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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玉难断(武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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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感到无法理解。

难道这两个家伙内讧了?马老太太是一直再没露面,谷雨每天讲完课就拿着讲义离开了,都没多看过自己一眼。自从那次在晚饭后,谷雨告诉林浩“小心自己的传家宝”,到现在,两个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似乎风波不知怎么就过去了。

也许他误会了谷雨?

林浩虽然还是没有安全感,但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渐渐也就放下心来。

到了周六,又平安地度过了一晚。林浩下午又去了东九园,他知道,自己就是不买什么,经常和徐沐阳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来到了玉玲珑,徐沐阳的店里暂时没有什么客人,他正拿着一块石头在研究,林浩走进去,徐沐阳立即认了出来,放下石头,迎了上来:“小兄弟来啦?”

“来了,老板最近有入什么新宝贝吗?”

“现在没有,”徐沐阳说道,一边摇头,“不过明天早上,咱有一批新货到,你来看不?”

“好啊。”林浩眼睛一亮,尽力不让兴奋的表情露出来,点点头,他就是想知道对方的货源,“大约几点。”

“最早八点,最晚十点。”徐沐阳笑道,“一般来新货,很多人都会来抢,小兄可别来迟了。”

林浩当然明白:“我不会迟到的。”

简单地在徐沐阳的店里转了转,林浩就回到了寝室。

第二天,林浩果真一早就醒来,七点刚过,就来到了东九园门口。

进了东九园,林浩发现玉玲珑前面已经围了好多人,至少有百十号。不等他多看,就见几个搬运工抬了好些大箱子走了过来。

居然还早了一点,幸好自己没有八点才到。林浩暗想。

人群远远地看见了搬运工手中的箱子,呼啦一声围了上去,这些满怀期望的买家,平时玩的都是价格较高的料子,很多身价也不低,但这个时候,他们早就把身份、形象、礼节抛到了脑后。

就如一群蚂蚁围着大片树叶把它拖到目的地一般,人群随着这一队木箱子移动,甚至还在帮忙拖着。搬运工早就习惯了这个时候有好些帮手,连谢字也不需要去道——谁能抢在箱子最近的地方,谁稍后就有优势,自己当然无需去谢。

林浩也不能免俗,跟着人群围追堵截这十个大箱子,努力抢在前排,寻找有利的位置,这样他才有机会在一会开箱时抢先出手选一件料子。

每逢有新料子到场,东九园就会上演一次人群抢料这样的大戏。箱子一落地开封,就是众人大展身手的时候,基本上只有一眼看料的时间,就要把顺眼的拿到手里——排在后面的,可能看好的料子都来不及出手就被别人抢了去。

这不但比拼的是各自的眼力——只有一眼的时间,还有人的反应力、身体的强壮程度等等,绝对是一项高难度的运动。

路不远,这几个箱子也不需要送很久,徐老板亲自在门前迎接新货的到来,第一个箱子落地,围着它的人们立即挤得更欢了,徐老板大声让他们退后,自己亲手打开了木箱的封条——那还印着缅甸矿场的标志和封存日期。

箱子刚一打开,人们就把头埋入了其中,争抢着自己一眼看中的原石,有的西装歪斜,发形凌乱,有的连眼镜被挤脏了也顾不得擦一下。

女性们也没了平时的矜持,男性们也没有了绅士的风度,有的人双手一手一块,高高举着往外走,有的人则用上衣兜了五六块还不停手。

这边第一箱开了,徐老板又紧接着开了落地的第二箱。没过多久,十箱就全开了,人们也在前面拼命地争抢。

林浩跟的是第四箱,他挤到了比较优势的第一排,所以开箱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一块眼镜盒形状的莫万基黑乌沙原石。

凭他的第一眼印象,这个皮紧种老,已经起胶,底子也净,还有一小片松花,他顾不上细看裂——黑乌沙的裂有时隔着蜡皮是看不出来的,所以只要去抢就对了。

林浩的手迅速地伸了过去,抓住了这块原石,而与此同,他看到另一只手几乎同时也死死地抓住了这块黑乌沙。

林浩抬头看去,也吃了一惊,因为这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文全。

前几周在展会上碰见的高手,把垮料重新赌涨的张文全。

“我先看见的。”两个人同时说道。

“张先生。”林浩补充道。

“你认识我?”张文全迟疑着问,他声音还是那样阴柔,可是并没有松手。

“万国博览会,珠宝展,我见过你。你在咏玉珠宝公司。”林浩说道,却也一样不肯松手。

张文全犹豫了一下,问道:“朋友怎么称呼?”

