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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马月盗格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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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过上郎情妾意的幸福生活,如果人工授精成功的话,他们还会有可爱的小宝贝。如果是女孩,长大后就让她到美国留学,嫁一个门当户对、金发碧眼的人生赢家;如果是男孩,就让他傻傻地呆在新西兰,等着下一个从他母亲的祖国飞来跟他结婚的妙龄少女……如此循环往复,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对于这个庞大计划的第一步,何茹媲还是十分向往的,不过她没有把这种单纯的憧憬表现在脸上,担心让霍九建看到会影响两人目前尚未破裂的感情,伤害他幼小的心灵,可见何茹媲的确是个非常仁慈非常仗义的姑娘,做朋友绝对没的说。何茹媲更担心的是如果立刻表现出想分手的意图,很可能让霍九建接受不了,情绪失控乃至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来阻止她实现梦想。其实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就在她对霍九建的感情越来越冷淡的过程中,她注意到他的床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件叫人不寒而栗的东西:一本包装精美的图书,《世界著名情杀案》;还有一张报纸,其中一则新闻的标题赫然写着“女孩提分手被男友砍成重伤”。
何茹媲是个有智慧的女子,深知“鱼可以死、网不能破”的道理,所以千方百计要稳住他,安全第一,只要上了去香港的飞机,就万事大吉了。何况现在表演得投入一些,还可以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让他多年以后回首往昔想起她时,还能泪流满面。
最后不得不摊牌的时候,何茹媲把毕生的演技都发挥出来了,总算没有让霍九建抓狂。他的心情非常难受,毕竟为这段感情付出了许多,不过他天生就是个豁达的人,而且有了前几次大起大落的爱情经历打底,心智已成熟了许多,很快就接受并适应了何茹媲即将离开他的事实,至少在表情上没有产生明显的变化。
为了给这段“爱情”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分手那天,何茹媲使出吃奶的力气在霍九建面前挤出几滴眼泪,还说了一些不好意思之类的话。霍九建被感动得涕泪俱下,无以为报,惟有不住地用头撞墙。何茹媲红着眼圈看着,也不阻拦,心想:撞吧,撞吧,撞死了我就可以走得无拘无束了。霍九建撞了几下也发现比较痛,就转而撞起枕头来。
何茹媲安慰道:“你别难过,我只是出去念几年书,几年后,我肯定会回来的,你要等我。”
霍九建只是痴,又不傻,心道:你个狠婆娘,临走了还耍我,几年后你左手一儿子右手一女儿地回来,关我屁事?难不成你那傻老公死掉还要我接盘?嘴上却说:“好,我们的爱情,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我会一直等你的。我们就在这里立下誓言,谁先放弃这份承诺,跟别人结婚,就出门被车撞、回家房子塌、睡觉睡到腿抽筋、吃饭吃到烂嘴角。”
何茹媲没想到霍九建一夜之间变聪明了,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拿出一张纸条转移话题:“这是我即将去念的大学的通信地址,还有我在国内的家的住址和电话,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打电话哦,我绝不会忘记你的,么么哒。”
霍九建打心底佩服起对手来,这时候还给他丢包袱,他若不写信,分手的责任就可以推给他,他若要像她说的那样一直给她写信,这远隔重洋又遥遥无期的,根本是个无底洞。不过眼下他也只有接过纸条,同时急中生智道:“遇见你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希望你对我的真心能感动老天爷,让他继续成全我俩的爱情传奇。”就这样,他成功地把责任踢给了老天爷,即使最后两人永远地分了手,那也是因为老天爷没有帮忙或是何茹媲没有用真心感动老天爷导致老天爷不肯帮忙,跟他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何茹媲走的那天,天气非常好,霍九建没有去送她,也没有任何过激举动,平淡得让人有些伤心。几个月后,有一次跟郑能谅谈起何茹媲,霍九建还念念不忘道:“其实最令我伤心的就是她走的那天正好是月初。”郑能谅不明白:“月初跟伤心有什么联系?”霍九建解释道:“刚把一个月的房租缴出去啊!那房东是个典型的黑洞,钱财只进不出,所以为了不让这几百大洋白白浪费,当时老子硬是一个人在那间孤寂冷清的屋子里熬过了剩下的大半个月才搬回宿舍的。”
当霍九建从爱巢搬出来的时候,发现唯一一本相册不见了。相册里有何茹媲的照片和他们所有的合影,记载了一段感情,而这些东西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新西兰。众兄弟对此表示遗憾,纷纷安慰他:“算了,人走了留着照片也没用。”
霍九建悲痛欲绝:“你们懂个屁!我把剩下的五百块生活费全夹在相册里了!”
