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3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是既然对方开始倾诉; 就表示他是渴望有个人能够好好聆听他的痛苦的。虽然这么说很无情; 不过这一点似乎可以作为切入点。因为柳泉也不希望就这么简单地把髭切当作普通的时间溯行军加以肃清,即使髭切已经暗堕到了看似不可收拾的地步——
因为当初的她,何尝不是在内心暗暗地希望着,有个人能够理解自己为何必须要改变历史、不要一见面就对她喊打喊杀;希望着有个人会明白她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高尚的目标; 有个人会同情她所作出的牺牲、她所背负的宿命?
当然; 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与自己的使命。
女审神者微微点了点头,突如其来地换了一种比较和缓的神色,竟然顺着髭切的话说道:“说起来,九郎确实是个有点意气用事的人啊……在坛之浦; 要不是他不讲原则地突袭平家战船的话; 那场战斗的结果将会怎样,或许也不太好说呢?”
她这几句短短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 髭切的眉间微微一凛。
“……九、郎?”
他玩味地在口中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下一刻; 他猛然一挥右臂!
膝丸猝不及防; 完全没想到哥哥会突然发难; 下意识脱口喊了一声“不!”; 就要探手去腰间握住自己本体刀的刀柄。
然而下一秒钟,锋利的刀尖穿透血肉的沉闷响声并未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金属撞击之声。
“当!”
是站在他身前的女审神者; 于电光石火之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迅捷动作拔。出了自己的刀; 及时架住了髭切砍向自己的刀锋!
膝丸登时机伶伶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他瞪大了双眼; 手已经握住了腰间自己本体刀的刀柄,却没有立刻抽出来——因为女审神者还站在他身前,他挥刀的话不可避免地要先碰到她——他只能无法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哥哥脸上露出乖戾的冷酷笑意,双臂握刀、慢慢用力下压,似乎要凭借自己身为男人、天生力量较强的优势,将女审神者架住他的刀格开。
膝丸忍不住喊道:“阿尼甲!!你……你这是为什么……”
髭切并没有看向他。然而听到他似乎想要站在女审神者这一边说话,髭切的目光暗了暗,声调里也带上了一抹鬼畜值极高的笑意。
“天真丸,有了这样的主人,你一定感到很高兴吧?”
膝丸愣了一下。
“诶?……当、当然了,主人是个好人,对我也很照顾……所以阿尼甲你为什么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髭切再度打断了。
“呵呵呵……”源氏重宝轻声笑了起来,手上再多用了几分力道。
“你的新主人,当然是个好人。……因为,她不但把你从刀剑中召唤出来、让你重新有以人的形态行走于尘世的机会,而且——”
他迫近了一步。虽然唇角噙着一抹笑意,血红的眼瞳中却显得格外冷漠。
“她跟你那个旧主人,源九郎义经,或许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旧情谊吧?因为不是关系很好的话,是不会以‘九郎’这样的名字来称呼一位早就应该死在一千年之前的人的——!”
膝丸愕然,脸上是一副头脑已经跟不上哥哥的推理的表情,呆然望着虽然嘴角含笑、浑身却忽然散发出巨大的愤怒气场的哥哥,好像连话都说不流畅了。
“阿尼甲……你……到底在说什么……?”他困惑而不安地发出这样的疑问句,好在还没忘了他的审神者面临重大危难的处境,急急说道:“不、不管怎么说,你、你先把刀撤回去好不好?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但、但主人并不是你要斩杀之人!”
髭切闻言,微微一笑。
“已经晚了——”他低声说道,如同耳语一般。
“不,不晚。”
在几乎紧绷到一触即溃的情境之中,女审神者那依然清亮如昔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虽然双臂仍然用力绷紧握住手中太刀,以全身之力抵抗着髭切一寸寸压下的刀锋,女审神者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紧张之意,显得平静而游刃有余。
“叫义经公‘九郎’的人,未必是他的朋友。比如镰仓殿,比如泰衡……”
拂晓来临前显得格外冰冷的夜风,吹动她额际的碎发。髭切注意到,她说出“泰衡”这个名字之前,微微顿了一下。
这让他忽然若有所悟。
“‘泰衡’?你指的是——藤原泰衡?!”他惊讶地问道,忽然一仰头,毫无预兆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膝丸:?!