“林浩,学生。”

张文全点了点头,主动地说道:“既然咱们还算有缘,这一块又几乎同时出手,您看这样,我们合买了如何?”

所谓合买,就是对一块原料,老板要的价格,大家各出一份,涨了,依出的钱分成,垮了,那也没有办法。

通常来说,这是一种针对大料和贵重料的投资方式,主要是降低一些赌垮的风险。但这个时候,则是用来解决纷争的办法。

“好。各出一半。”林浩看着张文全的眼睛说道。

通常来说,抢夺的人最怕的是面子上过不去,而最容易面子上过不去的,就是别人还知道你是谁。现在双方都报了名号,彼此知根知底,才是谈合买的基本条件。

十四 心服口服

林浩松了开了手,林浩的目的不外乎多和徐沐阳套个近乎,想办法弄清他的路子,买几块,花多少钱,他无所谓。

张文全看了看,他今天是背了一个运动包,准备装石头的,他倒是想再入几块,但是这块石头不轻,他一只手也抓不住,放到地上可不安全,塞到包里这会功夫,好的只怕已经被抢空了;让林浩暂时拿着,林浩了解他,他不了解林浩,张文全也不放心。索性他也不再买了。

就这样,林浩跟着张文全,张文全拿着这块原料,二人走向了徐老板。

徐老板那里已经有了不少人等着过秤计费。

这一批料子,矿上不挑,在东九园落地开箱,第一手的货,第一手的机会,没被层层筛过,自然不可能卖低价。它们依然是和那种被层层挑过后论公斤的料一样,要过秤计价,但是价格可不一样,要贵很多。

挑料子的时候,大家都如疯子一样去争去抢,但是过秤的时候,所有人又都恢复了秩序,排起了长队。

林浩在抢料子的时候,可没忘了留神货源。这一批货,十箱并不是各种场口的装在一起,而是每一箱都是一个场口,林浩抢的这一箱就是莫弯基,而第一箱是达马坎,最后一箱是莫西沙。

每箱上都是三个封条,最下面是场口的封条、它的上面是一个叫“龙伯远”的签封,最上面的,则是玉玲珑定货专用的封条,林浩看不出有动过的痕迹。

这些年,缅甸对原石的出口限制越来越多,能这样从矿上直接拿过来,还发到和平京,龙伯远这个人看来很不简单。

林浩暗中记住了这个叫“龙伯远”的人,他需要调查这个人的来路。

自己还在思考,张文全开口了:“林浩同学,你玩这个多久了?”

“我还不会走路,就知道赌石了。张先生你呢?”林浩微笑着回答。

二人难免对对方都有警惕之心,林浩明白这时不是谦虚的时候,他如果还说自己只看过几本书,那张文全一定会轻视他,甚至会打这块原石的歪主意。

张文全忍不住笑了,还摇了摇头,显然他觉得林浩说的不是真话,不过他没有多问,只回答林浩:“我玩了也有十几年了。你在那天的展会上,是跟着哪家公司去的?”

“三才珠宝有限公司。董成辉老先生是我的师父。”

张文全闻言,露出吃惊的表情,如果说一开始,他认为林浩和自己相中同一块原石是巧合,那现他可不敢这么认为了。毕竟是颇有名望的董老的徒弟,别看他还很小,想必实力也不会太弱。这也能说明林浩为什么会出现在展会上。

当然,张文全不知道,林浩是在那之后才师从董老的。

“我记得,咏玉珠宝公司在东海,张先生为什么会还在和平京呢?”林浩接着问。

“这是第二次出差过来了,之前我还在瑞丽呆了很久。”张文全回答。

一句出差,自己来干什么这个话题就巧妙地避过了,林浩也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几句话聊下来,二人多少熟络了一些。

队伍走起来并不慢,毕竟过秤,划价,交钱,是花不了太多时间的。大约十几分钟,就轮到了林浩和张文全。

“哎呀,文全,林老弟,”徐老板看到他们二人,连忙陪笑,“选到什么好东西了?你们这是要合买吗?”

