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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回农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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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驹的大姐是家里的老大,已经出嫁,姐夫是一百多里外的铁矿上的工人。
  家里的老二是哥哥,前年考大学的时候没考上,就到了外地的水电站去出民工,每天能挣一块三毛三分钱。
  这个收入,已经是很不错的。还是在公社当干部的舅舅给找的差事。
  这个时代,农民要想招工进城当工人,几乎是个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唯一的机会就是当临时工,其实就是后世的农民工。从事的自然都是重体力劳动。
  根据劳动强度不同,临时工的工资分为三个等级,每天一块八毛七,一块五毛六,一块三毛三。
  虽然很累,但是这个收入对于农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另一个优点,就是从来没有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时候。
  除了冬季农闲,春、夏、秋三个季节,父亲林甲寅几乎都在外面当烟把头,哥哥出民工在外,家里就没有人在生产队干活。
  这样不仅对家里不利,分粮食的时候吃亏,队里的其人也有些怨言,于是二姐就提前辍学,两年前开始在生产队里干活。
  二姐收拾好了饭菜,老五也出去把老六和老七找回来,一家人就开始吃晚饭。
  晚饭是玉米面大饼子,在锅边上贴出来的,一面有锅巴。
  菜就是土豆炖白菜,都是冬储菜,外加罗卜咸菜。
  虽然只有一饭一菜,但至少可以保证吃饱。
  这个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能有这个水平,已经是很不错的生活。
  至于肉,虽然还有一些,但是已经腌上了。这是今年留着做油水用的,只有来了重要的客人和过节,才能见到点儿肉。
  “妈,今天二舅叫人捎信儿来,说家里口粮不多了,要是家里有富余的,下个月就借给他们点儿,上秋了就还给咱们”。
  二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唉,咱家也不多了。但总是比你二舅家好点儿。你明儿个就去一趟,叫他们到时候来拿吧。顶多能凑个一百斤,要是不够,叫你二舅自己再想办法”。
  二舅家在郊区,那里人多地少,家里人口多,几乎每年粮食都不够吃,经常需要亲戚接济。
  “用不用跟我爸商量一下再说”?
  “不用了,就你爸那个死要面子的,他还不得给二百斤,都给人了,咱们这一家子吃什么”?
  林驹记忆中的父亲,确实是这样的人。
  在亲戚朋友面前,总是充大个儿。宁肯自己背地里吃苦,也要在面子上装大方。谁要是求到他什么事儿,头拱地也要给人办成。
  可以说他有侠义之风,也可以说他虚荣心强。在林驹看来,其实是两者兼而有之。
  林驹在前世,也颇有这个性格,这就是受他父亲的影响。
  不过,这一回,林驹不打算再做那样的人。
  总结自己的前世,林驹得出了一个教训。
  人的成功,最关键的不在于能干什么,而在于不干什么。
  有所作为固然重要,有所不为更加重要。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个错误,就可能毁了人的一生。
  不犯错误,少犯错误,就是胜利,也才能走的更远,笑到最后。
  胜者可能为王,但更多的是剩者为王。
  “老四,昨天遇到你们黄老师了,他说你的语文成绩赶不上以前,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杰英问道。
  “最近我有点偏科,总是看数学,这几天我就改回来”。
  “唉,你们现在四个念书的,哪怕将来有一个考出去,我就知足了”。
  “妈,你放心,我一定考上大学,将来把你接到城里去享福”。
  “你自己能考出去就行了,我才不跟你进城呢。将来娶了城里的媳妇儿,看不上我这个农村老太婆,没事儿我去受那份儿气干什么?还不如在乡下自在呢”。
  “在乡下也好,山好水好空气好,将来也能退休领养老钱,到时候城里人想到乡下来,还来不了呢”。
