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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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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痛得眼眶泛泪,试着爬起来……
“不能打了,不能打了。”
一男一女两个高个子匆忙从看台上跳下来,奔向周映,摆手。
“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废了。”
柳将军不明情况,上前一把将人拦住,“你们谁啊?”
“我们是省青年队的教练。”
两人拿出证件递给柳将军,接着一个去找马东红,一个向着全场挥手,迎着观众们不满地嘘声大声喊道:“大家听我说,我们俩是省青年队的教练,这孩子不能再打了,她将来一定能进国家队的,不能废在这里。”
国家队?观众席一阵沉默。
另一边,马东红本身是吃过伤病的苦的,她跟其中一名教练也认识,听完立即赞同,因为她记得,江澈亲口说过,孩子们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周映,她本身太拼了。
“咱们放弃吧,好不好,周映?”
马东红伸手按住周映,劝说。
两名省青年队教练也围在她身边,嘴里不断说着:“以后日子长着呢,你还小,这是无关紧要的小比赛……我们要你了,年后你就来省青年队,好吧?不打了,今天不打了。”
所有观众的目光也都聚焦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因为她的实力,因为她的坚强,因为刚刚省青年队的教练信誓旦旦说,这个小女孩将来能进国家队。
那可是万千国人敬爱、宠爱的国家女排。以周映的形象和个性,真能进国家队的话,未来几乎肯定是明星,是整个南关省的骄傲。
周映微微摇了摇头,“你们不要我也没事。”
每个人都愣了愣。
“今天一定要打……我答应过江老师,要给他拿冠军的。”
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和眼神里的坚定,每个人都能感受到。
人们不知道江老师是谁,但是很显然,那是一位山村教师。
“傻不傻,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柳将军叨咕一声,过来说,“你们别问她,我给按住了就行,周映听话,不打了。”
周映还是摇头,试着挣扎,对于她来说,不够机灵,不爱说话,满心想让江澈因为自己而开心,就只有这一个方法。
看台上的庄民裕看得着急,努力想了想,起身站到看台边上,大声喊:“周映啊,我刚跟你江老师通电话了,他说,他要的可不是这个冠军啊……是奥运金牌。”
因为提到到江澈,周映抬头看向他,眼神有些怀疑。
“我是县长欸,县长怎么会骗人?”庄民裕也不管了,继续说:“他说等你将来参加奥运会,他一定会去看,还说,等你拿了金牌,要给他挂的……所以今天不打了,乖,江老师的话你总听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没有退路的县长和市长
茶寮村山下,村民们手拎肩扛,围聚着,恳切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江澈、老村长,还有几名围在一起的生产队长身上……下来了,去哪?
“老谷爷,按我的意思,山脚下是绝对不能住了,这不知什么时候它又冲下来,塌一片……给咱们住,咱们都不能住了。”
江澈说完回头,牵引着村民们的目光,把背后那片山重新打量了一遍,雨停了,但是裹着泥沙的水流依然成股的倾斜而下。
“可不是,不敢住了。”老谷爷看看,想想,一样后怕,叹气说:“可是咱们能去哪?”
江澈走到江边看了看,回头问:“这一带江水会满过堤坝吗?”
村民们想了想,纷纷摇头,老村长站上前说:“早年间时常满上来,所以你看对岸那么平坦一片地,原先都没人敢住,但是这有好些年没有过了,对岸那一片泥沙越堆越高,河坝也修起来了,就没有过了。”
麻弟跟旁边补了一句:“江老师放心吧,你看这回这么大的雨,这江水都还差着一截呢。”
江澈点了点头,其实这些情况,包括接下去的几年,十几年会是怎样,没人比他更清楚,之所以问这些,只是为了让他这个外地人接下来的选择显得更合理。
“那边黑黑那一小圈房子是什么?”江澈指着对岸问。
“老的良种场,后来撤了,就留了俩老头看着门……”
“那咱们就住那了。”江澈直接道,说完转身,抬手示意刚刚躁动起来的村民们安静,然后才继续道:“有些话对外人咱们暂时不讲,但是说句实际点的,茶寮如果继续呆在山上,没出路的,咱们再怎么能折腾,这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永远挡在那,所以这回下山,真的就不回去了。”
顾不上心中疑惑,村民们默默点头,这条山路,走了几辈人,苦了几辈人了。
江澈见状扭身指着江对岸,“以后那里就是咱们茶寮村。”
所有人都愣一下,一方面没想过,另一方面也都困惑:这样也行?占了就是咱们的?