“对。”

“原来你们认识啊?”徐老板问道。

“……嗯”二人齐声回答。的确是认识啊,虽然不是真正的朋友。贼吧Zei8。COM电子书下载

“上秤吧。”张文全说道。

“好咧。”徐老板把石头放到了秤上,3。5千克重,便报价:“1050。”

这价格比较高了,但是因为是没挑过的料子,出的东西也一直不错,所以价格高也有市场。徐老板这一手新货,也是只通知熟客中玩得比较好的来挑,当然他就不会用次料子坑这些老客户。

两个人二话不说交钱,张文全便问林浩:“就在这里切,如何?”

“可以。”林浩说道。

“那好咧,你们二位先在这边等着,”徐老板一指不远处的一大堆人,“我这结完账,就去给二位切去。”

“好。”两个人抱着石头又等在了一边。

结账花了徐老板很多时间,等着切的一队人,也有十来个,这还不算后面还在排队交钱付款的。不少人索性去别处逛了,张文全和林浩看了看彼此,两个人都不敢放任对方离开自己身边。最后还是张文全提出:“等着切,还有挺长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好原石吧?”

林浩点了点头。

张文全拿着石头,两个人沿着道路慢慢地走,地上的摊位,不是全是真品,二人逛了一会,林浩最后看中了一块达马坎的小料。这块小料只有二三百克,一手就能握实,形状很圆,皮子也紧。

“黄雾白底,种老,水足,能到糯冰,可以巧雕,”张文全看了看说道。

“你说它白底?”林浩眉毛一扬,“我觉得蓝底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要不要赌赌试?”张文全说道。

“好啊,”林浩想了一下,“咱们各自出一半钱,回头找徐老板切了,谁对了归谁。”

“好。”张文全的眼睛一亮,二人和老板讲了价,拿下了这块达马坎,。二人又走了一圈,才回到徐沐阳的店里。

这个时候等候交款的只有两个人了,排队等切的人已经不耐烦了,林浩数了一下,有二三十号人,算上同样在逛没有回来的,应该还有五六十号人。

“林浩同学,”张文全说道,“咱们也可以猜一下,接下来这些人手里的,都会开出什么来,如何?”

“好。”林浩欣然同意,赌的多,才能试出张文全的本事。碰上一个高手,林浩当然不想放过比试的机会。

“输了的请客,附近的家家乐饭店。”张文全补充道。

“好。”

正好此时,最后两名付款的也交了钱,徐沐阳这才对一边苦等的众人陪笑道:“真不好意思,又让大家久等了。”

“这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大家都理解。”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挥了挥手,“快点切吧,我是第一个。”

“刘经理别急,这就来。”徐沐阳嘿嘿一笑,带着众人进店,来到他的切割机前面。

留下来要切的人,都是抱着学习围观的态度,所以切割一要开始,所有的人都聚了过来。这个中年老板要切的是三块莫西沙,每一块都算不很大,第一块皮壳极好,紧实,翻沙极细,但是底子有点脏。

当然,林浩和张文全是没有办法靠得太近的。

“这一块,卯水应该进不去里面。”林浩先低声对张文全说道,“种看起来挺老,估计裂不会太多,看皮壳可以赌冰糯,色嘛……白底飘浅绿吧,达不到翠。”

卯水层,是黑乌沙特有的一种现象,就是被黑色污染的肉,比较脏,绵也重,如果卯水吃透了整块料子,这整块料子都会灰到无法取料;多数时候,卯水是吃不透整块原石的内里的。

“……”张文全呆了一会,才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猜想,难免有意见一致的时候,的确让人有些为难,林浩笑道,“没关系,想法一致的就先无视吧,有不同看法的,咱们再计胜负。”

“好。”

