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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门(相如)-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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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口把那两个有c…cup的馒头吃下去，李疯子对着墙壁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好一会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又要去拿漆桶，不经意间看到于烨，又被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还在？”
“呃……请问你是李云聪吗？”于烨无奈的问道。
“是啊，你又是谁？”李云聪这才好奇的打量起于烨来。
于烨心想这问问题的顺序是不是反了？见到陌生人在自己屋子里，一般不是应该先看清人、问明身份，再问为什么会出现吗？怎么完全反着来呢？
“我叫于烨，是苗……”
“现在几月了？”李云聪再次打断了于烨的话。
“那个……十月初，已经入冬了。”于烨叹了口气。
李云聪大吃一惊：“十月？中秋节已经过了？完蛋，明天又要被老柯骂。”
“说了个又字，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柯骂归骂，应该也不会太在意吧。”于烨接着李云聪的话说道。
李云聪睁大了眼睛：“你认识老柯？”
于烨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我认识苗立人。”
“苗立人……”李云聪歪着头想了一会：“啊！就是庆国那个吧？你是址村来的？”
“不是，我是址村的合作者，我们准备做一件大事，准备把修真者从神位上拉下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神仙不过就是打架更厉害一点的人而已，我们要搬山，把仙字的山搬去，只留下人。”于烨知道自己必须抛出重磅炸弹了，这家伙思维跳跃太快，如果话题没有足够的吸引力，他的思想又会被漆粘到墙上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李云聪越听嘴巴张得越大，最后简直能吞下一个拳头，大阵师无一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在于烨说着的时候他就能想出来这件事到底有多大，甚至已经想到了于烨最后是怎么死的，只是不明白于烨找他干嘛。
于烨想了想，忽然发现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找李云聪，最重要的自然是生存问题，开口问道：“你既然知道址村，想必对址村的功法也有所了解吧？”
李云聪忽然笑了起来：“那是当然，当年误入他们住的村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在那个村住了一段时间，了解还是比较深的。”
“那就好，我会一种特殊的佐技……”于烨把天漩功和黑丹的结合说了一遍：“你是苗立人认识的最聪明的人，希望你能想出个完美结合的办法来。”
虽说不是阵法，但天漩功与黑丹的巧妙结合还是成功引起了李云聪的兴趣，他详细问了一遍天漩功，结合自己对黑丹的了解，陷入了沉思。
于烨这还没有说完，又问起了徐宏才的“铁肚兜”。
“那叫‘锁仙牌’，虽然用牌子来形容那么大的板子有点不适合，两块板子合起来，中间是空的，嵌着十四颗灵石，阵眼就是修真者的丹田，这个阵没别的用处，只会从修真者丹田内不停吸出真气，存于捆仙牌中，唯一的用途就是让修真者变成普通人，是几百年前一位阵师意外弄出来的，说起来倒是和黑丹很像。”这是专业领域，李云聪如数家珍。
于烨和苗立人都猜过这是一种阵，但对灵阵完全不了解，这时得到了具体的答案，连忙把他想从锁仙牌里吸真气的事说了一遍，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到底是黑丹厉害还是锁仙牌厉害？”李云聪一听就问出了关键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还没试出来就被打晕了。”于烨无标的说道。
“你有没有带灵石？拿十四颗给我，我摆出来你一试不就知道了？”李云聪伸出了手。
于烨苦笑道：“你让我拿三五颗，我还能现帮你去山里挖来，十四颗一时间上哪去找？你不是阵师吗？一定有灵石的吧？”
