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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游戏帝国(萝卜)-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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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钟汶第一个响应，高声喊起来：“大家共同举杯，为了整个产业，为了双赢！”
“干杯！”
四五桌人都站了起来。纷纷举杯，集体喝了一轮。
可是谁要是认为就这样大家一起喝就完事了的，刚坐下没吃两口菜，钟汶提着酒瓶第一个冲到杨云身边，挤开旁边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自己挨着杨云坐下，然后咕咚咕咚又给酒杯满上了。
“杨总！您吃菜。别管我，我就说一句话。以后新世纪公司，唯龙腾的马首是瞻，您说让我们干嘛我们就干嘛，我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推脱！”钟汶端起这杯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得了。刚才那番话是白说了！
杨云苦笑着摇摇头，劝道：“钟经理，小酌怡情，大醉伤身呐！您要是这么喝下去，万一病倒了，谁来带革命队伍呀？”
“我来带我来带！”一个30多岁的家伙挤过来，看起来有些眼熟。肯定是产业园里的，巴结着说道：“钟经理不想干的活儿，我们寰球娱乐游戏公司全都要了！”
“杨总！下次还有什么扶持项目，只要您愿意交给我们德高游戏，我们一分钱利润都可以不要！”又来一位年轻小伙子，脸涨的通红，激动万分，这位杨云不熟。想不起是谁。
“杨总！我们彩虹科技也从来不挑剔，大项目小项目我们都愿意干！”又是个眼熟的家伙，可能在某个合作项目中见到过。
杨云对这些公司都有耳闻，只能苦笑道：“项目有限，我的精力更有限，还请大家稍安勿躁！将来有合作机会，龙腾一定会联系各位。希望大家冷静下来，不要被几百万几千万的营业额蒙蔽了双眼，还是要以提高公司技术实力为重啊！”
对于这些公司急切的心情，杨云很理解。
就好像他重生前那样。作为游戏杂志社的一名新人，工作还没满三个月的实习期员工，在看到其他老员工吃香喝辣，晋升加薪，而自己只能苦苦等待机会转正。
明明有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可是只能看着别人接二连三地拿走了这些，而自己却够不着，那种心焦是相当难受的。
现在的杨云就是机会分配者的角色，他几乎可以说掌握了在场所有游戏制作企业的生死权，他给谁一次机会，谁就会立刻浴火重生，乌鸡变成凤凰。
这也怪不得那么多人围着他了。
……
肖青眼看着自己刚刚进入杨云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结果又被那些咋咋呼呼的老总们给搅合了，心中一片苦闷。
德高游戏公司由他们六个年轻人组成，成立了差不多一年时间了。
肖青是中科大计算机专业毕业的一名学生，对游戏编程非常有天赋，在读书时就获得了无数奖项，是中科大计算机专业的名人。
他和自己同寝室的好友刘凯，朱桥，以及另外三个来自复旦的高材生，于去年入住动漫产业园，开始自力更生艰苦创业。
他们凭借年轻人的冲劲，义无反顾地投入商海中。
从最初的无人问津，到接到第一笔订单时的喜悦，再到业务渐渐扩大，收入也在稳步提升，肖青带着这些人每天辛苦工作，很快就还完了产业园管委会的贷款，并且走上正轨，给几家大中型游戏制作公司做外包。
在德高游戏公司的经济解放后，闲暇之余他们也开始了自己的游戏研发，并且制作出了几款有意思的游戏，只是缺乏一个好的平台发售而已。
其实肖青这条路选择的是对的，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著名的游戏制作公司都是这种模式，比如说西木头公司就是从车库里成立的。
甚至连漫画界的京都动画这种企业也是一样，都是从外包小作坊开始做起，用品质和效率取胜，慢慢积累口碑和技术，然后一点一点做大做强，最终成就了一番伟业。
德高游戏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脱胎换骨的机会……
但是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
