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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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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人把你当作珍贵的,那么重要的人,无论如何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小鱼篓和孩子们凝望的眼神会让江澈胸口酸涩,感觉无措,但是这种依赖和不舍,朴实的感情,其实也让他心头温暖,亦如周映每次艰涩地表达,亦如冬儿的小聪明和小脾气……亦如,每一个孩子挽起的裤腿和光着的脚丫。
  除此之外,江澈还拥有整个茶寮的爱戴。他一直觉得,爱戴其实是超过崇敬或敬畏的一种情感。
  两世为人,十九岁的江澈来过同一个地方,一个千里之外原本和他毫无关系的偏僻村庄。一世平平淡淡,七年坚守,没能力改变太多,一世风生水起,只待了一个四季,却把一切都改变了,但是两世不同的经历,有一点其实没变化,就是他都赢得了茶寮人发自内心的爱戴。
  前世后来的几年,村里其实有不少人都劝过他走,回家乡,别在这再耽误下去。江澈都说:等这批孩子都上了初中,离开村子了,我再走。那批孩子里包括三个孤儿。
  这一世,茶寮人当然不会再劝他走,可是,也不能留。孩子们可以留江老师,用他们稚嫩的方式,单纯的思维,但是茶寮的大人们不能够。
  假使今时今日的情况,是江澈处于困境、危机之中,要走,他们可以死也不让,但是实际的情况,是他功成身退,算算,这里每个人都欠着他,他有更宽的路要去走,想留,怎么开口?
  “没啥,反正茶寮一样听你的,你也不会搁下就不管了,对不?多回来看看。”茶寮村委会,老村长老谷爷说。
  江澈笑着说:“可不是。”
  “那就行了,放心,我们会把茶寮守得好好的,万一哪天你愿意回来了,随时回来,我带上全村人……百里千里,去迎你。”老村长偏过头看村口方向,有些老迈的腰背挺了挺。
  江澈只能说:“好。”
  “还有,要是哪天茶寮能帮上你什么,或是你用得着什么,随时拿走。”老村长扭头看江澈。
  江澈稳住情绪,点了点头。
  老村长朴实地一笑,说:“不过这些年要是有空,每年可得多回来几趟,我们这些个老骨头,没准就撑不了太多年了……还想和你多喝几回酒。”
  “……一定。”江澈说。
  “那就行了。”
  老村长爽朗一笑,气氛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赵三墩站在柳将军身后,说:“澈哥,那你就把我扔这了?”
  “你先呆着,老婆怀着孩子呢,等孩子生下来,长大点,咱们再说。”江澈说:“再说了,你现在还是茶寮安保经理呢,责任重大。”
  三墩一下挺直身板,郑重点了点头,说:“澈哥你放心。”
  “哎,那谁。”怀着孕的柳将军突然扬了下下巴,喊了一声,说:“三墩和我商量,说回头等孩子生出来了,认你做个干爹,没问题吧?”
  江澈木一下,点头,“当然没问题。”
  “那孩子的名字就你取吧。”柳将军又说。
  “我不是已经……”江澈偷瞄柳将军的眼神一下,连忙改口,“我回头想想。”
  赵上柳他妈闷闷地“嗯”了一声。
  麻弟在一旁跟着问:“那澈哥,我结婚你回来不?”
  “你?”江澈看看他,嘲笑说:“人李广年好歹有马东红的大长腿可以抱,你这一点着落没有,也敢说结婚?”
  “他,我……”麻弟一下不服气了,说:“嚯哟,澈哥你是没看过李广年亲马东红哦,扒着肩膀那一蹦带一跳的,我偷瞧一回,我都替他累得慌。”
  他摆着手,又说:“不稀罕,我想娶,谁娶不来啊。”
  一下,整个村委会里的人都大笑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临近晚饭时间,散会。
  江澈出门没走太远,就看见庄民裕的破吉普在村里停车场停了下来,老庄一身白色短袖衬衫塞在西裤里,下了车,远远地朝江澈挥手。
  等他走近,江澈笑着说:“开会这么快回来了啊,庄……书记?”
