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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长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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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你方姨娘过来,说熙儿那孩子今年也十五了,国子监里也学了好些年,监里夫子说那孩子火候够了,该下场试试。”宋氏仔细看着明煦的脸色,轻声道:“我儿十四便中了举人,你弟弟现如今仍是白身一个,他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未免有些不好看,外边也难免起议论。”
  “姨娘的意思呢?”明煦明白宋氏的意思,不免有些好笑。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自古以来,家族资源都会倾向于培养嫡长子,为了长子的仕途,甚至会有意压制下边子弟的发展。明家子嗣不逢,资源上还好,明熙虽是庶子,仍旧占了国子监的名额,可虽如此,明溯仍是有意拉开兄弟两人入仕的时间。
  但是明煦自己,却是不在意的,朝堂上诡谲难辨,独木难支,还有什么比手足更值得信任与有力的呢,只是他自己是嫡支,这话不能由他来说,所以这些年他关心弟弟学习进度,却不曾与他谈论抱负。
  “你将要大婚,届时你祖父必是要回京主婚的,你姨娘的意思是让熙哥儿随着去江南应考,考完了再回来。”提起方氏与明熙,宋氏一贯带着几分亲近,方氏是她的陪嫁丫鬟,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安分的紧,宋氏与她有几分主仆情谊在的。
  “此事母亲与父亲商议便好,儿子无碍的。”明煦表示他乐见其成,不用特意照顾他的情绪。
  “你这孩子”宋氏笑的有些无奈,“说你大度,有些时候又计较的紧,说你小心眼,又有几分疏狂。”
  “我何时小心眼计较了?”明煦不认,“林世伯说我这是有古之君子之风。”
  “该改叫岳父了。”宋氏一愣,笑道:“说起这个,我少不得为你走一趟宫里,太后她老人家贵人事忙,我得去提醒一下,你媳妇儿的笄礼该是什么章程。”
  “辛苦母亲。”
  明家这边母子两个说起黛玉的大礼,而今正月过半,贾府也将这事儿提上了议程。年前凤姐就重新接回来了管家权,如今贾母提起这事儿,顿时苦了一张脸。
  “太后她老人家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要咱们按县主的规制去办,是半点不顾府上的情况,如今年景不好,只出不进的,哪里来的郡主规制,老太太将这事儿交给我,是要我的命呢。”凤姐听了贾母的话就开始诉苦,说到艰难处竟红了眼眶。
  “府上的情况我也知道,这些年你管着这一大家子吃穿用度,各家年节来往,确实辛苦了。”贾母叹了一口气,说:“玉儿她没了爹娘,也无兄弟,我这个做祖母的,不占她便宜,玉儿算起来封了郡主五六年,年食邑八百户,这些也不给她留做嫁妆了,拿去办礼吧,我养她这么些年,如今她该走了,该给办的风风光光的,到了婆家,腰也挺的直。”
  贾母计算的好好的,却不想凤姐一脸为难:“老太太,这朝廷发给林妹妹的俸禄,一向都是入了公中的。”既然入了中公,那还分你的我的,都是充了家用的。如今贾母要凤姐儿拿出来,自然是没有的。
  “入了中公?难不成还让她一个小姑娘养家不成?”贾母十分意外,府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朝廷发的俸,林妹妹与大老爷,老爷都是一起入的库,老太太没特意吩咐,孙媳也就没特意留出来。”凤姐儿说:“林妹妹是尊贵人儿,又是个有爵位在身的,不像我们这些不事生产的,这些年我这心里不住的念叨,得亏有她这个玲珑人儿,不然我不知道要作难成什么样子。”
  凤姐儿知道这事儿是她理亏,又不能供出是王夫人的主意,只好寄希望于老太太体恤她的辛苦。
  “你是个能干的,我这些年便也没过问这些事儿,今儿个你跟我仔细说说,府上好些年不添丁进口,左不过是这几口人,怎么就愈发艰难了?”老太太叹了口气,果然没怎么责怪,凤姐儿她是知道的,性子霸道,好弄权了些,但说她贪污徇私,中饱私囊却是没有的。
