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医少(叨狼)-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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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有点儿棘手，也难怪你的前任宁肯不当官，也不愿意留下来处理这家事情了。”提到了这事儿，陆平就对林萧说道。

“是啊，一笔烂账。”林萧感慨道，“明天我就得面对这件事情了，估计现在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其实这个案子本身，是很简单的，麻烦就在于这群假纪委工作人员，居然抓出了很多真分子，这事儿就不好处理了。

若是真的认真处理这个案子的话，前因后果的肯定是要一一落实，那么不可避免地就要面对河西市的这些被揪出来的分子们。

可是这些人的数量，确实是有点儿多了，足有四十多人，这么多的人数，从副科级到正处级都有，若是真的处理起来，绝对会在河西市官场中，引起巨大的震动。

但若是不处理他们，林萧这个市纪委书记，难道就能够坐得安稳吗？当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现在大家对于纪检监察人员，可谓是又恨又怕，早就怀着诸多怨恨，一旦让他们抓住了机会，绝对会让林萧这个纪委书记下不来台，甚至直接把他给拉下台。

所以说，不管是否处理这件事情，都会给林萧在河西市的官场生涯，带来很大的影响。

“你打算要怎么办？”陆平有点儿好奇地问道。

“敲山震虎呗。”林萧回答道，“我打算先抓两个问题不太严重的，作为突破口。”

“哦？这是什么意思？”陆平听了，不由得有些疑惑道，“不是都要找问题严重的作为突破口吗？你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呢？”

办案子的人都知道，问题严重的案子，肯定是比较容易入手的，而且也很快就能够找到真凭实据，然后给人定罪。

这么搞的话，所消耗的精力是最少的，取得的效果是最好的。

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岂不是说付出的努力更多，但是得到的成绩未必就很突出吗？这对于新来乍到的林萧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事儿就不大好说了……”林萧笑了笑道，“以前鬼谷子有增灶法，孙膑有减灶法，手法虽然不同，道理都是一样的。所以对于我来说，先抓大案，还是先抓小案，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分别，关键是要看造成的影响。”

“这么说的话，也有些道理。”陆平琢磨了一下就点头道，不过他又说道，“可是抓了小鱼，你就不怕大鱼溜掉吗？”

敲山震虎，和打草惊蛇的效果差不多，都是要让对方‘惊惧，然后露出马脚来，

可是一旦这么做了的话，难道对方就会留下来任人宰割不成？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要出逃吗？这事儿才是陆平想要说的话。

“不怕他们跑，就怕他们不跑啊。”林萧点头回答道，“如果他们一跑，我不就有了全力插手的机会了吗？相对而言，跑几个人算什么大事儿？再说了，他们怎么跑出去的，我就有办法把他们怎么抓回来！”

“这倒是有点儿难度的……”陆平说道，“华夏跟许多国家之间，并没有成熟的引渡条约，所以要处理起来，会很困难，如果申请一个政治避难的话，可能拖上几十年都未必能够引渡回来，到时候事情早就平息下去了，谁还会在意这事儿呢？”

“那就等着看我的手段好了。”林萧喝了口茶，老神在在地回答道。

陆平看了林萧的神态，觉得他不像是随便说说的样子，心里蛮不由得有些嘀咕起来，也不知道林萧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底气，敢说将跑了的人再抓回来呢？这件事情确实是很不好操作的。

想了想，陆平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得要领，心说林萧不愧是家学渊源，在这些事情上的见解，确实是深不可测，令人佩服。

“那么，你打算从哪里作为突破口，开始这件事情？”陆平停了一阵子，就问林萧道。

林萧倒是没有说话，而是从案头的材料堆中，翻出了一份儿资料，递给了陆平。

陆平一看，就发现这是一份儿内部资料，说的是去年后半年发生的一件事情，当时是因为一条内容为“领导冒雨视察工作”的微博迅速扩散，并引发网友集体围观，所以才引出了这件事情。

