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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马月盗格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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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机行事,”孟楚怜低声提醒郑能谅,然后朝戴珐珧挤出一丝假笑,“客随主便,来了。”
两人走到离戴珐珧五六步远的地方定住,为了打探出真相,郑能谅强忍住心头的怒气和烦躁,假装客气地问道:“麻烦主人介绍一下,这风水宝地为什么叫暗黑盗格空间?难道跟盗格空间有什么渊源?”
戴珐珧咯咯娇笑起来:“哎哟就是吃不消你这斯文范,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放心,只要你开口,小女子有问必答。”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又要开始讲故事:“有个刚进大学的女生,长得漂亮……”
“闭嘴!”郑能谅打断她,“这个你已经讲过了。”
戴珐珧一怔,又笑起来:“嘻嘻,你粗鲁的时候也这么可爱,这个故事的开头和结尾是都讲过了,可高潮部分还没说呢,既然听众这么没耐心,我就跳过前面,直接说重点了。话说那晚我们进了录像厅,看完《沉默的羔羊》后我就假装睡着了。我的计划是守株待兔,指望你主动一点,对我动手动脚一番,然后我假装生气一撅屁股走人,三姑交给我的任务就算完成。谁知你是个柳下惠,美女睡在身边,也只知道傻傻地看片,后来还自顾自睡着了。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摸了几下你那可爱的酒窝和嘴唇,见你没什么反应,又脱掉你的手套,摸了摸你的手。这时,你忽然皱紧了眉头,脸色也变得非常慌张,嘴里一直喊着‘梦,梦’……”
说到这儿,戴珐珧顿了顿,轻轻扬起眉毛,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孟楚怜,幽幽道:“当时我以为你在说梦境,后来才知道念叨的是这位姓孟的姑娘,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躺在我身边心里却念着别人,你可真是个多情种呢。”
孟楚怜用冷峻的目光迎上去:“哼!看来你那一副自以为无人能挡的好皮囊也有不管用的时候。”
戴珐珧俏脸刷的一白,又涌起血色,干笑两声:“现在没空跟你斗嘴,我还要回答我老相好的提问呢。”说着又转向郑能谅,继续说:“当时我看着你,心里就想,三姑为什么要叮嘱我‘想办法跟他亲近一下,看看他的反应’呢?你这反应不是跟做噩梦差不多么?有什么可试探的呢?三姑大费周章难道就为了了解你做梦时的模样?不过我只是好奇,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摸完你几下,就算完成任务了,我便准备悄悄离开录像厅,回去向三姑交差。却没想到,你的一个突然袭击让我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一番天旋地转,飞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喏,就是这儿,暗黑盗格空间。”郑能谅还在跟着她的讲述细细回想那一晚所发生的事,孟楚怜已先驳斥起来:“一派胡言!漏洞百出!他是盗格者,他袭击你也是他自己进盗格空间,怎么可能是你晕过去?而如果你是盗格者,碰他的时候就已经触发盗格空间了,不可能等到想离开录像厅的时候才开启。何况在认识他之前,你也不可能没接触过其他异性,早就该知道自己是盗格者了,装什么无辜,扯什么三姑。”
戴珐珧并不辩解,只笑着反问她:“孟小姐,请问你有没有跟这个书呆子一起睡过觉?”
孟楚怜一咬嘴唇,从地上抓起一块火山岩丢了过去:“闭上你的臭嘴!不要脸!”
戴珐珧敏捷地闪过,也不生气:“呵呵,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睡觉时会说梦话吗?”
孟楚怜哼了一声不理她,郑能谅却有话要说:“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宿舍里的人都知道。”
“哦?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戴珐珧自嘲道,“听到了别人从来没机会听到的你的梦话。”
“什么梦话?我说了什么?”郑能谅怔了怔,心中忽然紧张起来。他想起了那一夜出现的古怪的梦,隐隐觉得戴珐珧刚才说的似乎句句属实,也让他离真相越来越近,而这个真相,似乎很不妙。
戴珐珧没有回答他,而是张开了双臂,仰视天空翻滚的乌云,纵声狂笑:“哈哈哈!去他妈的盗格者!去他妈的未来!去他妈的庄璧楼和狗屁小孟!”
