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见习死神转正笔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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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瑞莎一怔，随后空茫茫的眼睛一亮，“要打架吗？”呆宝最喜欢打架了！之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现在终于要来了吗？
　　【噗，阿泰，阿泰啊，碧翠丝，我申请将阿泰抱回家！】
　　【你做梦！】碧翠丝看见这一条都要炸了，这年头怎么都流行抢孩子了啊！随着呆宝频道人气的提升，越来越多的死神见着她就问泰瑞莎，他们去喜欢西格莉德或者艾薇拉不好吗？非要来和她抢泰瑞莎！不行！她得去多收割点灵魂提升实力了啊。
　　“不可以打架！”辛西娅见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超出预计，连忙阻止了一场‘世纪大战’，她将泰瑞莎牵到位置上坐下，拍拍手拉回了小朋友的注意力，假装没有看见卢卡斯在底下的表情，开始上课了。
　　下午放学。
　　该去接泰瑞莎了，克拉克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教室门。
　　“克拉克，”汤姆主动叫住了克拉克，“我也要去接我弟弟，一起。”他脸上虚伪的笑容让克拉克打从心里感到恶心，他才不相信汤姆真是单纯地想跟他一起去幼儿园，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爸爸说过，要沉稳，遇事不能急躁，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拎着书包带跟汤姆一起朝幼儿园走去。
　　汤姆的嘴角翘起，他早就让他的好兄弟在那边埋伏着了，这次看他怎么收拾克拉克！
　　一路上克拉克都对汤姆抱有警惕心，时刻提防着他，一会儿接到泰瑞莎就跑，克拉克这样想。
　　“喂，你跟我出来一下，”卢卡斯敲了敲泰瑞莎的桌子，毫不客气道。
　　“呆宝不跟你玩儿的，”泰瑞莎摇头，埋头画画没有搭理卢卡斯。
　　“你！”卢卡斯气得冒火，谁要跟她玩儿了！“你给我出来！”他强行去拉泰瑞莎的胳膊。
　　泰瑞莎静静看着卢卡斯，她摇头，“呆宝要等克拉克，”所以不能出去。
　　“我哥哥马上就来接我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卢卡斯重重踢了泰瑞莎的板凳一脚。
　　“哦，”泰瑞莎放下画笔，“要打架吗？”她歪头，无辜又淡然地问道。
　　“什么打架，是你被我哥哥揍！”卢卡斯洋洋得意，“你要是现在给我道歉，我还可以考虑原不原谅你。”
　　泰瑞莎眨了眨眼睛，她站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缓缓坐下，“下次，要提前说。”今天她要等克拉克。
　　“你给我出来！”卢卡斯要比泰瑞莎高上半个脑袋，他抓着泰瑞莎使劲儿往外拖着。
　　“卢卡斯！”詹妮弗送完别的小朋友一回头就看见卢卡斯欺负泰瑞莎，她连忙走了过去拉开两人。
　　“老师，我来接……泰瑞莎！”克拉克刚巧也看到这一幕，他飞快跑过去抱起自己的小妹妹，“泰瑞莎，你没事？”他的目光从卢卡斯转向汤姆，清澈的蓝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小火苗。
　　他自己就算了，竟然还让弟弟欺负他的妹妹吗？
　　克拉克捏紧了拳头，一张稚气的小脸紧绷着，四周的空气仿佛都慢了下来，克拉克平静的神色下是隐藏的狂风暴雨。
　　“哟哟，怪胎生气了？”汤姆瞧见克拉克这副骇人的模样心里隐隐发虚，可他不能轻易认输的，上次已经丢了面子，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找回场子的。
　　泰瑞莎看见卢卡斯跑到汤姆身边叫了一声哥哥，她歪头，天真又疑惑地问道，“你就是要跟我打架的人？”她淡淡地将汤姆打量了一遍，睫毛轻轻颤了颤，心里暗自嘀咕着，唔，看上去，也不是很能打啊。
　　“什么时候汤姆你还要欺负小孩子了啊？”克拉克一听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霜，目光宛如冰锥狠狠朝汤姆刺去。
　　“他们小孩子的玩笑话，肯特你还当真了啊？”汤姆耸耸肩，拍了拍卢卡斯的肩膀，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这不是个好笑的玩笑，”克拉克抱紧了豆丁，蓝眼睛逐渐有泛红的趋势，他连忙闭上了眼睛，低头平复自己翻涌的心情。
　　他要学会忍耐才可以。
