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工匠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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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首富也来捧场？”
　　　　现场又是一阵骚动，很多人回头望向门口，纪如烟眼前一亮，兴奋道：“王建森，他果然来了！”
　　　　“不是每次拍卖都能这两个财神爷，他们都有自己的专业艺术投资团队，有成熟收藏体系，特别是王建森的万大集团，早就开始布局艺术品投资市场。”
　　　　“这几年房地产利润越来越少，好多项目都是保本运营，王建森本身就喜欢书画，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资金重新分配投资。光最近五年里，万大投入艺术品的资金超过一百亿！”
　　　　纪如烟看着王建森跟欧阳谈笑风生，羡慕道：“当然也带来丰厚的回报率，顶级大师的作品每年最少升值百分之二十，就拿吴冠中来说，王建森是最大赞助人，每年最少拿几千万帮吴冠中办画展。手里拥有上百张精品力作，最少估价超过三十亿。”
　　　　“吴冠中前年一死，马上成为最大受益人！要知道艺术家死后才是艺术品升值的开始，有人保守估计，王建森手里的吴冠中每年最少涨百分之五十以上！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越来越值钱，这比辛辛苦苦盖房子赚钱多了。”
　　　　鲁善工能感觉到全场所有藏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刘一谦和王建森身上，一个是国内首富，另一个是超级大买家，一举一动都是全场焦点，更何况难得的龙争虎斗。
　　　　“善工，过来！”
　　　　突然见欧阳给自己招手，鲁善工走上前，欧阳拉着他给王建森和刘一谦介绍道：“他是我们琉璃厂的后起之秀，善工堂堂主，家传瓷器手艺，堪称一绝！”
　　　　“哦？”
　　　　王建森跟刘一谦对视一眼，好奇上下打量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堪称一绝？
　　　　这句话从荣宝斋老掌柜嘴里说出来可不一般！
　　　　鲁善工客气几句，老爷子是捧自己，让他在顶级藏家面前露露面，以后说不定有合作机会。
　　　　几个人寒暄几句，王建森和刘一谦分别离开，纪文峰有些激动，要知道他们这种顶级藏家很少在国内举牌，最多也就是参加佳德保力的大观之夜，很多时候都是去国际上买东西。
　　　　纪华诚叹口气，拍拍鲁善工的肩膀，低声道：“这次又托你的福，让华诚出一把风头！”
　　　　“纪老弟，连我都羡慕你跟善工堂的关系，要知道他可是我们琉璃厂的人！”
　　　　欧阳看没有外人，打趣道：“有如此极品第一个选你们合作，让我们荣宝斋十分羡慕嫉妒恨啊！”
　　　　几个人哈哈大笑，欧阳这话半真半假，可纪华诚听完十分感慨，鲁善工的确是纪家的福将，原本因为修复鸳鸯碗结缘，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为华诚拍卖最大功臣。
　　　　何况对方还如此年轻，真不敢相信未来能走到什么高度！
　　　　想到这里，暗自跟纪文峰对视一眼，心中下定决心，以后纪家跟鲁善工荣辱与共，共同进退。
　　　　“这么大的齐白石？真是第一次见！”
　　　　“废话，你玩收藏才几年？连我都前所未见，更何况你个小屁孩！”
　　　　“诗书画印四绝于一身，还是送给领袖，无敌了！”
　　　　“荣宝斋不愧是百年老字号，这种极品都有？”
　　　　“那还用说？齐白石当年毕竟是荣宝斋一手捧起来的明星，谁知道还有多少宝贝？”
　　　　鲁善工走到松石图展柜前，听着围观藏家的议论纷纷，今天他不是主角，既然风头交给荣宝斋那就退居幕后。自己毕竟初出茅庐，如果真要拿出松石苍鹰图，肯定会遭到很多质疑，甚至是诋毁。
　　　　可现在换成荣宝斋，哎……
　　　　这就是人性！



　第177章　开打！




　　　　一天预展很快结束，经过欧阳老掌柜的现身说法，还有刘一谦和王建森的出现，让原本就万众瞩目的松石苍鹰图更引人关注。
