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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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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说了,和尚也不会帮这个忙。
攒心钉、牛毛钉、锁灵钉,这几乎都是道家最恶毒的手段,黄二郎的阴魂,逃了出来,自然怨念无穷了。
这时候黄二郎说:那个钉我的道士,已经被我杀了,整个陈家的人,也都得死……没有一个活口。
最后,和尚再说:黄二郎,你杀别人都可以,这孩子……你总不能也杀了吧?毕竟是你的骨肉。
陈仙儿也跟着求情,说她是死有余辜,但你黄二郎不能杀了自家孩子。
黄二郎想了很久,才说道:黄家二郎报仙恩,衔钱万里情谊深,哪知陈家一翻脸,直把黄神变财神……也罢,也罢,那和尚,我儿子你帮我带出去,找个人家,供他读书,其余的人,那是一个都饶不过。
黄二郎说了这话后,又说:和尚,再求你个事,在我的棺材里面,剪了我一缕头发给小孩,然后也剪一缕陈仙儿的头发给小孩,算是给小孩当一个念想,另外,男人有三立,立德,立人,立信,我的儿子,管他叫黄三立吧……不,叫陈三立,我不占陈家一点便宜。
和尚自然从了,剪了黄二郎尸体的一缕头发,也剪了陈仙儿的一缕头发带走,并一起带走了陈三立,为陈三立找了个好人家,送给了那家当儿子。
而那陈家三百口人,三天之内,全部死绝,包括陈仙儿,她死得最惨,不停的吞一些金条,直到吞死了为止。
陈家人死完了,别家的人看上了这些地盘,就找来了苗疆的高人来占领。
其实此时那黄二郎,因为大仇得报,所以怨气解了,已经不会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不过那苗疆的高人怕黄二郎会出来,所以,在这陈家的外围,建了两尊塔——阴阳塔,用来镇住黄皮子。
一直到十五年前,这片地盖起了现代化的别墅宅子,那阴阳塔也没人敢动。
不过,在十年前,已经接近七十的陈三立,来闽南返祖,找到了这个宅子,他跪在别墅面前祈祷祖先的阴魂安康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引动了黄二郎更加浓烈的怨气。
“你怎么引动的?”我问陈三立。
陈三立是黄二郎的儿子,照理说,他来祁涛祭拜,这黄二郎的阴魂,高兴还来不及呢。
第九十七章 阴剃(为剩男哥加更)
陈三立对我说:你还记得,那和尚师傅,给过我父母的毛发吗?也就是黄二郎和陈仙儿的毛发……记得吗?
“记得啊!”
陈三立说他后来跟着养父母去了香港,从小就在香港那边开始了新生活,一直到后来,成为了香港中文大学的教授。
十年前那会儿,dna技术在快速革新。
陈三立有位老友,是生物专业的教授,有次,两人喝酒,那老友说起现在的dna技术,多么厉害多么厉害。
陈三立想起了自己有个头发的包,里面装着他父母的头发。
当时,陈三立就想让那朋友帮帮忙,检查检查这dna,看看那头发,是不是真是他父母的。
后来,那教授检测了一阵之后,发现——那dna是两个人的,其中女人是陈三立的母亲,但是男人,不是陈三立的父亲。
简单的说,陈三立,压根就不是黄二郎的儿子。
“你不是黄二郎的儿子?”我问陈三立。
陈三立说他母亲不是有段时间,为了气黄二郎,和一个奶油小生有染吗?他的父亲,其实就是那个奶油小生。
陈三立说他花了很多时间,打听清楚了陈家三百口被灭门之谜后,专门去野龙谷的别墅烧纸,并且告诉了黄二郎真相。
他做完了这些,又回了图书馆,把救他那个和尚师傅给他的一幅黄皮子画,贴在了陈家的家族志上。
那幅画就是“穿着新婚服的黄鼠狼”。
陈三立说到这儿,又说:做完了这些,我就回香港了,我这个人,有关注内地网站的习惯,回去没几天,我发现有一传闻,说闽南野龙谷的别墅,经常稀奇古怪的死人……我知道……黄皮子的怨气,又复活了。
他懊恼不已,却不敢再回野龙谷了。
这就是黄皮子的故事……野龙谷别墅的灭门和后来新别墅变成鬼宅的鬼事。
冯春生跟我说:那苗家阴阳塔,或许还是给黄皮子造成了一些困难,因为现在黄皮子,无法出那个别墅区,如不然,黄皮子的鬼魂是什么道行?早就去害死陈三立了。
哎!