髭切在笑声中微微压下了眼眉,直视着面前一脸惊讶、仿佛还在状况外的弟弟,声音因为刚刚的大笑而显得有点嘶哑。
“这么说来……和你有旧情谊的,并不是我弟弟的旧主人,而是杀害他旧主人的男人——平泉之主,陆奥押领使,藤原泰衡——是吗?!”
这个定义,他却愈说、声音愈是冰冷,到了最后,一字字都像是他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
膝丸的表情也随着髭切的话一点点改变,从一开始的困惑不解,到后来的惊异和不敢置信,再到最后的迷茫和无所适从;他惊讶地将目光投向仍然站在他身前的女审神者,声音里有着震撼的余波。
“……主人?”
他叫了她一声,却卡了壳,好像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似的。
“啊。”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女审神者却态度十分平静地应了他一声。
“我,不认识髭切君所说的那个‘藤原泰衡’哟。”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也不是我在身后影响着他或者镰仓殿,作出了什么对九郎不利的决定。”
“当初在平泉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悲剧。无论是镰仓殿、九郎还是泰衡,最终,谁都没能逃脱这悲剧指向的命运。”
“现在,你告诉我,这悲剧难道也延伸到了今天吗,髭切君?”
话音刚落,因为和髭切相互角力了一阵子而显得有些微微气促的女审神者,忽然奋起全力,在手中的太刀上用力往前一抵——
髭切也很适时地随着那道力度往后稍退了两步,停了下来,依旧握着自己那柄寒光闪烁的本体刀,刀尖几乎一丝移动都没有,稳稳地指向女审神者。
“……终于,露出了马脚吗。”他自得似的用一种淡淡的嘲讽语调说道。
“就这么悠哉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陷入丑陋的自相残杀……就像是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的眼神就如同看着铁质的死物一样——这就是你们审神者会做的事情?”
髭切陡然卸下了那层从容优雅的面具,漂亮的五官扭曲起来,朝着女审神者骤然厉声喝道:“源氏的重宝,不会接受你们这样的轻视和侮辱!假如你们不知道珍惜我们的价值,我们又为何要忠诚于你们?!仅仅只是因为你们的灵力给了我们一个虚假的躯壳吗?你以为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够真的变成人,然后对你感激得五体投地、理所当然任你驱使吗?!”
膝丸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硬要说的话,那大概就类似“完全不知道今天自己接受了多少信息量,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三观好像都快要碎裂了”。
不过女审神者的表情就镇定得多。听了髭切这一番气势慑人的厉喝,她的眉心微微一跳,反而点了点头,露出明了的神色。
“……是什么人对源氏的重宝做了这种不可原谅的事吗。”她沉吟似的说道,片刻之后,忽然抬起视线,两道明澈至极的眼神,毫不闪躲地落在髭切那已经显得有点狰狞可怖的脸上。
“莫非……是源九郎义经吗?”
“源九郎义经”这个名字一出口,髭切的五官就猛然全部皱了起来。他的脸上现出几分真正的、令人心悸的厉色,声音却变得无比轻柔。
“撒~是谁呢……?”
他含笑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眉间忽然一凛。
“……是谁,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他的目光凝注在面前的年轻女子身上,忽然变得又温柔又忧伤。
“因为你和他们一样……你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喃喃地说着,慢慢地一步一步接近女审神者;他提在手里、举在身前,直指着她胸口的那柄本体刀也依旧没有放下。
他的脚步极为缓慢,看起来就活像是梦游一般地漂浮着,刀尖却意外地端得极稳,指着女审神者胸口要害之处的位置几乎没有错开多少。
女审神者却对这种生命的威胁恍若无视一般,只是静静地盯着髭切那双血红的眼眸,轻轻地摇了摇头,吐字清晰地说道:“我并不是源义经。我不会做他所做的那些事情。”
髭切脚下一顿,沉默了片刻。
他的脸上那一瞬间显出极为奇怪的表情来,仿佛是想要嘲讽她的话,又像是想要勾起唇角笑一笑。最后,那种种冲动都化成了一个极为扭曲的表情,似笑似哭;髭切的血红瞳仁摇晃着,映出面前年轻女子的面容,他脱口哈哈大笑出来,大喊了一声:“……别骗人了!!”
