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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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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黑暗时代发生在母亲周永利得重病之时,为了筹措医疗费,侯沧海被迫卖掉与熊小梅一起辛苦做出来的电科院一食堂,花掉所有积蓄,还面临后续大笔治疗费用,这导致熊小梅看不到生活希望,黯然离去。
  侯沧海为了渡过这个黑暗时代,辞去公职,前往南州做医药代表,这也是沧海集团的起点。
  第二个黑暗时代正在发生,东水煤矿爆炸、唐州中毒案、银行拒绝后续贷款、与姚琳上床被偷拍,这一系列事情构成连环打击,让两大集团濒临失血状况。最终能否拯救企业,拯救生活,到目前为止还是未知数。
  侯沧海有可能如第一个黑暗时代一样,从高峰跌落低谷,重新变得一无所有,失去妻子,失去事业。
  “我绝对不能允许最坏结局发生。”侯沧海擦去额头汗水,站在窗边,对着远处的天空挥动着拳头。
  手机响起,是张跃武电话。这一次岳丈带过来的是好消息,一是调查组允许地面企业开工,总算打破了全面停产的禁令;二是张小兰态度有所松动,虽然还不想见面,但是已经能够理解作为企业家的难处。
  张跃武是侯沧海岳父,一般情况下会对有外遇的女婿进行严厉批评。在当前特殊情况下,张跃武正在经历煤矿大部被查封、资金链断裂的人生低谷,女婿这点事情与之相比根本不算事情,更何况还是自己拖累了沧海集团。
  “爸,为什么会突然允许地面企业开工?”侯沧海知道调查组中有专案组成员,一下就联想到案侦工作,猜到专案组极有可能在案子上取得突破。
  “应该是黄市长做了工作,今天我还特意感谢了他。”前妻愿意借钱,这让张跃武布满阴霾的内心有了一丝阳光,情绪稍稍振作。
  侯沧海对此说话充满怀疑,不过没有将怀疑说出口。
  聊了一会企业上的事,张跃武将话题转回到女儿,道:“侯子,这次与姚琳的事情虽然事出有因,兰花花最终会理解。但是作为女人,理解归理解,心里肯定有很大一个疙瘩,你作为丈夫,要多作劝解,也要有耐心。”
  侯沧海明白岳父意思,道:“爸,你放心。我会向兰花花负荆请罪。”
  与岳父通话以后,侯沧海又给张小兰发了一条短信,没有刻意陪罪,只是讲了讲集团各方面情况。
  下午五点时,姚琳出现在酒店。她坐在客厅,幽幽地道:“这两天你如坐针毡吧。”
  侯沧海道:“确我觉得很愧疚,连累了你。”
  姚琳眼圈红了,道:“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以后再一起时肯定会想起这一次的视频,心里有了负累,在一起不再轻松快乐。”
  侯沧海坐在姚琳对面,道:“这就是命运吧。我不能太贪心,不能将所有好事都全部占完,人生总得有遗憾。”
  姚琳道:“至少我们在一起时是快乐的,是吗?”
  侯沧海郑重地道:“是的,我会记住在一起的时光。”
  姚琳道:“不骗我?”