  “老祖宗,咱们没添丁,可也没什么进益,这些年收成不好,靠着祖上留下的基业,经营的不好不坏,可不就是坐吃山空。”凤姐儿憋了一肚子苦水,可算能倒上一倒。“家里的爷们没个一官半职,偏偏女儿家争气,出了个贵妃娘娘,大老爷,老爷两个的俸禄发下来还不够送进去的。”
  说起宫里贵妃,贾母没法说什么,他们这些人还能委屈一二,可宫里的娘娘没了银钱,那可是寸步难行。如今底下的小辈还没起来,可就指望这个大孙女了。
  “咱们家这些情况,你是最了解不过的,你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依我看,咱们府上的底下人多了些,一个人的活计偏偏三个人做,繁赘的很,小丫头们又是懒的,多是白吃饷的。”家生子又生家生子,府上奴仆早就超出份例规制了。
  凤姐管家多年,对婆子管事儿们仗着辈分资历偷懒耍滑,白吃白喝很是看不惯,但顾忌她们身后站着的人,也不好施展手段,让人恨极。但她却不会一股脑全说出来,府上最信奉“长辈跟前的人代表的是一份体面,正经的哥儿姐儿也不可直接叱责,报了长辈再断。”的就是贾母,她身边经年的老人儿也是最多的,只能徐徐图之。
  “自来大家族里头都是在外头采买人,没有将人发卖出去的,说出去着实不好听。如今留在府上的多是家生子,最是衷心的,不好打发了去。”贾母摇摇头,说:“祖宗说俭以养德,凤姐儿你重新拟了各院的份例,从我这里先来。”
  凤姐儿闻言皱眉,欲开口却被贾母打断:“这事儿稍后再议,玉儿的事儿你先操办着,银钱从我这里出,需要多少,直接问鸳鸯拿。我再进宫一趟,拿准了太后娘娘的意思。”
  凤姐儿不说话了,她可是对贾母的梯己十分好奇,至今也没能摸出个大概数目来,如今县主规制的笄礼说出就出,不知藏了多少呢。


第56章 京中会试
  打了春; 盛京就渐渐出现各地来的学子,再过了元宵,就热闹起来。
  明煦在茶楼捧着杯子不松手,寒意料峭; 即便是穿着兔毛大氅; 也觉得有些手足发木。而这些皆是因为对面歪在椅子上的某人; 进茶楼坐窗边也就罢了; 偏要开着窗户。
  感受着呼呼风声,明煦努力忽视周围各式的目光,无奈道:“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华章翻了个白眼; 拎起茶壶倒了一碗茶; 将明煦手上热气冒尽的换下来:“至于么; 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明煦嘴角一抽:“你若是真心怜我; 便把窗子关上。”人多眼杂的; 像个蛇精病; 被人套了麻袋也不奇怪。
  华章竟然真的起身关上了; 离会试不过十日; 还是不要浪了,若是因着这个; 让明弟或者自己染了病; 那可就得以死相谢了。
  “真的不住我府上?”明煦认真的确认好友的意见; 华章家中出了点变故; 这次上京来的算晚,离得近的酒楼驿站都是客满,他又是个好享受的。
  “当年在江南的时候你与容实都是无家室的清净人; 我住了就是住了,如今倒是不方便。”华章长叹。
  容实是卿容的字。
  “矫情。”明煦嗤笑。可不就是矫情么; 卿容是一家三口独居在京,主人忙碌,无暇顾及,觉得不方便就罢了。可自己住一个院子,又不愿意去,扯什么高门大宅影响心性,或多生事端。
  “家里在京的铺子不少,随意择一家就好,总不会少了过夜的地儿。”华章不以为意,主人家万事儿方便。
  明煦无语,那你还说个屁呀,刚刚装模作样哭诉一路遭遇凄惨,无处落脚的人是谁。
  “当年都是一起考乡试的,现在咱俩这焦虑难安,望着悬在脖颈之上的刀,盼着落也不是,盼不落也不是,容实那厮倒是自在。”华章不知是不是来的晚的缘故,拉着明煦一直述说心中焦虑,明煦也不好说自己觉得还好,只好由着他折腾。
  “真觉那么难捱?其实只要不落到同进士,还是好的吧。”明煦说。考前焦虑这么严重的么,左右还年轻,胜败兵家常事。
  华章嫌晦气,考前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正要让明煦收回前言,就听见旁边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华章坚持坐在二楼大堂,目的就是这个,忙噤声细听。
  明煦敛眉轻笑,转头望向窗外。他这几日已经结束闭关状态,闲来无事总上街走走,便是不刻意去听,也晓得一群人在说什么。
  考前压力太大,传传这一届考生的八卦,再有就是议论会元的热门人选。明煦听了几回,也有了耳熟的名字,像山东此届解元,孔子后人,当代衍圣公嫡孙孔彧,江苏才子,亦是解元的温岐,是比较热门的两个。听说更有私肆开了赌局,不仅赌这届的会元,之后的一甲都有人下注。