然后,他猛地纵身向前,高高跃起;在空中之时,便已举起了手中冷光绽动的刀锋,气势万钧地,向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一刀挥下。
他的弟弟站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对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反应不及;虽然只是大概迟了一两秒钟,然而再去救援已经晚了——
膝丸的双眼瞪得不能更大,就像是看着一个恶梦那般死死盯着正在自己眼前发生之事;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寻找了那么久的兄长扭曲了神色,高高纵跃在空中,像那些他曾经与之奋力战斗过的恶鬼那般,朝着自己重新踏足人间之后就格外信赖的主人挥下刀去,他不由得脱口拼尽全力喊了出来:
“不!不行,阿尼甲!!”
……
※※※※※※※※※※※※※※※※※※※※
11月24日:
嗯,今天要感谢投喂我的好多小可爱们~~
谢谢亲爱的向佐走;向鼬走和本薰的地雷~~当然更要感谢77小可爱的手榴弹~~(づ ̄3 ̄)づ╭~
接下来当然还有巨型脑洞,大家要持续虎摸我哟w
本周有榜单任务,所以字数和更新也一定有保证的hhh
705?【回归篇?之四】?130
拂晓的街头; 已经被连日来的战火破坏得满目疮痍的宇都宫城内; 衬着清晨日出时凄清的天色,有两个人影正在激斗。
认真地看过去,一方是衣袖上缀着新选组袖章的、面容俊秀到雌雄莫辨似的少年,有着和那种秀丽的相貌几乎不相称的利落身手;而另一方更加出乎意料; 是长着狰狞短角和骨刺、五官却残留着从前时的那种优美感; 说不清是恶鬼还是非人一般怪物的青年。
那青年的剑术极其凌厉,每一次出刀的时候都像是人生的最后一击那样,赌上性命、拼尽全力,仿佛要燃烧着生命一般地把锋锐之感凝练到极点,附着在刀锋上; 刺向自己的对手。
然而和他相对地; 那个衣袖上别着新选组袖章的少年,身形和剑术都以轻快迅捷取胜——他移动的速度更快; 应变的速度和招式也令人眼花缭乱;和那个五官俊美、但表情凄厉犹如恶鬼一般的青年相比; 看起来像是新选组队士的少年好像剑术并没有对方那么出色到了极致; 然而他巧妙地以自己的速度优势将这种剑术上的微妙劣势遮掩了过去; 身形轻盈、一沾即走; 然而转瞬间即再次发动攻击; 一时间两个人竟然显出势均力敌的架势来,难分胜负。
站在一旁面露焦急之色,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却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拔刀、也不知道拔出刀来之后应该去帮哪一边的黑衣青年; 目光在激战中的两人身上来回跳跃了好几次; 好像越来越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发展、自己又到底应该怎样反应才合适;于是他用力咬着牙; 眼眶都憋得发红了,瞪着那两人的眼神好像又是伤心、又是不解。
他仿佛左右为难了好一阵子,终于似乎下定了决心,唰地一声把刀抽了出来。
锋利的刀刃在初升的日光下闪出一线冷光。他的右手五指握着刀柄,一时放松、一时又痉挛似的握紧;最后,他咬了咬牙,好像刚要握着刀冲上前去——
忽然,那个少年一抬手“当”的一声架住青年的刀,随即借势往后猛然跳开两步,剧烈喘息着重新架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头也不回地断然喝道:“膝丸,站在那里别过来!”
那个被唤作“膝丸”的黑衣青年一愣,先前蓄势待发的劲头就缓了一缓。
那少年的对手好像也不太好过,毕竟经历了这么一番激斗却没有在对手身上取得多大的便宜,反而消耗了自己的体力;那前额上长着尖角的青年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并没有趁着对手后退之机追击,而是发出了一声哼笑。
“想在凶暴而不知道体谅他的哥哥面前,显示出自己有多么为他着想、是个好主人吗。”
他讽刺似的笑道。
不过,那少年并没有生气,而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不。”他平静地说道。
“即使你再凶暴、再不体谅他,对他来说,还是一样……”
少年凝视着几乎已经变成恶鬼的青年,他的目光清澈明亮,神色坦然。
“从以前到现在……不,到一切的终结为止,他的主人,可以有很多个……”
“然而,他的哥哥,却只有一个。”
青年:!!!
