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特种兵(岁丰)-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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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熊受的是外伤，过上一会儿也就好了。而鲨鱼哥受的却是内伤，恐怕从此心里永远有个疙瘩，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化解呢。

“走，兄弟们！”

鲨鱼哥沉默了半分钟后，好像终于消了气想明白了似的，很大气地一招手，说道，“认真我就输了！北极熊这个混蛋想来搅坏我的兴致，他办不到！走，到逍遥居喝酒去，今晚一醉方休！”

冷场（1）

唐邪看得出来，鲨鱼哥脸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装着退位让贤这四个字呢。只不过现在是把这四个字深埋心底了。

毕竟鲨鱼哥统领着那么多小弟，如果把这点事儿挂在脸上的话，未免让人怀疑他这位做大哥的底气是不是太浅，一点事儿都装不下？

现在天已经大黑了，周围都亮起了灯。就在一片璀璨的灯光之下，众人跟着鲨鱼哥来到了逍遥居。

逍遥居，是这片娱乐城三楼的一个餐饮店面，也就是相当有档次的大型餐厅。根据之前鲨鱼哥的指示，唐邪知道，他让自己接掌的四个小区中的‘地区’，就是脚下行走的这片地儿。

这里的主人，马上就要更名换姓，换成钱东安，逍遥居当在也在唐邪的管理项目之内。

走在逍遥居里，唐邪发现这个餐厅真是大得很，气势恢宏、装饰精美，放眼一看用餐的大厅，起码有二百余桌，可同时容纳两千余人就餐。这么大的餐厅，就算平时只能坐满一半的食客的话，这利润也是相当丰厚了。

当下，鲨鱼哥安排着众位小弟随便坐，酒菜很快就会流水般地送到席上。

而他则和唐邪、那位扎着马尾辫的男子，还有寸头男、以及另一位戴眼镜的瘦子，一起开了个单独的包厢。

鲨鱼哥虽说是与民同乐、共谋一醉，但尊卑还是要讲的，他们外门小弟在大厅用餐，自己则和很看重的几个□□小弟一起在包厢用餐。

唐邪注意到，刚才在楼下的台球厅里，和北极熊那搓人闹将起来的时候，除了那寸头男之外，鲨鱼哥这几个得力的小弟都没在场，他们都在三楼，好像并不知道楼下台球厅里的情况。

几人进到包厢，鲨鱼哥像是在找人似的，向那位马尾辫男子问道，“黄牛，怎么没见天狗？他人去哪了？”

“鲨鱼哥，天狗哥去医院看地精哥了。他俩并不知道你回来，我已经打电话给天狗哥了。他说马上就和地精一块来这里！”

“哦？地精也要来？他不是在住院么？”鲨鱼哥脸上略微有些变色，好像现在并不想见到他的小弟地精。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呵呵，听说鲨鱼哥回来，这么大的事儿，做小弟的哪能不来给鲨鱼哥接风洗尘呢？都两年多没见了，小弟就算明天就死，也得见见鲨鱼哥啊！”

“地精？你来了？”鲨鱼哥一回头，见到有三人进到包厢里来。

能进到这个包厢里来的人，不是和鲨鱼哥平起平坐的四大金刚的某一位，就是鲨鱼哥器重的□□小弟，总之不会是简单人物。唐邪也立刻打量这三位来者。

只见第一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身姿笔挺，相貌很是出众，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穿在身上，更显得他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唐邪心里暗道，这居然是位非常帅气的美男子。

他旁边的一位却是面黄肌瘦的，脸色蜡黄，也不知道是营养不良还是有病在身，他皱着眉头的样子，看上去又憔悴又丑陋，跟那美男子站在一起，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冷场（2）

还有一位男子，看年龄比这两人小得多，大概只有十九二十岁。他的相貌和那位一脸病态的男子有几分相似，不过神情可和那病男子截然相反，一脸的傲横之色，跟学校里那种狂得不行的学霸差不多。

而刚才说话的，就是那位一脸病容、相貌丑陋的病夫。

唐邪打量着他，心想他应该就是那位有病在身的地精，也就是娱乐城四个区中，第二区地区的管理者了。人不可貌相，他既然能管理地区，想必是很有些本事的人，自己如果按鲨鱼哥的意思，接手他的班，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他的仇视？

但愿会吧！唐邪心里暗道，矛盾、混乱，也只有不断升级的矛盾和混乱，才能帮自己浑手摸鱼，顺利完成任务。

“天狗，地精，阿砍，你们来啦？太好了，我正惦记着你们呢！来，快坐！”

