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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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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沪市早期市场最容易被拿来运作的一支“名牌股”,单是这个“壳”,就价值连城。
  …………
  已然控股一家上市公司的江老板回到茶寮,被曲冬儿拉去下了一盘围棋,被杀得片甲不留……习惯了,其实也还好,江澈抓起一把棋子,“猜,单还是双。”
  “……唉,双。”曲冬儿无奈道。
  “哈哈,是单。”江澈成功扳回一城,打成平手。
  和他不一样,现在的整个茶寮都处在一种像是野兽蛰伏待出的状态。
  跟着杏花婶学做辣条的一批人,跟着柳将军学习普通话,推销套话的一批人,一个个都在往死里拼,偶尔逛一趟江边,就能看见好几个人在对着南关江水,一套一套地介绍着茶寮辣条。
  原本一直都有种奇怪的心理,提起辣条就觉得好玩,有趣,现在,江澈的感觉突然不一样了,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东西会背上如此多人改变命运的期望。
  一切,只等郑忻峰回来了。
  老村长每天去路口看着,等着。
  杏花婶早上下午的来嘀咕一次,那天的相片,好像没拍好。
  村里胆大的女人们只要路上见着江澈,就成群地凑过来,打趣说:“江老师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胰子香?你猜我洗的澡洗干净了不?”
  江澈几天下来早习惯了,一样打趣回应:“这个回头我会问你们男人去,身上揉没揉出泥团子,他们最清楚。”
  一旁还没嫁的姑娘们叽叽喳喳说:“那我们呢,我们咋办?”
  江澈特别认真说:“你们啊,要是心上人是外头村子的,就得抓紧了,要不我怕以后他们不敢上门提亲。”
  姑娘们苦着脸说:“那还不怪赵三墩?”
  郑忻峰回来的同一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弄得民怨沸腾的赵三墩一起来了,硬生生从临州扛来了一台金星牌彩电送节礼,问他为什么不送猪脚,他说因为柳将军家亲戚都是杀猪的。
  这一夜,整个峡元都在扎小人。
  只有两个地方因为兴奋和喜悦彻夜未眠……
  一个是柳将军的小屋,咯吱,咯吱……
  一个是辣条生产厂房,哐锵,哐锵……
  “怕啥,机器声音大着呢。”后半夜,柳将军一把把赵三墩拎回来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 街边卖辣条的官二代
  时间很赶,一来江澈和郑忻峰考虑还要回去过年,二来,年前这会儿是个很好的时机,学生们放假,大人们开始办年货,街面上人多而且口袋里揣着钱,拿来做推广正好。
  这样等到年节初四五,小朋友们口袋里被爸妈搜刮后剩下的那点儿压岁钱,就能派上用场了,从此与辣条羁绊整个学生时代。
  只有四天生产时间。
  计划定的是两角钱一包的5000包,五角钱一包的5000包,另外一块钱一包的2000包,毕竟是可以分着吃的东西,更小的规格,江澈郑忻峰没有去做。
  五天后,熬了几夜眼眶通红的茶寮人给捧上来的一共26000多包。
  去往庆州队伍规模的达到了42人,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没坐过火车,大清晨的爬起来等候,紧张又兴奋。
  村里留守的人一样大清早爬起来送,就连庄民裕都来了。
  “我也去。”房间里,看着柳将军把包背上肩,赵三墩有些虚弱说。
  “你去干啥?都说我去就好,你在家好好歇几天。”神采焕发的柳将军如今连眼光都柔媚了,在三墩身上扫了扫,嘴唇一勾说:“乖乖等我回来。”
  这一眼,这一句,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赵三墩,突然一阵身心颤抖。
  这事儿开始两三天真是挺美的,三顿自己也挺积极,后来,有点负担,感觉柳将军的目光越来越像狼。
  下地,三墩也把昨天偷偷收拾的背包背起来,坚持说:“那不行,我还要跟澈哥他们一起回临州过年呢,正好顺道走,到庆州也能给帮个手。”
  柳将军眉毛一挑,“嗯?不是说好了吗?趁过年这会儿,咱们先把这边的席办了……回头再找时间去临州那边办。我家亲戚都等着呢。”
  赵三墩犹豫了一下。
  柳将军安慰说:“三墩你放心,到时候办酒席,你家那边来几个人就好,在峡元啥都不用你操心。”
  “不成,我临州还好多弟兄呢,得他们都有空才成”,赵三墩坚持道,“再者说,过年澈哥要回老家,他都不在,这席咋办?”