　　　　第二天就是正式拍卖，几个人被安排在贵宾区，除去压轴重器松石图，还有万柳堂清代名家扇面，华诚还征集到几张名家力作。
　　　　鲁善工环视会场，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已经座无虚席，看来今天来的都是资深藏家，这次拍品对他们诱惑不小。
　　　　“看热闹的多，不过好东西自然有人抢，这个级别的玩家屈指可数，除王建森和刘一谦，暂时还没有竞争者到场。”
　　　　纪华诚不用出面，交给纪文峰处理，笑道：“当然电话委托还不知道，毕竟很多大土豪喜欢低调，特别是港澳台的藏家，一般不来内地举牌，但真有极品出现，抢的人也不再少数。”
　　　　“此话言之过早！”欧阳低声道：“宝岛那边肯定也要出手，保守估计最少两亿不出问题。”
　　　　很快王建森也带着两个手下进场，跟刘一谦分别坐在贵宾区的两边，好多人兴奋起来，今天来不只是要参加拍卖，还很期待两大土豪的巅峰对决，最后鹿死谁手？
　　　　“刘一谦待会肯定会站到人群里，这是他的习惯，独来独往，不喜欢坐着。”
　　　　“王建森好几年没有亲自下场举牌，就算有好宝贝都是让团队来，今天难得一见亲自出手。”
　　　　八点拍卖准时开始，天成首席拍卖师开门见山，直接开始第一件拍品，对于拍卖两头最重要，一是开门红，利用重器，刺激藏家的热情。
　　　　然后就是压轴好戏，最后几件才是创造天价的关键，也是决定本场成交额的根本。
　　　　随着拍卖师一锤落下，书画专场正式开始，首先是郑板桥的竹石图，作为开门红，起价一百五十万，引得众人争抢。
　　　　“其实真正玩字画的行家普遍有个观点，就是清代以后没有收藏价值！”
　　　　欧阳由衷感叹道：“清早期有收藏价值的寥寥无几，比如清四王、四僧、郑板桥、刘墉等名人字画才算的上登堂入室。近现代所谓大师在港澳台藏家眼里基本不屑一顾，说水平一般，没有创新，价格水分大，市场泡沫多。”
　　　　“王建森不用说，一直看好艺术品投资领域，本身也算喜欢字画，字写的还行。没人知道万大手里囤积多少近现代大师作品，别的不说，光我知道的张大千、齐白石、吴昌硕，还有吴冠中最少几百张！”
　　　　“身边还有很多资深行家帮着出谋划策，只收精品，贵点也无所谓，随便放三年就能回本，五年就能赚钱。”
　　　　众人边说边看，这次是精品专场，数量少，很快就来到万柳堂名家扇面，十四件精品，整体上拍。
　　　　这是商量的结果，因为万柳堂名气大，是扇面收藏的第一金字招牌，这次十四张虽然都是名家作品，但没有绝对重器，所以干脆整体上拍更有吸引力。
　　　　“好，万柳堂精品扇面十四张，传承有序，保存完美，起价二百万，每次叫价三十万！”
　　　　拍卖师提起精神，万柳堂名头大，对扇面收藏家有致命吸引力，果然话音刚落，现场一片骚动。
　　　　“二百三十万！”
　　　　“二百六十万！”
　　　　“我出三百万！”
　　　　很快一路飙升，直到三百九十万才停下，鲁善工微微一笑，现在才是开始。
　　　　“四百二十万！”
　　　　刘一谦举起号牌，站起身来到过道，这是他的习惯，不喜欢坐着。
　　　　“刘一谦出手了！”
　　　　“扇面？他扇面什么时候开始玩小画？”
　　　　“人家有博物馆，什么东西不能展览？万柳堂名头大，十四张很少见。”
　　　　众人一阵议论，拍卖师大声道：“四百二十万？还有没有？”
　　　　鲁善工看着远处的王建森，对方摇摇头，明显对扇面不感兴趣，也是，如果是万柳堂全部精品整体上拍还凑合，只有十几张的确对于首富来说没意思。
　　　　“好，八号委托叫价四百五十万！”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突然电话委托那边举出更高价，四百五十万。
　　　　所有人目光再次聚焦刘一谦，他皱皱眉，用手牌轻轻拍着手臂，沉思片刻后，对着拍卖师摇摇头，表示放弃。
　　　　全场一阵骚动，还以为能看热闹，结果人家不玩了？
　　　　“刘一谦也就是随便举一次，能拿就拿，拿不动就算。”纪华诚笑道：“毕竟玩收藏时间短，就算用钱砸也要考虑回报率，这是投资和收藏的最大区别。”
　　　　鲁善工耸耸肩，无所谓，四百五十万也不错，毕竟只是清代名家，要不是有万柳堂名头，估计三百万都难。
　　　　“各位，我隆重宣布，本场最后一件压轴拍品正式登场，那就是齐白石的松石苍鹰图！”
