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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歌-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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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底亦存有怀疑,但此时耀灵危在旦夕,我只能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于玄真道长。众人见我相信玄真,很快寻来大蒜、冰块和淡酒,紧张地等待未知的结果。
将蒜泥糊在耀灵脚底心后,秀娥帮我脱下耀灵的衣裳,只留着亵衣。用手巾沾了淡酒,按照玄真的指示,从耀灵的颈脖开始擦拭。室内暖流涌动,安静得只剩下忐忑的呼吸声,玄真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不急不躁地指挥着。
擦完身子,迪古乃满面风霜地从外头归来,见状怔了一大跳。问清楚后,便同高怀贞一起,将冰块全部敲碎,再把一颗颗指甲大小的冰粒子装入纱袋中,分别置于耀灵的前额、后颈、腋下以及大腿内侧。
秀娥不放心地问:“道长,如此就行了?”
玄真上前扫了几眼,说道:“再以糖、生姜、葱白、白萝卜煎成汤药,半个时辰后给小皇子服下。”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秀娥端来汤药,一勺一勺地喂耀灵喝下。我给耀灵擦了擦唇角,转身向迪古乃道:“郎主,臣妾想请郎主安排玄真道长住下。”
玄真眉心一紧,侧身瞪了眼陈太医。迪古乃含了一缕微笑,纳闷地问道:“怎么,道长莫非想半路撒手不管?”
……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409章 痴儿
陈太医忙道:“陛下误会了,玄真无拘无束惯了,怕不懂宫中的规矩,惹陛下和娘娘不快。”说毕给玄真使了个眼色。
玄真面露无奈,应道:“贫道愿穷尽毕生所学,尽力为晋王殿下医治,只要陛下和娘娘不嫌贫道是门外汉罢了。”
我扶着秀娥上前,感激地说:“方才试了下耀灵的额头,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烫了,可见道长的法子确实有效。我感激还来不及,又何来嫌弃道长一说呢。倒是要委屈道长,暂时在宫中住下了。如若道长不弃,我愿亲自服侍道长,以报道长救我儿之恩。”说着就要敛衽施礼。
玄真急忙推辞,连称不敢,“娘娘不必如此,贫道自当尽力。”
迪古乃满意一笑,伸手扶我入怀,向玄真道:“倘若耀灵能好转,道长想要任何赏赐,朕必然应允。”
玄真静静微笑,摇头道:“陛下此言尚早,一切还是等殿下醒来再说吧。”
闻得此言,我心再起涟漪,叹了叹气,转身默默望着耀灵。迪古乃握一握我肩膀,轻言细语地说:“好了好了,朕扶你坐下。”
等待的时间,殿中寂静的落针可闻,偶尔有极轻的脚步声经过窗外,像风扫过枯叶雪地一样沙沙作响。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满满一地,散发出微弱的热度。
我缓缓抬眼,屏风上的影子随着动了一动。秀娥煮了茶来,眼圈微红,神色迟疑。我未留意,伸手覆上耀灵的额头,激动地说:“似乎又变凉了不少。”
玄真轻轻一笑,开口道:“尚不能掉以轻心,请娘娘喂殿下喝几口水。再继续用淡酒为殿下擦拭身子。”
我点点头,又问:“还需要冰块吗?”玄真微笑道:“不需要,殿下的身子正慢慢恢复正常,再用冰块反而不妥。”
迪古乃踱步过来,将我的手中的茶杯取走,语气强硬地说:“朕来喂耀灵喝水,你下去吃些东西。”我勉强一笑,颔首应是。
出了殿阁,乍然一见白花花的雪地和阳光,眼睛微微发痛。憔悴的身子连晃几下,险些跌倒。茗儿忙扶住我,担忧地说:“娘娘。奴婢扶您坐下用膳吧。”
我默然无语,怔怔地倚着廊柱,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边的明日。
心中,翻江倒海,七上八下。
焦灼、恐惧、忐忑、害怕、揪心……无疑是此生最煎熬的时刻……
茗儿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跪在我脚边,抽泣道:“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我十指紧抓廊柱,划出一道道印痕,刺耳的声音令人几近发狂。我控制着不住情绪,狠狠踢了她一脚。咬牙道:“你说,你当时干什么去了!”
