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文娱天才-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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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陈小哥看着小伙子愣愣的样子，当即道：“傻站着干什么，快来挖地瓜。”
　　“哥，真挖？”
　　“不然呢？我都问了，没人答应，这就不叫偷，叫拿。”
　　“哥，我们要宣扬正能量的。”小伙子犹豫道。
　　陈小哥看着有着莫名坚持的小伙子，心中忍不住笑，但脸上却一脸严肃的说：“我都说了，这是拿，你挖不挖，不挖我挖了。”
　　“哥，那行，要是出了事，可和我没有关系啊，是你说挖的。”
　　就这样，二人撸起袖子，在地瓜地理，像是两条二哈疯狂的刨地，就连地瓜叶也不放过。
　　最后，陈小哥看了一眼已经装满了的笼子，直起身道：“够了够了弟弟，你这样挖下去，咱们也吃不完。”
　　吴石点头哦了一声，提着篮子就要往回走。
　　这时，却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骂声，陈小哥一个激灵，脚底抹油，跑了。
　　“你们这些龟儿子，地瓜贼，给我站住，别跑，再跑你生儿子没**……”
　　听到如此恶毒的咒骂，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吴石发自内心的恐惧，下意识的跟着陈小哥往前跑。
　　好一段路，一直到对方已被远远的甩开，看着气喘吁吁的吴石，陈小哥才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哥，咱们，是不是做错事了？”吴石紧张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学思践悟
　　陈小哥喘着气坐在地上，咧着嘴指着他笑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吴石满是疑惑的摇头。
　　陈小哥道：“既然你分不出什么是对错，那就不要这么轻易的下结论。”
　　“但是我们偷人瓜就是不好的。”吴石满是坚持的说。
　　陈小哥道：“有时候，你以为对的，不一定就一定是对的，千万不要对一个人，一件事，轻易的去做是非判断。”
　　“为什么，我们明明就是偷了人地瓜啊。”
　　“那你想，这一地的地瓜，刚刚哪儿老伯，他能吃的完吗？吃不完，就烂在地里了。”
　　“那可以做地瓜干啊。”小伙子认真的不像话。
　　陈小哥苦笑，道：“一看你就是没有在农村里生活过，以前农村里，最热门的活动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就是半夜偷人西瓜，砍人甘蔗。”
　　“这……”
　　“没有童年的娃娃，这个道理，就像是在农村里，你借对方一点醋，对方不还，你就和他吵架一样。”
　　“这有什么关系。”吴石道。
　　“你觉得有人会蠢到为了一勺子的醋把邻里关系搞的那么糟糕？”
　　“这就是我很不理解的啊！”吴石挠着头道。
　　陈小哥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摇头不语，可现在不同，他在录制节目，在往外输出观点与见解，观众有时候，就跟吴石固执。
　　所以陈小哥只能直接下结论道：“人是需要折腾的物种，如果哪天不折腾了，就是所谓看破红尘，而看破红尘的人，其实活着跟死去已经没有区别了，你知道吗？”
　　见小伙还是一脸的懵懂，陈小哥继续解释：“人是被需要存在，也是存在需要的，走吧，咱们回家。”
　　吴石踌躇万分，但最终他还是提着篮子跟在陈小哥背后。
　　然后，趁着陈小哥一个不留神，撒丫子便跑。
　　看着那一骑绝尘的身影，陈小哥无语，但又对这个小伙子的纯良感到动容。
　　吴石跑的很远，他生怕陈小哥跑过来抢走他的地瓜，这不是演的，他按照原路，去寻找那个刚刚身后追骂的老伯伯。
　　一直走，一直走。
　　最终，他找到了那个年近六十的老伯。
　　他满脸愧疚的走上前，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男孩，嘟囔道：“老伯，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偷你地瓜的，虽然我们可以在后边给你钱，但是这样会教坏电视机的观众。”
　　老伯也不知道他是来干啥的，只以为是哪家孩子出息了，将儿子带回来认祖归宗来着。
