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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歌-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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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微动,只垂着睫毛不语。迪古乃唤来秀娥,隔着秀帘问她:“可有去查珍珠的主人?”
秀娥道:“娘娘说不必去查。肯定是哪位娘娘夫人不小心勾断了链子……”
她话说完,外头又传来梁珫的声音:“启禀陛下。寿康宫打发人来请陛下过去。”
迪古乃纳闷道:“现在叫我过去……”
我有些不高兴,迪古乃亦瞧了出来。他脸色犹豫,扭头问梁珫:“太后可有说什么事?”梁珫道:“正是午膳时分,估摸是请陛下过去用膳吧。”
之前在琼林苑分开时,西太后不曾提过要迪古乃陪她用午膳。而现在明知我脚踝扭伤,迪古乃肯定在未央宫陪我,却突然把他请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脚踝扭伤,心里本就委屈,一时间,我装不出贤淑模样,小脸一沉,将双腿从他双膝上抽出,背过身不理他。
迪古乃笑叹一气,俯身抱住我,哄道:“好了好了,宛宛别生气。”说罢,他向帘外道:“你去回话,就说朕晚上再去。”
我却转了心思,小声道:“得了,你还是现在过去吧。”
西太后身体不好,只怕十分渴望儿子陪伴,我这样霸占着迪古乃,是不是有些不孝顺……
迪古乃拉我入怀,低低道:“没事,我晚些再过去。”
岂知饭菜刚摆上,西太后再度差人来请迪古乃,说是事情紧急请他务必马上去。我听着担忧,忙道:“怕真有事呢,你快去吧。”他心里也惦记着,随便吃了两口饭,便匆匆去了。
秀娥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试问道:“娘娘,这西太后待娘娘似乎不比从前亲近了。”
我小饮一口茶,长吁一气,缓缓道:“她是一位母亲,又是当朝皇太后,自然见不得郎主独宠一宫。郎主子嗣荒芜,亦不疼爱光英,迟迟不肯立太子,西太后拿郎主没辙,也就只能迁怒于我了。对于她这些心思,我又何尝不能理解呢。说到底,我毕竟是一个妾,不管放在哪里,嬖妾终究是招人厌的。”
我停一停,抬眼望着她,“这也是为何,我明知那条珍珠链是皇后的,却不曾说出来的缘故。即便姑姑觉得我委屈,郎主心疼我受伤,可放在旁人眼里,占有了太多宠爱的我,受点委屈也是活该。”
秀娥问:“那条珍珠手链是皇后的?”
我颔首道:“你回想一下,我们在亭中逗光英玩时,皇后腕上还戴着珍珠链子。但我崴了脚去接驾时,皇后腕上的珍珠链子却不见了……我让茗儿把珍珠和串珍珠的丝线捡了回来,丝线很明显是人为剪断的……”
秀娥神色惊慌,紧握住我的手说:“今日皇后敢这样设计害娘娘,他日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毒招。”
我哂然笑道:“姑姑多虑了,皇后本性并不坏,也没那个胆儿,顶多做这些小手脚。话说回来,我也害她和儿子分离,如此想一想,大抵都是报应吧。”
秀娥轻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午后小睡半会,朦胧间听得一阵脚步声,有人摇了摇我的肩膀,“娘娘,快醒醒。”
我困倦地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茗儿气喘吁吁地说:“寿康宫太后方才昏厥,好像……好像……哎呀娘娘快起来,各宫娘娘都已经往寿康宫去了!”
