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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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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生和我感觉一样。
我们都不觉得有人想害老岳,那人一定是想通过老岳店里的人命,来陷害我们几个,龙二已经被陷害了。
我又告诉冯春生,说李建国还告诉我,说老岳店里死了的那几个人的尸体,自己长脚跑了。
“跑了?”冯春生说:这事吧,有点感觉像“小鬼搬运”的阴术,不好说。
仓鼠说道:要不然,我去公安局,把那手机给抢出来。
我一把按住了仓鼠,说:别闹,咱们得去偷!还去抢?那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场!
“偷我不擅长。”仓鼠摇摇头。
我扫了一眼,秋末肯定不行……他只擅长画画。
冯春生也不成,老胳膊老腿了,溜门撬锁还凑合,大事办不了。
我又看向了金小四,说:哎,小四,你让你那傻狍子把手机给叼出来啊!
金小四有条傻狍子,叫小泰,小泰个子小,好偷手机。
“你们疯了吧?”金小四骂道:那是公安局,你以为走城门呢?尤其是法证部?有人值班的,这都不说了,还特么有警犬——那警犬,鼻子老灵了,还没到跟前,就特么叫唤,得找专业的。
可这大晚上的,去哪儿找专业的。
冯春生说:要是有盗门的人在这儿就好了——北京四九城,八门之一的盗门,偷技天下第一,别说一个小小的公安局了,就算皇城大内,也能走一趟。
金小四瞪了冯春生一眼,数落道:扯什么淡呢,八门的人神出鬼没,你去哪儿请?就算能请过来……十来个小时,长了翅膀能从北京飞闽南来是不?
我倒是觉得冯春生的说法可以一试啊。
我立马拿出了手机,给叶赫那拉。苏和夏打了一个电话。
叶赫那拉。苏和夏简称“那夏”,那夏可是北京八门居中,一人掌管八门,我和他还是有点关系的,询问询问他,看有没有盗门的人在闽南。
我拿出了电话,翻出了那夏的号码,给那夏去了一个电话。
“喂!水子……大半夜的找你夏爷,叙叙旧?”那夏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懒散,旁边想着“砰砰”的麻将声,他估计在打麻将。
我跟那夏说:夏爷……有件事找你帮帮忙,敢问盗门有人在闽南吗?
“有倒是有,莫非,踩到你的界上了?”那夏说话滴水不漏,直接把话说在了前头:我弟兄如果真的冲撞了你,落在了你手上,还请高抬贵手,小朋友不懂事!
我笑着说哪能啊,我就是想找盗门的人,偷一件东西。
那夏听了,立马笑了:哦!原来是这么一件事啊……不办!
第六百零八章 盗门草上飞(在路上冠名)
1
那夏听了,立马笑道:哦!原来是这么一件事啊……不办!
我被那夏这么干脆的拒绝搞得有些懵,问那夏是不是价钱的问题。
那夏说不是,他说盗亦有道,盗门的人行事风格,都是听盗门四大长老的,他们又不是小毛贼,都是有组织有纪律,不受外人使唤的。
我说出钱也不行?
“出钱?能出多少钱?能比盗门的钱多吗?”那夏说:盗门的人皇宫大内随便走,逛富豪家能跟逛青楼似的,能差钱?
“这个忙不能帮一帮?”我又问那夏。
那夏说人可以帮我找,但能不能说动那个人……得看我们自己本事了。
“我不能干扰他的想法。”那夏说:你去找找看,能不能请动他,看你自己的能耐,但要我直接命令他,那是办不到的。
我说这样啊?
那夏说当然了——江湖人得有江湖的规矩。
什么才叫江湖好汉!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为的就是心里的一口气,为的就是胸中的精、气、神。
北京八门的人,都是这么一个德行,虽然有些迂腐、酸臭,但比起很多唯利是图的人,实在可爱得多。
我一直都以为盗门嘛,那都是小偷小摸,见利忘义的主,现在听了那夏的话,我发现我对盗门有点误解。
那夏又说:水子,去找我干爷黄昆仑,他知道盗门的那个人在哪儿!
我说行!
