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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口袋(天天)-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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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帮人闲来无事,把桌子整理好,再把那叫喊着他爹是书记的青年拽过来。
这会儿他别说吓尿,屎都一裤子了。
心惊胆战地抬头望着周围一圈衣着光鲜的男人,光看这一排跑车,心知自己摸了老虎屁股,哀声求饶,可没人理他。
眼瞧这帮人也不理他,在一旁好像在争执什么,他想跑,可又架不住方哲业的劲道。
“30秒。我压小敏,十万。”
蒋俊双手插袋,胸有成竹。
白邺宇瞄了眼贺天赐,淡淡道:“我压天赐。”
薛刚武咧嘴一笑:“小敏。”
陈逍接口道:“天赐。”
没人再出声,贺敏扭头盯着唐信,平静地问道:“你呢?”
唐信在这两兄妹脸上扫来扫去,最终说道:“我赌你哥赢。”
这样一来,两边赌注不平均,还少个人,董赋才翻个白眼,说:“那我压小敏。”
这帮人商量完,齐齐转头望向被按在桌上的青年。
贺天赐掏出一把折叠刀走了过来,众人紧随其后,都围在圆桌前,贺天赐一挑眉,方哲业把那青年还完好的右手按在桌面上,手心朝下,手掌朝上。
“你,你们要干嘛?求求你们,我赔钱,赔钱,别,别打我。”
青年瞪大眼睛惊恐之极,右手不断往回缩,又握成拳头。
贺天赐不耐烦地俯视着他说道:“哎哎哎,听话,别闹。游戏很简单,刀扎指缝,你要是不把五指张大点儿,那我直接一刀插你手背上喽。”
青年泪流满面,哭得稀里哗啦,却又只能把右手五指伸开,期望贺天赐技艺高超吧。
贺天赐伸出舌头舔舔嘴角,右手握刀动动手指,刀尖先轻轻地落在青年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扭头对众人说道:“那个,我先找找感觉。”
说罢,他握着刀一起一落,表情非常专注,慢慢地在青年四个指缝空隙的桌面上插来插去。
十秒之后,他长出一口气,回头道:“好了,第一刀开始计时。”
“大,大哥,您,请您”
青年身体哆嗦,刚一抬头,贺天赐一巴掌扇他脑袋上,喊道:“别他妈影响老子发挥。”
重新酝酿好情绪,贺天赐第一刀落下后,陈逍就开始计时。
哒哒哒哒
手速越来越快,刀影阵阵,上上下下起起落落看得人眼花缭乱,圆桌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眼看时间过了二十秒,还差三秒到三十秒时,一声惨叫传来。
“草!草!草!”
贺天赐暴怒,最后越来越快,他失误了,刀尖从那青年的小拇指上划过,手指没断,但算贺天赐失败。
“27秒。”
陈逍有些怨念地盯着贺天赐,说:“30秒你都撑不到,真他妈丢人。”
贺天赐踹了那跪在地上的青年一脚,回头瞟了眼贺敏,说:“她也许20秒就失败了呢?”
贺敏面无表情走到桌边,根本不用热身,握起刀回头朝陈逍一点头,迅速落下。
又是一阵哒哒哒哒的响声。
桌上的青年几近崩溃,闭着眼睛不敢去看。
周围的男男女女都惊呆了。
贺敏明显比贺天赐的速度更快,而且更精准,半分差错都没有。
陈逍看着时间,一过三十秒就唉声叹气道:“靠,30秒过了!”
贺敏赢了。
但她还是把刀最后插在了青年的手背上,甚至穿透了桌板。
这青年面无血色,神色麻木呆滞,惨叫之后有种求死不得的绝望。
没天理啊!
输了挨一刀,赢了也挨一刀?
贺敏扭头看了眼唐信,轻声道:“你该压我赢的。”
唐信哑口无言。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去你大爷的
现场触目惊心,挑事儿的这一帮子青年,趴地上起不来的换个舒服低调的姿势,能起来的不想被枪打出头鸟,默契地一同装死。
书记家的少爷浑身发抖,疼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再疼,也疼不过女人分娩,忍一忍熟悉适应了也就不叫唤了。
不过方哲业把他手背上扎着的折叠刀干净利落地拔出来时,喷出一股血泉,他又哀号连天,两只手都废了,趴地上像是被******一样委屈地暗暗垂泪。
本来有吃有喝,吹吹冷风情调挺别致的,可现在地上躺了一群死狗外加鲜血淋淋,唐信便意兴阑珊,朝众位靠着车喝啤酒的男女挥手道:“剩下你们料理,我先走一步。”
“我靠,你这么不仗义?自己开溜?”
