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全能老师-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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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金线草的烟有多珍贵，值多少钱，能治什么病金猛不可能知道，在他看来，再好抽的烟也不过是支烟罢了。他兴奋与高兴的是，他从高鸣这里看到了尊重。
　　有些时候，物质，相对于精神来说，也许真的算不了什么。无论是那个阶层的人们。
　　还未走远的文松一个趔趄，雄黄粉？我靠，就算是黄金粉，相对于那个宝贝来说，也不够看啊。
　　高鸣发自内心的尊重让金猛变得轻松，不再那么拘谨，这一轻松了，话匣子自然就打开了。
　　虽然曾经外出打过工的金猛普通话不怎么标准，兴奋的时候一句话里少说也有一半是当地的家乡话，但高鸣还是透过两人的交流，把这个靠近边境的地方了解了不少。
　　金猛也不是普通山里人，家中世代猎户，因为国家不再允许捕猎，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曾经读过初中，算是村里学问最高的人，外出打工十几年，因为最近几年家里老人的身体不太好，就选择回到家中侍奉双亲。
　　又由于算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回村这几年还组织着村里的人采药，搞养殖，帮村里人解决了柴米油盐的问题，所以被选举为村长。
　　也就是说，金猛还是明天高鸣他们将要去的第一站“九路寨”的第一号领导人物。
　　九路寨村是一个数百户人家住的村子，村子里的年轻青壮年大多都外出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回，留在村子里的都是一些孤儿寡母。
　　而当高鸣咨询问道村子里有没有发烧异常的情况后，金猛则是大摇其头，发烧对于住在这里的山民们来说，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热带丛林的蚊虫都带有病菌，山里人长期在这里生活，那一天不被叮咬上十几口？发烧这种小事儿一般抗一抗就过去了，就算是严重点儿，喝点儿当地的草药出一身汗就没事了。
　　谁还会把感冒发烧这种小事儿放在心上？
　　听金猛这么一说，高鸣心里反而担忧起来，他心里清楚，鬼面蚊携带病毒导致的发烧可和普通病毒感染的发烧不同，后者是免疫系统在发挥作用，而前者则是在直接摧毁免疫系统。
　　尤其是当金猛说到一个异常问题，像今天咬伤年轻女人的“花布袋”，这种极少出现的剧毒毒蛇还从来没出现在丛林的边缘地带，村里有记录以来它只可能在丛林的最深处出现过。
　　这引起了高鸣的警惕，“花布袋”的栖息地和师兄路云生给出的坐标很吻合，为何今天这种在森林基本没有敌手的毒物会远离栖息地？很有可能和毒面蚊的躁动有关。
　　也只有毒面蚊这种毒物，才有可能对这种剧毒毒蛇产生威胁，让它也不得不选择躲避，跑到这丛林的边缘地带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九路寨村的村民们可就危险了。
　　一个村就有几百户，这个数字让高鸣心里有些发凉，要是这周围的几个村都被鬼面蚊侵袭，高鸣的背心都快湿透了，先不说内力值够不够，就是他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摇身一变三头六臂，这手也不够啊。
　　除非是变成千手观音，但显然，性别是个坎，变不过去的。
　　还好，金猛让高鸣的心放下了许多。
　　高鸣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在他们这种偏僻山区，村和村相邻的非常远。他们九路寨村在山这边，可能另外一个村子就在山那边。要想走个亲戚，恐怕都得走上一个白天的时间。
　　高鸣心想，或许这也是隔离疫情最好的天然办法。
　　鬼面蚊的生活环境注定了它们不能快速的移动，他们应该还来得及。
　　不过，遥远的距离让东乡这个西南边陲最偏远乡镇最偏远的村子也仿佛与世隔绝一般，里面没有公路，唯一的路就是他们现在走的小路，经常被荆棘藤蔓覆盖的小路。
　　好在，村子里还是通电的。而且还因为是边境的缘故，这里竟然也有通信基站，手机信号是好的。
　　这些，对他们这个医疗救援组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


第691章　特立行