“我的早被我做试验用光了。”李云聪的脸微微一红，阵师没有灵石确实是件很丢脸的事，灵阵就是他们杀敌、御敌的武器，可攻可守、变化多端。
“我还有事要去赤霞殿一趟，要不……我给你地址，你到庆都去吧，址村的一部分精英都在那边，他们手里肯定会有不少资源，不仅能让你做锁仙牌，还能余出来一些给你做试验。”于烨说出了他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李云聪有些心动，他在天极大陆还有些名气，曾做过好几个门派的门客，就是消耗灵石太猛，有的门派不想供，有的门派供不起，最后他也只好来到这里，做些理论方面的准备，像迷雾那种幻象内的灵阵对灵石的消耗很少，但如果是攻击或防御法阵，很可能四五次就能将一堆灵石消耗成普通石头，再加上实验失败的损耗，他对灵石的需求量是极大的。
有人能提供灵石给他研究法阵自然好，问题是这些人要干的事太恐怖，他愿意隐居在这样的小镇上宅着做研究，对普通人倒是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最担心的是小命不保。
“还是算了吧，太危险了。”李云聪叹了口气，他只是那件衣服像疯子穿的，实际上只不过是废寝忘食的研究，并不真正的疯。
“其实我们是这样打算的……”于烨把他在路上想出来的计划说了一遍，又拿出写的笔记给李云聪看。
李云聪立即就被……笔记本吸引住了，翻来覆去的看，嘴里念念有词：“好纸！又滑又白，咦？这硬壳子上的颜色怎么这么鲜艳？还能反光！里面这么多横线倒是方便写字，要一条条的把线画上，得费多大功夫？你字写得还这么难看，真是暴殄天物！”
……
第二九零章都是人才（上）
见到李云聪完全不管笔记本里的内容，只对笔记本产生了深厚兴趣，还嫌弃自己骑着马写出来的字难看，于烨有些哭笑不得。
他把笔记本从李云聪手中拿回来，指着里面的内容：“总之，我这个计划是可行的吧？也相对安全，只要不走最后那一步，咱们不过是要劝人做好事而已，若你怕有危险，在走最后一步之前离开不就行了？在那之前可以在庆都继续你的研究，还有人照顾，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李云聪沉默不语，内心在激烈的挣扎着，苗立人曾经跟于烨说过这位阵师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基于对苗立人的信任，于烨对李云聪直言不讳，搬山的事不有犹豫就说出来了，可李云聪从来没见过于烨，一个陌生人到自己家里来，邀请自己做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谁敢轻易答应？
于烨也明白这一点，他本来想和李云聪多聊一聊，争取到对方的信任才说正事的，却因为李云聪眼睛老往墙上瞟去，随时都可能回到潜心研究阵法的状态，只好抛出重磅炸弹，直接说出了搬山的事。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你慢慢考虑，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呢！”于烨不由分说，拽着李云聪的胳膊就把他拉出了破旧的屋子，这个地方对这位大阵师来说太容易分散注意力，哪里能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按照计划，来找李云聪只是为了解决黑丹与天漩功结合的问题。顺便问一下锁仙牌的事，但是在看到满地的阵法、回忆起师父所说过的关于阵师的厉害之后，他决定把这位大阵师“拉上贼船”。有他在，冬藏和许晴安的安全问题就有了保障，相信苗立人也很乐意看到址村继续隐藏在黑暗之中。
李云聪是名修真者，尽管研究阵法花去了太多时间，他仍有着结丹中层的实力，轻轻一挣就可以从于烨的手中挣脱出来，但他没有这样做。任由于烨拉着，一边思考着搬山的事，一般低头看着自己以前用石头在地上画出来那些阵法。希望能找到些灵感，解决目前正在攻克的问题。
化溪镇太小，自然不可能拥有像宝和镇太和楼那样的高档次酒馆，于烨也不熟悉。就拉着李云聪往客栈的方向走去。先前寄马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客栈一楼卖熟食和酒水，要点些小炒之类的也可以，。
二人有些沉闷的往客栈走去，但没过多久就被前面的争吵声打断了思路，在这样宁静平和的小镇上，别说是争吵，就连大声说话的人都很少见。更别说是争吵了。
而争吵的位置，正是他们要去的客栈。
于烨停下步子。皱着眉头看向客栈方向，客栈门口围着一群人，都是在看热闹的，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确定要不要过去看一眼，毕竟这里已经是修真者的地盘了，凡事都要谨慎一些。
李云聪踮起脚尖也往客栈看去，看到的自然都是后脑勺，只不过这样的事太少发生，因此十分好奇。