我挂了那夏的电话,和冯春生两人,开车去找黄昆仑了。
黄昆仑是个懂得“天子望气”的高人,喜欢养生,晚上都睡得早,我开车到了他的别墅门前,他早就睡了,屋里的灯都灭了。
他手机也关机了,我就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喊:黄前辈!
“黄前辈!”
喊了四五声后,别墅阳台的门拉开了,黄昆仑披着一件棉袄,站在栏杆上面,探头往下看,用还没睡醒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喊我:是水子不?
我说是啊!
黄昆仑“哦”了一声后,说道:你等等哈……我这边的小兄弟下去开门了。
黄昆仑住在别墅里面,里头有几个保镖——都是那夏给他派的。
这些保镖,个顶个的高手。
接着黄昆仑又问我:水子,这么晚过来,怕是有事吧?
我说有事。
“行。”黄昆仑说:我也到楼下去。
很快,别墅的门打开了,两三个小兄弟把我和冯春生给请到了别墅的大厅里。
这大厅的布置,像是一个喝茶的地方,随手可见的“棉麻布料”,到处都是蒲团和原木做成的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茶具。
冯春生告诉我,说北京八门都设茶堂,茶堂是待客、执家法的地方。
我点点头,和冯春生坐在了一张桌子边。
黄昆仑也落座了,几个小兄弟,带着茶水过来了,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碧螺春。
黄昆仑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水子,你最近的处境,不是很好啊。
我说黄前辈似乎知道什么?
黄昆仑笑道:能不知道嘛,刘老六在道上,都发了消息了,所有的人,不能和你于水合作,这件事,我是有所耳闻的。
我听了,说刘老六都发了这消息?
“全闽南的阴人都知道了,唯独你们几个不知道。”黄昆仑说:不过可以理解——刘老六也是人,是人有贪恋权力,害怕挑战的本能!他不想你崛起的速度过快。
我点点头,说这事确实是真的,刘老六已经开始打压我了。
黄昆仑说:人都这样,你如果站在刘老六的位置上,怕也会这样。
接着,他又问过:水子,你还记得吗?我当时说过,你可以找我问三件事!当作你曾经帮了我、帮了那夏的好处!这三件事,你还一件都没问呢,今儿个,是不是要问上一件?
我看时间不早了,就跟黄昆仑说:今天有要紧的事,我改天再问。
“无妨。”黄昆仑紧了紧身上的棉袄,问我:你今天有什么事啊?
我说我要找一个盗门的人,让他帮我偷一件东西。
“哦!”黄昆仑打了个响指,喊了一声:草上飞!
他话音刚落,外面小跑进来了一个身体颀长的男人。
这男人很瘦,有种一阵风能把他吹倒的感觉。
黄昆仑见了那男人,指着我们说:介绍介绍自个儿吧。
那男人对我们一抱拳,说道:北京八门之一,盗门暗手草上飞。
冯春生歪过头,跟我说:听说盗门也都有职位的,四大长老之下,就是盗门九手,其中“暗手”是最会偷东西的。
我听了,心里高兴,连忙问草上飞:能帮我偷件东西吗?
草上飞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先咳嗽了一声,看了黄昆仑一眼。
黄昆仑抬了抬手,说:草上飞,你是盗门的人,你去还是不去,我是不能强迫你的……我估摸你有话想说,那你跟这两位兄弟说说,都是自己人,说点直肠子的话不得罪人。
有了黄昆仑的撑腰,草上飞这才笑了,对我们抱拳说道:于水老哥、冯大先生,我被夏爷派过来保护黄太爷,对你们两人的事,那也是钦佩得紧。
“从善如流,嫉恶如仇,你们两人,对我草上飞的胃口,尤其是你们作为阴行新人,但能铲了闽南的地头蛇,这事,我草上飞得给你们翘大拇哥。”草上飞对着我们,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草上飞又说:要说二位爷找我办事,那我绝对应该没有任何脾气,接下你们的活儿,但是……我草上飞还是有一个请求。
“说。”我对草上飞说。
草上飞看着我,说: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我有一爱人,死了五六年,但我心里一直思念她,我想请于水老哥,给我做一幅纹身,我老婆的纹身。
“没问题。”我说:不过时间紧,你帮我们拿到了东西,我再帮你做纹身,可以吗?
