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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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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元诚从上到下打量了李月云一番,语调轻浮地道:“李姑娘这身打扮,倒是别有风情,今日是来瞧我四哥的?”
  “十弟,不得无礼!”徒元晔瞪了徒元诚一眼。
  李月云却大笑起来,一点也没有隐讳的意思,“今日确实来寻四爷,想来慎远居士真是不待见我,竟连着好几日不在华光寺露面了。”
  “李姑娘显是急了,”徒元诚打趣地对徒元晔道:“四哥,这便是你的不对,如何冷落了佳人?”
  徒元晔这时警告地咳了一声,问道:“不知李姑娘上门所为何事?”
  李月云却不急于回答,而是用下巴点了点徒元诚,问道:“四爷,此人可是你信得过的?”
  徒元诚立马有些不高兴,“李姑娘怎么说话的呢,莫非还想挑拔我们兄弟之情?”
  “有什么话,李姑娘但讲无妨。”徒元晔用眼制止住了徒元诚。
  李月云一笑:“我爹爹曾经说过,所有皇子之中,他最欣赏的便是四爷。”
  徒元晔不耐烦这种吹捧,李相可是他下功夫研究过的,此人绝对是老滑头,从不表示出任何好恶,瞧着是位好好先生,其实最会明哲保身,朝堂上但凡有什么纷争,他都能全身而退,倒是不少人因此暗地被他出卖,只是明面上无人知道而已。
  所以徒元晔对此人一向存有戒心,自然也不会听信从他女儿口中说出的溢美之词,想必都是李月云自己编造出来的。
  见徒元晔没有任何表示,李月云也不急,继续说自己的,“他老人家说,论才德眼光,四爷在众兄弟之上,连太子都不能望其项背。”
  徒元晔居然笑了,“李姑娘,本王何等样子,自己清楚得很,这些不实之言,本王全当没听见,也劝李姑娘到外面谨言慎行,莫替李相惹了口舌之非。”
  “别装了,”李月云嘲笑道:“身为皇后养子,您也是入了谱的嫡子,对那大位竟没有一点想法,骗谁呢!”
  徒元晔这时站起身来,“李姑娘,本王还有事,不能再陪你谈下去,只奉劝你一句,不可妄加揣测他人,若是被皇上听到什么流言,本王这亲王的位子怕也保不住,请李姑娘口下留情!”
  “没想到啊,四爷竟是胆小怕事之人,”李月云脸色有些变了,“瞧着我是看错了人!”说着转身便要走。
  徒元晔也不拦阻,竟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倒是徒元诚跟在李月云后头跑了出去。
  待屋里没了人,徒元晔站到窗前,脑子却思忖着,这个女人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而这些“好处”,他究竟该不该拿。
  从李月云进来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个眼中含着掩不住的愤恨、嫉妒和委屈的女人,是为寻找她的盟友而来,至于之前那些若有似无的调情,不过是太过相信自己魅力的李月云的小伎俩,只为了勾住一个能为她死心塌地卖命的男人。
  自然,让李月云刻骨铭心的仇人,便是拒不肯俯就于她的徒元徽。
  徒元晔忍不住笑了,看来女人还真不能得罪。
  半个时辰后,徒元诚回来,脸上尽是兴奋之色,道:“四哥,您猜李月云说什么了,她说那个太子妃有问题!”
  徒元晔不屑地道:“这女人脑子不清楚,无论谁当上太子妃,她怕是都会说有问题。”
  徒元诚愣了一下,觉得徒元晔说得未必没有道理,好一会才道:“她说冯氏小时候曾一度被以为掉塘里淹死了,后来莫名其妙又活着回来,说是自个儿走丢的,后来被人收养,然后便应了选。”
  “就这些?”徒元晔一脸好笑,“虽有些传奇,可你说说,就这些个东西,能把太子怎么样?”
  “还有,太子愣是要在二品以下六品和六品官员家中选太子妃,还偏偏又选中了冯氏,”徒元诚想了半天,“会不会冯氏出处有问题?”
  “这种没影的把柄,还好意思过来和本王结盟,”徒元晔直摇头,“你没看出来,那李月云是想拿咱们当枪使,要知道李相权倾朝野,帮最得宠的女儿出一口气,未必没这个能力,连他都懒得管的事,咱们何必惹这一身骚。”
  “四哥说得有理,”徒元诚回道:“我便拒了她,竟是差点掉进李月云的坑里。”
  徒元晔点头,说道:“顺便劝她一句,太子爷听说极看重他那位太子妃,咱们不必枉作小人,倒不如祝他们百年好合。”
  “四哥,您这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给李月云搓火。”徒元诚一时乐不可支。
  “总不能让太子爷太清静了,”徒元晔冷笑道:“难道本王就不能将李月云当枪使?”
