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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黄土背朝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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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白的秋兰熬成了黑黑的秋兰时,花梗梗长出了小叶叶,冒出了小苞苞。
这时候,半屋子的一青二白只剩下一穷二白,咱们的小黑秋兰坐不住了。
“娘,你说我现在就把花卖了,你说怎么样?”
“就那么几个小花骨朵,路边随手一摘都有,谁要买啊。”
外行!
“忠贵,你说我把那几个小花骨朵买了行不行啊?”
“好啊好啊,这样就不要我干活了。”
去死!
“三狗啊,三狗?你怎么又来了?”
“师傅要带我出去采药。”
“天助我也!走,带上我,卖花去。”
“就那么十来朵花骨朵?”
“小钱就不是钱了?告诉你,就应该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藐视敌人,懂不?”
“不懂。”
“没事,我也不懂。”
坐在驴车上,我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就这十朵小花花,如果不是我狠心,把五节花枝剪成了十五节,估计我那些花只能成活一两株,现在我又离开了它们,它们会不会因为想我而憔悴?
“衣带渐宽会后悔,为我消得花憔悴!啊呸呸,不吉利。”
“秋兰你又自言自语了,师傅说,这是病,要治!”
“你才要治!”我一骂完赶紧闭嘴,妈妈呀,那些粗得要死的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驴车摇啊摇啊。
“你说最近有没有什么节日?”
“有啊,紫陵节。”
“什么节?”
“玉皇大帝的生日。”
“那尼?这么复杂?那天能不能许愿什么的?”
“不能,母难日,要祈福,怎么还能许愿?”
“靠,还有没有吉利点的节日?”
“我想想……官广日。”
“什么日?”
“这个么是有典故的。”
“从前啊,在天上龙有九子,大龙子名叫官广,理应继承大统,统帅大局。”
“成年前一日下凡间放松一下,结果在庆河边巧遇民间女子人称罗晓敷,看她巧笑倩兮,纯洁不染凡尘,心向往之,便前去与她攀谈。罗晓敷是船夫的女儿,官广便借口渡船想与罗晓敷多呆一会儿,于是每天都乘船来去数十次。经过几天相处,官广越发爱慕这位纯洁无暇,玲珑剔透的女子,而罗晓敷也渐渐对官广倾心,于是官广就以民间习俗娶罗晓敷为妻。”
“不想新婚之日被仙人发现,触怒了天帝,天上的神龙怎能与凡人相守,何况官广有着自己的责任。于是天帝派一万天兵天将捉拿官广回天庭,不想官广宁死不从,与天兵天将大战一百回合,打塌的南边的椒山,掀起了北海的巨浪,使人间灾难连连,而官广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最后罗晓敷深明大义,站出来与天帝讲和,愿劝官广离开,自己独守庆河,解天地之灾,也救官广姓性命。这就是个成全和牺牲的故事。”
我打了个哈欠:“所以说,他们不懂得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藐视敌人。”
“你不也不懂吗?”
“好吧我不懂,所以这故事关键是什么?”
“所以现在,人们每年会在官广被带走的这天到清河边许愿,向罗晓敷祈求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就是关键了。
“哪天哪天?那个什么什么日。”
“十一天以后。”
“NND,这么久?日子都别过了。”
我灵机一动:“哎不对,三狗你对这些个成年人限制级的事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哪天都算好了,想都不要想,你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姑娘,也要去求求啊?”
“胡说!是师傅要去!”
“哦!你这么容易就把你师傅出卖了,这样挺好,我可以跟着你们蹭吃蹭喝。”
“秋兰你是故意的!”
“怎么?有意见?”我恶狠狠地瞪他。
“没,没。”
“没有就好。”
三狗又嘀咕了一声。
“我说三狗你也别不乐意,我占你便宜了,也会到庆河边替你说说好话,让罗晓敷保佑你娶到你看上的妞的昂。”
“我没有!”
“哎哟,太假了。”
“真的没有!”
“哎呀我知道了。”
“本来就没有!”
“好好,没有,没有。”说完还向他抛了个媚眼。
作者有话要说:船夫的女儿 多纠结的字眼啊 啊啊啊啊我又不CJ了
桃花债啊,要人命啊
话说我们一行三人统统坐在驴车外,在外人看来,一名车夫,两名小书童,一定是大户人家坐在车厢里。
有谁知道,车厢里只有一个装满水的夜壶和十朵小花苞……
你没看错,的确是夜壶。
我要来这个夜壶还真不容易那!
