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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逃避可耻还没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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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灵弥留之际; 她的朋友出现了; 那是一位人类王国的王子。王子为了救她; 发誓成为她的骑士,将会永远听她弹琴,永远陪伴她。
精灵就此活了下来。
——这是母亲为他画的绘本故事的开头。
“你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征十郎。那个时候,你不该许下承诺。不管是对她而言,还是对你而言,这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你还太小,还不明白责任的重量。”
在知道他跟她之间的那个约定后; 父亲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一个错误。
对于受过巨大身心创伤的人来说; 绝对不可以做的第一事项就是给与对方一个无法完成的承诺。
比如面对地震失去亲人行踪的人,安慰他他的亲人一定没事; 会回来的。那么当他的亲人确认去世的时候,他的精神就会遭受无法逆转的崩溃,滑向比之前的失魂落魄更加危险的深渊之中。好心好意的安慰,带来的却不一定是好的结果。
与其给他一个虚假的盼头,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他做好最坏的打算。人在遇到绝境的时候; 反而会产生走出来的勇气。
那么,类比到茉莉也身上,会怎么样呢?
让她彻底接受自己的音乐会造成他人不幸的事实,然后在她真的快因为失去小提琴而活不下去的时候,产生生的渴望,最后走上没有音乐也能活下去的路吗?
这不是他能够接受的未来。
这也绝对不是茉莉也想要的未来。
她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无论怎样追赶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或许其他人很难理解这种感觉,但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场刻苦铭心的相遇。
可能有人会觉得,小孩子哪来的那么深刻的感情,再怎么早慧也一样。没错,曾经的他也确实从未思考过那么复杂的命题。直到悲剧的帷幕突兀地隔开了她的世界,在那一刻——
他感觉到了命运的残酷,彻骨而绝望。
就像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抬起头来看他时,眼中空洞到即将寂灭的星光。
这不是应该属于她的色彩。
她应该是明快的,烂漫的,时而舒缓,时而高扬,如春风,如夏雨。
在你觉得她就像是块粘糕,甜得人发腻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时候,转头就看见她独自一人站在高高的舞台顶端,脚下仿佛踩着整个世界。在你觉得她遥不可及,耀眼得只能仰望时,她又会悄悄地藏在你背后,在你转身的时候猛地蹦出来吓你一跳。
那是只有他知道的茉莉也,会恶作剧的她,调皮捣蛋的她。跳脱到会因为打赌就趁风间老师午睡去剪他的眉毛,破天荒到敢在他不苟言笑的父亲的下午茶里撒芥末粉,仅仅因为他偶尔一次的晚归被父亲骂了一顿。
他不想让这样的她就那么跟着她的琴一起死去。
与其面对那样的未来,不如就一起错下去。
黑木茉莉也是只属于赤司征十郎的小提琴家。
这句话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他的存在是她继续学习音乐的理由。因为失去了音乐,相当于失去了灵魂,这句话同样意味着他的存在等同于她活下去的意义。对于她这样的PTSD患者来说,在她精神最脆弱的时候给与她的承诺,会成为她这辈子无法摆脱的束缚。
那又怎么样呢?
不就是一辈子当她的听(支)众(柱)吗?有什么难的?
他有自信,不管是她还是她的琴音,都永远不会腻。
这样不就行了?
“你的承诺是否能够完成,进行判断的不是你,而是她。一辈子的时间还很漫长,一旦她的感情变质了,你就将面临没有正确答案的两难选项。”
那本绘本还有这样的后续:
随着时间的推移,精灵对王子的感激之情慢慢沉淀,最终变为了爱恋之情。但王子却早已有感情深厚的未婚妻——别国心地善良的公主。纯洁的精灵无法破坏他们的感情,甚至无法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子跟公主结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誓言依旧,但解读早已变质。
精灵最终没能活过他们结婚的那一夜,带着对王子的祝福,抱着琴死在了最爱的水塘边。
——希望你们能够有不一样的结局。
By诗织。
在京都她病发的那一晚,父亲久违的旧事重提。
多年后的他与当初早已不同,但不管怎样,他的回答一如当年:
“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他不会让茉莉也和她的音乐一起死去,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谨慎地保持距离。
她要活下去,就不能让他成为她的唯一。
但因为这个承诺的缘故,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危险。原本纯粹的欣赏和认同,朋友间的情谊被扭曲,变成现在这样依存与被依存的关系。
同爱情相比,它寡淡无味又不起眼,没有惊心动魄,没有牵肠挂肚。但又必须一直存在,在她需要的时候,在她想起的时候,一伸手就能碰到。如同水之于鱼,阳光之于草木。
当年是他出于私心许下的承诺,如今为了不让她因此死去,却又要亲手撕裂这层羁绊。他自己重新成为一个纯粹的听众,一个忠诚的朋友。茉莉也在亲人朋友爱人的陪伴下,从那个痛苦的漩涡里挣脱出来,再一次踏上舞台。
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没有谁会损失什么,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的结局。
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赤司征十郎为之努力的全部。
所以当他得知那个奇怪的神明祝福的时候,大抵是庆幸的。神明不愧是神明,非常清楚对于她来说,现阶段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是缘。
