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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电能王(魅力)-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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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他烧好了开水,刚准备出门,老潘回来了。

还有一脸宾至如归的苏小雅?!

看着一脸惊愕的周阳,老潘嘿嘿笑道:“放心吧周阳,今晚肯定不会影响到你——我们这次只谈情,不做爱。”

第二百九十五章 惊天秘密

狼爱上羊,还安安静静地陪它吃着草,你信吗?

周阳不相信。

“没事,尽管做你们爱做的事,不用管我。”顿顿,见苏小雅有些脸红,又转而说明道:“那个啥,我马上就出去,可能要11点半后才回来,你们随意啊,随意。”

哪想老潘却一脸认真地:“别啊别,今晚用不着你牺牲。老哥我是说话算话,说了不做就不做,要用实际行动向老婆大人表明我的决心……”

老婆?

周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记得老潘曾说过——对女人,可以用“乖乖”、“甜甜”、“亲爱的”等等五花八门的称呼,却唯独不能滥用“老婆”。老婆,在男人心目中应该是不可替代,是责任,是唯一。

不会吧,难不成老潘认了真,要转型?

“真的,当然是真的。”老潘的口吻不像有假:“真的周阳,我老婆以后就是这里的常客了,你真不用回避。”

周阳虽还有些难以置信,但也是配合地笑了:“好好好,欢迎小潘嫂,不过我现在是真的要出去一趟。”

“哦?”老潘这才放了心:“那你去哪儿,是不是去看蓝医?”

嘎?汗颜呐汗颜,周阳这岛内岛外的事情忙豁着,竟差一点把住院的蓝医给搞忘了:“咳咳,看,是想去看看,就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有?”

“没没,我们刚从那儿回来,老蓝精神正好着呢。喏,这是他屋的钥匙,这有他要看几本书的清单,正巧了,等下找出来后就你顺路给他捎过去吧。”

行啊行。

于是就去了趟蓝医屋,在两摞厚厚的医书中,找到了他需要的那几本。再环顾了下一尘不染的小房间。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悲惨,辛酸,这老好人的日子过得真可怜。

在这个全民皆网、电脑已经普及到幼儿园的大时代,蓝医除了偶尔去殷写那儿看半部电影,平时绝大部分时间的娱乐消遣,那就是躺在狭小的硬床上抱着那个破旧的收音机,掐着时间听‘午夜悄悄摸’、‘健康十三点’……

唉。

周阳越想越愧疚。想自己真TM嘴贱,早晨那是在把本就饥寒交迫的蓝医,往雪上加霜的绝路上推啊!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周阳好想为那个‘马桶’的玩笑买上一颗,否则他现在真没脸去医院……

结果,却大大地出乎了意料之外。

等到了病房。蓝医的气色不仅有了180度的大好转,而且整个人似乎都洋溢在那种如释重负后的轻快中。特别是当周阳抱歉地说着“对不起,早上是我……”的时候,蓝医不仅没有丝毫的怨怼,反而是呛着声微笑道:“不,不,周阳。是我该感谢你,感谢你……”

“啊?”周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谢谢这一件事,让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这回终于是彻底明白了……”蓝医费力的说着话,但表情却是兴奋的。就像打了鸡血。

这时赵莹提了一壶开水进来,见状连忙温了柔,亲了切地:“蓝叔叔,不可以哟,你现在应该多休息,少说话。”

蓝医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采,微微笑着说:“没事的。我是医生我心里有数,只要说慢一点就不会有影响。小莹,你先去值班室找她们玩一会儿吧,我要和我朋友说一件事。”

说事?周阳越发的迷惑了:“什么事啊?急不急?要不急就过两天再说吧。我看你现在说话挺费劲的,还是先多休息。”

“急,急,我要和你说一个秘密。”停停,笑笑:“倾诉疗法,就当你帮我治一下病。”再看周阳一脸“为什么找我”的惊愕,蓝医解释道:“那方面,我们的经历最类似;说出来,也是给你一个警告吧。希望周阳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

什么是真正的‘破喉咙’?看看现在的蓝医就知道。

他吧,唧唧嘎嘎地说得沤心沥血;周阳呢,模模糊糊地听得头晕目眩。但看蓝医一脸信任的郑重,周阳也不能拂了他的倾诉欲,只能尽可能地把耳朵凑过去,艰难地倾听着。

刚开始还没怎么觉得——蓝医一直在找两人的共同点:对事业的激情与无奈,对女人的尊重与专一……但再往后,在蓝医扭扭捏捏地说出“其实,我也还是一个处男”的那句话后,后面的内容就开始劲爆——实在太劲爆了!