最后这句话犹如一把钥匙,咔嚓一下打开了郑能谅的记忆大门,将他带回两年前那个阴暗压抑的录像厅,带回那个影响深远的梦。当时他刚从盗格空间出来,继续做美梦,在梦中,他牵着孟楚怜的手漫步于无边无际的花海,他想跟身边这个朝思暮想的姑娘聊点什么,找了半天找不到话题,这时她忽然向远方跑去,他急忙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说起了庄璧楼,说起了那个神秘的小偷,说起了那些将会发生在下一个猴年马月里的未来,以及画面中那个曾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面孔。他太想知道真相,便将这些困惑对梦境中的孟楚怜一一吐露,全然没有意识到,每一个字都不自觉地从他口中飘出,传入了正要离开录像厅的戴珐珧的耳朵!
泄露天机,必受惩罚!郑能谅惊悚地望向戴珐珧,心乱如麻,喃喃自语:“是我的梦话让你进了这暗黑……空间……你那天不辞而别其实是被惩罚……你刚才说录像厅那一夜让你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能力,难道是盗格……都是我……是我害了……”
戴珐珧嘴角挂着冷冷的笑,不置可否,静如死灰的眸间闪过一道令他心虚的嘲讽。他不愿相信她的话,却又不得不信,因为记忆中那一晚的每一个细节,都与她刚才的讲述严丝合缝,何况若不是他亲口说出,她是绝不可能知道庄璧楼与小孟的关联。想到这儿,他不禁头冒冷汗,手脚冰凉,连忙将视线从她没有表情的脸上转向火山口突突冒泡的岩浆,借刺眼的光芒掩盖心中的慌张。
孟楚怜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的脸转回来:“郑能谅!看着我!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你别胡思乱想!别被她蛊惑了心智!如果是因为泄露天机被惩罚,为什么只惩罚了她,没有惩罚你?!”
“谁说没有惩罚他?”戴珐珧冷笑道,“当我站在这儿等待未知的黑暗时,他正在空间边缘的悬崖上挣扎呢。”
郑能谅的记忆又被这一记重锤震得更加清晰,翻转的悬崖、幽暗的森林、长着怪眼的魔爪、远处低吟的火山、似曾相识的背影……原来那不是什么噩梦,而是真实的惩罚!
戴珐珧又冲孟楚怜抱怨起来:“想想真是不公平,明明失言的是他,却连累我受罚,而他最后还被你这老相好的一个唇印给救了出去,简直是耍赖!”
郑能谅立刻想起那两道从他胸前激射而出的月牙形紫光的确有些像嘴唇,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不敢相信:“这小小的唇印能有这么大威力?”
“别忘了她的身份,逆盗格者的血液天生就有抵御黑暗的魔力,”戴珐珧嘴角露出一丝怨意,“所以我说老天不公,什么好事都给她一人占了。”
听完这话,孟楚怜悄悄朝郑能谅挪了一小步,却没逃过戴珐珧的眼睛:“呵,反应挺快,想利用血液的魔力逃出暗黑盗格空间?可惜太天真,要是单凭血液就可以,那盗格七律对逆盗格者还有什么约束力?可以抵御黑暗,又没说是暗黑盗格空间的克星,其实真正的魔力,来自他。”
见戴珐珧指着自己,郑能谅不禁一愣:“我?”
“我也是后来问了暗黑素问镜才知道,原来是你这多情种一天到晚抚摸照片和唇印,日积月累的爱意带给它强大的正能量,所以才足以对抗暗黑盗格空间的禁锢之力。”
郑能谅和孟楚怜四目相对,惊讶之余,心里不约而同叹息:可惜那张照片现在在秦允蓓手里,让他们失去了一个可以摆脱目前困境的法宝。
细心的孟楚怜马上又有了新疑惑:“暗黑素问镜?也是素问镜吗?怎么没看到?这儿好像也没海棠树,我们的盗格空间里都有海棠树的。”
“哦,差点忘了介绍了,”戴珐珧把手伸到腰后摸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朝二人晃了晃,皮笑肉不笑道,“嗨,我是暗黑海棠。”
“无聊!”郑能谅还在消化刚才那些不可思议又错综复杂的信息,没兴趣陪她玩。
“真的是啊,不信自己看。”戴珐珧一甩胳膊,将手里的东西朝他抛了过来。郑能谅一惊,闪身躲过。那东西落在地上,原来是棵通体乌黑的小树苗,五根岔开的树枝连着圆形的树干,看上就像一只手,树枝上布满针尖大小的墨绿色叶片和米粒似的黑色果子。
孟楚怜将它小心捏起:“怎么跟变异的佛手似的?”
戴珐珧嗤笑道:“没见识,你俩的海棠树和素问镜也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吧?”