你说咱穷人家家的,花瓶是肯定没有了,可是谁想到连个杯子都没有。我还翻箱倒柜找罐子,翻出来的都是腌菜罐,不吉利,别把我宝贝贝心肝肝的玫瑰也腌了。这夜壶还是跟娘抢了半天才抢来的。笑什么笑什么,严肃点!
“秋兰,这花全是刺,怎么拿啊?”
“我回头把刺给剪了。”
“剪不干净吧,那刺这么硬。”
“包着纸卖。”
“纸?你能卖出纸钱?你知道纸有多贵吗?”
囧,原来纸很贵。
“有便宜的纸吗?”
然后,我们站在了卖冥币的店门口。
“爹啊,你死得好惨啊!”一阵哭声由远到近。
三狗的师傅一手拎一个,把我两拎走了。
然后,我们又站在了卖结婚红纸的店门口。
“哟,这位小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看就是姑娘家都心仪的主,怎么?办喜事啊?”店主跟我印象中的老鸨十分神似,拉着三狗他师傅拍马屁。
我两偷偷抬眼看内庸医,貌似他面露微笑,不像是要赶我们走。
“老板,我给他买十张红纸。”我伸手指向三狗他师傅。
“怎么就买这么点啊?喜事该办得热热闹闹,就请十个人多冷清啊!”
“老板你不知道啊!”我把老鸨拉倒一边咬耳朵。
“这是我弟弟的师傅,他啊,风流成性,四处惹桃花债,不论长相年纪,只要是个女的就行,见到母猫母猪都不放过。”我偷瞄了一眼三狗他师傅,他东张西望貌似没注意我这。“前一阵喝多了,跟个体型是他五倍大的寡妇苟且了,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家里人觉得耻辱啊!每五天就要办个喜事,哪能再让人知道?只好人少点,就家里人一起吃个饭。”
“老板娘你给我便宜点的吧,反正我们三天两头会要纸,以后都找你来买。”
老鸨用很暧昧的眼神看了看三狗他师傅:“不用,这纸我送你!”
世上竟有如此好事!抓紧了红纸,准备走人,结果三狗他师傅被老鸨拉住了……
“这位公子,奴家至今都是一个人,良人难寻啊!今日一见公子而倾心,奴家发誓,非公子不嫁!公子,公子你觉得奴家如何?”搔首弄姿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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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三狗看着老鸨的血盆大口,惊得合不拢嘴。
这时老鸨屁股一扭,哦不,是腰一扭(虽然看不到她的腰,不过客观上可能也许大概还是有腰的),就拉上了三狗他师傅的手臂。那纤细的手臂在老鸨的大肉手下,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如同暴雨下的百合,如同悬崖边的柳枝,哦!
话说三狗他师傅跟我们完全是一个表情,老鸨看他愣了没反应,决定主动攻击,于是血盆大口撅成了鸡屁股,顿时要亲上去!
结果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总之我赶紧拉着三狗溜了。
要让三狗他师傅知道我为了十张红纸就无意间(注意!是无意间)把他给卖了,估计我得被扎成刺猬。
三狗他师傅回到客栈的时候,衣袖上一片血红,看样子,老鸨是得逞了。
三狗他师傅一拍桌子,抓起茶壶一饮而尽:“这年头的人一个个都没有自知之明,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会看上那种人!
他又忍不住拿衣袖擦了一下脸:“我看啊,那人把脸洗干净了,是男是女都看不出。”
还好没把我交代出来。
可是你们是知道的,我再怎么也算是个有一点点良心的人,这样一来,我会心里有愧啊有愧。
官广日之前五天,我就开始外出巡查。要知道,摆摊也是门大学问,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外加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天时是有了,地利人和还有待考究。
我还向天三鞠躬,跟他借个东风(众亲:你丫的糊弄谁?这天本来就是东风!)。
另外把三狗的师傅骗了来,看看到哪最容易招蜂引蝶。
说实话,“人和”我一直没把握,琢磨来琢磨去,不知道该卖了谁,就这么一直琢磨到了官广日。
“ladies and 乡亲们,看一看瞧一瞧啊,女人都爱的花,求爱必杀,如此美丽,如此娇艳,如此雍容,如此优雅!女人都爱的花啊,瞧一瞧看一看啊。仅此十朵,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我跟你们说,多拥挤,多吵闹,都不怕,姐姐我这女高音是练过的,小朋友们不要学哦!
