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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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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他就埋怨总工程师,说:“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那么大老远的跑过来有用吗?我要告诉你,电话里就说了。我不说,你用什么办法也别想我会说。”

总工程师说:“是张厂长要见你。”

他便很轻蔑地看了张建中一眼,张建中笑了笑,说:“你真是一位让人敬佩的科学家。”

说着,想跟他握手,他又把脸扭开了,只是对总工程师说:“你这是浪费时间,浪费国家财产,跑到这里来。”

“叙叙旧总可以吧?”总工程师示意他坐,他又说:“叙旧不是不可以,但他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然而,他还是坐了下来。

这是在酒店餐厅的一个房间里。张建中厚着脸皮说:“总工程师说你的酒量不错,他又不能喝酒,所以,叫我陪你喝几杯。”

“对不起,我不喝酒。”

总工程师笑着说:“你怎么不喝酒呢?”

“我喝酒要看跟什么人喝!不认识的人,我不会跟他喝。”

张建中笑着说:“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总工程师在桌下推了师兄一把,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张厂长是我的顶头上司。”

“但不是我的顶头上司。”

张建中“哈哈”笑起来,说:“有性格,我就喜欢中你这么有性格的人交朋友。”

“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张建中将了他一军,说:“总比没人给你拜年好吧?”

这种性格的人,相信领导一定不欢迎,看他那么一副打扮,相信他在“大白兔企业并不得宠。

果然,那师兄脸色阴得吓人。

“你看看我们的总工程师,怎么看怎么滋润,虽然,我们那厂没你们大白兔的名气大,没你们大白兔的级别高。”张建中还是要刺激他,“像你这样的技术,又这么遵守职业职超,在我们这种中小型国企,早就得到重用了。”

“轮不到你教训我。”

那师兄拿起面前的酒,狠狠地灌了一杯。

“我哪有资格教训你,第一,我不是你的顶头上司,第二,我年纪也比你小得多。但是,我觉得不公平。有一些人不学无术,靠拍马屁上去了,像你这样一心扑在事业上,一心为企业尽心尽力的人却默默无闻。”

这种臭知识分子,没几个是看得起人的,总会看到别人的缺点,却从来看不见自己存在的不足。

——工作你做,研究你搞,成绩却是人家的。大白兔立于不败之地,有你一位功劳,而且,还是最大的功劳,但是,庆功的时候,有人想起你吗?省市领导接见的时候,有你的一份吗?

——因为,你是总工程师的师兄,我才尊重你,因为,知道你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我们才来找你,如果,我找其他人,向其他人打听,你敢保证他们会像你一样守口如瓶?

那师兄说:“别人我管不了,我只管好我自己就够了。”

张建中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都什么时候了,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你还是过去那种陈旧的观念。”张建中手伸进口袋里摸烟,又缩了回来,对总工程师说,“你回房间帮我拿包烟过来。”

总工程师似乎有点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听话地出去了。

“你看见了吗?”张建中看着刚关上的门,说,“这就是新观念,换了你,你会去拿吗?肯定不会。”

那师兄觉得自己也不能太窝囊,不能让这家伙那么嚣张,于是筷子一拍,说:“你不要太过分。”

张建中笑了起来,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火呢?我还以为,你没一点儿血性呢!好,像个男人!我们喝一杯。”

“我为什么要喝?”

张建中说:“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刚才,我说的那些,是替你焦急,是替你不满,总工程师说了你的许多不幸,我很为你难过。”

见他不吃自己那一套,张建中不得不改变策略。

——我是从最低层起步的,开过车床。

——车床工在厂里算什么?别说你们这样的大型企业,就是几十人的小企业,也排不上号,但我却一步步爬了上来,最生要的一条就是广交朋友,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朋友出手相助。

——像你起点这么高的工程技术人员,迟早是会上去的,所以,我希望那一天,你上去后,能记住我,可以帮我一把。所以,我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那师兄根本不相信,说:“有这么交朋友的吗?”