我一下子清醒,猛地坐起身,惊声问道:“太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我顾不得再问,急忙穿好衣裳,简单梳了下头便往寿康宫赶去。
进去时,寝殿外站满了宫嫔,把路堵得水泄不通。茗儿大喊一声:“元妃娘娘到!”众人这才回过头,一边请安一边让路。我随便挥一挥手,提着裙幅疾步踏进寝殿。只听西太后哭着呼喊梧桐的名儿,一声一声,极是凄凉。
宸妃杵在门口,举着绣帕抹眼泪,见我赶过来,她忙打起珠帘,说道:“妹妹来了。”
西太后半卧在榻上,整个身子靠在一位少妇怀中,二人俱都哭泣不止。我略一怔仲,方记起她是梧桐的嫡妻,仅见过一次面的蒲察氏。
迪古乃望一望我,示意我先不要上前。西太后哭了半会,抓着迪古乃的手,流泪道:“我儿,你若是不查清楚,老身死也不能瞑目啊……”
我颇为迷惑,当下却不能询问,只安静地和宸妃伫立在屏风旁。迪古乃反握住她的手,沉痛地叹息道:“母亲,儿子肯定会查,只求母亲保重身子,不要抛下儿子。”
西太后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抚上迪古乃的脸颊,眉眼间尽是不舍与悲伤,迭声唤道:“我儿……”
我忍不住移开目光,平静已久的心湖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化作一滴滴思念的泪水,染湿了颤抖的睫毛。
片刻,西太后止住哭泣,向杵在一旁的唐括定哥招手,“定哥,你过来,来老身这儿。”唐括定哥扑跪在榻前,哭着说:“太后,您要保重身子啊,定哥还要继续侍奉太后一辈子……”
西太后怜爱地望着她,复又将目光移向迪古乃,语气似恳求又似命令,“皇帝,定哥与你打小相识,品貌俱是一流。她母亲于老身有恩,她更是尽心尽力地侍奉老身。如今乌带去了,定哥孤零零地一个人,老身也曾为她寻夫家再嫁,可是……可是老身挑来挑去,还是觉得将定哥托付给皇帝最可靠……”
我心下一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迪古乃。他亦是面色讶然,语气夹着一丝不确定,“母亲,你的意思是……”
西太后露出一抹微笑,口吻却异常强硬,回道:“老身的意思是,老身要你给定哥妃嫔之位,赐住一宫主位。”
此语一出,在场诸人无不面色怔怔。皇后轻抿双唇,瞧不出神态。迪古乃双眉紧锁,为难地垂着视线。
而唐括定哥,似乎已期待这一刻许久。挂着泪痕的面庞,粉光若腻,含羞带嗔,楚楚动人。
西太后见迪古乃沉默,略微有些动怒,猛咳了一阵,“老身的临终遗言,皇帝也要考虑这么久?是不是不肯让老身安心地走?”
这话说得甚为严重,迪古乃面色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痛心。他反复摩挲西太后的手,似乎不忍再拒绝,“朕一直拿定哥当妹妹,朕保证必然爱护她……”
西太后猛地提高音调,右手朝我一指,疾言厉色地说:“老身让了她十几年,忍了她十几年,难道临死之前,皇帝还要为了她再伤老身的心?”
…………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70章 共此愿
我心下大震,双腿一软,与众人齐齐跪了下去。西太后垂老的身子,亦因突然的动怒而摇摇欲坠。迪古乃急忙扶住她,满额大汗地点头应道:“好好好!儿子答应母亲!儿子今日便册封定哥!”
太医们见势不妙,慌忙上前把脉。西太后虚弱地笑了笑,不放心地道了句:“定哥出身高贵,皇帝须封她为贵妃。还有,皇帝迟迟不立光英为太子……老身……”
她的呼吸渐渐微弱,再难说出完整的话。我的手与宸妃微微触碰,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颤抖与冰凉。寝殿内一片死寂,唯有迪古乃焦灼的喘气声,以及太医们发出的一丝丝叹息。
“母亲,母亲……”
顷刻间,只听迪古乃悲痛地爆出一声声呼唤。蒲察氏和唐括定哥扑在床前,哭得声嘶力竭。我浑身一冷,心中哀叹,与宸妃互视一眼,贴地叩首。
贞元元年四月,皇太后大氏崩,谥曰慈宪皇后。迪古乃心情沉痛,缀朝数日,亲自为大氏'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遗物,并下令封宫,不得外人再入内。
五月初,迪古乃遵大氏遗命,册封完颜乌带遗孀,唐括氏定哥为贵妃,赐住云福宫。
秀娥担忧地问:“娘娘,唐括氏美艳风骚,陛下……”
我低头喝茶,淡淡道:“郎主若真想宠幸她,我大概只能睁眼闭眼。”她皱眉道:“娘娘不是说自己善妒不容人吗。”
我轻轻一笑,自嘲地说:“一生还这样长,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一直抓住郎主的心。”
秀娥递给我绣帕,回道:“娘娘,抓不住得住,也要试着抓一抓。世间诸多诱惑。除非郎主是圣人,不然必定有动摇的一日。娘娘若是听之任之,说明娘娘对陛下的情意,也不如当年那样的浓烈了。”
我心微微一动,莞尔笑道:“姑姑一言,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
秀娥的话,我何尝不赞同。不论是古代现代,我从来不认为女人一旦获得爱情,就可以高枕无忧。就可以打着“真爱”与“信任”的旗帜懒散地对待自己的爱情。什么真爱不怕诱惑,说着这般言论的女人,只怕最后都躲在角落哭泣。埋怨伴侣的不忠,咒骂插足者的不道德……
聪明的女人,正因懂得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才不会将爱情的长久完全寄托于“真爱无敌”这种虚词之上。她们永远不会懒惰无作为,不会坐视威胁的出现。更不会流着泪自哀自怜。她们懂得如何使爱情保鲜,懂得如何给伴侣惊喜,更懂得互相体谅与包容,所以她们的爱情总能愈发甜蜜,始终散发着生机。
秀娥见我露出笑容,欣慰地笑道:“娘娘想通就好。两个人要想长长久久,双方都要花点心思。再美的鲜花,你若不给它浇水。到头来还是会枯萎。”
我嗤笑道:“姑姑字字珠玑,句句金言,我可是见识了!”