我叹了一口气,对陈三立说:陈教授,黄皮子指名道姓的要我们带你去见他,我也没办法,才跟你打电话的……不过,您要是去见了黄皮子,多半是没命了……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一边是我小雨哥的性命,一边是陈三立的性命,谁的命不是命啊!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没想到陈三立主动说:这次的鬼宅,我得去,我那父亲,我也得去祭拜了。
他依然把黄皮子黄二郎当成父亲。
他说他的父亲,前些年杀了那么多人,如果他那时候胆子大一些,回来了,那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我引出来的事,我一个人承担吧。”陈三立对我抱拳说道: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先做三天准备,三天之后,我和你们一起,去鬼宅。
他十分坚定的说,同时,结束了这次会餐。
“黄家二郎报仙恩,衔钱万里草木深,哪知陈家一翻脸,直把黄神变财神。”
知恩图报的黄二郎,性格要强、心地善良的陈仙儿,童话般开始。
怨气十足的黄二郎,贪慕虚荣,贪婪无比的陈仙儿,噩梦般的终结。
这个噩梦风云再起,还在继续持续着。
陈三立到了鬼宅那边,能够彻底终结这段噩梦的吗?我不知道,只能在三天以后,拭目以待。
告别了陈三立,冯春生问我:水子,你以后估计会很有钱……你还会和现在一样心地善良吗?
如果换做以前,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冯春生的问题。
可现在,我想了很久,说道:不清楚。
冯春生顿时笑了……他笑得很大方,说道:我以前犯过错……我有了钱,整个人变了,变得我自己讨厌我自己,现在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也许我有办法来对抗“金钱改变我”了。
“什么办法?”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冯春生说完,一头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他酒劲上头了。
晚上,陈三立在讲黄皮子和鬼宅故事的时候,冯春生一直在大口喝酒,难道冯春生曾经的遭遇,和那黄三郎,一模一样吗?
我摇摇头,把冯春生背了起来,回了家。
晚上,我也没那么大劲把冯春生送回家,就让他睡我上,我一个人打地铺。
第二天早上一醒,冯春生嗷嗷叫了起来:要了亲命啦。
我眯细着眼睛,艰难的望着冯春生,呢喃道:你吃药了?大早上的吼,吼你妹。
“我,我屁股痛,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什么了?”冯春生很吃惊的说。
我直接抓起枕头,对着冯春生甩了过去:去丫的,你那是喝酒喝多了,痔疮犯了……快去蹲坑,蹲完了我还得蹲!
“嘿嘿!”冯春生讪笑着起了,抓起手机去蹲坑,一边跑一边跟我开玩笑,说:水子,以后不能跟你喝酒了,喝完了屁股痛。
滚!
我抓起了棉被,罩在了头上。
我又进入了梦乡,还没睡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
我都懒得接,我一听声音,估计就是冯春生在厕所里面跟我打电话,逗我玩。
“春哥,你这么缺德,小心你痔疮长在你喉咙里。”我吼了一声。
那电话还在继续。
我实在受不了了,抓起电话一看,原来不是冯春生的电话,是仓鼠打给我的。
我坐了起来,接了电话:仓鼠啊,怎么了?
“纹身店里有一个老爷爷问阴阳绣的事。”
仓鼠这几天接的都是普通纹身的事情,一般这个,我都让她安排预约,但阴阳绣的事上来了,我得接活了。
这可是大活儿,一把几万块的那种。
我连忙对仓鼠说……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等冯春生拉完了屎,我一把将冯春生拉出了门。
由于昨天,冯春生喝了酒,车没开回来,我们先坐公交去拿车,然后再去的纹身店。
等我和冯春生去了纹身店的时候,我发现仓鼠正在给一个老头按摩。
那老头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打着盹,那模样,不知道多惬意。
我说这仓鼠是会伺候客人啊,这手段,层出不穷的。
我进了纹身室,一瞧那老人,觉得眼熟,看了半天,我喊了一声:马叔,是你吗?
