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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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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尽快琢磨一个细致方案,做好老谭突然反水的预案。我们要阻击庄家,让呼风唤雨的庄家尝尝被套在山顶的滋味。”
侯沧海适度地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杨兵,然后又将手放在其肩膀上,道:“这件事是我正在操作的事情,你不要问细节,但是要有心理准备。你刚说得对,这事若是提前泄露,会死人的,绝对、绝对、绝对保密,上不对父母说,中不对妻子说,下不对子女说。”
杨兵原本想开开玩笑,说自己没有妻子更没有子女,父母又啥都不懂,想说都没有办法说。可是见到侯沧海神情异常郑重,便将冲到嘴边的“玩笑”吞了进去,道:“我知道轻重,绝对保密。”
杨兵是聪明人,从侯沧海和梁毅然之间交往过程,早就瞧出些端倪,知道他们神神秘秘地在对付一大恶人。这事太过血腥和黑暗,他也乐得不参合,免得心脏受不了。
大盘突然间升起,吸引了侯沧海最主要目光。三点钟收盘后,侯沧海才将注意力转移,给梁毅然打去电话。
梁毅然的电话铃声在门外响起。
梁毅然脸色沉重地进入办公室,抓起角落矿泉水,一口喝掉。他将空瓶子扔掉,忧心忡忡地道:“还要没有找到陈杰。包方给了一个不好的信息,有一个貌似陈杰的人正在四处买枪。包方的人得到消息后找了过去,貌似陈杰的人已经离开了。”
“陈杰买到枪吗?”
“在江州应该没有。但是,真要买,肯定能弄到。”
联系不到陈杰,无法让陈杰知道老谭是齐二妹的父亲。若是陈杰真能买了枪,直接干掉了老谭,那就真是天下奇冤。而且,侯沧海所有的布置将全部被打乱。
这一团无中生有的乱麻,急切间还无法解开,侯沧海急火攻心。
第469章 忏悔视频
侯沧海在江州急火攻心,齐二妹在秦阳则怒火冲天地看着一个胖女人。
肥胖的女子在案板上砍肉,砍刀下去,骨肉横飞,菜板发出咚咚响声。
齐二妹和任强站在不远处,拿着相片,将相片中小女生与眼前砍肉女子进行对比。
“不是她吧,差别太大了。”齐二妹补充道:“她不象受害者,象孙二娘。”
任强道:“有一句电影台词,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张红就是被杀猪刀捅了三十六刀。你要相信苦读《刑事侦查学》的男人的眼光,她脸上虽然长了横肉,五官还是没有变。”
两人看着挥舞的砍刀,觉得此事棘手。
受害者往往不愿意提起往事,往事是伤疤,连着皮肉,揭开伤疤,会暴露出血淋淋的老伤口。张红被继父以及继父兄弟侵犯,又将关心自己的老师送进监狱,这更是谁都想要忘记的往事。
为了安抚父亲受伤的心,齐二妹只能硬着心肠解开这段往事。
中午时分,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接替了齐二妹,守在肉摊前。齐二妹瞪着眼和小个了男人说了两句,在旧围腰上擦了手,如企鹅般一摇一摆往外走。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齐二妹和任强尾随而行。走出菜市场不远,胖女人走进一条小巷,小巷深处行人很少,齐二妹和任强追了上去。
干什么?张红很警惕,眼里恶狠狠。
齐二妹亮出记者证,道:“我们是法制报道记者,想了解一件陈年旧案,发生在永发县浅岩镇。”
听到浅岩镇三字,张红如触电一般,五官挤在一起,道:“闯他妈的鬼,你们找错人了。”
齐二妹说出了张红继父的名字,道:“我已经采访了谭军老师,到法院看了当年的卷宗,走访了浅岩镇中学老师,知道事情真相,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站出来,勇敢地为谭军老师道歉。”
张红一直憋着气,脸变成了猪肝色,突然间她发作起来,道:“神经病,走开,好狗不挡路。”
她伸出粗壮胳膊,朝齐二妹推去。
父亲被眼前这个女人害得很惨,虽然眼前女人也是受害者,齐二妹还是看她很不爽。齐二妹微微侧偏,抓住女子的手,顺势往前用力一拉。论力气,齐二妹远不如胖胖的张红,论格斗技巧,从小就参加锻炼的齐二妹明显要高出一筹。
张红没有收住力,往前冲了几步,扑倒在地上。她手腕处有一串佛珠,佛珠搓在地上,散开了,滚得四处都是。她看见佛珠散在地上,顾不得找麻烦,趴在地上捡佛珠。
齐二妹道:“你还是信佛之人,就要心存善心,谭军老师被你害得好惨,妻离子散,你难道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
“管我屁事。”张红捡完佛珠,放进口袋里。
齐二妹道:“我们不想翻案,你能不能对谭老师说一句对不起,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张红在腰上摸了一把,拿出一把剔骨刀,威胁道:“你再在这里啰嗦,别怪老娘不客气。”
任强拉住了齐二妹,看着张红走进了前面的小院。张红一直没有回头,直到从小院门前消失。
“怎么会有这种人!”齐二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她就是这种人,否则也不会冤枉了我爸。”
“不是你爸,是谭叔。”
“就是我爸,你别心口不一致。”任强有意让气氛轻松一些,“让她道歉,很重要吗?”