她摇头一笑,正待说话,茗儿打起帘子。高兴地走进来,说道:“娘娘。梁公公来了。”我笑道:“快请进来。”
梁珫手执拂尘,躬身道:“老奴请娘娘安。”
我示意他免礼,问道:“夜已深,公公有什么事?”秀娥看我一眼,跟着问:“是不是陛下召娘娘侍寝?”
他摇摇头,轻叹道:“是老奴自作主张,想请娘娘去昭明宫走一趟,劝劝陛下爱惜龙体,早早休息。”
我蹙眉道:“这几日,郎主还是老样子?”
短短半年内,弟弟与生母相继去世,对于迪古乃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恢复上朝以后,他更是将悲痛沉溺于繁琐的政务,每日下朝后便直奔御书房,偶尔来未央宫坐一坐。这两个月来,他除却歇在我这儿,多半独宿于昭明宫,心情不佳,脾气不顺。起初,我还隔三差五地去昭明宫送点心,想劝劝他早日放下悲伤。可经常在昭明宫外遇见唐括定哥,她打着商议大氏遗事的幌子,百般献媚,腻在昭明宫不走。我心中来气,也就不再去瞧迪古乃,算一算日子,我与他竟有七日未见。
梁珫的答道:“可不是,今早太医来把脉,也劝告陛下好好休息,可陛下嘴上应声……唉,老奴晚间曾见陛下望着娘娘的画像沉思,心想陛下肯定思念娘娘,便自作主张过来请娘娘去一趟了。”
不等我开口,秀娥笑道:“劳公公过来一趟,请先到外头吃杯茶,娘娘更衣之后便随公公过去。”
我无奈一笑,只好由着茗儿扶我进寝殿。
梁珫打起帘子,笑呵呵地道:“陛下,元妃娘娘来了。”迪古乃闻言抬头,严肃的俊脸上多了分笑意。我怔一怔,旋即抿唇一笑,挥一挥手,示意宫人们都下去。
迪古乃放下朱笔,嗓音疲惫地问:“更深露重的,怎么这会儿来了?”我从梁珫手中接过点心,浅笑道:“臣妾正是来提醒郎主,夜已经深了,该歇息了。”说毕,行至他身旁坐下。
迪古乃舒一舒眉心,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我拿起筷子,夹了块小点心,说道:“吃点东西吧。”
他乖乖张嘴,咀嚼了几下,笑着称赞道:“入口香滑,甜而不腻,倒有提神之效。”
我嗔道:“三更半夜,什么提不提神的。”说着随便扫了眼案上的公文奏章。
咦?
我好奇探头,只见一本翻开的奏章上,出现了孛迭等西京官员的名字。正欲细瞧,迪古乃合上奏章,懒洋洋地说:“只喂一口就完了?”
我嗤笑一声,又夹起一块,递至他唇边,疑问道:“最近蒲察氏频繁出入宫中,外头也传梧桐当初染病并非偶然,这是怎么一回事?”
