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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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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都五十多岁了,你还舍不得离开他?是不是要等到他缠绵病榻、伺候他到死为止?”完颜宗翰……已经年过五十了吗?若不是经他这么一说,我从未像如今这样直面这个现实。尽管抱着我的这双手臂还是那么孔武有力,但终有一日,这个用生命护我的男人要老去了。我和他一起生活七年了,这七年里,他对我的好,一点一滴、一丝一缕都那么清晰,尽管因他哭过、伤心过,但每每总是他向我妥协,哄我、求我,变着法子逗我开心……
我不是傻子,我能感受到他把我搁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所以尽管我不清楚自己的心,却依然把他当做我在古代最重要的男人。这与爱情无关,我只知道,他不能没有我,而我……也离不开他了……
“这绣工很精致,是谁的手艺?”他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头发,手指插在发丝间缠绕,我浅笑道:“你是说这几朵海棠?是秀娥的手艺,怎么样,不错吧。”说完心想秀娥今年也有三十了吧,也没听她提起过成亲这种事,有时想问,但又怕她早已嫁过人,不过成了寡妇,就不敢直接开口了。花涟也不知道,她当年认识秀娥时还是个小破孩,和我一样也没敢问。
完颜宗翰笑了几声,“确实很美,不过……又怎如你这朵解语花般,不仅美,又能俘获我的心,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耳根一热,今晚的完颜宗翰怎么怪怪的,说话如此温柔,还这么深情肉麻,难道喝酒了的?
我岔开话题道:“你唬我的吧,无时无刻不想我?那你前些日还撇下我去了云中,你以为我不知道,是高庆裔生病了,你才屁颠屁颠跑过去的吧。”他剑眉微蹙,捏了一下我的耳朵,“都是在哪里学的这些浑话?屁颠屁颠?庆裔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尽忠尽力从无懒怠,我是他主子,更是他的手足。他此次病重,我当然要亲自去探望了,这不就因为我去了,他的病情便奇迹般的好转了。”
确实是尽忠尽力啊!一个劲儿的撺掇你自立为帝,简直就是一个狂热的造反分子。不过,完颜宗翰对这些跟随他的谋臣武将们如此爱护有加,也难怪那么多人愿意为他效忠卖命。他这个人,不错不错,能得到众多英雄的敬服,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你身上好香。”他埋在我头发里轻嗅,我推开他害羞道:“快回去睡,明儿还要早朝呢。”他“唔”了一声,却不挪动步子,弯下腰,双臂牢牢抱住我,“歌儿……”
我眉心一跳,这一声低唤太反常了。我呵呵一笑,试图拿开他的手,“义父怎么了,还不回去睡。你不困、我还想睡了呢。”
他不语,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大掌溜到我的衣襟处,轻解纽扣。
我身子一僵,大脑一片空白,完颜宗翰“老毛病”又犯了?
在那只大掌紧贴上我胸口后,我顿时清醒过来,按住他的手急道:“义父——”抬眼时,发觉镜中的自己满面潮红。而完颜宗翰,正沉醉的亲吻着我的颈脖,大掌也没闲着,只几秒的功夫,便把我剥的上身只剩下月白色的抹肚。
“好想……”他在耳边呢喃,我有些发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镜中的他,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感觉。而思绪,忽地一下子飘到了七年前,从他救下我的那一刻,记忆慢慢回放。短短几秒钟,我脑海里回忆了这长达七年的时光。这个男人,我此刻,竟然不清楚要不要再次拒绝他……
“这抹肚是谁给你系的结,这样难解。”背上有只手在解绳子,我神色怔怔,没有说话。然而就在他扯下整个抹肚的一刻,我看到镜中自己的下颌,脑中有张熟悉的脸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我立刻像弹簧一样,“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身抵住他慌道:“别这样……”
完颜宗翰默了一瞬,强行拉我入怀,“你这个丫头真是会磨人,若换做旁人,我早把她丢进妓院去了。”我挣扎几下,感觉他已经起了生理反应,更是又羞又急。任他定力再好,怀里抱着个裸上身的女人,十有八九会把持不住的。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义父你去寿欢阁吧。”
他猛地松开我,斥道:“谁许你提那儿了。”我低头不语,双手抱胸。他叹气,把衣服给我穿好,“好了别怕,看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兴致早没了。”我闻后不知如何接话,只是飞快爬上床,缩进被窝里。
半晌,见他还在,不禁担忧道:“你还不走。”
完颜宗翰在床沿边坐下,低笑道:“自然是要走的。你把我的火给撩上来了,我若不去别处宣泄一番,可是要憋出内伤了。”我脸颊一烫,拉高薄被嚷道:“别在我面前说这些,快走吧。”心想我可什么都没做,怎么能怪我呢。府里美人那么多,个个都弄得香喷喷的等着你的宠幸。你自己不去,跑到我这儿来吃冷脸……
“乌禄那孩子,性子淡然,不急不躁,是这些小辈中最老实的一个。你若是觉得无聊,倒是可以和他多多走动。”默了片刻,完颜宗翰忽地出声。我有些吃惊,怎么说起了这个,於是把头从被窝里伸了出来,“义父在想些什么呢?如何把我往外推,前些年不是不喜欢我和他们在一玩吗?”
