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瞳(半魂)-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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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次郎连续几次的突袭都被苏天心破了，这个让他心中有点躁动了。失去了一颗平常心，他的行踪隐藏的就不是无懈可击了。

　　　　“找到了。”

　　　　苏天心感应到小次郎微弱的气息，手中释放出一道真气，将他击飞出去。

　　　　小次郎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简单地发现自己的位置，大惊之下，忘记了闪避苏天心的攻击。他被打趴在地上，不甘心地看着一脸警惕的苏天心，在心中咬牙说道：“是人总会有弱点的，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弱点。”

　　　　他紧紧盯着苏天心看，渐渐地，在他的视野中，苏天心的身体变得透明了，他看到了苏天心内心的画面。

　　　　这个就是锥生小次郎最骄傲的幻术，他可以看到对手潜意识中最薄弱的环节，利用对方心灵上的弱点打败对方。但是苏天心内心的强悍岂是他这种小角色能够轻易击败的。

　　　　他在远处专注地看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找到苏天心的弱点，在苏天心的世界里，一片空白，没有让她留恋的家人，也没有值得她铭记于心的队友。她的心就像是石头一样，又冷又硬。

　　　　期间，苏天心又对他出手了，每次都命中，小次郎强忍住心中气血的翻滚。他不能失败，也不甘心失败，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看到苏天心潜意识中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次郎抓住这个短暂的瞬间，不断得深入她的潜意识。那个模糊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小次郎看清了她的模样，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她的脸上带着活泼的笑容。

　　　　这个女孩是谁？她被苏天心藏得如此隐秘，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

　　　　n年之前

　　　　杀手训练营

　　　　一个全身脏兮兮，衣服很破旧的小女孩缩在一个角落里，她的小脑袋紧紧靠在手臂上，怯生生地看着这个房间里是十几个同龄的小女孩。

　　　　一个活泼的但全身同样脏乱的小女孩走到角落里的那个小女孩身边，搭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角落中的那个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苏······苏天心。”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的家人呢？”

　　　　“我是被爸爸妈妈抛弃了，被他们捡回来的。”苏天心稚嫩的脸上露出对这个陌生环境的恐惧。

　　　　她看着周围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弱小的身体不禁哆嗦一下，蜷缩地更紧了。

　　　　活泼女孩拍着自己的胸口，豪爽地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叫小旭，有我罩着你，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苏天心看着这个叫小旭的女孩，心中觉得有点温暖。这个世界，也还没有完全陷入黑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了。

　　　　吃饭的时候，三十几个女孩去抢不到二十个馒头。苏天心怯生生地拥挤在人群中争抢，但她只有被挤压的份，待人群散开之后，盆中已经没有了香喷喷的馒头。

　　　　苏天心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坐在一个没人的草地上，看着地上的小石子。一个馒头递到苏天心的面前，她的眼中充满了幸福的神色。她抬头看着给自己馒头的小女孩——小旭，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脸。

　　　　小旭坐在她身边，啃着手里的一个馒头，丝毫不在意脸上的青乌，说道：“吃吧，我说过会罩着你的。”

　　　　苏天心刚咬了一口馒头，另一个女孩便在她手里抢过馒头，快速塞进自己的嘴里，小旭冲上去将那个女孩狠狠揍了一顿，但还是没有抢回那个馒头。因为，馒头已经被那个女孩塞进嘴里了。

　　　　同样的，经过这一次，没有再去苏天心手里的馒头了。

　　　　一个雨夜，苏天心因为没有完成的规定的训练，被罚跪在外面。一个幼小的身躯在雨水的冲击下，瑟瑟发抖。

　　　　小旭拿着一件外套冲了出来，站在她身后，用外套为她抵抗一些风雨。

　　　　“小旭，你回去吧，被他们知道了，你也会受罚的。”苏天心的嘴唇有些发白，哆嗦地说。

　　　　“我不回去，你的身体不好，感冒的的话，可能会死的。我说过，我会罩着你的，我说话一定算数。”小旭倔强地站在苏天心的身后，为她挡住一切黑暗。

　　　　小旭一直很照顾苏天心，但这不代表能够照顾她一辈子。在杀手训练营中是不应该有同情，友爱存在的。

　　　　黑暗的地狱就应该有黑暗的样子，所有的光明都应该被无情地抹点。就算仅存的一点光明，也只是为了衬托出更深的黑暗。所有的人，都将被黑暗紧紧笼罩着，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三年后，她们开始互相残杀，按照规定，在杀手训练营中，一千个人只能活一个，其余的都必须死。想要活下去的人就必须踩在别人的尸体上，碾压过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突发心脏病