  庄民裕现在风头正劲,峡元县委本就临近退休的那位老书记也是个通透人,前阵子果断卖了个好,提前自己向市里和省里去提,说身体原因,想早点退下去,同时举荐了庄民裕。
  虽说这样要破格,但是花花轿子众人抬,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没人会给添堵。
  “刚回来,听说消息,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搁江澈面前,庄民裕自然也不装,坦诚说:“差不多了,等发文。不过上面其实提了另一个意见,说是考虑破格直接调我去曲澜,当副市长。”
  江澈淡定地点了点头。
  庄民裕说:“你就不好奇我怎么选的啊?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要身板还硬朗,以后至少当到市长。”
  江澈当然不好奇,因为峡元眼下这种情况,加上未来大好的前景,庄民裕要是才过了半年好日子,就愿意舍出去摆在眼前的大把政绩不攒,给人摘桃子,自己去当一个什么副市长,还不是常务,他就白瞎江澈一次次的“教育和培养”了。
  峡元能给老庄提供的资本大了去了。譬如先前,那位过来那次,曲澜哪个副市长不得靠边?但是他这个峡元县长,就能近前。
  江澈笑着说:“干脆你就说,两个你都要。”
  江澈的意思,曲澜市副市长兼峡元县委书记,老庄可以这么选。这种情况其实当前是存在的,属于高配,一般只有省管县才有的待遇。这种高配对于一个县会有很多的好处。
  峡元县还不是省管县,但是没问题啊,去要嘛。反正峡元现在基本就快成为南关省的宝贝疙瘩县了。
  “唉……”老庄突然叹了口气,眯眼看看江澈,又突然一下笑起来,说:“我就是这么说的啊,我说我都要,想多做贡献,也忙得过来。”
  江澈:“……”
  两个人都笑起来。曾经勤恳、朴实但是并不那么适合官场的退伍老兵庄民裕,变皮了。
  “我也被你带坏了。”老庄说着掏了烟,给江澈一根,帮忙点火,跟着自己也抽上一根,问:“江边走走?”
  “行。”
  两人一起走过辣条厂,走过新村,走过码头,沿路不断跟人打着招呼,一直走到江湾远处,四周变得安静许多,有点像以前的南关江边。
  “这就要走了啊?”庄民裕吐了口烟,感慨一声,但是似乎并不需要江澈回答,他自己笑一下,指了指对岸山坡老村,又说:“记得第一次见面,我跟自己说,我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然后你跟我说峡元的前途,说要炒作……还有,我连一个鸡蛋,都拿到手了,最后也没吃上……对了,还替你偷了一头大黑母猪。”
  说完,庄民裕自己大笑起来。
  江澈连忙提醒说:“这个可不能说,黄小勇和庆州市委他那个爹,说不准哪天就来茶寮了呢,万一还惦记着他的母猪……”
  “是是是。”庄民裕连忙赞同。
  又走了几步,他默默从包里掏出一瓶茅台,递给江澈,说:“就是上次带来给你最后又拿走那瓶,这可是69年的啊……想想,还是你带走吧。”
  江澈接了,说:“谢谢。”
  他说谢谢的同时,庄民裕也说了句:“谢谢。”
  异口同声过后,庄民裕笑一下,说:“放心,我会替你守好茶寮。”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二百五十八章 告别(下) 
  江澈从江湾回来的时候,看到了穿着碎花小衬衣,挽着袖子,露着小胳膊,等在路口的曲冬儿。
  曲冬儿像是脚跟装了小弹簧似的向他走过来的时候,额前刘海在晃,口袋里“沙沙嗒嗒”地响……
  那是黑白子的声音,江澈很耳熟,所以,他已经准备跑了。
  “哎呀别跑,别跑,不找你下棋,五子棋都不下……”冬儿在身后说,然后走近,等到江澈回头,仰起头,张开双臂,轻声说:“要抱。”
  终于又让抱了,看来是被原谅了,江澈开心地俯身一把将冬儿抱起来,手臂穿着膝弯,让她坐得高高的。
  “猜”,曲冬儿右手伸进口袋又掏出来,攥了一把棋子说,“单,还是双?猜对了让你走,不生气。猜错了也让你走,可是以后不理你,电话不接,写信不回,你来了就躲起来。”
  啧啧,这么严重?江澈看看她,想耍赖。
  但是冬儿小表情特别认真,大眼睛就盯着江澈的眼睛不放,说:“一定要猜,不能赖。”
  江澈确认了一下她的眼神,打算先碰碰运气,对了就好,错了再撒娇耍赖。
  “单……吧。”他说。
  曲冬儿犹豫了一下,问:“你确定吗?要不要改?”