那老人听我一喊,睁开眼睛后哈哈大笑,说:水子,你可以啊……在城里开店,肯定是搞了不少钱不。
接着,马叔又朝着仓鼠挥了挥手,说:小姑娘多谢了,按得挺舒服,不比当年你马叔的手艺差。
仓鼠笑了笑,去了前台。
我问马叔:叔,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是为我儿子的事来的,来呗,先坐,先坐。”马叔让我做沙发上,接着,他又说:水子,你做了阴阳绣,就彻底是阴行上的人了……咱们都是一条道上的人。
马叔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冯春生,他猛地站了起来,跟冯春生抱拳打了个招呼,说:哟……伏羲神卦冯大先生?
“是在下,老马哥,许多年不见啊,你的手艺,丢了吗?”冯春生对马叔笑了笑。
马叔也是阴行的人,听了冯春生的问话,苦笑不得,说这年头,他的手艺赚钱是赚不到了,躲在小山村里,方便方便老百姓还是能行的。
冯春生也点头,说你那手艺,也是没生对时候啊……可惜了了。
我马叔到底是什么手艺?又是什么阴人?
其实我马叔是一个剃头匠。
老年间的剃头匠。
那时候剃头匠可不光是剃头的,刮脸、修胡子、按摩等等,都是剃头匠的事。
像马叔的剃头匠,叫“阴剃”,平常是剃头匠,但没事,还得做点阴剃的事情。
什么叫阴剃?恶鬼趴在人背上,马叔的阴剃,能剃走恶鬼。
不过说实在的,马叔做阴剃,做得很少,因为没必要。
九几年的时候,那时候理发店还是国营企业,我马叔剃头出色,在那理发店上班,拿的是工资,而且是高工资,让人羡慕得很呢。
不过后来,马叔的剃头手艺,被发廊啊、品牌理发店、洗剪吹烫等比较时尚的理发师,给替下来了,现在人都讲究时尚嘛,把头发剪得乱乱的,看起来潇洒、高冷、酷。
马叔的剃头,只能剃板寸和圆寸,而且手艺,也不完全是发型体现出来的,还有其余配套的手艺绝活。
虽然马叔还有不少忠实粉丝去找他剃头,但马叔是挺不喜欢那些发廊和理发店的,说那些人手艺软,剪不了几下就收个十几块,心里挺不高兴的,干脆搬回了老家,在老家剪头发。
每个星期去五天,星期六星期天回城里。
就这,还是有不少忠实粉丝去找我马叔剃头。
我师父就是马叔的忠实粉丝。
当时我师父说:剃头那是单纯剃头吗?那是享受。
我师父告诉我……这老式剃头啊,讲究的是一剃,二敷,三打眼,四按,五锤,六撞火,少了一项,都不算剃头。
我记得我师父弥留之际的时候,还专门让我带他去马叔那儿,剃了最后一次头。
一剃,二敷,三打眼,四按,五锤,六撞火,这是啥意思呢?
这可是“剃阴”一门的六大绝活……
第九十八章 理发店,婴儿哭
一剃,二敷,三打眼,四按,五锤,六撞火,阴剃的六大绝活。
这六大绝活啥意思?
剃,这个简单,就是剃头,修脸也算在里面,剃胡子,剃鬓角,甚至有时候剪鼻毛都算在里面。
敷,老年间的剃头匠都要随时准备一大锅热水,剃完了头,用毛巾往里面一沾,甩出了不少热水,稍微放凉一点点,盖在被剃头人的脸上,那滋味,别提多么酸爽了……热气熏蒸脸庞,毛孔打开,像是一下子遁入了仙境,让人飘飘然。
打眼——这手艺,估计没多少人听过了,倒是现在玩古董玩收藏的经常说这个词,意思就是——走眼了。
不过这里的打眼,可不是走眼的意思。
打眼是用剃刀,刮剃头人的内眼皮,什么沙眼啊,什么污垢啊,全部刮走。
现在几乎没有人懂这门手艺了,因为一旦刀子不顺畅,很容易让人致盲……这玩意儿,危险性太大,但是,马叔的忠实粉丝,都必须要求做这个,一来,他们相信马叔的手艺,二来,这手艺确实舒坦,做完了,眼睛十分轻松。
按就是按摩,这个不多说,只能说马叔的按摩手艺,那也是s级的,一上手,就能捏到你的软处,让你浑身瘫痪似的,痛楚感觉不到,最多就是飘飘欲仙的念想。
锤的话,就是利用剃刀的把柄,锤你的穴位,力度比按摩大,一般都是打软穴才用的,比如说肩窝,比如说脸颊之类的。
至于撞火,这玩意儿可就惊悚了,马叔的顾客一般都不要求做这个。
只有非常老,非常老的粉丝才要求做,比如我师父这类的。
啥叫撞火?
