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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无责任乱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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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应该来说，你只是泰拉的失败体，泰拉神无可奈何才会孤注一掷托身于巫女体内的胎儿之上，而你更是不能怀孕的，因为这样的话神的力量会被您身体内的胎儿所完全继承，你现在应该是最虚弱的时刻，为什么？为什么会不一样了？是哪里出现了改变了？”
“是啊，我根本就不应该怀孕，因为那样的话谁想杀我都易如反掌。你说，他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才会在第七域和我发生了那晚的事情，你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是吗？”陈敏之眼神黯淡得很，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讲下去的力气。双手突然有些颤抖，陈敏之只能抱紧自己的胳膊，然后不自觉就埋头靠在了自己的臂膀上，似乎要给自己找些勇气和倚靠。
“泰拉神啊，你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你就是这样，如果能对他多些信心的话，当时就不该带着时间轴片离开了黑暗大陆，如果你能多些信心和坚定的话，就不该把那片暗片丢弃，你只是相信光明，然后认为摒弃了一切负面的东西就能让这个世界让所有人更加美好和理想地活着，然后，你现在还是对他没有一丝一毫信心，尽管，你是那么爱他。。。。。。”
。。。。。。陈敏之突然没有了回答的话语。
“向往光明摒弃一切黑暗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如果不是姬玛和克里斯蒂娜同时爱上了凌，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够把世界改造得非常非常完美的，没有罪恶，没有黑暗，没有杀戮，没有痛苦，我的理想有什么不对吗？世界树孕育了我，把这种能力给了我，我就应该发挥自己的力量，阿里斯德和我不一样，他适合呆在黑暗大陆，我们是截然相反的两面，这才是我离开这里的原因。。。。。”陈敏之的表情傲然而又倔强，她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这番话，竟然自己都有些惊讶。
这不是她这种笨蛋说出来的，这是泰拉的理想。
可泰拉是谁呢？伸出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她很清楚，其实，这就是她。。。。。。
“泰拉神啊，你比第一世的时候，学得会保护自己了。以前的你，也是这么爱那个男人，可是，你不像现在这样有原则。”
“你也有孩子，你应该知道那种生命在自己的体内陨落是种怎么样的绝望和不甘，我已经被阿里斯德骗过一世了，我下不了手杀他的，况且我的确是有亏欠他的地方，可是我无法再忍受他趁着我怀孕失去力量的时候来利用我达到他的野心了。”
。。。。。。
“原来你比我想的知道得多得多，那么告诉我好吗，您爱他，是因为你背离了你们的约定，独自带着时间轴片离开了黑暗大陆，还是因为你抛弃了装载有一半阿里斯德灵魂的暗片，而那个男人又是暗片的化身呢？”
“我不知道，如果说第一眼看到便爱上了，这算是亏欠还是愚蠢呢？”陈敏之回答说道，“我不会为了亏欠去爱一个人，可是，因为亏欠，即使已经想起了他为了成为全能的神明而在上一世的时间里骗我取得了全部的时间轴片，然后又因为我怀孕而无法与他抗衡的时候做出了很多伤害我身边的人的事情，明知道这些，这一次，我依然还是不能狠狠地恨他。你说的亏欠，大概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左右我的吧。”
陈敏之的眼睛黯淡地看着远方，她很珍惜这次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护这个孩子啊。
“你们都是傻瓜呢。。。。。。我能临死前和你说这番话真是太好了！”粉红头发的女子用透明的手抚摸着陈敏之的脸庞，“记起来了吗，我是谁？有印象了吗？”
