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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花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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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他的病床前流过眼泪的脸。

“可松啊……”他蠕动着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

他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反复打量越走越近的、那个穿着粉色薄羽绒服的修长身影,确认自己并非在梦中。直到听见齐远山在身边大声说道:“老姨,五位!”的时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着他们从身旁走进店门。

张可松甚至都没他一眼。

我变了样子……她不认得我了。他在心里失落地想。

那边齐远山捅了捅他:“不是吧你?妹子漂亮你也不用这么盯着啊——一会人家吓跑了。”

李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勉强笑了笑,又挪了挪凳子,坐在大门另一边,从玻璃的反光当中去已经落座的那四个人。

是普通的同学吧?他想。张可松一直在跟旁边穿着红衣服的女孩说话,另外三个男生,一个比张可松还要矮,一个是身形巨大的胖子,另一个则一个劲儿地找红衣女孩儿搭话——

他微微松了口气。

张可松的qq号码,似乎在自己“死去”之后就停用了。qq上另外一些同学,他又完全信不过。虽然曾经试着给张可松留过一条言,但她今天的反应,应该是一直没到。她的脸上有难过的表情么?李真不出来。

她应该是已经上大学了……怎么还在高三?是因为我的事情,没参加高考么?他的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甚至想要把她叫出来,对她说自己就是李真。

然而自卑感和恐惧感如同往常一样阻止了他这样做。他低头了自己胸前略显油腻的工作服……没错的话,刚才张可松进门经过身边的时候,还略微避了避吧?

更何况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不祥之人……不,也许已经算不上是人类了。不能再把她也卷进去……不能再把她,像爸妈一样卷进去。

这个少年人这样想着,怀着几乎要占据身心的巨大感伤,慢慢走过他们那一桌,往后厨走过去。

经过张可松身边的时候,他用力地嗅了嗅。

然而熟悉的香气被烟味儿掩盖,就像他们曾经的昨日过往一样,彻底消失无踪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店里已经坐满了四桌。张可松他们边吃边聊天,李真一共上了六次菜。红衣女孩儿和另外四个男生都在喝啤酒,张可松只端了一杯橙汁小口小口地抿着,显然谈兴已经不那么浓了。

他们所说的无非是一些学校里的琐事,外加一些络游戏的内容。李真现在的听力相当好,他发现在有人提及张可松的过往的时候,她就会变得有些敏感,避而不谈。

眼见那一桌的烧烤吃食逐渐没了,几个人也都没有再点菜的意思,李真开始觉得相当难受。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了。

这时候突然听见后厨里传来一声惊叫,随即便是刘姨的唠叨抱怨声、于莹莹的道歉声——似乎是她手忙脚乱之中打翻了些什么。

随后刘姨边解围裙边往外走,对李真说道:“李真,帮我照一下收收钱,我去买盐。”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是画外音。他随口点头应了、走到柜台后,一边等着后厨传菜一边继续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用最后的时间贪婪地着张可松那张美丽的面庞。

然而刘姨走出门外没多久,就急匆匆地回来了。一边走到柜台把李真挤开,一边往外拿钱。她那种唉声叹气的神色让李真把注意力暂时收了回来,问她:“姨,怎么了?买盐要拿这么多钱?”

刘姨一边数钱一边“唉呀”了一声:“买什么盐哪,好不容易消停了两个月,要债的又来了!”

“要债的?”李真愣了愣,“咱们还欠人钱哪?”

“唉,你别管了。都是一群恶鬼投的胎,赶紧打发走了赶紧清净了。”她最后数出来四十块钱,又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李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这时候后厨的孙叔叫他进去等着传菜,于是借这个机会,他站在炉灶边小声问:“叔,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听姨说要债的又来了。”

孙叔愣了愣,随即皱起眉头,将烤串狠狠一墩:“又是那帮小兔崽子。一群小混混,每个月都来要钱。”

李真这才弄清楚,是碰上收“保护费”的了。他皱了皱眉:“还真有这事儿啊?我还以为都是电视里演的。怎么不报警?”