茗儿双肩一颤,哭道:“昨晚……昨晚殿下出去时。忘了把雪帽戴上……奴婢就折回去拿雪帽,并嘱咐殿下好好呆在原地……可等奴婢再回去时,殿下和太子已经没了踪影……”
我用力戳了下她额头,气得连连咳嗽,“你是傻子吗!你不会叫嬷嬷去拿帽子啊?我真是……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
她一个劲儿地哭。拽着我的裙幅求道:“奴婢知错了,娘娘不要生气。当心身子……娘娘,娘娘杀了奴婢吧……”
“娘娘,这是怎么了?”
秀娥疾步走来,几下将茗儿踢开,又拍一拍我的背,苦劝道:“娘娘,这丫头犯下大错,死不足惜,您要是恨她,吩咐一声便是,犯不着自己动手。饭菜都摆上了,我扶娘娘进去,赶紧吃完了,还要去照顾耀灵呢。”
说毕,她扶我跨过门槛,脸色犹豫了几下,支支吾吾地说:“对了,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告诉——”
一个小宫女突然冲出来,大呼道:“醒了!晋王殿下醒了!”
我浑身一颤,泪珠凝固在眼眶内,所有的情绪瞬间变成空白……我的耀灵醒了!我的宝贝终于醒了!我又可以听见他叫我阿母了!
“娘娘!”
秀娥含泪推我一下,我猛地惊醒,挣开她的手不顾一切地奔进内殿。我能感觉风声呼呼而过,就像耀灵的一声声笑语,引诱着我不断加快脚步,哪怕撞翻了花瓶,踩到了碎瓷片……
“耀灵!耀灵!”
进了内殿,我顾不得仪态,一遍一遍呼喊耀灵的名字。待来到炕榻前,只见百蝠锦被下,露着一个小小的脑袋,双颊微微泛着正常的红色。可他仿佛认不出我来,乌溜溜的眼珠转了几下,便又了无生气地耷拉下来。柔嫩的小嘴唇一张一合,说着模糊不清的话。
我心下一惊,伸手就要抱。陈太医忙拦住我,严肃地道:“殿下现在虚弱得很,娘娘先不要去碰他。”
迪古乃面色沉重地拉着我坐下,眸中透着一丝丝痛楚,艰难地开口道:“宛宛,你瞧见了,耀灵醒是醒了,可是……”
我颤抖着问:“可是什么?”
他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痛苦地移开了目光。
玄真望了眼陈太医,叹息道:“娘娘,稚童遭受高热,即便有幸活下来,也可能留有遗症。轻者通常会导致失明、失聪,重者……往往会痴如呆儿……”
痴呆儿……
意思是,我的耀灵,聪明可爱的耀灵,高烧烧坏了脑子?
迪古乃捧住我的脸,疼惜地说:“宛宛,想哭就哭出声,别忍着。”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针扎般的疼痛,泪水无声无息流下双颊。秀娥极力压抑着悲伤,伸手摇晃我的肩膀,泣声道:“娘娘,娘娘您别这样,您说句话啊……”
殿内响起低低的呜咽声,那些如花宫娥躲在角落,纷纷举袖拭泪。玄真和太医们面面相觑,发出一丝丝暗哑的叹息。迪古乃紧抿着双唇,牢牢地抓着我的双手,素来明亮的黑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我忽地笑出来,慢慢挣开迪古乃的手,小心翼翼地趴在炕沿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耀灵。秀娥以为我疯魔了,哭着喊道:“娘娘!”
我食指轻抵双唇,示意她保持安静,低首轻语道:“我是个惜福的人……我现在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我的宝贝醒了,我的宝贝还睁着眼睛……他躺在我面前,他在对我笑,他的手温热热的,我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秀娥擦了擦眼泪,连连点头道:“娘娘说的是,娘娘说的是,咱们小皇子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陈太医眼神动容,上前一步,言辞切切地说:“娘娘爱子情深,老臣十分理解。其实,娘娘和陛下不必过于悲观,晋王殿下并非先天痴呆,经药物调养,再进行自身锻炼,完全有可能慢慢改善,直至恢复正常。”
迪古乃微露喜色,问道:“此话当真?可有前例?”
