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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神(花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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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保人员敲开门,走到应昭然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应昭然戴炳成与李真,抱歉地笑了笑:“两位,失陪一下。”
起来像是家务事,于是两人没多问。但就在应昭然同那个安保人员走出去十多分钟之后,两个人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应公、应公!”
随后是应昭然的低喝声:“云台,你冷静点!”
但还未等李真与戴炳成弄清楚出了什么状况,门就咣当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门口。瘦瘦小小,干瘪黝黑,穿了一件灰扑扑的羽绒服。若非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起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夫——倒是和他的名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人见到屋里的两位似乎也吃了一惊,可还没停住脚步,直直冲了进来,口里仍旧不停:“应公!”
应昭然与那个保安紧随其后跟了进来。保安似乎打算动粗将他弄出去,但应昭然了屋子的两位客人,阴着脸摆摆手,将保安打发走了。
他大步走到那人身边拉了他一下子:“云台,你成何体统!”
“我没办法了,我是真没办法啦!”那人的情绪起来相当激动,胡乱挥舞着手臂,“您不给我解决,我只能来找应公了!”
应昭然还要说些什么,但老人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站在口清楚客厅里的样子,重重咳一声:“云台!成何体统!”
倒是和应昭然说了同样的话。但这一句却管用了。来人顿时安静下来,动了动嘴,像是满腹委屈似地说:“应公,我是来求您来了。”
应紫阳李真与戴炳成,微微叹了口气:“你……唉。坐下来说吧。”
见来人终于理智了一些,应昭然也放缓脸色,挨着他坐下,为他介绍道:“这位是戴炳成,特务府的保卫局局长。这位是李真,特务府的执行官。这位是沈幕沈云台,辽吉大学的副教授。”
李真微微有些惊讶。这位人起来可不像是做学问的。
戴炳成与李真向他微笑问好,沈幕却似乎对两个人的身份不以为然,只点点头,没多说一句话。这样的态度自然不会令人愉快,但两个人都没有表现出来。只当是这个做学问的人对于特务府这种名字有着天然的抗拒心理——毕竟听起来和帝国历史上的东厂、西厂差不多。
沈幕坐在椅子上,可起来却像是随时都要站起身,神色焦虑得很。焦急当中又有些患得患失的意味,就连李真都得出,他是打算向应紫阳要求些什么。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猜测起这个人的身份来。虽然他还没学会衣度人的本事,却也能够得出来人身上的衣服都是便宜货。羽绒服的袖口还有未剪去的线头,露出来的衬衣领口也有点儿发黄,应当好久没换了。一条眼镜腿似乎掉了螺丝扣,用白线缠在一起,可就连白线都快不出本来的颜色了。这么一个寒酸的人起来又同应公挺熟……
究竟是什么人?
应紫阳落座之后微微皱眉:“云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沈幕了应昭然,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道:“我怕打了招呼就见不着您了。”
应紫阳向应昭然过去。这位平阳知市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得像是个孩子,无奈地摊手:“是我拦着他的。但是这个事儿我也没法帮忙。”
两个人遮遮掩掩的态度弄的老人有了些火气。他哼了一声,指着应昭然:“你说给我听听。”
“年前云台来找过我一次,为了经费的事情。”应昭然微微苦笑,“他想给他的那个项目多拉些赞助。但是您也知道,他搞的研究是私人研究,辽吉大学的研究经费是拨不到他那里去的。更何况他申请的还是2项目——每一笔都是以十万计的的数目。我这个知市就是面子再大,也不可能这插手这类事。要说我给他们学校的董事会私下里打个招呼,给他争取些校级研究项目的经费还可。但是这个……我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沈幕倒是没插嘴,只愁眉苦脸、若有所期地着应紫阳。
老人扫了他一眼,微微皱眉:“那么你就没做点儿别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把自己弄成什么样!”