蓝医,这个过了年就满30岁、结婚都已经两年了的老男人,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处男?唉,有句话怎么说的——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都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贤妻良母;而每个失败的男人背后,则必定盘踞了一只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

遇人不淑啊,蓝医原本可以扶摇直上的人生,被一只母老虎给摧毁了。

四年前,当这两人互见家长、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蓝医的月薪已经快到2500,眼看着就要在那家小诊所熬出头了。结果他老婆不满足,非得要他考研——但不仅不给予蓝医财政上的任何支持,还不断巧立各种名目,搜刮蓝医在这期间打短工挣下的私房钱。

到了两年前,当他们在双方家长的催促下去领回一张证后,蓝妇人是更加变本加厉,打着要存钱“买房子、生小孩、养老人”的幌子,严格控制了蓝医的每一分生活费。而且还不同居——说什么“考研的人应该卧薪尝胆”,非要把蓝医放在“6室1厅”这个嘈杂的大环境,自己却和同事合租在一套精装修的两室一厅……

所以,熟悉的朋友都知道:蓝医患有严重的“妻管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耙耳朵”。

“但不管有多‘耙’,你们结婚都两年了,怎么可能还没洞过房?”周阳费解啊,他记得以前白叶拒绝他更‘进’一步的时候,往往都是那一句:“等结婚,结婚以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这事儿,唉。她以前说过等我考上了同济的研究生,再把自己的身体奖励给我……我当时想着尊重她,就没有硬来。”蓝医的话匣已经打开。

“可‘性’是人的本能,是夫妻生活的必需啊,难道你们都不用食人间烟火?”

“有,也有,她。她他妈的让我用嘴……”从不爆粗口的蓝医,激动了。然后就见他喉咙有什么异物似的,表情扭曲的干呕起来。

……

匪夷所思啊,这一对应该也算是开放80后的老夫老妻,平时性生活的方式,竟然只用嘴。而且还是单向的。往往是蓝医克服着他洁癖的心理障碍,不辞辛苦地把蓝妇人慰劳上了至高点,自己获得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你自己解决”……

于是蓝医只能用双手,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飞机杯。

“什么什么,你早晨在厕所里用的那个杯子,是,是打飞机用的道具?”周阳听懵了。尴尬,但又无比好奇地:“可我看你平时去上晚自习的时候,不就是经常带着这个杯子吗?”

“是吧,你知道男人都有需要的,特别是像我这种大龄已婚男——”蓝医忘我的倾诉着,已经没有羞耻感了:“有时候去操场,有时候藏树林,有时候在湖边……”

寂寞。什么是寂寞?

看看蓝医,一个29岁的已婚老男人,竟然还要凑合在一群校园情侣中,对着无边的黑夜打飞机——寂寞,这才是真正的寂寞,灵魂深处的寂寞之根!周阳想来,像那些流窜在街头巷尾的怪叔叔、露阴癖、偷窥狂。应该就是像蓝医这种,寂寞的内心被荒诞生活逼变了态……

杯具,问题就出在了这杯子上。

前天中午,蓝妇人不知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屈尊莅临了久违的“6室1厅”,找到蓝医就要“打赏”。蓝医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赶紧烧上一壶开水,用自己干干净净的洗脸盆,给她老人家来了一个细致周到的洗脚按摩。然后虽然感觉有点怪,但还是蓝妇人的催促中凑过了嘴……

原本,两个人彼此都还挺满意。蓝妇人因为刚刚叫得太欢畅,嗓子有些冒烟,就顺手抄起床上的杯子要喝水。结果等她双眼迷朦地旋开盖子,嘴都凑上了杯沿,这才赫赫发现——杯里是一个模拟着的女人下体。

于是就火大了,暴跳如雷。

她,她竟然还有脸暴跳如雷!