　　克拉克一手拎着泰瑞莎的小书包，一手牵着豆丁出了幼儿园大门，他有些心不在焉，最近他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克拉克抿了抿唇，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可是有时的不经意间，他依旧会把事情搞砸。
　　他是不是，太危险了？
　　克拉克隐藏在心底的害怕终于冒了出来，有了泰瑞莎之后，他已经很少会害怕了，可是今天，他忽然又开始害怕了。
　　有了这些能力后，他不是洋洋自得，而是迷茫与恐惧，他的年纪太小了。
　　克拉克被肯特夫妇教育得很好，他善良富有同情心，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悄悄去帮助别人，因为那是他能做到的，看到别人走出了困境，他也会由衷地感到高兴。
　　“克拉拉，”她还是更习惯叫克拉拉，泰瑞莎扯了扯克拉克的手，将他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克拉克回过神，看着周围，“这是哪儿啊？”
　　“不知道，”泰瑞莎沉重地摇摇头，“呆宝不认路的。”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
　　“好像是仓库那边的小树林啊，”克拉克哭笑不得，他宠爱地揉了揉泰瑞莎的头发，“看了来以后不能让妹妹你带路啊。”
　　“那里，有人。”泰瑞莎指了指树后，又指了指灌木丛后，克拉克抬眸看去，果然是汤姆和他的同伙。
　　克拉克的眉头霎时便皱了起来，他已经退让了，不愿意和别人起冲突，他们还不依不饶吗？
　　他握紧拳头，胸腔内有一股火气正无处发泄。
　　“嘿，克拉克，准备好了吗？让你妹妹看着你挨揍，”汤姆不仅找了他的小伙伴，还找了他们高年纪的学长，许诺了报酬让他教训克拉克一顿。
　　“你就是肯特？还自己带了观众吗哈哈哈！”叛逆不羁的少年从树后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杆烟，吞云吐雾的颓靡模样让克拉克皱紧了眉头，他将泰瑞莎拨到自己身后，不让她直面这些场面。
　　“克拉克，我本来是打算放你一马的，结果没想到你自己走进了陷阱里，看来今天你是注定要被我教训的了。”汤姆的脸上染上了兴奋，他只要一想到今天过后自己将会从loser变成winner，他就按捺不住自己澎湃的情绪。
　　一旁的卢卡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内心隐隐有些怯懦的退意，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泰瑞莎平静地面孔时，他顿时又气焰高涨起来。对，没错，就是该教训克拉拉，谁让她敢拒绝他的！
　　“克拉拉，”克拉克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扯了扯，他转过头，看着泰瑞莎认真地问他，“他们是找你打架吗？”
　　“嗯，”克拉克点了点头。
　　看到克拉克点头，泰瑞莎顿时就羡慕了，“呆宝也想打架。”
　　克拉克一哽，“……”妹妹，你确定你是我妹妹吗？
　　“呆宝想打架！”泰瑞莎从克拉克身后伸出一只手举起。
　　“泰瑞莎！”克拉克连忙去拉泰瑞莎。
　　那流里流气的男孩儿看见泰瑞莎的肤色“好啊，”他扯开嘴角冷冷地笑了。
　　汤姆还在火上浇油地挑衅，“克拉克，你还需要你读幼儿园的妹妹给你出头啊，哈哈哈笑死大牙了……”
　　汤姆还没说完，就被泰瑞莎一拳给轰上脸了。
　　她像个小炮弹似的，那样轰然地冲了出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克拉克。
　　汤姆咬到了舌头，疼痛和铁锈味从嘴里蔓延开来，他疯了似的去抓那小炮弹，“快，快抓住她！”
　　【砰砰砰放礼花了！喜大普奔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咱们阿泰的身法进步了啊，速度也不错，嗯嗯，小心左边，来来来，左勾拳！】频道里的死神开始了远程指导。
　　【瞧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还想抓住我们阿泰，做梦去！】
　　泰瑞莎又小又快，他们抓她还得弯下腰去，这豆丁比他们想象得灵活多了，哪是那么容易能抓到的，倒是他们，人又多又杂，脚踩脚，头碰头的，一不留神还会误伤自己人，场面混乱极了。
　　谁也没想到事态的发展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完全不受控制。
　　泰瑞莎撇撇嘴，虽然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但也能简单玩玩，可比什么都没得玩要有趣一点，她叹了口气，呆宝也是很无聊的呢。
