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学霸-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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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院士，你来了。”两位老师有些意外，她俩经常接触的家长是翠萍阿姨，一般都是翠萍阿姨来接诺菲。
　　“今天我接诺菲回家。”沈奇说明了来意，他问到：“诺菲这两天还是吃的很少吗？”
　　“诺菲早上喝了半盒酸奶，刚才吃了一个肉丸子……不过肉丸子挺有分量的，一个丸子差不多有二两。”张老师十分抱歉的说，她们的工作就是哄孩子吃饭睡觉，然而这份工作并没有完成好。
　　房间内的歌声没有停歇，唱歌的孩子哀愁、悲凉的唱着：“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诺菲很牵挂她妈妈，这是她的心病，所以沈院士，你看……”李老师听着诺菲的歌声，我见犹怜。
　　“OK，我知道了，谢谢你们，让我们父女俩单独相处一下吧。”沈奇说完便独自进入房间。
　　诺菲的歌声戛然而止，她可怜巴巴望着老爸，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奇在女儿面前席地而坐，说到：“诺菲，你马上就要读小学了，希望你能用一个小学生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人人都会生病，妈妈会，爸爸也会。生病不可怕，医生能治好病人。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好好吃饭，好好学习，你好，妈妈就会开心，她的病就能很快好起来。”
　　“爸爸，我想见妈妈，能视频吗？”
　　“暂时就不视频了，医院里信号不好，视频很卡。”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样吧，你给妈妈打个电话，在电话里告诉她，你现在非常好，你很爱她。”


第650章　我最喜欢吃饭啦
　　电话拨通。
　　“妈妈，我是诺菲呀。”
　　“嗯，诺菲真乖。”
　　“妈妈，你在医院好不好？”
　　“诺菲小宝贝放心，妈妈可好了。”
　　“妈妈，医院信号好吗？”
　　“挺好的呢，我……”
　　沈奇突然插嘴：“孩子她妈，讲重点，屈教授马上要去你那里了。”
　　“哦，好，诺菲啊，妈妈在做例行检查，没什么问题的。你在家里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嗯嗯！”
　　“诺菲，让爸爸带你去买新的红裙子、红鞋子、红发卡，然后你穿上，要爸爸拍照发给妈妈，好不好？”
　　“好的呀。”
　　“宝贝真棒！妈妈爱你哟。”
　　“诺菲也爱妈妈呢。”
　　“Mua~”
　　“Mua~”
　　“诺菲拜拜。”
　　“妈妈拜拜。”
　　母女俩结束通话，沈奇对诺菲说：“你妈妈没事吧，她好得很。”
　　“嗯，希望妈妈早点回家。”沈诺菲稍感安心，在刚才的通话过程中，她觉得妈妈好像蛮正常的样子。
　　咕咕~
　　饥饿的声音响起。
　　诺菲拍拍肚子说到：“诶我好饿呀。”
　　沈奇摸摸女儿的脑袋：“你想在幼儿园把午饭吃完，还是想跟爸爸一起出去吃？”
　　诺菲努努嘴：“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莫非你这个大孩子，想连吃两顿午饭？”
　　“我最喜欢吃饭啦。”
　　“行行行，吃！”
　　女儿是父亲上一世的情人，哄女儿吃饭，看来还是需要老爸亲自出手。
　　燕大人民医院。
　　欧叶的实际情况，并没有她在电话里呈现的那么棒。
　　服用三氮杂辛烯素两个星期了，欧叶出现了食欲不振、嗜睡等反应。
　　这都是正常的临床药物反应，欧叶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没有入院之前，欧叶一日三餐本就吃的很少。
　　入院接受临床试验，欧叶吃的更少。
