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学霸-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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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悠来忽悠去，沈奇把自己给忽悠瘸了，他现在突然觉得，Plan…B貌似也很靠谱啊！
　　数学也好，物理也罢，有些科学家精心构思几年甚至一辈子的方案，到头来却被证明是错误的。
　　往往那种灵光乍现一瞬间产生的灵感，最终流传千百年成为经典理论。
　　沈奇的身子微微颤抖，本来是想战忽柯朗研究所，为自己也为盘院士的中国团队赢得时间。
　　目前看来，沈奇灵光乍现编出来的Plan…B，有可能帮了柯朗研究所大忙！
　　“不会错的，Plan…A一定是正确的！”沈奇重新验证Plan…A，这个该死的双变量厄米特多项式的新微分表示，你必须给我有解啊！
　　“算错了，就歇一歇。”欧叶拿勺子舀一勺粥，吹一吹，送到沈奇嘴边：“乖，喝口粥先。”
　　“啊呜。”沈奇喝粥。
　　“再喝一口。”
　　“啊呜呜。”
　　“今晚，咱不解微分方程了，看星星去，走啦，放松一下。”
　　“嗯，看星星，好在有你陪着我，小叶子。”
　　沈奇扛起他的381毫米天文望远镜，离开教职工宿舍，驱车和欧叶一起来到普大南边5公里的荒郊野外老地方。
　　搭起三脚架，沈奇和欧叶一起组装这架施—卡式的星特朗望远镜。
　　经过沈奇的调教，欧叶现在也是个天文小能手，她能熟练拆装天文望远镜。
　　“你看，这是猎户星云。”沈奇锁定猎户星云，将目镜让给欧叶。
　　猎户星云在1400光年之外，是距离我们最近的亮星云，也是北纬20度以北肉眼清晰可见的唯一星云。
　　天文望远镜揭示了猎户星云精致而朦胧的杯状外形，其温和的光芒与猎户腰带上的三颗2等星以及一些更靠近星云的3等、4等星形成了迷人的反差。
　　“猎户星云，超美的。”欧叶赞叹到，然后她也锁定了一个目标，退后几步，将目镜让给沈奇。
　　“哇喔，小叶子，原来你喜欢大的，今夜的木星很壮观。”
　　沈奇笑了起来，欧叶锁定的目标是太阳系中体积最大的行星——木星。
　　覆盖木星的云层不断变化，巨大的深色云带从一处出现或者消失，明亮区其实是由氨组成的云，沈奇观测到了被称为“花彩”的深色环形。
　　两人的游戏还在继续，沈奇先后挑选了仙女座、白羊座、三角座让欧叶欣赏，这些是秋季星座，在秋季观测最为清晰。
　　欧叶喜欢大的、明亮的天体，她选择了天狼星和老人星，这两颗星是夜空中最亮和第二亮的恒星。
　　在星光和女友的陪伴下，沈奇忘记了疲劳，思路重归清晰。
　　只要是晴朗的夜晚，沈奇和欧叶都会来到老地方看星星，从秋天一直看到了初冬。
　　冬季银河最值得观看的星星位于猎户座和双子座之间，向北可达御夫座。
　　在天文望远镜的帮助下，沈奇和欧叶沉迷于这条璀璨的天上光带，数千颗恒星在他们的视野中盘亘。
　　金牛座是冬季的守护星座，亮星毕宿五是牛眼。
　　刷刷刷！
　　毕宿五疯狂闪烁！
　　一闪一闪亮晶晶！
　　这意味着什么？
　　这预示着什么？
　　沈奇被毕宿五的异常行为所吸引，他的眼睛剧烈闪烁，智慧的火花迸发。
　　“Plan…A，唯一正确的答案是Plan…A！双变量厄米特多项式的新微分表达，我找到它的解了！”
　　沈奇双手合十拜谢金牛座和毕宿五，冬季守护星座带给了他灵感。
　　天上的星星闪烁，神话版的解释是它们有生命，科学版的解释是因为气流变化，人眼看到的星星开始闪烁。
　　不管是神话版还是科学版，沈奇都要感谢星星和欧叶，这是他灵感的来源。
　　沈奇趁着灵感还在奋笔疾书，在这份长达一百多页的推导论述中，他终于解决了盘院士拜托给他的重大课题。
　　双变量厄米特多项式新微分表达的正确解生成了一类新的函数，这些生成函数放在任何一篇纯粹的数学论文中都显的鸡肋，没什么用处。
　　但在量子物理中，这类新的生成函数使得物理公式被直接积分。
　　一层一层的剥离，素数载体通过唯一有效的途径进入量子混沌系统，黎曼定理＋量子密钥新的设定规则极其可靠，可靠到它的设定者在它完成升级变种后，也有可能对它无计可施。