鲨鱼哥并没有站起身来，只是招招手示意三人入座。

等到三人坐下来后，天狗和地精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些该问的话，鲨鱼哥便先说道，“我先来介绍一下，坐在我身边的这一位——”

说着，鲨鱼哥站起身来，很郑重地说道，“钱东安，阿钱！阿钱是我最近刚收的小弟，也是我非常看重的小弟，我已经决定好好培养他，将来为咱们这个组织出心出力，贡献一点动力！”

然后，鲨鱼哥又坐了下来，向唐邪逐个介绍在座的这几人。

通过鲨鱼哥一番介绍，唐邪知道，刚刚进门入座的这位美男子，名叫天狗，是鲨鱼哥手下四位□□小弟中的第一位，掌管着娱乐城四个区中天区的产业。而不出唐邪所料，那位一脸病容的家伙，确实叫地精，掌管着地区的项目。

那位戴眼镜的瘦子，名叫玄风，他和那位扎着马尾辫的男子，名叫黄牛的家伙，分别掌管着娱乐城的玄区和黄区。

至于那位穿着黄色西装的寸头男，则算是鲨鱼哥的军师，名叫九尾狐。他本人并没有掌管哪一份产业，但是他有权插手过问天狗、地精、黄牛和玄风四人的管理工作，算起他的地位来，是在天狗等四人之上，而在鲨鱼哥之下。

最后那位二十来岁、一脸霸气的小青年，他是地精的弟弟，名叫阿砍。他在这里论不上什么地位，就只是地精的亲弟弟而已，可能因为他哥地精是挺有地位的存在，所以他给唐邪的感觉是年纪不大，但好像性子不小。

鲨鱼哥一番介绍完毕，又向唐邪和在座的众位□□小弟说道，“这样，阿钱就算是正式加入到咱们这个家庭里来了。你们对阿钱要多加关照，而阿钱呢，当然也要多向先入门的兄弟们学习。总之呢，大家都是为了二当家效力，也是为自己的将来效力！”

唐邪缓缓站起身来，学着江湖中人的样子，向在座的众人抱了个拳，甚至对阿砍这小青年也给到了礼数，朗声说道，“诸位师兄，大家好！小弟阿列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请诸位师兄多多关照，小弟如果有什么事儿做得不好，该说小弟的尽管说！小弟阿钱先谢了！”

冷场（3）

说着，唐邪又万分郑重地向众人再抱一抱拳，然后缓缓坐了下去。

其实唐邪知道，按照鲨鱼哥自己的意思，他只希望自己在他这几位□□小弟面前，能有个该有的礼数就够了，而并不希望自己表现得这么谦逊甚至谦卑！因为等一会儿，他还要当着这些人的面儿，把娱乐城地区的管理权，从地精手上移交给自己。

换句话说，唐邪马上就是要当个小头目的人了，如果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得过份卑微，态势太低，恐怕不但不可能得到这些人的照顾和爱戴，相反，很可能会令他们心存轻视，弄得适得其反。

鲨鱼哥的这层担忧，唐邪显然想得到。但他偏偏装做不懂鲨鱼哥的苦心的样子，尽量把自己的姿态放低，最好让这些人以为自己是很好欺负的那种货色。

在座的这些□□小弟，从天狗到小青年阿砍，都只是笑笑而已，脸上的表情还算友好，但都没有说点实实在在的话。

唐邪心想，他们这是怕自己的到来，会损害他们的利益，所以一上来就摆出一种并不好接近的脸色，先摞自己一个冷场。

唐邪满脸的尴尬之色，故意把他们这种冷场的意思给表现出来。

鲨鱼哥看在眼里，也只好假装没在意。

接下来，天狗、地精、玄风和黄牛，以及军师九尾狐，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鲨鱼哥这两年在监狱里的情况，然后又说起出卖鲨鱼哥的叛徒小陶、飞机和老枪，应该怎样不得好死之类的。

他们这样只顾着和鲨鱼哥上话，却没有任何一人主动搭理唐邪，比如问下怎么认识的鲨鱼哥、一起经历了什么，好像唐邪是个不可接近的存在似的，除了鲨鱼哥之外，众人居然很默契地无视了唐邪。

唐邪脸上还是那种尴尬之极的神色，心里却暗喜，老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们越是对我冷若冰霜，拒我于千里之外，接下来鲨鱼公布娱乐城地区移交工作时，你们对我的反响就越大吧？

