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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燃情年代-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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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长,我先走了!”祁玟茹再也坐不住,刷一下站起来就要朝外走。
  哪知道王革成快步挡在了她,说:“小祁啊,我欣赏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只要能答应给我好,不要说你现在有一首好歌,就算没有,我都能捧红你,你不是一直都追求事业上的进步吗?到时候我多安排你参加大型演出,你也知道,我和省台市台的关系都不错,央台都有我的同学战友,捧红你不难。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宋祖荫。”
  说着话得时候,王革成的表情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不再有任何的掩饰,两只三角眼色迷迷的在祁玟茹凸凹有致的身段上打量着。
  被对方色迷迷的眼光扫过,祁玟茹只觉得被一条滑腻冰冷的蛇缠上了。
  不过,她的确是追求事业进步,这是众所周知的,最大的梦想,也是成为像宋祖荫这样的艺术家。
  为了这个,她可以放弃岚韵湖的金钱诱惑,重新沉浸下来做艺术;也能放下身段,随波逐流来给领导送礼拍马屁。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突破一切底线!
  她脸色一沉,恢复了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板着脸说:“团长,你喝多了吧?这不可能!”
  说着,也不管王革成,沉着脸昂着头就朝大门走去。
  她个头比较高,王革成是个矮胖,从王革成身边经过的时候,再加上穿着高跟鞋,明显要比王革成高出小半个头,王革成似乎是受到了刺激似的,忽然就发飙,一把抓住祁玟茹的胳膊,狠狠的朝后一拽。
  祁玟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瘦弱的女人,站立不稳,噔噔噔几步,脚下没站稳,高跟鞋一崴,摔倒在地。
  咣当一下,脑袋撞上了一边放着酒的板凳一角,顿时血流如注。
  “贱货!”王革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说:“早他妈就看你不顺眼了,整天装什么圣女?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艺术家?我呸!你他妈就是个戏子,就是给男人玩的……”
  王革成是正儿八经的农村苦出身,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两种极端对立的性格,一方面,他处处圆滑,小心翼翼,巴结上级,溜须拍马,处处求稳;另一方面,他对于家庭条件好的人,城里长大的孩子,又有种嫉妒和仇视。
  尤其是一些时髦漂亮的城里女孩子,面对这些人的时候,王革成内心往往同时拥有自卑和鄙视两种情绪。
  放在后世,他这一类,是典型的有报复社会倾向的凤凰男。
  之前一直压抑着,今天一旦爆发,彻底和平时变了个人,他一把抓住祁玟茹的领口,狞笑说:“草,资本家能玩,我就不能玩?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姓梁的跟周云晴好上了,你还以为是以前,有人罩着你啊?”
  他说话激动,手上力道大,一下子就把祁玟茹领子给撕开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脖颈和高耸的半边胸膛。
  雪白的肌肤,黑色的文胸,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殷红血液,三种不同的鲜明颜色混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刺激,王革成愣了一下,紧跟着,就像一头发情的野猪似的,一下子把祁玟茹按到在地上,伸出舌头胡乱的在她脸上脖子上舔,双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忽然之间,不知道祁玟茹做了个什么动作,王革成‘啊’的怪叫了一声,整个人就跟装了弹簧似的,从祁玟茹身上‘弹了’起来,然后滚到一边,双手捂着胯下痛的打滚。
  祁玟茹惊慌失措,拽着被扯破得不像话的衣服,赶紧爬起来,乘着这个机会,逃离了王革成的家。
  “哎呦……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他妈的……哦哦……”王革成这次根本顾不上追她了,双手捂着裤裆,两条腿夹得紧紧的,疼得一个劲倒吸凉气,话都讲不全了。
  这家伙毕竟不是惯犯,经验不足,要是换成梁一飞,哪怕是吴三手这种大牢里出来的人,都会知道,干这事吧,不光要把女人手压住,更关键的,是腿!
  不按住腿,她腰就能扭,力气就大,膝盖一抬,就能冲着下面要命部位顶一下。
  再猛的男人,被膝盖这么一顶,那还能行?