陈敏之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上一世，他说他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我和孩子，于是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以为带着孩子和丈夫可以什么都不用理，什么都不用计较，安安心心平平淡淡地在那座乡下的小宅子里生儿育女，是我种下了你，因为，我和库洛洛都说樱花很漂亮，虽然，美丽的时光只有一刹那。。。。。。”眼泪滑落在了陈敏之的脸侧，她也伸出手抚摸着那个精灵的脸，叫着：“米卡，我那个时候说这个名字和你很相配的，你是有粉色轴片的非同寻常的樱花树，所以，一定要给你取个名字，要看着你变得很大很大，可惜，你还没有长成大树，我却已经先离开了。。。。。。”
“吱吱，幸好一切都又重来了一次，我这么多年的等待还是盼到了你的归来，我能在生命结束之前等到你的归来，我觉得一切都是注定的呀。”米卡紧紧拉住陈敏之的手。
“不，看到如今的他，我只有周而复始的心灰意冷，还有在噩梦循坏中的恐惧和阴影，世界重新轮回的意义大概就是不断惩罚我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然后，让我再次跌进无底深渊般的绝望和痛心中死心。。。。。。”陈敏之摇了摇头。
“不对，泰拉神啊，世界不是轮回的。你当时死的时候，时间就应该继续义无反顾地进行下去。你输了，而阿里斯德殿下赢得了整个世界，他融合了其他十一块轴片的力量，整个世界，根本就在他的鼓掌间。你难道不对自己的再次出现而感到奇怪吗？”
陈敏之沮丧中突然抬起了头，她直直看着米卡，皱了皱眉头。
“时间轴的确就是一条单行线，而且。。。。。。泰拉没有操控时间的力量。”
“对，你没有，可是阿里斯德殿下有。”米卡的话好像重重的锤子一样击打在了陈敏之的心上。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况且逆转时间这样的事情根本办不到！”
“可以办到，因为，他用自己的所以力量去交换了。。。。。。”米卡伸出手，拂过自己的长长的粉发，“你死后，阿里斯德说粉色的时间轴片还是留给我了，因为这样，我就能成为四周都是凝固了时间的那段时期的唯一见证者，你死后不久，阿里斯德殿下也死了。为了等着你再次出现，变成一个叫陈敏之的人类女人进入这个猎人世界，我在一片空白的时间长河中足足等了四百年。。。。。。幸好，你回来了，阿里斯德殿下，也回来了。。。。。。”
米卡的颜色更加淡了一些，她笑得如同月夜下洒落着粉色花瓣落在相依偎的两人身上的美好时光。陈敏之不知道是什么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愣愣地看着米卡，紧紧抱住了她，哭泣着，却发不出声音。
☆、利雅Y怨灵
“殿下，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在到处寻找其他的时间轴片。”作为经常在全球性的媒体上公开露面的黑暗大陆的代言人安璐思，他今天也是俊美非常，有型有款的风衣，精心打理的发型，刷子一样的睫毛说话的时候一开一阖，似乎蝴蝶停驻其上。
“安璐思将军，我似乎没有把监视泰拉的任务委派给你。”库洛洛还是穿着黑西装，他没有绑绷带，剪了一头本已经及腰的头发，虽然神色比作为库洛洛。鲁西鲁的时候更为深沉不可捉摸，可他还是将自己的外形保持在尽量接近身为旅团团长的时候。阿里斯德没有了库洛洛连续熬夜所累积出来的黑眼圈，可是，漆黑的没有反光的瞳孔还是犹如无底洞，冰冷，残酷，没有转过身，可那种绝对强大的气场与威仪还是不禁让身为四大魔将之一的安璐思垂了垂眼眸。
阿里斯德魔神的中央官邸落在十一区的最高点密西西山的高点。
这是座极具现代化和文化气息的城市，可阿里斯德的官邸并没有占用原来的市政府建筑，而是别出心裁地从黑暗大陆运出了龙卵化石，把圆圆的化石剖开，用巨兽的骨架作为屋脊，然后用龙软化石剖成的晶体块堆砌出了一座非常与众不同的高高的魔塔般的建筑。十一区在这座官邸落成后，游客人数呈几何倍数递增，因为，在这座城市的任何一角眺望，那真正的魔王宫殿就矗立在那里，里面，有着一切童话故事中都会出现的邪恶的大魔王。那么，谁会是勇士？自从直播了那场自由联盟对抗魔神阿里斯德最后惨被覆灭的即兴节目后，敢于挑战阿里斯德的勇士似乎鲜有踪迹，在魔神官邸大门口外的安全距离拿着相机拍照的游客倒是越来越拥挤。
人类是很现实的动物，阿里斯德给很多本就贫穷地一塌糊涂的地区减免了税赋，而很多地区的最低生活保障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提高了一个档次。魔神统领下的妖兽们也会受到法律的约束和制裁，当越来越多的人在街道上对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习以为常，原来对魔神一边倒的抵触和厌恶情绪在发生莫名其妙的逆转。