　　沈奇给盘院士打越洋电话：“盘院士，货已备好，送货上门还是自取？”


第359章　尽在不言中
　　盘院士特别意外：“这么快就备好货了？我要的可是爱因斯坦《我眼中的宇宙》手稿！”
　　盘院士具备一定的反侦察意识，沈奇顺着盘院士的话往下说：“据说爱因斯坦这篇综述文章的手稿早已失传，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一位美国友人手中拿到哥德尔的德文翻译版。”
　　“所以你所谓的货，其实是哥德尔的手稿？”盘院士问到。
　　沈奇反问：“盘院士你爽快点，我就问你，你要还是不要？这年头哪里去搞爱因斯坦的手稿？”
　　盘院士赶紧说到：“哥德尔就哥德尔吧，我要！不敢麻烦咱们的菲奖得主送货上门，我有位学生正好在美国出差，我会让他去普大拜访你，你把哥德尔的德文版手稿交给他就行了。谢谢啊，沈奇，收集著名物理学家的手稿是我的小嗜好，谢谢你帮我完成心愿。多的不说了，我将永远记住你的好。”
　　次日，一位中国物理研究员来到普林斯顿，他是盘院士的学生，因一个项目出差美国。
　　货物交接非常顺利，一位中国教授将一个文件袋交给赴美出差的中国研究员，寻常的操作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沈教授，我代表盘院士谢谢你。”研究员和沈奇握手，表情平静，内心激动，从他握手的力度上可以感觉到。
　　沈奇笑道：“严工，帮我给盘院士带句话，我期待盘院士在量子领域能再次刷新世界纪录，让中国团队稳坐世界第一的宝座。”
　　“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
　　“保重，一路平安。”
　　“你也保重，沈教授。”
　　严工和沈奇会面短短几分钟便告辞，一切尽在不言中。
　　圣诞假期之前，普林斯顿数学系全体教授集中开会，总结今年的成绩和不足，并展望来年。
　　沈奇今年的教授业务考核排名全系第七，较去年同期退步了一名。
　　“今年我在数学方面，确实没有产出太多成果。”沈奇作深刻的自我批评，他今年一部数学专著也没写，第一作者身份的数学论文也没完成一篇。
　　于磊、拉尔夫在沈奇指导下发表了两篇论文，刊登在四大数学期刊上，这是沈奇今年唯二的正式研究成果，以导师身份完成的研究成果。
　　“奇，你忙于物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费佛曼主任说到，全系同仁皆知道沈奇今年上半年热衷地震预测，这耗费了沈奇大量时间和精力。
　　沈奇20岁时来到普大读研，当时的数学系主任是查尔斯·费佛曼。
　　下个月沈奇将满25周岁，费佛曼依旧是数学系主任。
　　“我的精力也有限，明年我的第二任数学系主任的任期将结束，嘿，我已经70岁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接替我？”费佛曼主任环顾一周，心累啊。
　　普大数学系的不成文规矩是，数学系主任三年一换届，大家伙轮着当主任。
　　中国高校的一把手几乎拥有绝对权力，美国不是这样，普林斯顿更加不是这样，普林斯顿的校长是位历史教授，他也得给本科生上课，教的不好会被骂。
　　普大数学系主任的权力有一些，更多是为人民服务的性质。
　　费佛曼第一任数学系主任的任期结束后，系内全体正教授建议费佛曼连任一届系主任。
　　转眼间几年过去了，费佛曼第二任系主任的任期也将在明年结束，曾经的数学神童，如今的七旬老汉费佛曼不想干了，在美国当领导没啥意思。
　　“查尔斯，普林斯顿数学系没人比你更有威望，我认为你还可以再干一届系主任。”林登施特劳斯教授提出建议。
　　费佛曼顿时就炸了：“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
　　噗~
　　沈奇乐了，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费佛曼望向沈奇：“奇，下届系主任，你来当。”
　　沈奇摆手说到：“查尔斯，这并不合适，我太年轻。”
　　包括费佛曼在内，在座的各位数学教授都是智商超群的聪明人，费佛曼惋惜的说到：“奇，所以你总有一天，还是会离开普林斯顿。”