“现在绕路过去,住进良种场,有屋就进,铺床、架锅,生火、做饭,肯定不够住,我们就搭棚,再建个牲口圈……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吗?”江澈顿了顿,把人都看一遍,然后说:“咱们就赖在那了。”
“好。”村里的年轻人齐声回应,他们日常一直有被江澈默默灌注这样的思维,下山,茶寮要出头,首先得下山。
老谷爷想说话,以他为代表的老一辈淳朴的山民,没干过这种事,连想都没想过,而且这是要跟政府耍赖,他们心里总不免有些害怕。
江澈笑着抬手制止,然后继续道:“相信我,只要大家赖住了,就没人能赶我们走……出发。”
马东强的拖拉机被一块山石挡住了,突突突停在不远处,人站起来挥手:“往哪儿去啊,我来帮忙运东西,另外人怎么样,都没事吧?
江澈看见,听见,觉得大概是应该偷走他的拖拉机摇把子了。
…………
输了,茶寮小学在周映下场后,剩下的球员苦苦支撑,拼尽全力,但是实力差距实在太大,最后还是以11:15输掉了决赛最后一局。
场边,孩子们在哭,马东红一个个安慰着,就连柳将军,都难得地细声细气哄着她们。
但是看台上给予亚军的掌声和鼓励比冠军更多,记者们不断按着快门。
庄民裕在体育馆外接到了县里打回来的电话。
“茶寮派了人过来送消息,路上遇上了,说是村民们现在已经下山了,没有人员伤亡,不过村子全毁了。”对面县里的工作人员报告说:“还算是运气好,昨晚茶寮村请了放映队,全村都在老祠堂看电影,庆祝咱们小女排进决赛……得亏有咱小女排了。”
庄民裕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好,好,好。是啊,得亏咱们小女排了!”
不幸中的万幸,他觉得不管是回去,还是自己再对孩子们开口,总算都稍微容易了些……之前的想象的场面,他现在根本不敢回想。
“现在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县里的救援……”现场救援看来是不需要了,剩下要做的就是善后和重建,庄民裕说到这顿了一下,县里连一顶帐篷都拿不出来。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全力组织救援,吃穿用……还有住,尽一切力量解决。”
“是,不过听说他们现在绕路过桥,说是往对面良种场去了,庄县长你看?”
良种场么?这时候下乡脱贫政策在南关还根本无力实行,提都没人提,贸然把一块公有土地还有上头的国有资产批给一个村子,哪怕是受灾的村子,庄民裕也不敢……这年头自然灾难多了,根本顾不过来,政府只能帮一部分,主要还是靠灾民自己。
不过暂时住一下的话,完全没问题。庄民裕心说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那就让他们先暂时住那。”庄民裕心想着,茶寮村的重建可难了,得想办法跟市长磨一磨,讨点钱。
等他回到体育馆内刚找到市长,身边就被一群孩子围上了。
“张市长伯伯,庄县长伯伯,我们能跟江老师打电话么?”孩子们噙着眼泪问。
江澈和茶寮村民现在才刚刚经历了泥石流,现在正举村走在路上呢。
庄民裕和市长互相看了看,蹲下来说:
“孩子们啊,伯伯跟你们说,咱们茶寮村,昨晚……被泥石流给冲掉了。”
“不过大家放心啊,人没事,人都没事,现在大家正往咱们村对岸那边良种场过去呢。江老师说了,让你们别害怕,别担心。他正忙,晚点跟你们打电话,伯伯会带你们回去的,咱们明天就回去。”
一群孩子呆立当场,直到曲冬儿问:“那我们回家,就没有家了吗?”