等蓝医从厕所里涮了牙回来,面对的是一只穷凶极恶的母老虎:“你,你竟然敢背叛我?!”蓝医顿时就傻了,连忙解释:“假,假的,这只是一堆塑料,硅,硅胶。”但蓝妇人不管,只扬言:“离婚,必须要离婚。”

当时的蓝医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战战兢兢地差一点就跪了搓衣板。蓝妇人的戏演得也真真,作了几次势要甩门而出,直到蓝医都绝望得匍匐在地了,她这才佯作网开一面道:“要不离婚,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蓝医如蒙大赦,连忙捣蒜泥地说:“好,好,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哪想,在他心目一直都还是纯处,一直把自己守得严丝密合的妻子,竟突然恬不知耻道:“换妻,和老夏他们,换妻。”

老夏就是蓝妇人现在同租一个房的邻居,也是她们卫生院的主治医师,蓝医以前上班的时候就认识。当初两家人合租房的时候,蓝医不是没有担心过,但想到他们是夫妻两人住,也就暂时放了心。

初闻“换妻”,蓝医一时没回过味,脑子还条件反射地想——老夏的妻子,好像还不错吧?挺贤惠,长得也不难看,就是得了乳腺癌……什么?想交换?不干不干,不划算的事情,坚决不干!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两分钟,他心头这才突然一跳:“你,你,你和老夏已经?”

蓝妇人果然够彪悍,竟就那么直接承认了: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地下关系,其实已经有了两年半。然后更是直言不讳告诉蓝医:“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这样凑合下去;如果你不干,那我们现在就离,谁也不欠谁。”到最后,还有一枚最最残忍的重磅炸弹——我刚刚和他做了来,没够,这才来找的你……

惊天霹雳,翻江倒海。

蓝医只觉胃中一阵又一阵的禁脔,嘴里感觉是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那感觉就像,一个爱酒如命的酒徒,家中放着一瓶酒不能喝,只能每每在瓶口嗅嗅,舔舔,自我感觉还挺满足。哪想现在这瓶酒告诉他,自己早就被人偷喝了,刚刚还有人往里面撒了尿……

现实就是这样,荒诞如斯。

……

蓝医的故事,平静地收了尾,周阳却是义愤填膺:“你没有给她俩耳光?对这种女人,你应该先奸后杀!”

蓝医苦涩地笑了:“没有,当时到了那个时候,我心里竟然都还舍不得她。她毕竟是我的老婆,是我精神上的寄托,是我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这两天我一直在挣扎,想以我目前的尴尬现状,婚离了可能就得单身一辈子;她其实也有不少优点,要不干脆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下去算了。但一想到她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我,我就想吐,心里好空旷,好寂寞,好难受……”

“直到今早晨,在经历了这场比心痛更痛的痛苦之后,我才彻底明白,完全决定。”

“定了?离不离?”

“离,当然要离,必须离!”经过一波三折的表情变化,蓝医终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种轻松:“我现在才29岁半,从零开始,一切都还不算迟。”

“对对,不是有那句话么,‘男人30一朵花,女人30牛屎粑’,蓝医只要你振作起来,到时别说你老婆这样的女人,那就是20来岁的小姑娘都愿意跟你。”周阳只是这么随便一说,就图一顺口安慰,没想又被蓝医听进了心坎里:“相差10来岁,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10岁算什么?只要你有本事,60岁都不是问题,看看人家杨老先生,榜样!”周阳这是在胡侃了,他现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床上的两样水果:“口干得很,蓝医,我带几颗葡萄在路上吃?”

“吃,吃,随便吃,那里还有柚子……”蓝医又变成了那个热情、大方的老好人。

周阳也没好意思多拿,就掰了两瓣柚子,摘了七八颗巨峰大葡萄,再看赵莹抱了褥子进来准备休息了,也就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蓝医还给了一个悄悄的忠告——

男人,对女人的态度,要更坚硬一点。

第二百九十六章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竹子,乡间田园的必备之树,占据着周阳童年记忆里的半壁江山。

于大人们来说,竹子或许仅仅只是竹排、篼筐、凉席,是炎炎夏日的纳凉之所,是滋补冬笋的出产之地……但从孩子们的眼中看去,竹林就是千变万化,是丰富多彩了:自制的笛子、鱼竿、土电话筒;野炊时最最便利清香的竹筒饭,肉罐头;还有天天都会层出不穷的鲜蘑菇,笋子虫……