亲缘也好,情缘也罢,她需要的是与这世间斩不断的牵系。
她需要的,是除了他以外的全部。
然而明知不应该干扰,明知什么才是更重要的事,他还是想方设法地掐断了其他人对她的追求。以性格不合适为由,以感情不纯粹为由,以动机不纯为由,以她的安全为由等等等等,总之他找了能够说服自己的所有借口去做这件事。
甚至直到将这个光环暂时转移到上野爱理身上之后,他竟然还松了一口气。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不想放手罢了。
长达十年的陪伴,她早已习惯了跟他分享人生的每一件事,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每一个秘密。同样的,他也早就习惯了替她做各种各样的决定,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握住她的手,替她遮风挡雨。
他喜欢茉莉也因为他而拒绝别人,喜欢她明明苦恼得不行却还是不得不满足他的要求时无奈的表情,喜欢她这样对他毫无防备的模样。
压抑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很难受的事,不知不觉间,他总是一个不小心就沉溺于她因自己而改变的快感中,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茉莉也,我想看。”
等他理智回笼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茉莉也抓着被子的双手在刹那间收紧后又松了下来,碧草如茵的双眸有过一瞬间的慌乱,最终还是牢牢地映照出了他的影子。
“……好。”
这代表允许的话语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锁扣,让赤司一直紧绷着的那条泾渭分明的界线突然模糊了。理智在这一瞬间被欲望的汪洋淹没,脑海中不该有的念头此起彼伏地闪现。
毕竟只要他想,不管是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他。
不该有的念头一起,顿时再也无法抑制,如燎原之火般瞬间席卷了他的脑海。什么利弊,什么得失,什么目的,什么需要,全都消失了,只有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不断刷屏。
想要她,想要她全身心乃至灵魂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茉莉也。”他们的距离这么近,近得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重新拥她入怀。
“恩?”她习惯性地歪了歪头,就像是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
“我的——”
一阵音乐声突兀地响起。
赤司被惊醒的时候,两人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状态,他的右手正捧着茉莉也的侧脸,左手撩起了她的裙摆,就快碰到她的大腿根部了。
他近乎狼狈地飞快收回了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电话,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惊涛骇浪。
自己在做什么,还想继续做什么?
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呢?
“赤司,赤司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什么事?”
来电者是绿间,似乎是因为他没有预兆地离开学校,还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出现而担心。
在他讲电话的过程中,茉莉也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姿势有非常非常大的问题,动作十分迅速地缩回了床的内侧,窘迫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蜷成了一个球。
赤司一边讲电话,一边围观她整个人从纳闷到震惊到绝望最后生无可恋的全过程,刚刚还在纠结的问题立马就不存在了,满脑子就觉得她有意思得不得了。茉莉也真是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可爱,感觉就算看一整天也看不腻。
“那黑木同学现在好点了吗?”听到赤司解释了来龙去脉,电话那头理所当然地问。
而就是这个问题,让他近乎被私欲支配的大脑再一次冷却了下来。
这样下去不行,他需要冷静。
“恩,已经退烧了,再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电话讲到一半,由乃回来了,还拎了个茉莉也喜欢的西瓜。
赤司听到开门的声音,低头看了眼手表,对绿间说:“时间还来得及,我现在就回去,你在部里等我一下。恩,很快。好,那等下见。”
听他说要走,茉莉也也不管尴不尴尬的问题了,掀开被子坐起来问:“要走吗?”
“恩,部里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赤司系上领带,整理了下衬衣的袖口,最后穿上校服外套,转头对她说:“我妻已经回来了,那我先走了。”
“呃,等——”
他突然风风火火的态度跟刚才大相径庭,茉莉也急匆匆地穿上拖鞋追出去,想说的话太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跟着他到大门口。
“要走了吗,不吃点西瓜?”由乃也没想到自己一回来赤司就要走,虽然她一百个无所谓。
“不了,部里有事。”
等穿好了鞋子准备开门时,赤司才转过身来对茉莉也说:“回屋去,门边风大,你会着凉的。”
“你都要走了,还管我干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点也不考虑她的心情。
看似抱怨,实为撒娇。就算现在没有发烧,但生病状态下的茉莉也还是比平日里要更粘人一点。
赤司发现自己的意志力今天状态有点不太好,她一撒娇,他就开始动摇。努力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忍心就这么直接走人。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啊……在她的面前,他的抵抗力真的是一天比一天要弱。这么算的话,她在这个学期转校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抱歉,我——”
“不是说不会道歉的吗?”