这块原石切开的结果,卯水层吃进去两公分,种是糯冰,白底飘浅绿,不算太脏,二人赌对了。

一上午的时间,二人赌了也有二十四块原石,有四块二人都错了,五块意见不一,这五块中,张文全对了两块,林浩对了两块,还有一块谁也没对。

这种赌法,借不了手电和其他手法来分析原石,只有远远地看,根据大概的卖相来判断内里,准确率自然要低许多,唯一降低难度的地方,就是可以不赌裂。现在张文全和林浩平起平坐,让林浩这个玩了二十多年翡翠的老手惊奇不已。

正好到他们合赌的这一块了,二人因为随身带着它,有机会多多细看,已经达成过一致,糯种,白底飘翠,不会太严重的裂,取镯子是够的。

切割机把较平的一面削了一下,露出酒瓶底大小的肉,果然如二人猜测一般,糯种白底飘点绿,徐沐阳当场提出收购,因为有镯子位,糯种,飘绿花,底子净,最终以五万成交。

林浩顺便拿出那块达马坎巧雕料递给徐沐阳,请求他来一刀。

老板看了一眼,在一边轻轻来了一刀,露出里面的肉。

居然真是白的。

林浩看着那白色的断口,发了半天的呆。

白底,真的是白底!

虽然达马坎隔着雾猜测里面的肉的色彩很困难,但也不是无迹可循,林浩对些作过不少研究,也有自己的心得,想不到还是有走眼的时候。

林浩摇摇头,把那块达马坎递给张文全,说道:“张先生技胜一筹,这顿饭我请了。”

张文全微微一笑:“朋友是个爽快人,我也不推辞,肚子饿了,咱们也不看了,这就先去吃饭吧。”

林浩一路上心绪都无比复杂,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眼力有着极高的自信,就算是董老那样经验丰富的专家,林浩也不认为他们真的比自己强的更多,上次的白盐沙可见一斑。而这个张文全,年纪已经算比较轻了,本事却比自己还要强。

当然,赌中赌不中,运气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但林浩输了输是输了,有句话愿赌服输,林浩当然明白。

第一次,林浩见到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人。他真心敬服起张文全。

到了家家乐饭店,林浩痛快地点了四样好菜,林浩不喝酒,只要了饮料,但张文全表示自己爱喝酒后,林浩马上就让服务员上了一瓶二锅头。

酒菜上齐,二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酒桌是最容易拉近人的感情的地方之一,两个人已经没了距离感。张文全显然心情很好,二锅头下得很快。林浩也受到他的感染,一边夹了一口菜,一边问道:“对了文全叔,你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

听了林浩的问话,张文全叹了口气:“正好,我把我的故事和你讲讲。”

林浩当然乐意听,他凑近了身子。

十五 只会赌石披麻布

张文全是和平京人,原本是个大公司的小采购员,年轻的时候被源去了深圳长驻,做了一年多公司小职员。深圳离香港非常之近,所以能见到不少港商。

为了自己的业务,张文全和他们接触得挺多,他发现不少港商都喜欢一种活动叫做赌石,自己第一次去赌石,还是客户带他去的。

那时他还是个小白,二十来岁一个愣头青,但他也没有拿出身上所有的钱来博个富贵——也很少有人一开始就这么做,他只拿出两个月的积蓄赌了三块。

赌石的人总喜欢说神仙难断寸玉,其实原石里面出什么,并不是完全预料不到。虽然相玉专家们也不能有百分之百的准确率,但有规律,垮的机会就少。

完全不懂的新人,虽然不乏开始第一块就见绿的,但通常就是十赌九垮。张文全那三块,切开以后自然全是垮的。

正在张文全伤心的时候,人们纷纷围到旁边的一家店去看,那里一个老人赌了个大涨,出了满绿,卖了好几百万。那个时候几百万还是相当值钱的。

张文全看傻了,接着他听人们说,这个老人是一个金盆洗手的赌王,叫李天成,现在全心带孙子,只是偶尔来玩玩罢了。

亲眼看到赌石真的这么容易来钱,张文全心动了。

出来社会几年,张文全也见识了人世冷暖,和平京一国之都,内里水深,藏龙卧虎,可是张文全家偏偏不算,他父母没有钱,他同样没有钱。他深知一名没有背景的青年初入社会的艰苦,这年头,炒股被套牢,期货水更深,房子他却投资不起,只能一点点打工,先攒出第一桶金,才能提创业的事。