孙叔气得笑了一声:“报警有啥用,抓进去过两天又放出来了,作得更厉害。还不如给两个钱打发走了。我估摸着他们是今天圣诞,店里生意好,打算过来多要两个钱。谁有时间跟他们闹哇……那点钱都不够耽误这一天赔的。”

齐远山在洗碗池旁边听了一会儿,甩甩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扭头走了出去——后厨里的人都没注意到。

于是李真也不说话了。虽然很无奈,但道理还真就像孙叔说的那样……不如破财免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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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冤家路窄

他又在灶台旁边等了一会,待烤串装好盘,就打算往外端。

忽然听见外屋“啪”的一声。啤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

他没在意——毕竟客人打碎瓶子的事情相当常见。但紧接着就是凳子被踹倒的声音。联想到刚才听见的话,作为店里仅有两个年轻小伙子之一,他把盘子往灶台上一搁,大步顶开门帘冲了出去。

这时候外屋已经乱了。紧靠门边的那两桌原本是空着的,但现在坐上了三个人。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地上满是淡绿色的碎玻璃碴。

齐远山握着拳头站在他们面前,刘姨则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后拉,但嘴里还在说:“前两个月是你们自己没来,怎么也得算?你们也不是银行啊,哪来的利息?”

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年轻人又从旁边的啤酒箱子里拽出来一支空瓶往地上一掼:“刘姐,你废话少说。今天是皇上圣诞,哥几个也不想耽误你做生意。该交的交了咱们立马就走,以后咱还是和和气气的——我今天也就不跟你计较你这外甥了。”

他旁边那位则抓着一支空瓶一指旁边一桌站起来想走的人,支眉瞪眼:“往哪走?给我好好坐着!咱不耽误老板做生意,就拿钱!”

李真着他这个动作,忽然觉得挺眼熟。再把视线落到居中坐着抽烟那一位的身上……顿时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前两个月骗他钱那三位么?

原来两个月没来,是因为自己把他打得住院了?

他又将视线投向张可松那一桌——三个男生把两个女生护在身后冷眼旁观。红衣的女孩子紧紧拉着其中一位的手,显得相当紧张。但张可松……她还坐在原地,边喝橙汁边着。

这倒是符合他的一贯印象,从前她就是那么一个镇定从容的女孩子。

“俺们家的钱,工商税务都交了,凭啥再给你交?你们是哪根葱!”齐远山更不乐意了,捏着拳头就想前冲,但是被刘姨死死抱住了。

居中的那位,于永强,把烟头一弹,站了起来。拧着眉头斜眼着他:“你它吗就是欠教训……”

但他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口。

因为他见站在更后面的李真了。

“你它吗……你它吗……”他盯着李真,好像不清楚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齐远山和刘姨,还有店里的其他人,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于是一起往后了过来……

又往李真身后了过去……

孙叔才刚后厨走出来,一脸急切,一时间也被众人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一摊手:“咋……了?”

李真感觉到了张可松略显惊讶的目光。这目光就好比核能之于铁臂阿童木、能量块之于变形金刚威震天、菠菜罐头之于大力水手卜派,使他的心中顿时生出无尽豪情来。

他往身边的桌子上了,随手抽出一双方便筷子。

然后他握着筷子死死盯着于永强的眼睛,慢慢走到了齐远山的身前。

这当口儿,众人总算弄明白于永强是在谁了。

“你它吗上次还没过瘾,对不?”李真同他对视了一会,一字一句地说。然后把那双筷子在桌面上戳了戳,又着之前用匕首捅了他的那个年轻人,而后视线转了回来,死盯着于永强眼角的那道疤,“那好。上次你们用匕首,这次我就用这双筷子。”

“喀啪”一声,他把筷子掰开了,只留下尾端尖尖的那一只,“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下,是爷们的就给我挺着,先跪的是怂货。”

他顿了顿,直到发现对方的眼神有些闪烁,便像一头年轻的狮子一样怒吼了起来:“敢不敢!”

