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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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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随着语调一起有点黯淡下去,然而他马上就竭力振作了自己,大声说道:
“你忘了土方先生最后作的辞世之句了吗,雪叶君!他不需要你为他去争取什么活着的机会啊!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也坦率地接受了它,这就是土方先生伟大的地方啊!”
他看到他面前的女审神者那双明亮的黑眼睛愈睁愈大。那双如同黑水晶一般的眼眸里泛起了一丝水光。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他也有点想落泪。
刚刚,他再一次亲眼目睹了土方先生最后的时刻。
每一次经历相同的时刻都是种折磨,但是他确信自己没弄错土方先生的真意。
如果不是已经做好了最后牺牲自己的准备的话,是不会让他的小姓市村铁之助将自己——他随身已久、跟随他经历无数战斗的爱刀——送回日野宿的老家的。
所以,他现在也决不能让她被什么人毫无道理的胡言乱语给带偏了。土方先生做好的觉悟,可不能就这么简单被别人给扭曲了啊!
“雪叶君,土方先生最后留下的辞世之句是什么,你知道吗!”他气壮山河地大声喝道,再一次强调。
“知道的话,就大声念出来啊!念出来的话,你就一定能够明白他的真意是什么——”
他看到她那双被泪水洗涤得无比明澈的黑眼珠慢慢地转动了两下。
然后,她唇角慢慢向上翘起。
“孤臣身殉虾夷岛,忠魂永卫东方君……”她低声说道,一字一顿;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眨动眼睑,一颗泪珠啪地一声从那里坠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我明白了。”她说。
和泉守兼定还没来得及大大松一口气,就听到她又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我要尊重土方先生的意志。同样地,我也要去寻求真相。”
和泉守兼定:“什——?!”
曾经的新选组一番组代组长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句话说出来,却仿佛猛地拔开了深深楔入她内心的木塞一样,清原雪叶身上那种曾经身为新选组一番组代组长的气场蓦然爆发出来。
“土方先生要维护信念,那么,我便去维护正义吧。”
她坚定地说道。
※※※※※※※※※※※※※※※※※※※※
6月26日:
感觉身体被掏空【。
792?【回归篇?之四】?217
被派去执行特殊任务的女审神者; 完成了任务顺利回归。
时之政府得到了狐之助的报告之后; 十分体恤下属地让半夜回到本丸的女审神者休息了半天,把亲身前往时之政府报告任务经过及结果的事宜安排在了午后。
女审神者看起来好像也和之前出阵后回归本丸时没什么两样。
派驻她那座本丸的狐之助看到她打着哈欠从深夜里寂静的走廊上经过,很快去洗漱完毕以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闭门不出;狐之助立在廊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障子门; 它甚至能够听到女审神者因为过度疲累而在睡熟后发出的沉沉呼吸声。
而且她这一觉就睡到了午饭之前。狐之助按照它从时之政府接收到的命令,一直忠实地站在她的房门外为她守门;结果这一站就是半天,这份出奇的懒散也实在是达到了令人瞩目的程度。
总之,自从半夜归来之后,女审神者做的事情很简单; 就是更衣、洗漱、睡懒觉;然后在狐之助快要担心再这么睡下去会不会错过午后的会议时才卡着点儿起了床; 再懒散地去洗漱、吃午饭、更衣,最后在【再不出发一定就会迟到】的时间; 才勉强把当日近侍一期一振叫来吩咐了两句不痛不痒的“我去一趟时之政府报告此次出阵情况; 本丸就劳驾你了”之类的话; 又把跟随她一同出阵的三日月宗近叫来充作她出门时随行的近侍; 就拿上一个包袱——她昨夜回归本丸的时候就随身携带着的; 对狐之助说是出阵的战利品——离开了这座本丸。
当然; 她说着要出发的时候,照例会有一些自愿去送行的付丧神们跟在她身后,一起漫步到传送阵前。这是各家本丸的保留节目; 狐之助觉得也没什么。为了不至于在一群身材高大的付丧神之中被谁一个不小心踩一脚; 它就远远地站在大厅的门口; 望着那些穿着内番服的付丧神们——一般来说主力阵容有粟田口家的小短裤们,以及他们温柔的兄长一期一振,再加上和她渊源甚深的新选组的刀剑们;最近这段日子随着她刷高其它刀剑好感度的进程,逐渐地也有压切长谷部等其它刀剑一起前往——从本丸的各处逐渐汇集向设置着传送阵的庭院。