应昭然没说话,但沈幕开口了。他似乎有些害臊,低声道:“应公,我这个……这个……是不怪应兄的。上一次他给了我三千块,要我好好过个年的。”
戴炳成与李真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找杯子喝茶——可惜早都凉了。
这家伙的脸皮倒真是厚。原来是找应紫阳讨要研究经费。而且听起来之前应昭然的确是没办法,私下里给了他三千块——可今天他竟然又跑上了门。
一般人这个么干早被打出去了吧?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应紫阳皱皱眉:“那么钱呢?你花到哪里去了?”他着沈幕拍了拍椅子扶手,“你都快到四十岁的人了!现在连个家的都没成——你是想让你们沈家就这么绝后了么?!”
李真第一次见这位老人这样激动。而沈幕也不禁缩了缩脖子,讷讷道:“应公,您消气,我是把钱……用去修加速器了。我自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当实验室,前段时间那个、那个……”
这话一说,应紫阳愣了愣,怒气似乎也就平息下来。他起来相当无奈地摇摇头:“云台啊。唉。”
见他的态度缓和,沈幕也就赶紧说道:“应公,您一直都是知道的,您资助我上大学,又资助我读硕读博,又说做研究是件好事。我现在就是在做研究啊。但是我搞的是基础理论,周围一群人说我是异想天开,可是我自己清楚,他们统统是一群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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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男儿膝下有黄金
应昭然微微皱眉,似乎并不喜欢沈幕的这种态度。但父亲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开口。
沈幕继续说道:“应公,我搞的是统一量子论啊,如果这个体系由我建立起来了,那完全是、那完全是……”他激动地搓着手,脸上的愁苦神色统统消失不见,似乎一提到自己的研究便沉浸到令一个世界、而自己就成为了那个世界的主宰者,“那完全是科学史上的奇迹!我会和牛顿、爱因斯坦齐名!我会把整个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推进一百年!一百年啊应公!”
但实际上,激动的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因为其他四个人都弄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量子力学李真是知道的,那是极深奥的东西。但是和相对论或者经典力学不同,那种理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相对成熟的体系,正有不少顶尖的科学在那条道路上艰难前行。
而此刻沈幕所说的“统一量子论”,按照李真的理解,就是一个完整的、能够自洽的量子力学体系。
这东西……他能搞得出来么?
他不是什么世界知名的学者,也不是什么国内知名的学者,甚至还只是个副教授——起来穷困潦倒。眼下似乎连研究经费都没有,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作为自己的实验室。
若非见到他的衣着确实寒酸,李真几乎要怀疑他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了。
应紫阳微微叹了口气:“云台,搞研究是件好事。但不是你这么个搞法。你先得把自己给安顿好,然后才能谈得上一心做学问。昭然说的我听明白了,他的确不是故意为难你。别说是他,就算是我也没法给你打这个招呼。你搞的这个事情,短期里没有什么收益,对不对?”
沈幕想要说些什么,但应紫阳摆了摆手:“你应该比我这个老头子了解现在国内的学术环境。你们学校能让你搞这么久,就连我都惊讶。2工程针对的不是你这类项目,别说是你的私人研究,就算是你们校内的项目,这笔款子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沈幕的脸色暗淡下来。他动了动嘴,沉默好一会儿,苦涩地笑了笑:“学术环境……应公。这个我当然懂。可是基础理论总得有人搞吧?没有基础理论,什么都是空中楼阁!现在就算是做出花来又能怎样?一切都在原地踏步!我这个人,我这个人……”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应紫阳面前,直愣愣地着他:“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追求。您说要我把自己安顿好……应公,我现在是没那个精力去做那些事情的。我这辈子注定要献给我的这个理论的,我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什么传宗接代,我只想做好一件事。做好这件事,我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祖宗,对得起沈家这个姓氏。我只求您一件事,我……”
他忽然哭了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四个人面前哭起来令人惊讶。然而更加想不到的是,就在下一刻,他跪下了。
膝盖磕在木质的地板上,噗通一声响。
应紫阳一皱眉:“云台,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要十万块,应公,我只要十万块。”沈幕咬牙哽咽着说,“十万块,我就能搞出来!”
