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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术灵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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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葆国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这样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笑了笑说:“肖总,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没有看出我所图的是什么吗?你既然如此直爽,那我也不妨实话实说:我跟沈振源夫妇并没有仇,但我跟神源药业公司有仇。
  “这么多年来,我们这些规模小一点的医药公司,一直在神源药业公司的夹缝中求生存,经常被他们打压、排挤,活得异常艰难,也异常辛苦。当初,我去找沈振源和花宝芝,想要代理生产销售他们的畅销药品。但是,这夫妇俩非常狂妄,根本不跟我见面,仅仅打发一个业务员接待了我一下,并且一口回绝了我提出的代理要求。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扳倒神源集团这棵大树,一定要让沈振源、花宝芝夫妇低下他们那高傲的头颅,一定要将我的康通药业做大做强,占领神源药业的市场。而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直接原因。”
  肖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想从神源药业抢过我们杨家堡和花家堡的珍稀药材资源,然后自己仿照神源药业的方式,开发几种新的药品和保健品,逐步抢占神源药业的中药材市场,然后将他们彻底击垮,对不对?”
  康葆国兴奋地点点头,说:“肖总是聪明人,一点即透,我的想法确实是这样的。至于成与不成,那就全部都掌握在肖总手上,在你的一念之间。”
  肖曦说:“康董事长,我可以与你合作,但是合作有一个前提:你必须先买下我们宝芝集团积压的中药材,大概有两个亿的货,你能够做到吗?”
  康葆国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几转,一口应承道:“可以,我马上就去筹措资金,准备购买你们的药材。但是,在购买这些药材之前,我们必须跟杨家堡和花家堡签署好独家供应珍稀药材的合同,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肖曦很爽快地说:“这个不过分。以后我们反正要合作的,早签合同迟签合同都是一回事,我答应你。”
  两个人商量妥当后,肖曦便打谢海滨的电话,得知他在欧海洋的陪同下,也在隔壁包厢喝茶,于是便让他过来,一起回到了住宿的宾馆。
  在肖曦的客房内,谢海滨有点担心地问:“肖总,你是真的准备撇开神源集团,与康葆国的公司进行合作吗?我担心他们实力不足啊!我们的业务量那么大,也只有神源药业公司那样的规模,才能消化我们的药材,康通公司只怕有点够呛!”
  肖曦问:“你说康通公司实力不足,指哪方面?是资金有问题,还是背景和后台不行?”
  谢海滨答道:“我觉得他们两方面都实力不足。”
  肖曦摇摇头说:“我看不见得。刚刚我跟康葆国吃饭时,来了几个高官,有公安部的康副部长,据说是康葆国的三叔;有燕京市的政法委书记,还有燕京市公安局的刘副局长、天江省公安厅的陈副厅长。
  “这几个高官,很可能就是一个小团体里面的。而这个小团体,可能又跟康通药业公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这些人都是康通药业的隐秘股东,他们之间其实就是一种利益相连关系。”
  谢海滨吃了一惊,忙说:“肖总,照你这样说来,康通公司这背景非同小可。别的不说,单是那个公安部副部长,就是硬得不能再硬的后台和靠山。而且,权和钱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既然这些高官可能是康通药业公司的隐秘股东,那他们的资金实力肯定也不容小觑。你选择跟他们合作,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说到这里,他又皱皱眉头问:“你刚刚已经答应明天中午跟沈振源和花宝芝见面,他们肯定会要求你继续与神源集团合作。现在既然已经与康通药业谈好合作意向了,那就干脆打电话告诉花宝芝,取消明天见面的约定吧!”
  肖曦摇摇手说:“没必要,明天我还是要跟沈振源和花宝芝见面。我是个光明正大的人,要跟他们断绝关系,就要明确告诉他们,不想躲躲闪闪地避而不见。而且,明天中午我还会告诉他们:我们已经与康通药业合作了,让他们彻底断掉继续跟我们合作的念想!”