　　　　随着一阵激动人心的音乐响起，灯光全部集中在舞台中央，苍鹰图慢慢被一点点打开，齐白石独具魅力的艺术正式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全场响起热烈掌声，都被百年难遇的巨幅作品所震撼，就连王建森和刘一谦也严阵以待，重头戏终于开始。
　　　　“我宣布，松石苍鹰图底价八千万，每次叫价一千万，请出价！”
　　　　拍卖师话音刚落，王建森第一个举起手，大声道：“我出一亿！”
　　　　全场瞬间被引爆，所有人都感受到首富的霸道，直接加到一亿？
　　　　“我出一亿一千万！”
　　　　刘一谦也慢慢走出人群，站在靠前的位置，举起号牌大声道：“一亿一千万！”
　　　　拍卖师激动的指着刘一谦，再次确定道：“好，刘先生出价一亿一千万，还有没有？”
　　　　“一亿三千万！”
　　　　“一亿五千万！”
　　　　“一亿八千万！”
　　　　短短两分钟不到，两大土豪直接飙到一亿八千万，全场一片骚动，今天真是龙争虎斗。
　　　　“两亿！”
　　　　“一号电话委托出价两亿！”
　　　　就在刘一谦沉默的时候，突然旁边举起一个号牌，拍卖师确定后兴奋道：“两亿，松石苍鹰图，两亿第一次！”



　第178章　短兵相接




　　　　“郭秀仪！”
　　　　纪华诚跟欧阳对视一眼，笑道：“宝岛那边终于沉不住气？”
　　　　“那是当然，刚拍过十二屏风，那边手里不缺钱！”欧阳微微一笑道：“现在才刚开始！”
　　　　“两亿两千万！”
　　　　“两亿三千万！”
　　　　“两亿五千万！”
　　　　“两亿八千万！”
　　　　电话神秘买家的加入，彻底点燃战火，王建森和刘一谦纷纷举牌，一分钟不到，价格变成两亿八千万。
　　　　“我出三亿！”
　　　　王建森从身边人手里接过号牌，亲自举起，大声道：“三亿！”
　　　　全场响起热烈掌声，按照规矩但凡过千万都会鼓掌，更何况现在是三亿，看热闹不怕事情大，吃瓜群众十分兴奋。
　　　　“三亿？好家伙！”
　　　　“哈哈，不愧是首富，霸气侧漏！”
　　　　“都别乱，看刘一谦认怂不认怂？”
　　　　所有人盯着刘一谦，对方也早已习惯这种万众瞩目，不停用号牌拍着手臂，好像再衡量什么？
　　　　“三亿两千万！”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委托那边再次举牌，直接加两千万，让王建森眉头一皱。
　　　　“这次我看郭秀仪那边气势很足，有点志在必得的感觉。”欧阳哈哈大笑，虽然钱落不到自己手里，但毕竟是盯着荣宝斋的名号上拍，越热闹越好。
　　　　“十二屏风九亿天价成交，让齐白石的行情再次飙升，那边肯定赚的盆满钵满。可惜极品太少，这次难得出现松石苍鹰图，百年一遇的巨幅大画，加上八字篆书和四枚极品印章，对于郭秀仪来说，肯定不能放过！”
　　　　鲁善工点点头，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这张画不只是代表极品，对于手里囤积几百张齐白石的郭秀仪来说，那是再次炒高一波行情的关键。
　　　　“三亿五千万！”
　　　　刘一谦终于举起手，喊出新报价，居然直接加三千万？
　　　　“哎，看来刘大款要虚！”纪华诚看着远处的刘一谦，分析道：“最后博一次，能拿就拿，拿不到也不后悔。”
　　　　“他毕竟不能跟王建森和郭秀仪比，人家手里有的是齐白石，追求的是整体投资回报率。他手里都是单个极品，形不成规模行情，风险太大。”
　　　　“三亿六千万！”
　　　　王建森侧着身子，听完身边人的低语，再次举起号牌。果然刘一谦摇摇头，随手挥挥号牌，表示放弃。
　　　　“什么？居然认怂了？”
　　　　“三亿六千万？乖乖，这又是创记录的节奏！”
　　　　“下面就看首富和神秘买家的喽！”
　　　　全场骚动不已，马上要破四亿的节奏，在场所有人又要见证一个天价记录产生。对于普通藏家来说，这更刺激。
　　　　“嗯，没想到还是大大低估松石图的价值？”
　　　　欧阳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的价格，不由感叹道：“现在市场投资热钱太多，两级分化严重，精品极品每年都创高价，而有些作品连保值潜力都没有，真有点看不懂喽！”
　　　　“对于齐白石和张大千这种近现代领军大师的作品，是投资商最喜欢的项目。”