“可以。”
草上飞答应了我,问我要去哪儿拿东西。
我说在公安局的法证部里,有一部被水浸泡的小米手机,您去帮我把那手机找过来,就可以了。
“小事。”
草上飞喝了一杯茶,要出门。
他走了三四步,又站住了,回过头,对我们说:盗门之人,极少为雇主办事,但真要办了,首先得亮出一招子,还叫雇主知道……我们盗门的人,那是绝技傍身,好让雇主放心。
我刚准备说话呢,忽然草上飞身形一动,整个人如同落叶似的,像我飘了过来,一步他就到了我的身前,然后脚尖一点我面前的地面,下一刻,他就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连忙扭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又从我的头顶上跃了过去。
等我再回头,他已经站在了我的桌前。
他一杨手,呼呼!一张卡片飞向了我,到了我的面前,那卡片直接一落,落在了我的茶杯边上。
那卡片,不是别的,是我的银行卡。
而且是我存钱最多的银行卡,藏在钱包的最里面。
这两三下的功夫,竟然被草上飞从我的钱包里,卸出来了?这手法——太快了吧?
“兄弟,牛气。”我对草上飞抱拳说道。
草上飞也抱拳,说道:草上飞去也!于水老哥和冯大先生在纹身店等我!
说完,他大喇喇的出了门。
黄昆仑安慰我,说既然草上飞决定出马,那这事情就稳当了。
同时,黄昆仑还告诉我——水子,我知道你现在估计陷入一个大麻烦了!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
我说当然。
我现在有点四面楚歌的感觉,不过我不感觉后悔,我反倒觉得这事,是一挺刺激的事。
至少比我以前的生活刺激。
我起身跟黄昆仑告辞,说过两天,一定过来拜访拜访您!
我也没想到,打掉了张哥和韩老板之后,我的纹身店和我们的处境,竟然更差了。
阴行大家的路,不好走。
不过我的内心是很坚定的,就像有人说的那句话——不被人嘲笑的理想,不值得追求。
不艰难的路,那不就没有激情了?
离开了黄昆仑的家,冯春生在车上跟我说,是得找找黄昆仑了——这位老哥阅人无数,再加上天子望气,确实有点石成金的能力。
接着,冯春生又跟我说:其实那个盗门草上飞,我似乎认识。
我说你认识啊?
冯春生说:这草上飞在道上的名气很大的,也很有“侠义精神”,不过,这人的亲弟弟,似乎不怎么样。
我说他弟弟是个什么人啊?
“是个老脚。”冯春生说:草上飞的媳妇,似乎就是他弟弟杀的。
“是吗?”我问。
冯春生说让我小心一点就行了——草上飞这人,估计不太好接触,说话要注意点,别把这人给刺激到了——尤其是不能讲他弟弟是个老脚的事。
老脚到底是什么?冯春生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我也没追着问了。
回了纹身店,我问秋末——认不认识黑客,就是破解手机那一类的人。
在我们这儿,就秋末学历最高——他是正儿八经的“中央美院”出来的人,认识这类的人才,肯定最多。
秋末想了想,说他发小就是,很厉害的一个黑客,就住在离三元里不远的地方。
我让秋末去把人请过来。
秋末抓了我的车钥匙,就出门了。
这下子,黑客和盗贼都有了——就等看看,那部手机里面,到底有点什么东西。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给我们下这个局,坑我们的人。
第六百零九章 无情黑玫瑰
1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给我们下的这个局,坑我们的人。
我和冯春生在纹身店里,一直等着草上飞,心里也出奇的紧张。
虽然我知道盗门草上飞的手艺实在厉害得紧,在黄昆仑家,他的手法,也确实惊艳到了我,可要去偷的地方,毕竟是公安局啊,他真的能成功吗?
我感觉很悬。
时间一点点的走,一点、两点,秋末请的黑客也早早的等在了门外的车里。
就在凌晨两点四十的时候,我们纹身店里,传出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我连忙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草上飞闪身而入。
我欣喜的问:成功了?
“一个小小的公安局而已,有什么难得住我的?”