马叔点一根熏香蜡烛,直接把剃刀的柄部给加热,加热到什么程度呢?加热到像通红的铁一样。
只要温度一到,马叔二话不说,拽住了剃刀,直接一剃刀柄,顶在顾客的心房上。
人的心房,有一个穴位特别巧,那个穴位只有一个一毛钱的钢镚大小,一旦用力顶上了,那人就会直接进入假死阶阶段。
马叔用剃刀柄,把顾客给顶休克,顶到进入假死阶段后,再用力,让那剃刀灼热的柄一下子把人给烫醒。
可能只有三四秒的功夫,一个人就经历了由生到假死,再到生的过程。
这撞火,绝对的提神醒脑,有些悟性高的,经历一趟假死,在死亡的边缘走一趟,还能获得许多灵感。
像我师父,一旦有做不了的纹身,或者他总感觉自己纹身差了一点东西的时候,就直接去找马叔,先做撞火。
因为这撞火,我师父做了不少经典的纹身。
当然,撞火这事其实挺惊悚的……危险性也特别高。
开头就说了,人心脏的那处假死穴位只有一毛钱钢镚大小,你努力一撞,如果撞偏了分毫,这人没准就真死了。
只有马叔艺高人胆大,敢做,不过敢做撞火的顾客,那也是标准的胆大。
还有一点,只要是做撞火,血压都会急剧升高。
所以,高血压的人是万万不能尝试这个的。
这就是马叔——剃头匠的六绝。
说到这儿,估计有人问,做一趟马叔的六绝,得多少钱?
我上次回家的时候,见过马叔一次,问过他,他告诉我,做完六绝,一共十五块钱。
十五块钱现在去理发店剪个头发都不够,在我马叔那儿,至少能享受到一个小时的舒坦。
现在马叔干活,都不为了钱,就为了自个儿舒坦,也为了村民舒坦。
这样的马叔,我不得不帮。
我问马叔:您这次过来,是为了儿子?你儿子怎么了?
马叔拍了拍头发几乎掉光的脑袋,说:我儿子……真是急死人,马小国你知道不,那小子,现在钻到钱眼里面去了……王八蛋的东西,六亲不认。
“为了钱,打老婆,打女儿,连我都打,你说还是人不?”马叔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我连忙给马叔递了一根烟,赔笑着说:哎哟……马叔,你儿子贪财,钻钱眼,这事给我,我也搞不定啊。
马叔说我有办法,他说以前跟我师父聊,说阴阳绣里有一种“镇心”的刺青。
这枚镇心刺青是阳绣,纹在人身上,足够让人心静!
马叔说他的儿子,就是心燥,得给纹个阴阳绣,让他心好好静静。
我仔细回忆了一阵,还别说,阴阳绣里,确实有心静的刺青,可是……
我问马叔:你儿子同意纹这个刺青吗?
“不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马叔说道:你说我是剪头发的,我儿子也是也开了个店当理发师,他成天到晚的忽悠人……像什么话?
忽悠人?