  “傻儿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能有那一天?除非太阳从西边儿出来”。
  唉,老妈啊,你怎么不相信呢,这一天,用不了多久就来了。
  啪地一声,二姐用筷子在老五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妈,你看二姐又打我”。
  老五林骥一脸委屈。
  “哼,你看你那样儿,鼻涕都淌到碗里了。就你这鼻涕鬼儿,将来连个老婆都娶不上”。
  “二姐,你别小瞧我,我将来非要娶上十个八个老婆给你看看”。
  “哎呦,那可不行,现在是新社会,只能娶一个老婆。要是多娶老婆,人家批斗死你,叫你住法院去”。
  母亲赵杰英说着,拿起毛巾,给老五揩去鼻涕。
  老五林骥的一番话,叫林驹简直无语了。
  这个老五,在他前世的时候也发了财,搞了一个度假区,成天风流潇洒,女人总是一个接一个地换,无论谁说他,都没有用处。
  看来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的,三岁看到老,这个因果,在今天就种下了。
  吃完饭,二姐林驰收拾了碗筷,林驹要去帮忙,被二姐给赶了出来。
  “快去学习,这点活儿不用你干,老五、老六老七,还等什么,都写作业去”。
  林甲寅和赵杰英虽然都是普通的农民,但有两点难能可贵。
  一是从不重男轻女,二是鼓励儿女读书。
  只要想读,就尽力供儿女读书。除非像林驰那样,自己实在不愿意读了,才放弃。
  林驹的大姐和大哥都是高中毕业,虽然以前盛行读书无用论,学校里也没有什么读书的风气,但毕竟把高中读完了。
  剩下的几个儿女,也是尽力鼓励读书。
  两口子有一种朴素的认知,就是读书早晚是有用的。
  林甲寅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就不信,一筐木头也砍不出来一个楔子来”。
  意思是自己七个儿女,总会有一个靠读书出息的。
  在林驹看来,父亲的这种比较开明的思想,可能来自于他小时候受的教育。
  林甲寅在一九四零年代的时候,曾经上过五年小学。那个时候能上五年小学,已经勉强算是个文化人了。


第5章 上山

  林驹找了一把镰刀带上,兄妹四人喊了罗雅,五个人就一起去上学。
  “老四,你拿镰刀干什么”?
  二姐林驰问道。
  “岭上的道边儿,柞树棵子长出来了,我去砍一下,走道方便些”。
  “行啊,还知道做好人好事儿了,到了学校老实点儿,别跟人打架,别叫咱妈操心”。
  “二姐,我知道了”。
  提起不让妈操心,林驹心里一阵高兴。
  昨天隐瞒了学费的事情,避免了让老妈为难。
  看来,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呢。
  不过,学费的问题,还要解决,林驹今天拿镰刀,就要解决这个问题。
  到了岭上,林驹叫弟妹和罗雅先走,说自己把道边儿的柞树棵子砍一下。
  “林驹,你真的不用我等你么”?
  “罗雅,不用等我,你先走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儿别忘了交学费,省得老师批评你”。
  “我知道了,今天就交”。
  罗雅蹦蹦跳跳地走了,她为能帮助林驹感到高兴。
  望着罗雅的背影,林驹不禁感慨。
  多么纯真的感情啊,真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只是让这么一个小萝莉,来帮助一个大叔,大叔感到心中有愧啊。
  林驹开始砍道边儿伸出来的树枝,没有多久就砍完了,然后就向山里走去。
  今天,他要去割杏条和腊条,解决兄妹四人的学费问题。
  马家堡子的周围都是高山,有一些地方还是原始森林,树木很多。
  有落叶松、油松、红松、白松等针叶树,还有桦树、柞树、榆树、楸树等阔叶树。
  在比较低的地方,就是各种低矮的灌木。
  这样的地方,往往就是杏条和腊条生长的地方。
  杏条就是杏树新发的枝条,腊条就是腊树新发的枝条。
  这两种枝条,大概有一米高左右,筷子般粗细,是编制筐篮的材料。
  马家堡供销社就收购这两种枝条,然后卖到外地去,用于编制筐篓,装水果、蔬菜等用。
  收购枝条按斤计价,腊条每斤二分钱,杏条每斤一分五。
  如果有二百斤腊条,就能卖上四块钱,解决学费问题。
  前世的时候,林驹曾经跟着哥哥到山上割过条子,什么地方有,他也知道。花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
