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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途医道(郎中)-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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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彼此彼此,老爷子身兼数家拳法大成,虚实转化之间,已经是宗师风范,我也是看不出您的门派呢。”
庄名扬笑着坐回石桌旁:“不过我看老爷子虽然保养的好,功夫也没落下,却毕竟年事已高,比不得年轻人,我有一种叫做‘生命原液’的补药圣品,您不如试试。”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装满了蓝色液体的试管,递给了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半生闯荡江湖,半生富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吃过,可当他喝下这一试管生命原液后,还是大吃一惊。
这东西好啊,喝下去三分钟就冒细汗,脸红心定头皮发麻,全身力道足的连牙根儿都痒痒,二十年前的精气神全回来了,要是现在开桌子麻将,苏老爷子估计自己熬上三天三宿的没问题,以前是看着老太太挺好,自打喝了这东西,感觉还是大姑娘比较顺眼!
这都是玩笑。反正就是得劲、舒服、一不小心就能年轻回去二十岁,这可比民国那会儿的大力丸好多了。
心里一高兴,老爷子可就不让庄名扬走了,拉着他吃完中饭吃晚饭,吃完晚饭吃夜宵,越谈越是贴心,亲近,一直到了晚上10点多钟,庄名扬才把老爷子哄走了,一瞧媳妇儿也睡了,自己却没有困意,心里一动,就出了老爷子给他安排的竹楼,准备出去走走,看看这‘五云峰’夜间的景色。
月上中天,挺大一个圆盘,也不知道嫦娥奶奶和吴钢爷爷眼下是还在玩暧昧呢,还是那什么了,总之是景色挺美。庄名扬住的这栋竹楼,距离瀑布不远,一走出来,就见满眼水雾,被月光一照,银光闪闪,披洒半空,这样的奇异景色,在城市里可是没机会见到的。
他在水雾中信步走着,心情完全放松了下来,到后来就连走路也不过心,完全随意,整个人仿佛都融入了这天地之间,成了一股风、一道月光、一滴雾气中的水珠。
眼前的景象也随之一变,原先的水雾也不是雾了,仿佛化成了一滴滴晶莹的‘珍珠’,在空中漂浮、月光下折射出晶亮的光辉,竹楼、水潭、瀑布、菊田、无弗远近,心意一动,瞬间就清晰入目,他似乎清楚无比地看到,一道奇异的能量,从自己的头顶、双眼中透出,将水雾都冲出几道滚滚白痕!
“这是!”
庄名扬忽然福至心灵,伸手将得自七彩昆城的玉貔貅摸了出来,刚一拿出来,那些奇异力量就滚滚涌入其中,绕了一圈再从貔貅口中吐出,却要像四面发散!
“给我收!”
一缕心念,牵住了这些被貔貅凝练过的精神力量,庄名扬只觉这些本来轻若无物的精神力被貔貅凝练过一回后,变得重了几分,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将其收回脑海中,起初他收的极慢,渐渐熟练起来,这回收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了,直到大脑中一片充盈感觉,似乎再也塞不下东西的时候,才停止了这个凝练过程。
“呃呃呃——”
不知哪里传来的一阵破晓鸡鸣,让他从半定半悟的境界中退了出来,抬头看去,只见天色已经大亮,月宫中那对狗男女,却是到了就寝安歇的时候了……
他竟是在这水潭前、瀑布下,整整站了一夜。
“老庄,恭喜恭喜啊,你的精神力已经初步淬炼成功了。”牛牛的声音响了起来。
“初步淬炼成功,那有什么好处呢?”
“呵呵,初步淬炼后的精神力已经开始具备‘物质’的属性,这用处可就大了……”牛牛砸巴了下嘴,正想高谈阔论,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名扬,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骆冰盈盈走了过来,她像是刚起不久,还有些睡眼惺忪。
“哦,我昨天睡得实在,所以今天醒的早。”庄名扬笑道:“你起了正好,估计这会儿苏老爷子早就起了,我们去告个别,昨天麻烦了人家一天,也该回去了。”
两人进了菊田小院儿,老爷子正一个人乐呵呵地喝着早茶,吃着点心。看到庄名扬,老头儿眼睛一亮,笑道:“庄小友,快来快来,你昨天给我的生命原液真是好,我这感觉就是年轻了二十年呢,谢谢啊。”
“老爷子客气。”庄名扬笑道:“昨天叨扰了您一天,我也该告辞了,那边儿还有朋友等着我呢。”
“小友莫急。”
苏老爷子笑着看了他一眼:“你这次入苗岭,只怕除了渡蜜月和看望同学之外,还有件大事要办吧?”