我相信,我的完美包装是没问题的,红艳艳的纸,多喜庆;我相信,我的无敌小花也是没问题的,含苞还没放,多持久。有问题的一定是这些客人:钱乃身外之物啊!他们怎么这么想不开!
“三狗他师傅,是不是你魅力不够?”
“睁大你的绿豆眼,我都被这些女人看得发毛了。”
“三狗,是不是你头发太乱,把人都吓跑了?”
“我头发哪乱了?你头发才乱呢,说起来你都五天没洗澡了!”
“我知道了,还是少个被卖的人!”
“卖人?秋兰你不是要卖我吧!”三狗抓紧领口。
我斜着眼,把三狗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按斤两卖你都卖不了几个钱。”
我接着嚎我的广告词:“ladies and 乡亲们,看一看瞧一瞧啊,女人都爱的花,求爱必杀,如此美丽,如此娇艳,如此雍容,如此优雅!女人都爱的花啊!”
一只大手突然拍到我肩上,我心里一喜,回过头去赔笑:“大爷,买花啊?”
“我买人,把你娘卖我我就帮你。”丫的三狗他师傅还打我娘的主意。
“我告诉你,要人没有,要花一把!”
三狗他师傅一扭头,装他的拽去了。
“ladies and 乡亲们,看一看瞧一瞧啊,女人都爱的花,求爱必杀,如此美丽,如此娇艳,如此雍容,如此优雅!女人都爱的花啊,瞧一瞧看一看啊。仅此十朵,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
一个时辰(=两小时)以后。
“徐大帅哥!”
“怎么?”
“帮帮忙吧!”
“我要人。”
“买一朵花,就卖你一个时辰。”
“你一共就十朵花。”
“二两银子一朵,只卖你一朵。”
“你干脆去抢!”
“一个时辰。”
“成交!”
内牛满面啊,娘啊,女儿也是为了咱家啊,你千万不要怪我啊!上次我也把三狗他师傅卖了,就当补偿他啊,咱自家人就别追究了啊!
“大家快来啊,一共十朵,这位公子出二两银子买一朵,大家快来啊!过期不候啊!”
人群顿时就围了过来。
“什么花啊,居然有人出二两银子买朵花?”
“是啊,什么玩意这么稀奇?”
“啊!公子好俊啊!拿着花的样子好诱人啊!”
“我拿着一定也很诱人,你说那位公子会不会看上我?”
“出二两买一朵花,一定是位有钱人家的公子。”
“啊!我也要一朵!”
“我也要!”
“我全要了!”
我激动地差点晕倒,但由于身边站了两个爱给人扎针的,我还是站稳了。
“大家不要挤,不要乱,这样,我们价高者得!”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众多恶趣味之一:官广日——观光日
(别打脸!~)
青青的叶,红红的花
“秋兰,挣了这么多钱你怎么还板着脸啊。”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搞得我也被动地摇头晃脑,很不爽!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我呜了句废话。
“我不明白你就跟我说啊。”
我瞪三狗:“你怎么那么多话!”
这回车厢里有人了,只是我还抱着那个夜壶,夜壶里还插着三狗他骚包师傅买下的玫瑰。
说起来姐姐我也算是扬眉吐气,衣锦还乡了吧,可是就是不开心。
“姐姐回来啦!娘!姐姐回来啦!”
忠贵男高音,把一村三八都招来了,围观我这个小动物。
“好好的小女孩子家,一个人跑镇里干什么呀。”
“就是,也不怕被卖去当苦工。”
“当苦工就不错了,万一卖去青楼可怎么办。”
娘终于拨“云”见日。
“秋兰,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家里的活都堆着干不过来了。”
说完拉着我就往家走。
“秀秀!”