听到这句话以后,他那形如恶鬼一般冰冷凌厉、充满嘲讽的神色,终于有一瞬的松动。他微微垂下视线,目光明灭了一霎,最后又抬起头来,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刀,从喉间发出一阵呵呵呵呵的哼笑声。
“……真遗憾啊。”他有如耳语一般地低声说道。
下一瞬间,他重新挥动了手中的太刀,脚下同时启动、朝着少年的方向猛地冲过来!
少年飞快地倒退一步,同时转侧过身子,让开了他挥下的刀锋将要落下的路线——
然后,他右手忽然动了,将手中刀往上轻轻一抛、使用了巧妙的力道让刀在半空中转了半圈,落回他手中的时候正好使得刀背朝下;几乎在同一时刻,对面的青年劈下的刀锋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唰地一声划破空气,贴着他的身躯堪堪掠过!
少年倏然向左平移了一步,这个动作使得他的位置瞬间闪到了青年的右臂外侧——下一刻,他已经双手握住刀柄、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刀背狠狠磕向青年的手腕处!
刀背击中腕间,发出沉闷的一声噗响。
青年脱口短暂地痛叫了一声“呃!”,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重心,身体晃了晃、手臂也猛地向下一沉,像是下一刻手中的太刀就会脱手掉落。
旁边那个穿着黑衣的青年——被少年称为“膝丸”的——大惊失色,脱口喊道:“……阿尼甲!!”
然而那位在此之前一直表现得极为通情达理的少年——被青年嘲讽地称为“为膝丸着想的好主人”——这一次却并没有顾及膝丸的心情。
他猛地一抬右膝,恰巧迎上了青年丧失重心的弯腰动作,他的膝盖因而狠狠顶上了青年的腹部。
少年动作丝毫不停,顺势一个转身来到了青年身后,借着他因为腹部被撞击而更深地躬下身去的动作,在自己刚巧可以顺畅做出动作的高度,伸出左臂、从青年身后一下揪住他背后肩胛骨上生出的骨刺,右手则闪电般地一回手,将刚巧朝上的刀锋横在青年的喉间。
“你输了!”少年沉声喝道。
膝丸一滞,刚要冲上去的脚步又迟疑地停了下来。他睁大了双眼紧盯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仿佛不由自主地往前踉跄似的走了两步。
“怎么会……阿尼甲……”他喃喃地说道。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再说下去。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他沉痛的言辞。
“髭切君,胜负已分,是我赢了。”他朗声说道,右手的刀锋一点都不迟疑、也不动摇地指着那个青年的喉间。
“假如你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现在放手吧。”少年清朗的声线在曙光初绽的街头回荡着。
“我,是绝对不会被你杀掉的。”
“因为人总要先活下来,才能够论及其他。我才不会笨得为了刷什么好感度或者声望值,就对自己的敌人毫无底线地一直宽容下去。”
说着充满自信和锐气的话,他手中的刀锋也稳稳地停留在髭切的喉间。
“明白了吗?要是明白我的决心,和膝丸对你的期盼的话,就现在答应跟我回去吧。”
而在他的刀锋之下,面容曾经十分俊美、现在却如同恶鬼一般的青年,无声地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口气。
“跟你回去……吗。”他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要求,唇角慢慢弯起,露出一痕浅笑,就像是觉得这件事真的很好笑似的。
“你现在还来找我有什么用呢?如你所见,我已经暗堕了。”他平静地应道,就像是真的对少年提出这种要求的动机感到单纯的疑惑似的。
“喂,你不会像是那些天真单纯的小少女一样,以为只要把我击败并踩在脚下,再来上一点一厢情愿的甜言蜜语,源氏的重宝就会像那个傻弟弟一样,心甘情愿地伏在你的脚下,称呼你‘主人’,然后欢天喜地地任凭你提出种种要求,费尽心力去完成那些你异想天开的任务吧?”他还真的像是低头仔细想了一想,然后戏谑似的反问道。
装扮成少年模样的女审神者,闻言好像感到有点荒谬似的,轻巧地向天翻了一个白眼。
“嘛,‘找到髭切’固然是我的目的之一,然而这差不多也是你弟弟最大的愿望吧。”她坦率地回答道。
“我的本丸里因此永远为你留着一个位置——因为你们不仅仅是源氏的重宝、或理应团聚的兄弟,而是因为你们不应该就这么被埋没……”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像是短暂地在思考着接下来要表达的东西。
最后,她说:“总有比对彼此挥剑相向更好的方法来庆祝团聚……你的价值,也不应该通过暗堕才能够体现。髭切君,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遭遇过怎样的事情,但这个世界上,有的是珍惜你的存在的人,也有的是人明白并尊重你的价值。”
“髭切君,并不是只有改变历史才能挽回一切……加入我们吧。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或者你就会真正理解我们的使命……”
髭切:“……”
形如恶鬼却依然俊美的付丧神沉默良久。然后,他轻轻一笑。
“就这些吗?”他问道,“……你想要对我说的话,就只有这些吗?”