好奇的人很多，也有人对李疯子竟然出门感到好奇，看不到客栈发生的事，就跑来围观李云聪了。
“呃……我们不如换个地方？”李云聪被看得很不自在，向于烨小声说道。
于烨笑了笑，刚想说话，突然脸色一变，向客栈跑了过去，李云聪吓了一跳，也连忙跟过去。
唯一和客栈有关联的不过是一匹马，而出事的正是那匹马，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跟着于烨的那匹黑马此时正被一个人牵着，像是要往外走，客栈的老板店小二等人则拦在这人前面不让他走。
这人长得又瘦又高，像根竹竿子似的，一脸胡渣、眼圈乌黑，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够，来来去去就一句话：“我真有事儿，完了马上还回来，一定会还回来的，一定还！”
于烨挤进人群，那客栈老板娘一看见他，连忙指着他对那竹竿说道：“来了来了，这就是马的主人，你要借马得跟他说。”
于烨楞了一下，第一次听说有跟陌生人借马这件事，没等他想明白，竹竿已经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苦苦哀求道：“这位兄台，我有事要出趟门，能不能把你这马借我我，三天之内就回来。”
“这个……”于烨挠了挠头，他在这里耽搁三天倒是没什么问题，马桂蓉也没规定他什么时候到赤霞殿，问题是敢随意把东西借给陌生人呢？而且还是长脚的东西。
“不如这样。”竹竿把手伸进怀里，拿出来一块石头递给于烨：“我拿这个担保，一定把马还回来，这块石头值钱得很，可以买很多匹马了。”
于烨一看，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位说得太客气了，这块石头至少可以买几万匹马，而且还是极好的战马。
这是一块冰仙石，锻造飞剑的上品材料，极为寒冷，划开皮肤后能立即把血冻住，不会让敌人流血，寒气却能够让敌人的内脏受重伤，可以说杀人不见血，对于那些不喜欢血腥场面，或是本身佐技偏阴寒的修真者来说，这比天字级别的灵石还要宝贵。
于烨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接，能得到一块冰仙石，让他跑着去赤霞殿又如何？可惜灵石没有拿到，就被跟着撞进来的李云聪一把抢过去了。
刚想骂李云聪不厚道，于烨就听到李云聪对竹竿嚷道：“我说金阳啊，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哪有把这石头拿给陌生人做抵押的？万一他拿着跑了怎么办？你这是要急着去哪？”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那块冰仙石塞进了袖子里，于烨在心里把李云聪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应该算是明抢吧？
名为金阳的瘦高个焦急的说道：“赶着去老柯那呢！去年忘了去咱们就被骂了，今年要是再不去，明天就得骂惨了。”说到这里，他突然醒悟过来，声音陡然拨高：“你不也被邀请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赶紧上马，咱们合骑一匹，最多晚一天到罢了。”
于烨一听就笑了，这又是一位不记日子的，和李云聪是同道中人，估计是突然想起来中秋节有场聚会，也不问问什么时候了，来客栈牵了匹马就要走。
果然，李云聪笑着摇了摇头，骂道：“合个屁！这都十月份了，已经晚一个半月，你现在赶着去还有个屁用。”
金阳一楞，转头向于烨问道：“十月份了？”
于烨重重的点了点头。
金阳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又向李云聪问道：“怎么办？”
“认错呗，还能怎么办，老柯也不至于就真跟我们着急，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云聪把金阳手里的缰绳夺过来，交还给客栈老板娘。
老板娘牵着马进去了，没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霰，客栈门口就剩下了于烨他们三人。
“那我回去了，人家托我打的飞剑我还没打好，你要去跟老柯认错的时候叫我一声，咱们一起去，分担一下。”金阳说着就要离开。
李云聪捉住了金阳的衣袖：“吃饭，先吃饭，你瞧你都饿得跟筷子差不多了，先吃饭再说，这是于烨，他请客。”
金阳看了看于烨，刚准备自我介绍一下，就被李云聪拉进了客栈里，于烨叹了口气，看着二人的背景，无奈的跟了上去。
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来，于烨让老板娘尽可能多的上菜，又要了两壶酒，等现成的卤牛肉端上来后，三人就着牛肉开始喝酒。