  江澈也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迟疑着问:“那……双?”
  冬儿眼神亮了一下,露出小虎牙,笑着,嗯一声点头,但是马上又做出失落的样子,摊开手,像是不开心说:“哎呀,被你猜对了。那只好不生气了。”
  冬儿从自己垫的笨笨的小台阶上下来了,这一刻的江澈,心柔得都快要化了,突然好想有个女儿。
  “谢谢冬儿。”
  “嗯。”曲冬儿身子拧转一下,把小脸蛋藏到江澈肩后,俩手臂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小小的下巴在江澈肩膀上磕碰着,她嘀咕说:“读书好慢啊,我想四年级不读了,读一下五年级,就去上初中……好么?”
  “好。”
  “嗯。”冬儿说:“明天还有一节课哦,换到早上,上完再走吗?”
  “好。”
  “哥哥。”
  “…诶。”
  …………
  江澈的最后一课,茶寮辉煌希望小学的第一次正式启用。因为工程要求高,孩子们之前其实一直在改造过的厂房里上课,这次就是为了这一天,工人们特意努力赶出来一间教室。
  江澈走进新教室的时候,几个年级的孩子都在,江澈的课本来就是几个年级一起听的。
  孩子戴着红领巾,整齐站起来,鞠躬,说:“老师好。”
  坐下的时候,他们把手臂叠得整整齐齐。
  【什么是思考】
  江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这堂课的课题。
  然后,他拿出一个大哥大,放在桌上,问:“同学们认识吗,这是什么?”
  “大哥大。”部分孩子拖着长音回答。
  “对,其实呢,它应该叫做移动电话。”江澈说:“另外,有同学看过村委会的电话吧?”
  “看过。”
  “那它们的区别在哪里?”江澈问,等到有了部分答案,有追问:“那明明已经有电话了,为什么还要有大哥大?而且这么贵,偏偏它这么贵,还有人买。”
  “因为有派头。”豆倌说完看看大伙的眼神,表情有点尴尬,支吾说:“是郑总叔叔说的。”
  教室里一阵低笑。
  “因为大哥大可以拿着走,可以……移动。这样不在家也可以接电话,在哪都可以接电话。”有孩子说出了正确答案。
  江澈赞许、夸奖,接着道:“好的,那咱们现在开始嫌弃大哥大……觉得它哪里不好,都说出来。”
  “嫌弃?”学生们困惑,在他们现在的眼光看来,大哥大多厉害啊,干嘛要嫌弃?
  但是江澈笃定道:“对,就是要嫌弃它……努力想,努力嫌弃它。”
  “……贵。”一个孩子起了头。
  另一个接着说:“还有信号不好。呃,这个也是郑总叔叔说的,然后他还对着电话骂人,说麻痹,不是骂你,你大声点,狗日的听不见,干里凉……气死老子了。”
  “……”江澈:“信号不好,算一个。其他大家记住,不能听郑总叔叔的。继续。”
  “太大了,不方便。要是小点就可以放兜里,郑总叔叔的拿手上都掉地上好几次呢。”
  “还有,太丑了,不好看,还没有我的铅笔盒好看。”
  “……名字不好听。”
  孩子们七嘴八舌,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来劲。
  江澈微笑着听他们说完,转身,在标题下重重划了一笔,丢掉粉笔头,拍手说:“这就是思考……思考的目的,在于发现,然后进步,改变,这又是新的思考。”
  ……
  “叮铃铃……”终于,下课铃响了。
  江老师在茶寮的最后一课,到此结束。
  “下课。”
  孩子们齐刷刷站起来,看着江澈。
  江澈仰头,深呼吸,“同学们再见。”
  孩子们七零八落,平静或哽咽,“小澈老师再见。”
  一瞬间的酸涩感冲上来,讲台上的江澈不得不背过身去,面对黑板。
  脚步声,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走上来,把用彩色纸折好的纸飞机,放在讲台上。
  啜泣声开始在江澈身后,在教室的各个角落响起来。
  “很酷的人,都不会回头看爆炸。”是曲冬儿的声音,这是江澈当初抱着她点了王宏的水变油池子,说过的话,后来还解释过。
  她说完这一句,也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毕竟,这是一群孩子啊,毕竟,大学军训教官离别,大学生们还有哭的呢。
  …………
  江澈在房间里独自缓了好一会儿,看时间实在有些迟了了,才不得不洗脸,出门。
  六月走过了三分之一,他必须离开了,一来至少要去高考省份的高中上几天课,二来,他这趟还要和郑忻峰、老村长一起,去庆州领一个省政府表彰。
  开门,老村长和麻弟一人手里一条扁担,站在门口等候。
  “江老师,行李都收拾好了吧?”