“这不是出奇制胜吗?让你记住我吗?”张建中笑着说,“你不要不承认,刚才那一番话,你是不是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

说着,他站走向靠在墻边一排椅子。那里放着一个礼品袋。

“也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土特产。”张建中一手提着礼品袋,一手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拿,一边拿,一边说,这是咸鱼,这是紫菜,这是干鱿鱼。一样样放在桌上,最后,就把袋底亮给他看,里面有几扎百元大钞。

“这是见面礼,总工程师并不知道,你知我知。”

他又把桌上的土特产一样样放回袋里。

“希望你能笑纳。”张建中说,“我不为难你,你告诉我也好,不告诉我也好,但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这时候,总工程师推门进来。

张建中很随意地把礼品袋往原来的位置上一扔,再次举起杯说:“我们喝酒。”

那师兄犹犹豫豫地举起酒杯,说:“我有我的底线!”

“我明白!今天,只是跟你交朋友,其他一概不谈。”

喝了酒,那师兄说:“其实,也没什么秘密。技术是明摆在那的,我们也不见得比你们高多少。”

总工程师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却见师兄像是要开口了,忙问:“那你们的成本怎么可以那么低?”

师兄说:“可以说的,我都说了。”

总工程师愣了一下,说:“你这等于什么也没说。”

“你是行家,有这句话还想不明白吗?”

总工程师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张建中似乎明白了,说:“不是技术的问题,是脑筋能不能转过来的问题。”

“张厂长说得对,说得对。”

总工程师还是一头雾水,看着张建中,其实,张建中也是云里雾里,对总工程师说:“他只能给我们一个方向性的答案,谜底是什么?就能只能靠我们悟了。”张建中对那师兄说,“非常感谢!”

“感谢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是的,你没说,什么也没说。”

总工程师不满地说:“你说话怎么可以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

“我并没答应要告诉你们什么。”

张建中说:“我答应过他,不为难他。能说到这个程度,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他不相信悟不出其中的道理,只不过是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而已。

送那师兄离开时,张建中还是把礼品袋递给他。他说什么也不接,见张建中要交给总工程师,忙接了过来。

送他出酒店大门时,师兄问总工程师:“你们那家企业还是国字号吗?”

891 把牲口吃的原料掺进奶糖里

总工程师说:“当然是。你怎么这么问?”

“张厂长真是你们的厂长?”

“我还会乱找个人来骗你?”

“他也太年青了,我还以为,他是暴发户,承包了你们那家国营企业。”

总工程师说:“现在的年青人不能小看。”

“他说,他是从车床工起步的,一个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就领导你这个总工程师?”

总工程师笑了笑,说:“你觉得,他说的那些道理,不靠谱吗?”

“歪理,全都是歪理。”

“我倒觉得,你有点佩服他。”

“你别开玩笑,我会佩服他?我不会像你那样,忘了自己是什么人?竟然见一个小屁孩子的指挥。”

“你觉得,我能不听他的吗?他是一厂之长。”

“他这个厂长,肯定是拍马屁拍上去的。”

两人走出酒店门口,总工程师一边招手,叫的士过来,一边说:“你说错了。我看过他的档案。他是一步步上来的,在厂里干了三年,调到县委办,然后,去镇上当党委,副镇长、副书记,二十七岁不到,就当了市贸易公司的总经理,二十八岁当镇委书记。”

——有段时间,我们江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那个镇搞大开发,一个边远镇经他手成了炙手可热的旅游区,那年,我还带了一帮工程技术人员去玩了两天。后来,调进县政协当副主席。再后来,就到我们厂来当厂长了。

——他这人经商应该有一套,搞包装宣传也很有一套,那么一个穷远镇,竟然吹得全省无人不晓。他还有一大特点,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以前,我们厂一个个无精打采,他当厂长后,不敢说龙精虎猛,但精神气完全不一样。研发室那帮人,以前懒得像条虫,现在竟然主动加班。

“这小子,是有点鬼才。”

的士司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从窗门探出头来问:“你们还走不走了?”