陆平看到，在照片上面清楚地显示出，消防水枪向天空喷出水龙，降落时就成了一场“雨。”几位领导模样者打着伞，“冒雨”谈论着现场工作，前方有摄像机在拍摄。

而下面还有当时沅陵区方面，针对这件事情给出的官方回应，说该微博中所拍摄到的场面，并非是领导在视察工作，而是在拍摄制作宣传片，“冒雨工作”是拍摄机构的创意，并非是为了该微博中所猜测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是有的，沅陵区也是承认的，但是目的就绝对不是阴暗的，而是积极的，领导们只是为了配合拍摄机构的要求而已。

但是陆平还看到下面的一些内部情况调查，根据纪检部门的暗访，就发现这件事情并非像是沅陵区所解释的那样，只是为了拍摄制作宣传片。

当时他们所拍摄的内容图片，就很堂而皇之地摆在了市委宣传部门的一个项目当中，是作为平时工作宣传而送过来的。

“嘿，这些人倒是有意思……”陆平看了就笑道，不过他很好奇，“难道说，大少你准备以这件事情为突破口，打开河西市的局面不成？”

“不错。”林萧点头承认道，“沅陵区的问题很多，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一件小事儿，我是打算利用这件事情做个文章，然后顺藤摸瓜，牵出一串儿大鱼来。至于效果怎么样，你就拭目以待好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夜游

对于林萧的这个想法，陆平还是有一些将信将疑的。

这也难怪了，林萧的做法，确实跟别人有些不大一样，人家是为了破大案，只怕消息走漏，放走了大鱼，而林萧的做法则完全相反，他是先抓小鱼，打草惊蛇，想要以此来撬动大鱼，让大鱼惊恐而逃，然后从中寻找破局的机会。

这样的做法，虽然令陆平感到耳目一新，可是心里面却有一些怀疑，感觉这么做未必就能够收到什么好的效果。

就好比现在的反腐，只抓苍蝇不打老虎的话，老百姓是绝对不会满意的，但是抓老虎的话，却又得提防老虎暴起伤人，打虎不成，反被虎噬。

尤其是那些大老虎们，不但要吃人，而且还不见血，厉害得很。

“凡事总得先试试看才行，总不能还没有动手，就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是？”林萧对陆平这么说道。

“这倒也是。”陆平听了，点了点头。

目前直接摆在林萧眼前的，就有这么两件案子，假冒省纪委工作人员的案子，影响比较大，但是知道的人不多，主要是在官场内部的影响比较大，所以不大好轻易动手，而“冒雨工作”这件事情在公众当中的影响比较大，涉案人员却很少几个，顶多就是个瞒上欺下，工作态度方面的问题。

但是这其中，也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冒雨工作”这个案子中的涉案人员，同时也涉入了假冒省纪委工作人员诈骗那个案子当中。

这个，就是其中的重要联系，也是林萧打算充分利用，用来大做文章的基础。

考虑到这方面的原因，林萧最终还是决定，要先拿“冒雨工作”这个案子开刀，试一试这河西市的水深水浅。

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林萧没有在市委招待所停留，而是早早地就跟两个女服务员打过了招呼，带着李凝一块儿在外面吃饭。

两人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换了衣服，戴了墨镜，然后悄悄地从侧门溜出去，来到了市委招待所对面的大路上。

这一阵子，基本上各单位都已经下班了，路上回家的上班族差不多都散尽了，只是车流量依然不小，毕竟很多自己赚钱糊口养家的人，还没有能够忙完自己的事情。

路边儿的人行道上，此时打扫得干干净净。

“现在可能是在搞创卫工作，白天我经过的时候，就看到每隔一段儿距离，就有环卫工人在负责清扫，还有打着各单位旗帜的志愿者什么的，也在清理街头脏乱差现象。”李凝看了一下正在用刷子清理路灯杆子上小广告的环卫工人，就对林萧说道。

“嗯，应该是这样子了。”林萧在想事情，听了李凝的话，就点头回答道，“我看了市委的安排，过几天市委的各部门工作人员，也要组织类似的活动。”