李云聪又正式的替烨和金阳做了介绍，金阳和李云聪果然很像，只不过他不是阵师，而是一名炼器师，主要就是替人打造飞剑了，请人打造飞剑的规矩向来都是材料多多益善、材料越高级越好，等炼器师根据顾客的需求打造好飞剑后，剩下来的那些灵石就都是他的了，他和李云聪是两个极端的同一种人，一个富得流灵气，一个穷得叮当响，因此被贪了一块冰仙石他也毫不介意。
接着李云聪又很直接的说起了于烨他们要做的大事，于烨在旁边听得眼角直抽抽，开始考虑灭口的事，要是这家伙逢人便说这事，那许晴安和冬藏估计活不过一个月。
“这是好事。”金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个子高脖子长，他的声音十分深厚。
于烨心中一动，问道：“愿不愿意帮我们？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有技术性的难题就向你们请教，平时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这位炼器师显然有着很多灵石，资源一整合，给李云聪做试验的材料也有了，虽说炼器师的战斗力远远不如阵师，但只要有他在，武器是不用愁了，还能帮忙解决一下技术难题。
“你去我就去！”李云聪也打起了金阳那些灵石的主意，平时偶尔找金阳要些灵石倒没什么问题，就是不好意思一直要，但如果金阳也加入于烨他们的话，那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可就没有不好意思这一说喽！
……
ps：感谢萝卜的打赏，还以为这个月不会出现了，感动……t。t
第二九一章都是人才（下）
金阳看来是饿坏了，牛肉大片大片的往嘴里送，嚼得十分夸张，原本就极瘦，脸上的骨骼凸出，这么一嚼，整张脸都蠕动扭曲起来。
大概是见到了明明住在一个镇子上，却已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李云聪显得有些兴奋，涛涛不绝的说着，不仅说出了搬山的事，还把址村、《寂灭大剩》、天漩功什么的全都告诉了金阳。
大概是除了和阵法有关的事情久，几个月来他就知道这么点新鲜事，而两人虽是好友，专业却不对口，聊不起来，因此把于烨的事一股脑全说了。
金阳的话不多，但是个不错的听众，不住的点头，当听到天漩功后有些惊讶的看了于烨一眼，显然也想到了这门佐技的厉害之处，如果能近身的话，天漩功配合黑丹就是以极弱胜极强的大杀器。
李云聪记性好，于烨只跟他说了一遍，就照着说出来了，甚至还加了不少自己的想法，于烨居然还学到了不少东西，对这位大阵师除了无奈之外，还多了不少佩服。
哥俩见面高兴，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你一筷我一筷的吃着菜，这种放在地球明显是学霸级别的人物，酒量好不到哪里去，又没使用真气，几壶酒下肚，二人脸红脖子粗的胡言乱语起来，舌头根本没办法捋直，东一句西一句，自顾自的说着。
于烨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来得及问，看这两人的状态。现在也没办法得到准确的答案了。
直到金阳趴桌子上、李云聪滑到了桌子下面，于烨这才起身去找客栈老板开了个房间，吃力的把二人扛到了二楼。李云聪那地方可没办法住人，金阳的屋子估计不错，就是不知道在哪，扔客栈是比较好的办法。
闲下来没事，他坐在客栈房间门口开始修炼，南边的灵气比贫瘠的北方要浓郁得多，反正灵气并不真的排斥自己。能多修炼一会是一会。
…………
临近中午时分喝醉的，李云聪和金阳在傍晚七点左右醒来，打着酸臭的嗝。抱着脑袋呻吟不已，于烨笑着替他们倒茶送水，像是在照顾两个大孩子。
茶杯轻碰的声音让李云聪叫苦不已，喝了一本苦得能让舌头麻木的酽茶。他向于烨道了谢。和金阳相视而笑。
“想向二位请教一下，我把别人的真气吸到自己的黑丹里，破丹之时那些真气会不会和我起冲突？”于烨不失时机的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不会。”李云聪和金阳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么肯定？”于烨听二人答得过于干脆，反而有些心虚。
李云聪点了点头：“黑丹是你自己凝出来的，属于你的东西，并且只能借助外力破坏，不会被真气破坏，吸进黑丹里的、不属于你的真气在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被黑丹慢慢消磨掉。你也不要妄想那些真气会变成你的，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否则真仙就满天飞了。”
金阳接着说道：“但是具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消磨掉是无法确定的，吸进去的量就不说了，各家的真气也不同，没办法确切的计算出来。”