所以,当他从医院出来,在去捡柴的路上偶经那一片野竹林时——周阳立即变更计划,借着手机的荧光摸进竹林深处,兴奋地挖起了竹兜。

竹的竹兜、竹枝、竹杆上的芽,都具有一定的繁殖能力,但竹兜是根本,移栽进岛上的成活率最高。而且因为这片竹林挺茂密,位置又偏得不可能半夜进来人,周阳索性从戒指中拎出了重武器——锄头,赤果果地采挖了起来。

不得不说,由于这些天在岛上被不间断的使用,现在这把锄头锄刃上的锋利,已经远超过小刀,达到了极其变态的程度。竹兜,是竹子多年生的根茎,自然是它们最最坚硬的地方。但在这把神乎其神的锄头下,往往只需轻轻一锄,就能成功破开干硬的土层;再随便挥上个两三下,就可以将它们和坚韧的主干彻底分家……

仅仅是二十分钟的时间,周阳这就挖出了8笼活力型大竹兜。但不可避免的,也误伤到了两根笔直的成竹。周阳想着也不能浪费,就干脆把这两根竹子给砍了;再用小刀剃去竹枝,将竹杆间隔1米5左右的削成短筒。然后加上那些正点的枝桠,把包括地面上的笋壳在内,一并塞入戒指中。

小刀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哪怕仅仅只有短小的20厘米,但其目前的锋芒,已然不亚于一把行走于深山老林的柴刀。

或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削铁如泥”将不再只是一个传说。

再说说周阳,他现在有点痒。

刚刚他正亢奋,只一心想着把这些“竹副产品”带回去,晾晒干了那都是柴。却怎么忘了,竹叶上的那些小刺儿,笋壳上的那些毛毛。那都是他们小时候最避恐不及的啊。之前在竹林里的时候还好,周阳一边砍伐,一边注意力都盯防着蛇虫鼠蚁什么的,也没觉得怎样。但等他满载而归的出来,这才后知觉地发现自己双手二黑,头、脸、脖子根里全是竹林里粘下的各式绒毛。‘火熛火辣’的,痒。

衣裤上也粘了不少,还有一些蜘蛛网,脏了一大半。

照常理,周阳应该赶紧回屋换身干净衣服,洗上一个热水澡。但有戒指了嘛,就不需要那么麻烦——衣裤、毛巾、香皂、洗发水。都有;咱只需把那桶自来水,从蓝色方格提放进红色方格,就成了。

再说他兴致正高,突然间又有了新安排,暂时不急着回去。

那就躲在一棵黄桷树后面,先洗上一个露天的热水澡。万幸是中途没有人经过,否则他们要嘛以为这是树鬼淋浴,吓晕;要嘛就认为这是一个羞涩的变态狂。笑得抽起来。

然后一身清爽地挖起了蚯蚓。

而且似乎被竹林熏陶出了点闲情逸致,就从戒指中拿出一根竹筒,用小刀削成6小截。再把那些两面都没有“节疤”的一面蒙拴上塑料袋,装入半筒泥土,放进9只肥硕的蚯蚓。剩下的这一面,再用可以透气的布条系上,暂时放入绿色方格中。

这样一来。再等以后登岛‘空动’的时候,那就不用再一条一条蚯蚓的数,而是直接从屋中捎上一个竹筒就行。

省事又方便,干净又卫生。

再然后。顺着那条羊肠小道一直往直,直至无路可走;再择旁门左道,绕过几条小沟渠,越过几堆小土丘,来到江畔。

挖河沙。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约是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周阳被白叶拉入过校内的一个环保协会。协会的会长是个露脸狂,曾组织过一次史无前例的虐人活动——让36个大学生一人背一背篓,戴个小绿帽,浩浩荡荡地从磁器口开始拾垃圾,一路拾到了朝天门。

周阳当时还是一个小官,虽然有权利不戴帽子,但像这种“有意义”的活动必须得参加。时至今日,曾经的许多人和事都被时间给漂白了,周阳却清晰地记下了当时的一个细节:石门大桥这一带的白沙又细又软,赤脚走在上面很爽很HIGH……

四年后,人变了,但沙还在。

而且似乎更软更柔了,摸上去,就像梁小婉光滑葱嫩的小手。

周阳打算的是,把它们源源不断地带进岛,先堆在“篮球场”那边的空地上,当一临时的沙滩玩。等以后水泥、石子等材料齐备后,它们随时又能在建东西的时候派上用场。再说周阳戒指里收集的袋子真不少,这下东一袋西一袋的装着,不知不觉间就填满了两个半格子……

就在他用盆子舀着沙,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桶也装满的时候,忽然抬头间的一瞥,头皮不觉一炸——

左前边50米左右的江岸,在一小截燃烧中的烟蒂后,有一个人!