“……”
一个县长,一个市长,都不得不耐下心来柔声安慰着眼前这些可怜的孩子。
十几分钟后,等候的记者们涌了上来。
本来就是想给予安慰和鼓励的,现在,他们要给的更多了。
这支创造奇迹,带来心灵震撼的小女排刚刚输了决赛,而且,她们那个偏远小村,昨晚刚刚遭遇了泥石流。
很多记者眼眶里都含着眼泪。
用最温柔的语气,记者们把问题小心提出来,县长和市长自动往后退了退,现在的情况,孩子们才是中心。
老实说,这种情况下大部分茶寮的孩子根本回答不了问题,情绪不对,见识也不够。
曲冬儿走了出来,带着一丝胆怯走到记者们面前。
“谢谢记者叔叔们,我们不怕的,因为茶寮村很勇敢,然后县长伯伯和市长伯伯都很好。”
她说这一句,庄民裕和张市长既揪心又安慰。
有记者愣一下,突然说:“你是那个阶梯小女孩?是吗?”
曲冬儿点了点头。
早先已经被江澈打过预防的余时平连忙在旁边解释:“之前是为了孩子能平静生活,我才故意没告诉大家。”
记者们体会一下,纷纷点头,把这件事先揭过,但是事后报道的稿子里,肯定还是要提的,阶梯小女孩,山村小女排,泥石流,全部凑在一起了,很多人已经在心里琢磨着这篇新闻稿。
见到这一幕,县长和市长内心的安慰更多了些。
曲冬儿说这些话并没有得到江澈的直接指令,江澈不可能暴露这种事情,但是曲冬儿自己记得一件事,江澈以前常和她说,咱们村要是在山下就好了……
刚刚,听庄县长的话,茶寮村已经下山了。
所以,曲冬儿想了想说:
“县长伯伯和市长伯伯刚刚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再住回原来山上了,怕危险。我们下来,没家了,没学校了,他们会帮我们盖新家,新学校……”
庄民裕和张市长互相看了看,有点懵。
这话说来没错,尤其后面一句,他们安慰的时候确实说过近似的话,可是那是哄孩子啊。
现在的情况,当这些话从曲冬儿口中说出来,被记者们听到……意味就完全不同了,它变成了县长和市长的承诺。
两人原本的商量,也就是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给予茶寮重建尽可能多的帮助。
对,是重建,修修补补,可是现在……
庄民裕突然想到他准备让茶寮人暂时住一下的良种场,现在还有可能让茶寮人离开那里吗?
除非他去把整个村子盖好,再请人回去,否则,只要敢让村民们动弹……就会变成赶人。
问题就算拉上张市长一起把事情定下来,给住,然后呢,不给地种,不给生计吗?这样算算,整块小平原都得没啊!
张市长心里其实更慌,他去过峡元县,刚刚庄民裕提了,他就知道是那个地方,前阵子刚有省里的领导跟他打过招呼,说南关江航道要向上拓展,那块地,有外商感兴趣。
这年头,外商收够了厂子放那不管或干脆掏空,圈了地拿了政策不办实事一类的情况已经不少,但是作为地方政府,依然对此抱着很大的热情,而且这事毕竟是有省里领导亲自过问的,其中细节具体涉及哪些东西,张市长也不好打听。
“他们现在住的是南关江边那个小平原是吧?”张市长凑到庄民裕耳边,小声确认一遍。
庄民裕点了点头。
张市长皱眉说:“那个地方很为难啊,具体情况晚些再跟你说。”
两人正嘀咕着。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来。
两人扭头。
一整排的记者一起站起来,向着他们热烈而真诚地鼓掌,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感谢和钦佩。
“我们替孩子们谢谢庄县长和张市长,其实从您二位今天能来香肠,就已经让我们这些媒体工作者对曲澜市,对峡元县,充满好感了。”
“对,两位能说说,孩子们和茶寮村接下来怎么安置吗?”
