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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农民)-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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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

“我看你们还是省省吧,少跟我来这一套!”关放鸣很恼火地打断了办案人员的话,“对我进行双规,这纯粹是人为设陷,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栽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关放鸣同志,现在我们还客气地成你为‘同志’,恐怕过一会这待遇就没了。”办案人员面无表情,像机器人走程序一样,“所以请你自重,老是交待问题,如果问题不严重并且配合态度好,我们仍以‘同志’相称。”

关放鸣干脆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你这是在软抵抗?”办案人员冷冷地问。

“……”

“既然这样,那就先让你一组视频截图,看看定你个不正当男女关系是不是很合适。”

听到这里,关放鸣睁开了眼。

“心虚了吧?”办案人员歪起了嘴角。

关放鸣有点恼羞成怒,“我看你们也没招子了!唬我?”

“抓你玩情妇、搞姘头的事,还用什么招子?”办案人员不屑一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自以为是。”

“不要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说什么话。”关放鸣的嘴很硬,但此时心里虚得很。办案人员抓得也太准了点,怎么就知道他搞不正当两性关系?可以说,自打他从市委宣传部被流放到百源区政协,连一分钱的利益都没伸过手,他知道如何俯下身子保护自己。毫不夸张地说,担任百源区政协主席的职务以来,想从经济问题上拷他,门都没有。然而,抑郁的生活总要发泄一下,他便把目光瞄向了女人,尽享两性之事。为了把事情做到万无一失,他没有把脚伸长,而是吃起了窝边草,物色了几个在区政协工作的女人,她们不张扬,拢得住,所以他认为相对来讲是很安全的。而且,在行事的时候他自己从不去开房,免得暴露行迹。

“证据当然有,之所以不说是为了给你坦白的机会。”办案人员道,“关放鸣,同志,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关放鸣用惊慌的眼神看着办案人员,他不知道这是在玩心理战,还是自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

坦白和不坦白有什么区别?关放鸣又想到了这一点,他笑了,一副任打任杀的模样,“我说你们可真是啰嗦,有问题就直接办,没有就放我走。”

“好个大义凌然,但用的却不是地方。”办案人员道,“你回想一下,今年至今,你和三名女下属开放次数不下于二十次,对不对?”

关放鸣顿时痉挛了一下。

“要不要把那三个女下属的名字念出来?”办案人员紧问。

关放鸣脸色变得蜡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能怎么知道?有人给我们送来了准确的数据,还有相关的证据。”办案人员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官场上想办谁都可以,而且也不难,不夸张地说逮一个就一个准,关键就是看谁在作死。你,就是作死的其中之一!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自以为翅膀底下搜罗女人就能不露声色?没那么容易,多少是会走漏点风声的,所以想办你就很简单,到公安部门查查你还有手下那些女性工作人员的开房记录,只要有线索,就根据时间点去调看监控视频,还能跑了你的影子?告诉你,我们是铁证在手。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说没那事,只是和属下在房间谈心而已,但是,你的属下能守得住不交代实情?”

“唉,我这是自掘坟墓啊!”关放鸣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眼泪鼻涕流了一下巴,“同志,我交待,老实交待!”

“关放鸣,这回可没有‘同志’了,早干什么了你?”办案人员道,“有些事,机会一旦失去就没了,你的情况,不属于坦白。”

“我交待其他事,立功行不行?”关放鸣歇斯底里地说道,“我举报省个别领导搞不团结,背后挖弄人!”

“举报立功可以,但要先停停,涉及高层领导的问题,我们要向上汇报。”办案人员结束了讯问。

情况汇报到王天量那里,王天量给潘宝山打了个电话。潘宝山说问题可记录下来,但要捂住不上报,只作为资料存档。

办案人员继续讯问关放鸣。关放鸣把韩元捷的事统统说了,包括他先后找了谁、做了那些事,全都交待了清楚。

“我这算立功表现么?”关放鸣满眼期望,问办案人员。

“很明确地告诉你,不算。”

“你,你们这是出尔反尔,算什么?!”