　　克拉克从一开始的极度担心到担心，平静、最后是漠然，他想要冲进那一团乱麻里甚至都找不到切口，有几个转移目标跑到他跟前的他也尽量假装吃力地解决了，总而言之，克拉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观战。
　　克拉克：我难道不配有姓名吗？
　　汤姆：啊啊啊他才是主角啊！怎么风头全被一小孩儿给抢了！
　　克拉克心底的那点火气早就消弭殆尽了，这战斗力，果然是他妹妹没错了。
　　一旁趾高气扬到瑟瑟发抖的卢卡斯：大，大姐头！
　　“你们！你们都怎么回事！”巡视的警卫听见了动静，“干什么的！全都给我报上名来！”
　　克拉克挠挠后脑勺：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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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莎出去买菜了，所以是乔纳森接到的老师电话，老师说是打架斗殴，不过情况还稍微复杂了一点，隔着电话他也没大听明白，他下车将车门关上，有些严肃地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吵吵嚷嚷，几个家长尖利的嗓门仿佛要划破天际。
　　乔纳森敲了敲门板，“你们好，我是肯特的爸爸。”
　　“呵，你就是肯特的家长啊，可算来了，来，瞧瞧把我家孩子打的！”
　　“没错，你们家孩子怎么回事，啊？”
　　“来上学还是来打架的啊？看你这样子也是个体面人，怎么就不会教孩子了呢？”
　　乔纳森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克拉克和泰瑞莎，兄妹俩手牵着手，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模样。
　　但和别的孩子相比，他们两个的身上，实在是干净得令人意外，没有一丁点的伤害，比起门牙摇摇欲坠嘴皮肿起的汤姆，还有挂着两个熊猫眼圈的约翰，还有鼻青脸肿的艾比，这两个孩子，顶多是脸色苍白了些。
　　“女士们，请稍等一下！我相信我的孩子们，他们知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还有人想说什么，乔纳森一眼瞪过去，还是很有威严的，他走到俩小孩面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想找我麻烦，妹妹就，就冲了上去，”不是克拉克不想帮泰瑞莎顶锅，而是汤姆死活咬着泰瑞莎不放，约翰还好，一言不发，大概是被个上幼儿园的小女孩打成这样实在没面子，没想到汤姆却是个没脑子了。
　　克拉克自己也非常意外泰瑞莎的火爆脾气，本来看着乖乖巧巧懵懵懂懂的小豆丁，打起架来就像……emmm不是他想这样形容自家妹妹的，而是真的，就像疯狗一样。
　　比汉屈（肯特家的狗狗）还要crazy。
　　还是许多。
　　乔纳森一愣，他意外极了，他的目光移到泰瑞莎身上，“泰瑞莎，是你吗？”他不信，哪怕是克拉克说的，他也不敢相信。
　　“嗯，是。”泰瑞莎点头，承认。
　　她这一点头，那些家长们就炸了锅，“看看！你的女儿多嚣张！还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虽说很难从泰瑞莎的面瘫脸上看出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但是泰瑞莎也却是，不后悔啊。
　　乔纳森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他按了按眉心，明白了事情有点复杂是什么意思。
　　“是他们说的，要跟呆宝打架啊！”泰瑞莎脆生生地说道，她不明白，她只是打赢了而已，为什么要挨骂。
　　乔纳森脸色更冷了，转过身去毫不犹豫护住了两个崽，“我也很好奇，你们的孩子为什么连这么小的女孩都下得了手！”
　　“她说的就是真的吗？有你这么护孩子的吗？”
　　“亚裔满嘴谎言！必须让她给我儿子下跪道歉！”
　　乔纳森听到了这句话走到了那个家长面前，“种族歧视者，别再让我听到下一次，”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另外一个黑人家长不答应了，“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场面再一次混乱起来，就连老师也控制不住局面了。
　　事情明了清晰起来，所有参与了打架的孩子都被处分了，emmm一开始由于动手的是泰瑞莎，所以克拉克并没有受到惩罚，汤姆是想拉克拉克下水的，他一口咬定克拉克动了手，泰瑞莎可不依了，明明他的伤都是她揍的，怎么能让给克拉拉呢？
　　泰瑞莎：争着抢着要处分也是没谁了。
　　出于情面，克拉克还是受了点不轻不重的小惩罚，至于泰瑞莎，这还在读幼儿园的孩子，还是被围攻的那一个，别说处分了，现在正抱着牛奶啧啧喝着呢。