“嗯,老爷子您是指……”庄名扬一愣,心说莫非这位老人家连自己想要寻访苗家养蛊之人的事情也知道?这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呵呵,你我都是练过武术的,虽然身不在武林,却是半个武林之人,我们这些人到了苗岭,如果不探寻传说中的苗家蛊术,那不是很奇怪么?”
苏老爷子笑道:“你我是忘年之交,我也没必要瞒你,天下风景秀丽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为何独独留恋苗岭?其实我也是为了找寻苗家蛊术的踪迹。”
庄名扬眼一亮,着啊,以‘高买’的实力,要想翻出苗家的养蛊人,恐怕不是什么难事,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一节?
“老爷子,不知道您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没有?”庄名扬笑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是非常好奇,想要看看这传说中的蛊术呢。”
他倒不是有心相瞒,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牛牛这个超级系统的存在,也只能这样说。苏老爷子也没多想,他和庄名扬一样,对苗家蛊术也是非常感兴趣,闻言微笑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线索还真是被我找到了,就是不知道庄小友有没有兴趣陪我走一趟?”
第207章 相思红娘粉1
这次前去探寻苗人蛊术,庄名扬却是没让骆冰跟着,虽说蛊术并非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凶险、可怖,不过是一种养殖毒物的手段,可是千年凶名,还是让庄名扬加了份小心,没必要让她跟着冒险。
同去的除了苏老爷子外,还有白翁。苗岭植被繁茂,除非是像兰梦寨这种地势高耸的地方,否则坐直升机去反倒不方便,也不安全,因此还是由庄名扬开上他的路虎,按着苏老爷子的指示前行。
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山花烂漫,人也多情。秦勇和殷柔近来越来越是如胶似漆了,这都早上八点多了,还没起床呢。庄名扬本也没打算叫上他们同去,只是和王起旺打了个招呼,三人便离开了‘兰梦寨’。
‘山中无雨晴’,一路行去,往往是这个山头儿烈日高照,换个山头儿却又是云雾缭绕、淫雨霏霏,几十公里跑下来,能从晴转多云到多云转阴,运气好了还能赶上阵子冰雹,比女人孩子都要善变。
过了三四个山头儿,天空变得灰朦朦的,估计不久就有阵子急雨,不过地头儿也到了,却不是庄名扬想象中的阴暗山谷、幽静冷僻的所在,而是一个建设在盘山公路边儿上,旅游副业搞得挺红火的一个大寨子,在转入山寨的道路指示牌上,庄名扬清楚的看到了三个大字——‘金蚕寨’。
“金蚕寨?”庄名扬一愕,这不是那位名叫宝欧的苗族女孩居住的寨子么?这世界可真小。
“不错,就是金蚕寨。”
苏老爷子呵呵笑道:“我得到消息,这家寨中很可能就有养蛊的苗人,不过能不能有机缘见到,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苗人蛊术传承三千多年,可即使是发展最为兴旺的时候,也属于‘绝传秘技’,别说是汉族人了,就是普通的苗人,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因此以‘高买组织’的强大情报能力,也只是查探到这里可能有养蛊人,至于正主儿是谁,却也没有查探到。
进了‘金蚕寨’,庄名扬才知道何以这个深入苗岭的寨子,居然会这么红火,原来这个寨子不比普通山寨,有些根本就是后来形成的,而是有着一千多年的历史,早在五代十国时期,这个寨子便是苗岭诸寨之首,那时的寨主还叫做‘峒主’,麾下有数千苗兵,称霸一方,就连当时的南方政权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这历史一悠久,就有许多古迹流传下来,什么点将台啊,峒主府啊杂里杂八的好多。而且这个山寨的面积也大,是一路所见山寨的数倍,寨中风景秀丽,有历代寨主所建,保留至今的‘古街’,竹楼听风,楼下就是清澈见底的流水,一尾尾金鲤逆水而游,水花‘啪啪’地溅起来,平添许多声色,就是没有那些所谓的历史古迹,光凭寨子中的景色,也能吸引许多旅游团和游人了。