齐二妹咬着嘴唇,望着小院方向。过了两秒钟,她神情坚定地道:“我跟我爸长谈过,他表面上觉得张红是否道歉无所谓了,其实张红的诬陷让他很受伤,我妈不能死而复生,张红必须为她当年所做的事向我父亲道歉。你这个看刑事侦查学的男人,必须给我想个办法。”
任强最心疼眼前这个女子,眼前的女子和逝去的姐姐都是他最亲的人。女友执意要为父亲讨个公道,他便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他仔细回想张红的一举一动,指了指手腕戴佛珠的位置。
齐二妹非常聪明,跟随养父麻贵办事时经常有好点子。与父亲见面之后,她才体会到自己这些好点子都遗传自父亲。
齐二妹看见男友手势,道:“攻心?”
任强道:“诬陷我爸这事,也给张红带来很大心理负担,她的反应才这么激烈。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和中年油腻男一样,手上戴串佛珠,这是寻求心理安慰。”
张红与两个年轻人见面以后,心里一直很不安定,在肉摊儿与顾客吵了驾,差点动起手来。晚上收摊儿回家,想起好不容易求来的佛珠弄散了,也不知还灵不灵,火气又上来,骂了丈夫无能,怪丈夫无能才让自己没有孩子。
夜里,张红做了个怪梦,梦到了以前的老师谭军。谭军一直跟着自己。她想逃跑,无论如何也跑不快,眼看着被谭军追上。谭军还用力摇自已,摇得咔咔直响。张红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这时,床头的壁灯莫名打开了,床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人穿着样式很老的衣服,脸色惨白。女的上前一步,用地道的浅岩口音道:“张红,你还认识我和谭老师吗?”
壁灯暗淡,站着的女人用手指着床,从手指上流出水来,一串一串的。
“张红,还记得我吗,作业交了没有?”
“你是杨老师?”
“是我,你不认识谭老师吗?”
旁边男子脸色更惨白,一直在呵呵冷笑。
张红拼命推丈夫,丈夫一动不动。她想爬起来,手软得象面条。
女的将手放在张红脸上,用力揪张红的脸皮。
张红感觉女人的手冷得如冰,吓得不敢动弹,由于隔得很近,她看清楚来者面容,正是跳水的杨老师。她吓得全身瘫软,一股尿液奔涌而出。
女的用浅岩话附在张红耳说了几句话,张红很用力地点头。临走前,女的交待道:“你老公魂魄暂时在外面,不能动他,否则回不来。早上,他自然能回魂。还有,晚上的事,谁都不能说。”
男的,女的,这才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后,齐二妹和任强赶紧用袖子擦脸,免得吓着其他夜行人。上了车,齐二妹从左右衣袖各拿出一个小矿泉水瓶,一个装着清水,一个装着冰。任强将剩下的安眠药拿在手里,小车开走七八分钟,扔到黑暗中。
第二天,张红忐忑不安等在床前,九点,丈夫终于醒来。
中午,一个年轻人来到家中,录下张红忏悔视频。
第470章 交底
齐二妹和任强取到忏悔视频之后,兴冲冲往回走。正在半途之中,齐二妹接到梁毅然电话,便直奔工业园区。
听到侯沧海讲述事情经过,齐二妹顿时傻眼,急道:“怎么会有这种烂事,陈杰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集团?”