  侯沧海道:“真心话。每个人其实都是很复杂的个体,绝对透明单纯的人不能说没有,应该极少极少。也正因为每个人都是复杂个体,才会有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的说法,这是人之魅力。”
  姚琳慢慢陷入沉思。一束阳光从窗帘处照射了进来,在其脸上形成一个光斑,光斑让五官有亮点也有阴影,很美。
  侯沧海知道与姚琳的缘分是真的走到尽头,心无杂念,专心欣赏眼前美景。
  等到阳光移走时,姚琳似乎突然从梦境中醒来,道:“飞哥提前回来了。约好六点半钟共进晚餐,我们出发吧。”
  飞哥提前回来,随即约见自己,侯沧海心里已经有了把握。他换上新衬衣,刮净胡子,英气逼人,绝无颓废之感。
  六点半,姚琳带着侯沧海准时来到华魏餐厅,与飞哥、孔总见了面。
  同在深城的宁礼群和王金心情忐忑地等在酒店,静等命运对企业的裁决。
  初次见面时,侯沧海称呼飞哥为飞总,后来互相通邮件,每年还寄手写贺卡,就将飞总改成了飞哥。
  飞哥在国外跑了近一个月,没有显出疲惫之色。他身穿与员工相同样式的衬衣,没有系领带,仿佛刚从办公室出来。他与侯沧海握手之后,询问在深城等了多少天,又问华魏总部建设得怎么样,很家常,又很亲切。略为寒暄,他直奔主题,询问沧海集团面临的具体困难。
  飞哥很仔细地听完侯沧海讲述,道:“沧海集团只是遇到阶段性问题,与国际国内大环境有关系,环境转好,自然就会走出困境。”
  侯沧海以前没有管理过大型企业,只是觉得飞哥很牛,对牛到何种程度认识不深。如今他深知管理这种大型企业就如行走在高高的悬崖上,缺氧,又有狂风,稍不留神,便会由山顶跌落,摔成一团烂泥。有了这种体验,他才知道飞哥是一座高山,高不可攀,或者是大海,深不可测。
  “我这一次没有能够管控风险,教训非常深刻,请飞哥指点迷律。”侯沧海是发自内心请教飞哥。
  “别客气,边吃边聊。”飞哥指了指餐桌,道:“你初掌企业,犯错误很正常,不犯错才是怪事。我刚刚经商时也犯过大错,输到底裤,差点翻不了身。”
  这是铬在飞哥身上的伤痕。故事很简单:当时飞哥第一次执掌企业,结果被骗去了近三百万元。这是八十年代的事情,三百万是天文数字,让飞哥遭遇了人生最冷的寒冬。
  飞哥讲述自己遭遇重大打击时的心路历程,眼角湿润。
  侯沧海听过飞哥这一段遭遇,知道正是因为这一个滑铁卢战役导致飞哥家庭破裂。其他人转述这个故事远远比不上亲历者讲述得深刻生动,所以当飞哥娓娓道来当时的痛苦时,侯沧海便不再觉得这是一个故事,而是一段带着血和泪的历程,产生了强烈共鸣。他想起了在绝境中远走的熊小梅,想起了躲在母亲身边疗伤的张小兰,眼角跟着湿润。
  这是一次成功交流,原本只准备谈一个小时,结果聊到了晚十点。
  十点半,侯沧海回到酒店。
  宁礼群和王金无聊地在房间玩扑克,接到电话,赶紧来到侯沧海房间。
  侯沧海将扎在皮带上的白衬衣拉了出来,手里握着一瓶红酒,等到宁礼群和王金进门后,大声道:“房间里有花生、瓜子,我们就零食喝红酒,庆祝绝处逢生。”


第461章 天罗地网
  飞哥回忆了艰难的创业经历后,又谈起国际国内形势。
  其观点鲜明:国家不可能放任经济下滑,经济下滑对整个社会伤害极大,严重到一定程度会引发社会动荡,相关方面必然会在近期采取有力措施,这一点很明确,不容怀疑。至于采取什么措施,得看米国次贷危机会蔓延到什么程度。
  飞哥对国际国内形势判断非常直截了当,一点都不神秘,更没有高深理论。所谓大道至简,直指核心。
  侯沧海对飞哥的判断深以为然,这也是他敢于融资来静等形势变化的原因。如果将来形势将持续恶化,那么跃武煤炭集团就没有拖下去的必要,还不如干净利索离场出局。
  谈完往事,再谈融资。飞哥主意早定,否则也不会邀请侯沧海共聚晚餐,不到半个小时,便商定融资方案。
  大事毕,侯沧海在第二天飞回江州。沧海集团财务总监宁礼群和财务副总监王金仍然在深城,与华魏财务对接,细化方案并落实。
  侯沧海离开深城时,无人送别。他在机场时稍有犹豫,还是给姚琳打电话告别。由于出现让人尴尬的视频,两人都明白彼此缘分已尽,再无可能回到以前。在电话里互道珍重以后,两人相忘于江湖,也不知何时相见。
  这就是人生,总是充满遗憾。遗憾是常态,出现在每一个人的生活中,无法逃避和更改。
  登机时,侯沧海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改革热土,挺胸抬头,走进机舱。
  飞机在高空安静地前行,侯沧海靠着椅子沉沉睡去,很快进入梦乡。这是一个恶梦,办公室里、家里突然没有现金,吃饭的钱都没有,翻箱倒柜,搜遍所有角落,仍然找不出一分钱。屋外有人在吆喝卖馒头,侯沧海饿得前胸贴后背,站在窗边望出去。卖馒头的那人在六号大院门口,年轻的母亲周永利提着馒头从大院门口往里走。熊小梅匆匆忙忙与母亲错身而过。两人没有说话,仿佛不认识。屋内,张小兰焦急地将所有衣服堆在地上,摸衣服口袋,想找出钱。张小兰额头全是汗水,脸涨得通红。
  “先生,猪。肉饭还是牛。肉面?”空姐稍稍弯腰,语音亲切。
