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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马月盗格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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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援兵,留学生们一看形势不对,慌忙逃进了离俱乐部几百米远的勿攸居。眼见这群勿攸居的常客和高级VIP有难,经理赵嘉仁当然不会坐视不管,马上将他们带到经理办公室,并让众保安在楼前拉起了防线。商学院的学生们没有硬闯,而是一边将勿攸居团团围住,一边在校园论坛上发出了“英雄帖”,于是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与此同时,阚戚智、华泰崂、谷二臻三人从艺术学院无功而返,便直奔食府路,点了啤酒和烤串,准备一醉解千愁。正吃着,却见路口闹哄哄涌出一大帮人,酒兴正浓的阚戚智和华泰崂二话没说就冲上了前线,谷二臻因为不忍心丢下一桌热腾腾的烤串而选择留守大后方,静候佳音。眼下听完知情者的陈述,阚戚智和华泰崂更加热血沸腾,誓要与“星图”战队共进退。郑能谅自知劝不住,只得跟上去随机应变。
勿攸居门前人声鼎沸,第一梯队的几个人正大义凛然地与赵经理交涉;第二梯队的迅速实施战术行动,一部分人分散控制住勿攸居的几个进出口,另一部分人开始向第三梯队的分派任务;第三梯队中半数以上是来看热闹的,一到现场便三三两两聊起了天,对任务一笑了之,当然也不乏积极参与者,欣然领命后有的开始整队喊口号,有的向围观者进行宣传,还有的展开了深度调查——由于之前冲突双方并未有过接触和了解,谁也不清楚那几个讲洋文的留学生到底是什么来路,以至于喊口号的都不确定宾语该用哪一国合适,只能笼统地喊“打倒洋鬼子”。
经过多方询问,总算有了点眉目:八名留学生分别来自不同的国家,具体国籍一时难以查证,但有目击者清楚地记得其中一位长着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在逃跑的时候还喊了句“撕锅衣”——虽然目击者们选修的外语课成绩都很一般,但在自学的影视艺术领域个顶个的棒,一下就捕捉到这个无比熟悉的信号,瞬间判明此人的国籍。
“交出日本小流氓!”
“窝藏洋鬼子,就是卖国贼!”
“自强不息!勿忘国耻!”
此前大部分学生喊的都是些“骂人道歉、打人赔钱”之类的对仗压韵而无杀伤力的口号,除了唾沫星子并无什么实质性威胁,现在统一上升到自强不息和民族大义的高度,令一直心平气和对学生们解释的赵经理听了不禁脸色大变。勿攸居的保安队长神情更是紧张,他曾在体育馆干过保安,见识过明星演唱会上女粉丝们的威力,并且在眼前这群喊起新口号的围观者身上看见了她们的风采,难免心有余悸。听闻此事的校领导们也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倒不是担心事情不好收场,而是担心收场的任务落到自己头上,本来找那么多关系费那么大劲当上个领导就够不容易了,当上了才发现油水不如预期的那么多,太平无事的时候收收回扣搞搞潜规则都不够回本的,现在冒出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处理好了也没什么好处,处理不好还惹一身骚。领导们充分发扬谦虚谨慎的优良传统,你推我让好半天,才把资历和背景相对最浅的副校长霍熙猊派去处理此事——当初把最不好管的安全和卫生工作分给他负责就是为了眼前这一刻。
霍副校长叫来校保卫处处长彭畴蛟商议对策,彭处长建议立刻启动《西都大学校园突发事件应急处置预案》,并且报警。霍副校长觉得目前的局势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报警反倒容易刺激学生们的情绪,把问题复杂化,而且会显得他这当领导的太没有水平,便让彭处长暂不报警,先把应急处置预案拿出来研究一下。彭处长说因为保卫处的办公室地面凹凸不平,应急处置预案被用来垫麻将桌脚磨了几个月早就磨成一块白板了。