“天狗，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几个把产业打理得很不错嘛，比当年我亲自监督经营的时候都好了不少！”

聊了那么久的往事，鲨鱼哥忽然把话题拉回到眼下的事情上，语气也是若有意若无意的。

“鲨鱼哥，兄弟们出心出力都是发自内心的，不能因为鲨鱼哥不在，就冷了娱乐城的场、败坏了鲨鱼哥的产业啊，对吧？兄弟们也是想给鲨鱼哥一个惊喜，所以都齐心协力的，努力经营！”

天狗轻描淡写地说着，其他人立刻附和，表示赞同天狗这番话。

鲨鱼哥笑了笑，脸上一副对天狗非常满意的样子，心里却隐隐有些堵，好像鱼刺卡在喉咙里却又不能吐出来的味儿。跟小弟天狗有十几年的交情了，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唐邪一直注意着鲨鱼哥和天狗的面部表情，特别是两人的眼神。刚才的一个刹那，两人的眼神中都含着复杂的内容。

试水（1）

鲨鱼哥已经对天狗有了猜忌之心，担心天狗的人才、相貌、能力都在自己之上，这两年自己在美国的矿山监狱里服役，以天狗的精明，肯定没少发展自己的势力吧？他也肯定想过，有朝一日一定要将自己这三金刚的位子取而代之吧？

而天狗既然能掌管娱乐城四大分区的天区，说起来他也算是鲨鱼的大弟子，其人的办事能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别人不了解他的底有多深，一手把他调教起来的鲨鱼，对他的底儿可是相当有数的。

很快，好酒好菜流水般地送了上来。连唐邪在内的这些小弟们，从天狗开始，一人一杯敬鲨鱼哥的酒。

酒过三巡之后，天狗等四位小弟还没饮多少，鲨鱼哥却已经有些醉了。心里忽然又想起北极熊所说的那四个字，退位让贤！

这个词自从北极熊说出口后，就像挥之不去的冤孽一样，时时刻刻地在自己的心底翻腾，现在竟又清晰地涌现在脑海之中。

唐邪的位子就在鲨鱼哥的左手边，敬酒或谈笑之际，可以很方便地观察鲨鱼哥的脸色。

而此时，唐邪发现鲨鱼哥望向天狗的眼神闪烁不定，眉头却有些郁结，结合着刚才在楼下和北极熊闹的那一出，唐邪不难想到，鲨鱼哥正在为退位让贤一事闹心呢。

虽然唐邪才刚刚入伙，是个粉嫩粉嫩的新人，和鲨鱼哥这四位□□小弟都是初次谋面，当然谈不上什么了解，但是这事儿实在是明摆着的，就算是以外人的眼光来看，也不难看出，鲨鱼哥如果真要退位让贤的话，这位接替鲨鱼哥的贤人，就是坐在鲨鱼哥右手边的天狗。

天狗长得一表人才，三十来岁的年纪，又正当勇猛精进的壮年，说起来确实是个接班的好人选。如果鲨鱼哥真把位子让出来、把自己手上的产业交给他，那也真不见得是坏事。

至少，站在金钱帮二当家卡卡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坏事。可是如果站在鲨鱼哥的角度来看的话，显然，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糟的了。

出来混的都知道，同样是一个人，他掌权还是退休，给人的感觉可是有天地之差的！在金钱帮这么些年的历史上，退位让贤的例子并不是没有，但很少有人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位子让出来的，而继位的这个人，也绝不见得真是贤者。大多都是迫于形势，作的让位保命之举。

可想而知，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让位，往后的日子绝对好过不到哪去。要从让别人伺候的人，变成伺候别人的人。

对于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来说，这种转变无疑是极其痛苦的。试想，在不大不小的公司里，领导被下课，从管理者变成被管理者，这都已经让人无法接受，何况是道上的这种下课？

在道上混的每一位头目都应该清醒地意识到，这种非自愿的转变或下课，重大的利益损失自然不在话下，甚至必然还会有生命危险。

试水（2）

鲨鱼哥向来是遇事冷静的人，哪怕叛徒就在旁边，他也能谈笑自若。但奈何天狗也不是吃素的，以天狗的犀利眼神，还是察觉到了鲨鱼哥内心的郁结。

“鲨鱼哥，怎么啦？我看你有些郁闷的样子，是这菜不合胃口，还是心里有什么事呢？有事的话，兄弟们虽然能力低微，但好歹也能帮鲨鱼哥分点忧的。”