　　“高先生。”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高鸣和金猛的交谈。
　　高鸣回头看过去，看到是那个**独行，总是一个人拿着玻璃瓶戴着手套捉小虫子的把眼睛藏在黑框眼镜后面的眼镜女。
　　她拿着一个强光手电，后背上还背着她一直背着的大包，一个近半人高的黑色格子的帆包旅行包。在所有人都已经把包放下，围坐在篝火旁等着香喷喷的烤野猪肉的时候，她这个模样，显得有些怪异。
　　显然，她又去捉她的小虫子去了。
　　可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好像她并没有被这个包给压跨，也没有见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高鸣还看见两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悄然从她身后退走。
　　这个女人总共就跟高鸣说过两句话，都是对高鸣提要求，虽然高鸣没满足她，但高鸣对她也说不上有什么恶感，当然也说不上什么好感。
　　就是一个有些神秘的女人，至于相貌方面，勉强应该还算得上是个美女吧。
　　“为什么不让他们帮忙呢？”高鸣笑着指指身影没入黑暗中的军人问道。其他医生背不动时都会找军人帮忙，而这个颇为独特的女子明明也能选择轻松一些，却从没这么做过。
　　当然，如果她这么做了，也就不独特了。
　　“明明没有把握，你为什么愿意去救人？是不是因为你是钟院士他们选定的医疗队负责人，如果她死了，你的名誉会受到损失？又或者，你想让文松他们彻底对你服气，让来自京城大医院的西医们服帖已经逐渐没落的中医？相对于中医崛起那个梦想，这个险值得你冒？”纳兰静若没有回答高鸣的问题，一连串的反问道。
　　“呵呵，你的问题倒是挺多的嘛？你觉得我最有可能是因为那个”高鸣嘴角微翘，眯着眼睛笑道。
　　纳兰静若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以更认真的语气说道：“很奇怪，在来之前我觉得有可能是后者，但你这么一问，我反而觉得说是那种，你这个救人英雄都是小人了。”
　　“哈哈，好吧，为了不当小人，我还是剖析下内心吧。因为没有人救，所以我就要站出来试试。”高鸣被这个认真的女人给逗笑了，以戏谑的口味回答了她的问题。
　　“哦？那我就和你一样。”纳兰静若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宽边眼镜，看着高鸣的眼睛说道：“因为别人都把包裹给了他们，所以我要自己背着。大家都是人，别人没理由来替你承担原本属于自己的重量。”
　　“再说。”纳兰静若瞥了眼那些已经累得四仰八叉半躺在地上懒得再起身的医生们，说道：“没有好的身体，又怎么能很好的工作？我刚从国外回来，在哪边儿，无论是多有名气的专家教授，他们都需要自己背包。除非年老体衰，实在不能负重的老人除外。他们把劳动当做一种锻炼，而不是把它当做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外国很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它是别人的国家。”
　　“华夏呢？”
　　“不好。”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国家。”——
　　高鸣眉头一展，头一次很认真的审视起这个背着大包站在自己身边，一脸认真的女人。
　　不算很明亮的火光下，女人毫无脂粉，五官轮廓尚可，就是脸色有些干燥枯黄，显然是在野外工作时间长了的缘故。唯一一双眼如点漆明亮秀丽的眼睛却藏在宽边的黑色镜框下，在看到高鸣仔细看过来的眼神时，还主动垂下眼睑，那是女人对高鸣有些无礼的眼光不满的意思。
　　高鸣咧开嘴巴笑了起来，认真地说道：“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你也是。”纳兰静初说道。“之前，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但是——我是来道歉的。为我之前的鄙夷。”
　　“敢情我又被人默默的鄙视过了，这可真让我难过。”高鸣苦逼的揉揉鼻子，“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超级帅哥呢。”
　　纳兰静初明亮的双目注视过来，让高鸣有些赫然，忙说道：“好吧，好吧，我接受。”