霍副校长一看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亲赴现场见招拆招了,于是和彭处长乔装打扮成不明真相的群众,在月色的掩护下悄悄靠近勿攸居。老远望见把每条道路都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再一听充满爱国主义精神的口号,霍副校长心里咯噔一下:要命!老子分管的是安全和卫生工作,对交通和外交可是一窍不通啊!术业有专攻,得找个懂行的人来!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他虽然在几个副校长中地位最低,不过指挥一个学生会会长还是绰绰有余的。裘比轼也知道此事棘手,不过他那颗大脑袋可不是白长的,头发也不是白掉的,这都是智慧的象征。聪明的一休每次思考问题还要舔一下手指头,在头上画圈,然后说“休息,休息一下”,才可以想出解决办法。裘比轼才不需要那么复杂的程序,只抠了抠鼻孔就豁然开朗了。他翻出一套破旧的睡衣换上,用吹风机把油腻的头发吹得乱蓬蓬,趿拉了一双拖鞋,不慌不忙地出了门。
从卧室到勿攸居一共三千九百六十五米,足够裘比轼完成全部准备工作。他掏出手机,打了七个电话。
前方就是勿攸居,裘比轼收住脚,观察了一下形势:现场大约聚集了两三百人,最靠近勿攸居大门的三四十个人情绪最激动士气最高涨,有的在和赵经理、保安队长等人争论,有的披头散发振臂高喊口号,有的举着字体潦草的横幅和标语,有的用扫帚、拖把、木棍等工具有节奏地击打地面,看上去就像召开丐帮大会;周围有不少人跟着起哄,有吹小喇叭的,有挥舞荧光棒的,有拿相机拍照的,有抱着薯片喝着饮料的,有喊“加油!必胜!”的,刚赶到现场的观众还以为他们在看世界杯;更多的人散在外围,三五成群,指指点点聊着天,有些看得久了已面露倦色,有的索然无味便悄然离去。勿攸居那边,本来十几名保安手挽手在门前拉开一道人墙,此时校保卫处又调来二十余名保安,增加了一道防线,他们还带来几面五星红旗,齐刷刷展开。“同学们,我们是站在一边的。”赵经理一边指着五星红旗安抚学生们的情绪,一边转身对一名保安耳语一番,那保安便迅速冲上楼去。
裘比轼紧了紧睡衣的领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蹲在角落吞云吐雾起来。不一会儿,在红旗、人墙的软硬兼施下,这一波喧闹暂时退去,人群稍稍安静了点。那名保安也返回门口,凑在赵经理的耳朵上说了些什么,赵经理连连点头,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
裘比轼瞧在眼里,淡淡一笑,掐灭香烟,一路小声念着“借过、借过”,慢慢从外围挤到了阵前。走上台阶时,他不小心绊了个趔趄,甩掉一只拖鞋,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拍了拍睡衣,往回退了几步,趿好拖鞋,憨憨地冲四周一笑一招手,继续慢悠悠地走到了保安们围成的人墙跟前。
在场的大多数人未必能一眼认出霍副校长,却很少有人不认识这个经常在校内大小刊物上露脸的学生会会长;更重要的是,大家只是认识他,可真正了解他为人的并不多,由他来代替校领导出面,平添了几分亲切感,加上事先设计好的接地气造型和自导自演的小丑式出场秀,顿时令现场的紧张气氛缓和了许多。
围在前面的一些学生本来计划等校领导一出现就向校领导施压,没想到来的是裘比轼,还穿得这么随便,一时摸不清他的来意和态度,也不知该如何发难。没想到裘比轼却先发难了,一上来就对赵经理质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把人交出来?!”
此话一出,学生们都是一愣,保安们也不禁傻眼,倒是赵经理神色不乱,答非所问道:“你来得正好啊,我刚接到南区派出所的朋友打来的电话,说接到报警这里有人打架,还聚众闹事什么的,我当然跟他们说没这回事,搪塞了过去,你想,警察如果一来调查,肯定有学生要被牵连,留下不良记录什么的,没必要嘛。”他的声音不是很响,前面的人群一听到“报警”两个字,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向外松了一松,有几十个人直接散到外围变成了观众。“南区派出所的朋友”裘比轼用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暗喜,继续心照不宣地按之前和赵经理商量好的剧本对戏:“谁这么无聊还报警?年轻人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的嘛?不就是道个歉的事吗?怎么的,骂了人又打了人还不肯道歉不成?”他字字铿锵,正气凛然,令学生们无比感动。第一梯队里的几个人随即高呼起来:“道歉!道歉!”
