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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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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微微皱眉,回过头来,就如阿修和阿观所言,微生正由着他侍从搀扶着而来,这段日子,微生虽然一直都留白起宫殿里辅佐那些处理政务大臣,但孟青夏并没什么机会见到他,听说他身体一向不怎么好,尤其是到了冬季,总是常常咳嗽,因此并不常常露面,但就算当初白起没有亲自开口警告她少与微生接触,她也仍是对他有些防备,现想来,孟青夏总觉得,当初微生曾“无意中”透露出白起一死,或许她就能回到正常生活消息,并不全然是巧合,像是……故意将这样一个巨大诱惑摆她面前,怂恿她一般……

但孟青夏也并不敢断定这样想法,因为微生看上去实是太神圣了,且不说他这颇受子民敬仰巫师身份,就光是他那安静又温柔面容,也时常让孟青夏感觉,自己若用这样狭隘心理去揣度他,反而是对他一种亵渎。

她猜不透微生,可他看起来好像又是站白起这一边,她比不上白起,白起似乎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给人感觉太过强大了,仿佛无所不能,恐怕没有什么事是能逃过他眼睛吧,白起本身就是个危险人,将一个同样危险人留身边,对白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有那个自信去掌控一切,可孟青夏却是个怕麻烦人,她目标很明确,生存本能也往往让她觉得距离危险越远越好。

微生侍从搀扶下停了下来,他一身白色巫师衣袍,脖子上裹着银白色狐狸皮作保暖,但他看起来穿得并不多,好像是个并不惧怕寒冷和炎热人,就像那日祭台之上他面不改色地徒手自烈火中捧出龟裂滚烫甲骨一般,可他脸色总是有些微微苍白,证实了那个他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传闻,此刻他仍是闭着眼睛,那张清俊温柔面容,稍稍地往孟青夏所位置转了过去,然后微微一笑:“你好像总是躲着我,小奴隶。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对于孟青夏性子,阿修和阿观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见到她竟然微生大人面前也不跪,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诧异,这个小奴隶脾气古怪得很呢,她有时候白起大人面前,都是直呼白起大人名讳,而白起大人……好像也十分纵容她一般……自此以后,就没有人管这个小奴隶有没有礼貌事了。

孟青夏微微皱了眉,但她也不好直言她确不怎么想见到他,顿了顿,孟青夏神色一缓,仰起头来看她:“我总觉得你能看到任何你想看东西。”

因为他虽然总是闭着眼睛,可他总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方向,甚至有时候,她都会产生一种,他就是能看到她错觉,就像那日城墙上一样,而且,他虽然总有侍从搀扶着,但也有一个人走时候,她从来没见过他跌倒过。

微生微微地点了点头,他身侧侍从会意,便松开搀扶他手退至了身后,他朝孟青夏伸出一只手来,他神情很友好,也很温和:“你要相信,身为一名巫师,肉眼只是能让我们看见眼前东西,但心眼,往往会让我们清醒。若二者只能取其一,我愿舍弃肉眼,取心眼。”

孟青夏仍是有些防备,微生却好像并不怎么意,他朝她露出了十分宽容温柔笑容:“你不必害怕我,这是白起大人地盘上,你又是对白起大人而言,有些分量人,我是不会伤害你,我想你对于我即将要说话,也一定会感兴趣。虽然我不大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不愿意与我打交道了,但你总该顾念着,我是个失去双目人,若你不愿意搀扶我,或许我真会因为大意而摔跤。你知道,作为一名‘无所不能’巫师,狼狈地摔跤,会遭到别人笑话,往后恐怕我就不能氏族中立足了。”

微生说这话时,那表情温柔,面容清俊,就像一个洁白透明得毫无瑕疵大男孩,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孟青夏因他那句“我想你对于我即将要说话,也一定会感兴趣”而有些心痒,犹豫之下,她还是上前,探出了小手,伸进了微生微凉手心中,搀扶着他前行。

没有微生命令,他侍从也并没有跟上来,阿修他们虽然奉了白起大人命令看着孟青夏,但微生毕竟身份特殊,人们对于巫师敬畏并不亚于对统治者敬畏,微生没有开口,阿修他们自然也不好就这么跟上去。

孟青夏走微生身边,微生身形清瘦,但并不如白起那般高大,走微生身边,孟青夏夜并无那样大压迫感,牵着微生手,他手和白起因常年骑马射箭而略有些带了茧宽厚有力大手也不同,微生手微凉,修长而洁净,就好像从未受过什么伤一般,可孟青夏仍是感到有些不自,沉默了好一会儿,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正题:“你说过,你要和我说话,我会感兴趣,是不是和白起有关?”