  太业余……
  ……
  ……
  祁玟茹,周云晴,这两个岚韵湖一前一后的台柱子,有一些共同之处,比如都是文工团,能在岚韵湖爆红,都是靠着和梁一飞的一些传闻。
  但也有很多不同,最明显的一个,祁玟茹和梁一飞的传闻基本是假的,而周云晴和梁一飞的传闻,大致都是真的。
  就比方说这一次,周云晴回老家,梁一飞嘴上跟那些朋友讲不知情,被问道,还假模假式得叫了舞厅领班来询问,其实呢,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祁玟茹和梁一飞关系最暧昧的时候,也没资格直接进梁一飞办公室,但是周云晴却不同,虽然知道梁一飞忙,来得少,但只要她想,随时就能直接上来,吴三手他们也不会拦他,连梁一飞自己都觉得理所当然。
  屁股正反两面都给人家看过了,来趟办公室算啥啊?
  她最后一次来办公室,梁一飞就知道她要回老家。
  祁玟茹家里条件谈不上好,可毕竟是城市户口,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吃穿是不愁的;
  而周云晴不同,她是地地道道的山里妹子,一家七口人,一年到头就靠着五六亩贫瘠的土地生活,家里穷的狠,逢年过节去镇上杀两刀肉那就是了不得的奢侈生活了。
  听说她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弟弟重病,请回来赤脚医生看病,医生把了把脉,说这毛病不难治,可治好了也没用,这孩子身体虚,从小营养跟不上,以后得隔三差五吃点好的。
  哪有好的?
  为了‘换点好的’,差点把周云晴给人家当童养媳,还是她哥周峰极力反对,初中就辍学,在镇上给人去当学徒,隔三差五就买点,或者偷点鸡鸭鱼肉回来,这才保住了周云晴,也保住了弟弟那条命。
  说到家里困难,周云晴从来不流眼泪,可每次说到她哥,周云晴眼眶都红红的。
  梁一飞这人平时对女人不太殷勤,可这次周云晴回老家,他却是用了些心思的。
  回去嘛,就风风光光的。
  “小妹,你这是……”
  在火车站看到自己的妹妹,周云晴大哥周峰都差点认不出来。
  烫的大波浪,一身时髦打扮就跟女明星似的,手上带着一只大大的金戒指,腰上别着一款很小巧的BP机。
  BP机这玩意,在全镇都没几台,周峰就知道越小的,越值钱。
  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手提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
  “这两位大哥是我们单位的保安,我东西太多,他们送我回来的。”周云晴解释了一下,然后搂着周峰的胳膊说:“哥,你想死我了,咱爸咱妈弟弟都好吧?”
  周峰脸色微微一僵,然后说:“好好好,都好,咱们回家。来来来,我来提。”伸手从一个保安手里接过蛇皮袋。


第223章 城里村里
  周云晴苦孩子出身,其实是个很敏锐的女孩,察言观色的本事比同龄人强得多,要不然也不至于能进大城市文工团站得住脚,见周峰说‘都好’的时候,表情不太正常,心里微微咯噔一下。
  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过要真是有大事,周峰也不至于骗她瞒她,没这个必要,现在在车站,也不是唠家常的机会,于是也没说什么,和周峰一起离开火车站。
  周云晴的老家在真正的山里,从县城下了火车,坐一个小时一班的短途客车先到镇上。
  两个保安之前就得到了梁一飞的示意,人送到之后就在镇上等着,别跟周云晴去家里,现在他跟周云晴到底什么关系,连他自己都说不好,这两保安要是跟去家里,难免又是一大堆麻烦议论。
  两保安在镇上找招待所住下了,周峰谢了又谢,然后又镇上找熟人借了辆三轮车:纯人力的那种,骑车带着周云晴和两大包包朝村里去。
  这一路耽搁的时间就很不短了,上午到的车站,周峰老远看见老家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
  六月底算是进入了夏天,白昼时间长,五点钟天还大亮着,顺着小路颠颠簸簸的骑车进村,一路上遇到不少村子里的熟人,纷纷打招呼,也有老远看见,没顾得上上前,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村子里下午这个点基本没啥农活了,除了出去打工的男人,剩下的大部分女人都坐在门口树荫下乘凉干点手工针线,自然少不了聊天。
  “呦,这不是云晴嘛,回来啦?”