然后他忽然想起何茹媲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还有一线希望,连忙翻出来,拨通她家的电话,却被告之此号并不存在。霍九建不死心,按照那张纸条上的地址上门去找,不出郑能谅的意料,那里果然是间公厕。霍九建为了面子,并不承认何茹媲是蓄意留下错误的地址,而宁愿相信这是因为她的母亲想要彻底断绝两位“有情人”的关系而特地把整个家连房子带门牌都搬到新西兰了,都是她妈的错!不管怎么说,从心理层面到物理层面,霍九建与何茹媲都已经永远地一刀两断了。
幸好他还有一帮善解人意的难兄难弟,阚戚智率先以网恋达人的身份开导他:“别难过,这是校园爱情最正常不过的结局,可见你们都还算正常人。”谷二臻也从他的挫折中总结出了经验:“以后我们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一个非常爱国、不崇洋媚外的。”华泰崂却不赞同:“看问题不能这么悲观,我们要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其实何茹媲走向国际是为了向其他国家传播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顺便像蒲公英一样把炎黄子孙的种子撒播到全球各地,从而促进世界民族大融合,说不定还能跟王昭君那样一去紫台连朔漠,维护世界和平万古流芳呢。这才是最伟大的爱国。”阚戚智笑道:“呵呵,在奔四与286之间,我们没理由要求人家姑娘一定要选择286。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把自己从286升级成奔四。”冉冰鸾叹息道:“爱情不能太功利,我觉得她将来一定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他们都不知道,关于未来和选择,郑能谅才最有发言权:“谁都无法确知将来会如何,只能跟随内心去选择,选对选错只有以后才知道,眼下无愧于心就好。她能选择自己想要的未来,其实已经足够幸运,有些时候,未来也许掌握在别人手里,那才麻烦。”众人听他这一席话觉得很有道理,又似乎没听太懂,不由钦佩地鼓起掌来。
千禧年近在眼前,校园内外一派欢闹气氛,霍九建分手的事还没传开就被吹散在风中。当他的爱情故事还在被学弟学妹们津津乐道的时候,何茹媲早已真的如同一个屁一样,从这座古老的城市以及霍九建的生命中消失了,空气里还残留些许酸酸的余味,只是因为消化不良。
霍九建再一次失恋了,面对这个结局,郑能谅和冉冰鸾比他更痛苦,因为失恋了的霍九建开始借酒消愁,不光消愁,还消人民币。一进酒吧,霍九建就点了三扎啤酒,一边一杯推给郑能谅和冉冰鸾:“来,不醉不休!”
