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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未亡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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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认真听取大人的建议。”他站起身,看上去心情极好,“月见祭已经开始了,将辉夜姬捡回家的砍竹子老爷爷马上就要出场了,撒,跟我去寄席吧!不要想着逃跑呦~”
  小雅的表情瞬间崩裂。
  她蹭地一下跳起来,指着松阳的手指不停的颤抖:“你故意引导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是为了拖住我?你早就猜到我要跑?!”
  “辉夜姬要是不在的话,三味线师匠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所以,就算没上妆也没戴假发,也请你乖乖登场吧!”松阳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可是此刻他的美人脸在小雅眼中极为可恶。“报酬已经收了,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你说是吧?”
  小雅用自己的颜值发誓,已经吃第二次亏的她再也不会以貌取人了!
  美人有毒啊啊啊!!!
  于是,这一年的月见祭,萩城市民有幸见识到了一个不同往年的辉夜姬。别看这辉夜姬年纪不大,素颜也能艳杀天下,最重要的是,她是个……
  天然卷?!
  ***
  小雅垂头丧气的走下寄席,连漂亮的卷发和睫羽看上去都蔫哒哒的。她的月见祭已经被某人彻底破坏了,那个某人笑吟吟的走在她身后,一下台就被十来个小孩子扑上来围住。
  “松阳老师,您在台上的表现太精彩了——”
  “老师的三味线每次都会让我感动到泪流满面嘤嘤……”
  “下次也教我们弹这一段嘛,老师~”
  ……
  这群师控,你们的松阳老师可黑了你们造吗?
  小雅抽了抽嘴角。
  迎面三个男孩子从远处慢悠悠的走来,其中两个小雅认识,是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剩下的那个身着蓝色浴衣,有着极其醒目的银色天然卷和不太有精神的暗红色眼睛,小雅猜测,他应该就是松阳之前提到的那个“银时”。
  高杉首先看到了小雅,他眯起眼睛,“喂,你怎么还在这儿?”
  小雅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高杉皱起眉,“你——”
  “高杉,既然想跟人打招呼,就要有礼貌才对。”桂小太郎不赞同道,伴着高杉“我才不想打什么招呼”的背景音,他将目光移向小雅:“雅子殿,好久不见,请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好久不见呢,桂君,你家的肉球们还好吗?”
  的确是好久不见,上一次小雅见到桂小太郎,是在他婆婆葬礼的一周后。可能因为家人们一个个离开,唯一陪伴他度过孤单童年的是那些不知何时钻进院子里的小猫小狗小鸭子,桂小太郎对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们有些欲罢不能。
  可惜小动物们不太待见他。
  正挖鼻孔的银时忽然偏头看向一旁幽暗的小巷,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挖鼻孔的动作顿了顿。发现走在前面的两个同伴已经停住脚步,正在和一个小姑娘说话,他懒洋洋的转回头抬起眼皮,看到小雅的脸后,他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迅速弹掉鼻屎,挤开高杉和假发。
  “你就是萩城的雅大王?”他上下打量着小雅:“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嫁给高杉那家伙?”紧接着,银时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跟小雅咬耳朵:“他这人超~级~差劲的,一身大少爷的臭脾气,而且打架总输,要不你考虑一下阿银我?”
  高杉额头蹦出青筋,“三十七胜,三十六败,上一次明明是我赢!”
  “嘛嘛~这些都不重要。”银时不在意的挥挥手,继续跟小雅道:“你看我们都是天然卷,很配对不对?”
  小雅面带微笑,很认真的回复银时:“对不起,除了我自己的天然卷,别人的话,我还是更喜欢直发。”往银时胸口插了一箭后,她又补了一刀:“而且,就算是天然卷,我也不喜欢看上去乱糟糟、连发根女神都拯救不了的天然卷。”
  他和高杉晋助合起来干得好事,能以德报怨的话她就不是雅大王了!
