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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冤家对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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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妹妹,如今带去亲近亲近。躲了这儿的明枪暗箭,也能跟以往旧交多来往知道些消息。”
“可就留老爷一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啊!虽然我在这里不能做什么大事,可还能留意后头的变化。衣食住行不用老爷另操心,苏州调来的人也能管着照应着,也算是有点用处。幕僚虽好,可谁知道哪条河沟里有鱼呢,总不能什么都摆到明面上。”贾敏知道夫人外交的重要,理解林海的做法,可是还是担心林海一个人在这里。扬州不比京里,在京里天子脚下大家虽然阴谋诡计不断,可终究不敢明刀明枪动手,扬州可不是,胆子都大的不行,对外是绿林好汉贼匪水寇不断,官场上谁不知道有一大半都是有主的,可真出了事也没人管哪是真的哪是装的,全是刁民的错。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稍微有些小地方疏忽了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还有苏州老宅那些保底的人,除了自家人谁也不能让知道,若贾敏走了只能林海自己担着。
林海长叹口气,“也是没办法,柳哥儿虽好年纪在那里摆着,咱们在京里的人脉平时还行,到现在单凭柳哥儿是不管用的,必得有坐镇的,唯有你去。”
贾敏也只能答应了。两人又商量带多少人去,到京里谁能用得上。最后,林海说了一句:“史侯家与咱们守望相助,倒是可以一用。”史家虽是四大家族之一,但自从史鼎两兄弟接手以来逐渐疏远了其他三家,过得也不比另三家奢华以俭省为要,奴仆裁掉不少,太太奶奶姑娘们都做着针线。后来又与林家接上头,两家互相有意,渐渐就亲近起来。
贾敏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问:“就真的一点儿法子都没有了吗?”
林海自然知道贾敏说的什么,无非就是荣国府。沉声道:“能保几个算几个吧。咱们尚且自顾不暇,哪有那么大能耐再去考虑别人。以前的错处就有不少,宁国府那边暗地里那些事也没能瞒得住,况且我又接到消息说府里还收了甄家送去藏着的东西。甄家送东西府里收东西,都必然是秘密进行的,现如今咱们都能听到消息,说明了什么你还不清楚?”
贾敏眼泪哗哗就下来了,咬着手绢抽泣,“我知道,我都知道,就是……到底是我的娘家。老太太疼我一场……”
林海最受不了贾敏哭,赶紧好生安慰。到最后说:“我有些话想嘱咐琏儿,可到底是个姑父,有些话不好说,不若你来说。亲姑侄也不用藏着掖着,怎样?你定要告诉他,顶好就留在扬州,近几年不要想着回京,再守好金陵的祖宅和祭田,留条后路。就是你做姑妈的一片心了,也算对得起岳父岳母的养育之恩。”
贾敏虽伤心,依旧是那个心思敏捷的贾敏,擦擦眼泪问:“老爷这话里有蹊跷,莫非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林海苦笑,贾家在金陵的铺子庄子地契陆续流出来好些,这话要怎么说?可是不好说也得说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些事就顾不得了。于是,将见到的听说的都说给贾敏。宁国府先不说,单荣国府留在金陵看宅子的金彩一家就实在不像话,帮着王夫人竟连祭田也偷偷卖了好几顷。
当初贾家出了两位国公,宁国府一房身为长房居族长之位,荣国府一房虽不是族长,因其功勋权势也有祭田祖宅等。可以说宁荣两府是并列的,荣国府唯一少的只是一个族长之位,其余一应平齐。
贾敏又一次目瞪口呆,对王夫人的所作所为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祭田都敢动,这是彻底疯魔了吧?皇帝抄家都不抄祭田的,这是全族人的后路。
受了打击的贾敏第二天就将贾琏叫来说话,因王熙凤正有身孕便不打算告诉她,只等孩子出生再说。
“凤丫头怎么样了,腿上是不是还夜夜抽筋?你呀,也别整日里就混在姨娘通房那里,凤丫头怀的就不是你的孩子?正经该好好谢谢人家才对!”
