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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跃农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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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啪”一声掀了桌子,上头搁着的一套瓷碗噼里啪啦就这般洒了下来,清脆的“砰咔”声乍响。

金氏一下子愣住,李欣冷冷地道:“我还没做寡妇呢,不想借就算了,何必还诅咒我当家的。”

金氏恼道:“你问我们借钱还有理了!”

李厚叔面子上不好看。觉得自己媳妇儿给自己丢人了。这话是能这么说的吗?即使是不想借大钱,好歹是他侄女,借个小钱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这时候跟侄女闹,不是让他回去没脸见他二哥……

正想说两句,李欣却道:“谁家没个难处,不想借你也可以直说,我不可能跟流氓一样抢你家的东西。只是你今儿说我要当寡妇了。做婶娘的不怜惜我一点儿就罢了,我男人还没死呢你就这副态度。我今儿算是记住了,以后但凡我有天大的难处也不会来你们家找帮忙。你也记住了,以后但凡我发达富裕一点儿,你家甭想沾我一丝一毫;同理的,但凡你家有任何困难,我也不会帮你哪怕是一星半点!”

金氏大怒,“好你个李欣!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跟你这么说还算是客气的,就你,长辈?你也配!”李欣冷瞥了金氏一眼,掉过头去对李厚叔说:“三叔,我先走了。”

李厚叔忙“嗳”了声,被自己婆娘瞪,也不敢再提给钱的事。

李欣走出门却顿住,回头对李厚叔说:“三叔,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家是李春她娘做主。搞了半天,你竟然是个入赘的。只是奇怪怎么李春,李富李贵他们竟然没有改姓金?”

说完便大踏步走了,连头也不回,耳边却听得“砰”一声巨响,接着便是金氏的尖叫声。

李欣也管不着这些事,春生的马车停在街道上,见李欣出来忙问:“关大嫂,怎么样?”

李欣疲惫地摇了摇头,坐上马车,想了想道:“银环姐夫,麻烦你,回村去。”

春生也不多问,驾着马车赶往荷花村。

院子里那一大滩血迹什么的都被清理了,堂屋门打开,里面人声嘈杂,看着人便很多。

李欣估摸着应该是关文他爹他们回来了,忙赶进去,春生跟在后边。

果然,关明坐在当中脸色不好看,关全和关止承分坐在两边。其余一些人李欣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一时间也分不清楚。

关明见李欣回来忙问:“阿文怎么样了?”

“还行,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人参吊命。”李欣抿唇答了一句,也顾不上有旁人在,直截了当地问:“公爹,家里还有多少银子?买人参还差银子。”

关明听说没什么大碍便呼了口气,又听李欣要钱,眼神立即闪了闪,然后看似颓败地低下头,“我哪有什么银子……你去找人借吧,听说你娘家现在都养了牛了,家境应该不错的,先救个急,以后慢慢还……”

李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关全见气氛不对,忙作揖请其余不是关家的人出去,说家里有事儿相商。

别人也不是傻的,听到说钱的事,自然都识时务地退避。

关全关了门,李欣这时候也顾不得想是赞他机灵还是讽他世故了。冷笑着问:“公爹,你真的没银子?”

“我哪有啥银子……”

“那你是想等着看你儿子死是吧!”

关明顿时抬头怒喝道:“你胡说啥!”

“说你想看着你儿子死呢!”李欣讥讽道:“你儿子都成这样了你也不肯把你藏着的钱拿出来?你捂着你那钱做什么?生锈啊!”

关止承撇撇嘴,“大嫂,你这话说得……爹怎么会想让大哥死呢?大哥既然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就是缺银子买人参是吧?家里没钱那便去借好了……”

春生一直没走,他媳妇银环跟他说关大嫂是个挺不错的女人,跟她谈得来,春生心里便也对李欣有几分认可。今日见她处事也觉得她这人不错,想着这关家突发事情,他少不得要帮一把。关大哥还是他爹属意的下届村长的人选,不管从私心还是公心上来说,他都想在这时当帮人一把,自然也是作为相关人员留在了关家堂屋。

听关止承这样说,春生便说道:“关六弟,关大嫂已经给了十两银子出来买了一截人参给关大哥续着命了,又跟人借了十两。现在就差三十两。”

言下之意是,关家大嫂已经掏了那么多钱出来,又跟人借了那么多钱,要是再让她去跟人借,说不过去的。

关止承却听出另一番味道来。

“什么?你拿出了十两银子!”