三个横行乡里的混混,因他这一声吼,竟然轻轻地一哆嗦。

场子震住了。

于永强站在这个比他还略微矮了一点的少年人面前,手指微微屈了屈。很想像以往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一样给他一耳光。然而……

两个月之前那条巷子里,眼前这少年状若疯虎……不,疯狗的一幕仿佛历历在目。那不要命的打法……他是真的敢不要命!

怎么他妈的又遇见这个冤家了!

他毫不怀疑自己说一声“敢”的话,那少年手中的尖头筷子在下一刻就会送进自己的肚子里。

老三事后说拼了胆子给了他一刀狠的,他怎么现在就这么站在这了?没死?!

妈的……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犯不着跟这小子玩命,犯不着……犯不着……犯不着……

于是一个“敢”在在喉咙里千回百转含混了半天,于永强终于咬着牙憋了回去,又从牙缝儿里喷出一个字来:“走!”

三个人踢开凳子,急匆匆就走了出去——还觉得那小子恶狠狠的眼神一直盯在后背上。

店里安静了好一会,之后齐远山才嗷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他肩头:“我操!李真,你牛逼大了!你什么时候跟他们干过?”

李真这才转过身来,发现自己已成了众人的焦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一边揉揉刚才绷得有些僵硬的脸,一边讪笑道:“以前被他们骗过钱,就打过一架……”

“就打服啦?”齐远山兴冲冲地拉着他,还想问个究竟,已被刘姨一巴掌拍到了后脑勺:“咋咋呼呼干啥?赶紧收拾收拾!”

李真这才得空瞥了张可松一眼。两人的目光对个正着……他连忙移开了。

但已经发现张可松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这边刘姨拉着他的袖子:“过来,后厨去……不好意思啊,大家继续吃,没事儿没事儿了,一会每桌送盘毛豆花生,不好意思……”

走过那桌高中生旁边的时候,三个男生向他比了比大拇指。他笑着挠了挠头,就跟着刘姨进了后厨。

一过门帘,刘姨劈头盖脸地问:“李真,你跟他们打过架?还动刀了?”

后厨里现在算上他,一共五个人,把他围在中间,就好像在会审。

李真着刘姨皱起的眉头,愣了愣:“……啊。他们骗了我三十块钱,还想打我,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刘姨审视着他,过了好一会,才突然说:“捅着哪了?现在好没?”

没等他答话,又舒开了眉头:“刚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也是出去混的,再一你白白净净的,也不像。”

孙叔赶紧打圆场:“哪能,出去混的哪有李真这么勤快的。”

“李真哪,你别怨姨说你,以后遇到这种事儿,能忍就忍一忍。”刘姨拉着他的手往柜台走,“倒不是就得叫你吃亏,可是为了那点钱万一弄出个好歹怎么办,你这么点儿岁数……”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李真的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来。只觉得这个平时风风火火的寡妇凭空多了几分亲切,就真的像是自己的“姨”一样了。

她把一直攥在手里的四十块钱分出两张放进柜台里,又把另两张往他的手里一塞:“这二十块钱拿着。远山说你身上难受,明天去医院。”

李真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有钱……”

“你能有几个钱。拿着!”她又把钱一塞,把他往外推,“赶紧的,去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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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异像

正赶上张可松那一桌招手要人去结账,于是他就只好把钱收进兜里,从柜台上拿起本子和圆珠笔,走了过去。

他点着盘子算账的时候,一桌的人纷纷跟他搭话,而张可松则一直着他不做声。胖子边把啤酒瓶里最后一点酒往杯里倒,一边笑嘻嘻地跟他说:“哥们你牛哇,一以前就是道上混的吧?!”