微生轻轻地笑了,即便这样寒冷冬季,他笑容也如沐春风:“你是个聪明孩子,除了和白起大人有关,想必也没有什么会令你感兴趣吧?你和别孩子不一样……想必你也听说了,白起大人那传来了好消息,三苗人仓皇而逃,白起大人所率领联盟大军大获全胜想必不用多久,白起大人就会回到禹康了。”

“嗯……”孟青夏点了点头:“阿修告诉我。”

“白起大人回程,想来会取栾崖岭为捷径,断不会舍近求远。”微生脸上笑容也微微有些淡了,眉间微凝,看起来是真有些担心白起处境:“与你说这些可能不妥,毕竟你年岁尚浅,未必能明白其中利害。如今姒纵大人身体并不怎么好,情况不容乐观,白起大人又兵权握,且深得各大氏族拥护,一旦白起大人立下大功归来……这不会是姒纵大人乐意看到事,早数月之前,白起大人尚未出征,姒纵大人就已栾崖岭备上伏兵,栾崖岭两崖夹道,一线之天,若想设伏要人性命,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孟青夏面色一变,就连微生手心中那只小手也跟着一紧:“为什么,白起是他子嗣!”

微生轻叹了口气:“或许你已经知道了,姒纵大人并不希望白起大人继承首领之外,当年将禹康赐予白起大人为封地,便有意要让年纪尚轻地白起大人丧命于此,当年禹康统治者,必不会臣服于一个乳臭未干小子,若不能服众,白起大人自然姓名垂危,只是令姒纵大人没有想到是,白起大人非但没有出事,还将禹康治理得这样井井有条。这几年……白起大人越发令姒纵大人意外了……你应该知道,白起大人虽然是姒姓夏后氏首领姒纵儿子,然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冠上族姓贵族,姒纵大人不会希望,将来继承首领之位,会是蓝眼睛白起大人……”

顿了顿,微生忽然道:“我好像说了太多不该说话,我如今告诉你这些,也是因为担忧白起大人安危。”

“那么你为什么不让人告诉白起?”孟青夏眉头紧皱,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栾崖岭事了!”

微生并没有因为孟青夏无礼而感到丝毫不悦:“我会来到这里,便是姒纵大人意思。”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白起?白起出发之前。”

微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姒纵大人一向惯于疑心与猜忌,即便是我,姒纵大人也不全然对我放下心来。我那些巫仆,便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身旁,也总有侍从跟随着,即便是白起大人宫殿里,耳目也不少呢。”

微生忽然停了下来,他睁开了眼睛,那双没有焦距银灰色瞳仁里,似有若无地淌过一层淡淡光彩,他温柔地低头“看”这孟青夏,嘴角是柔和笑意,语气也充满了鼓励:“你年纪尚小,这也是你优势,所以他们并不认为我会对你说出什么不该说事,若不是如此,我那些侍从,也不会放心让你搀扶着我来了。我能做,便只有这些了,或许聪明你,会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一些惊喜。”

091 彪悍初现

漫长冬季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春天到来已经不远了,但春寒料峭,仍是寒气逼人,大雪还未融化,将道路都封锁了,十分难走,骏马雪道上飞奔,一道娇小身影将背脊绷得直直,她长发,睫毛,甚至细长眉毛上都沾了白色雪花,那娇小身影马背上坐得十分平稳,任马儿颠簸,马蹄扬起冰碴无数,她好像也并没有要跌下马背征兆,孟青夏骑马本事实不怎么样,以前也只是勉强能坐马背上而已,一个冬季不曾骑马,她马术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大概连她自己也不大清楚。

她虽然对微生不得不生起一些戒心,可是莫名,对于微生话,她竟是毫无条件地信服,或许作为巫师,确有那样让人虔诚地相信他所说每一句话本事,况且孟青夏也实想不出来,微生这样欺骗她有什么意义,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奴隶罢了,她身上,应该也没有值得微生大费周章撒谎价值。