陈太医眉心微皱,如实答道:“不敢欺瞒陛下,尚未听说过有此先例。毕竟放在寻常人家,小儿若患了痴呆,大多无力为其抓药请大夫。而富贵门庭妻妾众多,说句实话,痴了一个也不打紧,以后再生便是,极少会有妇人将精力耗费于此。”
玄真跟着道:“陈太医所言甚是,就是不知娘娘和陛下,是否打算尽力试上一试。期间过程,必然充满了艰辛劳苦,要有足够的耐心和精力。”
几乎是同时,我和迪古乃急迫地说出口:“当然要试一试。”
玄真满意一笑,动容道:“娘娘和陛下果然是爱子情深。”
我和迪古乃互视一眼,又将视线落在耀灵身上,努力拼出一缕微笑,“耀灵即便不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和郎主也不可能放弃他……至少至少,我希望耀灵能想起来,我是他的母亲,郎主是他的父亲,他有爹有娘,他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陈太医掀袍跪地,带头叩首道:“臣等必竭尽全力为晋王殿下医治。”
我欣然一笑,深深瞥了眼玄真,问道:“玄真道长可否愿多住几日?”他微微一笑,颔首道:“但凭娘娘差遣。”
我轻舒一气,转首凝视耀灵,心下慢慢变得柔软。只见他眨着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头顶上的花雕房梁。清澈的黑眸宛如一湖秋水,无波无澜,平静安然。
秀娥扶着我道:“娘娘,殿下既然醒了,您就休息一下,吃些点心吧。”我淡笑道:“好,你端进来,我就坐在这儿吃。”
说完,我摸一摸被窝的温度,一边问陈太医:“耀灵也得吃点什么吧。”陈太医道:“暂时只能吃些流食,再好好休息几日,观察观察。”
正在这时,外头报宸妃来了,迪古乃“腾”地站起身,面色冰冷地说:“审问了这么久,也该有结果了。”说完举步踱了出去。
…这几章码的我心痛啊…………过不了多久就会完结,希望大家能多出来冒泡发书评…………反正我是很不舍的……………唉唉唉
卷五蛟龙出海,玄黄迎路 第410章 凶手
耀灵身子虚弱,很快又垂下眼皮,昏昏欲睡。我给他掖一掖被角,默默叹了一气,缓缓站起身,轻语道:“茗儿,好生照顾着耀灵,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拼命点头,含泪道:“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秀娥扶住我,试问道:“娘娘是要出去?”我拽紧手中的绣帕,冷冰冰地挤出一句话:“是谁下的毒手,我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哎”一声,引我快步走出内室。
穿过一道道门廊,隐约有凄惨的呜咽声传来。只见高怀贞领着十名护卫,行色匆匆地步下正殿的台阶。我扬手叫住他,询问道:“是去捉人吗?”
高怀贞颔首道:“宸妃娘娘经过调查,发现昨夜跳湖前去救两位殿下的有六名内侍,事后去内侍局领赏的却只有五名内侍。陛下怀疑少了的那一个,很可能正是昨夜藏在画舫中的贼子。”
我并不意外,淡淡问道:“此人,莫非是陛下的好侄女、完颜欣燕的奴才?”
高怀贞微感惊讶,如实答道:“尚未确定,臣正是奉陛下口谕,宣王妃和小郡主进宫。”我微一点头,示意他退下。
秀娥惊怒道:“娘娘,此事难道与乌延氏有关?”
我默了一瞬,继续向前走,“我只是怀疑,待她母女二人进宫,一切自会见分晓。”
迪古乃一见我,三步并作两步走,拉着我的手问:“怎么不好好休息,可用了膳食?”我勉强笑道:“用了,郎主不必操心。”
皇后和善地说:“元妃既然来了,就快坐下吧。”说完吩咐宫人上茶。
迪古乃扶我坐下,又握一握我的手。轻轻叹了一声。我抿唇微笑,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很快移开了目光。
迪古乃讶异于我的冷淡,皱着眉头重新坐下,对宸妃说:“把调查的结果告诉元妃吧。”我制止道:“不必了,适才在殿外,高怀贞和我说了。”说完又堆起笑容,向宸妃道:“姐姐忙于调查,一宿未眠,妹妹在此谢过了。”
宸妃摇头道:“且不论此事我亦有责任。光是冲着那贼人的恶毒,我也要尽全力将其揪出来。”
她缓一缓语速,眼神夹着丝丝怜悯和痛惜。“你也不要过于悲伤……事已至此,耀灵能够醒来已是上天保佑。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共同努力……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日。那个聪明伶俐的耀灵还会回来的。”
我默默一笑,颔首道:“借姐姐吉言,但愿如此。”说完端起瓷杯,低头喝茶的瞬间,将泪水逼回眼眶。
半个时辰过去,高怀贞终于出现。引着乌延氏和完颜欣燕踏门而入。
二人依次行礼,偷偷觑了眼迪古乃的脸色,见其目光阴沉。不约而同地垂下眼。乌延氏紧了紧手中的绣帕,语气关怀地问道:“陛下,我听说太子和晋王殿下昨夜不幸落水,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迪古乃哂笑道:“原来你知晓此事,朕还在纳闷。你作为他们的婶娘,为何迟迟不来探望。反而要叫朕派人去请呢。”
乌延氏微微一惊,一时不知如何对答。完颜欣燕瞥了她一眼,说道:“昨夜一出事,阿母就想留下来帮忙,但又恐人多添麻烦,这才改变主意,打算待弟弟们好转之后再进宫探望。原本正要打发人进宫问问情况,不想陛下就派高将军来了。”
好个临危不乱的小姑娘!