此时正是中午,一些旅游团都带着游人在这里休息吃饭,寨子里大大小小十几个饭店,到处人满为患。看着这些带着相机、dv到处拍摄,在导游的带领下观光的游客们,如果不是知道‘高买’组织拥有极强的情报搜集能力,庄名扬简直要怀疑苏老爷子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误,这样的地方会有养蛊的苗人?不过想起方妖精的遭遇,似乎这里出个把养蛊人也不算稀奇了,不都说是‘大隐隐于市’嘛。
既然到了饭口,那就先吃饭吧,自古以来酒楼茶肆就是探听消息的地方,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就能有所收获。
还得说苏老爷子的眼光高,一眼就看中了古街上的一个三层竹楼饭店,这饭店的名字还挺雅,叫做‘听潺楼’,这个潺字取得就是流水潺潺、绵绵不短的意思;门前还有个小竹桥,桥上站着个苗女,头上脖子上都佩戴着许多银饰,手里拿了把小米儿,在那里喂鱼,此刻桥下已经聚集了百十条红鲤鱼,每当她做出抛食的动作,那些鲤鱼就争先恐后地跳出水面争食,场面热闹的紧。
“好店名,好兆头,就在这里吃吧。”苏老爷子哈哈一笑,当先走上了竹桥,庄名扬和白翁也跟着上了桥。
那名苗女见到有生意上门,正要开心地上来迎客,一眼看见庄名扬,脸色顿时变了几变,然后就转身过去继续喂鱼,等到庄名扬他们从她身后走过,立即一溜儿小跑下了竹桥……
这家酒店档次比较高,店内的布置虽然谈不上华丽,却是有竹有水,匠心独运,就连服务员也都是青一色的苗族少女,让人赏心悦目。不过可能是消费较高的原因,虽然这会儿是中午饭点儿,却只上了七八成座,白翁询问了一声,居然还有闲着的雅间儿。
苏老爷子在苗岭居住的时间长了,也算半个老苗,当下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苗家著名的干锅菜和一些酸腌凉菜,又要了三角子苗家糯米酒。服务员微微愣了下,这几个菜点的老道,可不是看看旅游杂志,上网查询一下就能知道的,不禁多看了苏老爷子几眼。
白翁笑着塞给这名服务员一枚做工精细的白金戒指,苗寨毕竟远离城市,这种东西可比钞票更招女孩儿喜欢,服务员脸红了一下,将戒指收了起来。
“阿妹,我们想请问你,这里能见到传说中的养蛊人么?”白翁突然发问,双目紧紧盯着少女的脸,要看她如何反应。
果然,这个小阿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的表情:“阿伯,我不知道什么是蛊,对不起,我要去接待别的客人了……”说完将戒指放回桌上,转身就出了房间。
“呵呵,看来我们这趟没有白来。”庄名扬微微一笑,白翁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就探出了真相,只看那个苗族阿妹的惊慌表情,就知道这里肯定是有养蛊人了:“可惜她不肯说,而且看她惊慌的样子,似乎在惧怕什么,估计就是问别的苗人,也是没有结果,这倒是有点麻烦。”
“庄小友不用担心。”苏老爷子呵呵一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苗人兄弟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办法的,安心吃喝,我点的这几道菜,可是非常美味的,若是没有吃过,也不算到过苗岭。”
先上来的是几道酸腌凉菜,材料有常见的白菜萝卜、也有苗岭的野菜,看着就很爽口,庄名扬也真是饿了,招呼了俩老头儿一声,正要开吃,却听苏老爷子说了声:“庄小友且慢。”
庄名扬一愣:“怎么了老爷子?”
“呵呵,出门在外,我们又知道这个寨子里可能有人养蛊,怎么可以大意呢?”苏老爷子从身上掏出了几头大蒜,笑道:“传说中蛊分蛊粉和活蛊两种,尤以后者为害最烈,虽然现在是21世纪,也不可大意,先吃点大蒜吧,这样蛊虫就不能为害了。”
蛊之一道,十分玄奇,可谓史不绝书,有些品行败坏的养蛊人,发现某家有钱,就会在该人家井水中下蛊,待这家人毒发死亡后,再去谋取其财产;所以到了蛊区,必须要高度警惕,最好能随身携带大蒜,每餐前先吃上一两瓣,则蛊虫不入,就是蛊粉,遇到大蒜,也会效果大失。
苏老爷子的江湖经验毕竟不是庄名扬可比的,准备的自然周到。
庄名扬笑道:“真有这么玄么?”不过还是先取了一瓣大蒜吃下。
三人喝了一会儿酒,热菜就布上来了,味道果然纯正的很,正吃得酒足饭饱,只见包间的门儿一开,这次来的却是两个服务员,一个端着醒酒的甜汤,另一个却是空着双手,笑嘻嘻地看着庄名扬。
“噫?”