这我倒是认同,现在的理发师,都不是理发师了,整一个推销员,各种忽悠,说你发质这儿不好,那儿不好,能念叨一个小时,不比十来年前的理发师了,进去聊的都是怎么给你剪头发,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上次头发留长了一些,那理发师就不停的说——你这头发不烫,可惜了,你这发质不怎么好,不用我的护发素,你就等着吧,用不了两年,你这头发都得掉之类的。
现在网络上,不也流行段子么,说一个男人,进了理发店,只说了一句话:不染不烫,剪短一些,现在开始,谁说话谁是乌龟王八蛋。
马叔这时候还在絮叨:剪头发收费贵也就算了,还坑人,我这儿子,太没救了。
我跟马叔说不至于,这年头,大家都是要赚钱的嘛,也不用纹阴阳绣的,都是观念问题。
“你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观念问题了。”马叔拉着我和冯春生要去见他儿子马小国。
得了,要见就见呗,马叔是我的长辈,我得给他一点面子。
冯春生开车,把我和马叔,朝着马小国的理发店开。
在路上的时候,我又打了个电话给陈三立,我想问问他,除了他去鬼宅送命给黄皮子黄二郎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成想……陈三立关机了。
这下子,我炸毛了。
莫非陈三立还是怕死,一走了之了?
如果陈三立一走了之,那我小雨哥的命……不就交代在鬼宅了吗?
我心急如麻,可现在我也没招啊,只能偷偷给警察局的大牛,发了一条短信,让我帮我查查,陈三立现在是不是订了火车票,机票啥的。
你陈三立怕死,我理解,咱们可以一起琢磨点别的办法……可是你一走了之,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强行平静下了情绪,还是一心一意先把马叔的事情处理好。
不过,即使我再平静情绪,心里依然有些焦躁,皮肤也炸个不停——陈三立啊陈三立,我三爷,可求你别一声不吭的走了啊。
……
当我们到了马小国理发店的时候,我才把这些陈三立疑似一走了之的负面情绪压住了,跟着冯春生和马叔进了理发店。
这马小国开的理发店,那可真够大的,至少一百五十个平,七八个理发师轮番干着活,马小国也正在给客人剪头发。
“马小国。”马叔吼了马小国一声。
马小国偏头看了一眼后,冷冷的说:别叫我马小国,土……叫我seven老师。
“色文?”马叔英语压根不会。
马小国拖长了音调,重复了三遍——seven,seven,seven老师!
马叔懒得念了,指着我说:这是阴阳绣的传人,你让他给纹个静心的纹身,一天到晚的,你就钻到钱眼里面去了……快点。
“快什么快?没看我做造型在吗?”马小国不理马叔,继续给客人剪头发。
其实这算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和冯春生两人无聊,在店里面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理发店……似乎阴气有点重啊。
我这些天和冯春生两人老下鬼宅,对阴气的感知,比较灵敏。
倒是冯春生对我说:其实也没事,这理发店里,是阴气重。
他说这人的头,那是百阳汇顶,阳气最终重的就是人脑袋,但是,有阳必有阴,人的头发,又是百阴交汇。
他说很多邪门法器,都用人的头发来做。
这理发店里,头发到处都是,没点阴气才不正常呢。
“也是。”我听冯春生跟我一解释,我才豁然开朗,接着,我又逛起了这个理发店,在理发店最里面的第一个地方,我看到了有一个小房间,那上面有一道门,门上,挂了一个古铜锁。
那锁,是很老旧很老旧的锁,像古时候的那种锁。
接着,我还听到那小房间里面,有一种婴儿的哭声。
“哇……哇!”
小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的。
我连忙把冯春生拉过来,偷偷的说:这里面,有小孩在哭。
“小孩在哭?你疯了吧?我怎么没听到?”冯春生摇摇头,说他听不见。
我以为我听错了,又仔细听了听,确实有小孩的哭声。
只是哭声没有那么清晰,隐隐约约的,但听得出来。
冯春生又听了听,他再次摇头,说还是没感觉到哭声。
接着,他对我说:我知道了……你是九阴聚首,天生对阴物敏感一些,你有时候能够听到我们听不到的东西。
他说完这话,又仔细的打量了马叔的儿子马小国一阵子后,对我说:还真别说……这马小国,确实不对劲。
第九十九章 鬼胎毛
其实我刚开始接马叔这活的时候,总感觉这事其实就是马家的家事。
马叔是工匠艺人,心里有工匠精神,做事情一丝不苟。
马小国是现代的商业手艺人,手艺紧跟潮流,心肠也黑一点,只要是能赚钱的事,那说啥也得干,没啥太多的底线。
马叔觉得马小国贪财,其实也是社会发展的一条代沟而已。
可现在,我感觉完全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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