一直到酒宴结束，肖青都没有能够与杨云说上一句话，更多说的时候，他都是站在人群外，听着杨云慷慨激昂的讲解，也听着诸多阿谀拍马之人的肉麻恭维声。
他做不了那种事情，他骨子里就不是委曲求全的人，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参加这个同行业聚会，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切！
原来作为朝阳行业的动漫游戏产业，竟然也摆脱不了阿谀奉承和攀关系讲人情，而龙腾公司也一样是那么的庸俗！
回到德高游戏的办公室，肖青很快就被自己的伙伴们围住了。
“怎么样？宴会是不是变成了喝酒竞争？”
“哎，是呀，有人一口气喝半斤茅台，我哪有这种本事啊！我半两喝下去就倒了！”
“不会吧！那杨总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年轻人，更加青睐那些老合作公司呢？”
“谁知道呢……”
“这么说来，我们德高是没机会翻身了咯？”
“这也说不定……杨总说龙腾还是将技术水平当场最重要的考虑因素计算在内……”
“哈……肖总！难道你这一年还没领悟过来啊？说这种话基本上都是敷衍，一旦有人为因素加进来后，技术水平就会变得次要了！最重要的是交情，还有利益！”
“……”
众人一阵失落，纷纷离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为了省钱，他们将办公室当成了自己的家，亦或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办公室，其实是租的一间公寓，吃住都在这里，顺便也在客厅里办公。
辛苦的工作，疲倦的加班，微薄的收入，以及渐渐被磨去的热情，这六个年轻人快要撑不下去了。
谁不想出人头地？
谁不想自己被其他人认可？
谁不想成就一番伟业，成为举世闻名，流芳百世的著名企业？
“洗洗睡吧！”肖青的室友刘凯大声喊道：“今天放下这一切，明天又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肖青也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站起来走向洗浴室。
他在洗脸台前停下来了，任凭自来水哗啦啦的流着，看着镜中疲惫的脸，几个月没有修剪的头发，满脸的胡渣须，心中一酸，眼圈瞬间红了，一下子没忍住，流下泪来。
过了好久，他才释放完心中的委屈，平静下来，洗干净脸，冲了个澡，打着赤膊走出洗浴室。
在走出去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那个在酒桌上左右抵挡，数十人围绕的焦点人物，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正站着工作区，靠着桌子，与他的五位同伴开心的聊着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云正在说一个笑话，是他上大学时的笑话，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赤膊的肖青，抬起手打了个招呼：“肖总！如果你这时候还没睡意的话，穿上衣服过来，咱们好好聊聊合作的事宜！”
肖青没有去拿衣服，而是后退两步，靠着冰冷的墙壁，低下了头。
谁都不知道十分钟前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是那么的无助而又委屈。
现在的他，看到了上帝给他打开的一扇门。
看着这一切，杨云感慨不已，他正是从这些年轻人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所以他愿意出手帮他们一把。
德高的机会来了，他们苦等了一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256章当局者迷
这时候才是晚上10点钟，对程序员这种夜行生物来说，还没到睡觉休息的时间。
“肖总，给我介绍介绍你们这些年做出来的产品！”杨云只是在产业园提供的供应商名单目录中看到过德高游戏公司的简要介绍，他对这种小公司的实力确实不太熟。
肖青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推了推身旁一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技术总监朱桥，让他给您介绍介绍吧。”
“啥总监……就是一个代码机器人……”朱桥自嘲了一声，引起一阵哄笑。