  明煦对这些人不甚熟悉,也无意凑热闹,对于已经出现的拉帮结派小团体现象更是瞧不上,能成功进士入朝再说罢。
  华章听得津津有味,遇上不明白的,还问明煦要前情提要。
  华章看人,自己也落入别人眼中,两人眉目年轻,衣着气度非常,端的是世家子弟,不一会儿就有学子上前结交。
  明煦垂眸不言,华章也忍不住眉心一跳。离考试没几天了吧,这几人不安安分分备考,竟邀请陌生人去喝酒,按理说没被乡试刷下去,脑子应该没问题,可这几个不像啊。
  心下腹诽不停,华章面上却是有礼婉拒,眼见这几个被拒绝了又去问被人,不由敬意十足,真的猛士啊这是。
  与华章会了面,又带着与兰亭书院的同窗聚了一聚,明煦便返回家中不再出门,平静的读过这最后十日。
  十年磨一剑,今日把示君。到了进考场这日,明煦抬头望天,日光透过云层轻射下来,有些模糊不清。
  上京的冬日干冷异常,今日同往日一般,却又是不一般。明煦回头轻摆手臂,示意来送的明熙,便缓步步入考场,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锐利与坚定,寒窗十数载,且看今日了。
  且看这么些年,你到底学了些什么,他轻声自语。
  明煦在考舍之中奋战的时候,荣国府王熙凤也在做最后的查漏补缺,荣宁两府人口亲戚众多,红事儿白事儿是常有的,寿宴更是一年要办几回,但这及笄礼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又听闻许多规矩不一样,王熙凤是下了大功夫琢磨,结果越是琢磨越是心酸。
  办一场及笄银子如流水流出去暂且不论,及笄是女孩子的大礼,女孩子最尊贵的一天,自己却是没有的,王家势大不假,但女孩子连字都不认,这种儒家推的“礼”自然也是没有的,不过平常生辰置一桌席面罢了。
  凤姐再三确认了场面无误,器物齐全,又去问了主人,笄者,宾客,都好才罢。
  到了花朝节这日,百花吐蕊,春光正好。荣府宾客往来,十分热闹。
  王夫人与王熙凤在前面招待宾客,今日宴会的主角黛玉正端坐在房中,宝钗,三春并丫头们陪坐左右。
  “说起来都是金尊玉贵的女儿家,可与林姐姐比起来,我就是草芥一根。”嬷嬷正给黛玉梳发,这日有特定的发髻,探春凑近笑道。
  “好妹妹,浑说什么,你是草芥,我是你姐姐,岂不是大草芥。”黛玉握住探春的手,她其实也紧张的厉害。
  “照你这么一说,这岂不是一屋子草。”宝钗看得出黛玉的不安,玩笑道。
  察觉到她的安抚,黛玉一笑,碍于身边站着宫里来的嬷嬷,没有多说什么。这时屋外有鼓声传来,众人心间一颤,复又安静下来,听着外头的动静。
  吉时已到,宾客,有司,赞者来到荣国府正堂荣禧堂,贾母请来的太妃,老封君,贾赦贾政请来的同僚门客,再有就是亲戚姻连,贾王史薛都来了人,便是明府的圈子,也请来了不少,多是德高望重之人。
  “请笄者。”有司王熙凤高声道。在侧室的黛玉被两个嬷嬷扶着,走到正席。这两个嬷嬷是先前时候太后赐下教导礼仪的,待黛玉出阁再收回。三品以上诰命夫人对于殿前这两人有些印象,落在黛玉脸上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意味。
  贾母请的正宾是宋氏,一来宋氏是三品诰命,身份足够尊贵,二来则是因为亲近了,婆婆为儿媳加笄,传出去也是极好听的。
  宋氏净手后看着已经长成的姿容出众的窈窕少女,又想起而今在考场之上的长子,心里不免涌起几分金童玉女的欢喜,便是别的不论,端看面貌身段是也及相配的,想着两人站在一处,便觉得赏心悦目。
  心下思绪飘远,手上动作却是不乱,宋氏拿起托盘里的梳子,将黛玉头上的童髻拆开,重新梳好,然后分别加笄,簪,凤冠,黛玉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更换,如此三次。
  三加之礼十分郑重,不仅体现在宾客衣着有规制,黛玉三次加笄的采衣,深衣,大袖礼衣更是繁复非常,其代表的意义也不同,便是配绶,衣服的摆放都十分讲究。叫人感受其礼仪厚重。
  黛玉小心的按照嬷嬷教导的礼仪走流程,三加三拜之后,后背已经起了一层汗。贾母从座位上起身面西,宋氏向东念祝辞:“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琬卿甫。”黛玉答:“琬卿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女子许嫁,笄而礼之,称字。说起琬卿,当日贾母去太后处拜见,太后与她提起黛玉取字的事儿。“本宫本想着给县主取一个,奈何你那亲家来的早,本宫还没想好,那哥儿就拿出了一个。琬卿极好,与你那外孙女小名也相合,可见是花了心思取的,既然这两个小的这般好,本宫也不好不纳,便叫琬卿罢。”