  “还是晴丫头孝顺,你瞅瞅,这一趟回来,几百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
  “你看她穿金戴银的,八成是嫁了个有钱人。”
  “不一定吧,真有钱,咋不开小汽车回来?还让她哥骑三轮带着。”
  “你少扯淡吧,能开的上小汽车那得多有钱,大富翁!再说了,咱们村这破路,有车也开不进来啊。”
  周云晴大包小包的回来,吸引了不少眼球,人前人后说什么的都有,见面上都是笑呵呵的打招呼,三轮在村里七拐八绕的,来到一间单独的土墙院子门口,老木头门没锁,周峰下车一推就开了。
  院子里地上晒满了老玉米,边上一横一竖两排四间连在一块的砖头房,边角有个驴棚,不过是空的,对角上是一个用一米高土墙围起来的‘厕所’,只有一个缺口。
  堂屋的一间门是开着的,门槛上坐着个满脸皱纹跟刀刻似的老女人,围着围裙,用粗糙的手在拨玉米粒,边上小板凳上坐着个看起来十分丰腴的农家少妇,侧脸看长相还不错,就是皮肤黑点粗糙点,正在做针线活。
  听到门口有动静,两个女人同时抬头,紧跟着,眼中都带了喜色,放下手里的活站了起来。
  “妈,嫂子……不行不行,我先尿一泡!”周云晴也是一脸喜色,不过却直接冲进了院子边角的矮墙后面,扯开小皮带蹲了下去。
  周云晴老母亲沈荷花愣了一下,紧跟着用摇头笑笑,说:“这死丫头,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憋了一路了,到家了还不能尿啊!”农家厕所里周云晴嚷嚷说。
  “妈,小妹也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周云晴的嫂子刘小敏扶着沈荷花,笑着把目光从厕所方向收回来,先在丈夫周峰脸上扫了一下,然后就落到了三轮车后面的两个大大的蛇皮袋上,惊喜说:“呦,小妹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啊。”
  “嫂子,里面有好多给你的,你拆开看看。”回到家之后,周云晴和在城里那个懂事却不缺乏谨慎小心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现在十分放松,又在厕所里搭话。
  “这丫头,尿个尿还管不住嘴,疯疯癫癫的,将来咋嫁人?老大,把东西拿家里,给你妹倒点水喝。”沈荷花说。
  也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等周峰把两个大包从三轮车后面拿进家,周云晴已经提着裤子出来了,熟练的在院子里的压井压了水,先洗洗手,再用瓢一接,仰脖咕咚咕咚就灌了好几大口。
  “你一个大姑娘咋这么喝凉水啊,井水多冰啊,回头肚子疼又叫唤!”周峰回头一瞪眼,招招手:“进来喝点热的。”
  “还是家里井水好喝。”周云晴大咧咧的一抹嘴,走进堂屋很自然的挽住了她妈的胳膊,说:“妈你可不知道,城里的自来水都是漂白粉,味道怪得很。”
  沈荷花拍着她的手说:“那你就多回家,家里还能缺你口水啊。”
  看着这个长得如花似玉的闺女,其实今年才不到50看着却像60多的沈荷花心里一阵怜爱。
  她嘴上不讲,可是这些年,她只要一想到当初差点把丫头给‘卖了’,就总觉得挺亏欠姑娘的。
  当年说要把她给人当童养媳,沈荷花心里也跟要割掉一块肉似的疼,可家里困难,只能保一个,当妈的能怎么办呢。
  “小妹,城里到底咋样啊,我听说,现在城里吃猪肉吃米都随便买了,不用票,没再饿死人了吧?”大嫂刘小敏好奇问。
  “嫂子,你这都是哪年的黄历啊,现在城里生活可好了,大彩电、录像机、卡拉OK,要什么有什么,还有可口可乐、肯德基,好吃的咧,哪还能饿死人,就说咱么家这些老苞谷,城里人都早不吃了,好多搞养殖的,专门买去喂猪。”
  “啊,苞谷喂猪!造孽哦。”沈荷花说。
  “那还算好的,妈,嫂子,你们都不知道,我们老板那个饭店哦,天天剩下来的大鱼大肉,一桶一桶朝外面倒,好多都是一整只鸡鸭没动过筷子,喏,这么大得红烧肘子,一口不动,丢了。那天天倒掉的菜用大卡车装,能把咱们全村都养成大胖子!”周云晴说。
  她也就是随口唠家常,可边上沈荷花和刘小敏却听傻了眼。
  60、70年代,粮食紧缺的时候,其实很多农村比城市里过得可能要好一些,毕竟有山有水,脑子稍稍活泛点,总能弄口吃的;可到了80、90年代,经济发展第一序列是大城市、首都、特区,第二序列是主要城市,像周云晴老家这样的农村,生活水平依旧停留在几十年前。
  她家这村子本就是山村,贫瘠的很,去一趟镇上都费了老大事,村里很多女人,大半辈子下来见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县城,逢年过节去镇上赶个集那就是了不得的大活动了,对于大城市是什么样的生活,根本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是听到大肘子、烧鸡什么的馋了,还是其他原因,刘小敏抿了抿嘴唇,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说:“小妹啊,你啥时候带妈、你哥跟嫂子,也去城里开开眼界?”