说完,草上飞直接把一个小米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个红色的小米手机,表面很脏,我抓过手机,先去了门外。
秋末带来的黑客,就坐在汽车里,黑客没下车,说就喜欢在车里搞破解。
我得尊重别人的职业习惯啊。
我敲了敲汽车的门,等车窗下降了,我把手机递了进去,然后再回了纹身店。
我对草上飞说:兄弟,谢谢,你手艺果然厉害……对了,你说事成之后,需要我帮你纹个身,你要纹个什么样的图案?
草上飞直接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子,同时也把他的后背转给我看。
我瞧见,原来草上飞的后背,本来是有个纹身的。
他的纹身,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铠甲,看上去,实在是英勇,铠甲上纹了一朵黑玫瑰。
我看了那个女人的纹身,说这纹身做得不错啊。
开头冯春生交代过我,说草上飞的弟弟是个老脚,让我跟草上飞说话注意点,千万不要点到了他的伤心事,所以我说话都很收着的。
草上飞拍了拍自己的后背,说道:水哥,你帮我改改图,去掉这女人的脸,然后,在她的身上,纹出大量的鲜血。
“啊?”
我看向草上飞。
草上飞说:就是一个女人被人剥脸之后的场景。
我笑了笑,说:行!
这个场景,需要纹身师来想象一下的,因为剥脸时候的痛苦,会让一个人的脸部肌肉扭曲,还有浑身的肌肉,哪些地方该用力,哪些地方该松弛,这都需要在纹身上体现出来。
我自己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这个图,然后对草上飞说:我彻底领悟你的要求了,你躺下呗,我给你改这个纹身。
草上飞点点头,趴在了纹床上。
话说我都有点心疼草上飞的身材——这哥躺下之后,那浑身的骨头,我都怕把我的纹床给扎穿——他的骨头,太明显了,像是没肌肉似的。
等草上飞趴好了之后,我带好了胶手套,拿起了纹针,开始给草上飞做活儿了,结果我刚刚扎了第一针,草上飞猛地转过了身,一把捏住了我的手,用灼热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点不明白草上飞想干什么,我笑了笑,说:草上飞,怎么了?不改纹身了?
“我想把当年的事,说给你听。”草上飞说:我背后的女人被剥脸,就是当年的事,这事我不说出来,你纹不出精气神来,改出来的纹身图,也达不到我的要求。
他说得很认真,我听得也很认真,我寻思他跟我讲了以前的事,我更有把握一些,就拍了拍草上飞的肩膀,笑着说:你讲,我认认真真的听。
其实我刚才已经酝酿出情绪了,可以给草上飞做纹身了,但是……我自己酝酿出来的情绪,再怎么也不如亲自听听当年的事,从事里寻找到那种真实的情绪。
很快,草上飞拉开了话匣子。
他首先说的是盗门的事。
为什么他的身材,这么瘦骨嶙峋,这还要从盗门的训练说起。
盗门是北京八门之一,听上去就明白——这盗门的人,最大的手艺,就在这个“盗”字上,也就是偷东西。
人要学会偷东西,首先就得学会“轻功”,因为盗门可不是走的“溜门撬锁”的小毛贼,他们要偷的,向来都不是平头老百姓,也不是哪个公交车里看手机入神的学生。
他们要偷的,要么是商贾巨富,要么是贪官大佬。
盗门的人做的是偷窃,但行的是“侠义”。
在盗门,首先要学“轻功”。
轻功这东西,很多人都以为真的和电视剧里面一样,嗖嗖飞!其实还真不是,这里头,有一个科学道理。
有一个科学家研究过,如果人没有上半身,只有一双腿的话,那可以轻易的跳到十一楼上去,也就是能跳三十三米的高度!人要想跳得高,除了腿上的爆发力强之外,还和上身的重量有关系。
一般上身越轻盈的,跳得越高,同时攀爬也更加得心应手。
盗门的选材、选苗子,也是根据这个来的,首先得整个人轻盈,骨架子天生就小。
草上飞当时是个被遗弃的孤儿,他在河北一带流浪。
他是天生的骨架奇小,被盗门的一位长老看中了,把他带回了盗门,教他一身的手艺。
要说草上飞天生骨架小,其实还不够,回了盗门之后,他被长老喂了一种草药。