“陈杰被人陷害,染上毒瘾。从戒毒所出来,想必他在精神上发生了很大变化。他若是真要买枪,绝对是有大动作,目标恐怕就是老谭和马面。他如今不和任何人联系,铁了心要做大事。补充一句,这任何人包括我们和他的家里人。”
侯沧海随后讲了他和陈杰认识经过,当时打假现场最危急时刻,陈杰不管不顾开了枪,因此违反纪律,丢掉警籍。从以前的行为模式推断,他觉得戒毒无望时,还真有可能走到极端。
齐二妹最初傻眼,听到后来脸色黑青。
侯沧海道:“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大大方方地出现在老谭身边,让陈杰寻仇时能看到你们。这样他才不会开枪,免得铸成大错。”
梁毅然表示反对意见,道:“沧海集团内部的人很少见到齐二妹,但是任强进入暗组前一直在总部,很多人都认识,将任强放在老谭身边,不妥当。”
侯沧海道:“陈杰很少见到齐二妹,从戒毒所出来后,能否认识齐二妹是个未知数。事到如今,两权相害取其轻,只能让他们两人跟在老谭身边是最安全的。老谭是军师,应该有合理应对方法。”
不管侯沧海等人想要采用什么方案,都得让老谭认同。
当天晚上,侯沧海等人与老谭在梁毅然经营的山庄秘密见面。侯沧海准备在今天夜里与老谭交底,是否反戈一击,必须要有决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在交底之前,由齐二妹和任强单独与老谭见面。
齐二妹道:“我找到了张红。”
谭军吃了一惊,道:“谁?”
齐二妹道:“那个你带去流产的女学生?”
谭军神情暗淡下来,道:“你们找她做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徒惹烦恼。而且,从她的性格来看,肯定不会承认以前的事。我当时年轻,看人不准,才犯了大错。”
齐二妹将摄像机拿出来,将视频放给父亲看。
谭军看到视频中的女人,皱眉道:“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以前很清秀的,现在满脸横肉。这种相貌的女子常会找一个孱弱的男人,否则无法平衡,她是通过身体蛮横来掩盖内心虚弱。”
齐二妹道:“她摆了一个肉摊,都是她在砍肉,刀法相当凶悍。她老公在家里煮饭,帮助收钱。”
任强情不自觉竖了大拇指。
谭军看了一眼张红,便将其大体情况推论而出,准确度相当高。在江湖上混出名堂的人多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特别是在一大恶人体系中,没有点真本事,很难担当军师这类重责。
后面的视频,张红显得很紧张,任强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任强提问经过设计,每个问题看似寻常,实则步步紧逼。张红完全没有思考问题中的陷阱,只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也正是由于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提问的陷阱便没有发挥丝毫作用。
这一问一答的视频将当年如何诬陷谭军的事情讲得很明白。
当年女学生未满十四周岁,张红继父以及继父的两兄弟与其发生关系,从法律来说就是强,奸。目前,张红的继父,以及继父的另一个兄弟都过逝了,还在世上的另一个人是年过七十的老人,而谭军的生活完全被毁掉。
看完视频,谭军悲从心来,道:“这个视频除了对我有安慰作用,没有太大实际意义。我们找个时间将视频到你妈坟前放一遍,让她在另一边过得舒心一点,不要背负强。奸犯老婆的恶名。”
他又道:“从张红面相来看是不善之人,绝不会轻易受你们摆弄,你们采用了什么方法。”
齐二妹知道了陈杰买枪之事,笑得很勉强,道:“用了一些小方法,不伤大雅。”
“不伤大雅就行,你们切莫做违法之事,做过一件,以后就会有阴影,甚至很难回头。”谭军是父亲,父亲教导女儿总会拿出他心目中认为最妥当的意见。他本人做过不少违法事情,但是不希望女儿违法。这种想法发自内心,是一个父亲的正常选择。他见女儿神情不太愉快,道:“二妹,你能去拿这个视频,爸爸很高兴。只是想起你妈,心情沉重。谢谢你,真心的。”
齐二妹与任强做了很多工作才拿到这一段视频,便是父亲看过视频也并不觉得太高兴。齐二妹心里有些忧伤,道:“爸,董事长还有事找你。”
侯沧海和谭军单独相见。
听罢陈杰正在买枪,谭军倒有几分紧张。枪是热武器,杀伤效率极高,防不胜防,若是陈杰有枪,那就极具威胁,必须要严密防范。
当侯沧海提出让任强和齐二妹陪在身边,谭军道:“恕我直言,董事长身边肯定有乌老大的人,任强和齐二妹真要在我身边,不等陈杰开枪,他们就会开枪了。放心,我既然知道陈杰有枪,肯定会小心提防,他应该没有太大机会。董事长肯定另有想法,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妨全盘托出,免得我们互相猜岂。”
“与聪明人谈话就是痛快。”侯沧海收敛笑容道:“跟着丁老熊、乌有义没有任何前途,只能是毁灭,以前你是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毁灭就毁灭。如今不同了,你是父亲,还要当外公,毁灭将会深深伤害齐二妹。”
谭军早就将这些事情想得清楚明白,痛快地承认侯沧海所言是正确的,又问道:“董事长有什么指教?”