赵经理连忙接上:“当然要道歉!必须道歉!我刚才就派人进去跟他们说清楚了利害关系,他们也都知道错了,表示愿意道歉,同时全额支付被他们打伤的同学的医药费。”这又大出学生们的意料之外,马上有一位女生质疑道:“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还在这跟我们磨蹭半天?”赵经理苦笑道:“这是两分钟前才从里面传出的消息啊,何况同学们,你们多少张嘴,我才一张嘴,哪插得上话呀……”
裘比轼马上打断他的解释:“好了好了,既然愿意道歉和赔钱,那怎么还不把人交出来赶紧把事情解决掉?”
赵经理一脸为难:“怎么交?你看这儿挤了这么多人,情绪又这么激动,要是他们几个人一出来,这里有谁克制不住再发生点冲突什么的,可真就没法收场了,我敢随便交吗?”
裘比轼望了望四周,面露焦虑之色,自言自语道:“确实有点吓人,这要有个意外真不好说,换我也不敢出来了。”旁边一位穿蓝色衬衫的男生便表态道:“我们不以多欺少,就是讨个公道,他们出来道歉,我们保证不动手。”
“呵呵,这个我相信,君子动口不动手,”裘比轼冲他礼貌地笑笑,然后面向众人,朗声道,“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气得不行,睡衣都来不及换就从床上跳起直接跑来了。你说玩游戏就玩游戏,赢了还羞辱人就不对了;打架就打架,可把人打伤就有点没轻没重了。所以谁是谁非一目了然,羞辱人的要道歉,打伤人的要赔钱,正如刚才所说,他们都认识到错误了,并且也愿意这么处理。这种几句话就能摆平的事,没必要兴师动众的,一不小心还容易把本来有理的事闹成理亏,不值得。”
听完这一番抑扬顿挫、攻守兼备的发言,不少学生频频点头,感到胜利在望,怨气尽消,同时也觉得确实没必要再闹大,于是队伍又松动了几分,第三梯队悄然散去大半。
郑能谅便对两位同伴说:“好了,戏要落幕了,可以撤了吧?”
阚戚智的酒劲在夜风下吹了半天醒了大半,此刻头脑无比清醒,眯起眼睛分析道:“我怎么觉着这是缓兵之计,他裘比轼只是学生会的人,可代表不了校领导。这都是他一面之词,不能全信。”
华泰崂也恋恋不舍:“别着急啊,好戏都是最后反转的,说不定片尾还有花絮和彩蛋呢!”
那位蓝衣少年也没放弃,追问裘比轼:“那校领导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亲自出来说?”
裘比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手插入口袋,转身向左走了几步,然后把目光缓缓投向远方。众人随着他的视线扭头一望,只见夜幕中咯吱咯吱驶来三辆自行车,摇摇摆摆地停在路旁,下来三个人,是霍副校长、彭处长和一位二十来岁梳着斜庞克发型背着一只单肩包的高个男子。高个男子朝裘比轼看了一眼,快步走进勿攸居,直奔楼上而去。在场的大部分人不认识这名男子,却都对霍副校长的突然现身及出场方式感到意外。霍副校长气定神闲,一边走一边扫视着注意力被不断转移的人群,余光瞥见裘比轼自信的眼神,一丝神秘的微笑便蜻蜓点水般掠过嘴角。
“同学们辛苦了,”霍副校长在台阶上站定,张开双臂,轻轻挥了几下手将议论声压了下去,然后微微昂起头,抬高调门,“事件经过我都清楚了,并亲自向校长作了汇报,校长非常生气,态度明确,这些打架闹事的人严重违反校纪校规,破坏团结,一定要严肃处理,该道歉的道歉,该处分的处分,尤其是那个出口伤人的家伙,引出这么大的乱子,必须清理出西都大学,不能让害群之马破坏和谐的校园环境!”