  谢海滨担心地说:“肖总,还是不要这样决绝吧!那样的话,万一我们与康通药业合作不行,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肖曦断然说:“谢经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就算是我们跟康通药业合作失败,我也不会再与神源集团有任何往来。你也不要问具体的原因,就当是我任性吧!”
  谢海滨见他在说这番话时,眼睛里闪射出一丝愤怒的火花,心下狐疑不定,又不好再问,只好向他告辞。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肖曦如约赶到了海皇大酒店,果然看到沈振源和花宝芝站在酒店门口迎接他。
  肖曦隔着老远,先看了一眼沈振源,见他身高跟自己差不多,虽然微微有点发福,但身材还是很挺拔,与身材窈窕、风姿绰约的花宝芝站在一起,确实非常般配。
  再走近一点,肖曦终于看到了沈振源的面容,心里忽然一惊:这张面孔怎么如此熟悉?
  仔细一想,他才察觉出来:沈振源的脸型和五官,与镜子里的自己非常相像。只不过,这张脸比自己的要苍老一点、胖一点,但确实是非常神似的!
  此时,沈振源在花宝芝的指点下,也注意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肖曦,下意识地往他的脸上看了几眼,不由也吓了一大跳:难怪妻子说这个人与自己年轻时长得很像,现在看他从对面走过来,就像二十几岁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像一样,不仅面容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动作举止也非常神似,简直就是自己二十多岁时的翻版……
  这一下,沈振源真的感到震惊和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年轻人明明是杨应龙的儿子,怎么会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难道真的如妻子所说,他就是自己的大儿子小溪?
  此时,花宝芝已经迎上去,很热情地跟肖曦握了手,然后将他介绍给沈振源。
  沈振源伸手与他握了握,再一次定睛凝视了他几眼,心里越来越惊疑,恍恍惚惚之中,竟然忘记了回应肖曦问好的话语……
  进入包厢坐定后,沈振源沉吟了一下,忽然抬头看着肖曦,问道:“敢问杨先生贵庚?”
  肖曦随口答道:“在下出生于1991年,现年二十五岁,属羊。”
  此言一出,只听花宝芝“啊”地一声,眼珠子瞬间就瞪圆了,双目直直地盯着肖曦,用颤抖的语气问:“杨先生,方便告诉我们你的生日吗?”
  肖曦迟疑了一下,答道:“我的生日是阴历九月十五日。”
  花宝芝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追问道:“你的生日真的是九月十五日?不是九月其他的日子?”
  原来,她的大儿子沈小溪的生日是阴历九月初八,但现在肖曦却说他的生日是九月十五,两者套不上,所以她有点失望。
  肖曦心里非常诧异,不知道这两口子刨根究底问自己的年纪和生日到底有何用意,但又不好问,只好说:“我的生日就是阴历九月十五日。”
  沈振源和花宝芝对望一眼,沈振源对她眨眨眼,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了。
  接下来,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沈振源便吩咐服务员开始上酒上菜。
  
第298章 伤痛之泪
  
  当酒菜上桌后,肖曦先端起一杯酒,举在手里对沈振源和花宝芝说:“沈先生、沈夫人,我这杯酒先敬你们,祝你们夫妻恩爱、家庭幸福,并祝神源集团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同时,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今天的这顿饭,算是我请你们两位,希望你们成全我的这个小小的要求!”
  沈振源听他话里有话,心里感到有点不妙,忙问:“杨先生,昨天我爱人打电话邀约你吃饭,那就是我们请你。现在你忽然说今天这顿饭由你请客,这中间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肖曦笑了笑,说:“也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昨天晚上,我们公司已经与康通药业公司达成了合作意向,以后我们宝芝药业公司就会与康通药业合作,共同研制开发新的药品。同时,我们还约定:杨家堡和花家堡的所有珍稀药材,今后只独家供应给康通药业公司。”
  说到这里时,他瞟了一眼沈振源和花宝芝,见他们脸上陡然变色,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报复的爽感,继续说:“今天这顿饭我想买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庆祝一下我们公司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同时也向两位表示由衷的歉意。”
  沈振源从最初的震惊和慌乱中回过神来,很冷静地说:“杨先生,你要终止与神源集团的合作关系,这是你的权力,我们不能强求。但是,你一定要选择好合作伙伴。康通药业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公司,而且这个公司的水很深。你一旦与他们合作,将来可能会吃很多说不出口的哑巴亏。所以,我劝你三思而行。”
  肖曦“哦”了一声,问道:“沈先生,你说的康通药业水很深,是什么意思?这个公司为什么不值得信赖?”