那师兄说:“再等一会。”

司机说:“我可不闲工夫等。”

“不等你先走。”

司机骂了一句粗口,狠踩没门,“呼”一声,的士冲出好几十米。

看着的士远去,师兄喃喃:“有钱还怕没车搭?”

总工程师说:“我们走走吧!走到哪算哪。”

两人便朝前走。

“你还是少听他的,这小子,尽干些旁门左道的事,说不定,哪一天,把你拖下水,你还稀里糊涂。”师兄叹了一口气,说,“现在,貌似也没什么人不走旁门左道。”

总工程师心儿跳了跳,问:“难道他也对你出了旁门左道的招?”

“什么招?”师兄装糊涂。

研发室那帮人,还不是被张建中的金钱诱惑了,难道师兄也一样?自己没离开房间拿烟的时候,他们根本谈不到一块,一转身的工夫,态度就完全变了,是不是张建中也用了金钱能使鬼推磨?

“你别瞎猜疑。”

“我看看,他都给你了什么?”

“他给我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师兄两手拉开礼品袋让他看,上面盖着土特产,根本看不到下面,“都是你们那的土特产,这就可以收买我?我是不是也太不值钱了?”

“那你的态度怎么改变了?”

“我改变了吗?我告诉你们什么了?”师兄说,“他那么死皮赖脸,又是你的顶头上司,我看你对他服服帖帖,我才坐下来跟他喝几杯酒。”

总工程师问:“你刚才吞吞吐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技术不相上下?什么我是行家,有你这句话就能想明白了?我怎么就想不明白?”

虽然喝了酒话多,师兄还是及时刹住了,说:“我们别再谈这方面的话题,否则,你就不要送了,我自己回去了。张厂长都不B我,你还要B我吗?”

“你就是死筋,本位主意,只想到自己,张厂长说得对,你是吃古不化。”

张建中也在想那师兄的话,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心里不免后悔,对那家伙太大方了。

他又想,只要他把礼品收了,不怕他不说,隔个三几天,再叫总工程师打听。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是研发室的号码。

“你好!”

“张,张厂长好。”一个陌生的声音。

“哪位?”

“我是研发室的小赵。”

张建中迅速收搜记忆,却怎么也不能确定小赵长一副什么样的面孔。

“有事吗?”

“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你说吧!”

“我想跟你面谈。”

“我现在出差在外。”

“等你回来吧!”

“电话里不能谈吗?”

“我怕说不清楚。”

张建中感觉应该与“奶糖”有关,说:“那你慢慢说。”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

“是谈奶糖的事吧?”

“是的,我大学时的一个哥们分配在一家奶糖厂,我向他打听到了一点内幕。”

张建中心儿跳了一下,难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样好不好?我叫王副厂长给你电话,你跟他谈。”

小赵很固执,说:“我还是希望直接跟你谈。”

“跟王副厂长谈也一样。”张建中有点心痛送出的那袋礼品了。

小赵推开王副厂长办公室的门,先站在外面点了点头。王解放见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青人,并没表现出太热情。

“进来吧!”

小赵迟疑了一会,才迈进去。

“你说,有事要向张厂长汇报?”王解放并不知道这事有多重要,以为只是研发有了什么新发现。这种事,有必要向厂长汇报吗?年青人就会故弄玄虚表现自己。

“抽烟吗?”王解放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才客气地问。

小赵摇头说:“不抽烟。”

隐约可见,他上衣口袋装着一包烟,王解放却没坚持,把烟盒甩在桌子上,“咔嚓”划着打火机,点燃嘴上的烟。

“我还是向张厂长汇报吧!”仿佛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小赵要打退堂鼓。

“张厂长没告诉你吗?要你向我汇报。”

“我们研发的奶糖虽然成功了,但是,批量生产成本太高,张厂长要我们想想其他办法,我找了许多人,最后,才在一个同学那里打听到点内幕。”小赵说,“生产奶糖需要一种原料把糖粘连在一起,我们生产水果糖就用这种原料,别人也用这种原料,但用的是成本偏低一种。

“你们怎么就不用成本低的一种呢?”王解放问,“是技术不如人吗?用成本低的不能粘连?”