熟练敲击着键盘，朱桥介绍道：“从创立到现在，我们总共接到过十一个游戏的外包订单，自主研发过三款小游戏，有在DOS操作系统下运行的电脑游戏，有电视游戏和大型街机类型，但是龙腾GameGear平台的游戏制作我们还没能接触，这是我们的短板。”
杨云呵呵笑起来：“哪有像你们这样自我介绍的？先把自己短板说了出来，万一我正是要你们去做掌机游戏呢？”
几个年轻人一人一巴掌，推在朱桥的脑袋和肩膀上，让这个憨厚的家伙嘿嘿笑个不停。
“看看DOS游戏吧。”杨云对这个有兴趣。
“好的！”朱桥快速敲击着DOS命令，打开了硬盘根目录，指着菜单树介绍道：“这是我们给联想公司制作的一款家庭游戏益智软件，名叫《砖块世界》，益智游戏类型。”
运行后，杨云差点笑喷了，果然是一帮初生牛犊啊，真的是什么游戏都敢做！
这和打砖块游戏有什么差别？几乎就是完全一样的内容，他们这样做是赤果果的侵权行为，要是敢拿到国际上销售牟利，恐怕把整个公司卖了都付不起诉讼费。
“杨总您看。寻常的打砖块都是一根棍子左右移动，将小球弹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函数重新计算和调用的重复步骤，相当枯燥。”
这个时候，游戏界面上打掉一块红色砖块，飘出来一个印着红色S字样的圆珠。
朱桥控制着棍子接住，然后左右摆动几下做示范。得意说道：“S就是Speed，红色增加速度，蓝色减少速度。您看，红色L使棍子增长，蓝色减短。还有这个P，是Power。吃了它后力大无穷，弹珠飞行速度变得更快，更难控制……”
杨云表面上很感兴趣，其实他在听着这些时，再看到一群人颇为得意的样子，心中却是笑个不停。
诚然，在这个年代。能想出来这种创意的人已经非常不错了。
他们这些年轻人在棍子，小球，砖块上面想办法搞创新，自以为非常了得，但是在杨云眼中看来，这都是那些用滥了的创意，他见的太多了。
杨云呵呵笑起来：“你们有没有想过别的创意？比如说，上方固定的砖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增加一层下降一层。如果玩家不尽快消除，那么时间一长，他们就会被越来越多的砖块压到GameOver？有没有考虑过增加‘炸弹’砖块，弹珠打在炸弹砖块上可以炸掉附近一片？有没有考虑过暂停，延时，甚至是多种颜色砖块连环爆炸？”
六个小伙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杨云就好像随口说出而已。根本就不经大脑考虑一样，创意数量多的令人发指，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一堆。
光是棍子的变化，就有粘连弹珠重选位置。左右控制方向互换，棍子与弹珠产生磁力互斥等多种创意。
另外杨云在屏幕上示意，做出类似泡泡龙的砖块下沉设计，或是做出上下两边同时紧逼屏幕中间的设计，甚至画出一个立体示意图，说道：“3D模型的弹珠游戏，你们也可以做呀！人的想象力是无穷大的，思维不必拘束在狭小的范围内，你们可以尽情地幻想，然后将它们变成现实。你们知道吗，日本街机厅中最受欢迎的不是拳皇，不是街头霸王，也不是三国志，而是弹珠游戏！”
肖青等人听的出神，谁都没想到，一个弹珠游戏竟然都能做成这么多花样来！
日本街机厅中确实最流行柏青哥，也就是赌博机，分为弹珠弹射与老虎机等几种类型，弹珠游戏深受玩家们的喜爱。
这个时候，这六个年轻人才理解了杨云说的话，如果真要把《砖块世界》做成德高游戏公司的招牌游戏，非常有必要继续深挖，吸取多家之长，并且做出自己的特色出来。
肖青叹了一口气：“杨总，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龙腾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游戏制作公司了，因为有您这个核心人物的存在，所以龙腾的每款游戏都具有吸引人的魔力！”
几人纷纷偷笑，才说肖青不懂溜须拍马，结果现在拍起杨云的马屁来是行云流水，还显得特别真诚。
杨云笑道：“我也只是知识面比你们多一点点而已，所以没什么好羡慕的。我相信你们这些中科大和复旦的高材生，肯定比我这个连高中都没读过的家伙要强的多！”
朱桥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简单介绍了德高公司参与的全部项目，然后期盼的看着杨云。
这家公司确实不错，杨云在心里给他们打出80分的高分，年轻人，有冲劲，想法多，虽然经验不足，但中国的游戏产业中除了龙腾之外，没人敢说自己经验丰富，德高能做到收支平衡，并且还能小赚一点钱，已经非常难得了，经验也是需要时间累积的嘛。