“九哥,谁不知道你的酒量哇!还不醉不休?你是不醉的,我们命可休矣!”郑能谅感应到霍九建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气,心中已打了退堂鼓。
霍九建也不强求,一个人敞开肚子喝了起来,喝了三扎又三扎,喝完啤酒再红酒,喝过戌时入亥时,反正喝完不用掏钱。郑能谅和冉冰鸾就揣着钱包,跟保镖一样紧随其后,欣赏着走马灯般轮番亮相的酒瓶,大开眼界,暗自心疼。吧台里传来焦躁的配乐和忧郁的歌声:“昨晚我喝了许多酒,听见我的生命烧着了,就这么嗤嗤地烧着了……”郑能谅被它深深打动,因为他也依稀听见自己的钱包烧着了,就这么嗤嗤地烧着了……
郑能谅和冉冰鸾不知道霍九建的失恋后遗症还要持续多久,只知道他俩的钱包已经撑不了多久,长痛不如短痛,索性抽出七天时间,给他来个“失恋黄金周”强化治疗。兄弟有难不能不管,秦允蓓和宋颖哲都很善解人意,准了他们的假。
黄金周的第一天,正好是光棍节,三个男生来到艺术学院的书画展览厅,一见满屋子的人体艺术作品,大惊小怪得咿哩哇呀,惹得无数为艺术抛头颅洒热血的正直青年对他们怒目而视。在另一个展区,他们改变了态度,对着画上的女模故作深沉地点头并发出“嗯、嗯”之声以示肯定,瞬间赢得周围看客们的赞许和尊重。应霍九建的要求,三人又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走进一家传说中很不正规的录像厅。观众爆满,因为今天上映的是一部名为《新婚之夜》的爱情片,海报上特别强调“未满十八岁不得观看”。影片开始不到三分钟,台下就沸腾起来,有人摔瓶子,有人骂脏话,还有人开始拆坐椅,原来播映的竟是一部歌颂自由恋爱的反封建黑白教育片,拍摄于几十年前。老板理直气壮地举起包装盒,这部黑白片的确叫《新婚之夜》,至于“未满十八岁不得观看”的意思,他解释为:由于不满十八岁的人眼睛尚未发育完全,不适合看黑白胶片的电影。然后他就被暴打了一顿。
黄金周第二天,霍九建的忧郁情绪有所缓解,却变得愤世嫉俗起来。他开始讨厌女生,尤其对美女不满,因为他追求过的几位都是美女,可谓吃了葡萄才知道葡萄真的酸。这种不满的表现形式十分单纯,就是对周围的漂亮女生爱理不理,虽然她们并不在乎他的冷漠,但他总能想象她们在精神上其实饱受不被他理睬的痛苦,从而满足了报复的快感。由此可见,霍九建对美女的心态其实经历了一波三折的过程:从还没有谈女朋友之前的敬而远之,到追求梅歆芾失败后的畏而远之,最后变成恨而远之。当天中午,三人在食府路吃砂锅,遇见“不羁阁”的元老朱知志。朱知志过来跟郑能谅打招呼,忽然发现坐在旁边的霍九建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洋溢着不羁的气质,顿生惺惺相惜之情,立马就想把他发展成为会员,并承诺一入会就可以直接上位成为中坚力量,担任“不羁阁家居环境原生态保护与再生能源可持续发展委员会污染监测防治与危险物排放紧急处置办公室执行一科副总工程师”这一重要职位。郑能谅说这是干嘛的?朱知志说就是负责打扫卫生的。
黄金周第三天,三人踏上了前往青海湖的旅程。那曾是孟楚怜最想去的地方之一,去过哪儿的热带鱼也跟郑能谅分享过它的美丽,令他心驰神往。这场为期五天的旅行果然物超所值,在返程的路上,霍九建的精神状态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元气满满,活力四射,谈起何茹媲时云淡风轻,畅想未来时满怀热情。冉冰鸾的灵魂也受到洗礼,决定将来蜜月旅行时带着宋颖哲再去看一次那儿的山水。
然而对于后来的郑能谅而言,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宁愿自己这五天呆在西都大学,陪在最爱的人身边,寸步不离。可惜时光不会倒流,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当他们风尘仆仆回到校园时,发现秦允蓓失踪了。
第十六章 (作者章节标示问题,不影响阅读)
1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很匆忙。它悄无声息地向这座沉默阴郁的城市笼罩下来,似乎想掩盖些什么。几片雪花落在薄薄的信封上,立刻漾开一滩滩水渍,企图破坏不辞而别者留下的讯息。
“小蓓留给你的。”这个脸庞清瘦的中年男子语速很慢,叼在嘴角的香烟随着每个字的发音轻轻跳动,他的声线就像他的皮肤一样苍白干涩,听不出一丝情绪,但没有情绪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情绪。这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可郑能谅根本没心思去想,他全身的神经已经让这六个字紧紧绷了起来,确切地说,是那个“留”字。汉字真是会捉弄人,明明说的是留,却意味着走,秦允蓓走了。
“她在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消息的内容和出现方式都太突然,接过信的郑能谅一时消化不了,惟有寄希望于他找错人了,或者只是个善意的玩笑。