　　“你说的啥咧，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喂，想吃就挖去得了，还想我请你吃？大爷还差你这俩瓜，滚犊子。”
　　吴石张了张嘴，看着那个扛着扁担突然变的极度大方的老伯，一时间，不知所措。
　　那老伯很快就走远了，还对着远处的老伴喊：“也不知是哪家的瓜娃子，跑咱地里偷地瓜，摸完了还还回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年……”
　　老伯的方言口音很重，但吴石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他在说什么。
　　他低着头，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陈小哥说的话，他不理解，为什么刚刚老伯还那么生气的追二人，转眼就换了个样子，他实在想不通。
　　就在吴石陷入深思，却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如梦初醒一般的一个激灵，随后看到了陈小哥贼兮兮的脸。
　　“嘿，那老伯没说啥吧，你看你，我就说没事儿的，走走走，回家烤地瓜吃去。”
　　吴石昂了昂头，随即道：“哥，你就比我大那么一点，为什么比我懂的那么多，怪不得你可以成为导演作家，我不行。”
　　陈小哥化身神棍，道：“年轻人，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哥，你说地瓜是烤着吃还煮着吃还是生吃比较好？”吴石傻呵呵的问。
　　陈小哥歪了歪脑袋，数落道：“你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一会儿回去，先把地瓜洗干净了，知道什么叫以物易物不，等下跟他们换点东西，你还真指着晚上就吃地瓜啊？”
　　“哥，你看，那里有个鸡笼唉，里边肯定有蛋。”
　　陈小哥看着小伙子眼冒绿光的表情，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母鸡谁的，没有人我就拿了啊。”
　　说着，他竟跑过去要抓鸡。
　　陈小哥连忙一把拉住吴石，绿着脸道：“你还真下的去手，这地瓜值几个钱，这母鸡还要给老人家下蛋的。”
　　“我们老师说，偷别人一分钱和一万块钱，是没有区别的。”吴石义正言辞道。
　　陈小哥终于明白，什么样的人会被电视教坏了，就是这种二笔。
　　“你知道偷母鸡和偷地瓜的区别吗？”陈小哥问。
　　吴石摇头。
　　“偷地瓜啊，你可以当做一种活动，严格意义上，它不叫偷，但是偷母鸡呢，就可以完完全全的称作盗窃，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吴石问。
　　陈小哥笑着道：“因为规矩，因为风俗。”
　　吴石这次倒是机灵了，当下道：“我懂了，哥，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偷鸡蛋吧？”
　　看着小伙子眼睛里的光，陈小哥知道他是懂了，不过为了节目效果，还是装起傻来。
　　“小伙子，你很有前途，但今天天色已晚，不宜作案，溜吧。”
　　回去的时候，吴石比来的时候脚步更加轻快，陈小哥则大摇大摆，小伙子在他身后，原本好奇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有些崇拜，他总觉得陈小哥身上有一股他没有感受过的气质。
　　华夏有句古话，腹有诗书气自华，大概意思就是书读的多了，人的气质魅力都会为之改变。
　　当代任何大众文化的内容输出最主要载体还是娱乐，只有征服市场才有资格谈内容。
　　这是陈小哥对周星驰这个人极为赞赏甚至崇拜的一点，他充分的实践了雅俗兼蓄的理论，尽管大多数作品趋于粗糙，但大致轮廓实在是近代华夏影史一次重要突破。
　　在陈小哥看来，喜剧之王这部电影缺陷当然多，但瑕不掩瑜，可以想象一部大获成功的商业片可以被当做半部文艺片来观看，需要多少天马行空的想象与设计。
　　自从无人区拍摄完毕之后，陈小哥一直在思考如何将所谓的传统精英文化糅合进大众乃至恶俗主题的作品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厌鬼弃
　　周星驰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但周星驰作品中有一些实在过于粗糙，陈小哥听说这位另一世界的电影怪才好几部片子都是没有剧本的情况下，现场即兴的作品，这让陈小哥对此表示充分理解。
　　市场逼迫电影的时代，能在那样的环境拍出这种水平的电影，已是实属不易了。