贺天赐瞪眼大叫。
唐信没理他,今天这事儿摆明了有人上门送死,又不是天塌下来非要大家一起扛,他留着也是看戏,这帮公子哥随便站出来一个都能把事情摆平,他们消磨时间,唐信不想奉陪。
头也不回地坐进凯迪拉克,孙道带着惊魂不定的林雪已经开着法拉利先行一步。
“喂,年初六,跟我过澳门玩?”
贺天赐又叫了一声,唐信比划个中指发动轿车扬长而去。
刚开了不到五百米,就见到一排警车擦身而过,外带貌似那三个漏网之鱼发动了不少群众也跑去看戏。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把丑事闹大,等于赌桌上加大筹码,到最后,看谁输得惨。
附近派出所加上区分局的警员赶到现场时,全部目瞪口呆。
地上躺了一票人,见到公安,就跟见到青天大老爷一样,鼻涕眼泪乱飞乱舞,七嘴八舌委屈不已地先反咬一口。
这没什么。司空见惯,市井斗殴没几个伤者,那算什么斗殴?
关键是目光越过这票惨叫不迭的年轻人后。警员先被那一排叫不出名字的豪华跑车吸引了眼球,紧接着看到男男女女围成一圈手拿啤酒谈笑风生,好似距离他们三米不到的景象是海市蜃楼。
别说董赋才,就连冯玥蕊也早就见怪不怪。从小到大,风雅花园少爷帮踩人无数,近年来分裂后的两个小集体十分低调,不主动惹是生非,但有人送上门来找死。自当做回好人,送你归西。
派出所的公安看到那书记的儿子,顿时面色一变,心道:这篓子捅大了!
倒不是护主心切,这小王八蛋仗着投了个好胎便无法无天,在这附近一亩三分地没少干伤天害理的勾当,可民事纠纷私底下都能摆平。
现在好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派出所的警员心里一半幸灾乐祸。一半也在提心吊胆。
瞧这帮鲜衣怒马的男女定是来头不小。地上躺着个高干子弟。
夹在中间,一个处置不好,里外不是人!
那三个漏网之鱼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报了警叫了救护车不算完,呼呼啦啦闹得人尽皆知,把镇区官场领导都惊动了。本来喜气洋洋准备过年,突然遭到这个晴天霹雳。镇区领导来到现场,脸黑如炭。
好家伙。躺地上一共十三个人,救护车都装不下。
那帮开跑车的青年男女仍旧肆无忌惮笑闹无忌。
唯独剩下一个方哲业站在外围,双手插袋腰杆笔直,好似横刀立马万夫莫开。
镇区的公安警员没办法,硬着头皮打算去交涉一下,不管怎样,先回局子录个笔录,若真是大有来头,就让领导头疼去吧。
结果他们还没跟方哲业说上话,又赶来一票公安,亮明身份是市局来人,镇区公安全松口气。
矛盾转移了。
不是俺们不办案,案子太大,市局要管,咱只能服从上级指示。
陈逍拉着一个市局来的警官走到一旁聊了半天,而后,董赋才这票人全部安然无恙地驾车离去。
冷风嗖嗖,在场的镇区领导都傻了眼,几天后,把这城乡小区的官场闹得鸡犬不宁,陈年往事的烂帐旧账全被翻出来,书记违纪,一帮二十出头的青年团伙涉黑至于其他同僚,那当然是撇清关系落井下石,积极举报配合工作顺便展现一下义愤填膺深恶痛绝的姿态。
孙道回天海就两天假,年二十九一晚上,大年三十和家人一起过个年,大年初一就走人。
唐信开车与孙道分道扬镳,只是想起自己的法拉利孙道没要,于是赶紧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你如果在车里玩车震,这车就别还我!”