因为震惊,关止承这句话说得都有点儿打颤。

关明也一下子愣愣的,好半天才回了神。谁知却“啪”一声拍了桌子怒道:“好你个毒妇!”

李欣冷站着原地没动。关明怒斥她说:“你有这钱,昨晚为什么不拿出来!你要是拿出来了,阿文会去山林子里打猎?今儿这些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李欣心里真的是不止冷笑了,她忍到今儿这份上,也算是到了头了。

关止承心里也很是愤恨。他考秀才也需要五十两银子,这个大嫂一分钱都不出。要是她出了,可不就没这么些事儿了吗?大哥那儿看病什么的也能省一笔开销。不然老话为什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女人都是些头发长见识短的。

关明还在骂:“从你来了我们关家。就没顺心过……上辈子是倒了什么血霉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

春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关明父子都这样黑了脸,有些目瞪口呆。

李欣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手指摸着碗边缘转转,低声对春生说:“银环姐夫,麻烦你了,待会儿我还要回娘家去一趟,还是需要借下你的马车。”

春生自然说不用客气,李欣便道:“家丑不外扬。”

春生听明白了李欣的意思,点点头出了关家堂屋。

只剩关明、关全、关止承三人和她。

李欣“啪”一声摔了粗瓷碗,关明的谩骂声当即停止。

“你是不是要算总账?”李欣扬声道:“你要算总账,我就跟你算个明白!”

“他出这事儿你说是我不拿钱出来,好,那之前呢?是你们两父子起心思要花钱去买个秀才功名!再之前,是送关老六去读书!还往前,是关文一手一脚赚了可以去私塾读书的钱!再往前,就是你这个当爹的没点儿本事儿,家里本来就穷还要生那么多!生了儿子不负责交给大儿子负责,自己靠儿子养还挑三拣四没个当爹的样子!”李欣冷冷地道:“你还要跟我算账吗?”

关明气得手哆嗦,李欣继续道:“你要是不生那么多,没有关止承这么个儿子,日子说不定还能过得好些。你生了那么多娃却养不起,要大儿子早早背负家庭之累,是你没本事。大儿子赚了钱送小儿子读书是希望他学好能有出息,你却一味地溺爱袒护,小儿子读书不行想歪门邪道要拿钱买功名,你也不反对,让你大儿子不顾深秋山林危险硬要进山捕猎好卖了野物换钱……我倒是不明白了,关文今日成这样是我害的?我告诉你们,他要是死了,就是你们逼死的!”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

关止承调子都歪了,读书人也学着糙汉子骂女人。

李欣却冷笑一声:“我有你贱吗?学识不好就多用些功,哪怕做一辈子童生,不,哪怕一辈子考不上童生也比花钱买秀才来得干净!”

“你干净!”关止承抓住李欣最后一个词,“你一个窑姐儿能有多干净!”

☆、第九十五章 彻底摊牌(下)

这是李欣的软肋,是她的硬伤,就跟伤疤一样,永远印在身体上,终生都洗不掉。

李欣却忽然笑了,望着关止承笑,眼里却没有一点儿笑意。

“我是窑姐儿,那又如何?”

李欣一步步逼上去,死盯着关止承问:“那又如何?”

看她双眼射出寒光,就连关止承也受不住似的连退了两步。毕竟只有十六岁,说到底还是怕的。

关止承藏到关明身后去,关明猛地掀了桌子,对李欣怒吼道:“你给老子滚!关家没有你这么个媳妇儿!”

“笑话,当初你们关家聘我,半句不提窑姐儿的事,现在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跟人通奸四没往外说你们关家半句不是,七出三不去都在那儿摆着,你们想叫我滚我就得滚?孙喜鹊那样的都是关文做大哥的出了声说要休才休掉的,你们要休我?你们也得有那本事!要拿出点儿正当的理由来!”