　　无论中西，雅的那部分，永远是被精英所垄断的，也是普通民众不喜的。
　　真人秀更是如此，它留给内容的空间比电影狭窄，陈小哥也了解，所以在镜头前，自然表现出很多让人觉得搞笑或是有趣的一面，以他的方式，来表达他所想表达的一切。
　　带着身后新收的小弟，陈小哥走路带风，在吴石的衬托下，很有大佬风度。
　　回到了落脚的大厅，苏先这位大帅哥已经架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哼小曲，那个女星也十分惬意的坐在一旁，其他人还没有回来。
　　四人打了个招呼，苏先看着吴石篮子上的地瓜，忍不住笑出声道：“刚刚我听到了，这地瓜是你们偷来的吧？”
　　陈小哥很郑重道：“什么叫偷，我们靠自己双手挖的。”
　　一旁的女星微微皱眉，问：“我刚刚看到你们被人追，你们真的偷人东西啊？”
　　“我哥说了，这部叫偷，这叫凭自己本事挖的。”吴石很有做小弟的觉悟。
　　周敏敏看了吴石一眼，随后道：“你们这样真不好，农民老伯很辛苦的。”
　　陈小哥不说话，苏先也沉默了下来，吴石见她如此说，当即道：“我刚刚去跟老伯道歉了，他让我滚犊子。”
　　看着吴石一脸认真，陈小哥脸上不禁浮出了微笑。
　　周敏敏一番话虽然说的义正言辞，但终归有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的意思。
　　陈小哥不屑于他争论，他现在自负读书人，是很斯文的。
　　不过周敏敏却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摇头皱眉说：“我觉得你们最好把地瓜还回去，那个老伯说不定今晚就指着这些吃晚餐呢。”
　　村子虽然偏僻，但还不至于像周敏敏所说那样贫困，这一点大家都有所了解，周敏敏当然也知道。
　　苏先见气氛尴尬，便出言笑道：“没事的，节目组会补偿那个大伯的。”
　　周敏敏得理不饶人道：“那也不行，要是被观众看到，多容易教坏小朋友啊。”
　　“行吧，那小石你把东西还回去。”陈小哥淡淡道。
　　吴石很不解的看着陈小哥，他觉得陈小哥这个时候应该跟那个周敏敏解释，跟她讲道理，告诉她，他们不是真的偷。
　　但是陈小哥却只是神情淡然的在清理鞋子。
　　“小石弟弟，我陪你去。”周敏敏站起身说道。
　　吴石回过神，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哥，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陈小哥笑着说：“不吃了。”
　　吴石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周敏敏，转身出去了。
　　陈小哥都快吐了，哪还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说到底，陈小哥还是很不喜跟城府太深，太虚伪的人接触，他喜欢吴石这样没有心机的小伙子，和黄博许峥这类重义气有底线，又拥有有趣的灵魂交朋友。
　　陈小哥不说话，周敏敏也不在意，他对吴石客气，那是看在吴石名声在外，而陈小哥，不过一个三流的网络写手，实在入不了她眼。
　　“苏先，你找到什么食材了？”周敏敏神情温柔，眼眸明亮的问。
　　苏先笑笑，说：“没什么，就是一些面条，我在小卖部赊账买的。”
　　“赊账？长得帅是好，可以刷脸。”她笑的十分开心道。
　　苏先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求救一般的看向充耳不闻假寐的陈小哥，见他好像支援不了，当下只能不露声色道：“还好。”
　　没有营养的对话让时间过的飞快，不一会，赵丽颖与团里其他几人也回来了，倒是吴石，回来的时候一脸不开心。
　　导演站在众人面前，宣布第一轮“乞讨”游戏的成绩。
　　有小弟的陈小哥很有底气，坐在沙发上抠脚，而一旁的吴石靠在他身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排名第一的是赵丽颖和周敏敏，最后一名是吴石与陈小哥。
　　所以，二位今晚可能要饿肚子了。
　　“啊……哥，我好饿啊……”吴石哀嚎。
　　陈小哥很有气势的说：“一会等他们吃完看看有没有剩下的。”
　　“哥，这样不好吧，嗟来之食，不吃也罢。”吴石又很有骨气。
　　一旁的周敏敏说：“小石头弟弟，一会我给你分一点？”
　　导演道：“现在开始分配你们的住房，房屋的好坏，由你们的成绩决定。”
　　吴石拿着一张工作人员递上来的卡片，看着上边的路线图与房子的相片，苦着脸道：“哥，咱们今晚估计要挤一起了。”