  “四哥真是高招!”徒元诚竖起大拇指,说罢便准备告辞。
  徒元晔却又在后头叫住了他,说道:“老十,让咱们在苏州和嘉兴的人暗中查一下冯氏,只是绝不许和李月云说,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真查?”
  徒元晔“嗯”了一声。
  若是把柄不大就懒得管了,太子娶了这么一个小官之女做太子妃,对他而言反而是好处,若是把柄大了,那可以权衡一下!不能弄倒太子,还不如暂时收着秘密。
  李月云走后,京城荣国府的车架也向南边而去,比之冯玉儿的仪仗队要快上不是。
  

第76章 0076
  护送太子妃回乡的队伍从水道一路向南,因路上遇到一场大雨,比寻常速度要拖了五、六日,才到达苏州府。
  待瞧见远处码头已然现了真身,徒元庭拖着因为晕船而有些晃悠地身子,大叹了一声,“这总算瞧着平地了,以后爷再不坐船,简直就要了人命。”
  旁边小豆子也是脸色苍白,坐在船板上大吐苦水。
  “师傅说奴才跟着十六爷定能吃香的、喝辣的,没成想一口香的辣的还没尝到,反倒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合着你还觉着亏得慌?”徒元庭气道:“爷本不想要你的,一个小屁孩顶个啥用,爷那是架不住小德子说尽好话,把你这当徒弟的夸得跟朵花的,结果怎么着,人还没爷瓷实,要你小子何用?”
  见两个孩子没事又斗起了嘴,出船舱来找徒元庭的何姑姑一手一个将他们提溜起来,道:“这会子还在闹呢,瞧见没,前头黑压压一片,那是地方官员都等着迎接呢,小豆子,赶紧帮你主子换身干净衣裳,这可是十六爷头一回在外头亮相,可别丢了皇家面子。”
  徒元庭自认是最好脸的,听了话赶紧回到自己舱房,何姑姑自是不放心小豆子一个人服侍,也跟了进去帮徒元庭更衣。
  等拾掇干净了,徒元庭问,“姑姑,我皇嫂在干啥呢?”
  “刚才三爷带着宫人陪着冯姑娘在船头上!”
  “这怎么成?”徒元庭立时想起临别之前徒元徽的嘱托,一是不能让外头人瞧见太子妃的模样,万一瞧坏便糟糕了;二是不许徒元升和玉儿搭讪。
  徒元庭一惊,这一下犯了两个忌讳,若是被徒元徽知道了,还不得自己吃了挂落。
  船栏边,徒元升远远看着冯玉儿,以及她被风吹得有些乱蓬蓬的发丝,心中喜欢,口中却催道:“皇嫂可看够了,再不回去,小十六又得出来寻了。”
  “三爷,我爹娘都会来码头上接吗?”冯玉儿转头问他。
  “按理当是如此。”
  冯玉儿点了点头,这一路上倒是收到些消息,荣国公府也派人提前去了苏州府,冯玉儿想着冯继忠和贾敦的性子,还真有些担心他们应付不过来。
  徒元升见冯玉儿的模样,只道是她想家了,不由地说道:“那以后皇嫂嫁到东宫可怎么办?隔了这么远,以后更难得见上一面了。”
  冯玉儿没答话,虽然这船栏处有不少人,但和小叔子的确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皇嫂,没事跑外面站着做什么?”徒元庭这会子跑到船头,一脸地不高兴,只一个浪头打过来,徒元庭差点坐到地上,没待小豆子来得及去扶,徒元升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扯住。
  见这事儿爷又过来了,冯玉儿无奈地对徒元升道:“三爷,十六爷看得太紧,我这就回去了。”
  “皇嫂慢走,”徒元升替徒元庭整了整身上衣裳,道:“小十六,回头靠了岸,你得和我去应酬那帮地方官员,先回你屋歇一会儿,待会儿给我打起精神来,别给父皇丢脸!”