李欣动都没动一下,关明掀桌子打到她手臂她也只是晃了一下,始终很固执地站着,高昂着头。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上辈子。

似乎很遥远了。

上辈子,她和所有的普通女孩儿一样,小学,初中,高中,一路义务教育下来,她成绩还算不错,只是高考失利,她又不想再复读让自己承受压力,便填了一所二本师范就读。她爸是个普通的技术员。她妈也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外婆是个传统的女人,她妈也跟外婆学得一样,教导她要温婉贤淑,要做个贤妻良母。

她有时候性子活泼了些,跟同学在外面玩玩到了十点都会被她妈唠叨。家里有门禁,也从来不许她出去过夜,就是在最亲密的好朋友家也不行。

久而久之,她的性格也成了那样,别人说起她李欣,只有四个字评价——贤妻良母。

她以为以后就这样了。找一个温和的男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在现代快节奏的生活里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没想到一场意外的车祸,结束了她作为一个普通现代女孩的一生,却又让她开启了一个不普通的古代女孩的剩余半生。

现代的家庭教育,古代的封建礼教都在告诉她,不能违逆婆家。不能出格,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没有理由再受这样的委屈!

李欣的不服气让关明更加愤怒,他一脚把桌子往李欣那边蹬,口中骂道:“你有疾,无所出,不侍家翁!还要什么理由!”

李欣顿时笑了。“我有疾?你是让大夫给我看过?我无所出。我嫁过来才几个月你怎么就断定说我无所出?至于不侍家翁,我倒是想问问,我哪儿不侍家翁了?我短你吃短你喝还是怎么?”

关明被她驳地哑口无言,关止承愤恨道:“爹,别跟她废话!”

关明便点头说:“对,不跟她废话!”

“不废话那就切入正题好了。”李欣歪了歪头,“关文需要人参吊命的事,你们当真不出钱?”

“……说了没钱!”关明底气不足地吼了回来。

“那好。”李欣冷冷一笑。打开堂屋门唤道:“银环姐夫,麻烦你来一下。”

春生忙走了进来。刚才他在外面没听清楚,但也知道这屋里动静挺大。他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关家大哥在医馆里面命悬一刻的,关家人怎么还有心思窝里斗啊?

李欣深呼吸了一下,才说:“银环姐夫,你来做个见证。我今儿回来问关文他爹拿钱救命,他说让我自己去借,从他这儿我没拿一个铜板。这事儿你也看到了的,对吧?”

春生便点头。

这是事实,没啥可犹豫的。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签个协定。我没多余功夫跟你们耗,不出钱便算了,待会儿我回娘家去借。关止承,你读了书总该识几个字,写个说明,证明我今天问你们要钱了,但你们说没钱,就是借也让我去借。”

关止承被梗住,硬着头皮说:“写这个做什么!”

“笑话,你当家的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跟我们打小九九?”关明也怒道。

李欣便笑,语带威胁,“不写也可以,反正差三十两在那里吊着,我也懒得去借钱了。他亲爹亲弟弟都不管他死活了,我还拼死拼活给他挣命做什么?你们想好了,不写,大不了就是他死了,我寡妇再嫁也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好,回我娘家让我爹娘哥嫂养着也好,反正跟你们关家再没任何关系。我本来就是窑姐儿出身,也不需要什么贞节牌坊。只是你们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关明一噎,李欣继续笑,“关文死了,关家能挣钱的有几个?关全这婚事也不用办了,关止承那秀才也不用考了,你倒是可以把阿秀阿妹卖了,反正是你亲女儿,我也管不着,你爱怎样怎样。关武老实倒是可以代替关文给你当任劳任怨的牛犊子伺候你一辈子,不过瞧你这样压榨亲儿子的势头,指不定你还没死你二儿子就让你给累死了。然后呢?轮到三儿子?四儿子?我到时候乐得在一边看你是什么下场!”

这番话真是毒,连保持缄默的关全都坐不住了,也在一边劝道:“爹,大哥还等着银子救命,你要是有……”

“我没有!”

关明恼羞成怒:“屁话一箩筐!不就是写个说明吗?给她写!”

关止承有些犹豫,关明见没桌子拍了改拍了凳子:“写!”

关止承只好去自己房里拿了笔墨和纸,春生帮着把桌子放好。眉头微微蹙着。

看关止承写了几个字,李欣就笑了,“你这叫写的什么?‘长兄重病,而家中无钱财,遂乞家嫂外借之,特此说明。’你是忘了我不识字儿呢,还是估摸着我不知道‘乞’字的含义?”