李真微微动容。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毫无尊严、执迷不悟的话,那么这个时候,他之前的印象就都统统消失不见了。
虽然他还弄不清楚沈幕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他的那套理论究竟是正确的,还只是自己的癔想,然而……
一个人能够为那么一件事放弃自尊,在应紫阳的面前跪下来……这种难以想象的执着与隐忍就足以令人钦佩了。
更何况他似乎的确是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他心中的那个事业。辽吉大学是北方闻名的高等学府,作为一个副教授,他本应是过着那种富足平和的中产阶级的生活的。再加上有应家源源不断地资助,但凡他动些脑筋,眼前早就是一个令人艳羡的成功人士了。
然而他似乎将自己所能拿来的钱统统投进了他的事业当中。
于是至今孤家寡人,甚至连坏掉的眼镜都舍不得换。
这样的人,严格来说,的确是有些精神不正常的吧。不过这是可敬的偏执。比起那些一辈子茫无头绪、庸庸碌碌的人来说,或许他更能体会得到生命的真正意义。
沈幕跪在应紫阳的身前喃喃地说些什么,但与哽咽声混在一处,听不大清楚。
应昭然走到他身边试着将他拉起来,唉声叹气:“云台,你这是做什么,有事你起来说,这成何体统!”
然而沈幕抽抽噎噎地跪在那里,衣服被扯开了一半,就是不起。
李真握了握拳,站起身:“应公。您就……答应了他吧。”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恰当、甚至可以说是无礼。十万金元不是小数目,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是巨大的财富。但若是应家,想必不会缺那些钱。
他也是可以理解应紫阳的。所谓救急不救穷。搞科研是一个无底洞,即便应家财力雄厚,也定然没法支撑一个听起来这么庞大的项目。实际上他们已经做得相当好了——无论两家之前有什么样的渊源,到今天这位老人不但资助了沈幕的学业,还一直支持着他搞这样的科研——完完全全就是将他当做一个极亲近的晚辈来的。
两者似乎都没有错。
但他还是被眼前这个落魄的男人那种执着的精神感动了。
李真说了话,应紫阳与应昭然都微微一愣。他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热——这种借花献佛的事情总不大光彩,更何况自己是第一人与人相交。
沈幕也有些发愣。他扭头了李真,使劲儿抹了把眼,却又不小心将眼镜带了下来,于是便用发颤的手去地上摸索。这情景得李真心里发酸。
于是他继续说道:“应公。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欧非几何这门学问。”
谁都没想到会是李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应紫阳的神色略微舒缓了些,低声道:“你说说。”
“欧非几何这东西是三百多年前被人提出来的,之后也有一些著名或者不著名的科学家在研究——研究它究竟有什么用,但是一直毫无头绪,人们弄不清楚,这门学问究竟可以做什么。”李真用怜悯的眼神了沈幕,“之后的一百七十多年也一直没有找到答案,于是大家觉得那只是毫无用处的理论游戏而已。但是之后,爱因斯坦出现了。他提出了广义相对论。而广义相对论的核心基础,就是欧非几何,和由此发展而来的张量分析理论。”
李真微微顿了顿:“所以我想说……一些东西虽然眼下起来无用。但也许……不代表以后无用。再退一步说,可能这位云台兄的确是走进了某个误区。然而我还是希望您,能给他最后一个机会。男人应当一言九鼎,有了这十万,倘若他还是没能搞出什么结果,也就该像您说的那样,考虑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了。”
沈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微微一愣之后忙不迭地点头:“对,应公,这是我要的最后十万,倘若我还搞不出什么结果,我沈幕发誓,下半辈子卖肾卖血,也把这些钱统统给您还上!”
应昭然喝了一声:“云台,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们什么时候要你还过东西?”