  侯沧海从梦中惊醒,抬头看到空姐亮亮的眼睛,道:“猪。肉饭。”
  空姐将一盒装有面包、牛油、酸牛奶和猪肉饭的餐盒放在桌上。
  面对航空餐,侯沧海肚子响亮地叫了起来,惹得空姐浅笑。侯沧海细心地将牛油抹在面包上,慢慢享受麦香和牛油,回味无比真实的梦境。
  四十多分钟后,飞机降落在南州机场。
  赵永辉驾车早就等在南州机场,接到老板以后,直奔公安宾馆。公安宾馆用于全省公安培训以及内部会议,非政法系统的人很少知道这处环境不错的宾馆。侯沧海以前在江阳区委政法委工作,曾经住过公安宾馆,便指挥赵永辉前往此宾馆。
  进入市区,即将到达公安宾馆,侯沧海吩咐道:“绕几圈,别有尾巴。”
  小车绕圈,侯沧海观察身后车辆,查看是否有尾巴。在深城大意失荆州,被跟踪、被偷拍视频。所幸此视频没有能够影响融资大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此事对家庭生活有着极为严重的伤害,伤害很难痊愈,就算与张小兰和好如初,在妻子内心深处也会留下一个大疤。而且,此事还深深伤害了姚琳。姚琳已经明确表态,至少在十年内不会出现在江州。
  赵永辉驾驶技术高超,驾驶小车在天桥系统转了几个大圈子,这才直奔目标。
  下车,进宾馆,侯沧海找到孟辉所住房间,隔着门能听到孟辉在房间唱歌。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孟辉唱歌,便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风霜雪雨博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
  少年壮志不言愁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
  危难之处显身手显身手
  为了母亲的微笑
  为了大地的丰收
  ……
  孟辉嗓声音很低沉,哼唱这首歌时特别动情。等到他唱了两遍以后,侯沧海这才敲门。
  孟辉开门,走到门外,左右看了几眼,这才关门。关门约三秒,又突然开门,再次左右查看。他做这些事情非常自然,完全是条件反射。
  侯沧海很敏锐地发现了孟辉的行为习惯,想起自己让赵永辉绕圈的行为,脸有苦笑。
  孟辉道:“这是以前在黑社会时留下的坏毛病,那时候生活在刀尖上,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得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现在回到阳光下,老毛病还留着。”
  闲聊几句,孟辉道出来意,道:“唐州和阳州的中毒案件已经破获,一家叫唐朝的小饮料厂生产了假沧兰纯净水。”
  他用简洁语言复述了案件侦办情况。
  “这个叫唐朝的小饮料厂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肯定背后有人指使,指使者是谁?”侯沧海对大型饮料厂都有研究,确实不知道这家唐朝饮料厂是何方神圣,能判断出肯定是很小的饮料厂,小到不能算作沧兰万金产品的竞争对手。
  孟辉道:“我同意你的思路,这其实也是专案组办案人员的思路。办案人员发现纸箱的线索以后就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唐朝饮料厂。唐朝饮料厂顽抗了一天,便全部交待。你猜一猜结果。”
  “饮料行业的人一般不会做这种恶劣的事,用这种方式会让整个饮料行业受损。这事肯定是一大恶人找人下手,目的是打断沧海集团的现金流。一大恶人手下乌勇和一个叫洪虎的人已经找到我岳父,胃口很大,想要收购整个煤矿。给出的方案是让我岳父拿一千万,走人。”
  从东水煤矿爆炸案到现在,侯沧海逐渐摸清楚了一大恶人的做事逻辑。所有行为看似没有关联,实则都是为了打断两个企业的现金流。有了这个认识,再回看近期发生的事情,便能将事情本质看得清楚明白。
  孟辉道:“等会你再详细分析你的观点,现在我先谈中毒案真相。唐朝饮料厂老板中了圈套,被胁迫生产了含有大肠杆菌的假沧兰纯净水。胁迫方式很简单,有人利用唐朝饮料厂老板喜欢赌。钱的弱点,组了一个大局。唐朝饮料厂老板输了一百万给一个绰号叫黑牛的家伙,黑牛名字肯定是假的,具体是谁还在查。黑牛提出制造假沧兰纯净水就可以免除一百万赌债。唐朝饮料厂老板输得很惨,不仅将钱输光了,当时急红了眼为了翻本,还现场借了高利贷。他为了摆脱赌债,铤而走险,帮助制造了假沧兰纯净水。岭西那边中毒案,也是同一批假货。”
  发生在唐州和阳州的投毒案给沧兰万金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让沧兰万金现金流几乎断掉,算是压倒这两个企业集团的很重要的一根稻草。真相大白后,侯沧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孟处长,下一步怎么办?”