　　　　在一次混战中，小旭为了救弱小的苏天心，而被苏天心的对手刺穿了身体。

　　　　在那一次，一直都是懦弱状态的苏天心终于爆发了，她第一次杀死了与自己相处了三年的女孩。虽然她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交集，可能她们唯一的交集就是在争抢食物的时候了。

　　　　“我以后不能再罩着你了，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靠······自己······活下去。”

　　　　小旭的手在苏天心的手上滑落，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秒钟里，她的眼中，只有苏天心。

　　　　苏天心的内心很痛苦，但她必须克制内心的激动，因为她活下去，为自己，也是为了小旭。

　　　　最终，在那个杀手训练营中，只有她一个人走出来了。

　　　　***

　　　　小次郎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他终于找到了，苏天心的弱点就是这个女孩。

　　　　苏天心感应到身后有人，下意识地转身攻击，她的手在即将碰到那个人的时候停了下来。一个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摆在自己面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小旭。

　　　　她缓缓地垂下手，轻声说道：“小旭。”

　　　　小旭微微张嘴，说道：“我说过，我会罩着你的。”小旭的声音，拉紧了苏天心脑中的那根弦。

　　　　罗林见小次郎握着手中的剑，一步步靠近苏天心，而她却像是失去了反抗能力，呆呆地站在原地。

　　　　“麻烦了，苏天心中了小次郎的幻术，将他当做了自己心中不敢面对的人了。”

　　　　“现在改怎么办？”蒋捷紧张地问道。

　　　　小次郎的剑对准苏天心的胸口，快速向前刺过去。舞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叫出声来。

　　　　虽然她对苏天心没什么好感觉，但对于弱者的同情还是有的，现在的苏天心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任凭小次郎动手了。

　　　　“什么？”

　　　　小次郎不敢相信地看着苏天心，他用力地将剑深入，但却被苏天心紧紧抓住了，没有办法动弹。

　　　　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面上，苏天心看着面前的“小旭”，冷冷说道：“你不是小旭，真正的小旭已经死了，你这个冒牌货，竟然变成小旭的模样，不可原谅！”

　　　　苏天心握剑的手向后一拉，另一只手在“小旭”的腹部狠狠击出一拳。

　　　　“小旭”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不禁松开了握剑的那只手，向后退出几米。

　　　　“哈哈哈······”

　　　　“小旭”擦去嘴边的血水，便会小次郎的模样，得意说道：“是，小旭是死了，但她是被你害死的，因为你的软弱，因为你的天真，所以她才会死的。”

　　　　苏天心的瞳孔猛然收缩，身体不由得颤抖一番，脑中重复地闪过小旭为为自己挡了一刀的画面。

　　　　小次郎站在苏天心身边，继续刺激她：“那次死的人应该是你，她的力量，是所有人中最好的，是你拖了她的后腿，让她要分出精力来照顾你。如果不是你这个吊车尾，她早就杀了那里的所有人，她的未来，她的一切，都被你毁了，你才是杀死她的真正凶手。”

　　　　苏天心跪在地上，右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喘气，说道：“我不是凶手，小旭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是凶手。”

　　　　“你是，你是，你就是凶手。”小次郎俯视着苏天心，大声吼道。

　　　　他见时机成熟，提起右腿，踢中苏天心的肩膀。苏天心抬起手臂抵挡，被踢飞出去。她借势站了起来，不停地喘气。对于小次郎的进攻，她只是一味地抵抗，额角上的汗水也来越密集了。

　　　　罗林看着苏天心表现出的异样，困惑地说：“怎么回事，苏天心的呼吸为什么这么急促，心跳很不稳定。”