  柳将军还要开口。
  “柳嫱君,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赵三墩倔强说。
  看着很可怜,很憔悴的赵三墩让柳将军心软了一下,想了想,眼睛一亮,说:“好好好,逆势男人,听你的。那我让我市里公安局的大伯帮忙弄几张卧铺票。”
  她的眼神在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从曲澜市到庆州,江澈和郑忻峰都没睡上卧铺,只有三墩睡上了。
  他一次次的往普通车厢跑,一次次当着江澈和郑忻峰的面被抓回去。
  胳膊被柳将军牵着,脚下跟着走,三墩不停回头看江澈,眼神呆滞又楚楚可怜,仿佛在说:“澈哥,救我。”
  澈哥无能为力。
  “我真怕火车被从轨道上晃出去。”人走后,郑忻峰说。
  …………
  城中村的棚户区,一栋老房子的侧门一楼,门口摆着一个炉子,旁边垒起来十几个蜂窝煤,窗台上摆着用过的肥皂、抹布。
  张雨清把行李袋放在脚边,敲了一下门,轻声喊:“妈,你在吗?开下门。”
  “在,在。”屋里头传来回应,脚步声。
  门打开了,露出来一张跟张雨清颇为相似的脸,只是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衰老的痕迹。
  “清儿你怎么跑来了?”看了看女儿脚边的行李袋,张妈妈说:“都跟你说这屋子透风,冷,你二姨又一直留你在她家过年,怎么你还跑回来?”
  “回来跟妈你一起过年啊。”张雨清灿烂地笑了笑说:“你都来庆州了,我以后星期天也不去二姨家了,都回家陪你。再说这会儿放假,等静静回来,她家那么小,也住不下。”
  “合着你以前不都跟静静一起睡啊。”张妈妈笑了笑,知道是女儿孝顺,怕她一个人过年孤单。
  张妈妈其实刚从下面的县里搬到庆州没几天,原来上班的工厂被外商收购拆了卖了,没了工作,她想着女儿再半年毕业估计也是在庆州工作,就搬来了。
  二妹,也就是林俞静的妈妈,一直都在劝说姐姐住她家里。
  但是正如张雨清所说,她家其实也就那么丁点大,平常有二妹夫在,她又是离婚多年的人,住进去着实不好听,也不方便,就自己在外头租了个房子。
  工作还得等年后再找,存下的钱也不多,想着等女儿分配的时候还得用来打点关系,张妈妈租了间最便宜的屋子。
  帮忙拎了行李,把女儿让进来,张妈妈说:“对了,静静还没放假啊?”
  张雨清想了想,说:“嗯。”
  “坐,热水袋先捂着,妈给你倒水。”
  “妈,怎么就换了个地方住,你突然跟我这么生分了呢?”张雨清忙把妈妈按到床边坐下,又把热水袋塞妈妈怀里,自己过去揭了铝制的盖子,拎起热水瓶倒水。
  看着女儿的背影,又看了看墙面上的斑驳痕迹,墙角的裂缝,张妈妈苦涩说:“也不知道怎么着了,就觉得妈太没用,委屈你了……清儿是大学生嘞。早知道,当年就让你跟着他了。”
  说到最后一句,张妈妈泪水涌出眼眶,侧过身偷偷抹去。
  “妈你看你又来了,我都说了,我就乐意跟着你,他家多好是他家的事,咱不稀罕。”赶忙把倒来两杯热水放下,张雨清坐边上挽住妈妈,说:“妈,你别担心,再半年等我毕业工作了,就都好了。”
  张妈妈用力地点了点头。
  其实毕业工作又能改变多少呢?留在庆州就很难,就算留下了,进了单位,现在单位里都大把的人辞职下海呢。
  想彻底改变自己和母亲的命运,想不再看着那个原来应该叫做父亲的人开着小轿车,带着别的女人和他的另一个女儿视若无睹地从自己和妈妈面前经过……这样完全不够。
  “笃笃笃。”
  敲门声。
  “请问张雨清是住这吗?”