庄名扬看到这妞儿就是一愣,这不是那天和宝欧小姐在一起的两个苗族少女之么?
“我是榜,阿哥不认识我了么?”
苗族少女娇笑一声:“还要谢谢你上次救了我们家小姐呢……”
苏老爷子和白翁都笑眯眯地看着庄名扬,真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在这里居然还有熟人。
“这家饭店,就是我们寨主的产业,阿哥进来的时候,就被土妮看到了。”榜是个圆脸的女孩儿,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非常甜美可人:“我们小姐说了,要请阿哥到后寨见面,她要亲自向阿哥道谢呢。”
“后寨?”苏老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可是知道,如今苗人多半被汉化,用的语言文字,甚至是一些风俗习惯,都开始向汉族转化,所以一般的寨子是万万没有什么‘后寨’的,凡有后寨的地方,都还保持着纯正的苗人风俗,有寨主,有阶级划分,规矩森严。
庄名扬看到苏老爷子的表情,忙对‘榜’道:“这就不用了吧,我们吃了东西就走,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家小姐呢?”
“阿哥,你要是不去,我会被小姐骂得哦……”‘榜’这个小阿妹一听,顿时撅起了小嘴儿,眼圈儿开始发红,好家伙,这是个好演员啊。
“呵呵,庄小友,人家一个女孩子主动邀请你,你怎么可以不去呢?”苏老爷子笑呵呵地冲着庄名扬使了个眼色,对‘榜’道:“姑娘,不知道我们两个能不能跟你到后寨看看呢?”
“谢谢这位老阿哥……”苗族对亲人以外的老人,都是称呼‘老阿哥’‘老阿姐’的,这是礼貌,‘榜’开心地冲着苏老爷子行了个苗族的礼节,笑道:“当然可以了,你们都是庄阿哥的朋友,是可以一起去‘后寨’的……”
第208章 相思红娘粉2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人跟着小苗女‘榜’,出了饭店,一路沿古街边的水流而上,一直走到尽头,却是一面碧水沉沉的池塘,池塘旁边,还有一片小树林,穿过这片林子,就是一道高约五六十米的连绵山壁,山壁旁并没有道路,丛生的茅草足有半人多高,雨后地面又潮湿,到处都是一滩滩的软泥,游人基本不会走到这里来。
‘榜’是个识途老马,在她的带领下,居然找出了一条用碎砖头铺成的小道来,待走到山壁前面,她用双手拨开一层层缠绕纠结、看似无路的藤蔓,一个仅容一人通行的山洞,就出现在了面前。
山洞狭长曲折,每逢二三十米,壁上就有一个人工凿出的小小石台,石台上放着用粗瓷大碗、油和小指头粗的棉条制成的土油灯,灯光虽然不太亮,却也勉强能照亮洞内的道路,让大家不至于崴到脚、碰伤脑袋。
出了山洞,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只见洞口这边,站着两个手执钢矛,背携弓箭,头插野鸡毛,裸露出双臂的苗人汉子,这身装束打扮,与外面的苗族兄弟又有些不同,全身上下充满了彪悍之气,就如同晚清民初所绘图谱上的样子。
两名苗汉见到‘榜’后,都露出笑容来,一个苗汉笑道:“阿妹,这些都是‘公主’请来的客人吗?呵呵,好久都没见到外面的人进来了,这次一来就是三个。”
“金水哥,这是庄阿哥,是替小姐治过病的医生呢。”‘榜’嘻嘻笑道:“他虽然是汉人,可比咱们苗家汉子还仗义呢。”
“啊,原来是位医生,阿哥好。”两名苗汉一听,立即收起笑容,躬身向庄名扬施了一礼,庄名扬连忙还礼,心说苗家的规矩还真是大。
进了这个后寨,只见这里的景色比外面更胜一筹,虽然没有什么历史建筑遗留,却胜在一个安静纯粹,家家竹楼,都是用来真正过日子的,可不像外面那些都是迎合游人口味,用来赚钱的场所;一道山泉被引人寨中,沿着寨子的中心形成了一条清溪,许多苗人在溪边洗衣、淘米做饭,见到庄名扬他们到来,都好奇地抬头张望,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其中有些年轻女孩子,直接对着庄名扬唱起了好听的山歌,虽然听不太清楚歌词,不过却听得出这些山歌的主题都是爱情,其间充斥着阿哥阿妹什么的。
庄名扬也看过电影里对山歌,心里不免有些痒痒,但一看到‘榜’警告的目光,就知道这歌轻易对不得,这里可不是外面旅游区,而是真正的苗人老寨,规矩森严,万一对错了歌,说不定这辈子就再也出不去,要守着某个苗族妞儿过日子了。因此只能故做听不见,游目四顾装成一付欣赏山寨风光的样子,那些多情苗女见到这个汉人青年如此不解风情,也不着恼,只是吃吃轻笑,似乎让这个男人害羞,就如同她们取得了某种伟大的胜利一般。
“庄兄弟!”