　　一个人吃的少，气色、精神面貌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欧叶一米六几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现在她只有七十多斤重。
　　而沈诺菲这位不到一米二的小萝莉都有五十多斤重。
　　可以想象欧叶是多么的消瘦。
　　她不愿让女儿看到自己这副花容失色的样子。
　　母亲也好，父亲也罢，总是想让自己最帅、最美、最神气、最春风得意的模样，展现在孩子眼前。
　　欧叶打开手机摄像功能，摄像头对着她的脸。
　　屏幕里的欧叶面黄肌瘦，她最引以为傲的一米多长的黑直长乌丝，却是枯枯的没有光泽。
　　“我好难看哦……”欧叶呢喃道，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关掉了摄像。
　　一个女人失去了美丽，失去了活力，失去了健康。
　　她的丈夫是否会保持对这段婚姻的忠诚？
　　做一个比较庸俗的假设，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很长时间没有跟她那位精力充沛、虎狼之年的丈夫做夫妻间的那点儿事情，丈夫是否会在身体上出轨或者精神上出轨？
　　也许，会的吧……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那么久病床前可有忠夫？
　　也许，有的吧……
　　省略号代表不确定性。
　　欧叶不敢确定，她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
　　药。
　　要吃药。
　　我必须尽快好起来。
　　为了孩子，为了老公，为了这个家庭，也为了我自己。
　　药。
　　多吃点儿药。
　　大力出奇迹。
　　但是，药不能乱吃，也不许多吃。
　　在I期临床试验中，耐受性试验有严格的剂量标准。
　　最低剂量通常是由最适动物的NOAEL计算人体等效剂量，再除以安全因子，即可得人体MRSD。
　　从最小起始量至最大剂量之间设置若干组，至少是最低、较低、中、较高、最高等5个剂量组。每个受试者只允许接受一个剂量的试验。
　　欧叶被安排进入最低剂量受试组，这是经过研究医师以及沈奇充分考虑过的。
　　是药三分毒。药吃的越多，服用剂量越大，毒理学作用就越强。
　　I期临床主要就是测试新药的安全性、受试者能承受的剂量。
　　不管吃多吃少，不良反应通常是有的。
　　死亡、生命危险、器官衰竭、致残、致畸形这些重度不良反应一旦出现，新药就会被咔嚓掉。
　　食欲不振、呕吐、嗜睡在这次的临床试验中，被研究医师团队认定为可接受的不良反应。
　　欧叶出现了可接受的不良反应，难受是有点难受，却也属于正常情况。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责任医师屈教授走了进来。
　　躺在床上的欧叶吃力的做着起身动作，屈教授急忙制止：“欧教授，你躺着就行。”
　　说罢，屈教授调整病床靠背的倾斜角度，让欧叶能有一个尽量舒适的姿态与他交流。
　　“麻烦你了，屈教授。”欧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上去跟没笑差不多。
　　“不麻烦不麻烦，你是患者，我是医生，我为你服务是应该的。更何况沈教授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为朋友效劳也是应该的。”屈教授划拉着手中的平板电脑，说到：“你服药两个星期了，没有发现严重的不良反应，血红蛋白浓度、红细胞压积、蛋白饱和度、CRP这些核心指标也都正常。换言之，你服用这个剂量的这种新药，目前看来是安全的。”
　　“欧教授你是最低剂量组的，最低剂量组最先做耐受性试验，再过一个星期，你们最低剂量组的耐受性试验就做完了。如果那个时候最低剂量组被验证依旧安全，那么欧教授就可以先回家休养，过段日子做药代/药效试验时你再来我们医院。其实也没啥大事，作为你的研究医师、你的朋友，我就是来跟你唠唠嗑，看你是否有什么需要？”
　　屈教授以比较轻松的语气与欧叶交流，这令欧叶的安全感有所提升。
　　“屈教授，我做药代/药效试验时，能不能加大剂量？”欧叶提出了她的需求。