  目光落在周云晴腰上的BP机上,羡慕的说:“BP机都带上了,赚不少钱吧,呦,你那链子是金的啊?”
  “哪舍得用金的啊,镀金的。”周云晴把BP机朝衣服里掖了掖。
  周云晴有她的打算,如果不认识梁一飞,攒攒钱,带全家人去城里玩一趟,她是愿意的;
  可偏偏有梁一飞在,反而不想让全家人现在进城;
  进城玩,不可能不告诉梁一飞,否则好像很见外,可问题是,现在她和梁一飞也不算是‘内人’。
  这关系有些不太稳定,往好了说,叫做‘在接触’,往不好说,那实际上还是上下级。
  梁一飞是有钱,不在乎这几个,可现在双方根本没什么定下来关系,这时候,尽量不给梁一飞找任何麻烦,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等什么时候,真和梁一飞好上了,那没的说,自己男人嘛。
  从小过苦日子,在家里、在学校、在文工团,都是最不受宠的那个,更不是舞台中央,这反而让周云晴养成了在暗处冷眼旁观他人心思,揣摩那些优秀的人最细节的心理波动,然后对症下药、因人而异的能力。
  对祁玟茹是这样,对梁一飞,她也是这样,说白了,她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去喜欢她,也许不是什么至死不渝得爱,但跟她在一块觉得舒服,也知道,怎么利用一个女人的骄傲,让她自动退出。
  磨难本身不是财富,可在有心人的身上,却能够转化为财富。
  “嫂子你放心,等我那边都好了,指定接你们去。妈,我爸呢?我弟呢?”周云晴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你爸知道你要回来,下河套地笼去了,你不是喜欢吃鲫鱼嘛。你弟在县里玩。”
  “哦哦哦,哥,你们瞧瞧,我给你们带东西了。”周云晴拿了个剪子,把两大蛇皮袋上扎死结的尼龙绳给剪开,一样样朝外拿。
  “妈,太阳神、三株口服液,这喝着可补身体了,哥,嫂子,这两瓶茅台给你带的,喏,这还有三条红塔山,硬皮的,嫂子,这都是城里女人时兴的化妆品,对了对了,这还有一瓶摩斯,脑袋头发定型的,可帅了,你跟我哥都能用;这还有两包糖、果冻啥的,放家里你们吃,这三套西装,一套给我爸,一套给我哥,一套给我弟,都是皮尔卡丹的,对了,这包里有皮鞋、皮带、领带,都是名牌,我弟以后媒人说媳妇相亲,他穿起来精神……”
  稀里哗啦的,拿出来一大堆东西,几乎把堂屋地面给摆满了。
  沈荷花嘴上讲丫头尽乱花钱,心里也真怪丫头乱花钱,心想这些得多少钱啊,买点吃的用的多好;
  刘小敏嘴上也说小妹乱花钱,不过心里却是高兴得不得了,这些东西,县城都未必买得到,要在镇上,穿一套皮尔卡丹,脑袋上打着摩丝,那得多体面啊?
  一家人正乐滋滋的说着话,忽然大门哐当一下,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与此同时,一个浑身是水的人,从门外踉踉跄跄的冲进来,噗通一下栽在地上,手里的地笼飞出去老远。


第224章 混账弟弟
  “爸,你摔着没!你们是谁啊,要干嘛!”
  周云晴一下子就从小板凳上跳起来,冲院子里扶起来摔倒地上那人。
  男人个头矮小,黑瘦黑瘦的,看起来也得有五十多岁一个小老头,正是周云晴的老爹周新国。
  “哎呦,哎呦……”周新国摔得不轻,脑袋和露在外面的胳膊都磨破了皮,扶着腰坐在地上,一脸郁闷的叹了口气,看着周云晴摇摇头。
  然后有些畏畏缩缩的看向刚才推他进来的那个人。
  门口站着三个人,年纪都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农村不常见的牛仔裤,黑色露出胳膊的皮夹克,大头皮鞋,留着长头发长鬓角,一看就是镇上县里典型混社会的打扮。
  “你们干嘛!”