“?”
“只是突然想到你好像才说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会道歉的话。”他这个逞强耍帅放狠话的习惯完全没变,想想还真是孩子气。现在也是,发现这个自打脸后眼睛里写满了懊恼,面上还要硬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真是又傻又可爱。
“算了,谁让你总是这么笨拙,我能怎么办呢,只能原谅你了。”
由乃:噗。
赤司:……
看他吃瘪,茉莉也总算是气顺了。
“哼,不过原谅不代表不生气!谁让你说走就走,说去京都就去京都的!”她超幼稚地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笨蛋司,薄情司!”她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能憋半个月才喷他也是真不容易。
赤司面不改色地看了她半晌,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虽然是想捡回平时的威严,但不管怎么努力,话里的那股子无奈还是异常明显。
不过茉莉也没听出来,专注于他话的内容的她一下子就噎住了。
问她想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征君为了照顾她,在上学日陪了她一整个下午,现在部里有事需要他,她能拦着吗?不能。
京都的洛山是篮球强校,偏差值又那么高,更重要的是离家远的话,他也不用天天回家跟征臣叔叔冷战了。她能昧着良心说不要去吗?不能。
她现在没发烧,脑子还在正常运转,所以根本不可能像迷糊状态那样说些不顾现实的话。
脑海中一片空白地瞪了他几秒钟后,茉莉也自暴自弃地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罐自己每天都在喝的儿童加钙草莓牛奶往他手里一塞,双手抱胸别开脑袋气呼呼地说:
“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牛奶外包装上显眼的“喝牛奶,长高高”标语,要不是这牛奶是万年小矮子茉莉也拿给他的,赤司简直觉得这恶意都要溢出来了。很显然,在一旁看戏的由乃就是这么想的,看她笑得仪态全无就差捶桌了。
但正因为这是茉莉也拿过来的,赤司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都快要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谢谢,我会喝完的。”他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挂好,手臂落下后十分顺手地在她的腰间向上一揽,在茉莉也顺着力道抬头的时候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做完这自然而然的动作之后,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快要对自己的意志力绝望的赤司觉得真的不能继续待了,于是飞快地打开门转身就走。
“那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这一连串的行动,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大抵是最为贴切的了。可惜房间里另外两人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等赤司走了好一会儿了,玄关里被雷劈了一样的茉莉也才转过身来,一脸惊悚地摸着自己刚刚被亲的地方,求救式地问:“由乃,征君怎么突然开始用西式礼节了?”
同样被雷劈的由乃完美地控制了自己的表情,风轻云淡地笑着解释说:“大概是因为最近有部很流行的美剧吧,他不知不觉就被影响了。”
“这样啊,吓我一跳。”
茉莉也是放心了,一脸幸福地啃起了西瓜。
由乃没有她那么心大,赤司这一来一回之间的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
那家伙,看来要顶不住了。
算了,该说他能顶这么久也不容易吗?
真令人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仆赤:我意志坚定如铁。
茉莉也:0 0?
仆赤:……就抱一下,就一下。
俺赤:呵呵。
由乃:真可怜。哈哈哈哈……
作者:我还是让他帅了半章的,嗯=3=
第56章 强大的定义
6月末,整个立海大都陷入了紧张的期末考备战中。图书馆天天满座; 放学后的教室里也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学习小组。按照这个流程下去; 校方应该会要求所有社团停止活动一周才对。但实际上,这一周却是各个运动社团拼命特训的一周。
因为关东大赛即将于7月开幕。
女网部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美羽的缘故; 感觉现在部里的空气既低沉又充满杀气。为了不影响上课; 早训的菜单并没有变得更严格; 但放学后的社团时间——
短短三天; 已经有5个人因为强度太大,在训练中吐了,其中甚至包括一条沙罗。
或许对于备战中的队伍来说,这样紧张的空气最合适不过了,但对于茉莉也来说,实在是有点喘不过气来。
也许她们本人并没有那个意思,但在不经意间跟她视线相交之时,眼中的光会瞬间黯淡下去。那种无法言说的压抑和焦躁; 即使她们不说; 向来对他人情绪格外敏感的茉莉也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呢?
“马上要期末考了,我们来开个学习会怎么样?”