对方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走了,这是给郑能谅的信,你是郑能谅吧?上次见你,也是个下雪天。”
“老杨!”郑能谅猛然想起年初遇袭那件事,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急忙问道:“小蓓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在我办公室留下这个就走了,托我亲手交给你,”老杨指指他手里的信,脱下手套拍拍衣服上的雪花,抬头看看天,转身朝路旁花园里的小凉亭走去,“过来慢慢看,别打湿了。”
郑能谅抢先一步跑进凉亭,飞快地拆掉信封,抖开对折的信纸,一行行清秀工整的字迹便跃入眼帘。
谅:
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这不是我想要的选择,却是不得不做的决定。不要问我为什么,有些事我也没弄明白,所以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也不要寻找我的下落,我现在还没办法面对你。
感谢缘分让你我相遇,感谢你给我的快乐时光,虽然很短暂,却足够一辈子念念不忘。我会永远记得,那个笑起来有酒窝、出门总穿白手套、喜欢骑自行车、从不轻易发脾气的男生。有些话来不及对你说,现在也不知如何开口。还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将来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答应过你的一些事可能也没法兑现了,就先欠着吧,不过说好再要教你几道私房菜的,还能补上,菜谱我都写在后面,好坏看天赋,做出来味道不对可不能赖我。还有,你切菜总是笨手笨脚的,就别亲自操刀了,去超市买配好的食材下锅就行。
好了,矫情得差不多了,讲点实际的。别红着个眼圈了,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又不是去死。给我些时间,等我准备好了,说不定又会脱胎换骨地出现在你面前,继续骚扰你的,到时候你可别再躲躲闪闪了哦。反正你那什么一碰女人就晕倒的综合症,也就我能适应了,别的姑娘基本没机会争的。不过万一你这毛病治好了,或者哪个姑娘不介意的,你可要抓住机遇趁早解决个人问题,都老大不小了,不要老是让我这个前女友替你操心。“发现适合你的,千万不要错过”,这还是你以前经常教育我的,与你共勉。
我是说给些时间,可也说不准要多久,也许几个月,或者几年,甚至一辈子,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反正未来怎样谁也不知道,所以答应我,不要等我。你不吭声就当你默许了,一言为定。
唉,我的文笔没你那么好,词不达意,心里也很乱,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就先到这儿吧。嗯,再见。
信尾没有落款,后面是几页菜谱,条理清晰,内容详尽,仿佛她正站在眼前亲手烹饪。对于郑能谅来说,这是他见过最怪异的一封信,先是让第一段搅得晕头转向,然后被第二段击中心底最柔软的部分,随即又给第三段逗得会心一笑,最后面对充满矛盾的结尾还是疑窦丛生。她所说的“选择”和“决定”究竟是什么?她没有弄明白的事又是什么?为什么她说“给我些时间”却又让我“不要等她”?是什么样的事迫使她不得不离开几个月、几年甚至可能是一辈子?他将正文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究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
郑能谅抬头看着老杨:“小蓓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跟我说呢?”
“这要问她自己。”薄薄的烟雾被这平淡的回答轻轻吹开,又立刻聚成一道谜墙。
郑能谅有些沮丧:“究竟有什么事让她非得离开我?”
“这要问你自己。”
“嗯?什么意思?”
老杨把手探出凉亭外,接住几片雪花:“你看这些晶体,都是由云端的水蒸气和尘埃结合而成的,可如果不经历从高空坠向大地的旅程,也无法变得如此美丽。”
郑能谅似乎悟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便将信揣入怀中,走进雪地仰望天空,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与其干等它们融化后再变成水蒸气回到我身边,不如去找带走它们的地心引力谈一谈。”
“祝你好运。”老杨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将烟头丢进垃圾桶,紧了紧领口,径直朝路边的黑色轿车走去:“一支烟的闲暇已过,我又该去忙了,不必送。”
“谢谢你,”郑能谅目送他的背影,提高音量补了一句,“上次的事,一并谢了!”