“殿下，又有个人类的媒体机构打来电话说要给你做个专访，将会出版一本您的传记式的书籍，重点讴歌您是如何挽救了这个日益腐朽的世界，给平民们带来新的生机。”安璐思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嘲讽的神色，何时开始各色报纸上不再用魔鬼称呼这个眼前的男人，而是恭恭敬敬地换了魔神殿下的字眼的？
“你知道我没有兴趣，如果你有，可以代替我去。毕竟他们的好奇心在你身上也很明显，由你讲讲黑暗大陆第一美男子的生平经历，那些媒体也就满意了。”阿里斯德看着的是那条十一区边缘地带的垃圾堆场，隔了很远，可是因为魔神官邸建得很高，而他又在顶层的办公室中，所以，流星街泛着白花花的颜色都能让人回忆起里面的腐烂的味道。
“殿下在看什么？”安璐思朝着阿里斯德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那堆不明形状的恶心的垃圾场就一阵作呕。他的视觉和嗅觉都极其敏锐，正是这样，他更是对阿里斯德殿下是从那种地方化出了实体的事情而感到耻辱万分和耿耿于怀。
“殿下，我找手下炸毁了那个垃圾堆场吧，只要一个小分队，就能把那个满地污秽的恶心地方平得干干净净。”安璐思非常讲究也很爱干净，要是假如有一天他必须进入那个地方生活一天，那么，他会选择移平那里或者杀了自己。
“其实，那里挺不错的，我有了一起杀人越货的同伴，我有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体，还有了非常深刻而又难忘的记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阿里斯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血肉做成的心脏在一下下搏动，胸口里还有橙色，蓝色，黑色以及绿色的时间轴片在融入他的躯体。
“都是泰拉这个叛徒的罪孽！她明知道暗片之中有您一半的灵魂，仍然把暗片抛入了凡世之中！大概她做梦都没想到，您反而会因此得到了身体，然后，有了完整灵魂和完美躯体的您，只要有了十三块时间轴片，那么无论是泰拉还是这个世界上任何的力量，都没法和您相抗衡了！”安璐思笑着得意地说着，“到时候，我们几个妖兽大将就会把泰拉那个女人的身体扯成好几块，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哈哈哈，看她怎么自以为是！”
“安璐思。。。。。。”阿里斯德突然转过了脸，一字一顿说，“别再让我重复第二遍，我说过，泰拉的命是我的，杀她，或者不杀她，都由我来决定！”一阵威压形成气流，好像疾风一般猛烈刮过安璐思的周身，落地的窗帘在阿里斯德的背后如同翻涌的波涛卷起，而门窗即使紧闭着也在气漩中发出瑟瑟的战栗。。。。。。安璐思不甘地皱了皱眉心，终于低头单腿跪在地上，咬咬牙，说了句：遵命！
库洛洛在作为强盗头子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
各种各样的书，因为那时候他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对书上的知识充满了好奇和探知欲。而如今，他什么都知道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书台旁批阅着叠地像小山的文件。他从来没什么正义感，人类的伦理道德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种条条框框的自我约束而已。可是因为有些记忆在他的血肉中翻腾，让他没法忽视，考虑了再三，库洛洛用非同常人的精力一份份亲自处理着来自全世界的政要报告和行政文件。
已经是下半夜，作为一个刚恢复了全部魂魄的神明，连续对着各种语言书写的审批文件，他也会感到疲倦。
揉了揉眉心，丁当姐妹端着咖啡进来了。
“阿里斯德殿下，幻影旅团的人又来了，说是来找殿下您的。”
库洛洛听了有些惊讶，他以为那天在奥瑞酒店的举动，一定会让旅团的其他人从此不会再视他做头领。
“是吗？来了几个人？”库洛洛没有喝咖啡，他剩下的时间有限，如果每天夜里都睡不着的时候让前世的回忆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冲乱他的神志，搅乱他的情绪，那么他真的会扛不了多久。
“三个，紫色头发的女人，没有眉毛的男人和那个武士。”丁说完弯了弯腰，端着茶盘下去了，留下当还在房间里。
“殿下想要舍弃过去，可那些人总是那么难缠，不如。。。。。。”当绕到了库洛洛的身后，漂亮的手指沿着库洛洛的脖子落在了他的胸前，慢慢往男人的衣襟里面钻。
嘭得一声，当应声倒地，她被一下弹出了很远。小姑娘今年也已经十八了，她不再是什么懵懂的小丫头了，她鼓着勇气想要更多，不止是这个男人的伙伴或者属下！