“你反映的问题,是反腐倡廉工作的一项内容。”办案人员道,“所以你就不要再纠缠了,没有结果,更没有意义。纠缠下去,就是在挑拨高层领导之间的关系,罪加一等。”

“你们这是在搞卸磨杀驴!”关放鸣失声痛哭,悔恨之极也无可奈何。

很快,关放鸣交待的材料内容摆到了潘宝山面前。

潘宝山看到了杨涛的名字,愣了,随后便给彭自来去了个电话,问怎么有了漏网之鱼。

彭自来不敢轻视,这种疏忽往往会很致命,于是忙把安排跟踪的负责人叫到跟前,看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其实问题并不严重,多是客观原因,因为关放鸣进了富祥县政府大院后,跟踪人员没法继续跟进,只有在大院外守候,而关放鸣其间也没出去过,所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无法得知。

弄清缘由,不值得大惊小怪,下一步,就是如何处理杨涛了。

第九百二十八章领会

杨涛已经吓得近乎尿崩。一直打不通关放鸣的电话,他就预感到事情不妙,忙托人打听,知道关放鸣已经被双规。

“完了,完了!”得知消息的杨涛极度恐慌,他在办公室里像无头苍蝇一样,抖着凌乱的步子团团转,口中颤颤自语,“一时***糊涂,要悔恨终身了啊!”

然而求生的本能让杨涛最终冷静了下来,他觉得有必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挽救自己的政治生命。

杨涛来到了祁宏益家,进门后就“扑通”一声跪下来,声泪俱下,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请老领导帮忙说说情。祁宏益并不了解情况,让他起来说话。杨涛誓死不起,哭得撕心裂肺,把事情的前后说了,然后举着录音笔呈到祁宏益面前,说他真的是想悔过。

“唉,你说你,怎就这么糊涂呢!”祁宏益摇头叹着气,“你啊,太不争气了,简直是自作自受!”

“老领导,都怪我头脑简单,被关放鸣给糊住了,其实我本来不想那么做的。”杨涛依旧低头痛哭,“老领导,要说我自作孽活受罪,我也认了,可我还有个家啊,如果我出了事,老婆孩子怎么办?上面还有老父母,他们以我为荣,假若我有个闪失,没准他们就扛不住,万一蹬腿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凡事三思而后行,开始你要想想这些,还会犯那个浑?”祁宏益“唉”了一声,“真是,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领导,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求您看在往昔我跟在您后头的情分上,帮忙说句话,让潘宝山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这一回吧?!”杨涛知道关键症结在哪儿,只要祁宏益向潘宝山开口,多是会化险为夷。

“你起来吧。”祁宏益一歪头,抿了抿嘴,“我也只能试试看,至于潘宝山会不会原谅你,我也不能保证,只好听天由命了。”

“老领导,只要您开个口就行!”杨涛也不敢多说,“至少能让他看点面子,就算是要处置我,好歹也能轻点呀。”

“行了,你回去写份检讨书,到时我递过去,就让他彻底放你一回。”祁宏益扫了扫手,“把录音笔留下,你走吧。”

“嗳嗳,我这就回去些检讨!”杨涛把录音笔放到茶几上,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祁宏益家。

祁宏益看着,摇了摇头,自语道:“就你这样,给你个乡党委书记干都可惜了。唉,真的是麻绳拴豆腐,提不起来的货啊。”

次日上午,祁宏益便拿到了杨涛的检讨书,随后,他就打电话给潘宝山,把事情说了。

“祁老书记,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还能怎样?”潘宝山笑道,“事情过去就过去吧,那什么检讨书的,也就罢了,烧了算,要不杨涛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到头来弄不好还会暗怪于你,何必呢。”

“你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当初我就没看错人。”祁宏益慨叹道,“宝山啊,不管怎样,从这件事上我看了出来,真是人在高处不胜寒,官场的角力是残酷的,有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面对敌手的时候,采取攻守措施往往会不惜一切代价。但有一点我想建个议,人性和良心千万不能丢啊,一定别做伤天害理的事。当然,我这观点也许老了,其实一旦面临你死我活的抉择,还能顾得上什么?那个时候再讲人性和良心,是要付出死亡代价的。你想想,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可谈?再说,讲人性和良心,那还要对象是谁,如果是面丧心病狂的人,哪里还有原则,哪里还有底线?”