　　屈教授摇头道：“不能不能，不可以这么做，我们得严格遵守临床试验标准，一是为患者好，二来也是为了更好的进行科学研究。小欧啊，我非常理解你渴望康复的迫切心情，但我再跟你说一次哈，I期临床的主要目的是研究新药的安全性，当然了，也会做药效试验。纵观临床医学史，在新药I期临床试验中被彻底治好的患者、或者病情极大程度缓解的患者，是非常少见的。就算你服用最高剂量的新药，也很难取得你渴望得到的疗效。除非发生奇迹。”
　　“奇迹……奇迹……”欧叶小声念叨，她想起了一句台词，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第651章　这是……
　　屈教授望向窗外悠悠白云，随即收回视线道：“沈奇，外国人管他叫Key，他是一把万能钥匙，他曾打开过新世界的大门，他是创造过奇迹的人。你服用的这款新药是沈奇研发的，沈奇能不能继续创造奇迹？你是他老婆，或许你更了解他。”
　　欧叶备受鼓舞，她振臂高呼：“我……我还是吃药吧。”
　　屈教授说到：“今天不用吃药，我过来就是例行病房检查，跟你聊聊天什么的。”
　　“嗯，谢谢屈教授……我有点困了……”
　　“困了就睡吧。”
　　“我的学生，等会儿要过来……如果我没醒，屈教授你把……把那份手稿给他们……”
　　“我说小欧啊，你是个病人，临床试验期间，就不要研究数学了吧！”
　　“人，总得有个……精神寄托……哈欠……困……”
　　“行行行，我会安排好你的学生，你睡会儿吧，明天见。”
　　欧叶很快睡着了。
　　“她的嗜睡反应，要明显一些。”
　　屈教授自言自语道，他招募的受试者有几十个，结合试验数据及直观观察，他认为欧叶是个比较典型的病例。
　　屈教授来到桌子前，欧叶念叨的手稿搁在桌面上。
　　手稿上写的是数学式子，密密麻麻，眼花缭乱。
　　忽然，屈教授眼中闪烁奇异的光芒。
　　“这是……这难道是……这难道就是那个数学难题的解法？”
　　别以为医生的数学不好，有些医生的数学水平挺高的。
　　比如说屈教授，他的数学这么好是因为工作需要。
　　在临床试验中，药代动力学、药效动力学模型通过数学来建立，药效作为一个因变量，可以是临床终点、替代点或生物标志物。临床试验数据处理需要用到常微分方程、概率论以及龙格·库塔法等数值分析算法。
　　屈教授或许不是全中国最强的医学专家，但他的数学水平在医学专家中数一数二。
　　死死盯着欧叶的数学手稿，屈教授莫名激动。
　　“看……看不懂啊。这是数论吧？还有椭圆曲线？超纲喽，这玩意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
　　“不过我感觉小欧好厉害的样子，试想，一位饱受疾病折磨的女子，在病房里证明了世界级的数学难题，这该是怎样的感动中国？”屈教授将欧叶的手稿摆放整齐，然后出了病房，关好门，嘱咐护士团队二十四小时守护这间病房和欧叶。
　　医院里永远人来人往，与之类似的是西单。
　　西城威华幼儿园就在西单商业区附近，沈奇带女儿离开幼儿园后来到这里，吃饭、购物。
　　“诺菲，吃饱没有？”
　　“饱了。”
　　“那我们去买红裙子、红鞋子、红发卡，然后再给你买几个红色小书包。回家之后，你全给穿上、戴上、背上，我们拍摄视频、照片发给妈妈看。”
　　“嗯，我最喜欢红色了。幼儿园发的黑白衣服，丑死了。”
　　“走，去二楼，童装在二楼。”
　　沈奇牵着诺菲的手，走出餐厅，乘扶梯去往商场二楼。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诺菲问到：“爸爸，你认识那个漂亮姐姐吗？吃饭的时候，坐旁边那桌的漂亮姐姐。”
　　“不认识啊，我怎么可能认识一个陌生人。”沈奇有些疑惑，女儿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老盯着那个姐姐？”
　　“我哪有盯着她？”
　　“爸爸，你不许外遇。”
　　“你知道什么是外遇吗？”
　　“外遇就是，在外面给我找个新妈妈。”
　　“你对于外遇的理解基本正确，但爸爸永远不可能这么做。到了，就这个牌子的童装。”
　　“爸爸，你怎么忽然戴上眼镜啊？”
　　“因为爸爸戴眼镜更帅，诺菲你觉得呢？”
　　“嗯，是的呢。”
　　沈奇带诺菲进入童装店，店员热情接待这对父女客户。
　　“我女儿喜欢红色，你按照她这个尺码，把你们店大红、粉红、酒红、橘红、法拉利红的裙子、鞋子、发卡、书包，都拿出来给她试试。”
　　“好的好的，请稍等。”
　　这个牌子的童装挺贵的，这家店是零售店不是批发店。