应紫阳沉思了一会儿,叹一口气:“云台,你起来吧。”
沈幕一愣:“应公,真的是最后十万……”
李真只得苦笑着说道:“应公已经答应你了。”
沈幕这才眨了眨眼,从地上站起来,连衣服也顾不得整,站在原地搓着手:“这……这……”
“要谢就谢子文吧。”老人摇摇头,“给你这十万,让你了了自己的心愿。搞出来了你再来见我。若是没搞出来,就等你什么时候成了家,什么时候来见我。在此之前,我不许你再踏进应家半步。”
沈幕怔怔地站在原地。刚才的喜悦因为老人的这句话再次消失不见。但片刻之后他重新戴上眼镜,紧紧抿着着自己的嘴,向应紫阳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应公的大恩大德,云台,永世不忘。”
而后转过身,又往李真鞠躬:“子文兄的恩德,云台也不敢忘。”
李真不敢当这个礼,微微侧了侧身。
随后沈幕深呼吸一口气,昂首阔步,走出了门。
老人一直目送着他。在门被重新关上之后,疲惫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沈家啊。沈江南的后人……怎么就落到如此地步。”
应昭然轻声道:“父亲安心吧。好歹,云台的人品是可以的。”
“斯文扫地!”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应紫阳似乎更生气了,重重地一拍扶手,“男儿膝下有黄金!”
应昭然就只能摇摇头,叹口气。
然而这些话听在李真的耳中,却令他愣住了。沈江南的后人?
难道他们说的沈江南……是沈默,沈江南?(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四章他还不知道
或者帝国里有很多人不知道本省的总督、本市的知市。然而说起沈默,却几乎是妇孺皆知的人物。
沈默,字拙言,号江南,祖籍浙江绍兴,嘉靖年生人。这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历史上有些人能够凭一人之力扭转潮流走向,而他无疑就是其中之一。正是这个人推动了当朝的君主立宪进程,使帝国避免了覆亡的命运,走上另一条全然不同的道路。
而李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位沈幕就是他的后人。
见了他脸上的讶色,戴炳成微微点头:“对,就是他。”
李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还是向应紫阳歉意地笑了笑:“应公,刚才是我……”
但老人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没错。云台这个人,也该经历这么一回了。唉,做学问不易,我当然知道。我弄不清楚他搞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也不能着他这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应昭然轻声宽慰:“年后我再去他,能帮的话,再试着帮一帮。”
老人黯然点头:“总是要让他成个家的。”
被沈幕的事情一搅,之后的晚饭气氛也就低落不少。不清楚应紫阳与沈家曾经有什么样交情,但他打那之后便寡言少语,只有应昭然在招呼戴炳成与李真。晚饭不丰盛,但味道相当好。李真很实诚地填饱了肚子,随后就一边慢慢喝茶一边听两个人闲聊。
到了将近六点钟的时候,戴炳成起身告辞。
应昭然将两个人一直送到前厅门外,同时叮嘱李真“有空多来走动”。但仅仅就是客气话罢了——以他的身份当然没可能像戴局长一样想来便来。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车子驶上盘山路,放慢速度往山下驶去。行了一段路,戴炳成瞥了李真一眼:“应公给了你一个字?”
“嗯。叫子文。”李真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前我都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
戴炳成沉默了一会儿,笑起来:“应公很重你。这么说先前让你多上门走动,也不尽是客气话。”
但李真有些不以为然——一个表字而已嘛。
见他这副表情,戴炳成又说道:“你这小子,不知好歹。应公平白无故赐你个字做什么?你和基地里的那些人交往用得着称呼彼此的表字么?”
李真微微一愣。他不是个傻蛋,戴炳成这么一提醒,心里就多少有些了然。
对啊,和基地里的人、和自己那个阶层的人相处,当然用不着叫表字——也没几个人有这玩意儿。如果你非得给自己起一个字然后要别人那么称呼你,大家肯定觉得这人是个精神病。
那么就是说……
这实际上相当于某种认证,或者入场券?让自己进入那个“使用表字相称”的阶层的入场券?
