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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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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扫眼,冯玉儿瞧见亭子后面稍矮处树叶茂密,便也顾不得多想,提起裙子小声过去,寻了个空一些的地方往里一躲,人立时藏了进去。
  果然没一会,冯玉儿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瞧见王子胜带着个中年猥琐男人走进望远亭。
  “二爷,您果然艳福不浅,这冯玉儿可是百花楼最娇贵的姐儿,没想到竟落到了爷的手上。”那男人笑道:“小的恭喜二爷又要小登科了!”
  “可惜啊,爷花了那么大笔银子,得到手却是个被开了苞的。”王子胜笑着言语还有些可惜。
  随后他马上道:“行了,明日太子爷一走,你便带人把那女的送糜子巷去。”
  “听说百花楼最会调教女人,二爷您可要尽兴。”那男人笑得猥琐,附和说道。
  王子胜斜了那人一眼,说道:“爷老早就想尝尝这冯玉儿的滋味,可不得尽了兴,瞧你这急色样,日后让你等也过过瘾。”
  “哎呀,二爷您这是折煞小的呀,她可是太子爷的女人,给小的十个胆儿,也是不敢碰的。”他挤眼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王子胜啐道:“爷都不怕,你怕什么!”
  那男人迷惑道:“二爷,若是太子爷日后再来找冯玉儿,您可怎么交待?”
  王子胜哈哈二笑,说道:“有什么好交代的,等爷玩腻了,这冯玉儿的命就该到了头,回头糊弄一句,人得急病死了不就成了,一个窑姐儿,你以为太子爷真会放心上,怕是他前脚刚回京,后脚便忘了冯玉儿到底是谁。”
  冯玉儿心冷至极,果然是如此。
  那男人叹道:“这般花容月貌,居然留不住了。”
  “留下便是个祸害。”王子胜嗤了一声,说道:“你没听说呢,这些日子京里那些个王爷蠢蠢欲动,且等着揪咱太子爷的小辫子,东阳织造钱家是谁,太子爷的母家,不也被那几个王爷下面的人参奏,说他们家亏空公库,你以为那几位是告着玩的,还不是向太子爷放冷箭,虽皇上已将此事压下,少不得还是连累了太子爷。”
  “这同冯玉儿有何关系?”
  “她本就是拿来给太子爷消遣的,当日我同薛妹夫有些失策,不该挑了冯玉儿这娼妇,虽哄得了太子爷高兴,也累得他老人家落下同青楼女子厮混的把柄,若是被那几个王爷抓到,少不得会拿此事来败坏太子爷名声。”
  “冯玉儿不是已被赎了身?”
  “女人的脚一踏进青楼,便再干净不得,赎身从了良也是青楼出身,皇家孝显皇后留下的遗言,可不许皇家子嗣接纳青楼出身的妃妾。”
  王子胜又道:“我等既跟了太子爷,便要保他顺利登上大宝,自是不能让太子爷这一路出半点差池。”
  树丛里,冯玉儿紧捂着嘴,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你们来这做什么?”王子胜突然喝问一声,冯玉儿猛地一惊,偷眼瞧去。竟然是杏月她们回来了。
  “二舅老爷,我家姑娘方才在这亭子休息,师太同奴婢去为她取点心的,只不知为何,她就不见了。”杏月的声音传了过来。杏月是薛家送过来的,薛松娶了王子胜的妹妹,所以,杏月称呼王子胜为二舅老爷。
  王子胜眼睛一眯,说道:“你是说,冯玉儿在这儿?”
  “是……方才还在的,也不知姑娘这会子去了哪。”杏月惶恐地道。
  “方才是几时?”
  “约摸两刻钟前。”
  “滚下去!”
  “是。”杏月抖抖索索地回了一声,拉着老尼便往下跑。
  冯玉儿吓得几乎缩成一团,偷眼再瞧时王子胜同那男人已冲出望远亭,在四周寻了起来。
  “贱人,给我出来!”一声暴喝在周围响起。


第7章 0007
  冯玉儿此时动都不敢动,生怕一点动静,便会招得王子胜下来捉自己。
  “二爷,说不得人早出了亭子,咱们来时,确实未见到有其他人。”那男子在一旁劝道。
  王子胜‘嗯’了一声,道:“爷现在还得去侍候太子爷,你找几个过来,把冯玉儿抓了,给我好好教训一顿。”
  那男人嗫嚅道:“若是她跟太子爷告黑状,可怎么办?”