  “啪”地一声,银时的一根神经断了。“喂,我们打一架吧,你既然是萩城的孩子王,打架应该很厉害吧?”银时受了一点毛茸茸的小刺激,不太淡定,通常这种挑衅踢馆拉仇恨的事还是高杉干得比较多。
  “我驭下靠得从来都不是打架。”小雅回以高冷一笑:“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必要用武力解决的,你还可以用脑子。”
  “是吗?”银时忽然窜进旁边的暗巷里,揪出一个少年扔到小雅面前,“没有武力的你恐怕永远不会发现,这人刚刚一直躲在暗处监视你吧。”
  方才走在高杉和假发身后时,他就觉察到巷子里有个人。那监视一般的目光,让幼年曾在旧战场讨生活的他立刻觉察,只是因为没什么威胁性,他才没管这闲事。
  “雅大王——!!!”
  还未等小雅反驳银时,远处跑来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孩。这男孩正是小雅身边的第一小弟,藩世子毛利元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在小雅身边低声道:“八百屋家的那个小子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被银时扔到小雅面前的那个少年瞬间睁大眼睛,小雅低头朝他盈盈一笑,男孩却打了个寒颤。
  “你是八百屋那小子的手下吧?这次埋伏在我换十二单的那间民舍,打算趁我换下十二单时抢走我的衣服,让我丢脸?今天是栗名月,可不是乞巧节,你家老大喜欢当牛郎,姐姐我可不是他的织女。”
  随即她耸了耸肩,含沙射影道:“呀嘞呀嘞,看来某人之前放的那把火不是很有效,根本不能给那些不长记性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没办法,只得劳烦雅大王我出手了~”
  高杉目光倏地阴沉下来。
  被抓包的少年指着小雅:“你、你怎么知知知道我们的计计计划……”话都说不利索了。
  “情报。优先掌握敌军的动态,就能掌握战场的先机。你家老大身边随时都有我的人,他的行踪,恐怕我比你都清楚。”小雅不再理他,而是抬头对银时说:“所以银时君你瞧,虽然我因为没有武力,无法发现这个人在周围监视,但我依旧能打赢这场战役!”
  “冲锋陷阵是家臣的职责;暗查刺探是忍者的职责;通过合理的指挥调度、保证以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胜利,这才是大将的职责。”
  银时被噎住,桂陷入了沉思,高杉目光有些复杂,只有松阳笑眯眯的出言补刀:“小雅说的情报,也包括晋助‘长得很惊险’吗?”
  高杉脸黑了,银时噗嗤一声笑出来,桂捂着嘴肩膀直抖,其他孩子们也是要么喷笑出声要么拼命忍耐。小雅瞪了毛利元元一眼,咬牙道:“松阳先生,您知道的太、多、了!”
  原本严肃的气氛瞬间欢快起来,松阳的话就像一枚投向静湖的石子,石子在湖面几个连跳,激荡起层层好看的涟漪。
  “哈哈原来高杉君也有被女孩子嫌弃的时候!”
  “其实他长得挺帅的,只是比一般人惊险点哈哈哈……”
  “他瞪过来了噗哈哈——”
  “别说,高杉君瞪过来的眼神还真的挺惊险!”
  ……
  所有人都在笑,原本有些羞赧的小雅不知不觉间也笑了。最初只是翘起唇角,渐渐眉眼弯弯,最后笑出声来。她自己尚未察觉,只是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可以肆无忌惮大笑的心情。
  从她在江户为躲避宗家收养而自救跳河时起;从她因受寒和疾患失去拿起长刀的身体条件、只能做一个易碎的花瓶时起;从她牵连了父母,一家人不得不疲于奔命时起,所有跟孩子有关的天真烂漫,都淹死在那一日冰冷的水里。
  或许是直觉吧,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样,生怕自己还未长大,而爱着她的人却再也看不到她长大的模样。
  她要尽快成长,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成长为一棵可以为自己、也可以为她温柔善良的家人遮挡风雨的树。可她现在只是一棵脆弱的树苗。
  一直以来她逼迫着自己,像揠苗助长一样。她要学习如何做一个首领,协调雅军的孩子们因武士町人农民等不同阶级出身带来的矛盾与纷争,让“家臣们”都能和谐共处;她要不停的扩大势力范围,让所有人只能望及她的项背;她要对自己人讲义重道,让追随者拥护爱戴;她要对敌人心狠手辣,让所有与她作对者心怀畏惧。
  她在萩城下了她这辈子最大的一盘棋,此生仅有,此后再无。
  那些跟在她身后的孩子们,或是佃农渔民出身、或是家里开着连锁商铺的町人、或是手艺工匠的弟子学徒、或是武士贵族、甚至还有藩世子……等到几年以后他们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不再依赖父母,成为藩主、武士、农渔商,共同撑起萩城的一片天,那时的他们将会成为她最强大的力量。萩城,将会是她最坚固的后盾。
  长州藩厅(藩主居城)在荻城,这里是整个长州的政治中心。她如果野心再大一点,就可以用长州这把剑,直指江户!