唐信的话让法拉利内的孙道哈哈大笑,林雪一脸羞红,想开口还击,又觉得会越描越黑。
孙道挺会利用这假期的,今晚自然是去林雪家。
挂了电话后,瞧见林雪还心有余悸,孙道问道:“怎么了?”
林雪后怕地说道:“刚才真吓人。”
那场面,对她而言,太血腥了。
又觉得这帮人没个脑子正常的,摧残别人都能笑颜如花。
孙道没搭腔,也不打算安慰她。
事情永远不能看表面。
如果,林雪是孤身一人。
如果,不是唐信和那些公子哥在场。
如果,对方人多势众真拗不过
这样的后果,林雪,大概没想过。
大年三十合家团圆开心热闹,年初一唐信又去机场送别孙道,见他和林雪上演一副生离死别的剧情,实在有些受不了。
等年初二回娘家时,唐信在老家石桥镇与谢家的亲戚凑在一起。
家里有钱,谢婉玲自当给父母改善条件,这都是应该的,百善孝为先。
姥姥姥爷如今住在三层小楼里,虽说有点儿乡土味,但终究家里宽敞不少,谢昆峰,谢青云两位表哥也全家回来,亲朋好友汇聚一堂。
两位舅舅加上自家父母与爷爷辈的老人们坐一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姥姥怀里坐着谢昆峰的儿子,祖孙三代同堂欢聚,共享天伦。
唐信这小一辈的人就和表哥表嫂加上谢家一些远亲凑在一起。
过年的时候,人就连一分钟的饥饿都感受不到,唐信便是如此,从年三十吃到年初二,肚子里油水太多,于是频频喝酒,跟两位表哥聊聊家长里短。
“诶?你这毛衣在哪儿买的?你看这线头都没收好,被坑了吧?”
身旁的谢青云怪异地看着唐信上身穿的黑色毛衣。
他不懂,但大表嫂一眼瞧出来,笑眯眯道:“小叔,他这件毛衣是纯手工织的,我看哪,不定又是哪个小姑娘一针一线送他的。”
唐信呵呵一笑,身上这毛衣,就是程慕送的,他也不隐瞒,坦白道:“程慕,你们认识,跟我一起长大的姑娘。”
谢青云眼珠一转,低声问道:“嗯?那内个姓夏的呢?”
唐信微微耸肩,轻声道:“跟她没关系啊,我上次就说过,和她只是朋友,几个月见不到一次面,想玩柏拉图吗?不,我现在很认真,等明年,不,今年程慕毕业,就告诉我爸妈,程慕,就是他们将来的儿媳妇。”
唐信在感情这件事上无比郑重。
说条件不确切,起码算是原则,最基本就是三个,父母喜欢,孝顺父母,自己喜欢。
至于电视上经常上演什么为了自由恋爱离家出走私奔,唐信还没那层觉悟。
他就算是逆天成仙,也是父母养育长大的,他要带回家的女孩,最起码要过父母这关,可以委屈自己,不能让父母不乐意,其次,父母中意,女孩也要懂事,不能骄矜自以为是,孝顺是天经地义。
像程慕,叶秋,唐信百分百确认她们符合自己的要求,换了其他人,不知道,也没兴趣尝试,即便一个不小心那天起床身边躺着个陌生美女,绝不可能往家里带,见家长?纯属给家里添乱。
感情生活也就顺嘴一说,谢青云没兴趣刨根问底。
谢昆峰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要递给唐信,唐信接了之后问道:“这是什么?”
“你不是说要建医院吗?”