　　乔纳森礼貌地跟老师道了歉，领着两孩子走了。
　　回家的路上乔纳森没有说一句话，车里的气氛沉闷地可怕，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克拉克忐忑不安地看着爸爸严肃的侧脸，他想了想，还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乔纳森。
　　乔纳森依旧一言不发，泰瑞莎挠挠后脑勺，拍了拍乔纳森的肩膀，她奶声奶气地问道，“爸爸，不开心？”
　　克拉克对泰瑞莎摇了摇头。
　　泰瑞莎歪头，没明白克拉克的意思，她低头在衣兜里翻了翻，翻出了几枚用亮晶晶的糖纸包裹着的小糖果，“给，甜甜，开心！”
　　克拉克小心翼翼瞟了乔纳森一眼，然后拾起了一枚。泰瑞莎几乎会每天给他们一枚糖果，乔纳森和玛莎有时候也会买一些给她，但是也有规定，一天只能吃一颗，玛莎是时刻担心泰瑞莎的蛀牙，每天都是盯着豆丁刷牙的。
　　“不要？”泰瑞莎仰着小脸转过去看着乔纳森。
　　“妹妹，爸爸在开车，”克拉克将泰瑞莎抱了下来。
　　“哦，”泰瑞莎淡淡地应了一声，她低头，将小糖果的糖纸剥开，将糖果送到乔纳森嘴边，“爸爸，不吃？”
　　乔纳森无奈转头看了泰瑞莎一眼，白面包子的脸上嵌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现正天真无辜地瞅着你，乔纳森的那些话哽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了。
　　最后还是乖乖把嘴边的糖给吃了。
　　克拉克暗暗呼出一口气，妹妹真棒呢！居然把爸爸哄好了？乔纳森生气的时候，克拉克也是发怵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豆丁开发出的新·和稀泥法子：喂你吃糖。】
　　【泰瑞莎和稀泥三部曲：道歉…求抱…笑一个。现在还多了一个，喂糖。】
　　【哈哈哈哈哈阿泰真是太有才了！因为在洛林那儿碰过壁所以开发了新模式嘛！】
　　【啊~我也想被阿泰喂糖呢！】
　　【哦，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你算老几？！】
　　【没错，事已至此，只能——碧翠丝警告！】
　　乔纳森吃是吃了糖，但依旧努力绷着一张脸，泰瑞莎一下车就一溜烟攥紧了屋子，乔纳森走进去，就看见站在墙角面壁思过的豆丁。
　　乔纳森：……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要不要这么自觉啊！
　　晚一步进来的克拉克被泰瑞莎这波操作给惊呆了，妹妹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厨房烤小饼干的玛莎不明所以，她看了看泰瑞莎，又看了看乔纳森，“这是，怎么了？”
　　“泰瑞莎，你在做什么？”玛莎问道。
　　“呆宝罚站。”泰瑞莎的姿势十分标准，是站军姿的标准。
　　克拉克嘴角一抽，妹妹你这么熟练，以前总是挨罚吗？
　　“罚站做什么？”玛莎看着乔纳森，朝他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你知道自己错了？”乔纳森问。
　　“嗯，呆宝知道了！”泰瑞莎毫不犹豫地点头。
　　【哈哈哈哈哈不出三秒道歉系列！】
　　【咱们阿泰可是出了名的软绵绵，你让她道歉她就道歉，从来不会跟你废一个字，杠一句话的。】
　　【这道歉态度……那是相当的利索啊。】
　　“那好，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乔纳森又问。
　　“唔，知道。”泰瑞莎这下点头顿了顿，有些迟疑了。
　　“错哪儿了？”乔纳森追问。
　　“呆宝错了。”泰瑞莎转回了原点。
　　乔纳森、克拉克：“……”
　　“呆宝不认路，带错路，呆宝打架打赢了。”泰瑞莎绞尽脑汁，只想到了这些，前半句倒是真心的，后半句却是她综合形势总结出来的。
　　乔纳森还没说什么，玛莎就炸了，“打架？宝宝你没事？”她围裙都没解直接走过去抱着泰瑞莎检查。
　　克拉克小心地瞧了爸爸一眼，发现他是彻底没法子了。
　　“没有事，呆宝赢了的！”泰瑞莎握着拳头挥了挥，脸上竟然还有点小骄傲。
　　“赢了就好，”玛莎点头，忽然一顿，“不是这样的，以后不可以打架，要跟其他小朋友好好相处，”她差点被泰瑞莎给带偏了。
　　“唔，知道了。”泰瑞莎点点头应下了。
　　【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看这个豆丁是点了头的对！答应了的对！我赌一个沙漏，她肯定还要再犯！】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大家还是对泰瑞莎有了一眯眯的了解了嘛！】
　　【大家看，就是这个豆丁，她还会再打架的信不信？绝对不是观战的料，妥妥的参战股！】