远处的围墙上面，原本就是普通转头砌起来的墙面上，此时也有人在喷漆粉刷，然后打好格子，在上面刷上宣传标语，诸如“只有文明的市民，才有文明的城市”之类的口号，看上去倒是很有警醒的味道。

不过林萧注意观察了一下，就发现这边儿市民的自觉程度还是比较高的，乱丢东西的人不多，大部分都会寻找靠近自己的垃圾桶，将杂物垃圾给投进去。

“应该说，仓廪足而知礼仪，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林萧看了之后就点头说道，“物质生活丰裕了，才有能力，有条件来搞精神文明建设。你看不说别的，就说这道路两侧的垃圾桶，做得就很精致，每隔几十米就是一个，你要是走在这样的大街上，也不好意思乱丢东西吧。”

“我从来不乱丢东西好不好？”李凝立刻就表示道。

“呵呵。”林萧笑了笑。

如今的天气，已经渐渐地暖和起来，虽然说青山省这边儿，依山傍水，温度要比京城稍微低一些，但是这个时间点儿上，倒是也不会觉得太冷，两人都穿着比较单薄的衣物，外面套着外套，在河西市的大街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春天的气息。

人行道两侧都有高大的树木，也有较矮一些的花木，此时正值鲜花怒放的时节，看上去红彤彤的一片，非常醒目，而且空气之中也弥漫着清香的气息，令人忍不住多吸两口。

“要是没有汽车尾气的话，那就更完美了。”李凝停了一会儿，就有点儿感慨地表示道。

林萧点头，深以为然。

事实上，这种事情只能说是理想化的状态而已，如今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环境污染问题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至少在一段儿时间内，是避免不了的。

也只有等到华夏真的进步到发达国家的程度，有了更为充裕的力量去改善环境，提高人类宜居水平的时候，这个问题才有可能解决。

现在当务之急依然是推动整个社会经济更快发展，而不是纠结于环境的污染问题，毕竟跟多吸两口汽车尾气相比，填饱肚子，过好日子才是更重要的。

只有社会财富资源非常丰富，老百姓的生活以及各种需求都有了比较充分的保障的时候，来强调环境的保护，更合适一些。

现在这种情况，在城镇登记失业率依然居高不下的情况下，奢谈环保和减少工厂数量什么的，确实是不合时宜的。

至少在林萧看来，这么大谈特谈环保的人，多半儿是在政治作秀，或者是别有用心，远不如那些闷头搞发展的人，更为实际一些。

林萧跟李凝出来吃晚饭，其实也没有什么很明确的目标，更多的是想要看看河西市的街头风貌而已。

除了市委大院门口的这条街道，是严格管控之外，其他的一些主干道上，也都有很多的限制，比如说不让摆摊设点等等。

这么一来，其实就是很不方便的事情。

比如说早上出来上班的那些人，本来就比较赶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做饭，以前只要临时从路边摊买个鸡蛋灌饼或者煎饼果子，外加豆浆、牛奶什么的，就能够解决早饭问题。

但是现在就不行了，出门儿之后，连个流动小摊儿都找不到，各处都不让摆摊设点，所以是很不方便的。

虽然说政府是为了城市环境和便于管理考虑，将这些摊点都给取缔了，而且也给他们指定了固定经营场所，但是这些场所未必就能够让上班族们感到满意，因为太不方便了，根本就无暇光顾。

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其实市政管理部门也是比较头疼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社会在进步，市容市貌问题始终是要解决的，所以也就必须有人为此而付出代价，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这种事情，你也关心？”李凝有些好奇地问林萧道。

“看一看，了解一下，总是没有坏处的。”林萧回答道，“执法人员的工作风气，其实也是在我们的监管范围之内的。事实上，只要是觉得不对的事情，纪委方面都能够插手，包括上班迟到，工作时间玩游戏聊天什么的，这些我们都能管，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管的呢？”

“感觉好牛逼的样子……”李凝听了之后，犹豫了一下就问道，“那不如把我也调到你们纪委算了？去了宣传部，估计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事情，而且还得承人家的人情，哪里有在你手下干活儿这么轻松？”