此话犹如一颗深水炸弹,震得众人心潮澎湃,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校方会如此坚定地站在学生一边,更没想到处理决定远超他们心理预期,而且宣布得如此爽快。
霍副校长轻咳两声,趁热打铁地送上了谆谆教诲和殷殷关怀:“同学们,你们嫉恶如仇的心情我们很理解,但这种表达方式略显偏激,有话好好说,有理慢慢讲,犯不着一言不合就围而攻之,更没必要迁怒于招待所和保卫处的同志们,他们不是包庇偏袒,而是不想让你们出事。试想,如果让你们一窝蜂似的冲进去,发生踩踏事件多危险?失手伤及无辜怎么办?就算不发生冲突,这大热天的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很容易中暑,半夜蚊虫又多,容易传染疾病,既不安全,也不卫生,让我这负责安全和卫生工作的怎么放心得下?怎么过意得去?在你们眼中,我是个小领导,但在我眼中,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作为长辈,我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夜空中恰到好处地飘荡起温暖抒情的《祝你平安》,勿攸居大堂里价格不菲的进口音响设备终于派上了用场,与霍副校长的演讲配合默契,令听众们如痴如醉,跟着轻轻哼唱摇摆起来。
“祝你平安喔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蓝衣少年也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唱了几句,又瞬间回过神来,凛然道:“呔!刚才那些处理意见真的能兑现吗?”
“没错,”霍副校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学校在纪律问题上向来秉持不包庇、不偏袒、不徇私、不姑息的四不态度,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任何违反校规校纪的行为,都会得到公正处理。下午我在北郊参加一个座谈会,没能及时赶回来,所以才请裘比轼同学先来代为传达,他刚才说的就是校方的决定,准确无误,坚决执行,请同学们放心。”说完,他朝身侧的裘比轼瞄了一眼。
裘比轼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补充道:“对于这件事的处理,学生会将全程跟进,监督落实,也欢迎同学们继续关注,随时提出批评意见。”
“好!有担当!”话音刚落,下面就有人爆出一句爽朗的喝彩并带头鼓起掌来,饱满的情绪似瘟疫般迅速传播开来,感染了每个人,一时间掌声四起,叫好不迭。东拼西凑的队伍终于四分五裂,学生们纷纷转身,有的打算去吃宵夜庆祝胜利,有的准备去校园网上发布好消息,还有的趁机向身边的女同学下跪求爱起来——在如此喜庆而有意义的氛围下,谁也不好意思拒绝。
虽然看不见那位带头喝彩鼓掌之人的模样,但郑能谅对这个充满感染力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桃花是劫不是运”、“做个云淡风轻的人,爱情的阳光自然会主动投射过来”,一勺勺鸡汤的余香犹绕梁不绝。
“没反转了,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中,撤吧。”郑能谅再次劝两位同伴。
华泰崂感慨道:“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
阚戚智一手一个按住两人正要调转方向的肩膀:“等等,听完结案陈词再走。”
掌声渐渐平息,霍副校长慈爱的声音再度响起:“谢谢各位同学的理解和支持,你们忙了一晚上都累了,时间也不早了……”说着,抬手看了看表,继续道:“我已经让彭处长跟宿管科打过招呼了,今晚所有宿舍取消门禁和熄灯,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彭处长躬身附和道:“嗯嗯,都交代好了,同学们不用急,路上要注意安全。”
一听这利好消息,众人顿时玩兴大发,喜上眉梢,纷纷收起扫帚、标语、荧光棒等东西,准备回宿舍玩通宵。可还有一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尚无退意,杵在原地摆造型,有的是还不解气,有的是还没尽兴,这都在裘比轼的预料之中、计划之内。那位梳着斜庞克发型的高个男子已从楼上下来,站在裘比轼身旁,单肩包却不知去向。裘比轼微微侧了下脑袋,高个男子便开口道:“同学们,我是‘新世纪’游戏俱乐部的负责人孙继龙,今天俱乐部里发生了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扫了玩家们的兴,也给在场的各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难辞其咎。刚才我上楼与几位引发争端的闹事者进行了交涉,他们承认了错误,并答应赔偿损坏的财物。为了表达对大家的歉意,我宣布,明早十点之前,‘新世纪’游戏俱乐部免费畅玩,零食饮料全部买二送一!”
在如此大尺度的诱惑下,血气方刚的游戏迷们再也顾不上个人造型和民族大义,瞬间同时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俱乐部抢占电脑去了。孙继龙也向霍副校长和裘比轼告辞,骑上自行车消失在夜幕中。
6
一眨眼的工夫,勿攸居前的人潮便退得无影无踪,只剩一小撮搁浅的孤军,二三十人左右。霍副校长和裘比轼相视一笑,忙活了大半夜的保安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赵经理走下台阶,对剩下的人问道:“你们怎么还不撤呢?是不喜欢玩游戏,还是不想回宿舍呀?”