  贾母虽然遗憾没能得太后赐字,但看太后的态度,她心里就有了成算,便没觉得不好。这日就交给了宋氏来取。
  取字之后整个笄礼已经完成了大半,贾母惯常说了几句算是聆训,之后便是奏乐,乐者奏《高山》,《流水》。已算礼成。
  黛玉拜谢宾客后回房休息,贾赦,贾政并夫人招待宾客。
  ……
  宋氏从贾府回来,便招来丫头询问明熙的去向。“太太,二爷用过中饭就乘车过去了,约莫再等一会子就该回来了。”丫头回话十分的麻利。
  今日恰巧是明煦归家的日子,宋氏担心的不行,很不能亲自去接。听说明熙已经过去了,才稍稍安定下来。将明照叫过来坐在堂屋等消息。往常都是明睐陪着她等,如今睐姐儿也走了,陪着等的人换了一个,等的人多了一个。
  而这边,明煦出了考场就见等在门口的长安,明熙在他身后站着,对上自己的眼神,展颜一笑。于是明煦也笑起来,有些不顾仪态的小跑过去,明熙扶着他上了马车,自己随后也钻进来。
  “大哥出来的挺早,我本以为还要等一会儿。”明熙将手上的轻裘裹在兄长身上,又递了一个手炉。
  “考舍离门口近,我排在前头,便出来的早。”明煦轻笑一声,出了那小旮旯地儿,连空气都清新几分。
  “大哥发烧了?”明熙皱眉道,不是风冷,进了马车明煦,面色依旧发红,而指尖冰凉。
  “是吗?”明煦只觉得今日有些乏力,只当是闷太久了,出了考场就好了很多,不过明熙这么说,是发烧了也说不定,毕竟考场进去不能穿夹层的衣服,于是穿衣服又要多又不能重,学子们大多都穿的比平日单薄,春寒入骨,明煦能撑到现在才发作,已是好的。
  “长安快些。”明熙立即吩咐。


第57章 贡士录取
  驱车回家之后; 明熙做主,直接把明煦送到了飒然居,又令人请府医和通知宋氏。明煦自觉还好,不过身上有些发热; 精神尚可; 于是不顾明熙的劝阻去侧室沐浴更衣; 待他出来; 大夫与宋氏皆已经到了。
  本来宋氏听到丫鬟来报大爷病了,当下唬了一跳,考场上生病可是要人命的。慌忙来到儿子居处; 又说大爷在里边洗漱; 心稍稍安了下来; 看来不严重。虽如此; 见着明煦出来; 仍是扯着询问说教了一通。
  大夫收回按在脉上的手; 捋了捋胡子; 慢悠悠道:“有些寒气入体; 并不严重,大公子年轻火旺; 身子强健; 喝副药; 将养两天就好了。”说完就开始提笔写方子。
  确定无事; 在大夫走后,明熙也回了自己院子。
  药煎的很快,明煦接过长安手里的碗; 一饮而尽,面上不露分毫; 却是暗暗砸了砸舌头,恶心,想吐,宋氏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敢喝茶压一压,她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法,喝茶会解了药性,幼时的明煦也曾扯了大夫辩解,无果,人总会在某一个点固执己见。
  喝完药,明煦躺在床上,宋氏在床旁边坐着,明煦有些不自在,没有表现出来。药里加了助眠的材料,奈何他现在的心情飘在云端,睡意是怎么也酝酿不出,心里很空,不想说话,忽然想翻身打上一通宵的游戏才好。
  想到游戏,明煦更不想说话了。似乎看出了明煦的无所事事,宋氏开口了:“前几天你祖父来信,说起你的婚事来,你这几日在考场,也一直没法子跟你说。”
  “可是有变?”明煦仔细看了宋氏脸色,问道。
  宋氏点点头,压低了声音:“你祖父说太上皇或有不好,尽量将婚期提前。”
  婚期原本定在四月,如今已是二月中,便是提早,也早不了几日,本大可不必移了吉日,但明榭发了急信过来,便说明太上皇可能撑不到四月,届时逢上国丧,那延期可就不是一日两日了。
  明溯在朝堂上并未听到太上皇病重的消息,而且老人已经熬过了这个冬日,按理说是平安又度过了一年,但明榭既然在信中如此暗示,明溯就立马与宋氏商量,让去贾府商谈。
  明榭与太上皇布衣相交,情分非比寻常,知道的秘密不是他们小辈所能想的,虽然京城无任何风声,但明榭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得知此事,他只需要照办便可。
  明煦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直接问宋氏:“贾府同意此事么?改到了几时?”
