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寐只为等到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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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告诉你，你二姐呢，你去把她叫到我书房来。”　
“好的，我这就去叫二姐！”　
………　
钟离安粼把少夫人叫到书房，少夫人看着他那合不拢嘴的样子，心中想着，一定是朝中有什么大喜事吧。　
“老爷，为何如此高兴？”　
“我高兴，我当然高兴，你先坐着，等竺儿和颜儿来了再细细告诉你。”　
过了一会儿，两姐妹一起进了屋。　
“父亲，何事让您如此高兴？”钟离役颜笑着问道。　
“对啊，现在父亲可以说了吧！”钟离役竺催促着。　
钟离安粼看着她们焦急的模样，喝了口茶，郑重其事地说“隐国退兵了，要与墨夷天朝永结同好，还把他们十五毒中的十三毒全部献给了皇上，隐国太子被废，立隐国三王爷为太子。你说这能不让我高兴吗？”　
“那四公主不就成了太子妃了吗？筱晨他们可就立了大功，不用受罚了！”少夫人兴奋地说道。　
“父亲，大哥他们都会没事对吧。那他们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看把你高兴的，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四公主成太子妃，那她以后成隐国皇后的机率也挺大的，隐国和墨夷天朝能永结同好共享太平天下，其它诸国就会敬而远之，那么百姓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也不会因为战乱而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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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说的对，这是每一个希望安宁的人所期望的。”钟离安粼赞许地看着她回道。　
两日后，将领凯旋而归，举国同庆欢迎着公主郡主将士们，也欢迎着隐国随同的使者。所有人都沉迷在这喜悦之中，就连平日难得一见的五彩祥云也高挂在碧蓝的天空上。　
华丽的大殿上，墨夷皇帝携文武百官等待着将军们的回归，也等待着那神圣一刻的到来。当隐国三王爷将隐国十三毒交于他手中的时候，他的目光迟迟都不愿离开手中的锦盒。这一刻他是盼了多久？墨夷天朝历经五代，代代都想得到这隐国的祖传毒术，可代代都被这毒术折腾的夜夜难眠，今日完成了祖宗遗愿，自己也无憾老死之后愧对祖宗了。　
而皇后的寝殿里，坐满了嫔妃。这是一个让人高兴的时刻，却听着阵阵哭声从殿内传出。　
四公主和安定郡主抱着各自的母亲，久久不愿放开。　
分别数十年，这一日一夜的思念，一时一分的祷告，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相见。　
“母妃，安定不孝，让母妃伤透了心。”　
“傻孩子，只要你好好的，母妃就好好的。母妃跟你一起承担所有的悲欢离合，跟你一起念经诵佛。今后你就好好呆在母妃身边。”真妃涕泪湿裳，细细地看着她的女儿。　
安定郡主咬着牙含着泪点着头。　
皇后看着这一幕幕道“今天是个大吉日，皇上一定会下召举国同庆七日，今日哀家将大摆家庆，各位姐姐妹妹们就携带自己的公主郡主们一同前去吧！皇上那边自然就是皇子皇孙还有大臣们的百官宴了。安定郡主和四公主木念已离别我朝数十载，今日回朝，你们这两个丫头定要好好跪拜你们各自的母妃。”　
“安定谢皇后娘娘关心。”　
“木念谢皇后娘娘关心。”　
………　
钟离安粼了一身衣装，是他当年征战杀场的战服。那是用纯银打造的战服，耀眼地反烁着阳光，夺目炫灿。　
“父亲永远都是竺儿心中最耀眼的光，父亲在竺儿眼中依然俊朗非凡。”　
“傻竺儿。”少夫人摇头笑道。　
“老爷，今天朝中是否要设百官宴？这战服你是爱惜的很，也只有百家宴的时候才能允许直接穿着面圣。”　