女审神者还没有应答,在一旁的膝丸却已经按捺不住了。
“阿尼甲!”他大声喊道,“我、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跟我们回去吧……我找了你很久,好不容易才再见到面了——”
髭切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呵……跟你们回去?就以这样的面貌吗?”他好笑似的反问道,似乎全然没看见雪亮冰冷的刀锋还横在自己颈间一样,他低下头,展开空空荡荡的双手,仿佛像是在对自己的弟弟展示着自己现在扭曲的外形。
“叫你‘天真丸’,你就真的天真起来了吗。”他笑着叹息道,还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摇了摇头;若不是女审神者及时把横在他颈间的刀锋往外稍微移动了一下的话,那锋利无比的刀锋就会因为他摇头的动作而割破他的喉咙。
注意到女审神者这个动作,髭切微微一顿,随即笑容变得更深了。
“嗯嗯~你的果决与仁慈,都表现得很到位~”他甚至拖长声音表扬了她一句,声音里的小波浪线简直听得让人有丝心惊。
“你们人啊……你们这些‘上位者’,都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表示自己有多讨人喜欢、让人追随的吗。”他笑叹道,语气忽然一转。
“可是,这没用的哟。”
他忽然不顾横在自己颈间的冰冷刀锋,也不顾女审神者还紧攫住他身后横生的骨刺,就那么强行用了一点力度,慢慢转过头来,身子就那么半侧着,充满怜悯地凝望着自己身后的女审神者。
“暗示你与镰仓殿或泰衡大人有关也好、表达你对弟弟的关怀也好,甚至是在这样的我——暗堕的我——面前表现出你的宽宏大量、愿意接纳这样丑陋的我也好……”
他慢慢地作了个深呼吸,就像是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么重要一样。
“小姑娘……”他忽然笑了起来,就那么侧着身子回头望着他,无视她仍然横在他颈间的刀锋,气息微微不稳,上气不接下气似的说道:“你的那些小手段,只能骗骗单纯丸那样的家伙……”
女审神者有一霎那瞠大了双眼。在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之后,最先跳进她脑海里的想法,居然是“啊这个当哥哥的一早上给他弟弟到底起了多少个外号啊”。
然后,才是“啊果然骗不倒原作中就双Q爆炸的白切黑阿尼甲吗,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呢”。
仿佛很满意于看到女审神者的惊异之色,髭切继续用一种温柔到可怕的语调慢慢说道:“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够明白呢——你那些光辉的过往,或不得了的身份,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回头望着她,他唇齿间冰冷的气息,仿佛都要随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而扑到她的脸上来。
“因为即使你再努力也没有用——看看我吧,我已经被源义经毁掉了。”
他忽然发出一阵乖戾而扭曲的冷笑声。
“哈哈哈……看到了吗?这恶鬼的尖角、这平白生出的骨刺,扭曲的面孔、丑陋的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举至她的眼前,展开五指,好让她看清楚自己那已经变得粗大肿胀的关节、粗糙的皮肤,以及长而尖利的黑色指甲——那实在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人类的手了,更确切地说,更像是所谓的“指爪”。
女审神者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在两人对峙之时,因为要全神贯注观察他的意图、预判他下一步的动向,所以她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