远远地,随着午后的微风,狐之助还能隐约听到女审神者快活的声调,吩咐着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要继续注意对后山神社的守备,拜托压切长谷部去向烛台切光忠传话说晚饭她想吃乌冬面和汁烤青花鱼,第一百五十次(不)飞快拒绝了和泉守兼定要出门进行极化修行的请求,顺便撸了一把平野小少年的头毛,嘱咐他出阵辛苦了、今天不妨好好休息一下——
本丸的夏日景趣不知何时已经被女审神者收起来了。现在设定的景趣还是春季。庭院里的那株巨大的万叶樱,花开正盛。午后的清风穿过庭院,将一树樱花纷纷吹落。
狐之助听见清风里最后带来女审神者的笑语,似乎是朝着两位昨天跟她一起出阵的付丧神的。
“一期君,剩下的事,就拜托了啊。”她的语声细碎,听上去并不真切,但仿佛异常柔和。
不知道一期一振对她说了些什么,她随即又转向另外一个人。
“喂,兼桑,即使不让你出门修行,也不要噘着嘴啊~”
随即和泉守兼定粗声粗气的抗议就传了过来。
“竟敢小看我……我可是又强大又帅气的刀!绝对、饶不了你!!……”
女审神者哈哈大笑。
传送阵的方向传来熟悉的金色闪光,狐之助蹲在大厅的门口,忍不住眨了眨眼。
这一刻的它,压根就想不到,从这一刻开始,命运的车轮开始沉重地轧轧向前滑行;而那位只带了一位付丧神就前往时之政府报告出阵状况的女审神者,又会在那座大楼里掀起怎样一场巨大的风暴。
在前往时之政府的传送过程完成之后,女审神者顿了一下才步出设于时之政府办公大楼内的传送阵。
这里的传送阵经过了改建,传送机器不再是一字排开,而是分隔成了一个个小房间。传送到达后,审神者也有充分的私密空间来先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外形,再打开房门步入大楼,现身人前。
这算是时之政府作出改善的体恤下属的做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称赞。
这个午后,当其中一个小房间内突然金光亮起之后,女审神者抵达了这座装潢有几分古意的大楼。
在小房间内,她对着墙上的一面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发型。
她的头发已经重新长长了,在脑后结束成利落的马尾。但鬓角处总有些恼人的碎发,她朝着镜子一边照着、一边整理。
站在她身后、替她拎着那个小包的三日月宗近忽然说道:“现在,您在想什么?”
女审神者对镜整理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她竖起一根食指,在半空中晃了晃,看上去仿佛是在阻止三日月宗近继续发问一样;不过在那之后,她笑了笑,回答了他。
“……在想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进入箱馆的那处树林。”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微微一闪。
“哈哈哈,在这里说这个真的好吗。”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说了这么一句,就好像他本来打算试探出的不过是一尾游鱼,结果却试探出了一条鲸鱼似的。
女审神者哂然一笑。
“假如不事先做好准备的话,怎么会提起这种事。”她说,终于把鬓角的碎发别好,转过头来。
“我在周围布下了‘静音咒’……算了还是跳过这一步,说点别的吧。”
三日月宗近诧异似的微微挑起眉,复又恢复为先前那种从容镇静的表情。
“所以,你是真的要做吗。”他安静地问道。
女审神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流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神情,脸上仿佛写着【三日月君你好像说出了非常糟糕的话啊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样的潜台词;不过她果真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应道:“是啊,是打算就那么做了。”
三日月宗近微微叹了一口气。
“真相。……就那么重要吗。”他说,一向温柔平静、仿佛令人可以安心依靠的口吻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女审神者点了点头。
“欸,就是这么重要啊。”她回答道,“假如不是这么重要的话,你又何必阻止我进入那片树林呢?”
三日月宗近微微垂下视线。
“在那里,土方君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您不需要用自己的双眼再去确认一遍了。”他的嗓音里没来由地带上了一丝冷意。
“现在,是看看您究竟能拿出多少觉悟的时候了。”
听了这样的话,女审神者若有所思地顿了片刻,微微颔首。
“……虽然这么说也对,然而我还是想知道全部的真相。”她最后说道。
“告诉我,土方先生表现得怎么样?他痛苦吗?难过吗?在最后的最后,他意识到了什么吗?因为那种认知而感到伤心、失望或者愤怒吗?还是说——”她一连串地问着。
然而,天下五剑之一忽然竖起一只手,打断了她的问话。
“非常英勇。”他用那副美妙而富有磁性的声线这么说道。
女审神者一愣。“……诶?!”