  “你以为太子爷会听冯玉儿的?太子爷难道会分不清金陵的贾史薛王四大家同一个青楼女子,到底孰清孰重?”王子胜丢下一句,便走远了。
  过了好一会儿,等外头再没了声音,冯玉儿也不敢出来,过了许久,等搜罗的人过来看过了,才从树丛里爬出来,一时全身是土,头发上还挂了几片树叶,着实狼狈至极。
  一时之间,冯玉儿竟不知何去何从,她明白,王子胜说得没错,徒元徽是要做皇帝的人,便是面上百般疼爱自己,心里想的却只有富贵皇权,便是真知道王子胜对她心怀不轨,怕也不会在乎,甚至更可能直接将自己赏了给王子胜,到时候王子胜还不是更恨她,将她不当人看随意磋磨。
  在望远亭愣怔地坐了好久,冯玉儿索性下了决心,见招拆招,若有人敢逼她,大不了寻那死路,也绝不让王子胜称心如意。
  踉踉跄跄地走下山坡,冯玉儿寻着记忆往大雄宝殿走去,结果到了地方,早没了徒元徽的影子,到处是进香的游客,少不得有人对她这一身污糟侧目以视。
  冯玉儿有些苦笑,这下倒好,连徒元徽都给弄丢了,一时间冯玉儿突发奇想,如果就此溜走,是不是还能寻一条活路?
  “姑娘,可找着您了!”杏月的声音传过来,一瞬间,冯玉儿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姑娘,您这是怎么啦?”杏月一脸惊讶地走到冯玉儿跟前。
  冯玉儿勉强笑笑,说道:“到园子里赏桃花,不小心摔倒坑里了。”
  杏月左右瞧了瞧,上前低声道:“姑娘,方才二舅老爷气急败坏地派人找您,奴婢觉得他不是好人,您提防着些。”
  冯玉儿有些诧异,还有些微地感动,杏月是薛家送过来的,冯玉儿对她平日客气,面上也是信任的,所有金银细软皆交给她保管,只从不会同这丫头说什么体已话,心里防着,杏月是薛松专门派来盯着自己的,却不成想,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倒是这杏月,说了句关心话。
  “谢谢你。”冯玉儿拉住杏月的手。
  “如今也就你心里有我了。”
  “姑娘您说什么呀?”杏月一笑,说道:“咱们去师太那儿整理一下吧,元爷他们用斋饭去了,刚还问您去了哪里。”在这外面,太子微服,大伙便称呼其为元爷。
  “嗯。”冯玉儿点了点头。
  这会子冯玉儿身上穿着的留仙裙早不知何时被撕了个大口子,老尼这儿没有女人衣裳,索性冯玉儿便要了件尼袍穿上,觉得头上戴着钗环不庄重,便全摘了塞给杏月,又让她帮自己挽了个矮髻,戴了帽子。
  等穿戴停当,老尼从外头端热水进来,瞧着冯玉儿竟变了模样,少不得哑然失笑地问:“姑娘这身居士打扮,可是有了侍奉佛祖之意?”
  冯玉儿不免心动了一下,问道:“如何才能入天阙寺?”
  杏月笑着拦住说道:“师太这话不妥,我们姑娘是何等样人,如何能随随便便便入了佛门。”
  “阿弥陀佛,贫尼第一眼便瞧着姑娘福份匪浅,可不敢造孽,拦了您的青云路。”老尼也笑道。
  “青云路?”冯玉儿顾自叹了一声,“便是有青云路,我怕是也走不得了!”
  等三人出了老尼的屋,已有人在外头候着,说是元爷催问姑娘何在。
  那人领着她们去见徒元徽,冯玉儿才发现,原来竟是又回到了桃花林。
  刚一进园子,冯玉儿便瞧见徒元徽正背着双手站在一棵桃树下,周遭围了不少人,此时薛松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显是逗得徒元徽很开心,王子胜也在一旁,头一个发现从外头进来的冯玉儿。
  冯玉儿低着头往里走,每近一步,心中的无助便加重一层。
  得了王子胜提醒的徒元徽这时转过身,看着冯玉儿慢慢上前,表情变了几变,先是有些讶异,再大概觉得好笑,握拳掩了掩唇,笑道:“玉儿怎这般打扮,莫不是想留在这里侍奉了佛祖不成?”