“哦,是,是啊。”潘宝山握着电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祁老书记,你这一课很深刻,我又受用了。”

“很多人都说,以史为鉴。其实我并不赞同,历史这个东西,很可怕。读史的人,最后往往会变得阴狠,那个影响是不知不觉的,流水无声啊。”祁宏益道,“但是,有些人却不得不读史,工作需要,否则就干不好工作。”

“这下我明白了,祁老书记。”潘宝山言语间轻松了许多。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明白就好啊。”祁宏益笑了,“行吧,那就这样,该说我也都说了。”

挂了电话,潘宝山十指交叉,仰躺在沙发里闭目思索,揣摩祁宏益的意思。

三天后,杨涛被双规,又因为涉嫌贪污受贿且数额较大,很快就被移交到司法机关。

杨涛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潘宝山没有直接给祁宏益回电话,而是打给了祁春蓓,问祁宏益对此事有何看法。

“就该这么办。”祁春蓓说杨涛仍旧气愤难忍,“杨涛那种人,就得除恶务尽,根本就留不得。”

“祁老书记怎么跟你说?”潘宝山问。

“我爸说不管怎样,杨涛是终究不会释怀的,他之所以表现出无比可怜、悔过的样子,只是求眼前的自保而已。”祁春蓓道,“一旦条件成熟,恶狗终究还会张嘴咬人。”

“哦,那看来我没有领会错祁老书记的意思。”潘宝山把那天祁宏益给他打电话的事说了。

“呵呵,听你一说,我都能明白个大概了,难道你还不了然于心?”祁春蓓道,“开始我爸那么说,是不想失言于杨涛。至于后来的嘛,那就是跟你交流的层面了。”

“还真是,旁观者眼睛亮,一下就看了出来,我这个局内人当时还好一阵琢磨呢。”潘宝山笑道,“身在此山中,难识真面目,一点也不假。”

“但就这件事来说,你能不能领会到意思也无所谓,即使你放过了杨涛,我也不会饶了他。”祁春蓓道,“现在我一想起他一口一个‘祁姐’叫着,都有点恶心。”

“那就别想了,一切向前看。”潘宝山笑道,“杨涛这事一发生,也给了我一个提醒,就是省里的那伙人,亡我之心是又狠又急切。”

“你都离开瑞东了,他们怎么还那么不要脸呢,就叮着不放了?”祁春蓓道,“要我说,干脆你也来点狠的,不是听说中央巡视组已经金柱瑞东了嘛,给他们来点猛料!”

“眼下还不行,我处于被动阶段,这次行动他们失败了,很快就会转入下一个阶段。”潘宝山道,“所以目前主要还是防守。”

潘宝山作出的这一决定,很正确,也很及时。

韩元捷在得知关放鸣被双规的消息后,很是惊惧,立刻向段高航汇报,说可能要惹一身骚,那关放鸣是个没骨头的种,肯定会倒出他之间的交谈内容。

段高航紧闭双目,问韩元捷在和关放鸣的交流中有没有留下证据。

“应该没有,我之所以直接跟关放鸣接触,为的就是让他在大权之下有种窒息感,从而只用一根筋行事,无法分神、也没有那个胆量安排些抓痕迹的事情。”韩元捷道,“而且我也审验过,上次他来瑞东找我,我故意让他住了一宿,一切都在监控之中,并没有发现异常。”

“那就好,你不用担心了。”段高航道,“潘宝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即便关放鸣交待了和你接触的事,那也相当于是空口一说,谁能就此做文章?”