  江澈点了点头。
  “成。”爷孙俩进屋,拿扁担把行李挑上,蹲下身挑起来,说:“走着,江老师。”
  曾经,在茶寮山下,他们就是这样接来的新支教老师,江澈。
  出门,到村口,几乎全村人都在,还是跟当初来时相似的场景,只是村民们身上和脸上,都已经不同。
  就连王地宝和蕨菜头都来了,看江澈走过,夹着烟,尴尬地笑着问了声:“走了啊?”
  “嗯,出去一阵。”江澈点头,继续朝前走,在方言声中用方言打着招呼。
  哎哟,杏花婶你可别这样看着我笑了,江澈走近些,装作告别,一样笑着,小声嘀咕了道:“杏花婶,临走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我真的没那么快。”
  “啊?哈。”杏花婶被逗乐了,笑着埋怨说:“那我咋知道……”
  走到村口,全村属于郑总的唯一一辆桑塔纳停在那里等候,东西装进了后备箱,这次要同行的老村长和郑忻峰也先后上了车。
  江澈留在最后,跟村民们道别,转身刚想上车……
  “突突突突突……”
  一阵拖拉机的响声,已经是茶寮运输队长,开上了大货的马东强把他的“老铁牛”开出来了,停在江澈身前不远处。
  “我……送到县城?”他小心翼翼问。
  “行嘞。”江澈爽快应道,说着话走过去,一手拉住立杆,腾身跳了上去,坐好,拍拍老马肩膀,说:“走啦。”
  数百只手在空中摆动,拖拉机走前,桑塔纳在后跟着,沿着南关江边一路远去。
  “其实舍不得吧?”走出实现范围,马东强扭头问了一句。
  江澈想了想,说:“也不会,说实际的,只是以后不再整天呆在这了而已,我和茶寮的联系,永远都在的。”
  “那倒是”,马东强说,“就是可惜了,没赶上请你喝喜酒。”
  “喜酒?”
  “嗯,我原来那个不是走得早嘛,最近寻摸了一个,大湾乡,离过婚的,不过人还不错,我正寻思着摆两桌,把证扯了,安生过日子。”
  “好事啊”,江澈悠悠感慨一句,“那什么,老马,铁裆功就不必练了。”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二百五十九章 1993年的夏天 
  1993年,高考还是全国统一用卷,还是先填志愿后考试,考试时间在7月,七号到九号,三天。
  这一年的夏天是个“凉夏”。
  7月15日,刚从清海归来的江澈搬了条小板凳,坐在家里已经扩展了至少3倍的老店门口,百无聊赖,手上连把扇子都没拿。
  天真的不热,阴雨绵绵,昨天去疗养院看爷爷的时候,爷爷还在为老家村民地里的庄稼发愁,说天气如果再这么作下去,谷子怕都不见黄,就要霉在地里了。
  江澈本身高考的情况还好,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被亲妈嫌弃。
  因为高考结束后一时兴起,和那边的几个临时同学一起去环了趟清海湖,江澈现在的皮肤比以前黑了一些,身上还有几处有蜕皮的迹象。
  江妈对此表示十分不满。
  要不是家里的保险箱新晋收藏了一本南关省政府特殊表彰的证书,光耀门楣,很难说当妈的会不会把她突然变丑的儿子赶出家门。
  “噢哟,这位非洲友人,你坐在我家店门口干嘛?可别吓走了我客人。”江妈走过来,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了看江澈,一阵“心碎”,开启嘲讽。
  “这个……也没这么黑吧?”江澈只好苦笑,然后无辜地表示:“妈,我会白回来的。”
  “那等你白回来再说,总之现在先别叫妈。”江妈从口袋里掏了十块钱,扔在非洲友人怀里,说:“去,买几根冰棍。”
  江澈点头,扭头数了数,整个店加起来九个人,起身出门。
  “红豆奶油的。”江妈在身后喊,那份豪气完全不是周润发开个拉菲什么的能比。
  “知道了。”
  江澈过街,很快找到一个卖冰棍的小贩。
  一个中年男人把自行车支在那里,后座上搁着一个木头箱子,自己坐在马路牙子上,因为天气凉,生意不好,他正有些发愁。
  “九根红豆奶油。”江澈走过去说。
  遇见大主顾了,小贩热情地起身打开箱子,又把包裹冰棍的棉被掀开,数了九根红豆奶油的冰棍出来,递给江澈,嘴里叨咕着算了算,找零。