杨云准备将这个机会给他们，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去年我们龙腾开启了第一批扶持计划，电子信息产业部官方推荐了几家公司，德高游戏公司在大名单内，可惜因为名额有限，最终还是落榜了。”
肖青等人听到这一席话，心如绞痛，惋惜不已。
如果他们成为四家之一，不管哪个游戏，他们都敢拍着胸脯保证，德高做的肯定比他们四家都要好！
“那杨总……请问什么时候龙腾开始第二批计划……”肖青有些忐忑，想问，可又不敢听到答案：“我们德高……还有没有机会？”
杨云点点头：“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等到今年年底，第二批街机游戏扶持计划就会推出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名额，就和启明星科技，新世纪科技他们一样。第二，现在就跟着我干，但你们德高游戏公司要成为龙腾的一个二级子公司，你们需要变成我的员工。”
两个条件，只要不是傻瓜，都会选第一条。
不就是熬半年吗？熬过半年，拿下一个扶持名额，再研发半年，也创汇几千万美元，成为全国知名的游戏制作公司，还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权和所有权，名利双收。
但肖青和朱桥他们相互看了看，迅速交换了意见，然后问道：“不知道这个第二条中，龙腾是准备全资购买德高呢，还是绝对控股德高？收购后，还能不能有我们六人的位置？”
杨云笑笑：“不管是全资还是绝对控股，我都不会轻易干涉你们的日常经营。但是收购的价格是多少，我会派出专业的评估团队来估价，说的难听点，很多公司其实并不值得我们收购，游戏产业的新公司小公司，中国没有一千家，也有八百家。”
肖青咬咬牙说道：“杨总，能不能给我们稍微透露一下，如果现在加入，我们会做一款什么类型的游戏？大概什么时候开始？”
杨云的目光依次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突然笑起来：“你们都成家了吗？”
“没有！我们几个连女朋友都没有！”
“那么出国工作你们愿意吗？”
“愿意！年轻人就是要出去闯荡！”
“那好，我明天就安排人过来谈判，当然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收购价格。等我从欧洲办完事，我会安排人给你们办理护照！各位，请相信我，这款游戏绝对是世界游戏史上的奇迹！”
……
三天后杨云就飞到了英国，在萧良玉的陪同下，他见到了牛蛙公司的皮特。
用2000万美元收购牛蛙，这对杨云来说是做梦都没想到的好事。
但欧美小型游戏公司的共性就是太具有个性，皮特被某个朋友忽悠了，拿出1500万美元投资在金融领域，没想到亏的一塌糊涂，公司陷入债务纠纷中，他才产生了融资的念头。
与牛蛙的谈判又是一场艰苦的拉锯战，没有杨战在身边帮忙，杨云觉得很烦躁。
从重生开始到现在，他不知道收购了多少公司，也不知道制作了多少经典游戏，但是最近这一年来，他感觉越来越累，越来越忙了。
但是杨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与萧良玉去唐人街的一家著名中餐馆吃饭，顺便聊到了这三年的生活。
萧良玉沉默了一会儿，郑重说道：“杨总，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现在是陷入了误区中。”
杨云一惊：“什么误区？说说看，我现在就差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来提醒我！”
萧良玉是杨云从国内提拔到欧洲分公司的嫡系，所以说起话来更加显得“忠言逆耳”一样。
第257章旁观者清
萧良玉组织了一下语言，以旁观者的角度描述了这个症结。
“我不止一次听您说过您想打造出一个超级游戏帝国。我们每个员工都在努力奋斗，只要您需要什么，我们基本上都没有人反对，都在尽力为您完成，也都在向您的这个游戏帝国梦想前进。”
“当年做GameGear掌机遇到了很多困难，我听永平说了，您要求收购台湾晶体科技的LED显示屏技术，他不得不在台湾待了两个多月，费劲千辛万苦才拿到技术。”
“后来做口袋妖怪动画和电影，您收购了吉卜力工作室，现在又因为拳皇和心跳回忆的动漫制作，收购了京都动画和CLAMP。没关系，游戏和动漫不分家，甚至创建动漫学院，动漫杂志社，香港出版社这些都没错，您的收购决议都是对的。”
“因为MD主机性能太差，需要硬件升级，您又费尽心思去收购ATI，前段时间杨战来欧洲与飞利浦谈判合资建厂，现如今您又准备收购牛蛙公司，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您每年花在商业谈判上的时间和精力太多了。”