“我们不用,是因为成本偏低的原料是牲口食用的。”小赵忙解释,“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计算了一下两者之间的价格,如果,我们采用牲口食用的原料,成本完全可以降下来,完全可以把每斤奶糖降到五块钱。

王解放把烟蒂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问:“你那同学是干什么?”

“在一家奶糖厂研究室工作。”

“你们的关系什么样?”

“以前,非常铁。”

“现在呢?”

“毕业后,很少联系,最近才通过其他同学找到他。”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你不觉得,他在耍你吗?把牲口吃的东西掺进奶糖让人吃?”王解放冷笑两声,说,“你用脑子想想,不要人云亦云,不要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

小赵小心翼翼地说:“我也想过,牲口吃的东西,人也不是不可以吃。”

“那还要分什么?不如把人和牲口等同起来?”王解放忍无可忍了,人家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你说,你那同学在哪工作?能开这样的玩笑吗?我通知警察把他抓起来!”

小赵吓得脸都青了。

892 厂长领导总工程师

“我替你感到羞耻。”王解放说,“你竟然,还要向张厂长汇报,你信不信张厂长马上赶出去?”

“我,我什么也没说。”

王解放更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还想不承认?还想赖账?”

“我没赖账,我是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当我什么也没说。”

“迟了!你说了,你什么都说了,你要把人当牲口!”

“我没有。”小赵有点垂死挣扎了,“我,我只是一个小技术员,我就是想搞破坏,就是想把牲口吃的原料掺进奶糖也不可能。张厂长叫我们想想办法,打听打听别人是怎么干的?我打听了,人家骗我也好,开玩笑也好,那也是别人说的,我只是向你们领导反映,要不要那么干,也是你们拿主意。”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王解放说:“你别跑,你别跑,有这个想法,就够歪恶了,就够资格拖出去枪毙了!”

话没说完,小赵已经跑没影了,一会儿,只听见梯楼口传来“扑通”一声,再听见小赵“唉哟”惨叫,不知他是不是一脚踏空滚下了楼梯?

向张建中汇报的时候,王解放先把小赵臭骂了一顿,那家伙好的不学,尽往想些歪门邪道,打探到那么个馊主意,却当宝了,竟然敢向你汇报。那家伙简直就不是人,猪狗不如,竟然还想说服我!

“我把他赶了出去。”王解放说,“他要迟走一步,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建中在电话里笑,说:“没想到,你那么义愤填膺!”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受过军队大熔炉的锻炼,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

“你说什么?”王解放以为自己听错了,“遇到这种事,只要是个人也会义愤填膺吧!”

“我就很冷静。”

“你是年少老成,我没你那么好的自控能力。”

“我可担当不了你的夸奖。”

王解放心儿跳了一下,问:“难道真是那么回事?与你们打听到的消息不谋而合?”

“这倒没有。”

王解放松了一口气,说:“我也觉得不可能。怎么能那么干呢!”

“正常状况下,不会那么干,非正常状况下,就谁也说不清了。”

张建中不得不多个心眼,回想起那师兄的话,你还不得不往那方面想,——技术不相高下!

——脑筋转不过弯!

如果,大白兔也这么干,完全可以把这两句话理解为,我们与你们的技术也差不多,你们的成本降不下,主要是你们脑筋不会急转弯。

现在什么世道?发展是硬道理,国企生存是硬道理,脑筋不会急转弯,就会被人家赶出历史舞台。

糖厂奄奄一息,与脑子不会急转弯无关吗?