我轻拨茶盏,出口问道:“欣燕,本宫问你,昨晚你可曾去过画舫?”她微一眯眼,老实地说:“去过,略坐了会儿,就下来了。过了没多久,便听见有人说两个弟弟落水了。”
我点点头,又问:“你在里头干了什么?”
她微怒道:“不过是独自坐了会儿,能干什么,娘娘莫不是以为我完颜欣燕偷偷与人私会?”
我含笑摇头,正要继续发问,迪古乃突然猛拍桌案,冷冷地吩咐道:“别问了!直接带下去!给朕往死里打!招就饶你母女一命,不招连阿合一起乱棍打死!”
乌延氏瞪大双眼,脱口叫道:“郎主,阿合可是您的嫡亲侄儿啊!您不是最疼爱他的吗!”
话音甫落,殿内寂静无声,完颜欣燕狠狠剜了她一眼。乌延氏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吓得脸色一白,不知所措。我又惊又怒,抓起手边的茶盏,劈头盖脸地砸向她,咬牙切齿地问:“这么说来,果真是你母女二人下的毒手!”
乌延氏“啊”一声,躲避不及,生生被热茶泼了一脸。完颜欣燕怒气上头,指着我叫嚣道:“元妃!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撑着案几站起身,连声冷笑,“我血口喷人?你瞧瞧你阿母的反应,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做贼心虚!她要是心中没有鬼,就该大呼冤枉,而不是直接吓得开口求情!”
说完,我心口一阵绞痛,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迪古乃见状愈发恼怒,一面伸手扶我,一面暴喝道:“还不快来人,将乌延氏母女二人带下去!”
乌延氏早已瘫倒在地,睁着眼睛瑟瑟发抖,口中不停地说:“不要伤害阿合……不要伤害阿合……”完颜欣燕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不服气地大声辩驳道:“陛下是想屈打成招吗?”
迪古乃怒极反笑,“朕就是要屈打成招!你别以为朕不忍,朕待你如亲生女儿,完全是看在你爹的份上!可竟不知你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连你的堂弟都敢残害!”
皇后见场面失控,急忙劝道:“郎主,事情尚未查清,怎能轻易给乌延妹妹和欣燕定罪呢。”
乌延氏跪爬上前,拽住皇后的裙幅,哆嗦道:“皇后娘娘,您快帮我们说说情,说说情……”
迪古乃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陡然射向皇后,意味深长地问:“皇后,你与乌延氏来往颇密,你确定此事与她无关?”
迪古乃的眼神充满了危险,他抛出的问题亦是暗藏玄机,令皇后骇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只须臾,她不动声色地踢开乌延氏,清晰地回答说:“臣妾虽与乌延妹妹交好,也不过是妯娌间的礼节来往,每每相聚。只是聊几句闲话罢了。至于乌延妹妹是否有嫌疑,臣妾不敢贸然猜测,全凭陛下做主便是。”
几句话。推得一干二净。乌延氏涨红了脸,破口骂道:“好啊!你想和我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你和东太后合谋给元妃下堕胎药的事——”
皇后大惊失色,一巴掌甩过去,怒喝道:“乌延氏!休得胡言乱语、扰乱视听!”说毕。她缓一缓气,向迪古乃解释道:“郎主,乌延氏大概疯魔了——”
宸妃旁观片刻,拦下皇后的话,开口道:“郎主,照此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是王妃和郡主所为。臣妾建议,不如立即派人去王府,对王府中的奴仆挨个进行拷问。不信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乌延氏一听,泪水夺眶而出,抱着迪古乃的双脚,哀求道:“陛下,不要派人去王府。不要伤害我的阿合。王爷生前最钟爱阿合,求求陛下放过阿合吧。”
迪古乃一字一顿地问:“那你招还是不招?”