  她心里的恨意绵长不绝,虽不算深刻,却像梗在喉咙的一根细刺,没流血,却有些疼。
  不过,此时此刻的月色这么美,气氛这么好,就让她稍稍懈怠一下,做一个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孩子吧。
  ……
  松阳在一旁抄着袖子,落在闹成一团的孩子们身上的眸光,悠长而温柔。
  “现在这个笑容不就很好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监视的少年是原著人物呦~我就不告诉你们他是谁~
雅大王的称霸计划:让萩城跪着唱征服→让长州跪着唱征服→让江户跪着唱征服→让地球跪着唱征服→让宇宙跪着唱征服
咳,我开玩笑的~
总而言之,小雅的中二比较高端,在其他小朋友还在嫌弃老爸的枕头有大叔味老妈做得饭好难吃时,小雅已经开始考虑征服世界的步骤了。

  ☆、知交别

  “救命!雅大王我错了不要啊啊啊——”
  “雅大王以后我们都听你的,跪舔鞋底都可以!!!”
  “这样会死的,真的会死的,雅大王求放过……”
  ……
  三个少年被绑在月见祭的烟火筒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嚎求饶,小雅抱臂站在众多小弟前方,给众人留下一个料峭的背影。她冷眼注视着被绑在中间的八百屋少年,“服不服?”
  “服,服,绝对服!雅大王千秋万代一统江湖!”X3
  小雅一笑森然,慢悠悠的说道:“可惜晚了。”她手一挥,“放!”
  烟花引线被点着,“嗖——砰——”松本川的河堤上空,三朵歪歪扭扭的花怦然绽放。
  “哼,好脏的烟火”小雅和高杉同时开口。两个人愣了愣,互相朝对方看过去,一个唇角讥诮,一个眼神不屑。
  “你之前说,冲锋陷阵是家臣的职责;暗查刺探是忍者的职责;通过合理的指挥调度、保证以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胜利,这才是大将的职责。”高杉凉凉一笑,眼神锋锐:“那么照你的意思,大将就不需要武力了,是吗?”
  小雅眯起眼睛。
  桂小太郎似乎想起什么,扯了扯高杉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不过高杉没搭理他,继续道:
  “虽然最后赢得胜利,但当时巷子里隐藏的‘监察’你确实没能发现。我想你应该清楚,攻城战中,最先被攻击的往往是最脆弱的一处城墙。”高杉的语气很自信,“你这个大将是你所有计划里最不堪一击的,如果我是敌方,我会把监察替换成杀手,直接用一个斩首行动除掉你,那么这场战争的结果恐怕就要调换一下了。这才是以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胜利。”
  “不,高杉君,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小雅摊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再好的战术也要用在适合的环境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果是真正的战争,我不会让自己的防护出现漏洞;更何况,萩城的孩子可以成为‘监视者’,但绝不会成为‘杀手’,所以也不会有人真的能取我这颗敌首。我很欣慰高杉君你还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但是对不起,它在这里……”小雅用脚尖点了点地面,“不适用。”
  “嗯,的确是这样。”高杉挑起眉,“‘杀手’不适用,‘埋钉子’却是极适用的。”
  小雅眼神沉下来,“我会找出来的,我会把你的暗线连根拔起,把你埋的钉子一一拔掉!”