　　“呼……”沈奇轻叹一声，不置可否。他在普大数学系呆了快5年，这里的人对他很好，如果美国存在一方净土，对沈奇来说这片净土就是普林斯顿数学系。
　　沈奇诚恳的说到：“我在普林斯顿读书、工作的时间，远超我在中国。不管如何，我爱普林斯顿，她因上帝的力量而繁荣。”
　　“她因上帝的力量而繁荣。”美国籍菲奖得主费佛曼说到，
　　“她因上帝的力量而繁荣。”德国籍菲奖得主法尔廷斯说到。
　　“她因上帝的力量而繁荣。”以色列籍菲奖得主林登施特劳斯说到。
　　普大数学系非美国籍教授的人数超过一半，历史数据显示，没有加入美国籍的普大数学教授，最后都回到了各自的祖国。
　　有些事情没法强求，费佛曼对沈奇说到：“奇，感谢你这五年来为普林斯顿做出的贡献，不管你去到哪里，你永远都是普林斯顿的最佳校友。我想对你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关于霍奇猜想的证明，希望你能以普林斯顿数学教授的身份完成。”
　　“这点我可以答应你，查尔斯。”沈奇立即承诺，霍奇猜想是他准备献给中国的礼物，或许也是留给普林斯顿的最后一件礼物。
　　教授们的会议结束后，沈奇和于磊、拉尔夫一起，探讨霍奇猜想代数几何版块的进度。
　　“进度顺利，于磊、拉尔夫你们辛苦了，好好享受即将来临的圣诞假期吧。假期结束之后，我们将向这个课题发起总攻！”沈奇满意两位博士生积极攻克难题的态度。
　　中国方面，沈奇给燕大鲁国珍和晨兴数学中心吴主任通了电话。
　　沈奇了解到，国家相关部委极其重视由他牵头的两个基础数学项目。
　　鲁国珍的霍奇猜想数学分析版块，吴主任的拓扑学版块，全部申请到973项目，两个项目分别立项，三军用命攻克超级难题霍奇猜想。


第360章　形势一片大好
　　代数几何是当今数学界最热门的研究领域，一半以上的数学家投身于这个领域，有志完成朗兰兹纲领或者霍奇猜想的人绝不止沈奇一个。
　　芝加哥大学的吴宝珠团队、巴黎高师的拉佛阁团队在朗兰兹纲领方面走在世界前列，数学界普遍认为，谁能率先证明并完善朗兰兹纲领，谁就将实现数学家们梦寐以求的大一统。
　　朗兰兹纲领挺难搞的，吴宝珠和拉佛阁各自研究了十几二十年，目前仅仅证明了朗兰兹纲领中的一条引理及一个推断。
　　正是凭借这条引理和这个推断，吴宝珠、拉佛阁分别获得菲尔兹奖。
　　朗兰兹纲领建的是体系，霍奇猜想是最复杂的个案。
　　自从霍奇猜想于1950年被提出，数学家们一直在尝试证明它。
　　卓有成效的研究成果来自德国波恩大学，彼得·舒尔茨的团队在两年前证明了对于非奇异射影复代数簇上可部分刻画代数上同调类的一个推论。
　　两年前与菲奖失之交臂的舒尔茨痛定思痛，这两年来他火力全开猛攻霍奇猜想，他最新发表在《数学发明》上的论文让沈奇略感紧张。
　　“舒尔茨这家伙在最新的研究成果中，证明了上同调类中元素的相似性，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漂亮的证明。”沈奇反复研究舒尔茨的新论文，他感觉到舒尔茨在正确的道路上做着正确的事情：“绝不能让舒尔茨或者其他任何人先于我证明霍奇猜想，完成霍奇猜想的证明是我的必选任务之一。”
　　然而数学不是对抗性质的搏击类竞技，此消彼长的规则不适用于数学。
　　若想在数学领域战胜对手，唯一的有效方法是比对手做的更快更好。
　　数学更像是短跑，一人一条跑道，不必太过在乎对手跑的是快是慢，沈奇要做的是在自己的跑道上跑出全场最快速度。
　　圣诞假期结束，于磊和拉尔夫回归校园，这是他俩博士研究生的第二个学期。
　　“小伙子们，波恩大学的舒尔茨快要追上我们了，是的，他和他的团队同样在攻克霍奇猜想！我们必须清楚，霍奇猜想不是我们的专利，任何人都有权利对它有想法，并作出实际行动！很明显，在霍奇猜想上和我们竞争的团队，其数量和质量远超黎曼猜想，毕竟国际著名的数论团队就那么几支，而代数几何团队……根本数不清！”沈奇和他两个博士生的战场，由户外转移到他的办公室。
　　到了这个特殊时期必须要保密，半成品中的哪怕一个式子也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虽然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无法理解霍奇猜想，不可能看懂沈奇团队的求证思路，但他们拥有手机，手机中有拍照功能。