  管月梅的声音。
  张雨清连忙开了门,诧异说:“月梅,你怎么还真找来了?”
  “还说呢,我都快绕晕了。”管月梅回身指了指来路,又探头问了声阿姨好,没进门,拉着张雨清出门口,小声说:“告诉你件事,江澈在庆州。”
  “哦,回来准备过年?”自从上次的信江澈没回,再又知道林俞静当时真的去了茶寮,张雨清的这个念头,早已经不再那么活泛了。
  她始终觉得,机会是自己错过的,但也是命运使然。
  第一次,那晚要是表妹没生病,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第二次,明明是她近,但她犹豫了,没去茶寮。
  “不是,咱们一起去扫盲的两个同学看见的,说他跟茶寮村的人一起,在路边推销一个什么东西呢,对了,叫辣条。”管月梅看着张雨清的眼睛说:“去看看吗?”
  “支教还不够,他还带村民脱贫致富啊?”张雨清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来江澈的样子。
  在路边卖特产吗?去,还是不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自欺欺人
  “他卖土特产……有记者蹲点拍照。”管月梅用透露重大国家机密的神情说出来这个消息。跟着往前一步,侧过头看着张雨清说:“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张雨清点了点头。
  都知道这年头的媒体资源有多稀罕,无冕之王跑地方上去,见官都不弱势,记者没事根本不可能平白跑去给一帮进城卖特产的普通农民蹲点拍照片。
  所以,能趁年轻沉下心在农村扎根半年多,泥石流都不跑,又懂得积攒履历和口碑,不玩假清高,江澈家里背景厚实点的话,前途当真远大。
  所以,就算是纯粹从一个女人看待一个男人的角度,性格、能力……张雨清也欣赏他,何况他还那么好看。
  每当夜深人静,或暴雨声入耳,回想那一夜落在胸口的目光,张雨清总是自己也禁不住心头一荡,若是那晚雨一直下……多好。
  “要不要先去查一下,看他爸到底是市政府里面哪位领导啊?”管月梅说完,自己有些犯嘀咕:“不过,咱们也不认识人……估计不好查。”
  不是网络时代,“人肉”这事还真不容易。
  这事贸然去做很容易留后患,张雨清连忙摆手,有些紧张说:“还是不要了。”
  “那走。”管月梅先走两步,招手。
  张雨清迟疑了一下,说:“可是,我表妹……”
  跟管月梅没什么可再瞒的,很多事情还要她帮着参谋,张雨清把自己知道的江澈和林俞静之间的情况都说了。
  当然,江澈去过盛海看林俞静这一点,林俞静暂时没敢告诉家里,所以她并不知道。
  “什么?你说林俞静其实很可能放假直接先跑去茶寮了?”管月梅声音大了些。
  “嗯,小声点,我有认识她们学校的人,知道她们已经放假了的,但是静静告诉家里的放假时间”,张雨清抬手比划说,“迟了5天。”
  管月梅大笑起来,戳一下张雨清,压下嗓门说:“那你傻啊,这不正好说明他们之间根本没到你说那份上吗?要不然怎么会这样两头错开?”
  当局者迷,张雨清被点醒了,觉得正是这个道理,仿佛死水重起波澜,心情突然一下有些激动。
  “话说回来,当时要是没带上她一起去扫盲就好了……”又嘀咕了几句,管月梅扭头发现张雨清还杵在那里,拍一下,又说道:“好了,别想了,说真的,雨清你跟你表妹之间最大的差距是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差距,什么差距,表妹高挑点儿,可是我胸大啊,江澈自己说的,张雨清比较的心思起来了,有些不服气地摇了摇头。
  “她做什么都没那么多心思,凭心意就去做了,我猜她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江澈的真实情况。而你呢,你总是想得太多……”管月梅打住一下,说:“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成长环境不一样。”
  张雨清没介意,只是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管月梅伸手帮她拨了拨刘海,说:“走,就当去看看朋友,再正常不过了。你不去找他,还指望他来找你么?”
  是真的被刚刚这番话触动到了,而且没错,难道等着江澈主动来找我么?张雨清想罢用力点一下头,“嗯,那你等我一会儿。”
  “又干嘛?”