贾琏心想我可做不来林姑父的样子,又不是养不起多几个伺候的人才自在,整日守着一个哪还有男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惧内呢。赔笑脸道:“姑妈说的有理,是该正经谢谢凤姐儿。自从上回姑妈和姑丈教训之后,我再不敢了。后院里不听话的也都打发出去,省得凤姐儿累心。不过凤姐儿如今也不怎么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计较,整日里带着巧姐儿不知道多快活。今儿我来,她还嘱咐我说代她向姑妈问好呢。前些日子指使我去给巧姐儿买玩意儿,顺便多买了些,也给弟弟妹妹带来了,交给外头迎客的妈妈们了,小东西不值什么,就图个新鲜。”
“等我叫晨哥儿和暖暖谢你。正该这样,两口子过日子就该迁就着来,都不是不知好歹的性子,做什么非得赌气。”
“我今日叫你来,却不是为说这些。原是你姑父有几句话嘱咐你,怕你多心,想着咱们才是骨肉至亲,便托付了我来说。”
贾琏赶忙站起来作揖谢罪,“贾琏深受姑父恩惠,岂会不知好歹,不管什么,贾琏但凡对姑父有一丝不愉,连畜生也不如了。”
贾敏道:“快坐下,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至于与你姑父生分了。可是依我看,这话也是该我对你说。”
“你姑父在外头听见几句闲话,貌似是金陵祖宅那边祭田流出来几顷,还有些铺子庄子什么的。其他的都是小事,祭田可是阖族的根本,万万动不得。我生怕你姑父听错了,你过阵子抽个时间去查查才好。”
贾琏冷汗都要下来了,就没听说过哪家有卖祭田的。姑丈说是听来的闲话,可照林姑父的为人,十有八九是事实了。没想到二太太如此能耐,祭田都敢动。只是,祭田的地契不是老太太亲自收着么?还记得大老爷说过,当初老太爷过世后老太太说怕大老爷糟蹋便亲自收起来,怎么会被卖出去?!
贾敏接着道:“过几日我要带着你弟弟妹妹去京里,孩子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哥哥姐姐,我也好些年没见黛玉和柳哥儿,怪想的。听说京里最近不太平,扬州也不安稳,我走了你好好做你自己的差事,下衙就回自己家里陪陪凤丫头,不要再眠花宿柳的,更不要呼朋引伴喝酒,惹出事来你姑父也救不了你!也告诉凤丫头,有了身孕就不要再劳累,外头的买卖先收一收,以后日子长着呢。在我回来之前先不要随便出门了,也不要随意进人,府里不知根知底的都清除了,你们年轻没见过那些事,不若清清净净躲在一边。再有,也别算计着要回京,老老实实呆在扬州,我总不会害你,也不要多嘴多舌乱打听,闭紧了嘴知不知道!”
贾琏深知出了大事,颤抖着声问:“我们府里可有事?”
贾敏叹道:“我也说不好,不到最后谁又能说得准呢。甄家是一定要完了,最好的结果是罢官免职罚银,抄家流放也有可能。太上皇的人,皇上的人,站岸上瞧热闹等着捞一把的人,交织的密密麻麻,输赢谁也不能料定。只是,据说府上二嫂曾收了甄家的东西,也不知真假。别管真假最起码跟你和凤丫头是没有关系的,你得立住了,听见没有?!”
贾琏额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发誓这段时间一定老老实实的,恨不能跟乌龟似的顶个壳钻里头,等尘埃落定再出来。也更加坚定了要守住祭田的心思,说不准等以后儿孙还要靠着这个过活。
将贾琏吓唬一顿,贾敏收拾收拾东西,携儿女坐船进京。临上船前对林海说:“老爷放心,如今我是林贾氏,林在前贾在后,时刻记着。”
林海握了握她的手,“咱们都好好的”。
看着岸上越来越远的人影,贾敏摘了帷帽迎风而立。此去京城是一场硬仗,绝对不能输!