三日月宗近重新抬起眼来,那双美丽而著名的眼瞳静静地落在她的脸上。
“土方君自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英勇。既没有伤心失望,也没有丧气或感到痛苦……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异常英勇地战斗到了最后。”他静静地说道。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片刻,仿佛在思索着自己接下去应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最后,他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露出一个淡淡的、清爽的笑容,说道:“土方君,确实不愧为一时之俊杰……”
“那么坦然地迎接自己的命运和终局,为了信念和道义拔出刀来在战斗着,一直到了最后也不曾畏惧或后退。”
他笑着叹息了一声。
“本丸里的大多数刀剑,对于自己的前主都还保留着或者糟糕、或者复杂的情绪。比如信长公的那些刀剑们,或者是像粟田口家那样干脆在大火中烧失了……”
“即使是作为将军的佩刀的我们,也不能说对于将军大人就怀有着那么纯粹的感情。与之相比,和泉守对土方君那种纯粹的崇敬,令人印象深刻……”
“到了那一刻,会令人觉得和泉守的执着是有道理的……即使是您的执着,也并非毫无理由。”
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忽然向着女审神者伸出手来。
那只手上还带着皮质手套与笼手,手腕翻转、掌心朝上,五指慢慢打开,掌中展露出来的,是一张沾染了许多血迹的纸。
“我想这个应该交给您。”他简单地说道。
女审神者面带诧异之色,伸手取过那张折了几折的怀纸,刚一打开,脸色就猛然变了。
三日月宗近适时地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当时他脸上露出的表情,在我这个老爷爷看来,应该是在说‘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个应该交给谁,不过假如能够传达出我最后的志向就好了’一类的意思,不过,我可不是幕军的一员,也不知道这种类似辞世诗一样的东西应该交给五棱郭里的人还是日野宿的人……”
他顿了一下,终究没有把那声口头禅似的啊哈哈哈的笑声发出来。
“所以,我觉得给你也不错。”他说。
女审神者的长睫剧烈颤抖了几下,脸上原本充满信念与勇气的光彩有些黯淡了;但那绝非因为丧失了勇气或自信,而是因为永远失去了心目中一个很重要的人、且再也找不回对方而产生的单纯的悲伤。
她慢慢点了点头,蠕动嘴唇无声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慢慢展开那张沾染了许多血渍的纸。
展开的时候,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突如而来的那种软弱的情绪,她还勉强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假如写着‘叹兮春之月,平原狭居寝难眠,唯念月色凉’的话,那就真神作了啊——”
然后,她自我解嘲似的语声慢慢地哽住了。
因为那张纸上,果然是她所熟悉的、龙飞凤舞一般的字迹,写着昨夜她曾经大声念出的诗句。
【孤臣身殉虾夷岛,忠魂永卫东方君】。
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蠕动嘴唇,无声地吐出了几个音节。
“……土方先生。”
※※※※※※※※※※※※※※※※※※※※
6月28日:
下次更新在周末。
终于进入最后的真相线了,我也很高兴【喂!
另外,妹子念的那句诗是她从薄樱鬼世界里离开的时候,留给副长的。但是其实现在牺牲在函馆的已经是历史上的那个副长了,妹子那么说也只是为了自嘲而已。
PS。 谢谢小可爱归鹤深的地雷和手榴弹~~(づ ̄3 ̄)づ╭~
793?【回归篇?之四】?218
可是千言万语; 前尘过往; 最后也只能归结于这一声呼唤中而已。
女审神者很快复又睁开了眼睛。然后,她仔细地将那张上面还沾有血迹的怀纸小心翼翼地叠了几折,塞进自己今天穿的外衣口袋里。
她在衣袋上轻轻拍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
“好; 就这样吧。”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重新直视着面前那位天下五剑之一的付丧神。
“你准备好了吗,三日月?”她含笑问道。
在半空中接触到她明澈的目光,三日月宗近也微笑了起来。
他戴着手套的那只左手轻轻摩挲着腰间本体刀的刀柄。
“‘爱会让人粉身碎骨’——在漫长的光阴里,我仿佛听过这样的说法。”他微笑答道。
“今天,我很想试一试。”
女审神者注视着他。她的目光逐渐明亮了起来; 直到耀眼不可逼视。
“那就; 一起出发吧。”她说。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然后; 她率先走向这个狭窄得有如电梯间的小房间门口; 双臂微一用力推开房门。
起初一切如常。循着正途登记访客之后; 女审神者和她的近侍被带到了之前那间小会客室之中。
在内等候的; 也仍然是之前那位严肃的男人。
柳泉之前并没有十分仔细地观察过对方——也许是之前自己处于那种图样图森破的时代; 觉得无礼地一直盯着作为自己上司之代表的对方看是一种鲁莽造次的行为——不过今天既然她的心境已然不同了; 所以她就谨慎地以一种不会引起对方侧目的柔和视线和不至于失礼到引起注意的频率,不着痕迹地以眼神扫描(雾!)了对方一下。
这么近距离仔细看去,才发觉对方其实年龄感也并不是多么强烈; 与其说像是个中年男人; 不如说是更靠近三十代这一边——起初他还是带着那种近乎营业性的、目光锐利却表情和蔼的神色; 端坐在一侧的沙发椅上,但当他的目光落到说了一声“我打扰了”就推门进来的女审神者身上、看到她手里拎着的那个形状可疑的小包袱之后,他脸上的那丝笑意慢慢冷却了。
“……编号77853的本丸审神者,清原君。”他缓缓说道,“今天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柳泉从容地朝他报以一笑,绕过椅子来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将那个小包袱平放在他们之间的木桌上,然后一点点解开。
现在,静静躺在朴素的土布上的,是一柄胁差。
那个男人的视线下落,停在那柄胁差上片刻,又抬起眼来,注视着面前为了解开包袱而微微躬身、姿态却显得不卑不亢的女审神者。
“哦呀?”他说,“堀川国广?”
