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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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宝簪笑道：“知道你不冷，把被子踹成那样，你尤三姐姐半夜都逃到我这来了。”洌萝不信，眼巴巴地看着尤三姐，尤三姐点了点头，她便哭丧着一张脸。宝簪又道：“亏得你还嫌我呢，你若比我睡相好，人家也不会跑我房里来睡。”洌萝的脸又苦了一点，尤三姐笑道：“这还真别说，我觉着是半斤八两，不过是我实在太困，懒得再挪动了，就先将就着罢了。”宝簪捂了脸，洌萝倒是咧嘴笑了。

　　　　三人说笑一阵，宝簪又叫洌萝去换了衣服来，洌萝笑着走了，宝簪给尤三姐扑粉描眉。尤三姐摸了一下香粉道：“到底是你们家，这粉比贾家的还好。”宝簪道：“这是我们家跟扬州戴家合制的，用的都是我们家产的珍珠磨得的粉和云母粉粉、米粉、豆粉调和，又用了白兰、茉莉、珠兰、玫瑰等时令鲜花薰吸香味，再用冰片，麝香来定香。不是我张狂，就是太后皇后现在用的也不及这个，这粉才刚出，明年才上贡呢。”尤三姐道：“我原想着好，不知竟是这样好。”宝簪道：“你若喜欢，等过几日回去时我给你装些去。”尤三姐道：“那便谢谢了。”

　　　　此时洌萝已换完了衣服又走了进来，问道：“装什么东西带回去？”宝簪笑着对尤三姐道：“她耳朵尖着呢。”尤三姐叫洌萝过来，把香粉递给她道：“带这个回去。”洌萝闻了闻道：“此乃上品。”宝簪同尤三姐皆笑了。洌萝又问道：“这要多少钱？”宝簪道：“还没定价呢，等上贡了再说，若是宫里的娘娘用着不说差，那就卖二两银子，若是那些娘娘们用着觉着好，要咱们家特特采办这个呢，那便卖五两银子，若是能得太后皇后夸上一夸，那就得要十两或是十五两银子一盒。”尤三姐说道：“阿弥陀佛，这便是二两银子我也舍不得自己买去，常听别人说‘美人一身香，穷汉半月粮’，你们家这粉若是得了太后皇后的夸赞卖到十五两银子，那可是一个穷汉三四年的口粮呢。”宝簪道：“这粉也不是给穷汉用的，消费群体不同，我说十五两还不算贪心，若真能得了夸赞，在这京里，三十两也有人肯买呢。”洌萝摇着头道：“真真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宝簪将她按在椅子上，说道：“什么奸不奸的，我还无利不起早呢。粉给我，我来给你匀面。”

　　　　洌萝依言将那粉盒递给了宝簪，宝簪接过三两下就打了个底，又取了眉黛胭脂用了，洌萝拿过镜子照了一照，对尤三姐说道：“还真别说，这一分价钱一分货，贵有贵的道理，别家的都没这个好。”尤三姐此时自己也画好了妆面，点了头算是应和一下，三人又抹了头油叫丫鬟梳了头，方才一道去了宝钗院里。

　　　　雨下得细，三人也未打伞，到了宝钗处三人便觉得奇怪了起来、宝钗院里人多，本因比宝簪处热闹些，三人进了屋却是半点声响都没听见，宝簪见着文杏刚想开口问，却见文杏对着自己摇了摇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黛玉同惜春昨晚睡的那屋。三人也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却知道必要小声些，遂蹑手蹑脚跟做贼一样地走了进去。进去一见，差点笑出声来。