“是的，今日午时皇上设百官宴，皇后娘娘设家宴，忙得很呢。我这辈子四十多年，百官宴也才吃过三次！一次是我父亲受尽异族凌辱仍誓死保全太子之命，那年我才十一岁，亲眼看着父亲独自一人满身是血的救回太子，将太子送到东宫皇后手中，可就在那一夜，父亲含笑死在了床榻之上，后来，皇上设了百官宴以表彰父亲的忠心。我也被安排到宫中与太子为友，直到他登基成为第五代新皇。第二次是我二十七岁那一年。外姓谋反，我带着仅剩的四万战士对抗他们的七万战士，虽人数不敌，但最后老天保佑，让我军全部歼灭了他们，保住了墨夷天朝的基业，虽然最后只剩一百二十三人幸存。第三次便是这一次，父亲，我，儿子，百官宴，时光如此匆匆，在这一刻，却犹在眼前，让我欢喜让我忧。”钟离安粼看着这一身凯甲，仿佛又站在了战场之上，笙鼓连连号声连连，嘶叫声马叫声利器撞击声从耳中掠过，那血腥的画画中站着三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的儿子筱晨。对他来说，他没丢父亲的脸，筱晨也没有。他感谢上天对他的厚爱，虽然十一岁就丧父，可现在却儿女成对，一家人健健康康地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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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泪眼涟涟地听着他沉醉地说着这一切，因为这其中也有她的回忆。那一年他二十一岁，她十七岁。父亲战死，母亲则死于急症，自己又被青梅竹马的恋人卖到花柳巷，不堪受辱的她几经周则终于逃了出来，当她就要香消玉焚的时候被太医院的老太医给救活了，老太医得知她的经历后很是可怜，于是就将她带在身边，给她讲了很多故事，也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六年之后，他二十七岁，她二十三岁，她以为自己的心已被那两小无猜的男人伤透了，青梅已死，竹马老去，她已学不会再爱，可她却暗恋了他整整五年，当她爱上的时候无限伤感，他是有妇之夫，她身份卑微也不敢妄想。也就在那一天，他身披凯甲站在她的面前，他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可以嫁给我吗？”　
她拼命点头肯定地回道“倾尽所有青春年华，只为等你这一句话。”　
………　
“老爷，贱妾会永远陪在老爷身边，伺候老爷一辈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何尝不是这么想。”　
“还有我呢？我也会永远陪在父亲和娘身边！”钟离役竺看着他们两人深情款款地对视，夹到他们中间急切喊道。　
两人听了她的话，不禁笑了起来。　
另一边，钟离役颜吩咐着府里的奴才们，将前院后院的草木重新修剪，将花树的土也翻新了一遍。她则和水彤收拾着钟离筱晨的房间，将他床边的轻纱换成了淡雅的水墨色，知道哥哥经常睡不好，她就将他的药枕也给换掉，换成了柔软的天鹅绒，桌上多摆了一个香台，香台起点着麝香，可以安神，明目，除障气。　
………　
傍晚时分，四个女人围座一团，翘首等待着，桌上的热汤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回来了，回来了。”钟离役竺看着并肩而回的两人边说边迎了出去。　
看着两人均是一身战衣，还真是威望得很。　
“父亲，哥哥。”钟离役颜也迎了上去。　
钟离筱晨微笑抱住两个妹妹，轻轻拍着她们的背脊道“我回来了。”　
少夫人看着这一幕，对一旁只顾着吃的钟离役笙轻语道“笙儿，放下手中的碗筷，你弟弟筱晨回来了，去叫一声吧。”　
钟离役笙听话地放下手中的瓷碗，站起身来扭捏叫了声“弟弟。”　
钟离筱晨回应了声大姐，又回问着钟离役颜“解药还没练出来吗？”　
“还没，竺儿和父亲都在涵养着含羞草。”钟离役颜摇着头说，端起桌上的瓷碗递给了父亲和他“父亲和哥哥喝碗热汤吧！闻着你们身上的酒气也知道喝了不少，哥哥的卧房今日我和水彤都重新布置了番，东西除了一些沾灰的轻纱，其它的我可一样都没给你丢哦。”　
“劳烦颜儿了，对了，安定郡主说明日会来找你。”　
………　
第二天中午，安定郡主摆架钟离世家府，两人促膝长谈至天黑，少夫人看此情景一度以为是幻影，这女儿不仅变聪颖了，还变健谈了，人也越长越清丽了，看人也不再双目无神。　
“你母妃知道你今晚留宿在这里，不会说什么吗？”　
“我来之前就跟她说的很清楚了，本来是想派人请你去宫中的，后来想想也不大合适，这皇宫啊，还是离得远些比较好，指不定又碰上什么怪人怪事。”安定郡主开着玩笑道。　
钟离役颜吐了吐舌头，也打趣着“我还想去宫里找到我的另一半呢！我的另一半也许就在宫里也不一定。”　
“好啊，你给我说说你对另一半的要求，我睁大眼睛在宫中给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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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的他要英俊潇洒、气度非凡、阳光温暖、善孝两全、只忠于我……”钟离役颜认真地扳着手指边思忖边数，全然不顾一旁捂嘴忍笑的安定郡主。　