　　“但是吧，咱们现在是一条藤上的葫芦，一个草地上的蚂蚱，我还是得跟你说实话。我这人就是这样，一眼看上去是有些帅得让人窒息不是很喜欢，但是，如果和我接触的时间久了，就会自然而然的受我影响，被我的高尚情操和伟大理想所征服。你看我身后坐着的杨博士了没有，他之前和我有过节，但是后面吧，就主动跟着我到这儿了——”高鸣滔滔不绝的说道。
　　这个认真的女人，真的很有意思，高鸣忍不住就多喷了两句。反正拍马屁不要钱，拍自己马屁更是让自己身心舒爽。
　　高鸣没看到身后坐着的杨润泽一脸苦逼，今天被高鸣的表现打动，准备彻底拜服的杨润泽很想一脚踹在那个正在狂喷自己王霸之气的混蛋**上。尼玛，你泡妞就泡妞，拿哥当炮灰搞什么。
　　而且，这妞儿跟苏可然有可比性吗？杨润泽偷偷摸摸的瞥了瞥穿着白大褂根本看不出身形的眼镜女，没脸蛋不说，要身段也没身段。高鸣这货绝壁是疯了。
　　“我相信。”眼镜女竟然很认真的回答。
　　这下子，轮到高鸣一脸错愕了。
　　这女人犯傻了吧？
　　自己都不相信呢。她凭什么就相信了？
　　竖着耳朵偷听的杨大博士下巴颏差点儿没自动脱臼，什么叫没天理？这就叫没天理。
　　“我相信你说的。”纳兰静若再次重申吧。“很多人以为坦诚是一种炫耀。我不这么认为。”
　　“我也这么觉得。”高鸣大乐，有种话逢知己千句少的感觉。“我想，我们一定能够成为朋友。”
　　“但愿吧。”眼镜女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纳兰静若，是搞生物学研究的。”
　　“生物研究？怎么，是借着这次机会来看看这种病毒能不能做成武器？”高鸣的语气突然变冷。
　　医生们对纳兰静若都不是那么熟悉，包括京城的医生们亦是如此，连特种兵们对她也是保护的无微不至，早就引起高鸣的怀疑，现在，谜底终于被她自己打开。
　　这次的行动其实是以军方为主，这很难不让高鸣联想到某些秘密武器之类的东西。
　　说实在话，高鸣不是迂腐的人类和平卫士，他并不反对华夏军方有这方面的研究。连能毁灭人类一万次的核武器都有了，那会在乎一个小小的生物病毒武器？
　　他只是不希望军方把这次正常的医疗救援行动给搞变味了，他们，穿越危险重重的丛林来这儿，难不成就是为了制造杀人的武器？不，他们是为了救人。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僵冷。


第692章　村庄

　　“咳咳，高老师，还是我给你介绍吧。”离着不远站在一旁的厉小虎有些尴尬的走了过来。
　　显然，他的耳朵也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动向。
　　没办法，于公于私，厉小虎都不放心纳兰博士和高老师单独相处。他必须得这样。
　　高鸣不是禽兽，但他有足够的魅力让女人飞蛾扑火。厉小虎还从来没有如此佩服一个这样的男人。
　　武力值强横，医术高超也就罢了，还能时不时的装上一逼，还是那种你明知道他装逼，但偏偏就吃那一壶的逼。这可真特么要了命了。堂妹怎么还是这家伙的学生？
　　虽然知道偷听人说话很不道德，但见高鸣听了纳兰静若的介绍后，语气突然变冷，刚才还友好交流的气氛荡然无存，心里大喊糟糕的厉小虎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帮着解释。
　　这位爷要是把不爽迁怒于他可就完蛋了，他那帮弟兄们还得指着他治疗暗伤呢！
　　“哦？厉少校也有话说？”高鸣不置可否的说道。
　　“纳兰博士是我们国内最顶尖的生物学家，尤其是在昆虫学方面成就斐然，已经被提为科学院院士候选人。这次是因为鬼面蚊是我们从未听说过的物种，路军长担心还会有什么变化，专门从国家科学院把纳兰博士借过来支援我们行动的。”厉小虎忙给高鸣详细介绍道。
　　我去，这女人才多大？就被提为院士候选？听厉小虎如此一说，高鸣也被纳兰静若的资料吓了一跳。灯光下眼镜女的脸色虽然不是太好，但高鸣绝对敢肯定她年龄一定不会超过三十。
　　不到三十岁的院士？高鸣见过很多天才，他自己也是天才，但高鸣还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是他见过的，最天才的女子。
　　当然，那是因为他是男人的缘故。否则，谁排第一还不一定呢。
　　好吧，高老师强大的自信也是他敢装逼的利器之一。
　　既然这个女人不是军方的人，自然也不是高鸣所想的那样，高鸣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
　　“鬼面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关于你们所说的鬼瘴，这些资料我这里还是收集了一些，热带丛林里我们所能收集到的蚊虫方面的资料我这儿也有，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可以来找我。”仿佛根本没有被刚才的气氛所影响，纳兰静若的认真的语气毫无变化。