周阳惊了慌。他倒不是怕对方杀人越货,毕竟自己有三大“神器”在身,江岸又这么大,逃跑自保没问题。可自己刚刚无限次地使用戒指,他看到了没有?戒指不是有“秘密”的原则吗,要是被人知道发现了怎么办?“创造者”会不会给予自己什么惩罚,或者直接收回戒指带给他的这一切?

偏偏这时候,那人还往这边射出了一束电筒光。

周阳的心都揪紧了,正打算往右边的江岸匿逃,这时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吆喝:“嗨,那边的是不是王三?”

“不是,不是。”周阳的心稳了稳,放开嗓子回着声。

“哦,认错了认错了。”老人的声音有些颤,听起来年事已有些高:“那你是新来的?网到有好多了?”

如释重负。

果然,他真的没看清自己在做什么;就像哪怕以自己15的‘实力眼’,最多也只能看清他那边的大致轮廊。想到这里,周阳不禁心情大好,干脆就往桶里舀了些沙,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老人多年的沧桑,也不怕被陌生人近了身,只好奇一问:“你说你不是网鱼的,那恁晚了来这里干啥子?”

“厨房自己装修,我来挖一点河沙。”周阳也不是信口胡乱,这种事,他以前不是没干过。

“唵,那你为啥子不白天来挖?像现在这黑不溜秋的,看都看不清楚。”

“白天要上班……”

一老一少,就这么聊上了。前面是老问少答,老人听罢称赞周阳五讲四美,是社会主义祖国的好苗苗。后面是少问老说,老人或许是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倾诉欲十分强烈。特别是聊到他这几十年来的江岸奇遇,以及鱼类水产的相关特性时,老人那是越说越激动,越讲越投机,竟就这样拉着周阳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个多小时。

周阳倒也收获不匪,除了增长了一大堆养鱼、钓鱼、捕鱼的经验,最最爽妙的还是——老人把今晚网到的15条小鲫鱼,全部慷慨地送给了他!

虽然这些鲫鱼大的不过才二指宽,小的甚至比小拇指还小,用老人的话说是:“卖不了几块钱。”但对目前身无分文、岛中池塘又亟需鱼苗的周阳来说,这无疑是一份厚礼。

老人也不容易。

像他这样孤独地蹲守大半个晚上,运气好,得撞上几条“大鱼”总共也才两三斤;运气不好,往往要收上五六次空网,这才碰得上一两条塞牙缝的小鱼小虾。而且这些小东西也不好卖,卖个一斤也才三五块钱,还得担心城管撵……

但,周阳还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想,今后的回报将绝不低于现在的9倍。

然后又和老人约好,让他今后网到的螃蟹、泥鳅、虾,以及其它各类特殊的鱼种都别卖了,给自己留下。再然后给他抄了自己的手机号,在老人有些落寞的意犹未尽中,回来了。

满载而归。

第二百九十七章 蒜苗炒腊肉

满载而归。

回到屋中,已经凌晨两点半;来到岛上,却正是晌午时分。

辣椒又红了不少,累累满枝。花生、土豆也完全成熟了,增添上几分秋收的喜悦。周阳这叫一个甜蜜啊,高撅了屁股,幸福地忙碌着……

先收了那几株红、黄、绿三豆,把从蓝医那儿要的葡萄、柚子给种了下去。然后挑选上几十个大红大紫的辣椒,细心地剖出里面的敉籽,播洒进刚刚挖出花生土豆的那两小片空地。再浅浅地摘了一轮辣椒,把那些再不摘就得掉地上的‘老辣果’们烘干,密封成袋。心想着,加上那袋之前就已经烘出的干辣椒,现在差不多也有五六斤了吧?

直到把这片“金土地”上的每个细节都侍弄好了,又把9条小鲫鱼放入池塘,8笼竹兜栽种到了“根据地”这边。周阳这才有闲心坐下来,去清理、观察、对比岛上的这第一批果蔬。

红、黄、绿三色豆的量太少,品型外观和之前播下的种子似乎没什么两样。再加上现在正是春耕的关键时期,周阳可舍不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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