关止承捏了捏笔杆,“那你要我怎么写?”

“好啊,我说,你写。”

关止承只能李欣说一句他写一句。李欣说道:“今日关文因关止承考秀才一事入山狩猎,意外被野猪顶腹,性命垂危,需五十两银子一株人参续命,李氏出十两,外借十两,差三十两。回关家问关家人拿,关文之父称家中无钱,让李氏从外再借。关文之父、关全、关止承均在场,由何春生作为见证人。特此说明。”

关止承松了口气,写完后李欣还拿起来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道:“签字,盖手印。”

关止承恼道:“不就是个说明。还需要盖什么手印!”

“不盖?不盖那就算了。”

说完便真的作势要走。

关明赶紧喊道:“回来!”又瞪了关止承一眼。关止承心不甘情不愿地“画押”。

“公爹,还有你呢?”李欣指指那张纸,关明也签了字盖了手印。关全也照做。

春生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惊讶李欣竟然识字。写了自己的名字,春生正要盖手印却被李欣止住,道:“银环姐夫就不用手印了,签字足以证明。”

收好那张说明,李欣对春生道:“银环姐夫。麻烦你载我去李家村。”

走到关家门口的时候身后响起阿妹的声音,李欣回头一看,阿妹已跑了过来,抿紧了唇望着自己,抽噎着道:“大嫂,爷爷已经知道了……”

“爷爷怎么样?”李欣顿时问道。

老关头在关家话不多,但对李欣也一向算是照顾的。作为爷爷辈分的老人,李欣对他也很尊重。

阿妹摇了摇头,悄悄地把一个布包塞给李欣,“爷爷给的,说是棺材本。”阿妹抽了抽,“爷爷说不能给爹,只让交给大嫂。我和五姐上次赚的体己银子也搁在里头了。”

李欣微微红了眼,半晌才“嗯”了声,“回去好好照顾爷爷,你大哥现在没事儿的。”

阿妹赶紧点头,李欣收好钱坐上马车,春生正要驾车却见关全又跑了来。

关全气喘吁吁地停在马车外面,春生道:“关大嫂子,关四弟来了。”

李欣探出头来,关全速度极快地把一个东西塞进去,囫囵地说:“大嫂,你也别怪我有时候做人太含糊……”

说也没说清楚便跑回去了。

半晌李欣的声音才从马车里传出来,“麻烦你了银环姐夫,出发吧。”

老关头的棺材本和阿秀阿妹上次赚的体己银子加起来也不过二两多一点儿。钱还有股子味道,也不知道老关头藏着这钱藏了多少时日了。

关全给的倒还有点儿多,足有七两。关明问家里人要钱的时候李欣就知道关全身上肯定是藏了钱的,他能攒下七两银子也着实不容易,为了亲兄,一向自私的关全也可以说是掏了老本的。

而关明和关止承……

李欣闭了眼。

如果这次关文能逃过一劫活回来,她就算现在不跟关文提让他分家的事情,也要让关文彻底看个明白清楚,他爹和他六弟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李欣想,那便只有和离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不分家就算了,他若他还是要毫无怨言地养他那个爹和那个弟弟,那么她跟他之间的日子定是过不下去的。

她已经跟关家那两个人闹翻了。

和离了也好,不用再受气,也不用再处处替那个男人打算。

李欣靠在车壁上静静地想着,一会儿又觉得舍不得关文,一会儿又想起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一会儿又脑子乱得听见关文说:“欣儿,我听你的。”整个人木在那儿,等到了地方的时候,春生叫她下车,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第九十六章 怒极攻心

刘氏听到动静出来开门,见李欣满眼是泪顿时愣住,大声叫着李厚仲来,一把抱了李欣道:“欣儿,怎么了?这怎么了?”

这才回去一个黑夜白天的轮回都没有,自己姑娘怎么又哭着回娘家了?

刘氏气不打一处来,赶紧问:“是不是关家人又欺负你了?”也不待李欣说明情况,怒道:“他们真当我李家好欺负是不是!”