　　高鸣大喜，他知道鬼面蚊和鬼瘴那是因为老头子把他的亲身经历告诉过他，但他自己却是两眼一抹黑，蚊子这玩意儿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全都长得一个样。
　　他要想获取信息，恐怕只能找那些个对这些方面有研究的大教授们，正在担心着这些西医的排斥，导致他没办法拿到科学的数据分析报告。现在有个顶尖的昆虫学家主动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放过，连忙代表自己代表中医代表国家和人民对脑袋上散发着候选院士光环无比美丽的纳兰博士表示了感激。
　　一阵近乎谄媚的溢美之词听得厉小虎浑身汗毛直竖，连忙离开了这个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还要“恐怖”几分的男人。
　　再听下去，他都会产生一种错觉，高鸣光用说的都能把害虫消灭掉。
　　“为什么会回来？为了当院士？”既然有人送出了援助之手，高鸣怎么说也要陪着多聊两句，问道。“就我所知，你所从事的这个行业，在国外才更有发展前景一些。”
　　“昆虫学不是一门新兴学科，已经发展了很多年。但是，在华夏却一直没有发展起来。鹰国英格兰法兰西还有倭国这些国家，都在研究昆虫的过程中受益菲浅。他们的基因科学和太空科学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纳兰静若又习惯性的扶了扶鼻粱上的眼镜，回答道。
　　“既然这么有用？为什么我们国家不大力发展这个呢？”
　　“因为我们国家的专家们都在研究房地产。他们太忙了，没时间，所以我来了。”
　　高鸣没想到这女人还会冷幽默。愣了愣后，大笑了起来。
　　纳兰静若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昏黄而微微闪动的火光映照在她平凡的脸上，不张扬、不明艳，却永远不会让人觉得厌烦。正如这一路上所见到的那些红的黄的各种不知名野花。
　　“祝你成功。”高鸣笑着说道。
　　“也祝你成功。”纳兰静若对高鸣说着同样的话。
　　出于一种直觉，他们彼此了解对方想要做些什么。
　　他们，是一类人。
　　有自己坚持的人。
　　有坚持的人自然是有梦想的。
　　可再甜的梦也是要醒的。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枝照进树林的时候，营地里的人都被喊醒了。
　　他们必须得赶路了，他们是来救人，不是来旅游的，接下来还有两个小时的山路要走，虽然不过区区的两三公里而已。
　　当然，要不是他们，金猛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走回村子里。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行人来到了九路寨村的时候，还是被他们所面临的恶劣情况所吓倒。
　　在两座大山中间的一块平地上，稀稀落落的建造着一座座木楼。这些房子大多是用木头和竹子作为主材料构成的，下面有一人高的悬空，周围再用自家烧制的土砖围起来。它们颜色灰暗，没有任何点缀。远远看上去，就如森林中间的一朵朵野生野长的小蘑菇。
　　就连门楣上的春联也是残破不堪，颜色早已失去原有的红色，变得有些灰白，也不知道是那一年贴上的。
　　大上午的，村里也没见多少人，只有当人群走近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蹿出了几条瘦骨嶙峋的老狗冲着众人狂吠还显出几分生气。
　　当领头的金猛大声呵斥几句之后，刚才还凶相毕露的老狗殷勤的摆摆尾巴，往阴凉窝里一趴，无精打采的把脑袋搁到前腿上，闭目养神了。显然，当警报解除，这一大帮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也激不起它们的兴趣。
　　这地方没有商场，只有一家只卖油盐和味精的小商店。没有学校，孩子上学要翻过一座山走过一条河——
　　“没办法，我们离乡里太远，山里就这个条件。”金猛一边带着救援队往村里破旧的村委会走，一边给高鸣和厉小虎他们介绍。
　　城里来的医生们各自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里的困苦实在是超出他们想象的极限了。
　　站在高鸣身边的纳兰静若说道：“他们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的生存权利也让那些蚊子给夺走。”
　　宽边眼镜也挡不住这个个子小小的女子明亮双眼迸发出的光芒。