完颜宗翰闻后轻叹:“我不年轻了,也不想再耽误你了,你今年十六了吧。”我心头深深一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像是在给我考虑终身大事,我的表情有些僵硬,说话也不利索了,“义父……你没生病吧?”
额头上一疼,被他敲了一下,“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自私吗?”他轻笑,宠溺的抚着我的额头。我不知哪根筋不对,可能是被他震撼到了,愣愣的说了一句:“那你岂不是白养我一场了?”
他俯身亲吻着我的眼角眉梢,呢喃道:“谁说白养了,每天能看着你开心的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身子一颤,想着他一再忍耐的欲望,简直是心魂俱震!完颜宗翰——他是爱我的!若无爱,他不可能这么无私,千呵护万疼爱,最后还舍得将我完整的送到别人手中,不是爱还会是什么?
何况,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
我忍住感动的泪水,捧着他的脸柔声道:“歌儿哪儿也不想去,只想一直陪在义父身边,十六岁么?歌儿还觉得小的很呢,那起子事儿,二十几岁再说吧。”
他哈哈笑了几声道:“这话我可当真了啊,以后可别为此怨怪我。”我点点头,嗔笑一声,“我哪次说话不算话了。”
“那好……我可记住了……”
我笑道:“不放心的话咱们来拉钩。”他一面伸出小指头,一面感叹道:“歌儿,此生有你,足矣……”我一颤,用力握住他的手,眼角不知不觉流下一滴热泪。
第068章 惊心语
第二日一早,完颜宗翰便来了明珠阁陪我吃早饭。过后不久,宫里来了人,说是今日宫里有宴,金太宗指名让我也去。完颜宗翰闻后不悦,我虽也不愿去,但也不想他为了我再忤逆金太宗,只好答应去了。
进宫后,方发觉宫宴排场很大,当朝官员、宗室、贵族一齐应召入宫,风头最盛的当属太子妃裴满凤翎。她一身蹙金绯红七凤华裳,挽着高高的发髻,顶着一支金凤展翅红宝石步摇,全身上下贵气十足,明艳照人,一随着合剌走进宴厅便夺取了所有人的目光。耳边有人低声道:“合剌真是好福气,自个儿病怏怏的,却娶了个这么美的女人,他能行吗?”