郑能谅也在其中,本来他正要跟着阚戚智、华泰崂冲向游戏俱乐部,一侧身看见对面墙角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旋即刹住脚,并紧随其后走到勿攸居大门前。面对赵经理的问话,那身影应声作答:“我才刚来呢,撤什么撤?”
不等郑能谅开口,裘比轼倒先一惊:“小蓓,你来这儿干什么?!”
秦允蓓一脸假笑道:“来看你忽悠啊,可惜来迟了,错过了好戏。”
“什么忽悠啊,可不能乱讲。”裘比轼一脸尴尬,生怕她搅了他的局。
秦允蓓快人快语:“什么不能讲啊?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了,你还怕我一句话把他们都召回来啊?”
郑能谅上前打招呼:“嘿,大半夜又出来梦游呢?”
秦允蓓一见郑能谅,假笑瞬间切换成真开心:“这么巧,你也是来讨说法的?”
郑能谅实话实说:“被朋友拽来凑热闹的。”
霍副校长本打算收工了,却见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心中自是不快,却也不便发作,便走上前,和颜悦色地问秦允蓓:“这位同学,不知你要讨什么说法?”
秦允蓓很有礼貌地冲霍副校长一点头:“领导好,正好请您主持个公道,我就想找那出口伤人的家伙讨个说法。”
“呵,”霍副校长挺了挺腰杆,指指四周,“你刚来还不知道吧?这事已经解决好了,同学们都很满意,都散了。”
秦允蓓不以为然地舔了舔牙床,笑道:“这我听说了,他们的诉求是解决好了,可我要的说法不在其中。”
裘比轼忙抢上一步,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打伤学生的赔医药费,侮辱学生的公开道歉,还要什么说法?别胡闹了!”
秦允蓓一把甩开他的手,振振有词:“侮辱学生的道歉,那侮辱国足的呢?人家说的明明是‘国足的脚、星图的手,交叉感染啦’,现在单单对侮辱手的部分道个歉?脚这事就不给个说法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霍副校长挠头不解,赵经理和彭处长面面相觑,后面几名保安欲笑又止,裘比轼简直要崩溃:“我的姑奶奶唉!这话不都是同一个人说的嘛,他道歉不就完了?还分什么手啊脚啊?”
“那不行!”秦允蓓一本正经道,“这是并列主语,交叉感染也是由两部分要件构成的,手、脚缺一不可,他侮辱的不光是打游戏的那帮人,还把国足一并侮辱了!作为国足的资深球迷,我一定要讨个说法!还有,请你不要叫我姑奶奶,我看上去有那么老么?”说着,她又一指正在旁边偷着乐的郑能谅,对裘比轼质问道:“这是我男朋友,我要是你姑奶奶,他就是你姑爷爷了,你敢叫吗?”
裘比轼被这连珠炮似的打击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像鱼泡,脸憋得赛猪肝。郑能谅终于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冲裘比轼摆了摆手:“客气,客气,你姑奶奶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国足虽然老是让球迷们失望,但也轮不到那老外来挖苦是不是?既然侮辱游戏玩家要道歉,那侮辱体育健儿就更应该道歉,咱西都大学不是向来最重视体育的嘛,反正他本来就要道歉的,多加一句话的事,也显得更有诚意一些,挺好的。”深知秦允蓓脾气个性的他已经看出来了,她是成心来搅局玩的,而且虽是瞎闹,但她的态度是认真的,得不到满意的说法恐难善了。于是,他索性顺水推舟,给她助阵,顺带帮裘比轼解围。裘比轼是个聪明人,暂时不去计较二人占他便宜之事,看到台阶立马就下:“行行行!应该道歉,一并道歉!这样可以了吧?”
秦允蓓摇摇头:“这么大的侮辱,光道歉还不足以消除负面影响,惩罚也太轻。”
“那你到底想怎样?”裘比轼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哀求。
秦允蓓眼珠滴溜溜一转,道:“下礼拜六体育馆正好有场球赛,我觉得,应该让他们给全校所有球迷每人买一张入场券!”
这个提议马上得到学生队伍中十几位球迷的齐声响应,连保安队伍中都有不少人跟着起哄叫好。裘比轼面露难色:“这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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