　　　　天明看着前面艰难抵挡的苏天心，脑中想到一些东西，紧张地说道：“我听凌雪雁说过，苏天心好像患有先天性的慢性心脏病，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心脏病发作了吧。”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一个有心脏病的女人也可以当杀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喂，你还不快让她停下来，再打下去的话，就算不被小次郎打死，也会心脏衰竭而死的”

　　　　虽然苏天心不是自己的队友，但怎么说大家现在也是同坐一条船，他不想看见苏天心就这么死了。

　　　　天明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不想劝她，她就是一根筋直通大脑，根本不听劝，即使是凌雪莺来了也没用。”

　　　　在苏天心的人生观中，任务失败就代表着是废物，这个世界是不应该存在废物的。

　　　　一直以来，她都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败。失败的话，她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给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为了不发生任何的失误，她以变态的标准来苛求自己，所以在组织里，某些人才会将她当做杀胚。

　　　　小次郎将苏天心打倒在地，接着一脚踹上去，苏天心就地一滚，右手在地面用力拍一下，飞身站起。

　　　　小次郎一个飞踢紧跟上来，势头很猛，凭苏天心现在的身体状况，接下这一招的话，重伤是肯定的。

　　　　小次郎的身体停在空中，他踢出去的那条腿被罗林紧紧抓住。

　　　　双方见罗林中途干涉打斗，脸上都有点惊讶，但锥生家族这一方，更多的是愤怒，因为罗林违背了规则。

　　　　“我没有输——”

　　　　苏天心一字一句地说，但她的身体已经隐隐开始摇晃了。

　　　　罗林的另一只手扶住苏天心的肩膀，说道：“面对现实吧，现实是可以原谅失败的，就像小旭一样，她不会怪你的。”

　　　　虽然罗林没有叼锥生小次郎，但任凭他如何用力，终究无法挣开罗林的手，他用另一只脚去踹罗林的手臂。罗林的身体内走出另一个罗林，但只有一只手臂和头部而已，分身的其余部分并没有出现。

　　　　“打扰别人说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这点礼节没有人教过你吗？”

　　　　小次郎看着罗林变态的样子，只是木讷地点头。

　　　　看着他是锥生家族的人的份上，罗林没有跟他计较，只是将他甩了出去而已。小次郎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两条腿还隐隐有些发抖，只有他知道刚才那轻轻的一下究竟有多少力量，若是再加重几分力道的话，他下半辈子可能就是一个废人了。

　　　　苏天心低着头，内心的激动已经慢慢平复了，但脸上还是有点愧疚。

　　　　“人这一生，总是会有一些遗憾的事的。”罗林低声说道

　　　　锥生久远身后的一个人大声嚷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耍赖吗，没本事的话就不要上场啊，回家生孩子去吧，哈哈哈······”

　　　　罗林猛然回头，瞪着那个男人，眼中透出一丝杀意。

　　　　那个男人从未见过如此令人讶异的眼神，被罗林瞪着，他的心就像掉入冰窖一般，全身冰冷，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刚才那个狂妄之态和现在的颓靡之势，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搞得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第二百三十八章　奈奈子

　　　　罗林收回凛冽的目光，对那个男人说道：“要积点口德，不然的话，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场，我们输了。”他说完便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锥生久远的心就像是被一盆凉水泼下，刚才罗林的动作连他都没有完全看清。现在他才知道，罗林一直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若真的打起来的话，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比试已经过去两场，现在的结果是双方持平，最关键的一场即将开始，罗林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看起来是胜券在握了，反倒是对面的锥生家族，本来他们是信心十足的，但见过罗林刚才的速度之后，他们的信心被毫不留情地粉碎了。

　　　　有些人在心里思考一个问题，锥生久远和零打起来的话，谁的胜算更大一点，锥生久远能不能赢，甚至还有一些人有些期待罗林的人能够赢得第三场对决，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了。毕竟，为佐佐木野藏讨回公道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自己又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影响自己的势力呢？

　　　　锥生久远旁边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人脱下木屐走到场地中间，虽然这个女人的身材和脸蛋与丰崎纱织不相上下，但她身上多了一些丰崎纱织不具备的气质——成熟的韵味！