眼下,人家随便赌赌,就是百万入手,这其中的学问,不由得他不动心。几乎只考虑了两秒,张文全就果断地跑过去追上了准备离开的赌王,当场跪下要拜他为师。

赌王原先不同意,他说张文全社会阅历太浅,用他的话说:“赌中了也搂不住钱”,可是架不住张文全的坚持,他还是收下了张文全。

必须承认,张文全是个能吃苦、爱思考、也爱研究的人,他没有钱交学费,就辞职,一心侍候赌王生活,帮他带孙子。跟着赌王学习了两个月,不是干活,就是看玉,看书。

两个月后,张文全又拿出了两千,他准备再试一次。

他这次看中的是一块帕敢场口的黑乌沙料子,这个场口,已经挖了五层,是有名的老坑,出的东西都很好。现在张文全看了这一块的卖相,加上对好场口的迷信,不免自信满满,他觉得一定会出高绿,最次也是豆绿。

谁知切开之后,绿不但没有满,底子还脏,做不了东西,他赌垮了。学成后的第一赌以又交了学费告终。

张文全不服,他又跟着老赌王学了半年,才终于自信地出师了。这一回,他没有两千元去赌了,他掏出身上最后的五百,又赌了一块很小的帕敢黑乌沙。

一切出来,就是满眼的绿,糯种干青,当场卖了四万。

随后,张文全用这四万,又不断地赌,三赌三涨,钱,也翻到七十多万了。

虽然在赌石圈里,这点钱不算什么,但普通人想赚到这些,也要奋斗二十年。张文全有了这些钱,买了个小房又开始赌。

大概五年后,他就有了三百万。

此时,张文全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除了赌石不会别的。他用这笔钱入股了一家公司,但是也只能算是小股东,说话不算,公司效益也一直在下滑,这笔钱最后赔了进去,以公司破产告终。

刚好这个时候,他偶然认识了咏玉珠宝公司的老总斐进,两个人倒也投缘,斐进就邀请他去自己公司帮忙相玉,每年会给张文全分不少红利,一干就到现在。

这也算是一份固定工作了,张文全心里相对平衡了一些。

“老弟,我没别的本事,也只会赌石,我没生在石头堆里,但我估计最后会死在石头堆。”张文全苦笑道,“我也想当董事长啊,我想创业啊,原先只想要一些钱开公司,最后反倒成了本末倒置。你说我这算成功吗?”

林浩摇了摇头:“文全叔,您玩了这么多年翡翠,一定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张文全问道。

“不会赌石难致富,只会赌石披麻布。”

“哈,哈,哈!”张文全握着酒杯笑了起来,“是,我听过,以前没当回事,后来才发现,说得他妈的太对了。”

“是啊,太对了。”林浩也陷入了沉思。

一开始,林浩对张文全,并非没有一点妒忌的心理,高手的心境,一方面渴望对手,一方面又不愿意看到对手比自己强。但他现在,反倒对张文全有些同情。张文全的本事,也是他付出了很多才得到的。浸淫一样东西太过专心,难免反而会成坏事,没有什么能够免俗。

赌王是对的,入这一行,没有点天份,想做到真正的大师,还是有些难度的,张文全是个天才,可惜入行太早了。

林浩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打算走张文全的老路,哪怕他本事再好,也是不可赌成一个富豪的。更何况他如果要复仇,需要的不仅仅是钱。

“林浩,你说说你吧。”张文全此时眼上起了红晕,他已经有些高了。

“我?”或许出于同情,林浩倒有些不想欺骗他。

“对呀,你年纪这么轻,就能从师董老;本事,呵呵,我的眼力我清楚,你只比我赌少了一块,这样的本事,没多少人有,可你才十四岁。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浩微微一笑:“文全叔,我不想骗你,可是我照实说,你却认为我是在说假话。”

一瞬间,林浩真的想把自己事尽数告诉张文全,他把这个秘密守口如瓶了十多年,就如背负了十多年的重担,他也渴望说出来,落得一身轻松。

但是,林浩最后选择了保密。为了不让家人枉死,为了让凶手付出代价,林浩不许自己有一点差错。别说一个秘密保守十多年,哪怕是一辈子,他都不想反悔,也不会反悔。

“你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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