  孟辉道:“沧兰万金急需要将真相告诉所有消费者,但是,我们追捕黑牛肯定不是一天两天,或许是一月,或许时间更长。我们的对手存在二十年,很厉害,这点我们都知道。若是为了追捕黑牛不结案,沧兰万金会受到重创。专案组考虑到这种情况,已经通过部里到省厅,再由省厅将案子交给唐州方面,案子表面上由唐州市局侦办,到唐州饮料厂老板这里结束。除了让企业正常生产以外,另外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让犯罪团伙放松警惕,免得我们的行动打草惊蛇。”
  不管是否抓住黑牛,只要能向社会公布真相都是利好消息,侯沧海很高兴。
  孟辉再道:“通过专案组掌握的线索,犯罪团伙肯定要向跃武煤矿企业以及你的企业下手,你们作为明处目标极易受到攻击。你不要逗英雄,有事情必须及时反馈给我。再提醒一次,你不要在私自行动,这个犯罪团伙必然要覆灭,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侯沧海一直没有说出暗组行动,到现在也不准备说出。他含糊地答应了孟辉,又问道:“同意洗选厂开工,也是孟处长的意思吧。”
  孟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道:“中毒案就是这个情况。刚才侯子谈到犯罪团伙想打掉两个企业的现金流,这事可以详细讲解,越详细对我们的侦破工作越有好处。”
  与孟辉谈完以后,侯沧海并没有消除紧张感,反而越来越沉重。孟辉背后站有强大的政法力量,对犯罪分子布下了天罗地网,天罗地网又宽又深,肯定要全面彻底地打掉一大恶人这颗大毒瘤。
  一大恶人并非浪得虚名,临死前的反扑肯定非常凶狠。侯沧海既要协助公安打黑除恶,又要保证亲人以及企业的安全。这是无比艰巨的任务,让侯沧海喘不过气来。


第462章 三天时间
  回江州路上,侯沧海与岳父取得联系。
  张跃武正在江州,赶紧来到工业园,等着女婿回来。虽然侯沧海是女婿,是后生小辈,但是,只要涉及生意,张跃武就自觉将侯沧海升格为最可靠的生意伙伴,不敢视之以小辈。
  车上,侯沧海又给张小兰发短信,希望能见上一面。车至江州,仍然没有得到回信,侯沧海只能先与岳父见面。
  据杨兵说,视频在江州工业园颇有传播,仅仅保安队就收到约一百多光盘,流在外面的光盘到底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
  侯沧海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是下车走入工业园厂区时,还是觉得有些异样,仿佛很多员工在暗中窥视自己,还有许多窃窃私语。他知道必须要过心理不适这一关,否则会影响自己心态,影响了心态会导致行为异常,这正中拍摄视频者的奸计。
  他昂首挺胸走上楼,脸上露出自信微笑。
  杨兵听到熟悉脚步声音,赶紧走出办公室,果然见到了侯沧海。他低声道:“张总在我办公室,正在等你。你别装出神采奕奕的样子,得承认错误,男人嘛,犯点裤子以下的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认错,对此我有深刻教训。”
  侯沧海继续脸带微笑,看了看手表,道:“通知副总监及以上的干部在下午四点钟开会,有重要事情宣布。”
  杨兵道:“张小兰在政府家属院,给她打电话吗?”
  侯沧海道:“和平常一样,让办公室出通知。她是副总裁,开会必须要通知她。她是否来是她自己的选择。”
  杨兵最了解侯沧海,知道其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此刻张跃武在办公室,他不便长谈,就亲自到杨莉莉办公室,安排出通知。本来这种事打个电话就能安排,为了免得自己在场,侯沧海面对岳父会尴尬,杨兵主动回避。
  侯沧海走到杨兵办公室,看到满头白发的岳父,道:“爸,煤矿没有开工,洗选厂改造了系统也没有用啊。”
  “我有七个煤矿,不可能一直封井。东水煤矿不能开工,其他煤矿应该能让我开工。就算我的煤矿不开工,我可以收其他矿的煤。”
  张跃武打量女婿,道:“与华魏谈得很顺利吧?”