“安定郡主在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安定郡主双手捂着笑疼了的肚子道“当然好笑，役颜是在说你的梦中情人吧，现实生活中哪有这绝种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啊，你还是找个你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也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你的就好，没感觉的时候，就算他有再多的优点，在你眼中也是虚伪，有感觉的时候，就算他有再多的缺点，在你眼中也是完美。”　
“也许吧，我只是想找个能放在心中的人，不过不在这个朝代，他在另一个时空，他叫薛落飞！”　
………　
“夜已深了，该睡了。”公孙泰灵披着外衣走到卧房外对此时正独自浊酒空对月的六王爷道。　
“如果你困了，就先去睡，不用管我！”他头也不回地回道。　
那话就像一阵阴风向她袭来，她咬紧下唇，手紧紧地抓住门梁。　
“不要再乱想了，快去睡吧，小心着凉。”墨夷落飞知道她心中委屈，但他也无能为力，他以为相处久了自己就会爱上她，可惜没有，所以他也只能如此不冷不热地对她，也只能用只言片语去温暖她的酸楚。她是无辜的，他知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公孙泰灵走到他面前咬牙质问着“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娶了我却又对我忽冷忽热，这个埂如鱼刺般萦绕喉口数月之久，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　
“好，我给你个理由。”墨夷落飞将壶中所剩的酒倒入草木里，将空酒壶放在石凳上，信步回了房。　
公孙泰灵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跟了进去。理由？难道他还想休了我么，我是公孙世家府的小姐，是皇后娘娘钦点的六王妃，他当着外人的面待我如珍宝，不就是怕落人话柄吗？如若不爱，为何又要娶我。如若不喜，为何却又要同意娶我。如若爱我，为何却不碰我。如若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为何却对我忽冷忽热。我公孙泰灵何时受过如此折磨如此羞辱！　
“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碰你吗？”　
“为什么？不愿意碰我是因为你厌恶我吗？”　
“不是因为厌恶，而是为了保全你的清白之身，如若我厌恶你，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人，之后永不碰你。你放心，我会告诉母后，一切都是我的意愿，与你无关。今后你还是能以清白之身另嫁他人。”　
“夫君喝醉了吧！你即已娶了我，为何却又说要我另嫁他人？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如果休了我，我还有什么脸面见我父母，见世人。我可是母后钦点的六王妃，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六王妃啊！我不要清白之身，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做你的女人！不要再说那些让我心痛的话好吗？我叫你夫君，你便是我的夫君，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夜，今天就给我，好吗？因为我爱你，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你。”公孙泰灵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他，将头埋进她的背上，声撕力竭哭诉着。　
“我不爱你，我已经有了我心爱的女人。这六王妃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无需自责。如果你真的爱我，我就更不能欺骗你，这是我的所有理由。”墨夷落飞扳开腰间的手，一字一句地吐出。他只能说到这个份上，有些话只会越说越乱，越描越黑。何不快刀斩乱麻，让她早点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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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么名字？她是哪家的女儿？她是用了什么办法勾引你的？难道她是青楼女子。”　