寻找秦允蓓的行动迅速展开,郑能谅首先想到的是拨打她的手机,不出意料已关机。他从记事本里翻出她家的电话号码,那是在少林之旅结束后她留给他的,可他一直没用过,如今已过期——提示为空号。她的宿舍大门紧锁,透过门缝只见空荡荡的高低铺和桌椅,宿管也说不清她是什么时候搬走的。他问遍她的班主任和同学们,都只知道她有两天没来上课了,却不知为何。他向每一个他认为有可能知道线索的人打听她过去这五天里的行踪,得知她去过补习班,去过理发店,去过图书馆,去过食府路,可循着这些轨迹追查下去发现都是死胡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309宿舍的兄弟们也纷纷伸出援手,在各自的朋友圈和同乡会里搜索起来,两天过去,仍一无所获。
常规方式都不管用,郑能谅只好厚着脸皮去请裘比轼帮忙。事关秦允蓓,裘比轼也有点紧张,一边张罗找人一边责怪他怎么没把女朋友看好。认识这么久,裘比轼终于说了一句让郑能谅无力反驳的话。
又度日如年地过了两天,郑能谅才从裘比轼的口中得到一条有用的消息:秦允蓓已转学。消息是从一位校领导那里打听来的,不过涉及个人隐私,且应当事人的要求,对方拒绝透露她转去了哪里。
郑能谅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秦允蓓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也不似祝班长那样人间蒸发到连警察都找不到。警察?他心念一闪,马上拨通了吕警官的电话,说女朋友失踪了。听完他语无伦次的讲述,吕警官满怀歉意地告诉他,这种情况不符合失踪的立案条件。他继续央求:“那麻烦你帮我找找看她的下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就行!”吕警官沉吟道:“这个……找不找得到另说,就算找到了,我也没有权力把涉及个人隐私的住址信息告诉你,何况从这封信来看,她本人也是不愿意让你知道的。”
郑能谅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请求有多么荒唐,尴尬地道了谢,挂上电话。他已被秦允蓓的离开弄得方寸大乱,不再是从前那个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少年。
看过秦允蓓那封信的舍友们都觉得郑能谅反应过度了,冉冰鸾分析道:“信里说得很明白,她人又没事,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也许有家事要处理,也许有点小情绪想静一静,青春期的女生总有许多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你没必要非得刨根问底把她找出来。”华泰崂也劝:“我看你这样盲目寻找也没用,一个人真的想躲,总有办法让你找不到的。不如顺其自然,静观其变。”连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谷二臻也传授起经验来:“你俩热恋也有七八个月了吧?结婚有七年之痒,恋爱也有七月之痒,她可能觉得两人太亲密了,需要给彼此一些空间来降降温,这未尝不是好事,距离产生美嘛。”霍九建则现身说法:“看开点,小蓓虽然走了,却还是一心惦着你的,总比我的前任好。”阚戚智不知那根神经搭错,竟接过他的话开起了玩笑:“那可不一定,也许她跟何茹媲一样喜新厌旧呢,说不定现在正在跟……”郑能谅突然冲过去将他顶翻在床上,这是他大学四年来唯一一次当众失控,以至众人都怔了好几秒,才想到冲上去将双方拉开。
冲动退去,郑能谅依然不得不面对秦允蓓已离开的现实,不可理解又无可奈何。不过,办法还没有用尽,至少对郑能谅来说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等到确认舍友们都熟睡了,他才悄悄溜出楼去。他要做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刚才冉冰鸾和霍九建说要陪他出去吃宵夜散心都被他婉拒了。他一个人在校园里乱逛,终于在一间通宵自习室找到了合适的目标。
这位素不相识的女生正趴在教室最后一排靠门的桌上打盹,一副黑框眼镜耷拉在鼻尖和上唇之间,厚厚的镜片上笼着一层白雾,伴着呼吸时隐时现,一只粉色的耳麦连着她的双耳和一台随身听,里面放着《廊桥遗梦》的原声带,一摞摞考研复习资料将她的脑袋团团围住,正好形成了环绕立体声的效果,也隔绝了一切干扰。教室斜对角坐着一对互相抱着脸啃得津津有味的情侣,根本没注意到有个不速之客坐在了眼镜女生前排的座位上。
要不是有正事要办,郑能谅真有心借这姑娘的耳麦听上一段。他背靠座椅,假装伸了个懒腰,指尖飞快地向后一撩,轻轻点过她的手背。
郑能谅喊了三声,小麻花才很不情愿地打开,声音充满疲态:“有没有搞错?都几点了,人家明天不用上班啊!”
郑能谅开门见山:“小蓓走了。”
“啊?!”小麻花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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