迪古乃脸色一沉,淡淡道:“传言罢了。”我心下纳闷,想了想,又道:“可是——”
刚开口。迪古乃突然加重语气,打断我道:“宛宛。”
我心下一怔,脸色有些讪讪,不再说话。
迪古乃放缓脸色,扶我起身,说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你先睡,我忙完之后,马上过来。”
我木然地点头,脚步沉重地进了寝殿。
龙榻大而宽阔。我盯着床柱上雕刻精细的龙纹,心潮翻涌不平。锦帐低垂,宝鼎轻吐青烟。一缕一缕,满室萦香。
翻来覆去,叹息迭起。
脚步声逐渐靠近,我身子紧绷,急忙阖上眼。
碎碎声响传入耳中。熟悉的气息顿时蔓延开,逐渐取代了空中的花香味。我盈睫轻眨,慢慢呼吸,心口一点点变得充实。
感觉眼前一黑,有温热的身体紧紧挨着我的脊背,一双臂膀穿过我腋下。来到胸前摸索。迪古乃低低发笑,凑在我耳旁,轻吹一口热气。问道:“宛宛,为何装睡?”
我轻咬双唇,并不理会。他的大掌滑入我衣衫,轻轻撩拨每一肌肤,嘴上道:“是不是生气了?”
我依然沉默。迪古乃抱紧我,叹道:“你也晓得。我近来脾气很差,方才呵斥了你,实在该死。宛宛宽宏大量,原谅我好不好,别不理我。”说着,强行扳过我身子。
昏暗中,我眼里闪着泪花,几欲落泪。迪古乃大为心疼,低头吻住我,自责地说:“哎,宛宛别哭,别哭……”
我眨眨睫毛,终于将泪逼了回去。迪古乃见我倔强如此,怜惜之情再添一分。我却堆起笑,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说道:“我不是生气,我是怨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不仅让太后挂心,也叫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担心。”
闻得此言,迪古乃搂一搂我,低低道:“朕明白,朕听宛宛的话,从明日起,一定好好休息。”
我欣慰一笑,他拨一拨我双唇,疼惜地问:“这阵子,朕疏忽你了,可是想朕了?”我捶他一拳,嘟嘴道:“谁想你了。”
迪古乃笑叹一声,握住我纤细的手腕,将我整个身子牢牢抱在怀中,又诧然地问道:“怎么清减了不少。”
我抽一抽鼻子,说道:“郎主多日不见臣妾,所以才觉得臣妾瘦了吧。”
他爽朗大笑,胸口一起一伏,“还说不想朕,心里明明生朕的气。”他拍一拍我臀部,笑道:“行了行了,有气尽管冲朕撒出来,千万别闷着。”
我轻哼一声,脸颊紧贴着他胸口。迪古乃轻抚我发丝,缓缓道:“母亲走后,朕心情悲郁,脾气也不好。朕不是不想你,只是朕不想将坏情绪带去未央宫,你懂吗?”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嗯”了一声。他笑一笑,低头亲一亲我眉心,轻呢道:“还生气吗?”我仰头回吻他,不再接话……
早上醒来时,身旁已空空如也。我独自躺了许久,方才出声唤道:“来人。”
秀娥手捧衣物进来,笑吟吟地说:“娘娘醒了。”我起身掀开帘帐,问道:“什么时辰了?”茗儿端着水,笑回道:“娘娘可是一觉睡到了晌午。”
我微微一惊,脱口道:“这么晚了。”茗儿向秀娥挤挤眼,打趣道:“莫不是太劳累了?”
我穿上绣鞋,脸红道:“别胡说,太后新丧,郎主哪有那个心思。”说完,我站起身,朝外张望,“郎主应该回来了吧。”
秀娥迟疑几下,说道:“早回了,不过见娘娘尚未醒来,略坐了半晌又出去了。这会儿……这会儿正在外头和贵妃说话。”
我阴着脸道:“她又来干什么。”
茗儿将手巾递给我,撇唇道:“就是,阴魂不散的,全天下都晓得她打的什么歪心思。依奴婢看,娘娘该给她一个下马威才是,叫她知道这宫里头谁才是主子!”
我不置一词,俯身将脸庞浸入温水中。
梳妆完毕,秀娥引我出寝殿,经过清幽雅致的走廊,来到昭明宫御书房外。只听有女子的轻笑声传出,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娇啼,酥酥麻麻。
梁珫笑迎上来,躬身请我入殿。绯红色织金裙幅,如流霞出云般拂过低矮的门槛。我扶一扶云髻,步摇上的红玛瑙流苏珠叮叮作响。迪古乃黑眸一亮,步下玉阶,似笑非笑道:“爱妃气色甚好,可是睡饱了?”