墨夷落飞不理会她的声嘶竭力，只是拿起一件袍子，破门而出。　
“我去书房了，你早些休息。”　
“她叫什么名字？除了我，谁还能配得上你，谁还能配得上六王妃这个称呼。”公孙泰灵将桌上的茶几都掷到了地上。将泪水擦干，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双手握紧拳头，愤怒吼道。　
“你是我公孙泰灵的夫君，我定不会如此轻易把你让给其她女人，我公孙泰灵想要得到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没失手过。”　
………　
时间如流水既逝，一晃已过去四日，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钟离役颜一身素衣拿着雨伞站在走廊上。望着这秋雨若有所思。这水罄剑法沾雨不湿，何时才能达到此种境界？虽然她身体里的野篱青毒已解，但是，她始终不能随心所欲地掌握此剑法，开始以为自己已掌握了所有精髓，后来才发现，自己现在除了内力渐长，其他的都只能免强。　
“师傅，颜儿很是愧对您。颜儿并非是这个时空的人，对师傅的教讳无法理解通透，不过颜儿不会让此剑法失传，颜儿定会寻一精骨奇特的女孩做下一代水罄剑的传人，也就无愧于师傅的教讳了。”钟离役颜将伞放在地上，双手合十闭目道。突又觉得自己太忘恩负义了。师傅紫萧女临死之前将绝学教于自己，是那么地坚毅，那么地肯定，可现在自己却又开始说这些丧气话，也太没自信了。于是咳嗽两声润润喉咙改口道“师傅，刚才那些话无效。我重新修改一遍‘师傅，颜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虽然颜儿并非是这个时空的人，思想也没有她们如此甚密。但颜儿一定会竭尽全力去理解师傅所传授的口诀，去掌握驾驭这套剑法。颜儿更不会让此剑法流传，一定会在有生之年寻另一精骨奇特，生性善良的女孩，将此剑法单脉传下去，也无愧师傅和师祖们的在天之灵。”　
钟离筱晨远远看着她站在走廊上双手合十，嘴巴不停叨念着什么。这颜儿，最近是怎么了，神出鬼没地，也不知道那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要不是知道她有不俗的武艺，估计父亲也不会任她到处耍玩。　
听着地上雨水被人踩踏的脚步声，睁开双眼，却见是哥哥打着伞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雨中。　
“颜儿，一个人在干什么呢？”　
“没，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而已。”钟离役颜打开手中的墨伞，走进雨中，轻言道。　
“颜儿今天好像有心事，如果信得过哥哥，就告诉哥哥。”钟离筱晨看着她闪躲的眼神，不安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到自己在山庄时的情景。”　
“真的只是这些？”　
“……是……只是一些回忆，想着发笑。”钟离役颜慌神地解释着，他不想让哥哥替自己费神。　
钟离筱晨轻轻一笑“为了打发妹妹的忧虑，哥哥我就告诉你一个喜讯。想听吗？”　
“喜讯？什么喜讯？”　
“哥哥得到父母亲的允许，得到皇上的赐婚。将要同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亲了！”　
“什……什么！成亲？”钟离役颜听着这一晴天霹雳的消息，一时有点惊慌失措。手上的伞偏到一边，雨水打湿了她的发她的肩，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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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筱晨上前扶好她手中的伞，拉着她走到走廊上。　
“怎么听了这个喜讯，如此表情？”他用手抚着她的发她的脸心疼至极。　
钟离役颜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抽涕起来“哥哥有了嫂子后还会一如既往地爱颜儿疼颜儿么？哥哥能完成人生一大事，颜儿很高兴。可是，想着哥哥要把对颜儿的疼爱分一半给另一个女人，颜儿心中有点妒忌，有点吃醋！”　
“哈哈，有时候啊你很聪慧，有时候啊就像个无辜的孩子。你呵，给我好好听着！我钟离筱晨对钟离役颜的爱是世间最真切最独一无二的情感，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可是，以前都没听哥哥提起过心爱的女人啊！她是谁？性格人品可好？”钟离役颜听他一说顿时破涕而笑，可哥哥说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亲，而不是被迫娶哪个女人，让她很是好奇这女人长何模样。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不过能做哥哥的夫人，她真的是很幸福。　