  “知道了,”徒元庭咧咧缺了门牙的嘴。
  徒元庭并没回自己舱室,反是跟到了冯玉儿住的地方,一进到里头也不客气,直接躺倒在冯玉儿躺椅上。
  何姑姑脸一沉:“十六爷,这可不合规矩,老奴告诉过您好几回,不许在皇嫂椅子上乱歪,虽您还是个孩子,要是被外人瞧见,可是有的闲话传了。”
  这头冯玉儿一脸好笑,徒元庭却卖着乖道:“姑姑,等下了船我便改,只这回也没外人,就让我躺一会。”
  “姑姑,您随他吧,”冯玉儿劝道,“这几日十六爷也是辛苦,晕着船还得遵他二哥的旨意看牢了我,瞧这小脸瘦了一圈,趁着还有一会儿功夫,让他先歇片刻。”
  “你们一个个就惯着吧。”何姑姑也是无可奈何,随后又命一旁站着的小豆子道:“去,别站着打瞌睡,到姑姑榻上睡一会儿。”小豆子开心坏了,立时便跑了过去。
  瞧见歪在床上的徒元庭正朝自己招手,冯玉儿会意,笑着坐到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哄着那装小的孩子。
  没一会,徒元庭眼皮有些打颤,翻了个身子便睡了过去,冯玉儿帮他将被褥盖好。
  ※※※
  苏州府码头前,载了冯玉儿一行人的官船已遥遥驶近,苏州巡抚放下手中的银嵌珐琅二节望远镜,侧身对一旁的荣国公贾代善恭维道:“国公爷,难怪连皇上都夸您家风严谨,子嗣得力,也只有您这般中鼎府第,才能儿孙个个出类拔萃,如今竟是又养出一位太子妃。”
  贾代善捋捋长须,叹道:“此事我可不敢专美,倒是这女儿女婿教养得力,”转头他又对身边冯继忠道:“继忠,若是你寡母还清醒着,得知她孙女竟是替你冯家光宗耀祖,定然会高兴不已。”
  “岳丈说得是!”冯继忠的确感到遗憾,自已老娘若不是遭了歹人所害,如今知道孙女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还不知会如何的得意。
  “继忠,你岳母本想亲自到苏州府来迎大姐儿,只临出发时,她身子突然不适,我便没有让她跟过来了。说来当日听得了孩子中选的消息,你岳母很是高兴。”
  冯继忠只得赶紧辞谢说道:“本就不敢劳动岳母大人,大姐儿是外孙女,该当让这孩子去京城拜见您二老的,如今倒累得岳丈大人亲自过来,小婿着实心中不安。”
  贾代善点点头,他这大女婿冯继忠一直在荣国府没声没气,虽女婿是他亲自挑的,只后来得知他政绩平庸,便不大看得上了,只觉得冯继忠唯一可取之处,也就是事母极孝,不过如今这小子攀龙附凤,一跃成了太子爷的岳丈,虽靠的是女儿本事,却让贾代善对他的不屑稍稍减轻了些。
  史氏自来瞧不上贾敦,贾代善因觉得正妻未入门便生了贾敦,有些对不住史氏,因此对于史氏的一些行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顾不得心亏不亏,如今这女儿女婿翻了身,贾代善以为他们多少会有一些芥蒂,不过如今瞧冯继忠着实诚惶诚恐的态度,贾代善心里还是满意的。
  “为太子妃备嫁之事,你岳母的想法,是担心你和大姐儿她娘支应不过来,她和我商量,出嫁轿子到了京城,从荣国府出门子,也给大姐儿挣些脸面。”贾代善不由心叹史氏贤德,竟是想得极周全,要是太子妃从外祖父家出嫁的消息一传出去,他荣国府的显耀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冯继忠可不敢随意答应,只道:“回头小婿还得请问大姐儿的意思。”
  贾代善一听,立刻皱眉。
  只是现在这儿到处是官员,冯继忠已经是太子岳父,他还是得给面子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看不上这冯继忠,不过心里少不得心中冷笑,暗骂冯继忠还是那副没主意的样子,竟好意思拿女儿挡箭。
  看出贾代善面有不悦,这时陪在冯继忠旁边的林如海笑着解围:“此事容后再议,岳父大人,这会子大姐儿的船也快到了。”
  贾政在一旁附和,说道:“老爷,不急,不急。”
  “官船靠岸了!”有人忽然喊了一声。
  不一时,官船上的随行人员陆续走了下来,又过了一会,三皇子徒元升及十六皇子徒元庭也露面了,不待和等候的官员招呼,两人侧身让了让。
  随后从船上抬下一顶八抬大轿,出苏州巡抚忙要带着众人上前拜见,轿边站着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官喊了一声,“免。”
  随行侍卫打了个手势,码头上的众人往两边一退让出一条道来,冯玉儿的轿子便在众人目送下,离开了码头。
  冯府门前的路上早扯起了帷幔,更有不少官兵站了一条街,以阻挡百姓的围观,而此时,贾敦着孺人大妆,在众人簇拥下候着冯玉儿的归来。
  待冯玉儿的轿子落下,贾敦正想上前,却被身旁的荣国府政二奶奶王氏一把拉住,只听她低声喝道:“急什么?”