我不禁蹙眉,这么粗陋的话竟出现在皇家宫宴上,扭头一看,却是完颜宗翰的两个儿子,设也马和斜保。他俩显然也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咧嘴道:“还是咱们妹子最漂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完颜宗翰听见动静,转身看了一眼,不疾不徐道:“她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吗?管好自己的眼睛,少给我说话。”说完拉着我朝金太宗走过去,给他见礼。
因为在袖中捏了完颜宗翰一把,他最终还是草草的行了一礼,毕竟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不给金太宗面子实在说不过去。但他坚持不让我跪,金太宗也没责怪,走近我哈哈笑道:“上仙郡主今儿打扮得好生素淡,却仍是难掩容光,风姿依旧啊。”
我恭敬一笑,轻声道:“陛下谬赞。”他笑而不语,不动声色的抚上我的手背,“听闻小娘子曾经一舞倾倒众人,今日不知朕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小娘子献舞一曲?”我正要回答,完颜宗翰将我往后一拉,笑道:“让陛下失望了,歌儿今日身子不爽,能来赴宴已是最大极限,还望陛下见谅。”
金太宗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不再坚持,在近侍的搀扶下又缓缓走回盘龙宝座。我摇头笑叹道:“下回不许再这样神气了,他毕竟是皇帝,君臣之礼,万万不可丢掉。”完颜宗翰不知有没有听进去,笑了一下,往左侧一指,“乌禄在那边坐着,你去和他坐一起吧。我去找希尹了,宴会结束后直接让泰阿丹送你回去,我可能还有点事。”我无奈的斜睨他一眼,点点头。
“姐姐今儿这样穿是对的。”乌禄帮我拉开椅子笑说。我低头看了一眼,月白色的衣裙,右衽口处绣了几朵淡粉色的山茶花,不戴任何配饰,除了手指上那枚不曾取下的绿松石指环。以及手腕上,那对蓝田玉镯,尽管这是炎炎夏日,我还是不愿取下。
正低头转着玉镯沉思,一双褐色皮靴踱至我身侧,“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一僵,晓得是迪古乃,抬头对上他愈发深邃的黑眸,愣愣的道了声“好”。他嘴角轻勾,拉开椅子,正襟危坐。乌禄瞟了他两眼,随后低头默默地坐着,我夹在他俩中间,浑身觉得不自在。忽地一只手伸进袖中,轻轻握住我的手腕,我呼吸一窒,挺起了脊背,心中微微叹气,任由他拉着我。
远远走来一对容光焕发的父子,我惊道:“兀术怎么还没走?”乌禄侧脸道:“像是两日后才走。”我垂目避开他们,想到他那日让我震惊的表白,脸颊不禁烧了起来。手腕上一紧,我下意识的扭头,迪古乃低声道:“你见着他为何脸红?”我忙摇摇头,否认道:“没有,这大殿里有些闷,我穿得多,有点热。”
他表情复杂的盯我几眼,不再说话。兀术和孛迭看了我一眼,又走开了,在我们附近坐下。这金宫不像汉人宫廷里那么讲究,除了宫内的妃嫔们需要按等级落座外,其他人皆可在一个小范围内自行择座。不过一般地位显赫之人大多坐在皇帝附近,方便彼此之间互相恭维或是互相较劲儿。
完颜宗翰和希尹刚刚还在,一眨眼就不知去哪儿了。半晌,除了他俩基本都落座了,宴会正式开始,不过也是个寻常宴会,无非就是那几个套路。皇帝讲几句话,群臣一齐向他敬酒,三五个人发几个言把场子逗热,你一句我一句很是热闹。全无汉人皇家宫宴那般严肃紧张,倒像是一个超级大家庭在一起吃年夜饭。
酒过三巡,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琵琶声,大殿内渐渐安静下来。有四个身着汉人衣裳的女子旋身转入大殿,手挽云雾般的轻纱翩然起舞。殿内男人居多,见状都拍起了大掌,色迷迷的欣赏起来。我用右手撑住下巴,眯着眼趴在桌上,不知不觉打起瞌睡来,乌禄笑问:“姐姐昨晚做什么去了?这样没精神。”
“昨晚……”我摇摇头,继续趴在桌上,回想起昨晚完颜宗翰那番让我感动的话,仿佛有阵春风迎面吹来,暖和和的。
“好!好……”有响亮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我微一举眸,方才那四个舞姬不知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材极其曼妙的汉人女子,面赛桃花,酥胸高耸,眼波盈盈生姿。可我依旧提不起来兴趣,不是这女子跳得不好,而是我对这古代的歌舞实在不感兴趣,而且又是在昏昏欲睡的情况下。
一曲舞毕,全场欢声雷动,那女子瞬时羞红了脸,走近御座谢礼。我心微动,侧身看了眼迪古乃,见他一直面无表情,眼无波澜,不禁松了一气。他却逮住我这一个微小的动作,眼神一亮,靠近我悄声道:“还是你最美,虽然那晚……不太看得懂你跳的是什么。”
我嗔他一眼,心头微微得意。那女子行过礼后,竟直接走到兀术身旁,我有些诧异,只听得辽王宗干大笑几声道:“仪福帝姬可真是深藏不露!兀术,你也把你这爱妾藏得太深了吧。”
帝姬?爱妾?我愣了一下,孛迭突然回头道:“这是仪福帝姬赵圆珠,跟了爹爹好几年了。”赵圆珠?就是那晚兀术提到的那个帝姬?说我背上有花型胎记的那个人?