“你的海棠树?”郑能谅忽然从孟楚怜手上夺过暗黑海棠,一把丢进了火山口,“看你还怎么害人!”
“幼稚,”戴珐珧笑嘻嘻的也不阻拦,只见那黑不溜秋的“佛手”飞进了沸腾的岩浆中,没有火焰,没有青烟,也没有下沉,就这么浮在岩浆表面,毫发无损,甚至还顽皮地摆出个“V”的手势。
“谁在乱丢垃圾!”一个苍老粗重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仿佛从天边滚来的一记闷雷,又像是地底传出的一阵嘶吼,“差点插进牙缝!不像话!”
郑能谅和孟楚怜都吓了一跳,只觉得脚下的山体动了起来,碎石纷纷顺着斜坡滚落下去。“火山喷发了!”郑能谅惊叫一声,正要拉着孟楚怜逃离险境,却见她沉着地指了指火山口:“你看。”
山体依旧瑟瑟发抖,岩浆还在噗噗冒泡,暗黑海棠树正下方却赫然出现一道细缝。这道缝迅速裂开,眨眼便将整个火山口一分为二,紧接着,一条巨大而鲜红的舌头顶着暗黑海棠树缓缓升起,直指苍穹。
4
“哎我还没玩够呢!”戴珐珧老大不乐意。
巨舌轻轻摇摆,将暗黑海棠树甩到角落,也甩得岩浆四处乱溅:“异界之门马上要开启,你还有心思在这闲聊。”
戴珐珧耸耸肩:“开就开呗,又不是第一次被流放,反正干等也是等,陪他俩唠唠嗑多好。”
“异界之门?流放?”这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让郑能谅瞬间爆起一身鸡皮疙瘩,上一次它们出现是在小麻花对他的告诫中,似乎与一种可怕的惩罚有关。
更令他不安的是这根出场方式极为霸道的巨舌:“天呐!这玩意儿也是素问镜?”
巨舌忽的一甩,几束熔岩流朝他激射过来,幸好他反应快,一缩脑袋躲过。熔岩流尽数洒在山坡上,呲呲冒烟。“没大没小!没学过敬称吗?”巨舌的舌尖指着他骂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郑能谅只得重新问一遍:“您好,请问前辈您也是素问镜吗?”
“这才像人话,”巨舌满意地点点舌尖,回答道,“没错,我就是暗黑盗格空间的素问镜,简称黑素镜。”
郑能谅又问:“那异界之门是什么?”
黑素镜慢条斯理道:“异界之门就是异界的大门。”
郑能谅对这个回答佩服得翻起了白眼:“嚯,我还以为是异界的后门呢。”
“你说什么?”黑素镜有些不悦。
孟楚怜马上补救:“他说,您可真是无所不知呀。”
“那是,”黑素镜很自豪,“还有什么问题吗?”
郑能谅摇摇头:“没有了,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儿。”
黑素镜哈哈一笑:“不用着急,很快就可以离开了,不过不是回你原来的地方,而是去你该去的地方。”
“什么意思?”郑能谅和孟楚怜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去另一个世界咯!”戴珐珧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正要进一步解释,却被黑素镜一声威严的咳嗽打断了:“咳!注意礼貌,我回答问题的时候不要插嘴!”
她憋红了脸,不再抢答,乖乖听黑素镜说:“看来你们还没有理清这件事的关键点,先说说刚才别墅里发生的事。郑能谅掐住阿珧脖子的那一刻,一气之下说出了她的未来,这就同时产生了三重盗格效应。第一重,作为盗格者的郑能谅与阿珧发生身体接触,触发了自己的盗格空间,却因一怒之下说出了未来之事,必须立即接受惩罚性隔离,所以本应开启的盗格空间暂被屏蔽;第二重,由于你们听到了他泄露的天机,也将一同接受惩罚;第三重,作为暗黑盗格者的阿珧,被身为盗格者的郑能谅主动触碰,因此获得了一次暗黑选择权,可以对已经被郑能谅选择过的未来进行二度选择。”
“什么乱七八糟的?!”郑能谅一脑袋浆糊。
孟楚怜却听懂了大概:“嗯?前两重我们都明白,可这第三重怎么回事?暗黑盗格者和异性接触就会开启暗黑盗格空间吗?也能替俟影人选择过去或者未来吗?二度选择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被盗格者接触就会获得暗黑选择权?”