李真愣了愣。实际上还是先前那个问题——我何德何能?一个四百多年世家贵族的家长,为什么要这样重我?
但戴炳成却在那边自言自语:“你得知道,四年之前,应公才赐了我一个表字,广原。”
他顿了顿,又李真:“这是你的机会,好好把握。”
李真勉强笑了笑,没说话。但他一直觉得这世上从没有免费的午餐。至于戴炳成所说的机会——他压根儿没想过。是要自己做什么?当官么?对于这件事他可是半点儿头绪都没有。更何况自己高中还未毕业呢……不大现实吧。
他觉得自己本身不是那种喜欢勾心斗角的人。即便眼下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也仍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应紫阳与戴炳成之前问自己的事情也蛮奇怪——他对这个国家眼下的局面怎么。即便他再迟钝,也意识到这些人所组成的那个团体,似乎就是所谓的“派系”。改良派?他们也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法,打算做些什么?
开玩笑,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啊。李真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能做什么呢?
车子在黑暗中渐行渐远,两个人也慢慢沉默下来,各怀心事。
此刻在应家的静湖别院里,同样有两个人同处一室。
应紫阳正与他的大儿子在书房说话。他的情绪仍不大好,但总算略微舒缓了些。而应昭然则微微皱眉:“决然今天见到李真的时候,是有些奇怪,但我还不出什么。不过李真的神色,他倒也像不知情,没有料到会造成如今这个结果。这事情有点儿麻烦,专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受创后应激障碍,得需要一段时间慢慢调整。但是决然的身体总算一天比一天好。这个性格……以后应该会慢慢改观的吧。”
应紫阳沉吟了一阵子,不满地皱眉:“那么多仪器,那么多专家,就只得出这个结论?我听说李真可以自愈,北院那边没什么结果?化验检测之类的事情,也都查不出异常?”
应昭然摇摇头:“李真和决然的检验结果都是说这两人的体细胞没什么异常。和咱们的不同之处就是基因片段发生了变异——不过所有的能力者也都是如此。这种事情……总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毕竟异能或者灵能那东西本来就没法儿想象,我们何曾能料到会有一个人能够凭空弄出火焰或者冰雪来呢。”
“唉。”应紫阳叹了一口气,“也是我们以前太骄纵他,由着他的性子来。不让他进特务府,也就没这些事了。决然每次一出任务,我这个心哪……”
应昭然没说话。实际上他原本就反对自家小弟跑到那么一个部门里去当差。两个人差了十三岁,他对应决然的感情实际上是半兄半长。然而当初父亲没有反对,反倒支持,他又能说什么呢。
只因为大家都没有料到……
会闹出个类种来。
应紫阳感慨了一阵子,又问:“你对李真这个人,怎么?”
应昭然微微摇头:“算是聪明人,头脑很灵活。但显然是没什么野心的。这样的年轻人在平阳的大学里一抓一大把,如果不是因为有灵能,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出彩之处。不过那种倔强劲儿倒是和广原很像,然而没有他从前那股子拼劲儿。”
老人赞许地点点头:“他算是有见地,可见平时是喜欢思考的。但是野心这个东西,也需要培养。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事还不知情。”
应昭然犹豫一番:“可我还是觉得那个东西……究竟是真是假?”
老人点点头:“李真这个人就在特务府,那么那东西就自然是真的。只可惜落在了真理之门的手上——我们又没法儿得到更多消息。眼下说起来,这真是……内忧外患哪。”
“事在人为的,总会有办法。您别太忧心。”应昭然轻声安慰,“就等年后燕京的那边的结果吧。我趁这段时间多走动走动,再把事情落实一下。那些人没几个是真的蠢的,到了这时候总得好好考虑考虑。至于首相那边……”
“这个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应紫阳微叹,“倒是你……皇太子的事情怎么样?”
“太子么,他那边暂时没什么问题,我们一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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