按照之前的设想，林萧是打算让李凝去宣传部工作的，反正她也有足够的学历，再加上副科级的级别，去了之后应该能够混得不错。

但是事到临头，李凝就觉得，还是纪委工作高端大气上档次啊，想查谁就查谁，想收拾谁就收拾谁，霸气得很。

反倒是她听说宣传部的工作，是不好做的，“都说是跟着组织部，经常有进步，跟着宣传部，总是犯错误嘛。我为什么要去宣传部呢？”

“你一个女的，长得又漂亮，去组织部影响不好，还是去宣传部比较合适一些。”林萧回答道，“那边儿美女比较多一些，就不会那么显眼儿了。要知道，官场上的是非很多的，能少一点儿麻烦，就少一点儿烦恼。”

“你的意思是说，长的丑的女的，就适合去组织部了？”李凝抓住林萧话里面的把柄，于是就追问道。

“差不多吧，总之会保险一些。”林萧笑道。

两人走过了主干道之后，就开始沿着北边儿的一条街道拐过去，这是河西市有名的小吃一条街，两边儿的饭店非常多，而且在其中还有几个划分出来的露天市场，就是专门为那些特色小吃或者烧烤什么准备的。

一拐过去之后，两个人就闻到了烤羊腿的味道，香气四溢，非常诱人。

于是他们就走了过去，找了一家烧烤店，找了位子坐了下来。

服务员很快就跑了过来，将菜单递给他们。

“我要吃炸鸡和啤酒！”李凝顿时兴奋起来，挥舞着拳头要求道。

“估计没有这个，现在这个季节，你吃了炸鸡和啤酒，一准儿会拉肚子的……”林萧没有理会她的要求，拍着桌子高声喊道，“小儿，先上两个烤羊腿，再来一斤烧刀子！”）

第六百五十三章常委碰头会

林萧倒是坐得稳稳当当，手里面正捧着个杯子。

说实在话，他对于这种碰头会，还是有一点儿不大适应，毕竟他以前主要是做一些具体工作的，此时遇到这种务虚的会议，就觉得有些浪费时间的感觉。

不过作为市委常委、纪委书记，这样的常委碰头会，却是不宜缺席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所以他纵使不是很愿意，也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听众人谈一些乱七糟的事情。

有很多情况，跟他主管的市纪委的关系，其实并不大，可是作为市委常委，他这一票对于很多大事的决定，又很关键。

基本上，在这样的场合当中，林萧不怎么发言，只是在需要投票举手表决的时候，才会斟酌一番，考虑应该支持或者反对，如果实在搞不清楚状况的话，就干脆弃权好了。

作为新到任的纪委书记，即便是多弃权几次，也没有人会笑话他，毕竟这才是比较负责任的做法，要知道这里决定的每一项工作，都是比较重要的，绝对不能够凭感觉来投票。

当然了，这种场合，林萧倒是也不惧，好歹他是个修真者，时间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进行修炼的一个过程而已，尽管他坐在这里，分神听着众人的长篇大论，也能够优哉游哉地进行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

而且林萧也注意到一点，那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修炼的话，似乎自己的精神力增长得要快很多，这事儿倒是让他觉得有些诧异，不过也很高兴，或者，这就是一心二用的好处。

林萧也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骨肉重塑篇》差不多已经大成了。

他感觉到，如果灵气充裕的话，甚至他现在就可以令别人的断肢重生，将一些人体自身无法恢复的机体，给重新催生出来。

不过，尽管从理论上来讲，他可以弄断自己的肢体，然后像壁虎一样催生出来，但是在没有试验过之前，林萧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

开玩笑！万一长不出来怎么办啊？！那林大少岂不是成了残障人士了？！

这个风险，林萧是绝对不会去冒的！

此时神游万仞之后，林萧就听到了市委书记张成林和市长吴润泽的要求，不由得回过神儿来，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跟大家说说也不打紧。”林萧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道，“老牛的问题，主要是最近两年犯的事儿，所以大家只看到他以前的敬业和勤勉，还有正直，却忽略了他近两年来的变化，觉得不可思议，也是正常的现象。”