  “爸,到我办公室去聊。”侯沧海在前面带路,对身边的岳父道:“华魏如今一飞冲天,融资这点钱是小钱,没有问题。”
  张跃武叹息道:“以前煤矿高峰期,银行的人围着我转。与生意上的朋友互相也有拆借,一两千万就是一个电话,借条都不用打。我这几天总是想起这句话,‘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以前对这句话没有太在意,总认为自己是英雄,这些话对我无效。现在才发现古人真是智慧,字字如针。我如今打电话给以前那些朋友,几乎没有人接我的电话。偶尔接了电话,都是敷衍了事,仿佛我有传染病一样。”
  进了办公室,侯沧海立刻诚恳地为姚琳之事向岳父道歉。不管有什么理由,此事必须道歉,这是人之常情。
  提起此事,张跃武神情有几分不自然,过了半晌,缓缓地道:“作为兰花花的爸爸,当然不希望发生这事。事情已经发生,何况事出有因,我们只能往前年地,不要纠住以往。只不过这事闹得有些大,厂里有好多光盘,兰花花受到很大伤害。侯子,兰花花把你看得很重,可能还不能接受此事。她是讲道理的孩子,给一点时间,应该能缓过劲。”
  侯沧海道歉,张跃武告诫,这是必然要走的程序。走过程序,大家才各有台阶。对于侯沧海和张跃武两人来说,完成了必走程序之后,便各自卸下心事,开始谈大事。
  张跃武首先详细谈了‘一千万走人’的细节,包括洪虎的相貌、年龄、说话口音等细节。麻贵系列相片中就有洪虎相片,侯沧海听到岳父描述便明白来者肯定是一大恶人中的骨干。
  “爸,你是什么想法?”
  “既然高州政府做通调查组工作,同意洗选厂恢复生产,那么除了东水煤矿的其他矿应该陆续开禁。只要煤价上涨,跃武煤矿集团价值至少超过二十亿,一千万是明目张胆抢钱,我不能答应。”
  女婿从华魏成功融资,暂时解除了巨大的现金压力,张跃武自然不肯接受苛刻条件。
  侯沧海比岳父掌握的信息要多得多,比如,东水煤矿是刑事案件,不是生产事故,而且,专案组已经正在全国追捕犯罪嫌疑人;又比如,同意洗选厂开工的不是高州市政府,而是调查组。由于这些事情涉及侦查工作,暂时不能透露。侯沧海为了配合警方彻底打掉一大恶人,遵守承诺,也不能将未解密信息向岳父谈及。
  “洪虎提出三天时间,如果拒绝,他们有可能会使用比上一次蒙面绑架更险损的招数,你要有心理准备。”侯沧海一直与一大恶人明争暗斗,知道这个对手做事没有底线,便以岳父上次亲身经历的事情来提醒岳父。
  “六指一步不离跟着我。平时我们住在矿本部,护矿队有人。小汉和他妈到国外,兰花花跟着你,杨敏是有级别的官员,都应该没有问题。”张跃武又拍拍腰,道:“我现在也有硬家伙,再想搞我也不容易。”
  有硬家伙实际上也违法,侯沧海想起面临的危险,没有迂腐地劝说此事。
  三言两语谈完具体资金分配问题,侯沧海和张跃武一起前往政府家属院,准备见兰花花。
  门铃响了几遍,杨敏这才来开门。她在门口见到侯沧海,抱着手臂,哼了一声,转身进屋。侯沧海跟着岳母进屋,没有见到张小兰,问道:“妈,兰花花不在?”
  杨敏脸色难看,道:“侯沧海,你做的什么烂事啊。江州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光盘。你在江州就是一个笑话,我都臊得不愿意出门。”
  沧海集团资金链断裂,有一半原因是受自己牵连。听到前妻抱怨,张跃武一幅很糗表情,脸上火辣辣的。他在单独与前妻谈起此事时,提起这个原因。杨敏毫不客气地道:“别找这些没用的理由,你们这些臭男人,明明就是管不住下半身。我算看透了,所有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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