  花宝芝心里已经急得不行,抢先回答他说:“杨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两点:第一,康葆国这个人人品很差,这在整个医药界都是出了名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打听;
  “第二,康通药业有很深的官方背景,这个我相信你已经有所了解。这个官方背景,对康葆国来说也许是好事。但是,对于你们这些与康通药业合作的人来说,却未必是好事。
  “因为康葆国后面那几个靠山,我们也有所了解,都是一些欲壑难填的饕餮之徒。你们给他们赚再多,也难以满足他们的贪欲。而且,他们会想方设法用强权掠夺你们的利益。这样的合作关系,你觉得能够长久吗?”
  肖曦听花宝芝长篇大论说了一大通,认为她是因为想阻止自己与康通药业合作才这么说的,心里不由冷笑,说:“沈夫人,你不要将现在的官员想得如此不堪。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又是一个重合同、重契约的社会。且不说康葆国后面的那些官员不一定敢出面掠夺我们的利益,就是他们敢出面,我们有合同在手,谅他们也不敢公开抢夺。所以,我认为沈夫人是多虑了!”
  花宝芝见肖曦如此固执,急得双颊通红,刚想再劝他几句,却被沈振源悄悄拉住了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不要再劝。
  然后,沈振源抬眼看着肖曦,说:“杨先生,你如果执意要跟康通药业合作,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然你会以为我们是在造谣诋毁竞争对手。所以,关于这件事我们先揭过去,不管你跟哪家公司合作,我们都衷心地祝福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但是,现在我和我妻子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神源集团的名誉,也关系到我们家族的荣誉,更关系到我儿子的前途和命运。所以,请你务必帮我们这个忙!”
  肖曦心知肚明他要自己帮什么忙,却故意装糊涂,问道:“沈先生,不知你要我帮什么忙?你说得那么严重,说这件事关系到你们家族和企业的荣誉,还关系到你儿子的前途命运,说得我心里都有点忐忑了。”
  沈振源叹了一口气,说:“你应该看过新闻,我的儿子沈少聪,现在因为吸毒被公安局抓了。而他的毒品,就是从你们宝芝集团下属的宝华制药厂弄的。更要命的是:神源集团还在宝华制药厂参了股。
  “如果外界将这几件事联系起来,我们神源集团还有我们这个家族,就很可能会蒙上涉毒的名声,会受到舆论的一致谴责和声讨。这种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因此,我希望杨先生帮我们一个忙,将神源集团与宝华制药厂参股合作的一些协议和资料,好好地保存起来,千万不要外泄。如果你们能够将这些协议和资料销毁,那我们就更加感激不尽!”
  肖曦嘴角撇出一丝冷笑,摇摇头说:“沈先生,你提出的这个要求,我肯怕做不到。首先,神源集团与宝华制药厂合作的协议和资料,并没有保存在我这个总经理那里,而是在资料室的保险柜里,我无法保证那些看到过这些资料和协议的员工不将它们泄露出去。
  “其次,这些资料都是必须长期保存的,我这个总经理根本无权决定销毁它们。即使是公司董事会,想要销毁这些资料,肯怕也需要经过大多数董事同意才行。尤其是这些资料又涉及到了贩毒制毒的案子,公安机关也肯定会要求我们长期保存,不得销毁。所以,这个忙我真的无法帮到。”
  沈振源见话不投机,心里明白他已经受了康葆国等人的蛊惑,存心要和他们作对了,心里很不好受,可又不知该怎么做他的思想工作,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脸上露出忧闷的表情。
  花宝芝心里更急,但见肖曦是这种态度,也猜测他已经铁了心要投靠康葆国他们,彻底与神源集团翻脸了,只能心里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
  酒席散后,肖曦果然按铃叫服务员进来买单。沈振源和花宝芝已经无心跟他争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便任他买单离去。
  估计肖曦走远了后,沈振源忧心忡忡地对花宝芝说:“阿琳,我有一种预感:杨曦已经知道杀他父亲的人是你了。他今天来赴我们的宴,明显有挑衅和宣告的意思。而且,我可以断定:他已经陷入了康葆国那一伙人的阴谋之中,准备合伙来对付我们了!”