　　　　原是今早黛玉先醒了见惜春睡得沉，又是俯卧着，便悄悄将惜春摆成了个青蛙的样子出来，又叫了众姐妹来看，大伙儿见了皆捂着嘴笑。此时见宝簪三人来了，黛玉拉着宝簪悄悄说道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比四丫头还会画呢，快拿笔来将她这模样画下来。”宝簪笑道：“这需得用炭笔，去取来怕是她要醒了呢。”黛玉道：“用什么炭笔，用画眉的黛笔就成了。”说话间，惜春果然醒了，黛玉懊恼的跺脚道：“早知道我一起来就点支安神香便好了。”众人皆笑，独惜春不解，迎春笑着同惜春说了方才之事，惜春自己亦笑了，又对黛玉道：“就不信你没有个睡不醒的时候，可别叫我逮到，必也给你摆成个青蛙，再给你画成个大花脸。从今日起，我便时时带着炭笔，就等着那一天立马画下来传给姐妹们看，到时候你可别哭。”

　　　　黛玉听了，拉了迎春道：“人人都不说，偏二姐姐告诉她，如今可好了，我必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这样刁钻一个人，二姐姐若不说说她，我必是不依的。”迎春笑着点了黛玉的额头一下，说道：“依我看啊，这是活该。”黛玉捂着额头也笑了。

　　　　过了半刻，几人梳洗完毕皆在宝钗屋里用早饭，饭毕又上了茶。此处皆是姐妹们，黛玉亦不是上一世寄人篱下，见了茶便说道：“饭后用茶伤胃呢。”宝钗道：“这不是平常喝的茶，是云南的柑普，养胃的，解解腻。”黛玉道：“难怪，我们家常喝碧螺春，不大喝这些。”宝簪听了道：“你听闻你小时身子不好，那些碧螺春、龙井类绿茶少喝点，寒着呢。”黛玉谢了下宝簪，又道：“我如今都好了呢。”宝簪笑道：“好了是有多好？咱们试试？”

　　　　说着叫众人放下了茶一同去院子里找了张石桌，坐在了石凳上。宝钗见两人都撩起了袖子，对黛玉道：“你悠着点，我这妹妹上次见四妹妹接了那杯子，之后自己练着呢。”惜春一喜道：“皆是因缘际会。”黛玉道：“瞧你嘚瑟的。”说着与宝簪掰起了手腕。黛玉如今虽好了，到底胎里不足，宝簪虽只练了几个月，却是自小强健，论进度比黛玉快上不少，黛玉竟掰不过她。宝簪赢了黛玉想起自己也是有女师傅教了几年的，便有些落寞，宝钗安慰道：“你可别这样，普通女孩子如何比得她？她自小就是个好动的，身子好得很，刚练没几个月，哥哥都打不过她。我冷眼瞧着，竟不是什么哥哥让着妹妹，确是真真正正的打不赢呢。”黛玉问道：“可是真的？薛大哥哥也不如她？”宝钗道：“骗你做甚。”黛玉笑道：“原是这样，还好找了个武举人，不然可如何是好呢。”宝簪笑着上前要去拧黛玉的嘴，到底被拦下了，探春道：“你瞧她可怜见的，便饶了她，叫她逞逞口舌之利罢。”

　　　　说笑间，宝簪拿了三国杀牌出来，问道：“这东西，你们可有人会玩？”洌萝、檀雅、尤三姐三人摇了摇头。惜春道：“这东西爹爹教我玩过，我和林姐姐常玩。”探春道：“我也知道些这个。”迎春道：“我屋里也有一副和这个差不多的，是八岁生日时宝兄弟给的。”忽想起宝玉来，又低下了头。探春眉头一皱，心道：如何我没有。宝簪却想着，这贾宝玉可还给过别人什么东西……

　　　　宝钗见只有三人不懂，便将规则说了一遍，三人还是似懂非懂，懂的五人便玩了一局给三人看，方才有些明白过来了。待到三人也看得顺了，八人便玩起了四对四的国战来。因着是抽签决定两组人，宝钗、黛玉、尤三姐、迎春一组，　宝簪、探春、洌萝、檀雅一组，惜春在一旁理牌。这样便得了，对方既有山中高士，又有世外仙姝，宝簪组受到了强而有力的碾压，毫无反抗之力，四对四国战在宝簪将牌一甩，叫着“不玩了”的情况下结束了。黛玉笑道：“我今儿也赢了你一回。”若是别的宝簪还要争上一争，这智力问题……宝簪抱了个拳，对黛玉作揖道：“甘拜下风，心服口服。”让黛玉乐得不行。