  “如果你真的懂兵法谋略,就应该知道,内鬼就像蟑螂虫害,是永远清不干净的。逮住一个两个拔掉也就算了,想要大肆清理门户的话,小心招惹众怒。”高杉的下巴也微微抬起,两个人看上去一样的骄傲。“给你个建议,如果我是你的话,根本不会拔什么钉子,利用他们时不时给敌人传点错误情报,时不时给敌人添些堵,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小雅冷冷道:“建议不错,但只怕没给对方添成堵,反而把自己拖累了。”
  “你怕了?”高杉挑衅的看着小雅,不等小雅反驳,他继续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三年之内,如果我成功让你的‘雅军’分崩离析,我们解除婚约;如果我没做到,挡箭牌也好,踏脚石也罢,我随便让你利用。”迷离灯火下,高杉的碧瞳流光溢彩灿若星辰,“怎么样,赌不赌?”虽然是个问句,但他的语气笃定,仿佛知道小雅不会拒绝。
  “行呀,到时候输了可别赖账!”小雅眸子像镶了碎钻一样,熠熠生辉。
  两人伸手,击掌为誓。
  “阿喏……能不能让我插句嘴?”面对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已经投诚的监察少年几乎要晕了,他举起手,眼神很是微妙,“不就是小孩子之间拉帮结伙打群架吗?什么敌首什么内鬼什么战术……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X2
  比他们俩大好多岁的监察少年:“……”
  “呀嘞呀嘞,感情真好啊~”松阳笑吟吟道,那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才没有!!!”恼羞成怒的高杉和小雅再次异口同声道,说出的话却被淹没在礼炮声里。
  随着第一道烟花怦然绽放,万千明丽流光也跟着扑进天际的怀抱,倏然间,盛开出漫天的万紫千红。深色的夜被映亮,同被映亮的,还有孩子们的眼睛。
  今年的月见祭,在火树银花不夜天中走至尾声。
  回到家后小雅才发觉自己再次被耍了,高杉的目的无非是解除婚约,她完全可以不理会他的激将法。不过小雅也不是特别在意,人生难得棋逢对手,输的人不一定就是她呢。更何况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婚约解不解除她说了算,如果真输了她也可以不认账不是吗?
  至于承诺,呵,这东西能吃吗?
  守着抱信柱的人是好人,可是好人都死了。
  所以,小雅才不屑当这个好人。
  ***
  此时,松阳一行人走在回村塾的路上。
  “我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银时抓了抓四下乱翘的卷毛,语气有点酸,“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为什么想解除婚约?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据说出身还不低吧,虽说性格有点糟糕,看上去鬼精鬼精不太好驾驭,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高杉嗤笑一声,“不过是个张扬跋扈的疯丫头罢了。”
  “银时,高杉,我之前听婆婆说过……”假发忽然插嘴,“以后,别在雅子殿面前提没有武力的事,她原本是井下家这一代里,最有习武天赋的人。”
  银时和高杉都愣了愣。高杉蹙着眉,问道:“那为什么现在……”
  “不知道。”假发摇头,“婆婆只告诉我,雅子殿的薙刀术学得很好,还是香取神道流一位女先生的内定弟子,就等年纪到了去道馆修行。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再也不能跟人动手了。”
  不是再也不会,是再也不能。
  高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他还没到松下村塾就学,井下雅也不是他的未婚妻。他和一帮孩子在讲武馆练习剑道时,总会有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道场外,看着他们在道场里挥洒汗水,一看就是小半天。
  她有一张过于精致的脸,那是一种很难有人压住她气场的漂亮。不过抛开皮囊的优秀,她在大多数萩城人眼里,可谓是劣迹斑斑。
  “那不是井下大人家的独女吗?又来道场了?”
  “哼,一个女人,不去女子私塾学插花茶道,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她天天逃课,跑到藩校和学问所听先生讲汉学和时政,那又怎样,她能听懂吗?最后还不是被女子私塾劝退了!”