“问得好,你比这傻小子专业多了,”黑素镜冲孟楚怜翘了翘舌尖,仿佛在竖大拇指,“通常情况下,暗黑盗格者与常人无异,与异性发生身体接触也不会开启盗格空间或者暗黑盗格空间——除非对方是一名盗格者。这要分两种情形,如果是暗黑盗格者主动触碰盗格者,只会令盗格者进入盗格空间,暗黑盗格者的身份也只是俟影人;而如果是盗格者主动触碰暗黑盗格者,就会在开启盗格空间的同时令暗黑盗格者获得一次暗黑选择权。暗黑选择权就是可以调取盗格者在金蛋上见过的任何一幕未来,并对这未来的选择结果——只要其还未发生——进行修改,同时可以重置发生时间。比如这个未来本已被盗格者盗取,她可以给它改成定格,并让这未来在之后任意一个时间点发生;原本被盗格者定格的未来,她也可以改成盗取;当然,她还可以选择不做任何修改,那是她的权利。”
孟楚怜恍然大悟:“我说呢,刚才兴师问罪的时候她怎么那么坦白,原来就是想激阿谅对她出手,真是阴险。”
“这也可以?!暗黑选择权太黑了吧!”郑能谅叫道。
黑素镜解释道:“也不是无限黑,毕竟暗黑选择权是被动获取的,要是盗格者不主动碰她,她就是个普通人。何况暗黑选择权一次只能调取一幕未来,跟你们盗格者一次能看好几个未来相比还是弱了些。”
“什么啊!她可以改我啊!”郑能谅愤愤不平,本还不信这是真的,却被脑海中浮现出的一幕幕往事不断敲击,公交车、游泳馆、夜总会……终于豁然开朗:“难怪你总缠着我,三番五次挑战我的定力!原来都是为了骗取更多的暗黑选择权,好为所欲为!”
戴珐珧冷笑一声:“废话!你还真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呢?老娘的追求者多的数不清,稀罕赖着你?像你这种又笨又丑又没钱的男生,也就秦允蓓那种没脑又没心的蠢丫头会瞎了眼看上吧?”
“不许你说她……”郑能谅刚要顶回去,却突然被孟楚怜抢过了话头:“呸!你才没脑没心呢,也不看看上你钩的都是些什么货色,要么是大腹便便的糟老头,要么是沾花惹草的公子哥,还有就是来者不拒专拣便宜货的小混混,像你这种阴险毒辣自私无耻的臭婆娘,也只有那些无才无德没心没肺的蠢男人才会看上你!”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孟楚怜小脸通红,余忿卫平。从未见她如此彪悍的郑能谅此刻只觉得她是世间最可爱的姑娘,他想说的话也被她表达得淋漓尽致,无需多添一言。倒是戴珐珧气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要不是有黑素镜在中间挡着,她真恨不得扑过去大打一场。
孟楚怜看出黑素镜对戴珐珧的约束力,便继续发问:“前辈,我还有一件事没搞明白,以前我的素问镜说过,盗格者分两种,看未来、看过去,可从没提到这什么暗黑盗格者呢。”
黑素镜摇起舌头:“严格来讲,暗黑盗格者不算盗格者,正如刚才所说,通常情况下暗黑盗格者其实跟普通人一样,可以与异性正常接触和交往,不会像你们那样一碰就晕,然后必须选择过去或未来。之所以叫暗黑盗格者,只是因为其能力的产生和使用都与暗黑盗格空间有着密切联系。”
“我就说嘛,盗格者哪会这么下作!原来还是暗黑盗格空间制造出了这个怪物!”郑能谅一听戴珐珧不属于盗格者,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份都干净了不少。
“话不能这么讲。”黑素镜似乎说得有些累了,弯下舌尖在火山口里舔了几口岩浆解渴,又昂起来指向郑能谅:“要说制造,也是你的功劳。”
“关我……”郑能谅正要反驳,却想起录像厅的事,心中一虚便将“什么事”缩了回去。
黑素镜替他把话接上:“没错,就是那件事,你说梦话泄露了天机,导致阿珧和你一同堕入暗黑盗格空间,然后你在空间边缘被唇印之力救走,留下她一人接受惩罚。”
“堕入暗黑盗格空间算哪门子惩罚?”孟楚怜纳闷,“她一个暗黑盗格者,进暗黑盗格空间不就是回家探亲嘛!”