　　　　探春看着也乐了，又想起一件事来，便问道：“我记得你们来我家时宝姐姐提到过家里还有一个妹妹，怎么昨儿今儿都没见？”宝钗道：“琴妹妹这些天在佛堂呢。”黛玉道：“可怜见儿的，小小年纪没了爹爹。我来时便听闻簪妹妹为着你们二叔家这个妹妹发落了个奴才，幸而你们人好，换了别家有几个肯替没了爹的女孩儿出头呢，到时候不过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罢了。”宝钗思及自己有可能受到平行空间的影响，黛玉被影响到也是有的，便说道：“也当不起你这么说，想来这样的人家也不止我们家。”黛玉道：“虽也有，毕竟少。我不知为何，每每听到那些没了爹娘的女孩儿寄住在亲戚家中，便觉得日子必不好过。我虽父母双全又有哥哥，对这却是感同身受一般，心里便有了愁绪。”说着又皱起眉来。惜春拉她道：“好好的说这些，有福你就享着，你这样愁也不能替人愁出父母来。”黛玉道：“你这话倒对，竟是我魔怔了。”便将此事撇开不提。

　　　　几人又坐着聊起尤三姐香囊上的图样来，便见一小丫鬟来说道：“大爷叫我来给姑娘们传个话儿。”宝钗道：“什么话儿？”那小丫鬟抬头看了看，却不开口。宝钗会意，拉着宝簪走到一边，又轻声问那丫鬟道：“什么话儿？”那丫鬟道：“我也不知，就是个纸条儿。”说着递给了宝钗。宝钗叫那丫鬟下去，打开了纸条与宝簪一道看了，二人皆是一惊，那纸条上写着“秦可卿死了，庞家出了个贤德妃！”

　第三十三章

　　　　秦可卿居然又死了！宝簪表示这十几年日子过得太自在，她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

　　　　虽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珍当年见了秦可卿的画像喜欢的跟什么似的，凭是她什么义忠亲王的私生女儿，又或是西府那边宝玉之事招了上头的忌讳，这些全部都顾不得了，必要帮儿子把这媳妇取回家来。最后到底是父母之命不敢违，贾敬因着不喜秦可卿那调调，特特闹了一出“你敢向秦家提亲，你爹我就上天香楼一条白绫吊死”的大戏来，当初年纪尙小的惜春抱着贾敬哭得那叫个撕心裂肺，贾敬才算是消停，贾珍见老爷子竟是要吊死了，也不敢说什么，方才为着贾蓉找了官媒上胡家提亲。

　　　　后秦可卿便嫁了庞家，如今她这一死，庞家又出了个贤德妃，宝钗同宝簪哪有不明白是个什么缘故的，想来这庞妃是要步当初元春的后尘了。

　　　　二人回了众人处，黛玉笑道：“这哥哥给妹妹传个话咱们都听不得，照着簪丫头这性子，别是出了什么刁钻的主意叫薛大哥哥去做，薛大哥哥实在是愁得要死，如今托人传话叫妹妹网开一面罢？”宝簪笑道：“哪有的事，不过是说庞家出了个贤德妃，向我们家购置了好些东西，哥哥算了一下能赚上不少，便来臭显摆了一下，又说这次要有伙计去金陵将些货运来，我和姐姐要什么老家的东西也一道带来。偏那丫头年纪小，当是什么要紧事不敢当着人说，待你们走了我得训她。”宝簪将话说了一长串，重点却只有“庞家出了个贤德妃”，探春听了“贤德妃”三字拿着茶盏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明白宝簪这话是特特说给自己听的，心下了然，想着过几日回去也要让姨娘吹吹枕头风，要贾政远着点庞家的人。