  “一个不像贵族的真贵族;一个硬装贵族的假贵族,她和某人挺相配的嘛!咱们的高杉大少爷,你们要不要结个婚哈哈哈哈——”
  ……
  这个女孩和他一样,背负着相似的鄙夷和非议。
  没过多久,她不再去道场打发时间,而是收了几个小弟开始打“天下”,他在讲武馆忍受着他人对自己的嘲笑;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带着大班人马横扫萩城的小混混,他还在讲武馆忍受着他人对自己的嘲笑;在那之后,她在圆政寺成立了“雅军”,寺门前的天狗面具见证了萩城的一代传奇,无论多难缠的刺头都要避其锋芒,他依旧在讲武馆听着他人对自己的嘲笑;最后的最后,她成为了萩城的雅大王,曾经非议她的孩子,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那时的他因为总跑去松下村塾踢馆,被父亲吊在树上,刚好从高处看到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雅大王。原本犹豫的他忽然下定决心,从那以后,他再未踏入高杉家一步,松下村塾彻底成了他的归处。
  他未曾想过,某一天他会忽然多出一个比他小三岁的未婚妻,而那小未婚妻竟然是她。
  井下雅一直以为,她和高杉第一次见面是在火烧八百屋那天,她从来都不知道,其实高杉,早就见过她。
  ***
  转眼到了十月,月见祭的喧嚣热闹随着温度的下降而沉入地底。雅大王身边的第一宠臣——长州世子毛利元元也被他家藩主老爹打包,送到了星球游历的路上。
  他走的那天,“雅军”集体到城外送行,毛利元元在小雅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你是个男人,不要哭哭啼啼的。”看到毛利元元这副没出息的德行,小雅头痛扶额,“来,跟我说说你都打算去哪儿?”
  毛利元元打了个哭嗝,看上去像只被抛弃的可怜小狗:“去……嗝……离地球比较近也不会……嗝……太危险的星球,比如央国星……嗝……猩猩星什么的。”
  “猩猩星倒也没什么,不过央国星还是算了吧,听说那里不但盛产大型动物,还盛产HATA……不对,BAGA。虽然你家老爹是想让你提高剑术增长见识,但我可不希望你在白痴这方面‘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已经够白痴的了。”小雅撇撇嘴,哪怕给人送行她也依旧不忘喷毒。
  “雅大王你……嗝……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就算你摆出一副‘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的表情,我也不会安慰你的。”雅大王拍拍他的肩膀,“世子,你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遇到事多动动脑子,坚强点,要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在咱们这些自家人面前哭哭也就算了,在外面不许哭,也不许给我丢脸,知道吗?”
  “嗯,嗯,你放心,我就这会儿哭一哭,我老爸都没跟我说过这么多贴心话呜呜呜呜——”
  直到同行者催促,磨磨蹭蹭的毛利元元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他刚想回头看看,小雅忽然大声在他身后喊:“别回头!!”
  毛利元元脚步顿住,他听到小雅的声音如平日发号施令一样,冷静,坚定,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凌厉,却又从容沉着的让人甘心俯就:“世子,别回头,继续朝前走。”
  毛利元元开始朝前迈步。
  “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毛利元元挺直腰杆,望着远处的地平线。
  “你记着,身为雅军一员,不许窝囊,不许怂,在任何时候都要给我骄傲的挺直脊背,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武士!下一次再见,你要比今天更出色!”
  毛利元元压下嗓子里的哭腔:“是,雅大王!”
  小雅知道自己不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但最起码,她希望这个陪伴她多年的伙伴,能和她不一样。
  最初遇见毛利元元的时候,她刚来萩城不久,毛利元元正被人欺负,是她在一旁装神弄鬼吓跑了一群欺负他的熊孩子。
  毛利元元出身于长州地位最高的家族,父亲贵为藩主,没什么时间管他。这个被家人长时间忽略的孩子从来不穿绣有家纹的衣服,更不会炫耀自己的姓氏和家族,也不知是真的低调,还是对亲人心怀怨怼。他幼时身体不太好,人长得也小,性格内向羞涩,总是被萩城的孩子吊打。即使这样,他也没暴露过自己的身份。
  直到遇见小雅,他才知道,解决争端不一定非要使用武力。
  小雅当时捡到他时,发现他衣服样式看上去简单,也没有绣家纹,但料子极好;虽然胆子不大性子有点懦弱,但谈吐很文雅,应该出身不低。满怀好奇之心的小雅旁敲侧击许久,最终推测出他可能出身毛利氏。
  这可是毛利家的人,绝对有巴结的价值。所以小雅就带上这个性格善良却腼腆羞涩的毛利元元一起玩,从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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