　　坚定的光。


第693章　面对恐怖

　　一众人随着金猛来到村委会，如果说竹篱笆也算围墙的话，那勉强还能说是个院子，院子没有门，院里的一间唯一用竹子搭成的平房就是村委会的办公室。
　　可能村委会也太久没有使用，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几只母鸡悠闲的在草丛中踱着小方步觅食，见有人来，也不惊慌，顺着篱笆的缝隙就钻出去了。
　　“我们一般开会都到村头的那棵树下面。”金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毕竟是他的办公场所，弱弱地给大家解释道。
　　在救援队里负责协调地方唯一算得上有级别的官员是市卫生局的副局长方钦文，也一脸尴尬的对说道：“厉队长，实在是抱歉。这边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太差了。我们有心想招待的周到一些——都没办法做到。”
　　“没关系。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享受的。”厉小虎摆摆手说道。“食宿问题能解决吧？”
　　“这个能解决，这个一定要解决。”方钦文保证似的说道。“原本我和金村长商量着想腾置几间村屋给大家伙儿住，但是我们考虑到，不能让各位专家和村民接触的太近。万一那个什么鬼面蚊已经进到村里呢，屋子里还危险一些。”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方钦文没有说。那些村屋大多是木屋竹屋，屋里又潮又湿，即便是白天，也有一股子霉味。就连他们这样的本地人，都住不惯山里人的土房子。更何况这些从大城市里下来的专家，怎么可能住的习惯？
　　“所以，我让金村长把村里那个稻场收拾好，我们还是搭帐篷住吧，午饭的问题，金村长早已通知村里了，等会儿就应该准备好了。”
　　厉小虎摆摆手，说道：“吃饭的问题等会儿再说，不要再让无关的人进入村子，专家们马上就要来村里调查鬼面蚊的情况。”
　　“是。这个我们知道，知道的。”方钦文连连点头。
　　正在这时，金猛拿着一张纸递给高鸣，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高鸣扫了一眼正反两面都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片，紧紧的攥在手心，转头对厉小虎低语了两句。
　　厉小虎脸色不变，看了一眼站在路口疲惫不堪的救援队人员，大声说道：“各位，除了医疗组的成员以外，其余人跟着金村长去村口稻场安营扎寨，午饭村民们已经帮着做好了，马上就送到那边。”
　　一大早起来在密林里走了大半天，早上吃的那点儿东西早就消耗殆尽了，每个人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听到有东西吃，众人脸上的表情才稍微活跃了一些。在那些军人的带领下，分别去住宿的地方去扎帐篷去了。
　　安排搭建帐篷的稻场算是村里最平坦的地方，也许是因为要晾晒稻谷的关系，稻场的地势要高于村子里的其它屋子。而且，只是单面环山，另外三边都是密林。这也给人少了一些压抑感。如果发生泥石流一类的天灾，他们也能够快速逃生。
　　厉小虎给高鸣递了个眼色，转身带着人去布置搭建帐篷的事去了。
　　只留下高鸣带着纳兰静若和十几个医生，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四名战士负责警戒。
　　山村的环境就是这个模样，经过了一天一夜丛林穿行的医生们也都放弃了平日里的所谓洁癖，自己搬个石头，或者干脆就着村委会操场上的枯草一屁股坐下围成一圈。
　　金猛刚才递给高鸣的纸片在所有医生们手上传递着，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发烧的村民昨天下午金猛就打电话到村里统计，现在具体数目已经统计出来了，人员名单就在他们手上。
　　九路寨村是边境上最大的村寨，几百户民居围绕着大山星星点点散布的区域足足有四五平方公里，高鸣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只是村民最集中的地方。全村总共人口42人，但因为大量的青壮都外出打工，现在村里剩下的老弱病残还有接近800人。
　　但就这800人，现在发烧的人口已经占到一半，多达400人。名单全在这张作业本大小的纸片上，很多名字上干脆直接写着老张家三口，老李家两口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