  花宝芝在肖曦离开包厢时,一直在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里早已泪光莹莹,完全陷入另外一种思绪之中。
  因此,对与沈振源刚刚那番话,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喃喃地说:“老沈,我还是那种感觉:这孩子就是小溪,就是我们的儿子。你刚刚看到了吗?他跟你年轻时长得多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一样。”
  沈振源叹一口气说:“阿琳,刚开始看到他时,我也感到异常惊讶,觉得他确实跟我年轻时的长相非常相似。但是,刚刚你已经问过他的生日,他是九月十五,而小溪的生日是九月初八,日子不同啊!”
  花宝芝含泪说:“老沈,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我的儿子出生于1991年,杨应龙的儿子也出生于1991年;我的儿子出生在9月,他的儿子也出生在9月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再说了,如果杨应龙那时候已经有情人有儿子了,他还来找我干什么?他还有什么理由抱走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额头说:“老沈,我想起来他们的生日为什么不同了:杨应龙将小溪抱走时,他并不知道小溪的具体出生日期,只大概知道他是九月份出生的。因此,他便取了九月十五日这个中间日子,作为杨曦的生日。”
  沈振源心里也是犹疑不定,沉思了片刻,对花宝芝说:“阿琳,我马上打个电话给卿副局长,请他通过公安网查一下杨曦的户籍信息和学习工作履历。他是不是杨应龙的儿子,从户籍信息和履历上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花宝芝迫不及待地说:“那你快请卿副局长查呀!对了,他现在的名字不叫杨曦,而是肖曦,你就让卿副局长查肖曦的履历。”
  沈振源点点头,打了卿副局长的电话,请他委托人查一下天江省北山县一个名叫肖曦的人的户籍信息以及学习工作履历。
  半个小时后,卿副局长回电话过来了,告诉沈振源:肖曦的户籍信息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直系亲属;他是两岁时被人送到北山县福利院的,四岁时被一对夫妇领养,八岁时养父母双双去世,又被一个名叫杨应龙的道士收养,一直生活在北山县洞竹山。十六岁时,杨应龙被人杀害,肖曦又沦为孤儿,后来考上天际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毕业后在北山县人民医院工作……
  沈振源为了让花宝芝听到卿副局长的话,特意打开了手机的免提键。花宝芝一直在竖着耳朵听肖曦的履历,当听到他两岁被送到孤儿院、四岁被人领养、八岁养父母亡故又被杨应龙领养时,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伤痛、怜惜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从脸颊上滚滚而落……
  
第299章 患肝癌的老首长
  
  当卿副局长将肖曦的履历说完并挂断电话后,花宝芝瘫软在沈振源怀里,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用一种令人心碎的语气哭喊道:“老沈,你听到了吗?肖曦就是我们的孩子!杨应龙没有杀他,我的小溪还活着……我的孩子啊,你受了多大的苦呀!你两岁就进了福利院,四岁被穷苦人家领养,八岁又成了孤儿,只能跟着一个道士在深山老林里生活……我的孩子啊,你可心疼死我了……”
  随后,她抬起头来对沈振源说:“老沈,你快去将我们的孩子请回来,我想抱抱他,我要告诉他真相,要让他回到家里来!他现在还是一个孤儿,我想起这一点,心里就疼啊!”