李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哪啊,那种人你跟他拼命他就怂了。”边说边偷偷去瞅张可松——她眉头微蹙,好像在想些什么。

这时从后厨传来孙叔的喊声:“李真,传菜了!”

张可松的脸色刹那之间就变了。李真手里的笔一顿,在纸上划出一条小蛇来。

坏了。他心道。

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虽然身份证上的假名是“李太真”,然而大家叫顺了嘴,只喊他李真。他起先也是怕给自己取了个没印象的假名、别人叫自己的时候反应不过来徒增麻烦……可谁能料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了张可松?

他本指望一边正端着撮子往后厨走的齐远山能帮他顶上这一遭,结果他走过李真身边的时候还笑眯眯地拍了拍他:“你算账吧,我去。”

然后怪模怪样地朝李真努努嘴,瞥了张可松一眼。

女孩儿着他,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撑在桌面上:“你叫李真?!”

旁边的同学都吓了一跳。红衣女孩赶忙拉着她的胳膊:“可松你怎么了?”

没错儿。我叫李真。他在心里说道。我就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李真。

他着女孩儿的眼神——那里面有激动、有彷徨、有疑惑,但最多,还是希望。

多美的眸子啊……

从前很多次,他就是这样静静地着那双眸子,眸子里也有他。

很想,就大声地告诉她,张可松,我就是李真,就站在你面前,我又活了!!

他怔怔地、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与她对视了那么两秒钟……然后微微笑起来,说:“大家都这么叫我。但是我大名叫李太真。”

随后他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承惠十一块五。”

之后他不知道是怎么找的零、怎么着他们远去的。张可松在出门前还回头了他一眼,但他赶忙把头低下了。

直到他们走得远了,他才走出门去,那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街对面的音像店忽然换了首歌。

一个人在唱……

“我想大声告诉你,你一直在我世界里……”

就好像是一段咒文,将深埋的澎湃情感尽数引发了。胸腔里抖得厉害,心跳得也厉害。一股暖流直上喉头,他赶紧闭上眼睛低下头,鼻子里痛苦酸楚地“吭”了一声。

但终究还是没忍住。泪花从眼角渗出来,被风吹得冰凉。

齐远山从后边走过来,叼着烟拍拍他的肩膀:“咋,还在哪?”

“迷眼了。”他闭了一会眼睛,睁开来,平静地说。“给我来一根。”

“呵呵……这下我老姨非说我把你带坏了不可。”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来,抽出最后一根递给李真,把盒子捏瘪了,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李真就着齐远山的火把烟点着了,瘪着腮帮子深吸了一口。想了想,又用喉咙吸了一口。烟雾终于灌进了肺里,然后他眯起眼,长长地吐了出来。

齐远山得目瞪口呆:“你早就会抽烟啊?”

李真手里掐着的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实际上他一点都不觉得呛。不过自己这身体么……不正常才是正常的。

轻微的麻痹感很快就上了头,他终于觉得,胸口畅快一些了。虽然仍有些东西沉沉堵在那里,然而……至少还可以忍受。

正想再和齐远山说些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时候,肩胛骨的位置忽然一阵刺痒。他一皱眉头,痛苦地哼了一声。因为那刺痒在下一刻就变成了钻心儿的疼——比在坟堆里慢慢长肉的时候更加难以忍受!

就好像有两把锥子从骨头缝里……不,是从骨髓里往外死命地钻,只一个呼吸的就让他更痛苦地仰起了头、靠着门边坐下了。

齐远山连忙撇掉烟头扶住他:“咋了咋了?抽烟咋还抽成这样?”

李真的额头已经渗出一阵冷汗来,嘴里嗬嗬地说不出话。齐远山赶紧扯开嗓子嚎了一声:“老姨,快过来!”