　　“彼得·舒尔茨，他在两年前求得对于非奇异射影复代数簇上可部分刻画代数上同调类的一个推论，刚刚又证明了上同调类中元素的相似性，这两个成果加在一起，他在霍奇猜想的证明上已经……哦不，快要追赶上我们了。”拉尔夫的眉头紧锁，任何一个数学人皆怀有一颗“首证”的心。
　　“拉尔夫，你胆怯了吗？畏惧了吗？”沈奇问到。
　　“不，我们决不退缩，也无路可退。”
　　“很好。”沈奇表示满意，他十分在意拉尔夫的心态和状态。
　　拉尔夫是整个大团队中唯一的一位美国人，他的本科、硕士、博士研究生全部就读于普林斯顿，他是根正苗红的普大数学人。
　　“这个舒尔茨倒是两把刷子，据说他是玛丽姐的前夫？”于磊的思维比较发散，他善于从多个角度入手，全面客观的分析问题、解决问题。
　　沈奇点点头：“是的，这个德国疯子爱数学胜过爱老婆。”
　　“研究数学研究到连老婆都不要了，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老婆的……舒尔茨，他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于磊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他说到：“沈教授，我觉得还是你比较有人性，所以你获得了菲尔兹奖，而舒尔茨并没有获奖。”
　　“记住，我们不和不爱老婆的男人交朋友。好了，言归正传，我希望你俩的论文，能在这学期之内发表，至少也要预录在arVix上，我们有必要展现出我们的实力。”沈奇对两位博士生提出了具体要求，接下来是技术指导环节。
　　沈奇的思路跟舒尔茨有共通之处，也有独特亮点。
　　沈奇不可避免的要在上同调类这部分跟舒尔茨产生交集，都是这么个套路，就许你用不许我用啊。
　　舒尔茨是玩套路的高手，要比舒尔茨做的更精彩，沈奇需要玩出点反套路，最关键的是如何逆向推导出非奇异射影复代数簇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复流形。
　　逆向推导持续了半年多的时间，细节工作由于磊和拉尔夫负责，沈奇把握方向性。
　　在霍奇猜想的证明上，说通俗点，舒尔茨采取的是正推、强推手段，他的核心逻辑基于纯粹的代数几何方法，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沈奇采取的是正推、逆推、侧推相结合的手法，他的核心逻辑基于代数几何、数学分析、拓扑学，体系框架更完善，其求证过程却也更加烧脑、复杂，需要一个庞大的基础理论团队和他共同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于磊、拉尔夫在沈奇的眼皮底下干活，沈奇非常清楚两位博士生负责的课题进展，他认为自己指导的还算不错，是一名合格的博士生导师。
　　沈奇同样很关心中国方面鲁国珍和吴主任负责的课题进度，他们保持联系，互通有无。
　　“鲁主任，你那边的数学分析版块进展怎样？”沈奇在视频通话中问到。
　　“进展顺利，你就放宽心吧！我这个973项目是院里的年度重大项目，院长给我增派了两个精英，我们团队士气高涨，形势一片大好！”视频画面中的鲁国珍红光满面，老夫聊发少年狂。
　　沈奇倍受鼓舞：“太好了，鲁主任果然给力！具体技术细节咱们不用在视频通话中交流，也交流不清楚，鲁主任你给我透个底，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进行第一次合稿？”
　　鲁国珍：“预计7月。”
　　沈奇：“好，和我设想的时间节点差不多，期待你们的研究成果！”


第361章　能帮就帮帮
　　在最新一期的全球数学专业排名榜上，普林斯顿再次获得第一，巴黎高师以微弱劣势屈居第二。
　　燕大与明尼苏达双城分校并列第十五名，排在他们前面一名的是UCLA，后面一名是英国的帝国理工。
　　燕大数院的国际地位稳中有进，每两年上升一名，十年后有望进入全球TOP10。
　　作为中国唯一的一所进入全球数学专业TOP30的高校，燕大数院代表着中国数学实力，全院上下齐心协力，还是能干成一些事情的。
　　因为是由沈奇牵头的大项目，燕大全力支持鲁国珍负责的霍奇猜想数学分析课题。