当初,边陲镇按班就部,能有旅游区的崛起吗?你张建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走私开赌场,没一样是好事,但边陲镇发展起来了。不管现在如何,至少提升了它的发展速度,改变了它的冷清。

总工程师回来的时候,张建中问:“你师兄也没跟你明说吗?”

“那家伙嘴严得很。”

张建中并不想直说,开导式地问:“是不是我们的原料有问题?”

“从原料上说,我们应该比他们优胜的,比如食糖,我们是直接生产的,他们还要向外购进,仅这一项,我们就应该比他们的成本降低百分之十到二十。”总工程师说,“我个人认为,可能是生产流程方面的问题。毕竟是大厂,又是专业厂,生产流程方面的支出,会比我们少很多。”

张建中问:“少百分之十到二十怎么样?”

“你是说,刚好抵销了食糖那部分的成本。”

“总不会更多吧?”

总工程师似乎自言自语:“还能有什么原料成本比我们低呢?”

“是不是可以用一些替代品?我们认为,只能是这种原料了,但人家用的却是另一种原料,这种原料价格非常低。”

“我不是没考虑过,我把他们购进的所有原料差价都比我们低百分之十,但也无法生产出那么低成本的产品。”总工程师说,“所以,我还是坚持,是技术方面的原因。”

——他们的技术力量比我们雄厚,像我这种职称的技术人员就有好几十个,每道工序都有三几人,仅是生产工序节省的开支就不是小数目。而我们厂,只有我一个,在研制方面还可以抗衡,其他工序就比不上人家了。

——科学是生产力。现在做事,不是靠埋头苦干,而是要巧干,怎么巧?就是依靠科学。

张建中想起那师兄说总工程师一根筋,不仅笑了笑,虽然从表面看,那师兄更像一根筋。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他说,“通过化验,从他们的商品里,可以鉴别出他们使用的原料?”

“不是不可以,但有这个必要吗?”

“很麻烦吗?”

“麻烦是有点麻烦,有些原料,我们还没能力鉴别。”

张建中问:“又是技术的问题?”

“倒不是技术,主要是仪器,有些先进的仪器价钱比较高,没必要花那么多钱购置。化验这东西,不是经常用的。”

“总有化验的地方吧?”

“省科学院。”

张建中说:“明天,我们就回去干这事。”

他不能轻信小赵,更不能凭空想象,只有拿到化验结果,才有发言权,才有可能说服总工程师。有时候想,牲口也是生命,这牲口可以吃的东西,人怎么就不能吃呢?有时候想,人家可能干的事,我们为什么不能干呢?而且,人家还是大企业,名企业,大白兔的牌子响当当。

如果说,走私的时候,自己还忐忑不安,如果说,开赌场的时候,自己还诚恐诚惶,现在,张建中却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人家都开了先河,你不过是跟在后面跑,人家玩得风生水起,你跟在后面分一杯羹又算得了什么?

张建中是一个人回到厂里的,总工程师下了飞机,从商场买了一包大白兔就去了省科学院。他很不愿干这事,甚至觉得张建中不懂科学瞎指挥,难道他总工程师就那么没水平?奶糖用什么原料自己也不懂?那几乎是通天的。

然而,他又不能不服从。

你不听厂长的还听谁的?行政管理一切,厂长领导总工程师,你技术再尖,也要服从行政管理。只是平白无故地花那么些检验费,他心痛。

张建中嘱咐他,“最好找熟人,有条件的话,你亲自参与。”

他担心真化验出问题,科学院出于某种——现在也说不清的目的,隐瞒真相,给总工程师一个虚假结果。

本来,张建中想与总工程师一起直到化验结束才回去的,但总工程师一再提出,这点事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一定要张建中回去,张建中不想造成他误会自己不相信他,才一个人先回了。

临分手,张建中又嘱咐了一句:“不管化验出什么结果,你都不要向外张扬。我们研究后,再走下一步行动。”

回到厂里,张建中要小甘把小赵叫到办公室,小赵像老鼠见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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