　　这对父女跟搞批发似的，店员兴高采烈拿货去了。
　　“爸爸爸爸，买这么多，我穿不完呀。”诺菲极少跟爸爸出来买裙子、鞋子和发卡，一般都是妈妈带她购买女生的装备，毕竟妈妈也是从小女生过来的，知道女生的消费需求和审美标准。
　　爸爸的购物风格和妈妈完全不一样。
　　妈妈通常一件件的挑选童装，而爸爸的方法是：this　this　and　this，全部拿出来。
　　“这叫穷举法，没事的，买就对了。”沈奇告诉了诺菲他购物行为的理论依据。
　　“穷举法……原来就是买很多很多裙子呀？”诺菲在日常生活中经常接触到她爹告诉她的专业术语，她这个年龄的女孩难以彻底理解这些专业术语，但会形成一种笼统或具体的记忆。
　　“买就买吧，我穿不完，放在衣柜里，也很开心呀。”沈诺菲拍了拍小巴掌，似乎领悟出了一个新的道理。
　　“所谓穷举法，你可以理解为了买了就得穿，淘汰掉那些你不喜欢的裙子，直到得到你最喜欢的那条裙子。这个理论说来话长，等你上小学了我再给你详细解释。其实生活中的许多事情，都可以用数学来解释。我非常希望诺菲你能学好数学，当然了，也不要偏科，全面发展是最好的。”
　　二十八条红裙子，二十四双红鞋子，十六件红发卡，七个红色小书包。
　　这是沈奇父女的收获。
　　付了钱之后，沈奇让店员把这些东西打包送到他家。
　　“哇，有钱真好……”店里有位小女孩羡慕的流口水，她也是跟爸爸来买裙子的，结果逛了几个小时，啥也没买。
　　女儿要富养，富养的前提是富。
　　沈奇通过现实生活中的一些消费行为，潜移默化的向女儿传输一些数学原理。
　　理论结合实践更有效果和趣味性，老是在家算数字、刷加减乘除的题目，时间久了也蛮枯燥的。


第652章　四步
　　赵天、小云、曾寒三人赴燕大人民医院探望欧叶。
　　刚睡醒的欧叶将手稿交付给三位学生，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她对学生们面授机宜。
　　欧叶整理出的关于强BSD猜想证明的脉络很清晰了，这条证明脉络采用了逆推倒逼的方式。
　　最后一步，欲证明强BSD猜想，即证明这句话：E（Q）是无穷集的充要条件是L（E，s）在s=1处的泰勒多项式具有如下形式，L（E，s）=c（s…1）^r＋高阶项，其中c≠0，r是E的秩。
　　倒数第二步，欲证明上面的这句话，则需对椭圆曲线上的有理点进行计数。
　　倒数第三步，欲对椭圆曲线上的有理点进行计数，则需先论证椭圆曲线上的秩。
　　倒数第四步，欲论证椭圆曲线上的秩，可考虑采取群论的方法。
　　经过欧叶和她三个学生的不懈努力，目前这个团队已做到了倒数第四步。
　　“其实，倒数第四步，也可以认为是正数第一步，它耗时最长。如果我们用两年时间做完倒数第四步，那么后面的三步，可以在两个月内完成……哈……哈欠……”欧叶虽然身体欠佳，但她的数学思路十分清晰。
　　欧叶刚睡醒，却又哈欠连连，三个学生说到：“叶子姐你休息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睡会儿，我们先走了。”
　　三位学生小心翼翼的装好欧叶的手稿，这便离开人民医院返回燕大。
　　数院一楼走廊尽头的小房间，是三位学生的作战室。
　　三人首先将欧叶的手稿整理为可进行计算机验证的电子数据模式。
　　这份工作大概需要三人连做三天，每人每天的工作时间不会少于12个小时。
　　欧叶的思路，三个学生非常清楚了。
　　欧叶从群论出发，通过对典型的椭圆曲线的秩进行计算证明，得到了一个关于椭圆曲线的秩的假设。
　　这个假设是否可以成为引理，需要验证。
　　欧叶采取的手段很传统，从典型例子上推断出典型理论，再把典型理论放到全部例子中，以求证它的普适性。
　　苹果从树上落下，砸到牛顿的脑袋。牛顿推导出一个理论，苹果受到了地球引力影响。这个理论只是对苹果有效，还是具备普适性？这就是牛顿接下来要做的普适性论证工作，最终他证明了万有引力定律。
　　牛顿是伟大的人类之光，但他论证伟大理论的手段同样很传统，从简单到复杂，再由复杂回归简单。
　　在欧叶设定的强BSD猜想的倒数第四步中，她完成了从简单到复杂的理论构建，当然了，目前只能算是个假设。
　　从复杂回归简单，最终证明椭圆曲线的秩的假设具备普适性或有条件限制的普适性，是一件工程量极大的工作。
　　这份工作将由赵天、小云、曾寒三位学生来完成。