这种沉重的空气持续了三天; 终于忍受不了的她这样提议道。
把学习会拿来当转换心情的方式听起来确实有点奇怪,但总想着不开心的事,情绪就会越来越糟糕了。可惜,很多事并不是她单方面努力就能解决的。
“对不起啊黑木学姐,我们还是想训练。不跑起来的话; 总觉得没办法原谅自己。”一条望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她有试着像以前一样看着茉莉也的眼睛说话,但仍旧没能坚持住哪怕一秒,就移开了视线。
沙罗给了自家姐姐一个肘击,然后笑嘻嘻地对茉莉也说:
“黑木学姐担心考试的话,不如跟上次一样去参加切原君的补习会怎么样?你不是说效果挺好的吗?”
“可是——”她是为了大家才这样提议的,去找切原君他们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其实,”沙罗打断了她的话,卸下了那副故作开朗的面孔,“其实我有时候会想,要是学姐不要这么温柔就好了。”
被这句话惊到,等茉莉也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沙罗拽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心情也跟着低落了起来。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跟你没关系。”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一之濑拍了下她的肩膀,“她们只是意识到,金井美羽才是正确的。”
茉莉也高烧后的第二天,正巧是县大赛第二轮比赛的日子。担心她身体吃不消的网球部众人,决定在她不上场的情况下,以现有的阵容应战。
反正这天的比赛不影响出线资格,冒点险也无所谓。被金井美羽那样说,每个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憋着一股气。也许金井根本不在意,但她们就是想证明给她看,就算没有茉莉也踩在单打三的转折点上,她们也能靠自己的实力拿下县大赛的冠军。
然而,现实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们生疼。
别说冠军了,她们甚至是县大赛第三名出线的,在总共只有四个队的前提下。
即便是队里最开朗的一条沙罗,也没办法在当时的气氛下说什么“哎呀好歹我们不是最后一名,打起精神来嘛”这种鼓励士气的话。
准决赛2…3,决赛1…3。
除了亲自站上赛点单打三的一之濑本人没有输过以外,其他人的战绩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特别是一条姐妹,两场比赛都以大比分输掉,心态彻底被打崩了。
【竞技比赛,弱就是原罪。】
她们被迫明白了金井美羽那句话的含义,以这种刻骨铭心的方式。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家开心起来呢?”她还是喜欢以前部里的环境,有张有弛,大家也有认真训练,但不是现在这样,感觉把自己往死里逼。
“什么都不用做。”
不如说她现在做什么错什么。茉莉也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只要看到她,大家都会联想到金井美羽,想到她的嘲讽,继而想到无法反驳的自己,不甘却无能的自己。
再怎么亲和力满点的性格,也无法弥补天才与凡人之间的代沟,这不是凭着努力和理解能够填平的沟壑。对于她那样天赋异禀的选手而言,打网球或许只是一种兴趣爱好,即便是投入了跟旁人一样的精力,也并不会觉得超越了极限。
茉莉也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打网球是一件快乐的事”——是只有她跟金井美羽那种层次的人才有资格说的话。她们站在巅峰,她们所向披靡,所以她们有资格返璞归真,去追求更为纯粹的东西,拥有重拾初心的可能性。
为什么只有最顶尖的网球选手才能够开启天衣无缝的境界,就是这个道理。
这是天才的追求,是天才的日常,但对于她们这些凡人来说,却是不可企及的神话。
打网球是因为开心?对,也许刚开始是这样的没错。但比赛总是有输有赢的,赢了的话就不提了,一旦输了,又有几个人不会因此心情低落?更有甚者,还会因为跟对手差距过大产生可怕的心理阴影,从此放弃网球也说不定。
同样的,茉莉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可以做到输赢不存于心,她们却不行。
一方面,她的输并不是能力不足的输,而是经过一番取舍后自我退让的结果。只要她想,她是能赢的。跟其他人倾尽全力,却怎么样也无法前进一分一毫的无力感完全不同。
她们没办法那么轻而易举地释怀,没办法说着下次努力然后睡一觉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只能背负着那份压力,重复着枯燥的训练,在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进步的状态下继续坚持,直到下一场胜利的来临。
另一方面,也是一之濑最近也慢慢意识到的事——黑木茉莉也其实是个心灵异常强大的人。
可能大部分人无法理解这个事实,毕竟茉莉也性格软萌,似乎没什么主见,每天傻乎乎的,好像从来没有烦恼一样。她也确实毫无攻击性,是典型的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有不认识的小朋友跑来缠着她一起玩的类型。
不过如果被这种表象迷惑,就忽略了她的本质的话,就会做下错误的判断。
认为她不过是个除了温柔以外一无是处的人。
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
仔细想想,她最让人钦佩的,其实就是经常会被人忽视的,那些平淡无奇的部分。
比如,她会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比如,她对每个人真诚相待。
比如,她答应了别人的事不管怎样都一定会做到。
比如,她从不轻言放弃,坚韧不拔。
比如,她胜不骄,败不馁。
比如,她会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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