唐信想了想,把文件递回给他,笑道:“我也看不懂。只要是独资,咱们自家人能掌控全部,怎么来,投多少钱,大表哥你看着办,这文件你还是留着,过了年,我叫公司的人去联系你,尽快把医院开起来,你以后就是院长。”
这一桌上还坐着其他跟唐信血缘比较远的亲戚,真算起来,对谢家,唐信是外孙,像谢昆峰他们的表亲,跟唐信自然就没多大瓜葛。
不过谢家两老生活条件改善,谢昆峰和谢青云现在有房有车,眼红的亲戚自然想来沾点光。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大概是谢青云的表妹,估计是唐信姥爷的兄弟那一脉下来的人,舔着脸对唐信不断暗示,可唐信不为所动,懒得搭理。
在他心里,家里能沾亲带故算是一个家族范围内的人,谢家也就这两个表哥,再远一点的亲戚,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
谢昆峰和谢青云也都有自知之明,他们都是有正经工作养家糊口,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能自己生存,唐信扶他们一把,是他们有能力站稳,要是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唐信理都不理。
年初六清晨,唐信在被窝里接到贺天赐的电话,旧事重提邀他一起去澳门寻欢作乐,言语中吃果果地说台妹港妹俄罗斯妞等等佳丽任挑任选。
“去你大爷的,打扰老子清梦。”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捅刀子
缩在被窝里暖暖热气,唐信迷迷瞪瞪想继续入睡,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你大爷的,有完没完?”
“你再说一遍试试!”
唐信听到电话听筒里的声音,顿时惊醒过来,赶紧给自家小姑陪个不是。
都是让贺天赐给闹腾的,第二次电话一响,看也没看就接听。
“唐信,出事了。”
唐颖并不追究先前小事,明显是个误会。
她口气平静地把一个消息告知唐信。
虽然是一个地震级的消息,唐颖却处乱不惊,这份魄力,她当然有。
挂了电话后,唐信靠在床头默默思索。
非洲的矿产,变故骤起。
上个月刚出了第一批矿,生意刚刚起步,但是,矿产被巴布鲁将军查封,据为己有。
协议被单方面撕毁。
唐信起床洗漱,吃过早餐后坐在客厅里观看时光电视。
他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通过一上午时间的调查,唐信收起时光电视后,表情依旧淡漠。
他被捅了两刀。
一刀来自巴布鲁将军,一刀来自米国。
穿上衣服准备外出吃饭,唐信刚走出门,陈洛打来电话。
简简单单地一个问题。
怎么办?
对方倒是把问题丢给了唐信。
数月前用三亿美金购得20%股份,这笔钱等于是唐信的私人收入,矿产规模扩大的投入要另算。
唐信没有给对方答复。
开着凯迪拉克前往市里一家餐厅吃饭,迎着萧索冷风,唐信面带冷笑。
陈洛的立场和态度一目了然。
以能量来算,摆在台面上,显然唐信弱,陈洛的东家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陈洛把问题丢给唐信,目的昭然若揭。
金山银山,是唐信发现的。这毋庸置疑。
可能不能守住攥在自己手里,那另当别论。
唐信如果束手无策,陈洛那边自然会有动作介入。
待事情解决后。唐信就失去了主导权,甚至,会被捅第三刀。
心平气和坐在餐厅里用餐,唐信酒足饭饱后想着心事。对面忽然坐下一位身穿白西装的男人。
扭头正视,唐信发出一声冷笑。
这人四十多岁,瘦高精壮,肤色黝黑,显而易见是个黑人。
他西装革履仪容正式。眼神波澜不兴地望着唐信,英文开场白便咄咄逼人:“唐先生,你可以称呼我科菲,这一次贸然谋面,我是代表巴布鲁将军来向你表达问候,同时,通知你一个消息,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唐信在海外。除了在欧洲现身过,别的地方从未光明正大踏足过,依照巴布鲁的资源,绝不可能查到唐信身上,想必背后有人支持。
把餐布随手扔在桌上,唐信不动声色地看看周围。附近的餐桌,还坐着四个黑人保镖。
“你希望我说什么?”