顿时一片寂静。
除了虎头他爹,哪还会有男人直呼这寡妇叫“秀秀”的?偏偏喊的人不是虎头他爹。
骚包大夫把夜壶丢在车里,自己拿着我精心剪刺包装的玫瑰,不知羞耻地盯着我娘:“秀秀,送给你。”
不知是哪位围观群众尖叫了一声,众人顿时一哄而散,全场就剩下三狗,忠贵,我,骚包大夫,和我娘,不对,还有只没来得及逃走的鸭子。
娘拉着我,作回眸状。
我吃人嘴软,只能拉拉娘,示意她接下玫瑰。
一手拎着着沉甸甸的银子,我的心情也无比沉重。
说实话吧,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需要等价交换,只不过你愿意放弃什么。
五十两银子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或许我将失去的比我能料想的都多,比如——从此成为拖油瓶!
娘终于有动静了:“谢谢。”
但是没有接过花,转身要走,顿了顿,又回头:“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家秋兰。”
语毕,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我心里有喜有忧。
“娘?”
娘把站在门槛上的忠贵拉进来,关上了门。
这村里,哪有人家大白天关门的?
(众亲:你借钱那会儿,谁家不白天关门啊?秋兰:我诅咒你们咬到舌头!)
我知道事情很严肃。
“你为什么不接玫瑰?”
“我怎么能接?接了对他是什么意思?秋兰你真的懂吗?”
我暗喜。
“那不接会不会不太好?”我言不由衷。
“秋兰你是不是欠了徐大夫什么?”
囧,我娘变人精了?
“不用说了,看你表情我也知道了,你到底欠了人家什么?”
我无奈,把沉甸甸的包袱放到桌上。
虽然客观上,这些实在不算重,但NND我这辈子就没拿过这么多银子!
“你问徐大夫借的?快还给人家去!”
“不是,这是我卖花挣来的。徐大夫只是帮我买下了第一朵花。”
娘比较CJ,没明白骚包的魅力以及花痴们的疯狂。
“大家看有人出高价买了,就会相信是个好东西。”
娘明白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对手指:“我跟徐大夫说,让娘你陪他聊聊天当谢礼。”
沉默……
还是沉默……
忠贵的肚子“咕噜”一声,惊醒了娘这个神游中人。
“秋兰,我真不知你想怎么样。”
说完,开了门就出去了。
我隐隐有点担心,于是跟了出去。
谁知道……
骚包大夫还僵硬着刚刚的骚包笑容,举着手里的玫瑰,站在原地。
娘走了过去,接下了骚包大夫还举着的花:“谢谢徐大夫,很香,很好看。”
骚包大夫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骚包地接起了话:“也多亏了你家秋兰蕙质兰心,种出了这么美得花。”
你狠!知道夸我比夸我娘更讨她欢心!
突然肩上被人一拍。
“唉呀妈呀,三狗你装鬼吓人啊!”
“我叫你两声了,你不理我。”
囧,看戏太入神了,没听见。
“你娘……”
忠贵忍无可忍插话了:“姐,我今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能不能先弄点午饭啊?”
我拉起忠贵的小手:“恩,好的,以后我们都不用饿肚子了,天天都能吃饱饭菜。”
“每天都能有咸肉吃吗?”
“能,忠贵还能去上学念书,我们一家都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心里被各种感情塞得满满,没有力气再搭理三狗了,他就自理吧。
午饭过后,娘还跟徐大夫站在村里,害得一村的人都不敢出门。
我拉着忠贵去田里干活了。
忠贵终于吃饱了饭菜,叫他做什么都很听话。
“像这样,把花枝剪下来,对。”
我擦了一下额上的汗:“忠贵真聪明。”
“姐,我好累啊,我们别弄了。”
“忠贵,劳动最光荣,你明白吗?”
“不明白。”
……
我教他唱起了《劳动最关荣》,赶了两天的路没好好休息,一回来又做饭下田的,中气有点不足,唱起来反而轻轻柔柔的,忠贵听了也安静了下来。
“太阳光金亮亮
雄鸡唱三唱
花儿醒来了
鸟儿忙梳妆
小喜鹊造新房
小蜜蜂采蜜忙
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
要靠劳动来创造
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
小蝴蝶贪玩耍
不爱劳动不学习
我们大家不学它
要学喜鹊造新房
要学蜜蜂采蜜糖
劳动的快乐说不尽
劳动的创造最光荣”
说实话,忠贵不需要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很想让他这么做就行了,我总不会害他。
我也知道,忠贵是个好孩子,他能感觉到我的心情,所以这时候,我说的话,他会听。
落日余晖下,满园的玫瑰都插好了,金灿灿的颜色,让我觉得,即使他们不值钱,仍然是珍贵的。
作者有话要说:出乎意料吧,居然是沉重的一章,米办法,正剧出身的哇。放心,总体上还是轻松滴。
JJ又抽了,不过这次是带木马的……所以说,腐女网不能乱上啊,要上也得装卡巴斯基啊!