完颜欣燕一把捂住乌延氏的嘴。犹不肯乖乖伏诛,“陛下,你要是想屈打成招,就直接杀了我们一家,我们正好下去陪爹爹!”
我心下冷笑,完颜欣燕果然聪敏,知道她爹是最大的保命符,三番两次拿出来堵迪古乃。我攥紧拳头,上前扼住她的下颌,冷笑道:“你爹子嗣众多,不缺你一个女儿,休要再抬出你爹作挡箭牌。你爹要是知晓你蛇蝎心肠,恐怕会第一个将你活活打死。”
我停一停,尖锐的指甲抵住她娇嫩的脸庞,“死太便宜你母女二人,宫中多的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具!”
完颜欣燕瞳孔骤缩,气势锐减,恐惧一点点地爬上面颊。她紧咬双唇,不甘心地反问道:“娘娘既如此笃定,那么敢问一句,我们与晋王殿下素无瓜葛,何苦要冒险残害他!”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清清楚楚地说:“本宫虽不喜你和你阿母,也断不会草率地就给你二人定罪,以免放走了真正的凶手。你若觉你们的嫌疑不够重,那么本宫就再问你们两个问题……其一,如果你们与此事无关,在郎主怀疑你们的第一时间,就该急着询问了解此事的详细经过,也好逐一为自己辩驳。而你和你阿母来了将近两盏茶的时间,却没有一人询问耀灵和光英是怎么掉进了湖中,究竟仅仅是意外、还是蓄意谋害?”
我瞟一眼她发白的脸色,恨得牙痒痒,忍着继续问:“其二,耀灵和光英明明都落了水,你适才反问本宫的话中,却只涉及耀灵一人。由此可见,你心中明白,你们的目标是耀灵,光英只是被连累了而已。”
话说完,乌延氏哀嚎一声,霍然抓住完颜欣燕的头发,理智全无,破口大骂道:“死丫头!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迪古乃怒不可遏,一脚踹中乌延氏的胸口,又“啪啪”甩了完颜欣燕两个重重的耳光。皇后花容失色,绞紧绣帕难以置信地说:“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是你们……”
完颜欣燕自知罪行败露,索性卸下伪装,冷冷地嘲笑道:“不知是谁说要和阿母守望相助,皇后娘娘何苦摆出一副慈悲模样,你手上的血比我们少吗?”
皇后又气又急,伸手打了她一巴掌,怒斥道:“本宫是说过要帮你阿母,可本宫有叫你们去残害皇子吗?你和你阿母心肠毒辣,急功近利,先害耀灵成了痴儿,现在还想再拉本宫下水?本宫是一国之母,就算光英与本宫不亲,本宫将来依然是皇太后,本宫何必要同你阿母干如此下作的勾当!”
说完,她郑重地跪下,叩首道:“倘若郎主亦怀疑臣妾,臣妾愿意接受任何审查,以证清白。”
迪古乃脸色阴沉地说:“皇后,你先起来。关于你的事,暂时先搁着。”
说着,他又踢了乌延氏一脚,将其踹出了老远,似难以置信般,睁着血红的眸子,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不想改嫁,朕允了你,还赐你们母子三人独居翠微殿,锦衣玉食。可有半点委屈了你们母子?朕平日忙得不可开交,但总抽空去看望你们,亲自教阿合欣燕读书。就连光英朕也是七天半月才召见他一次。你们到底有什么不满足?耀灵究竟又碍着你们什么了?他还那么小,他只是个孩子,他只是个四岁的孩子!你们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
话至最后,迪古乃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剧烈突起。乌延氏尖叫一声,状若疯狂,形容残败。她跪爬向前,紧紧拽着迪古乃的袍摆,歇斯底里地冷笑:“陛下是和妾装糊涂吗?陛下明知妾仰慕陛下,明知妾倾心陛下渴望圣宠。却总是对妾忽冷忽热、反反复复。当日妾把亲手绣的香囊送给陛下,陛下曾亲口应允封妾为贤妃,可只过了短短几日。陛下带元妃去西山,回宫后就矢口否认,还指责妾不守本分!陛下出尔反尔,难道不是因为元妃在背后挑唆,为了这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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