　　　　又说庞家也是贵族世家，后亦是子孙不济便也只剩一个空架子了，先是送了女儿入宫想着出位娘娘，后见女儿年纪渐长没了指望，又叫三子庞昀娶了秦可卿。说到底，贾珍这类人是极少的，秦可卿在那庞家倒是没有出什么爬灰类的事，与丈夫自然是琴瑟调和，鹣鲽情深。庞家那位在宫中的小姐却是恨极了秦可卿，为着她自家才不像以往一般供给银钱好叫她收买人心，后又想到当初元春被赐给当时还是八皇子的忠顺亲王时自己幸灾乐祸，如今二十有五了却也没成娘娘，元春确是正正经经的侧妃，心下更对秦可卿恨得咬牙切齿。待到义忠亲王老千岁犯了事，这庞女史想着自己出宫也并不见得往后就好过，不若赌上一把，便是死了也就死了，也不与家中商议便向圣人告发了秦可卿。

　　　　庞家之人比之贾家更为心狠，原本还有个贾珍为着秦可卿哭天喊地又尽他所能地办了丧事，在庞家秦可卿因无爬灰之事被揭，没有死志自然不肯赴死。秦可卿想过会有人逼她服毒，想过有人推她入井，却没想到在她对着鸩毒、白绫、匕首说不愿死之时，同她恩爱非常的丈夫拿起了那条白绫将她生生勒死。想来她必是极为后悔没有接过鸩毒一饮而尽罢。

　　　　又说那庞女史告发秦可卿后便被软禁了起来，日日提心吊胆，解禁当日先是接到了自己连越数级被封为贤德妃的旨意，再有便是秦可卿的死讯。庞妃只道自己赌赢了，竟还有着大仇得报的快意，厐家亦是欢天喜地，却不知往后抄家灭族的祸头因此而起。

　　　　又说亭中众人听了宝簪这话，各有一番想头。只听迎春道：“那个贤德妃可是跟大姐姐同年入宫的那位？”宝簪笑道：“我哪里知道贾侧妃是哪年入宫的。”惜春说道：“可不就是她。记得当年大姐姐被赐给王爷做侧妃之时，爹爹就说了‘好好的女孩儿家自己养着是最好不过的了，小小年纪送进宫里，临了临了给人做了个妾，何苦来哉’，如今这庞姑娘伺候人一直伺候到二十五岁成了娘娘，也不过是个妾罢了。”宝钗拉了她一下，她忽想起原本自己只是顺口提起元春之事，却未顾忌到探春的想法，忙掩了口。谁知探春浑不在意，接道：“可不就是这话。”探春虽不在意，惜春到底有些尴尬，宝钗见状忙把话题给扯开了。

　　　　将话题扯开后还没能说上几句，见天比方才暗了几分，迎春道：“想是这雨又要大了。”宝簪道：“都去我屋里。”众人叫丫鬟们打了伞，便一道去了宝簪处。宝簪道：“原本是想在亭子里烤肉的，如今是不行了。”宝钗说道：“雨下得这样大，天又这样冷，不若叫夏妈妈准备吃锅子吧，现在备起汤来到了饭点正好。”宝簪称是，叫雨荷找夏妈妈准备着。

　　　　洌萝问道：“这夏妈妈可是昨儿个做菊花对蟹的那个？”宝簪回道：“是。”洌萝又道：“我瞧着那个夏妈妈同雨荷长得有点像。”宝钗笑道：“那是亲母女呢，岂有不像的。”洌萝吐了舌头道：“我说怎么长得这么像呢，只是你们有没有人觉着雨荷有几分林姐姐和宝姐姐的品格儿？”宝簪被她这话逗乐了，笑着道：“一个小丫鬟你就这样捧着她，雨荷这个名是我取的，她又是个没爹的，我不如再给她取个字算我疼她一场，叫‘兼美’如何？”话音刚落自己愣了一下，宝钗在旁倒水也被水烫了一下。只听黛玉笑吟吟说道：“费家妹妹这样一说，我倒也觉着雨荷眼熟了，就今儿说的那个出了个娘娘的庞家，我娘当初带我去过那儿，他们家以前那个三奶奶最是个出挑的人物，比着常人标致十倍，雨荷倒和他们家三奶奶像足了五成呢。”此话一出宝簪更不淡定了，宝钗上前握住她直冒汗的手，笑道：“那真是我们家雨荷的福气了。”说罢又叫人问小厨房里的东西都备好了没。后众人又是如何用饭如何玩乐自不必说。