天狗给鲨鱼哥倒了一杯酒，微笑着说，他的语气仍如两年之前，又温馨而又有些谦卑。

鲨鱼哥想了一想，眼皮一翻，有些奇怪地看着天狗，随后说道，“好吧，本来这事儿我还想晚几天再说的。正好大家都在，我也就拣日不如撞日，跟大家提件事！”

唐邪一听这话，心里暗喜，心想鲨鱼把话说的这么郑重，什么拣日不如撞日，那还能是什么事儿？自然是要把地区归自己接管的事儿，公布给在坐的诸位□□小弟了。

唐邪心里兴奋着，脸上却毫不动色，甚至也装着一头雾水欲听下文的样子，期待着鲨鱼这边的水越浑越好，越乱越好。

“鲨鱼哥，什么事啊？这么郑重？”地精放下了筷子，和其他小弟一样，认真的看着鲨鱼哥。

鲨鱼端起酒杯来，将满满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接着将酒杯重重一放，向诸人说道，“有两句话说得好，一句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另一句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我鲨鱼自从做了二当家帐下的三金刚，执掌了这一片娱乐城，算起来八年了吧？”

“嗯，是八年！”天狗和其他几位□□小弟点点头，不过人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道鲨鱼哥到底想表达什么。

唐邪心里暗笑，这个相貌堂堂的天狗，真不愧是鲨鱼手下四位□□小弟中排第一位的，鲨鱼把话说到这里，他绝对知道鲨鱼是什么意思，不过脸上却装得一无所知，由此可见此人的底气很深沉。

唐邪在心里记下了天狗这号人物。

“这八年来，我鲨鱼自问兢兢业业，虽然没把手下的产业经营得红红火火，这是个人能力问题，但我为二当家和兄弟们谋福祉的意思是绝对摆在那的！”

鲨鱼哥说到这儿，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情绪太过激动，竟满面红光，接着说道，“不过，我现在年纪大了，精力越来越不够用，这两年在美国矿山监狱里受了太多的罪，现在想摞下挑了八年的担子，找个清静的地方歇一歇了。所以，这片娱乐城的产业，我要移交给别人来接掌！”

鲨鱼哥这话一出，当真是语惊四座，满屋子的人都没想到，最起码脸上表现出来的神情是一万个没想到的。

唐邪心想，鲨鱼哥这一手也算挺高明的。

这显然是投石问路了，他这是在试探天狗呢，现在还没有明言，稍候一定会要求甚至强烈要求天狗走马上任，如果天狗拍着胸脯接下来的话，估计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试水（3）

江湖险恶，由此可见。在酒酣耳热的宴席上丧命的人，古往今来都不在少数。

天狗脸色大变，一下握住鲨鱼哥的手，说道，“鲨鱼哥，你年富力强，正当开创大业的壮年，怎么突然有这种退意呢？这种心思可要不得啊！兄弟们都还等着鲨鱼哥归来，重振昔日的声威呢！”

其他的地精、玄风和黄牛以及那位军师九尾狐，也是不约而同地劝着鲨鱼哥，他们是唯天狗马首是瞻，天狗说什么，他们也只是换换词儿再说上一遍。

“天狗，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我鲨鱼的性子你了解，只要是我决定了的事，别说是你们，就算是二当家劝我，也绝对劝不回的！”鲨鱼哥斩钉截铁地说道，“打铁要趁热！我已经想好了，我摞下肩上的挑子后，你天狗立刻给我抗起来！我不要求你做得比我好，能保持现在的情况我就很欣慰了！”

“鲨鱼哥，你说什么……我……”

天狗一听这话，本来风华绝代的一位帅哥，居然一下失态，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了。

他额头上更是汗出如浆，好像鲨鱼哥不是要让他接管产业，而是要一刀斩了他似的，脸上的这种大惶大恐之情，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鲨鱼哥，兄弟跟你推心置腹地说一句，如果你今天七老八十了，实在精力不济，必须找个接班人，那么我天狗不敢逃避自己该抗的担子。但是现在鲨鱼哥你年富力强，如果把手下的产业交给我的话，我也不怕实话实说，那是说明鲨鱼哥你怀疑我，猜疑我了！”

天狗在说这番话时，脸上一片通红，额头上汗如雨下，但他却并不擦一滴汗，只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说道。

“天狗，你想多了！”