  坐下歇了一会儿,林驹就开始割腊条。
  这里的腊条已经被人割过,不过,那些人只是挑比较集中的地方割,有些散落在各处的,就幸存下来。
  一口气割了两个多小时,攒下了一堆腊条和一堆杏条。
  林驹把条子归拢到一块儿,先把杏条打捆,一捆三十来斤的样子。
  捆条子不用绳子,用一根比较长的腊条,或者比较柔软的椴木条、柳木条都行。在一端拧几下,让枝条的结构松软,但是不断掉,然后就可以缠绕起来。
  这里人上山打柴,都是这样捆柴的,是个男人,从小就会干。
  腊条有些枝杈,需要修理一下,不过也很容易。
  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林驹把两种条子都捆好了。
  一共六梱腊条,估计有一百八十斤左右。四梱杏条,有一百二十斤左右。加一起,应该能卖五块多钱。
  行了,这就够了。
  割条子,其实还是个比较赚钱的生意,供销社那里也敞开收购。
  人们之所以不愿意干,一是害怕被扣上搞副业的帽子。
  因为现在是不允许搞副业,自己赚钱的。
  虽然有人偷偷摸摸干,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一旦来了什么运动,枪打出头鸟,兴许就要倒霉。
  在这种氛围下,虽然有这个财路,许多人也不敢干。
  此前,都是越穷越光荣的风气,只有在生产队干活儿,才是正道儿。
  另一个原因,就是割条子虽然比较容易,但是把条子运到供销社,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力气活儿。
  没有什么车辆,只好靠人力扛着过去。
  对于十四岁的林驹来说,把三百来斤条子扛到三里地之外的供销社去,确实是个不轻的差事。
  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林驹饿了。
  早晨吃的是玉米饼子,玉米这东西,淀粉含量低,热量就少,没有大米和面粉那样顶饿。
  林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玉米饼子,已经凉透了。不过,他还是啃了起来。
  这就是他的午饭。
  能有个玉米饼子当午饭,已经是不错的生活水平。在学校里面,有家庭困难的同学,中午连个玉米饼子都吃不上。
  啃着玉米饼子,林驹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些孩子们。
  这个不爱吃,那个不爱吃,吃肉怕胖,吃蛋怕胆固醇,不是怕血脂高,就是怕高血压。
  就是在监狱里面的犯人,也是顿顿大米白面,连肥肉都不吃。
  没赶上这种物质匮乏的时代,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饿上你们三天三夜,喝口凉水都是甜的。
  想起了水,林驹就觉得渴了。
  顺着一条小山沟,找到一个泉眼。里面清澈见底,纯天然无污染的山泉水。
  林驹趴下去,一口气喝了个够才起来。
  来了一顿撅尾巴茶。
  所谓的“撅尾巴茶”,是本地人自谑的说法。
  指的是在外面渴了,随便找个山泉和一条河水,就趴下去,撅着屁股喝水解渴。
  虽然是自黑,但没有污染,喝了也没事儿。
  至于茶水,北方不产茶,能喝上茶叶的,是极少数有钱人的谱儿。
  吃完了饼子,林驹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忘了带一条绳子来。
  不过也没关系,他找到了一处软枣藤子,割下了三米多长。
  这种软枣,其实就是野生的小猕猴桃,秋天成熟之后,味道鲜美,比市面上卖的猕猴桃好吃得多。
  把藤条铺成一个弓形,在顶端横上一捆腊条,然后把三梱腊条搭在横着那梱腊条上,又把剩下的腊条和杏条搭在那三梱腊条上,最后用藤条串联起来。
  林驹背上书包,蹲下来把藤条搭在肩上。这样,他只要承受横着那梱腊条的重量,就可以把其他的条子拖走。
  这里的人往山下运柴火的时候,就都是这样干的。最多的时候,一个人一次可以拖十几梱柴火下山。
  都是下坡路,走起来其实不太费劲。主要的注意事项,就是防止树茬子扎脚。
  尽管如此,林驹还是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把条子拖到了供销社的后山脚下。
  这里距离供销社还有七八百米远。


第6章 香烟和糖果

  剩下这段距离都是平地,拖是拖不过去了,只好扛过去。