　　【笑死，大家对泰瑞莎的信任真的没有了吗。】
　　【没有。】
　　【没有＋1】
　　乔纳森见玛莎终于引导了正确的做法于是便没有再说什么了，泰瑞莎还小，可以慢慢教，相比之下，他还是很有必要地跟克拉克谈一谈。
　　“克拉克，你在学校的时间不愉快吗？”乔纳森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非常关心他，也非常爱他，他对克拉克，是抱有期望的。
　　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顺遂一生，乔纳森也不例外。
　　“不……”克拉克摇摇脑袋，满眼愧疚地埋下了脑袋，他看着自己的脚尖，忽然委屈地想哭。
　　虽然他的一些能力可以让他做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可以去帮助别人让他非常高兴，可是同时他也非常害怕自己的能力。
　　如果他是普通人就好了，克拉克时常会这样想。
　　这样的话，他不用小心翼翼，不用躲躲藏藏，他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不是时刻担心，时刻丈量，这在不在普通人的能力范围之内，这会不会给家里的人带来麻烦。
　　可饶是他权衡再多，最后，他还是会出手选择帮助别人。
　　他不后悔，只是内心深处，会有着对家人的歉意。
　　“克拉克，”乔纳森在克拉克的脸上看见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他微微一怔，发现自己忽然不了解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了。
　　“你想要转学吗？”乔纳森注视着克拉克明澈的蓝眼睛，沉声问道。
　　克拉克瞳孔一缩，他摇头，“不！”
　　“爸爸，我知道你希望我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可是这只不过是一种逃避，我不可能一直逃避的，我要自己去面对，而且，我也想离开你们和妹妹。”克拉克睫毛微颤，其实他还没说的是，是爸爸妈妈，不想要他了吗？
　　不不，他们是爱他的！克拉克摇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都驱出脑袋。
　　“克拉克，你长大了。”乔纳森感慨道。
　　“爸爸，其实我……”克拉克内心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乔纳森。
　　“叩叩。”门忽然被敲响了。
　　“爸爸，克拉拉，小饼干。”门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泰瑞莎嘴里叼着一枚小熊饼干，手上还拿了几块，咔吱咔吱吃的可香了。
　　“泰瑞莎，是克拉克，”克拉克走过去蹲下，将豆丁嘴边的饼干渍用指腹拭去，“不对，你该叫哥哥的。”
　　“唔，克拉拉。”泰瑞莎还是更喜欢克拉拉。
　　“爸爸，要么？”泰瑞莎递给乔纳森，“爸爸，吃？”那期期艾艾的小眼神乔纳森哪里抵挡地了啊。
　　乔纳森面色复杂地接过了小饼干，“谢谢宝宝，”
　　【忽然觉得好温馨啊，真的像是一家人。爸爸，妈妈，哥哥，妹妹，觉得好幸福啊。】
　　【我们生而为死神，时光漫长，所以反而丢掉了很多东西呢。】
　　【看着泰瑞莎成长我居然有一种自己老了的错觉！】
　　【是阿泰太可爱了。】
　　【不，是她有毒哈哈哈。】
　　【有一种自己也慢下来过日子的感觉。】
　　试炼进行到现在，泰瑞莎出乎意料地成为了榜单上的前十甲，虽然是吊车尾的一个，可根据死神管理局的数据统计，泰瑞莎的频道是流量稳定性最高的一个了。
　　关于泰瑞莎的话题越来越多讨论度也越来越高，所以在泰瑞莎不知道的时候，她在死神界，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泰（挠挠头）：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呆宝（九十度鞠躬）：感谢支持！
　　克拉拉（翻口袋）：吃糖？
　　泰瑞莎（龇小白牙）：给笑一个。
　　豆丁（伸出小胳膊）：抱！


第20章　呆宝今天傻不傻
　　是夜；　万籁沉淀到深处；　岑寂无声，玉米秆在月光下自由自在地深呼吸，天上的星睥睨着大地；　星貌森严而冷峻；　仿佛狼深夜中的眼睛。
　　泰瑞莎收回了镰刀，一跃而上；　落地时轻巧得像只优雅的猫，熟练又麻利地翻窗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妹妹你去哪里了？”静谧的夜晚，被这一声询问惊醒了。
　　泰瑞莎睫毛颤了颤，看着从黑暗中走出的克拉克；　月光落在他的眼睛里；　那蓝微动；　冰凉而冷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