完颜昌瞟了我一眼,接着道:“前些年有幸目睹上仙郡主的倾国舞姿,如今真是愈发想念了,何不请郡主为我们再舞一曲?让诸位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一舞动天下!”说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甚是期待。我心里暗骂这个完颜昌,真想把面前的酒泼在他身上。
金太宗讪笑一声,口气有几分生硬,“怕是没那个福气了,粘罕说郡主身子不适,还是算了吧。”随后又看了一圈,疑惑道:“粘罕人呢?”我见他脸色有些不悦,赶紧起身回道:“义父出去醒酒去了。”他闻后“唔”了一声,不再多问。
众人皆有几分失望,兀术轻笑道:“这么多宋室女子在场,个个都是能歌善舞,还怕没有咱们的眼福吗?”裴满凤翎突然娇笑几声,斜睨了我一眼道:“是啊,汉人最擅长取悦人心,随便挑几个都可。”在场的汉家女子皆微微变色,却碍于她的地位身份,只能忍下不平之气。
兀术却不以为然,把玩着酒杯淡笑道:“凤翎可是吃味了?这汉家女子自然有她们的好处。你若心中不平,就去找你粘罕伯父讨个说法。当初可是他强烈建议陛下将赵氏皇族宗室带来大金,为此事还差点和二哥闹翻了脸呢!”
“哐当”一声,我手里的酒杯落在了光滑的地面上,迪古乃和乌禄吓了一跳,皆出声关心道:“姐姐怎么了?”我指尖轻颤,摇摇头。殿内一片安静,兀术回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
恰时完颜宗翰和希尹回宴,路过我身侧,停住了脚步,走近道:“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累了?”我抬头,睁大眼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孛迭轻笑出声:“姐姐,我们还得感谢粘罕,不然孛迭这一生恐怕都见不到像姐姐这样的大美人了。”
话音落毕,完颜宗翰的脸渐渐冷掉,夹着一抹惊惶。我无力地垂下头,坐在一旁的宗贤出声道:“郡主与原来住在我府上的柔福帝姬关系甚好,所以才有些在意。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何必再提,伤了在座帝姬、宗姬们的心。”
我最后看了眼完颜宗翰,低头道:“义父快回座上去吧。”身前的人久久未动,片刻之后,闻得希尹轻声道:“郡主看样子是有些疲了,风寒还未尽好,粘罕你先带她回去吧。”
“我们回去。”一只大掌牢牢抓住我的胳膊,我挣扎几下,未果,被他硬生生拉出酒宴。身后大殿里歌舞依旧,丝足之声不绝于耳。走得远了,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大声质问道:“兀术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的主意?”
“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晚上风凉。”完颜宗翰避开我的目光,想要将我抱进车里,我死死拉住车厢门廓不愿进去,只是不停的问:“你告诉我实话,这不是你们金国皇帝自己的意思,而是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思绪霎时追回至七年前,在我逃跑了两次后,完颜宗翰跟我说,所有皇族之人都会随他们金人北上,这是金太宗的旨意。而花涟的话还历历在耳:“即便是不会如此,所有皇族之人都会被带去金国,小娘子是从宫里出来的,莫非还在民间有亲眷不成?您不跟着一同去金国,留在这儿做什么?那位帝姬、您不想继续帮她了吗?”
那个时候,凭着对历史的了解,我已经先入为主了。只晓得宋室被掳是历史的必然,却忽视了在这必然后,谁是那个最大的策划者、而这一切又是何时决定的!是金军南下之初、还是打败北宋以后才生出的念头?
完颜宗翰,他当初骗了我!
沉默,这让人揪心的沉默,我抬起头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滋味百般。良久,两只大掌轻轻握住我的肩膀,我对上他的目光,表情难掩酸涩,他缓缓吐出一句话:“若我说,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你,你信我吗?”
“砰!”脑袋几欲炸裂,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这恰恰是我所不愿意听到的。我望着他,嘴角轻轻抽动,“你为什么要骗我?”