跟着‘榜’走到一栋建筑精良、窗棂上还有雕花的竹楼前,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苗族汉子正咧开嘴向这边笑着,双手高举过顶,招呼的起劲儿,正是那日所见的苗人汉子金翁,庄名扬忽然想起身边儿还跟着个‘白翁’,只觉这苗人起名字真是有趣,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金翁大大张开双臂,呵呵笑着迎了上来,不由分说就跟三人轮流来了一个拥抱:“庄兄弟,你来的真巧,今天是小姐的好日子,快跟我来。”
庄名扬听得一愣,正想问什么好日子呢,却被金翁一把拖住,向院子里走去,苏老爷子和白翁刚想跟上,却被‘榜’拦住了:“两位老阿哥,请跟我去见寨主吧,每逢有年长的尊者入寨,寨主都要亲自敬酒的。”
白翁听了有些犹豫:“不如我们等庄小友出来,再一同去见你们寨主吧?”
苏老爷子却是哈哈一笑道:“老白,你也是行走江湖半辈子的人了,怎么就看不出今天也是庄小友的好日子呢,我们还是不要惹人嫌了,哈哈哈……”白翁被他一言点醒,也跟着嘻嘻笑了起来。
庄名扬跟着金翁走进门,才发现宝欧小姐的住处从外面看是个竹楼,里面却是典型的“四合院”式的布置,这个苗家小院的构造是将四周的房屋联结在一起,中间围成一个小天井,四面都是房屋,正面是正房,房屋很高,进深也大,为一层,其他三面都是厢房,竹楼结构,均为二层,围成了一个高而窄的天井,正房和三面竹楼的窗户上还雕刻着各种各样的空镂木雕花纹,有的是展翅欲飞、顾盼生姿的画眉鸟,有的是衔着花枝、灵巧生动的梅花鹿,画面精致、栩栩如生,每一处镂空都和雕花完美结合,毫无刻意雕琢之感。
这样精美的庭院,如果是在燕京,只怕要卖出大价钱来,即使是在苗人寨子中,也是一等一的,路上庄名扬也见过许多苗人山寨,像这样精致的庭院,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金翁把他带到右侧的竹楼上,走到一扇镂刻着‘戏水鸳鸯’的门前,笑着指门道:“庄兄弟,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自己进去?”庄名扬感觉不对啊,这金翁不是要把自己往沟里带吧,孤男寡女的,自己一个汉家男子单独见个苗族大姑娘,这于礼也不合啊?
“不要犹豫了好兄弟,我们苗家儿女都是爽快人,可不像你们汉家有这么多的规矩。”金翁笑道:“小姐就是想单独感谢你,在她的房间接待你,是咱们苗家最高的礼节。”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庄名扬微微点头,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要是再犹豫,只怕要被这个苗家兄弟看轻,于是一推门,径自走了进去。
这门内却是个套间,外间空无一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入鼻还有些甜腻之感,女儿家的闺房多半是这种调调,庄名扬也没在意,只是轻轻叫了一声:“金欧小姐在么,我是庄名扬。”
“阿哥,我在里间呢,你进来吧……”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从内间传来,庄名扬忽然感觉心中一动,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似乎非常渴盼要见一见这位小阿妹,当下急步走到内间门前,挑开了竹帘……
等看清了房间内的场景,庄大律师的眼神儿顿时变得呆滞了起来。
房间的中间位置,摆放着一个大号的木桶,水汽氤氲之中,正浸着一段软香,浮沉之际,如海上升珠、落玉入水,偏偏那桶又不是立桶,而是个扁平宽大的家伙,那个妙人儿斜斜躺在水中,拨愣秀发,杏眼流盼,满满的情意仿佛就要从那双大眼睛里溢出来一样,雪沟玉丘、‘锦绣中原’、还有那沟壑深深,有水却难养鱼儿的去处,无一不历历在目!
该不该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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