“大娘,不是……”春生忙出来解释道:“是关家大哥出事儿了。”

李厚仲迎了春生进屋,刘氏抱着李欣给她擦泪。李欣哭了会儿觉得不好意思也止住哭声了,待春生说完了事情,李欣才道:“爹,娘,我……我回来是想……”

“啥也别说了。”刘氏手掌一挥,踹了李厚仲一脚,“赶紧给欣儿拿钱去!”

李厚仲忙答应着去正屋了,刘氏问李欣:“还差大概二十两是不?”

“嗯。”李欣道:“我和关文的钱加起来十两,问关文他姑姑借了十两,关文他爷爷和四弟给的加起来差不多十两,就还差二十两。”

刘氏“哦”了声,想了想又拍了桌子,“他爹呢?亲儿子伤成那样不去看一眼就算了,怎么一分钱都没拿出来!”

春生忙道:“关大叔说家里没钱。”

“没钱?唬谁呢!就我们家这样没分家单过,爹娘儿子媳妇孙子的混住在一起。感情那么好的还各家都自己存着钱呢!我跟我当家的都有私房银子,说没钱,谁信!”

春生又答不出来这问题,只是苦笑着低头。

李欣吸了吸鼻子道:“娘,算了,我让他写了说明了,以后问起来,也是他们自己说没钱不给的,不关我的事。对关文,我做到仁至义尽就好了。”

刘氏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止住了。

李厚仲拿着红色绸帕包着的银两出来,里面是五两的一个银锭子和其余些散碎银两。

李厚仲道:“爹数了数,这里面大概有十来两银子。”

李欣当初刚回家来的时候散分了自己攒的私房,东西各给了谁倒是记不大清楚了,但是钱还是记得的。整整五个五两的银锭子,大哥二弟三弟家各一个,爹娘两个。

李家买了铁犁、牛什么的。李厚仲动了其中一个银锭子,后来慢慢地又给补回来了,再加上儿子那边的孝敬,现在不仅十两回来了,还有剩余。李欣娘家的情况如今真的不错。

见李厚仲这么说,张氏忙出声道:“公爹,剩下的钱从我们这边拿。”

江氏也道:“姐姐的事我和二郎也得出一份力的。”

妯娌俩说完就要起身去屋里拿钱。刘氏吼道:“都急慌慌做啥!给我回来!”

两个儿媳妇只能回过头来。刘氏细细数了数红绸帕里的银子,说:“这里面是十三两,还差七两银子,正好,老大家的是长兄,该更加出点儿力,当初要不是欣儿……”说到这儿刘氏顿了下。那会儿李斐和张氏成亲是用卖李欣的钱剩余的部分办的。

“老大家的就拿三两银子出来,老二家的拿二两银子出来。铭子虽然还没成家。但他也是欣儿的弟弟,出钱给他姐夫救命也是应当的。这二两银子我做个主给他出了。”

不一会儿,二十两银子就齐活了。

刘氏细心地给包好,推到李欣面前:“赶紧拿去医馆,记得给我们报个平安。”

李欣哽咽着点点头,也不跟爹娘嫂子他们客套,和春生匆匆离开了。

春生还有点儿愣。

二十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可看刚才李家,三言两语间就把钱给拿出来了,眼都不见眨一下,也不觉得有多舍不得。要么是这家人有钱,要么就是的确觉得钱跟命比起来,屁都不算一个。

李家若真的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状况,那必是后者。

春生只猜到了一半。

要是李欣跟关文没关系,这钱李家自然不会出。可关文是李欣的丈夫,刘氏几个妇人自然知道失了丈夫,李欣会面临怎样的困境。他们倾力相帮并不是跟关文交情有多深,而是不想看到李欣下半辈子受苦受累。

凑够了钱,春生自然是驾着马赶往镇上安和堂。折腾了一下午,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李欣捧了钱一股脑地递给医馆那名中年文士,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中年文士数了银子点头道:“我让文大夫马上给他用人参。”

正说着,关氏从帷幕里走出来,见到李欣忙问道:“借到钱了?”

李欣点头,“姑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担心,昌生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了过来。”

关氏搭了她的手,神情憔悴,皱着眉头看李欣,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关氏是理解李欣的,当年赵光明被打得半死不活,她也是这么挨过来的。她那时还好,丈夫虽然残了,可到底还有两个儿子在膝下,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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