唐信双臂环胸淡淡问道。
科菲面不改色漠然道:“不要挑起战争。否则代价非同一般。你每个亲人的资料,我们都了如指掌。”
唐信一摊手。点头道:“嗯,如你所愿,好聚好散,生意做不成,没必要流血。”
他嘴上答应下来,科菲也不再多言,站起身说句告辞就带人离去。
待他走后,唐信掏出电话,不温不火地说道:“邦顿,给你两亿美金,为我联络世界各地的雇佣军,要四个顶尖的,每个五千万酬金,任务:推翻独裁者。”
“人没问题,运输军火有难度。”
“我提供。”
挂了电话后,唐信掏钱付账,恍然无事地走出餐厅,上车后把庞不为约了出来。
庞不为开着宝马跟在唐信车后,一直来到了石桥河车站附近。
之后,二人一同下车。
新年气氛正浓,四处洋溢着过年的喜庆,唐信一言不发,庞不为也不问,紧随其后。
向前走了一百米,来到一个天桥下,这里行人稀少,却聚集着不少流浪汉。
面对两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流浪汉也好,乞丐也罢,纷纷乞讨,唐信掏出一叠钞票,给每人发了一百,算是新年红包。
这些个乞丐平日在垃圾堆里扫荡残羹冷炙,人见人厌,受到不少欺凌打骂,毕竟总有碍眼之时,让他们抢唐信和庞不为,恐怕也没那个胆子,这两个男人不苟言笑神色清冷,掏出钱来时他们各个瞪眼放光,却只能更起劲地乞讨。
待手里攥着百元大钞后,各个心花怒放,肮脏粗鄙的面孔浮现欢喜之色,再朝唐信前倨后恭一番,意求唐信再大发慈悲,让天上掉下的钞票越多越好。
唐信的目光在这一群与他拉开距离不敢上前触碰的乞丐身上扫过,有的身患残疾,有的落魄无依,有的一无是处,他看了半天后目光一转,在天桥内侧,还有个乞丐靠墙而坐,嘴里絮絮叨叨碎念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手里还有十几张钞票,随意一甩,钞票随风而落,铺洒一地,身前的乞丐们乱哄哄地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去捡钞票。
唐信走到那名还是无动于衷的乞丐身前,上下打量一番。
这绝不可能是个天赋异禀的人物落魄街头。
看样子有点神志模糊,视力也不好,嘴上碎叨叨不停,两手放在眼前几厘米位置来回观看,指甲很长,长时间没修理过,清晰可见指甲泥的乌黑。
“把他扶起来让我瞧瞧。”
唐信回头随意地对庞不为说道。
庞不为照做,把乞丐扶了起来。
看样子他四肢健全。
唐信打个响指,对庞不为说:“把他带走,先去美容院,剪指甲,把减下来的指甲给我,不用清理,然后,你带着他,洗浴。换身行头,吃喝玩乐一天,晚上送回来。给他两百。”
庞不为像是听到史上最冷的幽默。
唐信来这里发发钱,庞不为多少能理解一点。
有钱人嘛,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思考了人生,感悟了世界。或者被哲学家洗了脑,发发善心自欺欺人,这都不算什么,多少富翁有钱了莫名其妙地成了慈善家,反正财富一辈子花不完。干点儿慈善美曰其名回报社会,实际上求个心安理得或找找人生存在感。
但唐信的要求,实在无厘头。
伺候一个乞丐?
唐信还要他的指甲?
啧啧,这收藏,这癖好
庞不为腹诽半天,终究只能听命行事,拉着乞丐朝外走,那一股子腥臭味。忍着吧。
唐信开车。庞不为与乞丐坐在宝马里,先去给乞丐修指甲,等庞不为把一个精装小盒交给唐信后,唐信拿上东西就离开,剩下的活儿,庞不为可以自己干。也可以找人来代工。
回家的路上,唐信买了塑胶手套和镊子。
到家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唐信从四次元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样道具。
平等炸弹:沾到炸弹灰的人都会变成能力和炸弹里指甲泥的来源者的能力一样。
这就是他要指甲的缘故。
把乞丐的指甲泥用镊子刮入炸弹的小容口中。唐信又把平等炸弹先收起来。
接下来,唐信在书房中做着准备工作。
巴布鲁捅他一刀,很正常,见财眼开。
但这里面还有米国的份儿。
之前接受唐信委托牵线搭桥的国际公关,加上私人武装公司,两者同流合污。
巴布鲁真能把矿产据为己有?
恐怕未必。
说到底是换个更强力的合作者。
尤其是私人武装公司的人脉甚广,能够在米国国防部里说上话,就能给巴布鲁的独裁统治增加筹码。
桑拉卡弹丸之地,本来无人问津,但有了矿产,则就不同。
唐信摸清了这家私人武装公司的军火库,披上隐身斗篷,利用任意门和缩小放大灯,一个晚上时间搬空了他们的军火,同时掩埋在桑拉卡四个地点,待雇佣军前去时,能直接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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