  林驹一次扛两捆,先放到供销社后院的门口。然后再去扛第二趟,来回五趟,才把十梱条子都鼓捣过来。
  这时候民风淳朴,极少有偷东西的现象,条子放在那里,林驹也不怕丢了。
  林驹累的气喘吁吁,坐在条子上,一边歇息,一边等着供销社开板。
  “开板”,也是当地的叫法,其实就是开门儿营业的意思。
  因为供销社的窗户,在不营业的时候,都用板窗档上。板窗打开的时候,就是开业的是时候,因此开业就叫做开板儿。
  供销社是国营单位,在物资匮乏的时代,这是响当当的牛逼单位。
  职工是国营职工,领工资,吃细粮,端着铁饭碗儿。中午是要休息,睡午觉的。
  服务态度好坏,自然谈不上,爱搭理你搭理你一下,不高兴了,你想买东西,我还不卖给你呢。反正我也不多挣一分钱工资。
  总之,供销社的营业员,比大队长和生产队长都牛。
  不过,也不都是这样的,也有人无论对谁都不牛逼。即使是供销社的人,也是本地人,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不定哪天就用上谁。
  再牛逼,人缘太差,家里娶媳妇没人去捧场,老人死了没人帮你抬,走到哪里也抬不起头,总是叫人戳脊梁骨。
  “小兔崽子,你来干什么”?
  林驹正坐着,身后突然一声吼。
  原来是负责收购的“老赔”来了。
  “老赔”姓裴,五十多岁,酒量不大却喜好喝酒,动不动就喝的迷迷糊糊。
  脾气虽然不好,但心地善良。老百姓到他这里卖点什么土特产的,总是尽量给照顾一下,能给加等就加等,能给加点儿重量,就给加点儿重量。所以在一般人看来,公家总是赔钱。
  因为姓裴,人们就叫他“老赔”。
  起初林驹也以为老裴总是赔钱,后来他自己做生意的时候,知道了这些土特产品的利润空间有多大,才知道老裴其实根本不赔钱,只是相对于别人来说,少赚一些而已。
  老裴跟林甲寅关系很好,每年林家杀年猪的时候,都要到林家吃肉喝酒。
  林驹急忙站了起来。
  “裴大爷,我来卖条子”。
  “你卖条子?没去上学么”?
  “跟老师请假了”。
  “你妈知道么”?
  “知道”。
  林驹只好撒谎。
  “你自个儿弄来的”?
  “是”。
  “搬进来吧”。
  老裴打开大门,顺手拽了两捆条子进去。
  过了秤,林驹把条子扛到大堆里去,进了屋子。老裴已经把票开好了。
  “五块五毛七”。
  林驹接过票,就要出门。
  “回来,把票给我”。
  老裴接过票,就把票给撕了。接着又开票,递给林驹。
  “小兔崽子,给你凑个整,六块钱,到前面取了钱,赶紧把学费交了。你给我记住了,三穷三富过到老,回去好好念书,将来考个大学,也给你爸脸上争光”。
  “谢谢裴大爷”。
  林驹出了门,心里感到阵阵温暖。
  裴大爷,我会记住你这四毛三分钱的恩情。
  马家堡子供销社的服务对象,不只是马家堡子一个村,还包括周边的三个村。所以营业厅的面积不小,足有二百来平米。
  当然,除了柜台里面,外面绝大多数地方都空着。
  林驹拿了钱,留出四块钱学费。然后就开始买铅笔、橡皮、格尺、田字格本、刀切纸等学习用品。
  这些东西,除了他用的之外,都是给弟妹的。
  东西都是惊人的便宜,钱很值钱,买了不少东西之后,还剩下了五毛钱。
  林驹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去买了十一块糖,一粒糖一分钱。
  打算给弟妹和罗雅一人两块,剩下三块,他自己吃一块,给老妈和二姐一人一块。
  还剩下三毛九,林驹一狠心,买了两盒“白猫”牌香烟,一盒一毛二,又买了一盒火柴。
  最后剩下一毛四分钱,打算晚上回家给母亲。
  回到学校,林驹就直接去办公室,把兄妹四人的学费交了。
  他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教室,等到下课的时候,把文具和糖交给了弟妹。
  给罗雅糖的时候,罗雅起初不要,林驹硬塞给他,见别人都瞅着他们俩,罗雅不好意思,留下一块,又给了林驹一块,转身就跑了。
  林驹把糖放进嘴里,轻轻的含着,体味着那丝丝甜意。
  上课的钟声响了,这是最后一节课。
  林驹还是没有进教室,到了学校厕所后面的小树林里面,找了块石头坐下,拿出兜里的两盒烟,琢磨着究竟该怎么办。
  这两盒烟,买的时候,是准备送给周玉贵的。
  林驹以后还想搞一些副业赚钱,这样就难免会迟到早退甚至旷课。给周玉贵送两盒烟,就是想堵住他的嘴,以后对自己睁一眼,闭一只眼。
  不过,现在林驹犹豫起来。
  遇上这么点事儿,我就要给人送礼。今后的路还长着呢,若是遇上点事儿就送礼,那还有个头儿?