至于微生所说话……他那样从容,那样怡然不迫,若是他不说,孟青夏实想象不到,堂堂巫师大人,竟然也是无时无刻不处于他人监视之中,姒纵多疑,到了令人毛骨悚然地步,孟青夏反倒有些同情起那个垂垂老矣昔日王者,对权力疯狂炽热,让他几乎已经处于一种疯魔状态了,他不信任任何人,甚至痛恨让他感到无法掌控儿子,越是年迈,越是身体衰败,即便是昔日威风凛凛王者,也会失去睿智,变得疯狂。

马背上,寒风凛冽,甚刀割,孟青夏小脸忽然有一股暖流淌了下来,想必是孩子细皮嫩肉经不住这样长时间利风催残,直接被冻裂出了一道口子来,微生说得不错,没有人会意一个小奴隶行踪,她既和那些处处受到人管治、需要负责又粗又重劳作来换取生存条件奴隶不同,她白起手中,从来没做过一件像样工作,她也和那些地位高贵大臣和长老以及白起得力部下们不同,没有人会担心一个**岁孩子能闹出什么翻天事来,就算要防备有人要给白起通风报信,他们也防备不到她头上来。

孟青夏已经很长时间里都表现得十分良好了,就连负责看着她阿修和阿观都对她放松了警惕,直到她已经偷马跑出王城一天一夜了,察觉出不对劲阿修和阿观才急疯了一样鞭马追去,他们万万没想到,孟青夏竟然会突然“逃跑”,他们以为她已经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阿修阿观兄弟俩个虽然急得不行,恨不得把这个小奴隶用链子锁起来,可这到底是他们自己失职,他们也不敢声张,印象中,那个小奴隶骑马本事实不怎么高,而且她偷走还是属于阿修喜爱黑马,黑马和阿修亲如兄弟,几乎是一起长大,想要追上黑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阿修和阿观甚至因为那小奴隶辜负了他们长久以来友好和信任,他们想好了等追回了那小奴隶,一定对她不客气,再也不敢放松警惕了,等白起大人回来了,他们还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白起大人!

经过彻夜不眠不休,阿修和阿观终于追上了已经狼狈邋遢得不成样子孟青夏,急脾气阿观吹了个急促口哨,阿观身下棕色母马便长声嘶叫了起来,听到这声嘶叫,孟青夏面色微微一变,只因她身下这匹黑马好像也因为那声嘶叫忽然变得躁动起来,甚至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缰绳勒得孟青夏双手生疼,骨骼发出咯咯作响声音,黑色骏马身侧一侧切出去,雪地上都差点滑倒,它根本不听孟青夏摆布,一改先前几日温顺,不管不顾地调头朝阿观棕色母马奔跑了过去。

此刻阿修和阿观两兄弟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气势汹汹地绷着脸,好像积蓄着多日愤怒就要迸发,唯有那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鬃色母马和黑色公马气氛极好地耳鬓厮磨着,时不时抖动着耳朵,嘶叫几声。

见了是阿修和阿观,孟青夏紧绷神色才舒缓了一些,但仍是满脸倦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接连几天几夜都驾马奔驰,那双眼睛,充斥着血丝,发梢都已经结冰,嘴唇干裂发白,可她看起来丝毫也没有被这二人追上不悦和失望:“你们来了。”

这是什么态度?如此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原本满腹怒气阿修面露了迟疑,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微微凝眉,阿修阻止了自己即将发怒弟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和白起大人有关?”

孟青夏看了眼神色也随之一滞,显然没往这方面想阿观,她也有些迟疑,许是因为微生那一番话,让孟青夏产生了一种对任何人都存了几分怀疑心里,但这两个年轻少年并没有察觉出孟青夏迟疑,那年轻面庞有些紧张地绷成了直线,明亮眼睛有些迫不及待地盯着孟青夏,那双眸透彻,是充满理想和志气少年尚未经历过打磨质朴和热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们再一次开口询问之前,孟青夏言简意赅地将微生曾说过话转达予他二人。

果然,阿修与阿观听罢,皆是一怔,神情凝重了下来,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少年十分为白起大人处境担心,但他们还未真经历过这样严峻局面,甚至连真正战场都没上过,除了担心与凝重外,还有些即将要为白起大人效忠兴奋:“这里离栾崖岭不远了,按照微生大人意思,看来我们得赶白起大人即将抵达栾崖岭前将消息告诉白起大人!”