　　陈小哥也看了一眼照片上那个像是猪圈改造的小土屋，无力的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现在各位可以带着你们的食材，各自回家，制作晚餐，提前祝大家晚餐愉快。”
　　众人闻言，都站起身往外走，当陈小哥和吴石来到了住处后，两人的表情都石化了。
　　“哥，你看这像不像狗窝，好矮啊，站里面估计抬不起头了。”吴石道。
　　陈小哥打量着，小屋只有不到一米五的高度，大小不够两张床的摆放，而且卖相极差，墙面黑乎乎的，怎么按都像是垃圾堆而不是屋子。
　　不过当二人低着头走进屋内之后，都稍稍的松了口气，至少这里边的床和被褥枕头都是全新的，这让陈小哥松了口气。
　　将行李箱放在了角落，陈小哥在床上坐下，说：“虽然这个家很小，但晚上把门关好，应该是不会冷的，而且你看墙壁的材料，都是有黄土和黏土混合组成的，隔热防冷，至少睡觉的时候不会冷。”
　　吴石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心中反而有些兴奋，他从床底拖出一个折叠桌子摆好，道：“哥，我觉得，咱们这屋子虽然小了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见他兴奋的将碗筷摆上，陈小哥小心的站起身，道：“你先玩着，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致敬过去
　　陈小哥走出低矮的房间，摄影师跟在身后，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是傍晚，走在僻静的村落，鼻尖不时传来饭菜的香味。
　　走着走着，又来到了方才的地瓜地。
　　陈小哥稍一抬头，便看见了远处方才还在追赶二人的老伯，此时在自家门口坐着。
　　略微一犹豫，陈小哥便走上前去。
　　故作一副自然熟的模样打招呼道：“老伯。”
　　那老伯一愣，本还在发呆的他见陈小哥，当即笑道：“你好你好，你也是明星吧？”
　　陈小哥闻言苦笑，随即摇头道：“我可不是明星。”
　　“切……你还骗我，你背后那人在给你拍电视吧？”老伯十分健谈。
　　陈小哥挠了挠头，说：“老伯，今晚我们初到贵地，能给您化点缘么？”
　　那老伯哈哈一笑，随后十分热情的说：“刚刚和你一起的那小子还说还我瓜，我都说请你们吃了，你们要是不嫌弃我们乡下人，今天就来我家吃饭？”
　　陈小哥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连忙让身后的工作人员去叫吴石。
　　而老头子则大神的对厨房喊道：“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多炒几个菜，还有把那个不下蛋的老母鸡也给炖了，省的天天招人骂。”
　　陈小哥被请到了客厅里，里面的装修倒是很不错，毕竟现在华夏生活水平提高很多，不像是以前。
　　坐在沙发上，由于老人家舍不得开空调，旁边摆着一个火盆，整个屋子比外头暖和很多。
　　陈小哥随意的和老头儿聊着，不一会，吴石也兴奋的跑来，搓着手在陈小哥身边坐下。
　　老头很自然的问陈小哥和吴石一些关于明星的事，浑然没有把明星当成特殊群体，这让场面很自然。
　　陈小哥让吴石陪老头聊天，自己则拉着摄像老师走到一边，将自己的要求告诉他。
　　其中许多细节，陈小哥交代很清楚，光线，灯光角度，以及色彩参数等等。
　　摄像老师很配合的点头，随后诧异无比的问：“你真的是导演啊？”
　　陈小哥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饭菜很快就好，随着天色渐黯淡，屋里开了灯，瞬间整个有些昏暗的房间被照的橙黄明亮。
　　陈小哥和吴石被请上餐桌，老伯的老伴年纪与他相若，体型微微发胖，脸上皱纹深浅不一，笑起来时，眼角的满是慈祥。
　　“你们这两个小伙子，怎么好好的大城市里不待，跑到我们这乡下来，还没带吃的。”老婶婶嘴里絮叨着，却很快将碗筷放在了二人桌前。
　　陈小哥低头，看着那被刷的十分干净的竹筷子，笑着说：“我们是来录节目的，你看那个大哥，他是来拍我们的，现在我们一起吃饭，过段时间就会被放到电视里播出来。”
　　“我们？上电视？”老伯很诧异的道。
　　陈小哥点头，随后便见老婶婶一脸慌张的说：“这……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有什么好拍的，不……不用了吧？”
　　陈小哥皱眉，问：“你们很好啊。”
　　“我……你看，我们这衣服都没换……”
　　看着老人有些害羞的样子，陈小哥忍俊不禁的笑着请她坐下，随后说：“你看我们也没换啊，刚刚从地里上来，鞋子都还全是泥呢。”
　　“那……那哪能一样……”