　　　　纪华诚分析道：“第一数量多，容易囤积大量的存货，能产生规模效应。第二名气大，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家喻户晓，说出来谁都知道。”
　　　　“这两个条件决定大额资金青睐他们两个，徐悲鸿和李可染的水平也差不多，可因为作品存世数量太少，所以很难形成市场热点和行情。”
　　　　“这次不管是国内的王建森，宝岛的郭秀仪，手里最少有几百张齐白石。上次经过十二屏风的推波助澜，精品每平尺最少涨百分之三十！”
　　　　鲁善工暗自点头，商人更会算计，等过几年十二屏风的热力退去，他们再把松石苍鹰图拿出来上拍，就算原价成交，手里的其他精品也能赚的不亦乐乎。
　　　　更何况极品百年难得一见，每年必然升值，里外里算算无论是王建森还是郭秀仪，一旦运作成功，最少都是十几亿的利润。
　　　　如果再用松石图去抵押，或是直接发艺术基金，那……
　　　　鲁善工深吸口气，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对于玩资本的人来说，艺术品只是一个借口，甚至是一个幌子，只要能运作更大资金就行。
　　　　当然别人也不傻，普通精品不可能融过亿资金，所以松石苍鹰图这幅画不光是艺术极品，更是投资极品！
　　　　“三亿七千万！”
　　　　就在现场聚焦王建森的时候，突然电话委托再次举起号牌，再加一千万，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跟我想的没错，这次郭秀仪那边志在必得。”欧阳笑道：“要说收藏齐白石的底蕴，就连我们荣宝斋都不一定赢过当年的得意弟子。”
　　　　“白石老人晚年一大部分作品都是流向港岛和宝岛，郭秀仪是最重要的中间人。那边眼光高，精品多，谁也不知道她手里到底藏着多少宝贝？”
　　　　“王建森投资艺术品不过二十年，底蕴还是浅薄，如果说是吴冠中，那绝对是首屈一指，但齐白石，呵呵……”
　　　　欧阳摇摇头，搞收藏拼的还是底蕴，就算你再有钱，比如刘一谦，好像舍得砸钱，但手里精品杂，根本成不了体系。
　　　　商人玩收藏想要登堂入室，只有一个机会，全盘吃下某个收藏大家的毕生珍藏。
　　　　比如林百里，十几年前砸下四五亿，拿下程氏毕生收藏，才一举奠定宝岛第一书画藏家的地位，成为清玩雅集的老大。
　　　　对于百亿富翁来说，钱真只是个数字，衡量谁高谁低的只有艺术品。百万玩车，千万玩表，亿万才有资格涉足收藏，从古至今，千古不变的真理。
　　　　“三亿八千万！”
　　　　王建森没有犹豫，已经到这个地步，只剩下一个竞争者。军人出身的他最不怕短兵相接，信奉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个字，干。
　　　　“三亿九千万！”
　　　　那边也毫不示弱，玩到现在已经没有所谓的拍卖技巧和心理，全靠硬实力。谁有钱谁就是大爷，这就是拍卖场最简单的生存法则。
　　　　“我出四亿！”
　　　　王建森慢慢站起身，高举号牌，大声报出最新价格，四亿！



　第179章　大展宏图




　　　　“什么？居然真的喊到四亿？”
　　　　“哈哈哈，今天没白来，爽！”
　　　　“首富就是首富，霸气，我喜欢！”
　　　　“瞎叽叽歪歪什么，神秘买家还没有认输，说不定……”
　　　　就在全场一片掌声和骚动的时候，拍卖师死死盯着电话委托，大声道：“四亿，还有没有更高的？”
　　　　所有目光聚集在电话委托身上，小姑娘满脸大汗，死死攥着电话，全神贯注等待着那边的指示。经过今天，她也算是有值得毕生骄傲的经历，亲口喊到过三亿九千万。
　　　　“四亿，第二次！”
　　　　“四亿，第三次！”
　　　　拍卖师看着电话委托，终于得到对方摇头放弃的决定，转身用小锤一指王建森，兴奋道：“恭喜您，成交！”
　　　　全场所有人站起身，爆发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王建森长出口气，不管心里如何骂娘，还是保持微笑，挥手致意，然后很快离场。
　　　　刘一谦摇摇头，也转身离开，在他看来四亿自己不是没有，而是手里的筹码太少。
　　　　就好像玩股票，拉个涨停板很轻松，但你手里没有足够股票，如何玩？
　　　　原本想着如果两亿五，甚至三亿能拿下，毕竟是极品，保值肯定没问题，再运作一下，应该能赚最少两亿。
　　　　现在喊到四亿？他可玩不动，留给王建森慢慢享受吧！