  “我去换身衣服。”
  “哦……这就对了。”
  隔一会儿,张雨清穿了一身过年的新衣服出门,在门口招手,说:“妈,我跟同学一起出去见个朋友。”
  “阿姨,雨清晚饭不回来吃了。”管月梅笑着帮忙补了一句。
  坐了三站公交,两个人下车,又拐过一个街角,走到一个批发市场附近。
  “看到了吗?”
  远远的,一个小摊点,围着十几个人,偶尔能瞥见江澈一眼。
  “嗯,看到了,他还真放得下呢,在街边推销特产,一点都不为难的样子。”张雨清觉得这样挺好,比那些扭扭捏捏的男同学好多了,转头问:“那咱们是假装经过遇到,还是……”
  “就直接过去找他呀,照实说,你是听同学说他在这,特意跑来的。这样又不用撒谎,又可以让他听点弦外之音,多好。”管月梅笑着说完,改而一本正经劝诫道:“对上这样一个人,记住能真诚的时候一定要真诚,所以,除了你一早知道他家庭背景这点之外,什么都不必隐瞒。”
  张雨清点头笑了笑,说:“月梅你还真是恋爱高手了。”
  “那是,我从大二开始家里就偷偷给安排相亲,二十多个下来了,我也不能白相啊。要不是没长一张好脸,一副好身材,我就跟你抢了。”
  管月梅拍了拍张雨清后背,给她鼓励。
  …………
  江澈隔着人群跟跨在自行车上的余时平挥了挥手,说:“辛苦余哥了,改天一起吃饭。”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还得感谢你呢,回头我请你。”余时平挥手,蹬车离开。
  面前围拢的人群散去了一些,辣条又卖掉了几包,有人买给孩子吃,也有人买回去当过年待客的茶点。
  两个刚试吃过一点的小朋友回来了,站在他的小桌边,仰着头,目光恳切地看着他。
  “拿去。”江澈指了指铁盘子里剩下的两根辣条,等到小朋友欢天喜地地跑远了,才重新撕开一袋。
  他用的是很土的方法,前世大型超市里很常见的,设点,试吃,推销。
  现在的关键是让更多人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江澈带来的人在整个庆州市一共分了20个点同时在做这件事,他这里到这会儿卖出去了差不多200包,不算好,也不算差。
  这些,张雨清刚刚站在人群外围,都看在眼里,也听在耳朵里。
  “那个记者说的话,你听到了吗?”管月梅小声问。
  “嘘。”
  张雨清抬头,正好迎上了江澈的目光。
  “没想到?”她笑一下,自然说。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江澈心说这大胸……呃,表姐怎么来了,面上依然客气地打着招呼,目光尽量不往下走。
  “一点都不巧,我就是因为听说你在这里,特意跑来的”,张雨清看着江澈眼睛说完这段话,拉着管月梅走近,说,“这个就是辣条吗?我都没听说过。”
  “对的,你要不要尝尝?绝对干净卫生。”江澈拿了双一次性筷子给她,说:“就是有点辣,你怕辣吗?”
  张雨清怕,可是她摇头,“不怕。”
  “嘶……呼,嘶……呼。”其实也不是很辣,但是张雨清拿手扇着舌头,额头冒汗,说:“惨了,好吃是好吃,但是我这下估计要长痘了。”
  “那你叫江澈负责。”
  管月梅在旁开了个玩笑,张雨清看江澈一眼。
  90年代初,矿泉水还不普及,江澈到小卖铺买了两瓶玻璃瓶装的小可乐,打开,一瓶给张雨清,一瓶给管月梅。
  “天气冷,小口喝。”
  “嗯,谢谢。”
  江澈以为这就完了,站上前又推销了一会儿,扭头发现张雨清已经站回他身边了。
  “那个,吃了你的辣条,又喝了你的可乐……我,我们留下来给你帮忙?”张雨清说:“正好你歇一会儿。”
  “这个……”江澈有些担心俩女大学生会不好意思,毕竟路边推销这种事,搁二十多年后都有很多人不好意思做。
  “放心,我厉害着呢。”
  张雨清把长发束了起来,走近,伸手把江澈的袖套摘了,自己戴上。
  “歇会。”她把他推到凳子上,自己干脆利落地站到小桌前。
  “大家看一下,辣条试吃,真的很好吃,根本停不下来。”
  江澈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自如地喊出口,更没想到,她能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招揽的顾客和卖出去的辣条比自己都多。
  大概这是女生的天然优势。
  晚饭是江澈买了盒饭一起坐在路边吃的,张雨清照样吃得很开心。
  一直到七点多钟,担心太晚了治安不好,两个姑娘才先一步离开。
  …………
  “嗓子疼不疼啊?”走往公交站的路上,管月梅打趣道:“瞧你那个劲头,我都要觉得哪怕江澈真的开个店当小商贩,你也愿意去当老板娘了呢。”
  “我……有吗?”张雨清抬头凝神回忆了一下,嘴角有些甜蜜说:“刚刚还真的忘了想别的,其实就这样真的也挺好的,连盒饭都特别香。”
  “是吗?那如果江澈真的就是支教老师,街头小贩呢?”管月梅问。
  张雨清愣一下。
  管月梅笑起来,搂一下她肩膀,接着说:“这样最好,自欺,才能欺人嘛,保持,加油,我还等着沾光呢。”
  之后的一段路张雨清都没再说话,她觉得自己挺悲哀的。
  到公交站,19路车在远处拐角出现。
  “刚听到你问他明天还摆不摆,所以,你明天还来?”