作者也抽了,进入狂更状态……
但是,我更了你们得留言啊!
多事之秋,暴风雨前
“溢生村的费先生教出过一个进士!”
“费先生哪有什么本事,什么功名也没考取过,以前跟秋兰他爹斗文还输了。”
“我知道济林村那个洪秀才也教出过好几个秀才。”
“人家都说穷秀才,穷秀才,秀才有什么用。”
“哟,戚花你有用!不知道是谁以前买个对联还要拉秀才去替你挑。”
“哟,李二婶,我们瞧你孤儿寡女的可怜,喊你一声李二婶,你倒跟老娘杠上了!”
说完,把手里洗着的包菜一甩,掐了上去。
囧
这时候,我只能抱住忠贵的小脑袋,脚底抹油。
我琢磨琢磨,还是去找溢生村的费先生吧。自己有学识的,未必就懂教育,人不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哇卡卡卡卡,我太有见识啦!
“忠贵,咱明天就去找费先生,今天先去添置点衣物家用好不好?”
“我们会去买肉吃吗?”
“你要吃就给你买,不过你得乖乖干活哦。”
忠贵开心地拍手,我摸摸他的头。
回到家,要生火烧饭了,在屋里转了两圈没看到娘,想想会不会去田里了,屁颠屁颠出去找。
后门一出去,拐个弯就能看到我家的田,田边蹲了一个人,不是我娘还是谁?
我的小心肝砰砰地跳……
娘把我昨天插的玫瑰枝拔起来挪紧凑点,然后手里拿着骚包大夫送她的那朵玫瑰,想种下去。
我赶紧躲回家里,像是发现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呀呀,后悔了,昨天想问娘跟骚包大夫聊了什么,结果忍住没问。忍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
“哎呀,你们都把饭菜做好了啊。”
“娘……你去哪了?”
娘看了我两秒:“我去田里看看,是什么花这么值钱。”
我把碗筷摆好,过了两秒才:“哦。”
“娘,昨天你跟三狗他师傅都聊了些什么啊?”
娘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没什么,就问问你那些日子乖不乖。”
“啊,我挺乖的吧,不至于说两个时辰吧。”
“……还聊了聊三狗,人家徒弟,也得关心一下嘛。”
我又诡异地哦了一声。
忠贵看看娘又看看我:“姐姐,你跟娘都不吃,那我能不能先吃啊?”
“吃饭吃饭。”
“娘,一会儿我们跟豆腐西施去镇里买东西,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啊?”
探口风……万一娘要给自己添嫁妆,我跟忠贵就真是相依为命的拖油瓶了。
镜头切换……
北风呼呼,大雪飘飘,我跟忠贵两个小乞丐穿着单衣,坐在徐骚包家的骚包大门口,抱在一起掉眼泪。背景音乐: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娘!”
“娘!”忠贵也跟着我喊。
“娘!我要回家!”
“娘!我要吃肉!”
我pia忠贵:“凄惨点凄惨点,就说我肚子饿。”
“哦。”
“娘!我肚子饿!”
“娘!我冷!”
“娘!我……姐,这次我喊什么?”
……
镜头切回。
“娘!”
“怎么?”
我一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入戏了,没缓过来。”
“不用给我带什么,忠贵能念书了,别忘了买笔墨纸砚。”
我大喜:“娘,你真不要买什么?”
娘放下手中碗筷:“你今天是怎么了?吃太多了?”
“哇哈哈哈哈哈!”
“姐?”
“哇哈哈哈哈哈哈!”
“姐,你是不是又病了?”
“走,今天姐心情好,给你买三头大肥猪来!”
“姐,你别也出事了啊。”
“还有谁出事了?”
“戚花婶被李二婶抓伤了脸,说是要破相了。”
“……”
“顾鸡屎跟他相公吵架了,他相公把她抓来的药都丢火里了。”
“……”
“还有李二婶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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