“为什么呀？殿下您在乎这些吗？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我的身材不够好？我没有要求殿下任何的承诺，只是您这么疲累，您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宽慰您对吗？我可以的，我。。。。。。我一直喜欢着你啊，我愿意的，哪怕你只是把我当做以前在流星街里的找的那些用来消遣和玩弄的女人！”当的性格很倔强，不肯死心地开始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然后是裙子，再来就是负气一般脱了自己的内衣，然后一丝不挂含着眼泪站在了库洛洛的面前。
“请你看着我，我不难看，我很年轻，我想我会给你带来新鲜的快感，我想你应该试试的！”当几乎是绝望地冲到了库洛洛的怀里，尼卜起亚人从来都是侍奉阿里斯德魔神的民族，从她知道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有可能就是魔神的化身，当的感情就再也没有为自己保留过一分一毫。
“你很漂亮，也很年轻，别哭了。。。。。。你应该找个相爱的男人然后这样扑到他的怀里。库洛洛把自己的外衣盖在她的身上，当不死心地想要往男人的下身探去，却被库洛洛抓住了手一把拉开，“即使我现在有欲望，那也不是对你的，回去吧。”
“不。。。。。。我不相信。就算那个女人的确与众不同，可你的一生也绝对不止她一个女人，这算什么？阿里斯德魔神你在给那个女人守身？！哈哈哈哈，就算是身为库洛洛那个强盗头子，那个女人都不是你唯一的女人吧！！”当不甘心，她在情感上输了但如果库洛洛能要她，那么说明作为女人来说她也不至于是惨败吧，可是现在就好像是脱光了站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她一直想把第一次给自己十五岁那年就一见钟情的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的确，她的确不是我唯一的女人，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的时间终止了，大概她是我会在最后的时刻想起来的唯一一个女人了。。。。。。当，没经过我的允许，以后不要进入我的卧室了。你的母亲问我讨要了南大陆的两个城市作为尼卜起亚人的定居点，我已经答应了，希望你可以回家和你的族人一起好好生活。这是我对于你和你的母亲帮我找回记忆和身份的酬劳。”
库洛洛没有再看她，将帐幔放下，然后换了睡衣，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房间里很久都回荡着当的哭声，库洛洛没说什么，闭着眼睛，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和着啜泣声，等当走了，房间里突然想起了鼓掌声。
“你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吗？真是个情有独钟的好男人啊，阿里斯德魔神殿下！”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可语气却一点不像那声线那样幼稚。
“你怎么不在你母亲那里？”库洛洛睁开了眼睛，房间里还是空荡荡的，可是，窗户开了一扇。月光没有在房间里照出任何别人的影子，却有对话声隔空传递。
“她似乎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樱花木的精灵，然后回来了以后就神色很古怪，刚才躺在床上还在哭泣。女人都是这样心软的笨蛋，该不会是你让那个妖精说了什么，然后又把她骗得要死要活了吧。。。。。。”语气中都是冷漠，那稚嫩的童音似乎饱经沧桑。
“。。。。。。是叫米卡？”库洛洛坐起了身子，他没想到陈敏之还是依然去了那里，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即使真的是神明，可还是有太多事情逃离了他的掌控。比如那颗小小的樱花树会活到了现在，比如这个正在和他说话的却不见身影的孩子。
“我不管那个妖精是不是叫米卡，反正她再敢做些奇怪的事情说些奇怪的话，我一定提早结束那棵樱花树的生命。还有，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你承担一切的后果，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乖乖去死的。你知道我不会再忍受你欺骗和伤害她，所以，你最好乖乖兑现承诺，不然，我会自己动手的。。。。。。”房间里突然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气流都好像被凝固住了，那孩子的声音在扭曲的空间和时间中传来，“别以为你有时间轴片后就可以有把握制住我，没用的，毕竟，我是你和她拥有全盛力量的时候生的孩子，虽然，只是个未出世的亡婴，但是，已经够了！”