“虽然择取捷径是也方便办法,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好还是绕开栾崖岭从后面绕过去为好。”孟青夏行事谨慎,她戒心从来就很重,总之一切还是小心些为好,这里能遇到阿修和阿观,对孟青夏而言也是件值得她高兴事,否则她或许真无法肯定,自己能否顺利坚持到白起那,对于前方道路,孟青夏也不是很有把握,她只知道栾崖岭是出征外白起回到禹康地界必经一处险和崖岭,毕竟成功讨伐三苗,大获全胜,即将要回到自己封地时候,人们难免会放下戒心,选择一条令疲惫不堪士兵们能够回到栖息家乡捷径,但孟青夏跟白起身边日子也不算长久,迷途是坏可能。

“你说得不错,但这其中,难免要多费些周折,你还行吗?”阿修有些担忧孟青夏身体状况,这个年纪不大小奴隶,能有这样胆识已经够让他佩服了,可是若是孟青夏这时候说“不行”,他恐怕会有些为难,这里离禹康城已经很远了,留下这小奴隶一人,他们都不敢放心,但若让他或是阿观留下来保护他,他们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把握,没有了彼此照应,中途会不会出什么状况,坏了白起大人事。

“这不算什么,我也有些意外,但感觉我确还撑得过去。”孟青夏扯了扯嘴唇,面上露出了一道澄澈又自信笑容来,看得阿修那两个年轻少年都忍不住愣了愣,微微红了脸来。

“那,那就好……我们不要再耽搁了,赶白起大人抵达之前,我们走吧。”阿修轻咳了几声,他那脸红弟弟也才跟着回过神来,皆若无其事催促着孟青夏赶出发。

情况确实紧急,孟青夏点了点头,事实上,已经风尘仆仆了几日几夜,无论是孟青夏还是她那匹黑色马儿,都有些精疲力了,但好那匹棕色母马出现以后,孟青夏身下那匹黑马好似又重灌满了精力一般,跑得十分飞,孟青夏只得咬着牙,拽紧了缰绳,挺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凝聚了所有注意力,以此避免自己被甩下马背来,拖了大家后腿。

因为绕了远道,不免要多耽搁几日,山道上崎岖难行,时刻还得防止着积雪覆盖,打滑踩空酿成悲剧,但好一路上都很顺利,想必再过不久,他们就可以追上白起大军了,一路上,孟青夏与他们二人倒是并没有遇到什么伏兵,他们不眠不休地赶路,实累了,便找一处平缓高地闭眼休息上一两个时辰,渴了饿了,便就着融化冰雪进一些又冷又硬干粮,许是经过这几日折磨,孟青夏驾驭马匹本事大有长进,有时还能借助娴熟驾马技术坐马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也不会被甩下去。

夜色渐渐地沉了下来,夜里寒风阵阵,足以令人瑟瑟发抖,马蹄声雪道上嗒嗒飞逝而过,仿佛融进了这夜里。

眼见着就要离开栾崖岭地界了,阿修阿观不免要放松了警惕,他们心情也随之开阔了不少,但孟青夏仍是绷着一张小脸,这让他们时常不能理解,总觉得这个小奴隶老是一副老气横秋样子,一点也像个孩子。

“我看前面不远处就可以走出栾崖岭地界了,一路上都很顺利。”阿修语气轻松,想要以此安慰总是一脸凝重小奴隶。

“是啊,虽然擅自离开王城是我们不对,不过和白起大人安危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不必太过紧张……”

咻!

正说话间,忽然一道破风声音从黑夜中逼近,霎时间刺耳了起来,刺骨杀意从这寒风中像是潮水一样蜂拥而来,阿修和阿观那两张俊秀脸上皆闪过一丝错讹,他们大概谁也没有料到,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可以完全将戒心放下来时候,会突然遭遇埋伏!

电光火石之间,孟青夏心底猛烈一沉,整个人骤然警惕了起来,虽然早有预料,但那一切还是发生得太了,夜色中,她目视能力不及阿修他们刁准,但就算她再傻也知道,这一箭不过只是个开始,今夜恐怕是不妙了,管他们已经小心再小心了,但孟青夏运气一向不好……

这种时候,那些费心机埋伏这里人自然将多数精力都放了对付白起身上,毕竟他们要对付白起,可不是个可以让人轻视人,但姒纵疑心如此之重,当然不会希望有人能够顺利通过栾崖岭地界向白起通风报信。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般,孟青夏僵直住了身子,睁大了眼睛,任由寒风如刀割,迎面扑来,那剧烈收缩瞳孔,破风利箭迫近她之时,她方才看清了那冷厉尖锐一端……

“小心!”