  冯玉儿抬眼,不再去看王子胜,说道:“只要爷舍得玉儿,玉儿就留下来侍奉,不过,以后,可不敢惦记爷了。”
  这逗得徒元徽有些高兴,前些日子这女人还想留着,现在就不想了。
  “来来来,与孤下这桃花花溪涧道,回去和孤作诗论画。”
  冯玉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王子胜看到冯玉儿的模样,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太子爷今日就回了京去,好让他沾了这绝色美人的身。
  冯玉儿感觉到他火辣辣的目光,当真是她这贱籍身份失了人的尊重。
  她另外一只手在袖中紧握,她忍!
  入了桃花涧道,花溪流着桃花瓣,加上溪水清澈,徒元徽突然悄声在冯玉儿耳边悄声说道:“这桃花清水,孤恨不得玉儿脱了罗袜在这里戏水一番。”
  冯玉儿心里难过着,果然没谁将自个当成一回事,可又得奉承。
  她看着溪水,然后走过去蹲下身子,就在这时,溪水里流露出一个人影子,她不由地一惊,因为这影子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松树上。
  也就在这时,一枚箭矢带着哨声从冯玉儿耳边呼啸而过,朝徒元徽的方向直直飞去。
  周围人一声惊呼,开始四下奔逃。
  冯玉儿耳朵此时嗡嗡直响,瘫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四处奔逃的人群,好一阵她才反应过来,眼见着徒元徽正由人护着往旁边躲。
  又一枚箭矢射了过来,依旧一无反顾地对向徒元徽。
  原本护在他两旁的王子胜和薛松发现危险来临,在最后关头,本能地还是撒手逃命去了。
  冯玉儿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射中徒元徽左臂,然后,徒元徽摔倒在地。
  看到那人又搭上了箭,她不知哪来的孤勇,猛地起身,奋力地向徒元徽扑了过去,就在她用身体护住徒元徽的刹那,后背一麻,人立时失去知觉,只来得及听到耳边徒元徽大喊了一声自个儿。
  “玉儿!”
  其实冯玉儿在冲向徒元徽前的一瞬间,她就决定赌这一场,以后背挡箭,应当不至于丧命。而这次自己这般以命相救,和可能就打动有些任性的徒元徽,此次徒元徽碍于家法,即便不会带她一起走,求求徒元徽,至少可以免去受王子胜凌辱之耻。
  

第8章 0008
  晚上,金陵别宫灯火通明,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却都是蹑手蹑脚,似乎连大声出气都是喧哗,王子胜、薛松等人提心吊胆地在一间寝宫外厅里来回踱步,到了后半夜,江南巡抚王正和金陵总兵也都赶了过来。
  寝宫内,四、五个太医围在床前,不时地轮流把脉,而床上躺着的,正是昨日在天阙寺刚躲过了一场行刺的太子爷,此刻的他面色潮红,明显是在发着高热,而他被箭矢射中的左臂竟已肿了起来,原来箭竟然有毒,太子毒发虽解,却也发了高热,反而比中毒还要危险。
  “不拘多少银子,太医便是开出仙丹来,在下也帮着去寻!”薛松急得来回打转。
  “天王老子呀,这好好的,怎么伤势又重了呢!”
  王巡抚也直挠头,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本官已然上奏陈情,只盼太子爷赶紧化险为夷,这次免不得下官这回要吃皇上的挂落了。”
  “是我等太掉以轻心,若是让侍卫们一直紧跟在后头,何至于叫太子爷吃了这么大的亏。”王子胜也是气恼。
  “王大人,那帮刺客可审出些眉目了?”薛松这时上前问江南巡抚。
  “没想到这回遇上的是亡命之徒,虽活捉了两个,人还没来得及上刑,便都咬舌自尽了。”王巡抚叹道。
  一直闷不吭声的金陵总兵哼了一声,说道:“不用去审,到底是谁干的,大家心知肚明。”
  王巡抚摆了摆手:“这种官司,还是交到上头去,我等如今该做的,是让太子爷早些康复。”
  这时一名太医从里头出来,走到王巡抚面前,递上一张纸道:“王大人,太子爷受的箭伤本来血流不止,以至后来又化脓,加上余毒,便热毒加身,在下已重新上过药,这方子请大人过目!”