　　　　过了几日雨停了，黛玉惜春等人亦是到了回家的时候，只听黛玉对宝钗道：“宝姐姐，等我们家梅花开了，我下帖子邀你赏梅作诗啊。”又同宝簪道：“到时候再掰手腕。”宝簪对黛玉的差别待遇不服，便回黛玉道：“等着惨败吧。”黛玉撅着嘴将轿帘放下，吩咐林家来的人带她回家。惜春谢过了宝钗款待，又同宝簪道：“下回她下帖子邀你去，你去了别理她，掰什么手腕，也不知道就她那小身板能不能抓住两只鹅，咱们抄着家伙上她家画梅罢。”宝簪应下道：“比得抄家伙的。”惜春觉得称心如意，也上了轿子走了。第三走的是迎春同探春，乃是贾母派人来接，迎春自是谢过宝钗宝簪不必提，探春握着宝簪，很是诚恳的说了谢谢，宝簪拍开她的手道：“别为着我给你备了点香粉就这副腔调，远着点儿。”迎春难得皱起了眉头，探春却听明白了话外之音，说道：“若是这般，我是不敢再近的。”说着拉着迎春走了。如今便只剩檀雅，洌萝同尤三姐了，赵家轿子先到，檀雅叫了好几声“好嫂子”才肯走，洌萝和尤三姐皆坐费家的马车，宝簪拿了香粉给尤三姐道：“这些够用好些时候，用不完的放着等明年涨价吧。”尤三姐笑着道：“阿弥陀佛，一送就是三十两银子，我还是供着罢。”说罢笑着收了。洌萝上了马车给了宝簪同宝钗一人一个飞吻，小孩子果然学习能力强，惜春在做过一次她便记住了，出于礼貌，宝簪亦是回了她一个啵。

　　　　二人送了客便去薛蟠书房寻了书坐着看，薛蟠到书房是见着两人低头看书，头发将脸遮住如同贞子一般吓得腿软，等看清了方才罢了。宝簪问道：“上次托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薛蟠耸了下肩膀说道：“能怎么样，不过就这样呗，什么都没查出来。”宝钗觉着奇怪，问道：“你们说要查什么？”薛蟠笑道：“你这宝贝妹妹，跟雨荷的妈说了几句话便觉得不对劲便叫我去查一下，我便用我们家的人脉特特去查了，除了确实查到夏妈妈以前那个男人姓夏外，别的便没什么了。”宝簪长出了口气，笑道：“我本来觉得古怪便想让你查查看，其实并不怎么放心上，只是前几日林妹妹和费妹妹都说雨荷长得眼熟，又有些像秦可卿我才真真是怕了，如今既查不出什么来，想是没有问题的。”薛蟠亦是点头称是。

　　　　宝钗在旁细细的想了一会儿道：“这事不对，那夏妈妈若只是个寡妇，那以咱们家在各地的人脉怎么会只查出她夫家确实姓夏这样一点事，别的却一点都打听不到了？我看这里头有古怪，只是若真和那天我和妹妹想的事一样，那便不是我们的人能查出来的，也不必很管就是了。”