风好像平地升起，肆虐得刮过库洛洛的床，帐幔如同要掉落一样剧烈地在风中摇晃撕扯，如同那力量的主人，不可抑制的愤怒。
“利雅，你应该让你母亲见见你的，她胆子虽说很小，可是，如果你和她说的话。。。。。。”库洛洛慢慢下床，对着虚空中的一点说道。
“闭嘴！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名字！！你既然能把我封印在泰拉的地宫中那么多年，就不要再假惺惺用这种恶心透顶的名字叫我！别以为随便给我安个名字就可以欺骗我说我是你们的孩子，你也爱我之类的！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孩子！应该说，我不是个孩子，我没有名字，我只是一团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的怨灵，我恨杀了我的你，我恨杀了母亲的你，我恨连个会长大的身体都没有可是因为继承了你们的力量而不老不死就这样莫名其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自己！！”
窗户突然崩裂开来，魔王行宫中的警铃大作。
空气中的寒气消失了，库洛洛知道他已经走了。
翻开了太久太久的阿里斯德沉淀下的记忆，库洛洛自己都惊讶，他居然和陈敏之在以前的一世就有个孩子。
只是，因为他的贪婪和野心，那孩子随着陈敏之死了。
他记得那时候的陈敏之很向往要个孩子，还说如果怀孕了有了孩子，不管男女，都会取名叫利雅。这是她翻了好多书，想了好久以后才酝酿出来的。尽管，这个名字在当时的他看来一样没什么营养和水准。
“和陈敏之一样是个傻瓜。。。。。。明明说是恨的，可是特意挑选了个时间的缝隙就赶去希尔伦塔见当时那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陈敏之，这样的孩子绝对是像她啊。”
库洛洛摇了摇头，披了外袍，把被警铃集结起来的妖兽侍卫又遣散了。
☆、想见
就在警铃大作的时候，陈敏之就躲在这座魔王行宫的一个犄角旮旯的垃圾箱里。
妖兽们的嗅觉非常敏锐，所以她把自己的味道用垃圾的臭味掩盖了过去，浑身莫名其妙的渣滓味道，真是让陈敏之有点惆怅。
抬头在树下看了看库洛洛的房间，她刚才看到里面的影子了，那个男人的轮廓即使在灯光下被拉长了有些变形，陈敏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了。
居然还心脏快快地跳了好几下，她真是搞不好了。。。。。。世界树的力量让陈敏之尘封的记忆在如同泉眼一般汩汩冒出，浸润了全身，然后她闭着眼睛眼前一幕幕的画面根本让她无法入睡，眼泪流花了脸孔，突然非常非常想见这个男人。
陈敏之蹲在墙角，手指绞着睡衣的一角，绕来绕去想去纠结。
“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哎！”陈敏之托着自己的脸仰头望天，库洛洛把这座行宫修得相当奢侈，高耸入云，月夜下似乎离得那个半空中的天体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月亮啊月亮，你说我进去看看他好吗？”陈敏之双手合十，对着如同笑脸的弦月自言自语。丝绒般的夜幕，那轮美丽的天体妖娆妩媚，它没回答陈敏之的问题，只是旁边的一颗犹如美人痣的星星默默地眨了眨眼睛。
“哎。。。。。。”陈敏之又长长叹了口气，她不懂那颗星星是叫她进去还是叫她不要进去。于是，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问着那个小家伙说道：“宝宝啊宝宝，你说我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陈敏之的肚子大得根本看不出只是五个多月大，鼓得像是塞了两个球，然后半夜还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到这个地方来，简直就只能用骁勇来形容了。
嗯。。。。。。陈敏之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肚子，聚精会神满怀期待。大大的鼓起都肚子似乎有感应般在陈敏之都逼视下就猛地跳动了一下，陈敏之一蹦三丈高，哈哈，她都宝宝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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