“段书记,经你这么一说,茅塞顿开啊。”韩元捷笑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段书记,我看下一步的行动要更直接些,掏根基、挖外围,搞迂回战术对潘宝山不起作用,那家伙确实有一套,换句话说,即使那样能取得成功,也难直接影响到他。”

“我也在想这事呢,往后咱们不用遮遮掩掩了,就把目标放在江山集团上。”段高航睁开了眼,“江山集团是潘宝山官场之外的主体,他的几个致命关系人都在里面,打破江山集团,把那批人一网收齐,他估计也就不安稳了。”

“对!”韩元捷道,“应该马上安排人摸查江山集团,然后逐步展开攻势,把它的皮一层层给扒下来。”

“也不要太着急,得把事情给想通透了,整体安排好才是。”段高航笑道,“江山集团,可以说是官场之外的事情,场内的问题也要有效解决。”

“场内?”韩元捷笑了起来,“场内那几个人,可以说是脱口而出,方岩、江成鹏、丁安邦、谭进文还有曹建兴等,都跟潘宝山唱同一首歌,如果有可能,一个个把他们给撸下来。当然,这是解气的话,真正能动得了手的,也就是个别虾兵蟹将而已。”

“我看倒不一定。”段高航嘴角一歪,“方岩,是个老组织,里外都油得不行,办他很难,而且也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猛料没有,万一猛咬我们一口,没准还架不住,所以他不予考虑,即使跟我们明眼唱对台戏,也由着他;丁安邦,年龄虽然不小,但可以说是瑞东的新人,底子应该是干净的,捣腾他的收效恐怕不大;曹建兴,说白了就是个小跟班,起不了主导作用,打掉他没有什么大作用,因为会有人迅速补位,所以也可忽略不计。”

“那剩下的就是江成鹏和谭进文了,刚好一个是省长,一个是政府秘书长,把他们一块给兜进去!”韩元捷咬着牙根道,“刚好,把江成鹏弄下来,对我来说也是个好机会,如果没有上面的人下来补位,我的机会应该比丁安邦大。不过就这事来说,有一点很是把不准,现任政府口的省部级领导,能否下得了手?”

“你是不是看近段时间落马的高官,很多是带‘原’字的?”段高航笑了,“那不是规律,只要证据确凿,就没有顾忌,常委都照办不误了,更何况是个省长?而且,什么没有个开始?或许江成鹏就是首例。”

第九百二十九章全线出击

江成鹏被列入打击范围,韩元捷顿时找到了兴奋点,毕竟跟自己的职位升迁息息相关,他想把这事放到了第一位。不过段高航并不同意,说人手足够,要全面铺开,逐个击破会给对方足够的空间集聚抗点,难度相对会加大。

段高航这么说,韩元捷也无可奈何,只好召集田阁、辛安雪和万军开了个小会,进行分工。

“这次行动,场面和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可以说,事关我们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所以各位一定要瞪起眼来。”韩元捷的表情很严肃,“不说要全面胜出,但起码要保证有所收获。”

“韩省长,是不是要深挖潘宝山的根基?”田阁问。

“说深挖根基也可以,说直接对主体动手也行。”韩元捷道,“你们也都知道,江山集团可以说是潘宝山事业的一半依托,他真正底实的几个关系人,几乎都在江山集团。”

“江山集团的名望在瑞东不算小,目前他们正在开发建设的双迅绵新城炙手可热,客观地讲也是瑞东的一大政绩和形象工程,这个时候对集团动手,是不是很合适?”田阁提出疑问。

“我看没有什么不合适,双迅绵新城不是只有江山集团才能运作的。江山集团不在了,政府可以介入筹划,重新吸纳有实力的企业接手。”韩元捷道,“关键的问题是,能不能找到攻破江山集团的缺口,要知道潘宝山是个无比狡猾的家伙,江山集团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他的重视程度也可想而知。”

“潘宝山对江山集团的关切程度,很多方面应该是高于其官场上的,因为他知道利害所在。”辛安雪装出一脸思考的样子,跟话道:“所以我预感到对江山集团的行动,也难有收获。”

辛安雪这么说是打下个埋伏,以免到时段高航和韩元捷下死命令非要攻破江山集团不可,夹在中间会弄得很难受,毕竟她要为潘宝山考虑,因为有把柄被握,那是没办法的事。类似问题同样存在于田阁身上,因此他一听辛安雪的发言,立刻附和了上去。

“这个事情也是我所担忧的,弄不好就是白费功夫耗费精力。”田阁很慎重地点着头,带着愁容道,“那样的话,就有点得不偿失了,还会影响其他条线的功效。”