  “还过目什么,赶紧派人抓药。”王巡抚急催道。
  “对,快抓药去,就到贵仁堂去,我那什么好药都有,随便拿!”薛松这时上前道。
  王子胜等人并不敢走,直到过了未时,听到昨晚带着太医们赶来的东宫太监总管小德子来知会,太子爷的热已然开始退了,这才“哄”地一声,大家作鸟兽散。
  这里是行宫,他们也不能留通宵。
  经过一晚的折腾,在天色将亮未亮之时,别宫奇迹般地得恢复了平静。
  徒元徽猛地从床上坐起,不察之间,竟扯了左臂上的伤口,忍不住“啊”地痛叫一声,盖在额头上的凉帕随之掉到锦被上。
  “太子爷,您怎么啦?”躺在脚踏上的小德子“噌”地爬了起来,慌着要去扶徒元徽。
  徒元徽看到小德子,眼里竟然流露出无限沧桑感来。
  半天,直到将小德子瞧得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了,才突然问一句。
  “什么时候了?”
  小德子摸出身上怀表瞧了瞧,“卯时初刻。”
  “哪一年了?”他又问道。
  “弘圣二十九年。”小德子一边回答,一边小心地琢磨着徒元徽的神色,心中惶恐,难得这位爷的脑袋烧坏了?
  弘圣二十九年。
  他还未加冠,父皇还很无条件维护他。
  他不由长叹一声,复又躺了下去,看到这里的情形,道:“老德子,这里可是金陵别宫?”
  小德子恭敬地说道:“太子爷,咱们正是在金陵别宫。”
  “嗯,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徒元徽闭上眼。
  他死的时候,只有他这老家伙陪在身边。
  “太子爷您可好些年没夸过奴才。”见徒元徽说话正常了,小德子心下一松,继续在那儿逗贫嘴:“虽说奴才是您的人,可也不带您这样,以前给奴才改名而,奴才小德子,小喜子,二德子各种名都有,今天叫成了‘老德子’奴才还年轻着呢,可以为太子爷你多跑很多年的腿。”
  徒元徽睁开眼,完全知道这个贴身太监的德性,便说道:“孤这叫不上惯,给你改了名,你难道不乐意?”
  “乐意,乐意!孤给奴才改名,是奴才的福气。”小德子连连点头。
  徒元徽就不再说话了,他需要好好理理此时的记忆,现在脑子疼痛不已,正是一团糊。
  最近的记忆一段段如流水般涌来,画面定格在一个绝色美人扑在他身上替他挡了一箭。
  她是谁?
  记忆慢慢清晰了。
  是她?若非知道最近的记忆,这个女人他可能记不起名字了。
  “玉儿呢?”他淡淡问向小德子。
  小德子低声问道:“太子爷问的可是那位冯姑娘?”
  “她人呢?”徒元徽准备起身了,他的伤不重,重在高热,这会儿高热退下去,已然可以下床走动了。
  “还活着没?”
  “奴才知道您心疼冯姑娘,方才特意请太医过去瞧了,说是幸好没中要害,不过血流得多了些,等人醒过来,也就没事了,待她好一些,奴才立马让冯姑娘来给您谢恩。”小德子枕过一块凉帕,便准备放到徒元徽额头上。
  徒元徽一把将帕子甩开,翻身坐到床边,也顾不得左臂又疼起来,道:“扶我去瞧她。”
  小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您这热可刚退呢!”
  徒元徽冷眼瞧了一眼小德子,说道:“老东西,孤这次没死,还得听你的不成?”
  小德子连忙说道:“我的太子爷,奴才哪里敢,奴才这就给您安排轿子,冯姑娘在行宫后宫呢?您受着伤,可不能吹风。”
  徒元徽淡淡点头。
  ※※※
  惠芳轩。
  这里的宫人还算用心。冯玉儿虽昏迷不醒,其实她有些迷糊的意识。
  杏月一直在床边照顾她,太医来把脉处理伤口她都有点意识。
  这时候太子来了。
  他在她床边坐了许久,还摸她的脸。
  在这昏昏沉沉之中,她似乎因为他在一旁,而且很关爱她一般,她终于放轻松睡过去。
  睡前,她有个念头,就是等能下地了,就这份恩情,求太子怜悯,让她去天阙寺出家为尼,她会保证不说出与太子之间的事,承诺做个与世无争的方外人,而这,是如今她能想到最好归宿。
  

第9章 0009
  冯玉儿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张面孔,是徒元徽,都这么久了,原来他还没有走吗?