  沈振源此时也已经确信肖曦就是他们的儿子,心里也酸酸的,含泪劝慰花宝芝:“阿琳,你先不要激动。小溪现在已经长大了,成材了。他现在是无极门的总舵主,又是宝芝集团的总经理,威名赫赫的,不需要你再为他操心担忧了。”
  花宝芝哭喊道:“我不管他现在是什么人,在我眼里,他永远是那个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孩子,永远是我的心头肉。我现在既然找到他了,就一定要让他回到我身边来!”
  沈振源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皱皱眉头说:“阿琳,如果肖曦真是我们的孩子,那你当初杀杨应龙,就杀错了。”
  花宝芝呆了一呆,停止了哭泣,气愤愤地说:“怎么杀错了?他抱走我的孩子,让我们骨肉分离二十多年,让我儿子在北山县那个穷乡僻壤孤孤单单生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单凭这两点,他就该杀!”
  沈振源叹了一口气,说:“阿琳,你也要试着理解一下杨应龙的心情。我知道,他非常爱你,而且当初你们两个已经订婚了。按照你们那边的习俗,你其实已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后来我们相爱了,又生下了小溪。他作为无极门的候任总舵主,感到愤怒、感到屈辱,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他夺走我们的孩子,让我们骨肉分离,从我们的立场来看,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也是终身不能原谅的仇恨。但从他的立场和无极门的门规来看,他又并没有过分。为什么?因为你们无极门的门规有一条:杨柳白花四大家族中的未婚女人,如果与人私通生子,所生子女应被丢进河里淹死,而违规的女人应被逐出所在的家族。
  “虽然我们两人是在学校自由恋爱,无可厚非。但是,站在你们无极门四大家族的角度,站在杨应龙的角度,我们两人却会被认为是私通生子。所以,按照无极门的那条门规,我们的孩子应该被丢进河里淹死。杨应龙作为无极门的候任总舵主,他抱走我们的孩子,自认为是在执行门规。他没有将孩子丢进河里淹死,已经算是仁慈和有良心的表现了!”
  花宝芝脸色苍白,用手捂住耳朵,抽泣着说:“老沈,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东西……”
  沈振源用手攀住她簌簌发抖的双肩,停顿了片刻,又说:“阿琳,记得我们刚刚恋爱时,你说过感觉对不起杨应龙,还说杨应龙是个仁厚善良的君子,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我相信,你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杨应龙确实是个好人,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又感到受了屈辱,所以才做出了夺走我们儿子的举动。
  “但是,我相信,他之所以抱走小溪,只是要惩罚我们一下,并不是存心想要小溪的命。而且,从小溪八岁时候开始,他就像父亲一样开始抚养他,教他武功,送他读书,并最终让小溪考上大学,混元功也练得出类拔萃,成为了无极门总舵主。
  “所以,我感觉他在抱走小溪之后,心里就后悔了,只是因为当时他被仇恨感和屈辱感左右,想要折磨我们几年,然后再将小溪还给我们。但是,后来他跟小溪在一起生活久了后,对他产生了一种父爱般的感情,舍不得离开他了。”
  花宝芝不服气地说:“你说他一直想把小溪还给我们,为什么八年前我去找他复仇,他不将小溪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当时如果他说小溪还在人世,就是他身边那个少年徒弟,我肯定是会饶过他一命的。”
  沈振源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这个我也感到比较困惑,不知他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不将真相告诉你。也许,他一直心怀愧疚,想要死在你手里,所以当时并不告诉你真相。或者,他还想要小溪替他去干什么大事,比如去杨家堡夺取总舵主位置,所以不想让他那么早跟我们相认。”
  花宝芝被沈振源这么一分析,头渐渐低垂下来,沉思了好一阵,忧心忡忡地说:“老沈,你别再说了!现在看来,我杀掉杨应龙,确实是杀错了。小溪跟杨应龙感情很深,既是师徒,又情同父子。如果他知道是我杀掉了杨应龙,肯定会非常仇恨我,说不定还会来找我报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他要是不肯认我这个母亲,又该怎么办?”
  沈振源说:“阿琳,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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