“歌儿!你不要那样看着我,你别恨我好吗?我知道,如果那些皇室族人不来金国,柔福赵桓不一起来金国,你一定不甘愿跟着我走,还会再想方设法逃走……我承认我自私,可我没有办法,我想要你,想完完全全的拥有你——”
“够了!”我抱着头,出声截断他,无力的靠在车厢外,“我不恨你,我没有恨你。我只是无法原谅自己,诚如你所说,你是为了我,好,我不怪你。这些年,你对我很好,我即便是有恨也早都烟消云散了,可你让我如何能安心?那么多的小帝姬们,她们本来无忧无虑,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过。如今却在浣衣院里操持贱役,甚至遭人凌辱。还有柔福,她美好的青春,全部都葬送在我手里了!”
“咳咳!咳咳……”我一阵激动,连连咳嗽起来。完颜宗翰紧紧抱我入怀,语气心疼而又无奈,“不要再说了!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情难自控,使劲捶打他的脊背,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无处宣泄,“我多想恨你呀……你这个残忍的男人……恨不得……杀了你!”
“噌——!”完颜宗翰猛地推开我,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我傻眼,刀柄瞬间落在我手心里,他满眼哀痛,咬牙道:“若是杀了我能让你解气,你来吧……往这儿……”他指着心口的位置,我震惊的望着他,慌忙摇头,欲将匕首还给他。却紧跟着有温热的液体流到了我手指上,完颜宗翰竟然没有拿着刀柄,而是直接握住了刀刃,狠狠地捏了上去。手背青筋鼓动,十指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越来越多的鲜血流了出来。我尖叫一声,附近的侍从急忙赶来,从他手里抢下匕首,我捧着他鲜血横流的左手,颤声道:“你是个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我怎么会为你这个疯子心痛……”
“歌儿……不要恨我,不要……离开我。”他按住我的后脑,发疯似地狂吻,我泪水涟涟,双唇颤抖,心中一声哀叹,缓缓闭上了双眼。
第069章 逃避
屋外电闪雷鸣,暴风疾雨,卷着水汽的风冲开半掩的窗子。烛光摇摇欲灭,一如这冷寂的夜晚,虽有温度,却暖不了人心。
花涟推开里屋的门,我抬头,声音有一丝哽咽,“义父的手怎么样了?”她走近我身边,给我倒了杯热茶,“已经包扎好了,只是天热,大夫说要好生注意着,免得化脓了。”我低头喝了口茶,点点头,花涟依着我坐下,小心试问:“小娘子不进去看看?”
我默默无语,望着那道门槛,心头一片怅然,最终摇了摇头,走进另一间屋子里,“我今晚睡这儿,不用伺候我洗漱了,我不想洗了。”
熄了灯,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这间屋子是每次乌林荅香来时住的,家俱很少,床幔锦帘皆是素色,看得我满眼冷冷清清。闭上眼,却辗转反侧,入睡艰难。
“还没睡吗?”有把倦怠的声音猛然响起,一只手掀开了床幔,我身子往里一缩,“你何时进来的?”说完目光落在他缠着软布的左手上,心口微微波动。
完颜宗翰将灯盏搁在案几上,在床边坐下,我侧过脸,闭起眼睛。
“歌儿——”他低唤,我捂住耳朵,拉上被子,把头蒙在里面,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不知是何时,隐隐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我忍不住探出头,屋里空无一人,满地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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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一个好消息从遥远的五国城传来,安慰了我无限自责的心。宗贤拿来柔福写给我的信,我读完后一阵激动。柔福说——她要成亲了,嫁给一个和她两情相悦的男人!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我要去五国城,去参加她的婚礼,然后……在那儿住上一段时间,'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一下我混乱的心绪。给自己一些时间,直到完全看开后,再决定,要不要回来……
完颜宗翰这两日都没来,希尹来看过我一次,只是坐在一边,不停地叹气。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堆起笑脸把他请出去了。
走出明珠阁,我回身,静静地看了它很久。这个承载了我多少欢声笑语的地方,这个我一直抗拒着不愿住进去,后来却舍不得离开的地方。我微微而笑,后退两步,“再见了……好好保重。”
花涟和秀娥并肩走在我身侧,玲巧正指挥着泰阿丹往马车上搬行李。我见她俩一直面色犹豫,像是有话要说,於是停下来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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