　　　　女儿红，还是要喝有时间底蕴的，够香，够味儿！

　　　　罗林淡淡说道：“蒋捷，交给你了。”

　　　　蒋捷微微点头，走向前去。

　　　　“你没有兵器吗？”穿红色和服的女人说道。

　　　　“你不是也没有剑吗？”

　　　　出于对对方的尊敬，她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锥生奈奈子！”

　　　　“蒋捷！”

　　　　蒋捷催动体内的真气，身上不由自主地透出一些寒气，令整个道场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但并没有对奈奈子造成多大的影响，她还是冷静地看着蒋捷，颇有自信。

　　　　既然对方不愿意先出手，那就只要自己先动手了。蒋捷的手微微一动，冲向奈奈子。一些冰晶被蒋捷不经意地甩下来，掉落在地面上。它们在地上旋转几下，慢慢停止了。

　　　　一团冰冷的白气射向奈奈子，而她只是微笑地看着蒋捷，并不着急躲开。在最后的一秒内，她的身体向后一仰，旋转九十度，出现在蒋捷的身后。

　　　　蒋捷脸色一冷，黑色的长发如同被狂风带动一般，向后飘起。黑色才长发夹带着少量的冰晶向后甩去。

　　　　奈奈子只是伸出手掌，挡住那少量的冰晶，身影向后飘去。她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飘来飘去，看上去好像要抓住了，但伸出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碰到。

　　　　她的速度还没有达到罗林那个变态的地步，但用来对付蒋捷，已经绰绰有余了。

　　　　蒋捷很清楚这一点，想要这样单纯地攻击，是不可能抓住她的。她放慢出手的频率，让对方对自己出手，自己再伺机抓住她。蒋捷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要恢复刚才因盲目攻击所消耗的体力。

　　　　奈奈子闪到蒋捷身边，低声说道：“想等我来攻击你吗？”

　　　　蒋捷向后一抓，但捕捉到的只是一个残影。

　　　　“我就在你的身后。”奈奈子的声音在蒋捷的耳边出现。

　　　　她以更快的速度抓去，但还是一无所获，也许，锥生奈奈子，真的是一个幽灵吧。

　　　　罗林看着蒋捷盲目的动作，摇头说道：“她上当了，这些只不过是锥生奈奈子的幻术而已，奈奈子根本就没有在她身边晃动。所以，蒋捷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抓住那个女人。”

　　　　“我在这里！”奈奈子的声音再一次在蒋捷耳边响起。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赢我吗，这一切只不过是幻觉而已，我抓不住你，你也伤害不到我。”蒋捷的目光警惕着注意周围的环境。

　　　　蒋捷慢慢蹲下，右手按在地面上，一个紫色的光圈迅速向四周扩散，那颗闪动着五角星开始转动了。

　　　　她回想起罗林说过的话。

　　　　“这个是千机融合，但是因为你的身份，我没法让你和潘多拉他们建立连接，就我们两个连接吧。”

　　　　锥生久远没有见过蒋捷释放的这个招数，但他明显感应到她的身体内散发出与罗林一样的气息，这让锥生家族的人不得不警惕了。

　　　　锥生奈奈子脸色大变，向后退开几米。

　　　　“又是这个！”天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龙翼——黑沙暴！

　　　　一团黑色的龙卷风以蒋捷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来。

　　　　奈奈子看着这个向自己旋转而来的漩涡，伸出手，艰难地抵抗着。

　　　　“啊——”

　　　　蒋捷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掌也压向地面，加强真气的输入，得到更多真气的支持，龙翼黑沙暴扩散的强度变得更为惊人，瞬间将奈奈子包裹在内。

　　　　龙翼黑沙暴在即将突破这个道场的承受能力时停了下来，空中一个红色的身影砸落在地面上。奈奈子这次摔得很狼狈，漂亮的脸蛋都破相了。

　　　　蒋捷气喘吁吁地看着狼狈的奈奈子，眼中出现一些得意。奈奈子是被打伤了，但她自己也因此消耗了相当一部分真气，这样看来，蒋捷并没有得到多少便宜。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发出第二波龙翼黑沙暴了。