我娇嗔一笑,目光轻轻瞥见唐括定哥,露出惊讶状。她窘迫一笑,俯身请安:“臣妾见过娘娘。”
我睨一眼迪古乃,笑道:“午间太阳炽热,贵妃大老远跑过来,也不怕热气打了头,郎主忒不怜香惜玉了。”
迪古乃笑一笑,拉着我坐下,又向唐括定哥道:“这阵子为了母亲的事,你也操了不少心,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唐括定哥欲言又止,旋即福一福身,浅笑道:“多谢郎主关怀,不过光英的生日快到了,臣妾想着不若把册封太子一事一并办了,也好早日了却太后的遗愿。”
迪古乃面色微沉,挥一挥手说:“朕知道了,退下吧。”
膳桌上,迪古乃见我一直吃西瓜,不由得劝道:“吃多了西瓜会上火。”我面无表情地说:“是吗,我还以为是清火的呢。”
他笑瞅我一眼,伸手搂住我的腰,低笑道:“朕爱极了你这吃醋耍小性儿的模样。”
我打开他的手,嗔怒道:“你就喜欢处处留情。”迪古乃哭笑不得道:“宛宛,你当真冤枉我了。”说着又伸手要抱。
我懒得和他夹缠,因道:“行了,坐好,我们说正经事。”
迪古乃疑问道:“说什么?”我侧身望着他道:“今年年底之前,就把立储之事确定了吧。毕竟是你母亲的遗愿,早日解决也好安慰她老人家在天之灵。”
他沉默半会,淡淡道:“宛宛真的不想等了?”
我苦笑道:“等?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还有多少年岁可以等呢。光英是你的嫡子,又这样乖巧聪慧,我岂会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盼头,耽误本该属于他的未来?何况,即便我真的诞下皇子,我也并不愿他成为太子。”
迪古乃眸光微动,我将小手放入他掌中,语气诚挚地说:“我只愿与你长长久久,带着心底的一点点期盼,一直这样走下去。”
他面色动容,起身将我抱入怀中,情意绵绵地说:“朕与宛宛共此愿。”
……………在许多皇帝与宠妃的爱情里,我最喜欢唐明皇与杨贵妃,他们的爱情,就像平凡小夫妻一样,会争吵,会互相怄气。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371章 启发
秋风渐起时,年满三周岁的光英,被正式册封为当朝太子。
徒单家族悬挂已久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地落了下来。失去已久的风光与显赫,再度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而唐括定哥,似乎开始以功臣自居。徒单家族的命妇们,连日络绎不绝地入宫向她请安。甚至连皇后也亲自登门,赠予宝物数十件,以表谢意。
茗儿忿然道:“若不是娘娘开金口,陛下能轻易改变主意吗。她倒好,拿着太后遗愿四处说事,弄得好像是由她一手促成的一样,真真是不知羞耻!”
我不置可否,伸手揉一揉额角,说道:“听说宸妃那里,每日也是热热闹闹的。我一直想去找她说说话,可一想到满屋子尽是叽叽喳喳的妇人,又有些望而却步了。”
秀娥一边给我篦头发,一边笑道:“这有何难,娘娘打发人请她来咱们这儿不就是了。”
正说着,外头有人报宸妃来了,茗儿哧地笑出声,说道:“娘娘可真是金口,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抿唇笑道:“好了,快请人家进来吧。”
宸妃一身浅绿绸衣,薄施粉黛,面容沉静,温婉如秋水。我最喜欢她的眼睛,总是无波无澜,却格外湛亮,犹如无暇宝玉。
大概,这就是礼佛之人的眸子吧。不掺杂一丝尘埃,纯粹透明,直抵人心。
她牵着光英进来,正要施礼,却被我出手扶住,“姐姐,你这是和我生分吗?”
宸妃浅笑一声,不再拘礼,旋即俯身对光英说:“英儿。这是你头一次来元娘娘宫里,是不是该给元娘娘行个大礼呢。”
我笑道:“孩子而已,大礼就不必了罢。”
却见光英听话地点点头,小手微微撩开袍摆,规规矩矩地屈膝跪下,向我叩首道:“英儿拜见元娘娘。”
我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姐姐教子有方,光英这般懂事,真叫人疼爱。”说完亲自扶他起来,笑吟吟地道:“茗儿,去书房把那支金镶玉的小紫毫拿来。就当做是我送给光英开蒙前的礼物。”
不知不觉中,初见光英时的排斥与抵触,竟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望着他天真无邪的小脸。那些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嫉妒与委屈,完全寻不到伺机作乱的出路。我的笑容发自内心,真诚而又充满了喜悦,似秋日细腻的阳光,缓缓流动。
对于女人而言。母性终究是大于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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