  江澈抱了冰棍,接了零钱,想想,数了两毛递回去,说:“再给我开瓶汽水吧,就这喝,瓶子不用押。”
  “好好好。”
  小贩帮忙开了汽水,江澈站那儿仰头一口气喝完。
  回到店里,手上冻得生疼,江澈把冰棍搁桌上,交给老妈分发,然后准备把找零的钱交回去。
  江妈看一眼,大方说:“拿去花吧。”
  被打赏了,江澈一下竟然有点开心,帮大人买东西然后收获找零的钱,大概是这个年代每个孩子童年所有“快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那我出去玩会儿。”得了零钱的江澈请示。
  江妈摆摆手,说:“去吧,去吧,拿根冰棍。”
  …………
  褚涟漪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站在面前的黑江澈,抿唇,绷住表情,但是一双眼睛在笑。
  “想笑就笑吧。”江澈无奈说。
  褚涟漪翘嘴角笑了一下,起身,走到江澈身边,帮忙从肩颈位置揭下来一小块蜕掉的皮,有些心疼说:“就爱逞能。”
  这一下亲近已经许久没有,但也就一下,褚涟漪很快回到办公桌后面,拿了一份书面资料放在桌上,说:“内部消息,咱们可能要打仗了。”
  什么,要打仗了?江澈定神看了看,苏宁要来了,国美也要来。
  前世苏宁和国美是什么时候再临州开的第一家店,江澈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一世因为自己的出现,他们对临州的扩张是提前了还是滞后了。
  总之,1993年的这个夏天,他们不约而同地瞄准了临州市场。
  “我具体了解了一下,两家现在店面都还没开始装修,就算再快,应该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开业。”褚涟漪说:“这两家现在的势头很猛,基本到哪,哪里的小卖场就得垮掉一批。我们的话,目前优势是在临州城的口碑和用户基础……”
  “咱们电器进价也不输吧?都是厂家直供。”江澈说。
  他知道这两家的套路,无非就是价格战,所到之处几乎都能把整个城市的电器价格打落两成以上,这对老百姓是好事,但对本地同行而言,就是灾难。
  还好,江澈本身在布局最初就已经考虑这一点,特意去建立了跟厂家的直接联系,所以,这一阵江澈并不虚。
  “对,但是我们在资金上差得太多了。”褚涟漪说:“我的想法是趁这一个月,咱们先动,低价倾销,先把潜在客户尽量消耗掉,逼他们推迟今年开店的计划。但是要搞这样规模和周期的优惠活动,别的不说,仓储首先就要扩大几倍,所以,我们现在急需一大笔资金。”
  江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问:“要多少?”
  “至少三千万才能转得动”,褚涟漪皱了皱眉头说,“宜家去年扩张太急,现在流动资金最多能拿出来1600万左右,资金缺口太大了,我考虑只能从银行方面想办法。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这两天就开始安排请各家银行领导吃饭……”
  江澈直接选择摇头。
  褚涟漪困惑一下。
  “这个我来想办法吧。”江澈算了算,年初盛海股市里的收益,他还有300来万放在胡彪碇那里没动,剩下的1100万,可以借一点,然后港城……
  “茶寮那边现在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吧?”褚涟漪有些困惑,说:“能抽调这么多资金?”
  茶寮不能,茶寮那边现在港口才建到一期,工厂也正在扩大,根本没有太多富余资金,但是……江澈本身广积粮的思路,到这会儿就派上用场了。
  “褚姐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这两天带人去趟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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