县长和市长勉强回过神来,努力绽放出镇定的笑容,心里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现在已经被和茶寮村绑在了一起。
第一百五十九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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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行走江湖一向凭好看打底,容易让人在直观上产生好感的人,总是做什么事都更容易些。
亲传弟子曲冬儿的先天条件一点不差,娇俏可人的小模样,纯真无邪的治愈系笑容,还有一双藏着星辰的明亮大眼睛……
她还有山沟沟里考清华的脑子,那可是部分初中老师本身学历也就高中毕业的学校里考出来的。
她还有被江老师带偏了的思维模式。江老师说了,骗人是不对的,不过咱们是好人,有时候骗一下也没关系。
有句老话说江湖里几个怕,其中之一怕孩子,因为假设一个孩子是高手,出乎惯常思维,往往最难防。
同样的道理,因为只有八岁的年纪,小丫头比起师傅大概还要更无往而不利一些。
记者们听了就信,热忱地给市长和县长鼓掌、感谢。
市长和县长在闪光灯里努力微笑着,心里苦,很想说:“这个事,它大概有点偏差,请让我解释。”
但是已经没法解释了。
同时,被这么一个小女孩站在身边仰头望着,看见自己的样子落在她澄澈的眼神里,庄民裕和张市长明知报道一旦照这样的描述发出去,自己会很为难,但就是生不出任何意见和不满。
老实说这件事对于他们本身的形象建设好处也很大,若不太为难,两人都会很乐意把力所能及的部分都为茶寮和面前这些小女孩做了。
可惜人在官场,难免身不由己。
“大家别哭了,没事的,家里有江老师呢,怕什么?”队员里年纪最小的曲冬儿伸小手替姐姐们抹眼泪,一个个安慰、鼓劲。
茶寮小学退场。
还未离场的观众集体起立鼓掌,就连拿了冠军的钢铁一小也一样,教练和队员一起站在场边,为这些大山里的小女孩鼓掌加油。
…………
良种场的房子建了一个圈,虽然老旧,是大跃进年代留下来的,但是论墙论瓦,其实用料一点都不差,那个年代留下的东西几乎都是集体汗水的结晶。
院子里七八棵生长了几十年的老树,当年走运没被劈了当柴炼钢铁,在这个早冬里落叶凋零,光秃秃枝干冲天。
房子肯定不够住,第一批安排老人,然后是孩子,妇女……
年轻人身板硬,就在树下面搭棚住,只要不下大雨,夜里点上火堆,其实问题也不大。没有人太沮丧,尤其李广年和麻弟这拨年纪轻的,他们反倒有些兴奋,激情燃烧,觉得这趟下山像是跟着江老师闯江湖,改天换地。
另外村民还用石头垒了一个圈,鸡鸭和小猪仔什么的都关一起,外头绑了两条狗看着,叫声此起彼伏,热闹得不行。
女人们捡来了柴枝,马东强又帮着运了一车,灶台不够,搬两块石头,架上锅,山里女人就是这样,不论什么条件都有办法让男人们吃上热乎饭。
村里的屠户把一头被泥石流砸到半死的半大肉猪杀了,剖洗剁开下锅……也没人去辨认和计较猪是谁家的,全村一起吃肉。
刚刚遭遇了厄难的小山村,仅仅一天一夜过去,意外的并不缺乏生气和希望。
江澈用树枝和良种场旧仓库里找来的塑料布搭了几个小帐篷,自己分到一个,坐在帐篷门口一边捧着碗吃饭,一边跟一样捧着碗的孩子们叮嘱:“江边不许去,知道了吗?这可不是咱们山上的小河沟,去了危险。”
“知道了。”孩子们含着满口的饭一起回答,拖着长长的尾音。
江澈把一块肉夹进哞娃碗里,继续说:“现在大人们都忙,你们要特别听话。”
“嗯”,孩子们整齐应完,豆倌问:“江老师,我们还会有学校吗?”