  “嗯,反正放假。”
  “……”管月梅整个肩膀人往下挫一下,叹口气,说:“怎么那么聪明的你,到他这儿就变笨了呢?你光是白天来有什么用?”
  “嗯?”
  管月梅伸手一指,“你的包呢?”
  张雨清扭头看了看两边肩头,“对哦,我的包呢……你没帮我拿着吗?”
  “我帮你忘在他那儿了,去拿……庆州夜里治安可不好。”
  公交车进站,管月梅上车,挥了挥手。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解风情
  张雨清的青色布包据说是自己缝的,但是一点都不显得廉价,反而很文艺,放在十几二十年后的淘宝网上,大概可以开一个颇受欢迎的特色手工店。
  这是一个在条件困难的情况下努力不输人的姑娘,只不过她的家庭背景江澈暂时还不了解,因为从外表和气质上,根本看不出来。
  他同样不了解张姑娘这辈子到底是怎么了,中了什么邪,还是什么毒……难道被下蛊?可是那些我也不会啊。
  江澈不认为张雨清会被自己的外表杀伤,因为前世江澈也长这样……结果被礼貌的无视了。
  姑娘把包落下了,回头来取,又呆了一会儿帮忙收完小摊,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江澈不能不送,是他自己说的怕治安不好,治安也确实不好。而且张雨清以朋友的身份过来,帮忙一个下午,连声音都哑了。
  “要不叫辆出租车。”江澈并没有太刻意去装穷小子的想法,当然也不至于没事主动去说我多有钱。
  “可是那得卖好多辣条啊。”张雨清笑一下,委婉拒绝说:“公交车站很近。”
  末班车,玻璃车窗开了一条缝,冷风吹进来,过往的行人和车流不多,1992年末的庆州街头略嫌破败和荒凉,尤其夜里。
  公交车上也一样,空空荡荡。
  车子拐了一个大弯,人往右被甩出去一下,张雨清一手把包按在膝盖上,一手拉住前方椅背,扭头对后排的江澈说:“就这儿下。”
  “哦,好……没想到还挺近的。”江澈在车上其实走神了一会儿,他刚在想,如果张雨清主动问及林俞静,该怎么讲。
  大概可以承认喜欢表妹,她总不会去找阿姨、姨夫告状。
  告了林俞静估计也不怎么怕,她皮厚着呢,只是会麻烦点。
  但是张雨清从始至终一句都没提,她是多聪明的人啊,有过先前那封信,这个时候她再主动去提林俞静,无异于逼江澈表态。
  落下风的时候逼江澈表态,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张雨清是了解林俞静的,所以她很相信,对于江澈这样一个有野心,有想法,有行动的男人来说,自己才是更适合的那一个。
  而这,要靠相处来让他发现。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绕过两个拐角,路面变暗,行人稀少。
  说话好像只是为了不显得气氛太阴森,有一搭,没一搭。
  打定了暂时委屈隐忍的主意,张雨清也想着自己的事呢,她觉得冬天真讨厌啊,再大的胸,还是扛不住毛衣套棉衣。
  “我现在要是说热,把外套脱了……会不会太明显?”刚想到这,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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