　　鲁国珍的项目推进顺利，沈奇对母校燕大有信心。
　　跟晨兴数学中心的吴主任视频交流之后，沈奇得知吴主任的团队遇到了一些麻烦。
　　晨兴数学中心的实力值较燕大弱，吴主任负责的拓扑学版块非常复杂，没那么容易搞定，这在沈奇的预料之中。
　　沈奇对视频画面中的吴主任说到：“总而言之吴主任，如果那么容易解决就不叫霍奇猜想了，你们必须迎难而上，有些坎儿需要你们自己跨越，中心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当然了，在中心的高速发展期，我会提供适当的帮助。网络上说不清楚，有机会我们当面交流。”
　　“那沈教授你下次什么时候回国，或者我们去美国……”
　　“我大概会在……不好意思吴主任，有人敲我办公室的门，今天的视频先到这里，回头再聊。”
　　敲门的一般是普林斯顿内部人士，如果有外来访客拜访沈奇，他的行政助理芭芭拉会先打座机请示沈奇。
　　沈奇结束了视频聊天，对着办公室大门方向说到：“请进。”
　　大门推开，进来一人，是数学系的同事玛丽。
　　玛丽现在的身份是普林斯顿数学系研究员，她在沈奇的沙发上坐下，东瞧瞧西瞅瞅，问到：“奇，你这有咖啡豆吗，我的喝完了。”
　　沈奇爽快说到：“有，你等下去找芭芭拉取，我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了。”
　　“谢谢。”玛丽报之一笑，并没有告辞的意思。
　　“不用谢。”
　　“最近好无聊。”玛丽显的有些空虚。
　　离异少妇并没有交往新的男友，想必玛丽研究员是有些空虚寂寞无聊的。
　　玛丽肯定是想男人了，沈奇提出建议：“玛丽，你需要一位新男友，我觉得乔纳斯不错。”
　　玛丽立即否决：“他？算了吧，整天醉醺醺的，我讨厌酗酒的男人。而且你知道的，乔纳斯他……对女人不太感兴趣。”
　　沈奇：“不对吧，乔纳斯去年交了个女友，不过前不久分手了。”
　　“他那个女友，对男人不太感兴趣。”玛丽掌握的八卦信息显然多过沈奇。
　　沈奇纳闷了：“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和一个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女人，为什么会成为情侣？至少他们有一段时间是情侣。”
　　“天知道。”玛丽摊了摊手，然后期待的询问：“奇，有没有新课题交给我去做？”
　　“我哪有时间再开什么新课题？霍奇猜想把我弄的晕头转向。”沈奇摇摇头，说到：“玛丽，你是研究员，你有资格单独开课题，申请学术基金。”
　　“可现在的我一点灵感也没有，真的很怀念我们一起攻克黎曼猜想的那段时光。”玛丽陷入了人生的低谷期，婚姻不幸，学术上停滞不前。
　　都是一所大学一个院系的同事，能帮就帮帮吧，沈奇拉开抽屉，貌似在找什么东西：“玛丽，那我给你提供点灵感。”
　　“哦？”玛丽起身走到沈奇的办公桌前，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滑动摩挲，带有挑逗性质的细节小动作，揭示了离异少妇内心中的那份孤独。
　　沈奇取出一个双筒望远镜，搁桌面上：“拿去吧，借你玩几个月，它会带给你无穷灵感。”
　　“望远镜？”玛丽感到疑惑，她不得其解的问到：“望远镜能有什么用？”
　　“带上这部双筒望远镜，去普林斯顿以南三英里的灌木丛。”
　　“去那里做什么？”
　　“观测天文，星星会带给你灵感，相信我，玛丽，我就是这么做的，效果奇佳。双筒望远镜是最简单的天文观测设备，中学生也能熟练使用，我想这难不倒一位普林斯顿的研究员。”
　　“真的吗？”玛丽将信将疑，她拿起望远镜说到：“观测天文只能在晚上，我一个女人深夜去野外活动，好没安全感。”
　　“那就找个男人陪你一起，玛丽，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需要一位更体贴的男人，一起看星星是非常浪漫的约会理由。”
　　“去哪里找男人？”
　　沈奇：“你比我更懂男人，不是吗？”
　　“正因为我选错了男人，才导致离婚，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