林管家带着新增的人手忧心忡忡,夫人此次上京甚是危险,有心人一看就有蹊跷,也不知这一路能否平安,得时刻警醒着才好。
☆、第四十九章
事实证明,林管家的担忧不是没有根据的,贾敏一行人半月之后就遇到一起刺杀。
那日本来风和日丽,一行人刚从上一个小镇码头歇息了两天,补充了些吃食玩具土产,正松懈的时候。贾敏正领着两个孩子在船头看风景说话,忽然水里冒出几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刺客,只见他们吐了嘴里的苇杆,一抹脸亮出刀来,阳光映在刀片上刺得人眼痛,三两下就离船很近。
贾敏稍愣片刻转身把两个孩子护在怀里,匆匆向前走两步,旁边的丫头婆子赶紧护过来,边拥着三个主子退往船舱边叫来人。原来府里的家丁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幸好林管家带了些专门训练过的人来,反应及时,在刺客还未爬上船之前赶到。
两边护卫船上紧接着七八个人跳下水,个个水性极好,主船船底正准备凿船的几个人根本不敌,三两下被收拾了个干净。林管家又指挥着人搬出弓箭来,但凡有冒头的一律射杀。旁边有人问是不是要留个活口好逼供,林管家一挑眉毛,“留活口有什么用?左不过就是那些人,逼供出来又能怎么样,本来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贾敏留在船舱里双手捂着晨哥儿的耳朵,晨哥儿小手捂着暖暖的,两个小孩脸对着脸闭眼窝在贾敏怀里。贾敏脸上很平静,心里也很平静,既然有刺客出现,说明进京这件事是做对了。
不过两刻钟林管家进来禀报一切都收拾好了,贾敏轻声道:“都收拾利索,不要留下痕迹,也不用要活口。吩咐下去继续行船,待天黑靠岸的时候再说其他。还有,今日出手的多给半年工钱做奖励,没出手的也给两个月工钱压惊,嘴都闭严实,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管家答是,出去安排事情。贾敏环顾一下四周,“你们都是我身边亲近的,平日我不大管你们,可你们得知道什么时候该做聋子瞎子,有好些年不曾见血,你们也别忘了当日我的手段。”四周众人齐齐打一个激灵,赶紧应是。
当初林海刚掌管盐课的时候,夫妻两个很是吃了一番苦头,总有些脑生反骨的经不住诱惑做出对不住主家的事来。贾敏一个温温柔柔细声细语的当家太太,硬是用了雷霆手段,当着众人的面打死了一干叛徒奸细,哀嚎惨叫求饶声响了整整一天,行刑的板子都断了三根,才总算肃清了后院。今日跟来的都是当年经历的那件事的人,纵然这些年因为贾敏宽和已经忘了贾敏的狠厉手段,经过这么一提也都想起来。
暖暖听不懂,可也知道亲娘不高兴,又被场上的气氛压得不敢说话,小手轻轻在贾敏手心里挠了挠,权作安慰。贾敏嘴角终于有了笑模样,轻轻点点小丫头脑门,“小淘气,胆子倒不小!”晨哥儿是男孩儿,又整日里听着林海‘你是男丁,当保护母亲和姐姐妹妹’,很有一番小男子汉气概,挺着小胸膛养着小脸认真道:“太太别怕,我保护你和妹妹”。登时压抑的气氛散尽,一圈人都笑了。贾敏也笑,“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就要保护娘亲和妹妹了?”晨哥儿不服气的撅嘴,自觉不屑跟这些女子们一般见识。
待得夜晚停船的时候,贾敏又嘱咐林管家,“派两个人,悄悄走陆路,一个去京里让柳哥儿姐弟两个小心些,一个去扬州告诉老爷知道,有些人果然忍不住了。”
再五日,又有一波更厉害的贼人来害,这次选在天黑靠岸的时候。子时刚过正是天黑云厚的时候,岸边水里埋伏的人一齐冒出来,刚开始确实打了林家一行人个措手不及,护卫下人死了几个,林管家后背也中了一刀,万幸主子们都无事。
不巧的是那天正好离林家船不远处还停了另一艘船,看样子也是进京的客船。两边虽未打招呼,很明显这事对方应也瞧在眼里,早晚也得露出风声。贾敏便与林管家商定,干脆直接到衙门里立案,才更不显山露水。于是便在当地停船一天,讲明一切之后留了个管事在此,才又启程。这期间,有官府听说巡盐御史家眷到来,自然惹来一帮子漕运上的盐道上的人来拜见,听闻家眷受袭家丁受伤有几个还带了人手来帮忙护送到京城,让贾敏给拒了。
再之后的路途还算清净,没再遇到刺客什么的。晨哥儿和暖暖俩孩子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恹恹,有年纪大的婆子拿了两人的小衣裳烧了两柱香几刀黄纸等孩子睡了叫一叫魂儿,又一人灌了一碗安神汤,第二天就又活蹦乱跳。贾敏有意让两小儿心胸开阔,无人的路段时常戴上帷帽带他们到船头看风景,有时候到个码头集市还会让林管家带着晨哥儿出去看看世俗人情。
等两个孩子睡着,贾敏才会拧着眉头坐在书案边算计进京之后的事,不断在纸上写写画画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该如何联系亲近。又想荣国府那边那一摊子事,越算计越觉出艰难。
林海接到消息一边担心妻儿一边加紧脚步扫尾,当了这许多年的盐官,纵然无愧于心也不敢说干净无尘,总得将一切能想到的做好才行。
再说京里林家姐弟俩,相比较黛玉柳哥儿作为男丁做事要方便许多。京里的派系林立,忠顺王爷一系确实势大,但也不是一手遮天,纵然相比于其他王爷来说皇上更亲近他们,也是有限。经过一番查探,柳哥儿确定了要拉拢的人选——北静王水溶。
水溶父亲当年也是太上皇左膀右臂,跟荣国府等是通家之好,世人都称四王八公,很有可运作的余地。同时水溶自己偏偏在当今微末之时便与之交好,也算是当今比较能放心的人物。亲近他不比旁人会被猜忌,最是合适。
其实依柳哥儿来看,拉拢水溶也不是要让他怎么样帮忙,不过是当个传声筒,将林家的意思传给皇上。既然皇上挖空了心思算计,何不如林家直接献上的好,旁人再能耐还能比林家掌握的更多?