　　　　奈奈子杀气腾腾地看着蒋捷，厉声说道：“可恶的女人，我从没有这样狼狈过，不可原谅，这次，我不再手下留情了。”

　　　　这两个女人现在是互相看不顺眼，全都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对决。两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她们想的就只有一件事，就是让对方狼狈地趴下，然后狠狠地被自己嘲弄。

　　　　她们，出手完全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哪招有效就用哪招，什么样的姿势能够最快地干翻对方才是最重要的。

　　　　坐在对面的锥生久远看着自己的孙女完全不顾及形象地与另一个女人缠斗，不免觉得有失面子。他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两个女人的打斗。

　　　　锥生久远身边的人不同，他们就喜欢凑这样的热闹，那两个女人打得越凶，他们就越兴奋。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你的贴身保镖也有这么泼辣的一面。”天明呵呵说道。

　　　　罗林对于天明的话，也只能呵呵了。

　　　　奈奈子握住蒋捷的拳头，冷冷说道：“其实，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

　　　　“少在这里臭美。”

　　　　蒋捷的另一个拳头想奈奈子的脸上挥去，奈奈子的身体消失了，接着她的背后被人袭击了。

　　　　“什么？”天明惊叹说道，“刚才那个，不是幻觉！”

　　　　罗林也注意到了，刚才的那一下，是完完全全打在蒋捷身上。

　　　　“你的速度，还真是快啊。”蒋捷看着自己吐在地上的血迹，轻声说道。她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体内的真气不断被爆发出来，以她为中心，越靠近蒋捷的地方温度越低，她脚下的那滩血迹已经结冰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绝对零度

　　　　蒋捷的身体被一圈白色的真气所包裹，就像是螺旋状的弹簧一样。

　　　　急冻——射线！

　　　　一层又一层的螺旋状白气向奈奈子笼罩过去，要是奈奈子被这些白色真气碰到的话，估计要变成冰块了。还好，她的特长就是速度，她异常小心地穿梭在这些白色真气的缝隙中，虽然鞋子被白气碰到，凝成冰块，但她毕竟穿透到圆圈的内部了。

　　　　奈奈子闪到蒋捷身边，在她的胸口，腹部还有头部各击一拳，三连招一气呵成，对蒋捷造成不小的伤害。

　　　　失去了蒋捷输送的真气，急冻射线不攻自破。她的身体缓缓落在地上，意识慢慢变得模糊了。

　　　　***

　　　　几个月前

　　　　西伯利亚地区

　　　　蒋捷将身上厚重的棉衣往身上紧紧裹住，走进一个由冰块做成的房子。房子内的设置还是和以前一样，简陋。一张破旧的红木衣柜，衣柜上的红漆已经脱落地差不多了，少说也有二十年的历史了。两张冰床，一张冰桌，桌上有一些陶瓷做的茶壶和杯子，就连板凳，也是由冰做成的。

　　　　蒋捷看着室内一个非常苍老的背影，眼眶一湿，滚烫的眼泪在脸上滚落，温暖了脸颊，但心却更加寒冷了。

　　　　“师傅！”

　　　　蒋捷伤心地喊道。

　　　　她从小就是一个弃婴，是师傅在冰岛上将她捡回来的，养育了她十几年。只可惜，在她十六岁的时候，由于对外面花花世界的向往，便瞒着师傅偷偷跑出去了。

　　　　在外面的世界，她确实看到了很多在岛上不曾有过的快乐，但她也遇见了一生最不应该遇到的男人——穆。

　　　　她被穆的花言巧语骗了，却还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等到她想明白的时候，已经被伤得无可救药了。

　　　　老人蹒跚地转过身，看着这个一别多年的孩子，

　　　　蒋捷扑到老人的怀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低声的啜泣来宣泄自己心中的苦楚。

　　　　老人抚摸着蒋捷的头，哽咽说道：“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蒋捷平复内心的感情之后，说道：“师傅，我这次回来是想？？？？？？”

　　　　老妇伸出手，制止了蒋捷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叹息一声，说道：“小捷，你是我带回来的，你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了。你不会是因为在外面吃了苦头就回来向我这个老太婆埋怨的。我的年纪大了，没有多少时间了，不想再折腾了。你能够回来陪我，我已经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