黑素镜赞许地点了点舌尖:“没错,你又说到了重点,因为堕入暗黑盗格空间并非惩罚的结果,而是惩罚的过程,其实真正的惩罚,是被流放去异界。”
“异界?就是她刚才说的另一个世界?”孟楚怜问。
“对,”黑素镜说,“异界之门存在于暗黑盗格空间,他们要接受惩罚,自然要先来这儿。惩罚也分很多种,记忆、智商、自由、生命,都可被剥夺,与终生监禁和丢了性命相比,流放到异界应该算是从轻发落了。”
曾经听小麻花说起过大概,郑能谅也不觉得特别意外。孟楚怜也知道这些,继续梳理前因:“您的意思是说,暗黑盗格空间只是个中转站,当时他俩先来这儿,然后郑能谅被唇印之力救回现实世界,而这个姓戴的通过中转站被流放去了异界?”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轻松。”黑素镜说着一挺舌尖,飞快地在她脸上撩了一下。
“小心!”郑能谅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拦,那火红的舌尖已经缩回原位了。见他紧张地在孟楚怜脸上左看右看,黑素镜哑然失笑:“喂,我每天漱口消毒七八遍,比你干净。”
“我是怕你烫到她!”郑能谅没有看见伤口才放下心来,没好气地说,“刚才还看你喝岩浆呢!”
“不用高温怎么消毒?”黑素镜的回答天衣无缝,还趁机一针见血地反击道,“我看你不光是担心她,而是嫉妒我吧?你想做却一直没敢做的事,我一秒就办到了,嘿嘿!”
郑能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孟楚怜倒大度地开起了玩笑:“想不到前辈撩妹的手法如此娴熟。”
黑素镜哈哈一笑:“哪里哪里,欣赏至极,情不自禁。”
孟楚怜马上言归正传:“这姓戴的当时既然被流放了,怎么又能回来祸害别人?”
“流放嘛,又不是终生监禁,总有个期限的。”
“多久?”郑能谅追问道。
“这就说不准了,无论泄密者还是知情人,流放期限皆随机而定,少则三五年,多则一两个世纪。”
“呃?不对吧,”郑能谅心算一下,“三五年?我记得录像厅之后过了大半年,就在联谊宿舍见到她了啊!”
“呵呵,你应该知道,盗格空间的时间流速是地球的七倍,同理,异界的时间流速也是盗格空间的七倍,所以,异界与地球的时间比是四十九比一。”
“天哪!”孟楚怜惊羡不已,“她在异界一呆几十年?回来才老了不到一岁!这哪是什么惩罚啊!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驻颜术嘛!”
郑能谅心中的谜团又解开了几分:“难怪上次联谊宿舍见面时,她的舍友们都说她神出鬼没,一连几个月不见人影,耿志寒也提到过,她在十九岁生日那一晚之后就没了音讯。”
“哼,耿志寒那四肢发达的傻帽,空有一副好身材,要不是当初看在他追了我那么多年有点可怜的份上,他连我的脚趾头都舔不到。”戴珐珧一脸不屑。
郑能谅想起当初耿志寒醉后吐出的那番话,不胜唏嘘:“人家对你一往情深,你可真够狠心。”
孟楚怜愈发看不惯也看不懂戴珐珧:“我说,这个蛇蝎女人难道一生下来就是暗黑盗格者?”
“不,”黑素镜缓缓道,“在此之前,阿珧只是个普通人,而就在那一晚,当她站在这儿等待接受惩罚的时候,她心中积聚已久的黑暗力量与你们脚下这座不仁火山产生了共鸣,引发了一场大爆炸。”
“大爆炸?”郑能谅低头看看四周的山体,“可这一点也没有火山爆发过的痕迹啊。”
“呵呵,爆炸的又不是火山,”黑素镜用舌尖指了指戴珐珧,“只是她的灵魂。”
“哼!怎么没把她炸死呢!”孟楚怜甩给戴珐珧一个鄙视的眼神。
郑能谅则望着戴珐珧略显瘦弱的身躯,觉得灵魂大爆炸这种事实在荒诞离奇,可转念一想这些年来不可思议的盗格经历和今晚接二连三的奇诡见闻,不禁觉得一切又那么不足为奇。他的思绪再次飘回录像厅那一夜,定在戴珐珧的侧脸,面对连他都有几分不适的血腥镜头,她那享受的表情和炽烈的目光,如今看来,竟如头戴禁食口罩的汉尼拔博士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暗黑盗格者极为罕见,十亿人中也未必会出一个,”黑素镜幽幽地补充道,“你们应该知道盗格空间的胀缩效应吧,阿珧的心理阴暗面本就远超常人,加上胀缩效应的作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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