于烨想了一会，为难的说道：“我大概四个月前，吸了一个最少元婴上层的修真者七成真气，如果无法确定的话，我还是不敢把黑丹破开，如今我最多能有筑基中上层的实力，相差太大，怕破丹之把对方的真气把我给撕了。”
“四个月？那早消磨光了，黑丹相对于真气来说，更接近于实物，真气就算再强，也只过是气，你要想在三五天内就消磨干净，那确实是悬了点，四个月早没了，就算是合体期超级强者的十成真气，半年也能消磨干净。”金阳很有自信的说道。
于烨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李云聪面前，很慎重的把一个小包裹递给李云聪，说道：“如果出了意外，请把这些东西带到庆都，交到苗立人的手上，地址在包裹里的那封信上，无论你们最后是否决定参与搬山，都麻烦帮我跑这一趟吧。”
李云聪楞楞的看着于烨：“这是……在交待遗嘱？”
于烨点了点头：“我决定现在试一试破丹，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我过去还从来没有试过破丹，苗立人说过，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是不一样的，破丹时会有不同的情况发生，再加上刚结黑丹不久就吸收了太多别人的真气，太多的第一次，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李云聪和金阳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对自己的设想都很有信心，却对《寂灭大乘》不是太了解，二人实力都不算高，如果于烨真出了事，他们也帮不了太大的忙。
坐回地上，于烨按照苗立人教他的方法，开始集中注意力“糟蹋”自己的丹田。
自己破黑丹的方法就是修真者自杀的方法，毁丹田这件事无论是听起来还是做起来都很吓人，只不过自己来的话要比被别人击打丹田要好得多。
第一次不熟练，没办法像苗立人那样瞬间完成，于烨在地上坐了五分钟左右，满头满脸都是汗，黑丹仍未破裂。
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与意志力的战争，受到了攻击，无论是来自别人还是自己，身体都会做出应对措施，如果是外力的话，最直接明了的就是鼓起肌肉增加防御力，而来自内部的话，身体在做出攻击之前就已经知道要受到攻击，并做出准备，只有凭借意志力不停的加力、加压，以突破身体的防御极限。
十分钟过去了，衣服裤子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无论是身心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于烨脸色极度苍白，上半身都前后左右的无序摇摆，一方面是过于疲惫，平衡能力都受到了影响，另一方面是肌肉已经疲倦到了几乎无法维持平衡的地步。
李云聪和金阳都看得暗暗心惊，却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能暗运真气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准备救人。
“咯”的一声轻响，房间里耳力极好的两名修真者都没有听到，但在于烨的耳中却如惊雷般震耳欲聋，甚至将他吓得身体一震。
李云聪和金阳同时从床上站起来，紧紧攥着拳头，就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轻手轻脚的走到于烨面前，用神识笼罩着他，监视于烨的生命体征。
于烨只觉得自己的小腹像是被人用一把浸过盐水的钝刀子狠狠捅了一刀，然后慢慢翻转搅动，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严重的疼痛，而且这疼痛还有加剧的倾向。
一条极细的裂正在缓慢的在黑丹上延伸，并逐渐分叉，很像是某种藤类植物，直到整颗黑丹上都布满了这样的裂缝，缝隙才开始逐渐扩张，并且有淡淡的黄光从缝隙中照出来。
裂缝越来越宽，光越来越强，并且像是把整个黑丹都消融掉一样。
黑丹的碎片慢慢消失，丹田内只剩下了一个光球，有点像曾经吃过的仙灵包，只是光要强得多，如太阳一般悬在丹田中，然后突然爆炸开来。
“噗——”一股巨力从丹田处爆发出来，重重的击打着于烨腹部的内脏，他狂喷出一口鲜血，淋得李云聪和金阳满头满脸都是。
血喷得太急，于烨仰天倒在地上，却坚持着没有昏迷。
丹田处的剧痛消失了，因巨力冲击而受伤的内脏开始疼痛，但和先前相比，这点疼实在算不上什么，最最最关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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