“任强的姐姐死于一大恶人的枪口之下。当时一大恶人是想要我的命,是任巧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我要复仇。”
侯沧海说到这里,停顿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没有往下说。
对于面对面谈话的两人来说,两三分钟时间不说话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谭军很有耐心,没有说话,静等下文。他的目标是脱离一大恶人,且能为自己以后寻找一条能与女儿永远生活在一起的道路,若是侯沧海提出要求与这个目标重合,那便可以接受,如果不能重合,那就另说。
侯沧海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江州非法集资案的真正操盘手是你,你带了约三亿资金进入股市,与邓哥、乌天翔合作,正在炒作岭东金地。”
这件事情属于高度保密之事,在一大恶人体系中,只有乌有义、乌天翔、邓哥、丁老熊和自己知道详情,其他几个大佬只是作为资本方,将钱交给乌天翔操作,并不知道具体操作情况。
谭军原本靠在椅子上,听到侯沧海所言,身体如眼镜蛇一般挺得笔直,道:“你怎么知道此事?”
侯沧海道:“我不仅知道岭东金地,还知道岭西矿业和山南建材。”
谭军长吐一口气,道:“难怪方铁头一直将你作为头号对手。我不知道董事长是怎么知道这些事,不管用什么方法知道,都很厉害。”
“一大恶人这条船马上要沉了。王沟惨案中,他们将伤者扔进废弃矿洞里,挑战了人性恶的底线,警方在那个时候就盯上了他们。我不能透露更多信息,只想说一点,距离他们覆灭时间很短了。”
是否透露警方情况,侯沧海思考了很久。经过反复思考,还是决定透露最基本信息,没有实在货,不可能赢得谭军信任,也不能诱使谭军反戈一击。所以,他先亮了股市底牌,震了谭军一把,这才亮出警察底牌,彻底说服谭军。谭军是聪明人,不用多讲,肯定能从一叶窥出全貌,做出正确选择。
这两记组合拳果然给了谭军很大的压力。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往往考虑的事情多,意志力就显得弱一些。所以,谭军是枭雄的大军师,而不是枭雄本身。
谭军闭目思考很久,道:“董事长想让我做什么?”
侯沧海道:“在适当时候,听我指挥,你将手里股票卖掉,不和乌天翔玩了。”
当岭东金地开始不停涨停之时,谭军手里握有的股票就由三亿变成了接近五亿。看到账面上的财富,谭军也曾动过心思,将股票卖掉变成现金,玩一出人间消失,那么自己一辈子也就大富大贵,也脱离乌有义和丁老熊的战船。只不过这样做的危险性太高,受到重创的乌家和丁家绝对会如疯狗一样追杀自己,国内之大,能否藏身都是一个大问题。所以,他将闪现出来的念头摁在心底。
如今,侯沧海提出了相同方案,让谭军心中一动。
谭军紧盯侯沧海,道:“我这样做是捅向乌老大心口的刀子,你如何保证我的安全。”
侯沧海道:“方案是与警方合作,彻底让这个黑社会团伙消失,这是釜底抽薪之计。”
谭军道:“既然这样,那我可以直接与警方合作,为什么要在股市上激怒他们,最好的做法应该悄悄进行。”
侯沧海道:“乌有义设了很多防火墙,我担心就算你与警方合作,也不一定能够打垮一大恶人。操作岭东金地能最大程度削弱一大恶人的实力,让一大恶人与其他大佬离心离得。等到一大恶人没有钱,变得虚弱,更容易对付。你相当于污点证人,我会与警方先谈条件,尽量让你能够抽身。此事后,还可以洗掉强,奸罪名。”
谭军道:“你在岭东金地上投钱没有?”