鲨鱼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复杂，他右手拍着天狗的肩膀，左手又搭在唐邪的肩上，向天狗说道，“这两年我在美国矿山监狱里，所吃的苦，所受的罪，跟你说是说不明白的，这位阿钱可是感同身受的！他也只是才受了两三天的罪就受不了了！所以我说，我在这两年里被折腾得锐气耗尽，元气尽丧，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搞别的了！我需要疗养！”

鲨鱼哥说完这通话，搭在唐邪肩上的手指，忽然不轻不重地掐了唐邪一下。

这明显是暗示！唐邪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帮他说说话，也就是说当个证家，表示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必须尽快进入疗养之类的。

这个暗示正中唐邪的下怀，值此时机，唐邪还正愁着插不上话呢，既然是鲨鱼哥让自己说的，那还怕什么？

当下唐邪点了点头，向天狗说道，“天狗哥，鲨鱼哥说得一点不错。人过四十天过午，鲨鱼哥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又在监狱里受了那么一遭罪，心理和生理上可以说是饱受重创啊。我觉得，天狗哥应该担起鲨鱼哥放下的担子，这样鲨鱼哥才能以更好的心态疗养！”

断指明志（1）

唐邪心平气和的这一番话，听起来貌似是入情入理的，但在别有心机的天狗听来，这话却是很不对味，好像眼前这位叫阿钱的小子是在帮着鲨鱼哥，一起拿话挤兑自己的吧？

天狗不动声色，他觉得初来乍到的这位阿钱，根本够不上资格和自己说话，自己更不必向他解释什么，所以就干脆就无视了唐邪这一番话。

他想了一想，接着向鲨鱼哥说道，“大哥，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个担子，我不会挑的！因为大哥是最适合挑担的人！如果大哥还让我挑，那就是怀疑我咯？”

“说什么话呢？什么怀疑不怀疑的？给你一个更广阔的发展平台，这就是怀疑你了？就算是皇位，还有禅让这一说呢！我意已决，你什么话也不用说了，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鲨鱼哥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狗心里本来就犯寻思的，也基本认准了鲨鱼哥这是在试探自己，现在听到‘禅让’这个词儿，对鲨鱼哥试探自己的疑意更加确定无疑了！

地精是心直口快的人，别看他病得貌似奄奄一息的样子，说起话来却流利得很，当下向天狗说道，“天狗哥，鲨鱼哥现在累了，精力有限，身体也不好，让你抗起担子，你就抗起来呗！鲨鱼哥要疗养，总得有人接过他手上的产业啊，不找你找谁呢？”

“闭嘴，说什么呢！”

天狗猛一下回过头来，怒目瞪视着地精，同时在桌子下用脚踢了地精一下子，暗示他不要不知好歹乱说话。

显然，和执掌天区的天狗比起来，执掌地区的地精差了不止一筹，他的心计远远比不上天狗。

而地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一脸尴尬地低下了头。这么一来，这酒场上的气氛可就又有些复杂了。

鲨鱼哥看天狗坚持不肯答应下‘让贤’一事来，故意装得不高兴的样子，嗔怒道，“我名下的娱乐城四区，以你天狗所管的天区最重。将来接我班的人，自然也非天区的执掌人莫属，现在我精力不济，急需一个能干的人接我的班，帮二当家更好地创造效益，你天狗是我早就看好的人选，怎么关键时刻晒我的台？”

说到这儿，鲨鱼哥还嘭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表示自己已经有些愤怒了。

“鲨鱼哥，恕兄弟不知好歹，就算将来是我接班，那也是将来的事，不是现在的事！将来鲨鱼哥年纪大了，该退休养老的时候，我会理所当然地为鲨鱼哥挑起重担。但，这是将来，不是现在！如果现在鲨鱼哥就让我接管娱乐城的产业，那兄弟也只好明志了！”

明志？

包括唐邪在内，坐在酒桌前的一圈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天狗所说的明志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像被冤枉与人有染的有夫之妇一样，做出点什么令人心惊肉跳的事吗？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天狗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把小小的匕首。鲨鱼哥一惊，正要喝问他想干什么，突然便听天狗‘嗯’的一声闷叫。

断指明志（2）

几滴鲜血飞溅到了雪白的酒桌布上，分外醒目。

天狗左手的小拇指，已经被他右手所握的匕首削了下来。那小拇指还在桌子上放着，就像端上来的生鸡爪似的。

天狗从突然亮出匕首，到一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