他抱住李真的肩膀想要扶他起来,却感到一片湿润温热。收回手一……指间都是血。

“我操!”左手当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

“别……”李真试着伸手去阻止他,然而肩膀一动,后边就像断开了一样一阵剧烈抽搐,胳膊不听使唤地放了下去。

刘姨快步跑了过来,一见齐远山手上的血迹,一下子慌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他皮肤病出血了!我不是跟你说他有皮肤病么!”齐远山低压嗓子说道,留了个心眼儿没让正往这边的客人听见。

刘姨店里,又李真,慌了手脚,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把金元来塞给齐远山:“你赶紧,叫个出租车带他去医院——问司机怎么走……去二院!有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别……不去……”李真试着站起来,齐远山也就趁势把他拉了起来,但是随后又一使牛劲儿,一下子把他肩上,“都啥样了还心疼钱,赶紧走!”

要在平时,虽然李真起来文文静静,然而齐远山这样的壮实少年还真的制不住他。然而此刻这古怪的疼痛不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更像是抽干了他的力气——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那两枚小电钻里了。

他只得由着齐远山扛着他,一溜小跑来到路边,不知吸引了多少眼球。

而后等来了出租车、被塞进去、晃晃荡荡、下车、排队、挂号、大喊大叫、电话声、消毒水味儿、哗啦啦的车轮声……

疼得越来越厉害,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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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异种

等李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背挂着点滴。

刘姨在不远处跟一个大夫嚷嚷:“啥样骨刺能把后背都戳破了?他才多大点年纪就有骨刺?那背上都长白毛了咋不是皮肤病?”

他睁开眼睛,眯了眯,适应了病房里的灯光,又往窗外一——天已经黑了。

齐远山正站在他身边,一见他睁开眼,连忙摸摸他的头:“烧退了啊?”

李真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怎么还躺到病床上来了。大夫说什么了?”他边问边着齐远山,试图从他的脸上瞧出些端倪来。然而那个黑黑壮壮的少年只一皱眉头:“那大夫说你这是……骨刺。”

“哦……”李真应了一声,“给我验血了?”

“连x光都拍了。”齐远山说道,“我瞅了两眼,好像是有两个小疙瘩……可我就弄不明白那两个小疙瘩怎么就能把后背弄出血了?”

李真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垫着高高的枕头,透过胸口缠着交叉的绷带。眼下后面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就连刺痒也消失了——估计是伤口已经愈合。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右手摸到自己的左臂弯。

三片小鳞还在那里……万幸扎点滴的时候没被发现。

只是……被验血了。

然而他们俩和那大夫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说验血的指标一切正常?

“验血没啥事吧?”于是他问道。

“没事。就是之前你高烧的厉害,给你打上退烧药了。”齐远山说着,又对刘姨喊:“老姨,别吵了,李真醒了。”

趁着刘姨往这边的当口,大夫赶紧溜了。

这个微胖的中年妇女气哼哼地走过来,先是摸了摸李真的头:“烧退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全好了。谢谢你,刘姨……病的钱我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老扯钱。”她翻了个白眼,“小小年纪出门在外,你就拿我当亲姨……等会儿这个打完了咱就走,换一家。啥大夫啊,还骨刺……”

李真的喉头动了动,最终“嗳”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

东非,肯尼亚共和国,肯尼亚山脉某处营地。

大型运输直升机的的螺旋桨激荡起强烈的气流,地面工作人员弯腰着,快步走向直升机。待劲风终于平息,便开始迅速地搬运物资——整个现场有条不紊,相当安静。

倘若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随着货物从直升机上走下来的五个人,左臂上都有一个金黄色的蟠龙肩章。

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远远站在一处帐篷前,瞧着那架直升机。白人耸了耸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五架了。”

黑人哼了一声:“这些中国人……好像全世界都该是他们的。刚刚取得了点进展,就迫不及待地摘果子了——约翰那边怎么说?”

先前那白人叹了口气:“他说——这是部长的原话——在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之前,不要和中国人发生冲突,要保持克制。狗屎……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个发现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官僚作风、这就是官僚作风!”黑人怒气冲冲地呸了一声,“原本是美中主导的项目——现在几乎成了中国人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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