　　例如，在素数p=5的条件下，椭圆曲线y^2=x^3…x共有七个解，为（0，0）、（1，0）、（4，0）、（2，1）、（3，2）、（3，3）、（2，4）。
　　这很容易被计算出来，赵天、小云、曾寒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通过手动计算，10分钟之内可以得出正确的解。
　　但是椭圆曲线理论上有无穷多条，大凡涉及无穷多的验算工程，人类手动计算是搞不定的，必须依靠计算机。
　　赵天、小云、曾寒将用三天时间把欧叶的手稿，处理为可被计算机验证的数据。
　　而基于欧叶的手稿，通过计算机对椭圆曲线进行验证，那就不知道需要多少天了，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三年、三十年。
　　好在欧叶的硕士导师龚长伟教授对于BSD猜想做出了一个重要的贡献。
　　龚教授证明了Kolyvagin逆命题的相关定理，并与其他数学家联合证明了，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椭圆曲线满足BSD猜想。
　　龚长伟教授等同于帮他的弟子欧叶排除了许多验算条件，所以欧叶的三个学生只需验证满足Kolyvagin定理、Gross…Zagier定理、Shafarevich…Tate群阶数的椭圆曲线即可。
　　三个学生中最年长的赵天关切询问他的师弟师妹：“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你俩回家的票买了吗？”
　　小云摇摇头：“反正我爸妈也不在家，我回去了也是无人喂养的单身狗，所以我决定，这个暑假留在首都勤工俭学。”
　　“小云，你爸妈去哪里了？”赵天问到。
　　小云一边整理欧叶的手稿一边说：“我妈去德国做访问学者，我爸去非洲帮助非洲朋友建设基础设施，我要到明年春节才能见到爹妈。”
　　赵天知道，小云学妹的母亲博士毕业于复旦，现任华东师范的教授。小云学妹的父亲硕士毕业于水木大学，现任中建八局工程师。
　　小云学妹读高中时能保送燕大数院，这不是她聪明不聪明的问题，而是基因遗传。
　　“也好，也好，小云你暑假不回家，有啥需要尽管跟哥说。”赵天是帝都土著居民，籍贯密云不老屯镇半城子村。
　　既然是帝都居民，又是学长，赵天认为他理应关照小云学妹。
　　小云点点头道：“谢谢哥，咱抓紧处理数据吧。”
　　赵天转而询问小学弟：“你呢曾寒，你这个暑假应该要回家吧？”
　　曾寒专心处理数据并未抬头：“我不回家，留校。”
　　“为什么呢？难道你爸妈也出国了？”
　　“不为什么，反正就是留校。”
　　曾寒十五岁保送燕大，今年也才刚刚满18岁。曾寒的父母都是博士，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他父母两个家族一共有六位博士、七位硕士，在职的正教授、研究员有五位，两个家族的成员三十五岁时的人均标准是副教授、副研究员。
　　出身于知识分子世家的曾寒能在15岁时保送燕大，同样不是他聪明不聪明的问题，而是基因遗传。
　　相比于名门世家的两位学弟学妹，出身于密云不老屯镇半城子村的赵天算是个励志型学长。
　　赵天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我不是天才，我没参加过奥数竞赛。那年，我瞎几把考，考上了首都四中，三年后又瞎几把考，考上了燕大。读本科时我瞎几把浪，绩点4。0，保送燕大数院研究生。”
　　这是赵天的真心话，他觉得跟学弟学妹相比，他就是个普通人。而小云、曾寒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嘎吱，小屋子的门开了。
　　进来一男子，他身材不高，精神抖擞，发际线较高，眼神中闪烁智慧光芒，一看就不是凡人。
　　“周老师，你怎么来了？”三位学生颇为意外。
　　来人是周雨安，他与沈奇、欧叶并称为“燕大数院XX届三杰”。
　　周雨安、沈奇、欧叶同一年入学燕大数院，他们仨是同班同学，三人先后赴普林斯顿数学系完成博士学业。他们那届的数院本科生，亦被认为是燕大史上最强的一届。
　　燕大数院的后来者，是否能超越XX届的沈、欧、周三杰？
　　目前看来是比较困难的。
　　单单沈奇一个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