既有了目标,依柳哥儿的能耐,自然能七扭八拐牵上线。这日,柳哥儿听说北静王会去京郊庄子上游玩,打听到北京王府庄子的位置时间,怡怡然坐了马车也去那附近办事,特意寻了双马拉的大车。回来的路上恰巧车轴断了,将将停在路的中间,堵了个严实,移动都不能。
果然,北静王回京的车马正好路过,自然要问是谁家的车马。北静王听说是荣国府的外孙林如海的儿子,想起几次听说林昭容貌清雅谈吐非凡,有心结交,吩咐侍卫帮忙修车,又邀请柳哥儿一路同行。
一路上两人谈诗论画,风景、故事、人物、传奇、风俗无所不包,柳哥儿比水溶小上好些岁,竟然两人也能说得投契,这让水溶惊诧万分,更来了兴致。水溶所乘马车上更有茶具棋具一应俱全,兴之所至两人喝着茶水手谈一局,水溶全身心投入之后仍然败了,顿时将柳哥儿引为知己。照水溶的说法是从棋品看出人品,就该不分贵贱高低才能体会出棋之乐趣。柳哥儿心里十分不屑,认为这才是真的假清高伪君子,身处高位自然就要有高位者的样子,明知道是奉承又怎么样,这是该得的,败了还要叫好压根就是受虐狂。嘴上还要夸水溶王爷真有古人之风君子之姿。
临到京里,水溶问柳哥儿:“昭弟可还有事要办?若有就先送昭弟回去,咱们改日再聚。若没有今日咱们当浮一大白,正好我府里有好果子好酒好菜。”
柳哥儿自然不会那么不上套说自己有事,当即道:“该小子谢王爷才是,哪里还能再劳烦王爷招待。”
水溶哈哈一笑,直接吩咐车夫回王府。两人携手下车,周围伺候的人瞬间将柳哥儿高看一眼。
到了北静王府,水溶将宴席摆在水榭里。水榭设在湖中心,临水的三面挂着两层银红色霞影纱,湖四周种满垂柳,更外围是各色花草,透过垂柳空隙露出星星点点。另一面挂的是金银丝翠色纱罗,有走廊蜿蜒着通往岸边,走廊上摆着各种颜色鲜艳的花,交辉呼应分外好看。
旁边摆着一架琴,水溶见了笑道:“可巧我的琴还未拿走,早听闻林大人探花之名,琼林宴上一曲琴音震惊四座,昭弟何不也来上一曲?”