天旋地转之间,孟青夏背部着地,冷厉风箭咻地一下自头顶上空擦过,好地下积雪甚厚,呛进了一大口冰雪之后,孟青夏满身冰雪和泥土,灰头土脸地地上稳住了身形,避开了刚才那一箭,那一瞬间,及时将她从马背上扑倒,正是从后面追上来阿修。

不远处阿观已经与人打斗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们遇到埋伏兵力并不算多,但这里只有他和阿观二人,还要保护一个什么都不会小奴隶,也实属吃力了,阿观身手不错,他们兄弟俩虽然年轻,也没有太多征战精力,但既然是被白起亲自看中人,自然不会让人失望,看着自己弟弟黑暗中与七八个人纠缠打斗了一起,阿观身手虽好,但对手颇多,也稍显败相,身上也已多处负伤,好那都是些皮肉伤,阿修喘了一口气,急忙将自己身上佩刀解了下来塞到孟青夏手里,把她推到了隐蔽安全地带,出乎他意料是,他以为这个小奴隶应该已经吓得不行了,但她除却脸色微微发白外,反应倒是沉静,阿修深吸了口气,丢下了一句“别怕,你躲那,小心一点”就立即加入了战局,劈手夺武器,与自己兄弟并肩作战。

因为阿修及时加入,缓解了阿观面临局势,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表现得也十分漂亮,一时之间竟然平衡了局势,和那些黑衣人僵持了起来。

孟青夏呼吸有些急促,面临这样情况,她确是有些紧张,虽然这不是第一次面临这样杀戮了,可这回不一样,这一回,毕竟白起不这里……

管心中紧张,但孟青夏还是极力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手中紧紧握着阿修塞到她手里佩刀,哗啦一声,抽掉了刀鞘,刀刃夜色中寒光一闪,孟青夏举刀遮挡自己面前,姿势全都绷得紧紧,低低喘息声暴露了她仍是紧张心情,但夜色中,那双清澈黑眸却是坚定异常,无论如何,要这个充满杀戮和暴力世界生存下去,她必须克服这一关……

那些埋伏他们黑影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来那两个乳臭未干小子手中吃了大亏,阿修奋力一击,将即将一刀劈向他黑衣人掀倒地,甚至扔出了很远,空气中,稠腻血腥越发地浓烈了起来,那黑衣人已经负伤,满身雪,突然之间,那黑色巾布之下可怕眼睛忽然一敛,锐利寒光顿现,显然是发现了就他前方举刀躲角落孩子,那黑衣奋力自粘满血雪地上起身,长刀刺来……

孟青夏呼吸一凛,管那黑衣人身负重伤,但力量上,她还是居于弱势,但那一瞬间,一切已经不容得人再有过多思虑,就连远处阿修和阿观变了脸色惊呼声,孟青夏也丝毫听不到了,身体小兽一般本能反应让孟青夏冷冽下了双眸,刹那之间,就连原先还有些颤抖握刀手,也忽然坚定了起来,冷光当头劈下,血腥味直面而来,黑影直笼罩而下,孟青夏连想也未想,横刀,向上挥出一道冰冷弧线……

预想中死亡没有降临,滚烫血腥味喷洒了孟青夏一脸,溅进了她眼睛里,被粘稠腥血染湿发稍亦贴了脸上,那黑色身影毫无预兆地坠到了地上,离开身体脑袋,掉落孟青夏脚边,然后咕噜咕噜地滚了很远……

孟青夏惊愕住了,却不是因为自己从未预想过场景竟然这样真真实实地发生了,也不是对于杀了人恐惧,她心底忽然有些茫然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她既不觉得恐惧,也不觉得罪恶,这是来自文明世界她本该有东西,然而现,她好像看多了杀戮,这个野蛮原始氏族社会,看多了暴力,就连她下起手来,砍下一颗脑袋,竟然都无法令自己心惊……她好像是麻木了,她好像成了自己曾经恐惧野蛮人,即便是杀了人,也丝毫无法让自己心中震荡,她反应太过平静了,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一般,这个野蛮社会熏陶下,就连她自己,也不知不觉,被同化了……

这一夜,她不知道浑身上下沾染了多少鲜血,臭味很浓,看上去亦是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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