  “定在了二月二十九,原本一应事物都是备好了的,况且不过提早了一月余,并无太大影响,便是要现备的,也赶制的及。”宋氏笑道:“我与那老太太好说歹说,又编了谎,可算是叫她同意了。”
  这事儿说起来是明家不尊重,奈何真正原因不能说,宋氏少不得多费口舌。
  “二月二十九,可真是紧,算起来刚过殿试。”明煦道,原本定在四月,觉得还远,如今骤然提前,又觉得太快了,仿佛近在眼前,期间又夹了个殿试,连婚前焦虑的间隙都不给。
  “你管它紧不紧,左右不用你忙活,到了时辰去接新妇便是。”宋氏笑的调侃:“说起来这次你祖父随信而来的还有一船东西,说是林姑娘嫁妆,我给你先堆在库房了,到了晒嫁妆那日是否拿出来你们两个做主。”
  “祖父送的嫁妆?”明煦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话虽不好听,但道理是真的,林家传世百年,除了明面上的账册,暗地里的庄子铺子甚至是祭田定然不少,当年林如海整理财产产业的时候,他也是有帮忙,多少能察觉一二,当时觉得林世伯另有安排,如今看来,这安排竟然是交给祖父。除了送到贾家的明面上嫁妆,剩下的底牌交给祖父保管打理,这是笃定即便两家婚事不成,祖父仍旧将嫁妆归还黛玉么?虽然但是,林世伯对祖父信任可见一斑。
  “不愧是底蕴深厚的传世之家,我儿这是取了个金娃娃?”宋氏看着儿子呵呵笑。“俸禄比不上媳妇,私产更是远远不及,为了你在媳妇儿面前有底气,母亲是不是日后给你涨点月例?”
  “母亲。”明煦十分无奈,怎么突然来了兴致看笑话。说起月例,他这些年跟着祖父母生活,不知是祖父少年窘迫,还是就是这般的教育理念,每每给的银钱很多,不叫他在这上边发愁。考中秀才之后更是给了几个经营良好的铺子,之后中举又给。明煦根本不在乎每月例定的几两银子,他的身家在一众世家子弟里算是顶尖,平日里花钱还挺潇洒。
  当然这份儿潇洒在黛玉面前根本不够看就是了。
  “好了,我儿休息罢,一会子别忘了用饭。晚间你父亲约莫会过来。”宋氏说完了事情,又叮嘱了两句,起身离开。
  明煦翻了个身侧躺,消化着宋氏带来的消息。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传来幽幽一叹,要结婚了呀。
  比起乡试,会试阅卷要快上许多,明煦才好利索就被华章拉去看榜,仍旧是贡院前最近的酒楼,只是这回是两个人。明煦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这几日疯狂补觉,把他的骨头都躺软了。
  看着渐渐露出头的太阳,华章喝茶压惊,比起上次,他已经从容许多,乡试都过来了,会试还真没那么难。
  “前日听说你病了,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华章沉下了声音:“这届死在考舍里的足有五人,更不要说回去之后没救回来的,都走到这里了,实在可惜可叹。”虽说这事儿每届都会有发生,但发生在自己身边,难免叫人觉得物伤其类。
  “你听谁说的?”明煦纳闷,不过小病,怎么就传到这人耳了。
  “考完第二日我这心里有话一堆,便又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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