这种草药连续喝上一百天,不但草上飞这一辈子长肉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更夸张的事——草药会让草上飞的一些骨骼,出现许许多多的孔洞,无疑会让骨骼减重很多。
寻常人的骨骼出现了许多孔洞,实际上就是骨质酥松,但那草药能让草上飞的骨骼即使减重,却依然强度很大。
所以,草上飞为什么轻功了得,就是因为他骨架小、肉少、骨骼的密度少,整个人十分轻盈。
草上飞从孤儿变身成了盗门的人之后,一直都刻苦训练。
在十年前,他在盗门里混得不错了,同时,他在那一年,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和盗门的一位女门人黑玫瑰相爱了。
那女门人黑玫瑰长得非常漂亮,英气十足,两人迅速的坠入了爱河。
草上飞也把那黑玫瑰的模样,通过纹身,纹在了自己的背上。
“黑玫瑰是个好女人,可惜从来不爱我。”草上飞说到这儿,两眼盈出了热泪。
他接着说。
他和黑玫瑰很快就结婚了,大概是九年前,他的弟弟出现了。
从小草上飞就是一个孤儿嘛,其实草上飞是有弟弟的——他的父亲,只能负担得起一个小孩的开销,两个小孩必须要抛弃一个。
草上飞比弟弟大两岁,他的骨架很小,弟弟从小就很结实。
草上飞的父亲觉得——草上飞不好养活,就把他给遗弃了,专心抚养他弟弟。
在草上飞和黑玫瑰结婚,出去游玩度蜜月的时候,竟然在九寨沟,遇见了他弟弟。
他弟弟那时候,刚刚考上了一所体育类大学,长得十分阳刚,一如小时候一样,很壮实。
草上飞见到了弟弟很高兴,就把房子买在了他弟弟大学的边上,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好照应。
这种日子过了一年多,草上飞慢慢的发现事情不太对了。
因为他发现,黑玫瑰每天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没什么太大的感情,但是……黑玫瑰却对他弟弟的眼神,尤其炙热。
于是,草上飞有一次说出去外出公干,但实际上没有,他靠着轻功,在半夜,偷偷的上了自己家的窗户,撬开了窗户,他进了门,发现……他的老婆黑玫瑰,竟然和他弟弟,躺在了一张床上。
他把手上的骨头,捏得砰砰响。
这时候,黑玫瑰也醒了,她也是盗门的人,耳朵敏锐得很,那草上飞手骨头捏响的声音,就足以让她醒过来。
黑玫瑰看见了草上飞,脸上却没写着任何的歉意,相反,她很坦然的说道:既然你发现了,那我就直说!我真正喜欢的,是你弟弟,和他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他。
草上飞弟弟把头缩在了被窝里,反正一切的事,都有黑玫瑰来解决。
“你……你……”草上飞当时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黑玫瑰又说: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吗?那身上的骨头,硌人不硌人?再看看你的模样,草上飞,你照照镜子,面黄肌瘦,和个病人似的,这让我怎么喜欢得上你?你再看看你弟弟,一身的肌肉,在床上也很威猛,我是女人,我也有生理需要,我也需要爽快的生活。
人的情感高尚得可怕,也低俗得可怕,有情比金坚,就有恶意嫌弃,有长相厮守,就有始乱终弃。
“草上飞,我们到此为止了!”黑玫瑰盯着草上飞,说。
草上飞最后,疲惫的离开了自己的家。
他花钱买的房子,是别人的了。
他用心找的老婆,也是别人的了。
小时候他弟弟被父亲留下,而他被扫地出门,成为孤儿。
二十来年后的今天,也是一样!被抛弃的人,永远是草上飞。
草上飞说到了这儿,叹了一口长达两分钟的气,他无不恼火的说道:我感觉我特么就是一只猫头鹰,我外表很难看,可我的心地很善良……可不管我心地多善良,我只要吼叫一声,所有的人就会觉得我是不详的征兆,所有人都要赶走我。
我听了草上飞的事,也觉得心里十分不好过——这时候,我忘记了冯春生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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