侯沧海道:“投了一些小钱,两三千万,与你掌握的资金相比小得多。”
谭军又道:“警方知道岭东金地吗?”
侯沧海道:“警方盯住的是刑事案件。他们没有关注股市。”
谭军哦了一声。
谈到这里,双方已经交了实底。
谭军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选择权了。若是拒绝此方案,侯沧海也不会放过自己。他的目标与侯沧海大部分重合,可以合作,但是大部分重合毕竟不是全部重合,所以他在脑中默默想着事情演变途径。
这是谭军人生中最大的一搏,成功了,他将获得新生,惠及自己和女儿。失败了,他将不可避免走向死亡,永远与女儿阴阳相隔。
第471章 停车场
交底之后,侯沧海与谭军进行细谈。
细谈时,谭军也给侯沧海交了底:丁老熊和乌天翔有协议,谭军代表丁老熊持有岭东金地的流通股,帮助乌天翔控盘。没有得到乌天翔指令,不能卖出,必须坚持锁仓。
乌天翔之所以要与丁老熊达成此协议,主要原因是他募集到的资金收购了岭东金地的法人股和未流通股后,资金还是有压力,没有丁老熊资金帮助,很难完全控制流通股。
能达成协议的主要原因则是丁老熊是乌有义最铁心的伙伴,合作二十年都没有出现问题,互相信任。
至此,侯沧海彻底了解乌天翔操作岭东金地的方略:乌天翔和邓哥采用意向合作、四方联手、股权重组、通过上市公司互保、券商融资、个人锁仓等复杂手法,编织起控制岭东金地的资金链条。他们通过对法人股和未流通股的收购,实质性控制了岭东金地。股权重组后,岭东金地公司董事会进行了改选,作为法人代表的公司董事长是乌天翔的人,此人几乎可以为所欲为地控制董事会,成为乌天翔得力助手。
侯沧海、杨兵和梁毅然都没有了解到乌天翔操作岭东金地的复杂手法,只是根据操作山南建材和岭西矿业的经验,充当了一只头脑简单的庄家吸血虫。当然,能成为一只庄家吸血虫得益于暗组以及汪海公司收集的大量信息,没有这个独特条件,也当不了庄家吸血虫。
得知乌天翔操盘思路以后,对策就相对简单:比乌天翔先一步套现,最终让岭东金地大崩盘,让操纵巨资的乌天翔亏得没有裤子穿。
这个计策非常毒辣,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谭军离开空调屋时,后背、腰带和裤子全是汗水,一颗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胸腔里迸出来。他走到门口,又转身走了回来,望着稳如石头的年轻人,对侯沧海道:“你这是捅老虎屁股,摸毒蛇牙齿,后果严重到不可想象。”
侯沧海思绪在这一刻似乎穿越了时空,在不知名的地方逡巡。过了一会儿,他的思维才落地,道:“走到这个地步,把事情弄得越大越安全。狭路相逢勇者胜,我若是退缩,会被连皮带骨头吃掉。”
谭军眼光看向女儿,道:“要保护好二妹,不要让她参加这事。我能够出意外,二妹绝对不能出意外。你要保证这一点,不要让她做麻贵的事。”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侯沧海又道:“我让二妹送你,就送到门口。”
齐二妹单独送父亲在门口。在门口,齐二妹停下脚步,低声道:“爸,情况危急时,你想办法跑路。以前师傅还留得有两个很隐秘的退路,一直没有启动,应该万无一失。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躲着陈杰,他吸了毒,会很疯狂。”
“我这一段时间就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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