  这一眨眼的功夫,周峰从堂屋里赶出来了,一把抄起靠在墙角铁锹,护在周新国和周云晴前面,冲那三个混混虎视眈眈,说:“刚才谁打我爸的!”
  周峰从小在外打工当学徒,社会上人见多了,要是在镇上,他还有点顾虑,可在村子里,他怕什么?村里都是熟人,一声招呼,能赶过来一大堆人帮忙,三个小混混还能翻了天?冲进家里打人?
  见周峰拿铁锹,两个混混一下子从口袋里摸出加里森敢死队里那种弹簧刀,一按按钮,咔嚓一下弹出雪亮的刀锋。
  “动什么刀子啊,咱们是来说理的,又不是来打架的。”
  为首的一个人,大白天的,还带着大墨镜,他摆摆手示意跟着来的两人收起刀,大咧咧的走进院子,摘下墨镜。
  这才看清楚,他有只眼睛是瞎的,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皮上掠过。
  他把墨镜拿在手里晃着,左右打量小院,说:“啧啧啧,看着你家也不像是有钱人,怎么养个儿子,那么大手大脚,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少爷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周云晴恼火的问。
  她是真正见过一些世面的,城里什么人没有,玩钱的,弄权的,打枪的,就梁一飞认识那些朋友,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这些村镇土痞要高上、狠上十倍。
  墨镜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展开,在周峰面前晃了晃,说:“你瞅瞅,这是你们家周来宝的字吧。”
  周峰就要凑上去看,墨镜男朝后一扬手,把纸和周峰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
  “喏,看清楚了吧,我可不是不讲理啊,周来宝在我那赌钱,输了两千五百块钱,又给我借了五百,说好一个礼拜三成利息,哪知道这小子过了一个礼拜人跑了,你们说说,我不找你们家里要,我找谁要?”
  周峰把借条一抖,重新塞回口袋,说:“我也不多要,我这两兄弟这趟路费,还有这几天的利息我就不算了,两千五,五百加上三成利息,一共三千一百五……”
  “等等,我弟弟哪有两千五去赌钱啊?”周云晴问。
  “他是没,可他说,这一圈房子和外面的地,有一半是他的,押给我了,那两千五也是我借他的啊,都不算利息,我仁至义尽了吧。”墨镜男说。
  地上的周新国喘过了一口气,愤愤的一拍土地,恨恨的说:“这家是我的,我还没死,没他的份!那小兔崽欠你们钱,你们找他要去!”
  墨镜男蹲下来嘿嘿一笑,说:“老爷子,我可不要你家的房子你家的地,这地是大队的,你答应,大队里也不答应啊,你家这几间破房,给我住我都懒得住,我今天来,就是跟你们家属打声招呼,要不呢,你们把钱还了,要不呢,下次给我逮到周来宝,卸他一条膀子,到时候你们可别难过。”
  他身后一个长头发流里流气的帮腔,说:“你们去县里打听打听,震夜来香歌舞厅的疤哥,那就是我大哥!”
  “县里派出所吴所长跟我们大哥都是哥们!”另一个人说。
  周新国气得一个劲拍地,说:“你们……你们,你们打死这个畜生,我也不管!”
  “爸爸,你别生气,先进屋。”周云晴把他扶进了屋坐下,问沈荷花:“妈,我弟这两年到底在搞什么啊?怎么又赌上钱了?!”
  “哎,一句话讲不清楚,回头妈给你说。”沈荷花瞅瞅外面那帮凶神恶煞的人,拽了拽周云晴的袖子,用近乎哀求语气说:“丫头,你要是有条件,帮你弟这一次。”
  刘小敏在边上说:“妈,我是媳妇,这话我不该讲,可是老三也该吃点亏受点教训了,再不管,将来怎么得了哦!”
  沈荷花点头,愁眉苦脸的说:“哎,你讲得对,可是这不是难处冲到眼跟前来了嘛,这帮人妈知道,恶得狠,回头真把你弟弟打残废了,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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