“当然会有。”江澈笃定地回应,说:“会有更大更漂亮的学校。”
说着话,天色有些暗了,准备睡在院子里的茶寮年轻人正在生火堆,江澈看看,催促身前的一群孩子说:“天要黑了,都回爸妈身边去,今天他们要是看不见你们会慌的。”
孩子们听话的散去。
哞娃很快又跑回来,跑到江澈身前站住,把肉夹他澈碗里,给江澈展示自己手里的空碗说:“江老师你看,我不用吃肉就把饭吃完了。”
说完他开心地扭头跑去,小小的身影在火光里跳跃着。
江澈就那么看着,脑海中不自觉再次浮现出前世泥石流过后,那具裹满泥巴,小小的身体……前世支教第一个学期,江澈一共有12个学生,泥石流过后少了4个。
“谢谢。”
抬头望着远处天边只剩最后一抹的霞光,江澈小声说了声谢谢。
其实前世今生都没做错过什么,但是这一刻,坐在角落望着满院子的孩子、老人,篝火、少年,大家手里的碗,碗里的饭……
它依然像一样救赎被完成。
江澈重生至今,第一次感觉这样轻松和愉快。
…………
吵嚷的声音突然传来。
李广年跑出去一趟,很快又跑回来,一脸愤怒拿了铳冲出去,茶寮村满村男人打头,剩下妇孺随后,跑到良种场外院门口。
江澈跟过去,立即有几个村里男人过来护在他身边。
“你们这是干嘛?”之前那一下,年轻人之间就已经冲突上了,为了避免冲突扩大,老村长拦住村里人上前道。
三十几个男人正在良种场门口刨坑断路的男人拄着锄头铲子站那儿,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歪着头开口道:
“开沙场啊,不行?你们茶寮村什么时候在这做主了?”
这话老村长一下没接上来。
一旁留下吃晚饭的马东强忙把江澈拉到一边,有些着急说:
“麻烦了,这人叫朱二炮,是咱们下湾乡朱乡长的堂弟,整个乡什么便宜都只能他家占的主。”
“这不是最近盖砖房的人家开始有一些了嘛,就想到开沙场了,前阵子还来找过我,说是以后要长期雇我的拖拉机,不过这人泼皮赖账的,我不能给他干。”
“我寻思着,他们今天这么急跑来,就是怕咱们把良种场占住了。不然有朱乡长的威风在,他们不声不响拿去用,没人敢往上捅……”
正说着话,前面的吵嚷声突然大起来。
老村长不知道说了什么。
“怎么着?你们住这,问过乡长了吗?”朱二炮面色得意,嘲讽说:“都收拾收拾,隔两天给我滚回山上去。”
果然还是遇到傻子了,换一个网络和信息稍微发达点的年代,怕是再没文化的人都清楚,这个时候跟灾民过不去,简直等于找死。
但恰恰就是这样的年代,信息闭塞,偏远乡村土霸王很多,村霸、乡霸嚣张的程度简直难以想象,别说是驱赶灾民了,就是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甚至私设黑牢他们都敢。
这其中有不少就是乡村干部,觉得天高皇帝远,只手遮天。
刚有个安身地就被人找事,骂滚,李广年一怒之下把铳端起来了,村民们也是群情愤慨。
对面也有铳。
江澈上前把李广年的铳压下来,微笑看一眼对面的朱二炮。
朱二炮挑衅地回瞪一眼,“怎么,要不要我请乡长来看望下你们?”
江澈点了点头说:“也好。”
朱二炮愣一下。
“都回去吧,累了一天了早点睡觉。”江澈先劝村民,劝完村民回头对朱二炮说:“继续挖,有本事沿着这……一直挖断到那。”
朱二炮梗着脖子说:“你别以为我不敢。”
江澈说:“我就觉得你不敢。”
朱二炮手一挥,“……挖。”
一声令下,三十多人一起动手。
江澈笑一下,带着村民们回了院里,因为是他开的口,倒是再火大,再不服气的人都暂时把火压了下来。
“我正愁外面这条路太小太泥泞,修路费钱费工呢……这都有人送上门,好事。”回到院里,江澈说。
第一百六十章 报平安
隔天醒来,身体感觉有些发凉,灭了的篝火堆散着余烟,其实茶寮下来的每个人都很疲惫,只是之前的一天一夜,在灾难面前,大家伙都撑住了。
良种场外一个长度达二十余米的大坑,不论是出去拣柴的,挑水的,还是回山上搬东西的人,进进出出都变得很困难。
因为江澈的话,村民们尽力压抑着怒火,继续安分地生火做饭。这既是服从也是信任,服从是不知不觉培养出来的惯性,信任是因为截至目前为止,村民们还没见哪个找麻烦的能在江澈手上讨了好去,连野猪他都算计。
既然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头,老实说村民们并不希望有一个老实本分,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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