“你是怎么了？怎连你雨笛姐都不记得了？就是那个比大姐还要疼爱你的雨笛姐啊！”　
“我……好像有点记得。可是，我回府这么久，都没见到她，也没听到一丝丝关于她的信息？”　
“呵呵，你啊，不知道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不过你既然记得哥哥，就肯定记得她。你是装的吧？”　
“嘻嘻，哥哥英名！这都能看出来。恭喜哥哥与雨笛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钟离筱晨点点头，看着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于是嘱咐她“回房换身衣服，让水彤给你弄点姜汤喝，别感冒了。我现在去父亲那，去问他什么时候去接奶奶还有你雨笛姐姐。”　
钟离役颜再一次错愕，不过没有直接表明。只是一个人打着雨伞走进了雨中。她双眉紧凑，一个劲地用手背敲击着自己的额头“怎么又突然冒出两个人物！奶奶？还有那个雨笛姐？我该回去问问水彤，至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那样的话奶奶和雨笛姐看我一问三不知定会不高兴的。”　
水彤利索地收拾着桌上精灵嚼碎的饼屑，把二小姐给它做的鸟巢里重新垫了一些干净的枯叶。那精灵睁着它那葡萄眼焦躁地在桌子和她的肩膀上两点一线地飞着。　
“你又饿啦！不会吧！”水彤看着它，无可奈何地把篮子里的点心拿了一小块给它。精灵唧唧唧地欢腾地叫着，将那点心托到窗台上独自享用着。　
钟离役颜全身湿露露地回来，因为想问题想得太过深入，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虽然打着伞，可那伞根本就没往自己身上遮。精灵悠闲地吃着东西，偶尔抬起头瞧她一眼，也不说飞来迎接下她。于是，钟离役颜邪恶地用手接了些雨水，慢慢地向它靠近，然后向毫无防备的精灵身上泼去。　
“哈哈哈，我看你还理不理我，小样！”　
只见那精灵不服气地飞到她头上，用爪子把她原本就湿了的头发抓得稀巴烂，把隔窗而望的水彤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二小姐，秋风雨寒的，看您打了把伞都能湿透成这样。我去给您打些热水泡个热水澡。可别生病了。”　
“恩，你去吧！让我先收拾收拾这不懂事的家伙。”钟离役颜故意似地边说边扳着手指，吓唬着精灵。　
水彤捂嘴一笑，便去打热水了。　
躺在木桶里，泡着香花浴。水彤在房间里点了些艾条，熏得两个人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夫教她用艾条驱风寒的。　
洗完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窝到床上，她这种现代人的习惯让水彤很是受不了。好在没有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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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彤，要不你也上来？”　
“不了。”　
“那你搬个椅子坐在一旁，我有些话想问你。”　
水彤哦了声，搬了个椅子坐到了床边。　
“二小姐，您问吧。”　
“我有个奶奶，还有个雨笛姐姐？能同我说说她们吗？”　
“恩，水彤记得每年太夫人都会回府一次。每次在府里住上三个多月，开春的时候就走了。而您口中的雨笛姐姐，其实是您的一个远方亲戚所生的女儿，从小就随太夫人住在府里。太夫人有心病，不愿意在府里住，硬是要去离墨夷都城很偏远的宛南小镇，老爷和少夫人劝了很多遍都劝不下来，只好随太夫人心愿。那雨笛小姐也就跟随着去了。”　
钟离役颜坐起身来，追问道“那就是说，哥哥和雨笛姐姐是青梅竹马的，只是后来因为奶奶的关系他们才分开，每年只能见一次面，应该是这样吧？”　
“也不全是，因为我也很少跟太夫人和雨笛小姐接触。在我印象中，老爷也是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至于是什么原因，应该是顾忌雨笛小姐的身份和家世吧！配得上我们世子的，少说也要是大将之女！……”　
“原来如此。如果他们彼此倾心，父亲的确不应该因为地位的悬殊而拆散这段眷侣。不过现在父亲同意了他俩的婚配，连皇上都做主赐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