水溶这个人颇有名士之风,兴之所至顾忌甚少,要不也不会在他父亲紧跟在太上皇身后的时候就与当今相交于微末之时,本没有什么坏心思。谁知柳哥儿前辈子做惯了人上人,一听到有人邀自己弹琴,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被人肯定的喜悦,而是竟然被人戏耍的愤怒,虽不能现在就表现出来,也在心里暗搓搓给水溶记了一笔。其实,就时下来说,亲近好友弹琴唱歌是常有之事,跟下棋作诗没多大分别,都是柳哥儿前世今生的落差太大才让他过于注重这些。
柳哥儿到底弹了一曲高山流水以致水溶,只不过弹琴时想的却是上辈子年轻时候跟宁茹二哥相处的时光。水溶还听的特别陶醉,完了还赞叹说“本王虽没听过林大人琴音,想来昭弟也能雏凤清于老凤声”。
兴致正浓时果然有好果子送上来,却是不知怎么存起来的海棠果,还正是新鲜,水润润的外皮,清香扑鼻的气味,单外表看起来与正当季的时候毫无差异。
☆、第五十章
且说到北静王水溶与柳哥儿对饮,上来一盘保存新鲜不当季的海棠果。水溶道:“昭弟尝尝看,味道与刚下来时一般无二。是庄子上的老人儿想出来的法子,保存当季的果子正好。冬日里纵有暖房里出来的绿叶子菜,却难吃到好果子,有了这法子日后冬季里也能有果子吃。”
柳哥儿尝了一个,果然好味道,赞道:“还是王爷手下的人心思灵活会做事。”
水溶笑道:“不过是些小心思。咱们也不藏着,更不用拿这个赚钱,已进给宫里试着了,等过些日子有信了,若真好我就给相熟的人家都送一份方子过去,也能时不时尝个新鲜。”
柳哥儿当然要赞水溶高风亮节,私心里却很不赞同。既然已经献给了宫里,那么之后的事不管才是最好的做法,自家用可以,向外传就是看皇帝高兴了。说不准皇帝正满心盘算着要在冬日赏谁谁谁一篮子鲜果呢,你这里倒好已经把方子传出去了鲜果家家都有,这还怎么显出皇家的高贵来。只是,看水溶那兴致高昂的样子,柳哥儿才不会提醒他。典型的我可以利用你,完了之后管你去死。
吃着海棠果,水溶念了一句“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还摇头晃脑细细品味道:“果然好诗,真是难得的玲珑心肠”。又向柳哥儿解说道:“这是上一回赏白海棠时众人作诗贾世兄宝玉所说,那日好几位公子都有佳作,贾世兄言道都不及他家一姐妹,那才是一首诗道尽了白海棠的好处。将诗作说出来之后,果然是好,众人再无一人肯作诗,竟都是服了这位闺阁女儿。这句就在其中,到今日我也佩服,可惜竟不能知道到底是哪位千金有如此才情。昭弟是贾世兄表弟,不知可曾听闻?”
柳哥儿转着只杯子不动声色,摇头道:“不曾听闻”,其实心里早已翻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念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就是林黛玉玩乐时作的诗。想到黛玉,一个念头出现在柳哥儿脑海里,黛玉容貌身段品性才情手段无一不好,莫不如……
饮宴毕又与水溶相谈片刻,柳哥儿才回家去。到了门口就有小厮报说:“姑娘说大爷回来就叫大爷到后头一趟,有话说。”
自从柳哥儿往扬州送信,黛玉便料到贾敏要来,正院多年不曾住人,自然要早早收拾出来,正房和左右厢房是要给主母和弟妹住的,更要精细。门窗栏杆都有清理更换,被褥帐子等用具要准备新的,家具摆设也要从库房里搬出来擦净之后见见日头才好摆进去,更得安排新带来人手的吃穿用住行,真真琐碎。
日夜盼着,终于送信来说明日正午在京郊码头下船,姐弟两个自然要商议如何接迎。
黛玉是女子比之柳哥儿更心细,也更注重脸面,问:“母亲到了是否要告诉外祖母那里一声?琏二哥和凤姐姐在扬州,母亲这次上京必有东西捎带,先进了咱家门怕是不好。”
柳哥儿考虑一阵子,道:“还是不告诉的好。母亲到京,外祖母若知道必然又要说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准备不齐全还是住进荣国府的话,码头上人来人往没得争执难看,叫外人看了也觉得咱们家跟荣国府还是一体的。正值多事之秋,不好太太还没拿定主意话头已经传出去老远。至于捎带来的东西,劳烦姐姐多多准备几辆车马,也不用进咱们的门,直接给送到荣国府算数。纵然有人挑理,也不过是咱们两个孩子安排不周的罪过。两害相较取其轻,宁愿把罪名咱们两个担了。”
黛玉点头称是,毕竟还是柳哥儿更了解外头局势,为了些小处坏了大事可不值得。这就体现出年纪小的好处了,纵然做错了也不过是一句不懂事,若是大人如此做,还不知要被编排成什么样。
第二日正午,先让安康领着车马先行去码头占地方等着,之后黛玉坐车柳哥儿骑马两姐弟才去往京郊。林家这么大动静,荣国府下头采买的管着迎来送往的怎么可能听不到消息,可惜现在是王夫人当家,谁不知道王夫人跟姑奶奶林夫人不和,谁也没有将消息报上去,只是私底下嚼舌头说了几句姑太太进京了。老太太到底没听到消息,错过了最初往外人展示林贾两家一体的机会。
码头上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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