  两名宫中教引嬷嬷打开轿帘,将冯玉儿从里头扶了下来,王氏拉着贾敦,正要准备上前拜见,冯玉儿身边女官道:“未受册封前,无需跪拜。”便算是免了。
  等进到冯府正屋,冯玉儿笑着扶了贾敦上坐,也不理会王氏所谓“不合规矩”的阻拦,恭恭敬敬地给自己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刚道一声,“娘。”眼圈便有些红了。
  贾敦便忍不住拉起冯玉儿,母女俩免不得抱在一块哭了起来。
  这时一身女官装扮,始终陪在冯玉儿左右的何姑姑笑着过来打趣:“想是冯夫人舍不得女儿出门子,冯姑娘如今还在待嫁,您就哭成这样,回头真到上花轿的时候,泪珠儿流光可怎么得了!”
  冯玉儿忙抹了泪,请何姑姑和贾敦见过。
  听到说对方是从小看着太子爷长大的姑姑,贾敦自要上前好好客气一番。
  一直未被冯玉儿注意到的王氏不甘寂寞地走上前,道:“这便是外甥女吧,果然是人品一流,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妾身还真是头一回见,哪里像国公府的外孙女,说是孙女儿也有人信,难怪能雀屏中选,替贾氏一门争光!”
  冯玉儿目光微闪。
  “这是你二舅母,”贾敦忙着介绍,“听说你要回苏州府待嫁,你外祖父、二舅舅和舅母他们都过来了。”
  冯玉儿早听出王氏的声音,当日在林如海家,可不就是这位二奶奶把贾敏气得直哭,如今冯玉儿算是瞧见了真人,看起来老实贤惠,倒是性子非这般。
  “那便多谢二舅母了,”冯玉儿打过招呼,随后便对贾敦道:“这回不仅何姑姑陪我一块过来,宫里还来了两位教引嬷嬷,更有不少宫人侍卫,女儿所住的院子只怕是要和家里隔开了,娘您可安排妥当了?”
  没待贾敦说话,王氏已上前对冯玉儿笑道:“您外祖母最是见过大世面的,她便知道,遇着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家未必照应得过来,特意让妾身过来帮衬些。”
  冯玉儿看了贾敦一眼,淡淡地说道:“多谢二舅母关心,国公夫人想得这般周到,我代父母谢过了!”并不叫外祖母,而是叫国公夫人。
  王氏觉得冲大姐儿这几句话,倒还懂一些礼数,不像刚才,自己劝了贾敦老半天,让她送大姐儿去荣国府,倒只得了一句“回头听大姐儿怎么说。”
  贾敦的态度着实让王氏瞧不上,觉得她家不过是鸡窝里飞出只金凤凰,值当她得意忘形到丢了祖宗?
  “临从金陵出发之前,太太千叮咛万嘱咐妾身,少不得要将咱家大姐儿接到京城住些时日,荣国府也是人尽皆知的好人家,若是能从荣国府出嫁,倒不委屈了大姐儿看宫里人眼色。”
  此时贾敦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一副为难的神色,冯玉儿立时看在眼里,只笑笑并不搭腔,倒转头对何姑姑道:“姑姑,咱家简陋得很,这些日子怕要辛苦您和两位嬷嬷了。”
  “劳冯夫人费心。”何姑姑完全懂得尊重贾敦。
  冯玉儿这时笑道:“既如此,您几位一路辛苦,不如先去休息片刻,我可是真累了,娘,您陪我去歇一会吧。”说着吩咐仆妇领了何姑姑几位下去,又和王氏招呼了一声,便拉着贾敦走了。
  正屋里没一时便只剩王氏和她带来的几名仆妇,见王氏脸色不太好看,有人上前劝道:“二奶奶,不必着急,想是大姐儿刚回来,还在兴头上,哪想得了那么长远,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老奴瞧二奶奶忙到现在,要不您也回别院歇息一会儿?”
  王氏自觉受了冷遇,心里极不痛快,一下子站起身道:“回去!”说罢便走了。
  贾政陪着父亲等人应酬完皇子们,便带了一身酒气回到贾家在苏州府的别院,正准备回自个儿屋里躺一会,却瞧见床上已然横着一个。
  贾政给唬了一跳,卧到她旁边,随口问了句:“你不在冯府待着,这会子回来做什么?别是哪里不舒服?”