“近两年犯的事儿？”市长吴润泽听了，有点儿好奇地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林萧同志你就别卖关子了嘛，年轻人要有朝气，别学得跟老狐狸一样嘛。”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确实，林萧的年纪，差不多就是他们子女的辈分儿，可是如今就跟他们平起平坐，而且权力甚至要比好几位都高一些，这事儿确实不大好接受。

唯一能够比林萧更多的优势，就是这个年龄大一些，资格老一些而已。

看到这群人倚老卖老，林萧倒是也有点儿无可奈何，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偶尔开个玩笑倒也没有什么，虽然是常委碰头会，但是也没有必要就一定要闹得剑拔弩张，大家都是一副臭脸才令人满意。

该笑的时候，还是应该笑一笑的。

“怎么说呢，老牛的事情没有暴露，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从来不直接收钱收物。”林萧当下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就解释道，“所以，一直没有留下什么把柄，直到这一次的案子事发，上面才关注到他本人的问题。”

牛云飞的问题，就在于他基本上都是利益交换，并没有直接的金钱往来，而交换的方式，就是通过他女儿的公司来完成的，所以这事儿一直都没有暴露出来。

但是就在这一次的案子爆发之前，或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最后一任岗上了，如果不给自己留点儿东西，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了，所以才收了一个投资商的现金和贵重礼物，价值三百多万。

也正是这么一笔收入，将他的问题给彻底暴露出来了。

“唉，老牛啊老牛，真么想到。”众人听了，不由得纷纷摇头。

说一句实在话，突然听说牛云飞一次性就收了价值三百多万的贿赂，从市委书记张成林到其他常委们，都是感到非常震惊的，没想到牛云山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起来，这还是一把手的权力太过集中造成的。”市长吴润泽就评价道，“老牛手上的权力太大，党纪国法一把抓，太容易出问题了。权力嘛，总得有一个制约才行，不然的话，就真应了那句话，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

他这么说的倒是很自然，不过林萧就注意到，市委书记张成林的脸色就不怎么好，脸部的肌肉还抽了两下，显然有些怀疑市长吴润泽这句话，是冲着他而来的，谁让他张成林是一把手呢？

自动对号入座什么的，这是每个人都很容易走进来的误区，况且市长吴润泽跟张成林这个市委书记之间，天生就是竞争与合作的关系，要说他们之间一点儿矛盾都没有，谁也不会相信。

于是书记和市长就开始在这个问题上，开始了争论。

几个市委常委们，也都选择了自己的阵营，加入了争论之中。

林萧自然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争论，不过心里面对于这个一把手分权的事情，还是比较赞同的。

事实上，在了解了牛云飞的案子经过之后，林萧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牛云山之所以会走上犯罪道路，有主观方面的原因，也有监督体制上的漏洞和弊端。

从表面上看，牛云山以前一直是一个优秀的领导干部，廉洁勤政，实际上他的人生观、世界观早已出了问题。

从他供述的内容就可以看出，他之所以严格要求自己，勤奋工作，是为了往上爬，他担心有什么把柄握在别人手上，不利于自己的进步。

在当县委书记时，就把干部分为自己的核心层、中间层几个层次。

临到退休时，他想为家里安排好后事，于是千方百计弄钱给他们买房子、门面、送出去留学。

就客观而言，牛云飞一案，显示了对一把手和纪委书记制约机制的严重缺失，一把手的权力，不是监督不力，而是没有监督。

在单位，他是一把手，经过几次干部调整，关键岗位换上了他的亲信。

下级不敢监督，因为牛云飞掌管着他的升迁而造成人身依附，有的不去监督，反而阿谀奉承，讨好牛云飞。

原先萧老爷子就跟林萧谈起过这个问题，他说，“实际上现在对一把手的监督是失控的，没有人敢监督，也监督不了。一把手思想稍微歪一点，什么问题都会出。现在查处的一把手案件，案发绝大多数是偶然的因素，偷出来的，抢出来的，炸出来的，杀出来的，牵出来的，烧出来的，通过群众举报查出来的比较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