　第三十四章

　　　　虽然宝钗说了不必很管此事；到底人类的脑补能力不低，兄妹三人对着雨荷同夏妈妈的态度都变了很多。夏妈妈处倒还尚可；雨荷却是一惊一乍了起来；横一句“姑娘最近怎么了”；竖一句“姑娘这事我来干”；几次三番后雨荷给宝簪跪了下来道：“我做错了什么姑娘跟我说；也别这样什么都不叫我干。我八岁起就跟着大爷，姑娘的事儿也听了不少，今年姑娘又要了我来；这些日子下来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清楚的。原本皆是好好的；姑娘也有说我不对的，锦墨姐姐也有教训我的，从没有过最近这样不叫我干活的时候。但凡姑娘不叫人做事捧着那人；那人的好日子总是没几天好过了，如今姑娘这样对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犯了姑娘的忌，姑娘连说都不愿说我了？”

　　　　宝簪瞬间就“呵呵”了一声，记起薛蟠那日的话来。“往后那些跑腿之类的活计就别让雨荷做了，往后寻个日子销了奴籍，多照应着点，若有必要供起来也是行的。就算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就权当多养了个小姐，横竖我们家不差钱，若是我们想的那般……说到底咱们也是不知情。但若是雨荷被委屈到了，又真的是我们想的那几个人，那可是一个都开罪不起。”宝簪深以为然，如今见雨荷如此想是自己转变太快了些，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宝簪对自己进行了深刻到位的检讨。

　　　　雨荷听宝簪“呵呵”了一声之后便没有说话，又见宝簪不是往常存心整人的样子，反而似在想什么般出了神，着实是一头雾水，试探着唤道：“姑娘。”见宝簪不说话，又是一声：“姑娘？”宝簪还是不说话，雨荷索性壮起了胆子，大声叫道：“姑娘！”宝簪一个激灵，“啊”了一声从那位子上泄了下去。雨荷急急忙忙上前扶她，宝簪抱怨道：“叫叫叫，这么大声，叫魂呢。”雨荷低头道：“我有轻声唤的，姑娘像没了魂儿不大搭理，才略大些声。”话刚说完，只见锦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问道：“雨荷！姑娘出什么事了？一个人连姑娘都照顾不好，我教你的东西你都扔哪里去了。”宝簪笑着问雨荷道：“略大声？略？”雨荷头更低了。

　　　　宝簪又同锦墨道：“在房里坐着能有什么事，你近来也咋咋呼呼起来了。”锦墨道：“姑娘说的是。”宝簪拿出一个香囊道：“两个都要罚。锦墨拿这个香囊去看看，尤三姑娘绣的，我看着比你的精巧，你学着些她的针脚，做十个给我。”锦墨深知宝簪脾性，做这香囊是逃不了的活计，自家姑娘不过是随便寻了个由头叫她不好耗日子罢了，笑着接过道：“二十个也成。”话出了口又忙不迭的后悔了。宝簪果然称愿，笑道：“那便二十个罢。”锦墨低着头应下。宝簪又对雨荷道：“你也是，出个神罢了，叫这么大声，吓得我够呛。去我书房，自己写五百遍‘室内不得喧哗吵闹’，写完了便拿来给我看看，若是你的字若叫我不满意，那便再罚。”宝簪如此一说倒叫雨荷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自家姑娘肯开口罚了便好，虽不知之前几日是个什么情况也不大在意了。

　　　　第二日宝钗来时，见着一地的“室内不得喧哗吵闹”忍俊不禁，向锦墨说道：“雨荷这字倒是长进了，往后叫她给我写个匾。只是妹妹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锦墨道：“大姑娘到底是我们姑娘的嫡亲姐姐，我们姑娘罚雨荷写字，说是要挑最好一张的裱起来挂上呢。”宝钗道：“必是还没挑中，继续写着呢罢？”锦墨点头道：“可不是，说是罚五百遍，如今这两千遍都有了，还没挑着满意的。”宝钗奇道：“她这样折腾亏你也看得下去，如何不帮帮雨荷去？妹妹最是个好糊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锦墨苦着脸道：“我还等着雨荷写完字来帮我呢。”说着举了举手上的活计道：“要做二十个呢，要和尤三姑娘的针脚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