  便是我重生到了这个年代,也不应该堕落到这个地步啊。
  但是,在他的班级里,就要受他管制,除非不在他的班级……。
  对啊,我何必非要在他的班级里面呢?换个班级不就完事儿了么。
  安东省现在的学制,跟后来有较大的不同。
  从小学到高中,一共十年。
  其中小学六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
  马家堡子学校,除了小学六个年级,还有初中的七年级两个班,收的是马家堡子和周边三个村的学生。
  林驹现在是六年级,一共两个班,另一班的班主任马老师,跟周玉贵是亲戚。
  林驹没有把握马老师会收他。
  想了一会儿,林驹突然一拍脑门儿。
  我真是傻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废了这么多的心思来琢磨。
  干脆直接去找陈校长不就完事儿了么。
  提起马家堡子学校的校长陈二成,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这个校长竟然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
  他是个老八路,非常有资格。据说叫他在城里当官儿,他都不干,非要回到家乡来当校长。
  原因就是他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就愿意每天瞅着学校的孩子们。
  他的最大本事,就是能从县里、市里面给学校弄来东西和钱,还极力护着学校的老师。
  尽管他是个文盲,这个校长却非常受老师和老百姓的欢迎。
  对,就去找陈校长。


第7章 跳级

  陈校长的办公室和住处,在一个屋子里面。
  这个住处,也是校工的住处。
  陈校长既是校长,又是校工。
  他白天的工作有三项,一是当校长,二是上下课敲钟,三是当伙夫,中午的时候,负责给学生们热饭。
  晚上的时候,就给学校打更。
  曾经有很多人劝他,雇一个校工,但他就是不同意。说是为学校省点儿钱。
  至于他自己,则只拿校长一份工资,校工的活儿,属于义务奉献。
  就在林驹琢磨着,进屋怎么跟校长说的时候,陈校长出来了。
  “同学,你怎么没去上课?你是哪个班的”?
  陈校长就有些不高兴。
  “陈校长,我是六年一班的,我想要跳级”。
  “跳级”?
  陈校长愣了。
  尽管他是文盲,但是当了多年校长,对于学校的教学水平和学生的底子,也是清楚的。
  前些年学校总是停课,要不就是参加生产劳动,教学质量很差。也就是前两年恢复高考之后,才正儿八经的开始上课。
  由于学生们的基础不好,现在的教学进度,学起来都很吃力。竟然还有跳级的人,这可有些奇怪。
  “对,就是跳级”。
  陈校长盯着林驹,眼光犀利。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十四岁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回避他的眼光,目光竟然那样平静。
  “为什么要跳级”?
  “六年级的课程,我早就会了。我想早点考大学”。
  “你想跳级也行,但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走,我叫七年级的老师考考你,他们要说你行,我就同意”。
  “好”。
  老头儿,我还怕你们考?虽然过去二三十年了,但大学的课程,我还能记得一些。
  就现在这些老师,我给他们当老师都行,别说七年级的小孩子课程。
  要是初中七年级的课程我都不会,我将来还考个什么大学?干脆撒泡尿自己淹死算了。
  “什么,竟然要跳级”?
  “跳级,真的假的”?
  陈校长说了原委之后,老师们纷纷吃惊。
  不仅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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