  王氏从回到别院便窝了一肚子火,哪能还歇得着,这会子见贾政过来,立时坐起身,气道:“你瞧你那庶姐一家子,如今人家得了势,可再瞧不上咱们贾府了!”
  

第77章 0077
  贾政问道:“这又是怎么说的?”
  “还不是太太想要冯家大姐儿从咱府里出嫁的事,这冯家从老的到小的,别的本事没有,拿搪却是一流,硬是不肯搭这个茬。”王氏气道。
  “不用急,”贾政很是无所谓地道:“老爷已和大姐夫知会过了,他们要是识时务,就知道该听谁的话,女儿要当太子妃的确荣耀,但到了宫里,若背后没个有权有势的娘家撑腰,她那位子能坐得稳?”
  王氏心里嫉妒,说道:“您那外甥女我今日倒是亲眼瞧见,哪有外头人说得天仙似的玄乎,说不好听的,长相人品皆是下乘,和史家丫头差点远了。”
  贾政立时喝住她:“这话能乱说吗?你再怎么瞧不上,人家如今就要进东宫了,到外面不许乱说,若传到太子爷耳朵里,咱们都吃罪不起!”
  “太太吩咐我务必将那丫头带回金陵,若是不成的话,我岂不是要吃挂落,”王氏忽然想到贾赦屋里那张氏,不由恨恨地道:“难怪老大家的一个劲地装怂,这种苦差使,尽欺负我这老实听话的。”
  “算了,大不了回去实话实说,让太太自己来劝。”贾政半睡半醒地道。
  “太太要肯自己来,可不早过来了,还不是在替她那侄女置气吗,”王氏叹气道:“她娘家挖空心思想得的太子妃之位,竟让个黄毛丫头给半道截了,更可气的,那丫头的娘还是太太最不喜欢的贾敦,你说她那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贾政训道:“婆婆的事,没你这做媳妇的在后头说闲话的份儿,既是太太信得过你,你自当要尽力,明儿个国公爷在别院设家宴,咱们一块说说那一家子便是。”
  次日一早,何姑姑领了杏月和云秋进到冯玉儿屋里时,冯玉儿已起了身,这会子坐到镜台前正自梳着发。
  “姑娘想是勤快的,”何姑姑不由乐了,“只是好不容易回了娘家,您还不多松泛一下,便睡过了头,也有咱们帮您挡着,回头等出了门子,进的又是最重规矩的皇宫,这种轻松日子可再也没了,到时还不悔得慌!”
  杏月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姑姑原是替太子爷盯着咱们姑娘的,如今倒教唆起姑娘偷懒来,奴婢想问,姑姑您到底是哪头的?”
  “我呀,在宫里站在冷冰冰的规矩那头,着实没意思透了,到了外面要是还那么冷冰冰的,可不得把自个儿冻死!”何姑姑笑答。
  冯玉儿从西洋高镜中看着正笑盈盈地指使两个丫头服侍自己穿衣的何姑姑,甚觉她越发没有在宫中初见时的那般刻板,倒是极惹人亲近。
  其实这是何姑姑特意改的,以前她的性子可不是得罪人,现在这位是太子爷的最爱,哪里不顺着讨好些。
  特意打发了杏月和云秋出去,何姑姑说要亲自替冯玉儿梳头。
  没一会何姑姑便给她盘了一个乳燕双飞髻,冯玉儿使劲地照着镜子,笑道:“姑姑真好手艺,您帮我这么一打扮,我真觉得自己还挺好看了。”
  何姑姑却叹了口气,“这手艺可是给打出来的。”
  冯玉儿不解地抬头瞧了瞧何姑姑,何姑姑却没继续说下去。
  等帮着冯玉儿带好钗环,何姑姑好好地打量了一个她,笑道:“我头一回见姑娘,便觉得像在哪儿见过,今日这一打扮上,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那何姑姑您在哪见过我呢?”冯玉儿笑问。
  “先后皇后在世时,就喜欢我替她梳这个乳燕双飞髻,”何姑姑端祥着冯玉儿,眼眶竟稍稍有些湿润,“姑娘与皇后娘娘虽相貌各异,只这品格儿竟是极肖似,难怪我瞧着眼熟得很,太子爷喜欢你,想来也是上天注定。”
  冯玉儿愣怔了一下,回身站起,笑说道:“出来前太子嘱咐过,说何姑姑瞧着他长大,最是忠心不二,让我凡事多听您的,我打心底敬重着您。”
  何姑姑听到这般暖心之语,这位太子妃以后也是好相处的,她松了一口气来。最怕,遇上钱氏那样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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