　　看着老妇人吞吞吐吐的样子，陈小哥笑呵呵的说：“您看要是您不坐下吃饭，我们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了，要不您先坐下来，咱们就是聊聊天，又不是上新闻联播。”
　　“哦，那好吧。”老妇人缓缓坐下，脸上还是有些不安。
　　倒是那个老伯颇为豁达，挥挥手道：“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尽管拍，老头我还没上过电视呢，我听我儿子说，现在科学厉害了，能不能给我们也弄的年轻好看点，哈…哈哈……”
　　闻言，陈小哥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道：“没问题，老伯，你儿子在哪呢？”
　　“在京城啊，我儿子现在是出息了，去年，还在京城那边买了房子呢，我们这做父母的，首付也支持了几万块。”老头得意洋洋道。
　　陈小哥点头，问：“那您儿子厉害，在京城买房可不是谁都买得起呢，对了，这就快要过春节了，他回来吗？”
　　问到此处，老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长叹一声：“谁知道，都好几年没回了，去年说要回来的，又说什么公司有什么重要的生意。”
　　灯光下，老头满是皱纹黝黑的脸上满是惆怅。
　　陈小哥见此，并没有在说话，老头仿佛自说自话般道：“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在这样下去，估计不出十年，就只能剩下几户人家了。”
　　“谁说不是，现在是死一个少一个。”老妇人也感叹一般的说。
　　就这样，一个小方桌，坐着四个人。
　　陈小哥要的就是这个画面，二老仿佛自语一般，轮番絮叨。
　　而陈小哥与吴石则默默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直到一顿饭吃完，陈小哥站起身，与二老说了自己住的地方后，便离开了。
　　路上，天色已经不适合拍摄，摄像老师对那个新房的窗户拉了一个长镜头之后，就关上了机器。
　　“刚刚那个画面太好了。”摄影感叹道。
　　陈小哥点头，没有说话，方才他之所以会要求摄影按照他的方式来拍这一段，主要是想借房间中不同于外面的空间时间致敬一些正在消逝的东西。
　　同样也提醒人们，当今社会农村里的老人，面对的困境前所未有，不客气的说，他们被时代抛弃，与子女分离，留守在本该热闹非凡如今却暮气沉沉的村子里。
　　这些人，或许是观众的父母，或许是爷爷奶奶等。
　　陈小哥不认为娱乐节目可以娱乐至死，至少他相信这一段会引起一些人的感怀与思考，人是需要被触动的。
　　陈小哥心中抱着美好的希望，或许这些人看过之后，可以对那些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多一些关注。
　　就算没有，陈小哥也无所责怪，这个世道，实在不是人类理想的生活模式。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谈
　　回到了自家，天色已经彻底漆黑，与城市的夜晚不同，这里一过九点，便是静谧非常。
　　吴石穿着拖鞋走进屋，抖着身子道：“哥，水给你打好了，明天还要拍摄，咱们早点休息吧。”
　　五分钟后，陈小哥也同样抖着下巴，低着头走进了还算温暖的房间，对已经躺在床上的吴石说：“要是现在有一个暖水袋就好了。”
　　躺下之后，吴石嘿嘿笑道：“哥，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有意思的。”
　　“久了就会厌倦。”
　　“嗯，哥，你真的会导演吗？”吴石又问。
　　陈小哥沉吟了一声，说：“不会导演我怎么拍电影？”
　　吴石点点头，解释道：“其实娱乐圈里，好多的知名导演其实不怎么会导戏，甚至有的都是外行。”
　　“我知道你说哪些人，不过我应该不算那些人中一员。”被子捂暖了，陈小哥的声音不像是刚才那样有些颤抖。
　　吴石一点睡觉的意思也没有，轻声说：“哥，外边很多媒体都说你可是天才，你是天才吗？”
　　陈小哥微微一愣，不过想起吴石也不过是十六岁还不到的少年，又是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童星，弱智一点，是值得原谅的，当下便好奇的问：“你觉得我算是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陈小哥答道。
　　吴石见他有些困乏，欲言又止。
　　陈小哥笑着说：“还有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