　　　　鲁善工站起身，也长出口气，没想到居然能到四亿？按照估计两亿就算完成任务，今天真是……
　　　　“恭喜你小子，一夜之间成为亿万富翁！”
　　　　欧阳也站起身，拍拍鲁善工的肩膀，打趣道：“这次真是闷声发大财，记得请我吃饭！”
　　　　几个人哈哈大笑，结果皆大欢喜，荣宝斋名气大振，向外界再次证明百年老字号的底蕴。
　　　　鲁善工更爽，瞬间变成亿万富翁，如果加上佣金，松石苍鹰图应该是4。2亿天价成交，创造新的单张书画记录。
　　　　至于华诚拍卖，更不用说，这次下来隐隐成为京城除去两大龙头的第一人，对于拍卖行来说，能征集极品重器，成功拍出天价才是最吸引藏家的关键法宝。
　　　　“干杯！”
　　　　晚上所有人吃饭，特别是华诚拍卖的员工，为筹备专场每天加班加点，劳苦功高。当然是鲁善工秘密买单，对外还是要保密，几个知情人坐在贵宾间，聊天庆祝。
　　　　“我敬几位老爷子一杯！”
　　　　鲁善工站起身，一连几杯酒敬欧阳和纪华诚和几个老掌柜，在座都是自己人，对他有知遇之恩，能走到今天他们功不可没。
　　　　“好，琉璃厂能出你这么一个后起之秀，这杯酒值得喝！”
　　　　欧阳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道：“说到底还是咱们琉璃厂这一亩三分地出高人是不是？”
　　　　“是，哈哈哈……”
　　　　宋学明、陈长青、杨兰杰纷纷举杯同饮，纪华诚和纪文峰无奈苦笑，没办法，谁让人家琉璃厂人多，只能认了！
　　　　大家开始吃饭聊天，纪文峰很兴奋，四亿对于他来说也是天价记录，到处跑着给老掌柜们敬酒，乘机拉近关系，以后长期合作。
　　　　纪如烟也陪着，大家对她印象不错，每次看她的目光都好像看孙媳妇，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郭秀仪那边给我打电话，她人在医院，最近身体不太好，估计情况不乐观。”
　　　　欧阳找个机会给鲁善工解释道：“现在是他儿子管理投资基金，这次没有拿到松石图也很遗憾，主要是王建森的首富名气大，要是换成别人，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鲁善工笑着摇摇头，没办法，人的命，树的影，谁跟千亿首富叫板没有压力？
　　　　“至于实情我也给对方大致解释清楚，他们很吃惊你的水平和手艺，希望有机会邀请去宝岛做客，这个机会不要错过。”
　　　　鲁善工再次敬老爷子一杯，能感觉到对方的真心扶持，想了想把最近联合英古斋坑小鬼子的事告诉欧阳。
　　　　“什么？还有这种事！”
　　　　欧阳听完大吃一惊，看了看不远处跟纪文峰推杯换盏的杨兰杰，沉思道：“老杨家的事我多少听说过一点，当年他爷爷的早逝小鬼子的确脱不了关系，这点没有问题。”
　　　　“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小子！”
　　　　欧阳哈哈大笑，用力拍着鲁善工肩膀，欣慰道：“当年小鬼子没少从咱们琉璃厂巧取豪夺宝贝，其中很多都是国宝重器，没办法，落后就要挨打，这点必须承认。”
　　　　“既然现在你有能力和机会坑小鬼子，那就好好干，小心行事，不要小看他们的眼力，就算为老少爷们讨回点利息！”
　　　　鲁善工点点头，之所以告诉欧阳，一是对方真心对待自己，二毕竟是琉璃厂话事人，以后肯定用的上，早点统一战线，行事把握更大，自己也更安全。
　　　　荣宝斋跟小鬼子堪称不共在天，到现在都不跟对方做任何生意，所以这种事作为老掌柜的欧阳肯定不会反对。
　　　　“山中那个败家子是个好机会，现在自身难保，有求于咱们，好好把握是一步好棋！”
　　　　“还有茧山龙泉堂，他算是小鬼子里面难得的正经人，就算是战乱也没有通过下三滥的手段对付琉璃厂，明买明卖，堂堂正正，可以长期合作。”
　　　　欧阳分析完所有信息，帮鲁善工梳理道：“对付小鬼子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一方面可以通过跟茧山龙泉堂的合作渗透进去，慢慢提升影响力，增加话语权。”
　　　　“暗地扶植山中彦明，利用他急于自保的危机拉近关系，一旦能控制好这枚棋子，关键时刻必有大用。”
　　　　鲁善工细心聆听，英雄所见略同，老掌柜跟自己想法差不多，明面跟茧山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