  “爷。”虽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冯玉儿还是挣扎着想坐起来,知道这位爷平日里不但矫情还要面子,更需要顺着哄着,她除了做他的女人,还得客串一下她的母亲。
  就是这样,一个不慎,他那善变的脾气也能容易被惹急,如今自己是好是歹,全凭人家一句话,冯玉儿哪敢大不敬地躺着同这位太子爷说话呢。
  只是……冯玉儿有些打愣,徒元徽看她的目光深沉如许,这是冯玉儿从来没见过的,这样子的徒元徽比之前同她生气发怒时还要来的可怕。
  徒元徽在顷刻间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看冯玉儿的目光倒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亲人?冯玉儿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可不带这样自己抬举自己的。
  “冯姑娘,您可算醒了,太子爷头上热一退,便赶着跑过来瞧您了。”小德子觉得徒元徽病过一场,着实更加捉摸不定了,便不忍瞧床上这位风一吹便倒的大美人,也像自己方才那样被吓着了。
  冯玉儿勉力笑了笑,一脸感激说道:“多谢爷想着玉儿,您既是身子不好,便回去歇息吧,待玉儿能下地了,就去向您谢恩。”
  “不必谢恩。”徒元徽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沉:“你给孤好好活着就好了。”
  冯玉儿被他这目光看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徒元徽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他一直是亲切的,就是有时候生气看起来像少年郎闹脾气,给人一种她当不得真的感觉,她只需要哄着顺着就完全可以应付过去。
  现在……冯玉儿有些害怕了。
  这才是最真正的太子吗?
  她垂下眼帘,她只盼着他行行好,他们两个谁都不欠谁,只求他能自个儿一条生路。
  这时候一旁杏月上来,对徒元徽屈了屈膝道:“爷,姑娘该喝药了。”说罢,便等着徒元徽自觉地让出床上位置,让自己过去喂药。
  徒元徽实在欠缺自觉,连小德子都瞧出来了,只是这时候的太子和以前好说话不大一样,小德子也不敢提醒了。
  徒元徽一伸手,说道:“把药给孤!”
  于是在几个人诧异的注视下,徒元徽右手端着药,用受了伤的左臂想要将冯玉儿从枕上扶起来。
  因为是后背受伤,冯玉儿一直只能侧躺,徒元徽这不知轻重便要将人弄起来,冯玉儿的后背明显被挣了一下,疼得眼睛立时红了,当着徒元徽的面,却是一声不敢吭。
  杏月在旁边瞅不过眼,也不管什么规矩了,干脆飞快地脱鞋上床,从后头托住冯玉儿的腰。
  瞧见冯玉儿哭了,徒元徽表示很满意,觉得她是被自己这般体贴感动,虽是成熟了不少,可在某些方面,他依旧有些中二病。
  于是放柔了声调道:“把药喝下去,伤便好得快些。”说着,药碗已塞到冯玉儿口边。
  冯玉儿这回是真哭了,不知自己哪处得罪了太子爷,瞧这架势,是非要逼着自己将一碗又苦又烫的药就这么咽下去。
  心下叹了口气,冯玉儿一闭眼,以英勇赴死的决绝准备就这么把药干了。
  小德子在一旁也不得不出声了,否则这冯姑娘被烫出好歹来,心疼的又是太子爷。
  “爷,姑娘家可不能这么喝药……”
  徒元徽淡淡看了小德子一眼,让小德子又后退了不敢再说话。
  杏月看到冯玉儿乞求的目光,细声说道:“爷,这药太烫了,这么喝要伤着姑娘的。”
  徒元徽听了,把药碗端到自己口边尝了尝,然后……面色一僵。
  小德子眼急手快地将碗接了过去。
  徒元徽根本就没有给人服侍过汤药的经验。
  记忆中父皇病了,他也只是在一旁陪着,服侍汤药的是后宫嫔妃或者老太监。
  “你先喝药,孤待会过来。”他起了身,也不想在这多留了,他完全感受到冯玉儿因为他现在这翻模样变得很不自在。
  冯玉儿见徒元徽走了,微微松了口气。
  而从冯玉儿那处回来的小德子刚踏进寝宫外的院子,便一眼瞅见徒元徽正举着把剑在那耍,一时惊得几乎跳起来。
  “太子爷,您大病初愈,可不能这么操劳,还是回屋里再歇歇吧。”
  “你站远点,不必打扰孤!”徒元徽心情并不好,这会儿练剑其实是在发泄。
  小德子只能立马闭嘴,找个僻静处站着了,看来这次太子遇刺是猜到了一些东西,心情很不好。
  不一时,徒元徽又持剑舞了起来,他并非剑客,一招一式只在乎工整清晰,虽力道不显,不过剑光所至之处,却带出苍凉的风声。
  这套剑法,是他孩提时由父皇嘉正帝亲自所教,因徒元徽自小身体不好,嘉正帝特意叫人创了这剑法,只为了让自己最钟爱的儿子强身健体。
  徒元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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