“这个误区就是，您似乎越来越偏离最初的目的，走偏了！最初的目的是游戏帝国，而不是商业帝国，龙腾要成为世界一流的游戏公司，而不是一流的大财团。可是现在呢？”
杨云被震撼的无话可说了，他发现事情好像真的变成了这样。
他知道《极品飞车》是Distinctive公司的产品，于是耗在加拿大半个多月，就为了收购他们，还憋了一肚子气。
他知道《沙丘2》是西木头公司的产品，于是让杨战去联系收购，可对方态度暧昧，好像根本就没有在乎龙腾一样，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他知道《地下城守护者》《主题医院》等游戏是牛蛙公司的产品。于是亲自飞来英国与皮特谈判，又陷入了谈判的僵局。
这种收购，收购，收购的枯燥做法，与后世的EA有什么差别？
看看EA的发展吧，EA…Sports不必说，这是他们的自有品牌。走体育运动的游戏，非常符合欧美“枪车球”的市场需求。
剩下的呢？接二连三的砸钱收购，《创世纪》系列，牛蛙，《模拟城市》的Maxis，西木头。EA变成了商业帝国，他们的CEO可以不懂游戏代码，可以不懂游戏发展趋势，但绝对不能不懂收购，不懂合并，不懂资金杠杆和金融操作。
杨云摇着头，长叹一声。苦笑道：“没错……我现在越来越像EA了。可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杨云是当局者迷，在萧良玉点破困境之后，还得靠杨云自己走出来。
这家中餐馆的生意很好，来来往往的客人众多，除了黄皮肤的华人之外，还有不少高鼻梁蓝眼睛的本地人，据说餐馆的留言簿上有30多种国家的语言。
萧良玉笑着说道：“我觉得这家餐馆的老板就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所以他可以不断钻研厨艺，开发新菜品，吸引了全世界多个国家的食客。他没有想办法到处收购竞争对手，没有推出新的门店，但人们都知道。想在伦敦吃到最正宗的中国菜，来这里是不会错的。”
杨云举起酒，敬了萧良玉一杯：“萧总，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也许，我不该太纠结于让谁做游戏，而是应该将精力投入到如何做游戏上来！”
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天与牛蛙公司谈判，杨云变化了另外一种形式，直接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我们还有分歧的话，那就很遗憾，我只能去找阿列克赛合作新游戏了。”
皮特感兴趣地问道：“什么新游戏？”
杨云挤挤眼：“就是我们以前谈论过的东西！”
即时战略游戏在这个年代并非流行的类型，人们更喜欢过关类，或者是格斗类，模拟经营类，所以杨云说起即时战略游戏，皮特略微有些失望。
“没关系皮特，你舍不得出售牛蛙公司，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我们还是朋友！”杨云站起来，主动与皮特握手，一点都不在乎。
皮特有些错愕，谈了两天，双方在价格和控制权上分歧不小，经过多次拉锯战的退让，眼看着两人就要谈妥的时候，杨云竟然准备放弃了！
“杨总！不如我们再对第七条和第八条分歧商量商量？”
“不了皮特，我准备去法国见一个朋友！”
爱卖就卖，不卖拉倒，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杨云做不出来的游戏，只要他想做，没有牛蛙引擎，也一样能做出主题医院来。
丢下一头雾水的牛蛙公司，杨云干脆来到法国育碧参观，副总裁劳伦斯…吉尔莫特接待了他。
去年在莫斯科，1C，育碧，龙腾进行了三方面合作，保持了良好的关系，所以杨云顺其自然的提出合作发行《沙丘》游戏的事情，得到了劳伦斯的赞同。
既然挡不住龙腾进入PC游戏业的步伐，那么最好不要阻拦他们，合作双赢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劳伦斯问道：“需要我们育碧怎么做？”
杨云神秘笑道：“在欧洲和北美，与可能存在的竞争对手对抗。”
劳伦斯心领神会，育碧最大的竞争对手正是EA公司，既然龙腾不方便出手，那么就交给育碧来做吧！
1992年5月20日，杨云在法国龙腾分公司的例行发布会上出现，并且发表了公开讲话。
在媒体的提问中，杨云谈到了全球电子游戏市场的发展，他表示对现状很满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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