此刻,万军也有点按捺不住,插言道:“对江山集团,我早就盯着了,不过很遗憾,还真没发现什么大漏洞。”

“嗯。”韩元捷听着,不住地点头,说实话,眼下他对冲击江山集团的事并不怎么上心,他只想着如何能扳倒江成鹏给自己创造机会,所以对田阁、辛安雪和万军的意见也没多去多想,仅就现象谈问题。“你们说的有道理,潘宝山为人狡诈,既然江山集团对他的重要性极高,所以必然会采取高度的安保措施。”他说道,“但是,我们也不能被预计的困难吓倒,有些事该做的还是要做。”

“是的韩省长,不管怎样还是要努力一下,我们就多分些精力好了。”田阁知道怎么回圆,以显示自己的忠诚度,“此番行动,不说毕其功于一役,也可以说是振聋发聩的一击,所以多吃点苦、多受点累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那我就分分工。”韩元捷道,“江山集团方面的事情,由田秘书长和万军联手打过去,要尽最大的可能挖掘些东西出来。”

“我需要做些什么?”辛安雪问得很急切,她不想表现出落后,当然,更多的是为掩盖自己的心虚。

“你发动关系网,查一下谭进文的底子,在瑞东,他可以说是潘宝山的一大根柱,必须摧折掉。”韩元捷道,“具体查办的时候,要回头看,看他在以前的职位上有没有可抓的东西,那是个薄弱的环节。”

“嗯,我看应该没什么问题,有韩省长坐镇统一指挥,那还不势如破竹?”辛安雪笑答。

“不要那么说,这次行动大家都有事做,我可以坐镇,但还不能统一指挥。”韩元捷被臆想的成功激荡着,忍不住咧了下嘴,“刚才我说了,既然是全面出击,那就要横向到边。”

“韩省长,这么说来,你那边还有大行动?”田阁笑问。

“作为省政府秘书长的谭进文都动了,那还不对省长也摇晃一下?”韩元捷说完哼笑了起来,“中央巡视组在瑞东驻期是两个月,好机会啊!”

田阁听后心里“咯噔”一下,但迅即笑道:“嗯,的确如此,巡视组的到来,就是天赐良机,只是江成鹏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似乎很低调啊,不知道能否抓到准点?”

“那些你就不要考虑了,各自把手上的事情做好就行,要知道我们面对的都不是简单人物,所以分心不得。”韩元捷微微一笑,看了看手表,“那就这样,大家分头行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情况,当然会有,不过和韩元捷预想的不一样,而且听汇报的人也不是他,是潘宝山。田阁、辛安雪还有万军,都先后直接或间接地去了信息,说明了情况。

潘宝山获悉后颇感震惊,他知道会遭受到新一轮的攻击,但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好在是有田阁等人暗中策应,所以江山集团和谭进文应该没有什么事,倒是江成鹏的问题很棘手。

此番情形,不得不回瑞东一趟,密见江成鹏,另外也要嘱咐一下江山集团和谭进文方面的事情。

当夜,潘宝山抵达双临,直接到江成鹏家里。

江成鹏的性子现在也不怎么沉稳,听说了情况后“啪”一声就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稍微给他们点好脸色,就要骑到我头上拉屎!”

“江省长,不要气怒,那样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糟糕。”潘宝山忙安慰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做好防御,然后好好策划一下,打个漂亮的还击。”

“防御不要紧,我自信自己的根底。”江成鹏喘了几口长气,道:“前前后后,我是帮人办了不少事,但从来没有伸过手,而且,所办的事情也并非都违法乱纪。就是有个别违法乱纪的情况,也能攻守合一。”

“那些我相信,不过在我看来并不是重点。”潘宝山道,“江省长,有些话今天也不好意思不说了。”

“有什么尽管讲,咱们还不是掏心窝的关系吗。”江成鹏一招手,让一旁神色紧张的夫人重新倒茶。

“江省长,深更半夜的就让嫂夫人先休息吧,咱们到书房去慢慢说,我这心绪也有点乱,得好好整理整理。”潘宝山叹着气道,“实在是没想到,他们这次竟然是如此来势汹汹,让我感到几欲不可挡啊。”

“谁说不是呢,真是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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