女审神者微微一笑。
“是从脱走的审神者神无凛音那里收缴到的,她最后的武器。”她从容不迫地答道。
“当初她选择了这柄未曾召唤出付丧神的‘堀川国广’,作为随身的武器。脱逃之时,也一并将其带走了。”
“经过审问,她承认自己原本就打算在1868年这一时代生活下去,以逃避时之政府的追索。选择‘堀川国广’,也是考虑到胁差便于随身携带,且堀川国广对幕末时期应有特殊感情,一旦有所需要,她可以使用自身的残余灵力将付丧神从中召唤而出,作为自己在当下时代的助手。”
汇报着她所调查到的事实,女审神者的语调冷静客观得近乎机械。
“但最终她因为灵力不足而未能唤醒这柄‘堀川国广’中的付丧神。武器也由我收缴呈上。”
她说到这里时恰到好处地顿了一下。那个男人瞥了她一眼,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深思似的。
“那么,神无凛音本人呢?”他的声音听上去冷冷的,有种无机质的感觉,像是冬日瀑布下偶尔溅起水滴的深潭。
在回答之前,女审神者微妙地抿了一下嘴唇,就像是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多么令人震惊、因而难以启齿似的。
“……已经讨伐。”她说。
男人猛然眯起眼睛!
“已经讨伐,这就代表着——”他可以拖长了尾音,语调里顿时蕴满难以抵抗的魄力,像是一种逼问。
迎视着他充满压迫力的眼神,女审神者却没退缩,只是微微弯了一下眼角。那个动作仿佛显示出了一丝紧张感,但针对她将要说出的话,这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神无凛音已经死了。无法带她的首级回来报告,只好带回了她脱走时一起带走的胁差作为证明。”她平静地说道,嗓音起初有些颤抖,但过后却愈说愈是平稳,说完之后十分自然地后退一步直起身子,就那么恭谨地隔着桌子站在那个男人面前,一副【优秀部下顺利完成了任务回来交差】的态度。
只是……这任务的完成度,还有待商榷啊?!
那个男人沉默良久,有好一段时间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默默注视着躺在桌面上铺展开的土布之上的那柄胁差。
最后,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低声说道:“死了吗……是怎么死的?”
女审神者的表情微微闪动了一下,好像显得有点碍口似的。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在战场上毫不留情地斩杀时间溯行军那样的怪物和反派,因为占着大义的名分,所以可以内心毫不动摇地挥刀;然而对着自己昔日的同僚下手的话,即使对方是已经背叛的人物,挥刀下去的一瞬间,内心也会产生彷徨吧。
可是他必须得追问细节。要是随随便便拿出一把什么刀摆在桌面上、信口开河似的说任务目标死了就可以过关的话,这也未免太儿戏了。
这么想着,男人重新将严厉的眼神投向面前的年轻女子。
然后看到她露出了类似牙痛一样的神色。
“……其实,是失手。”她蠕动嘴唇,低声承认道。
男人那一瞬间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睛。
女审神者苦笑了起来,垂下视线。
“原本还想着‘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好好问一问为什么要脱走,又为什么要陷害同僚’,但是一旦开始战斗,状况就很快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她这么慢慢说着,态度里逐渐显示出来一种清爽的败北感,像是终于能够坦率面对和承认自己的失手造成的后果,因此虽然觉得遗憾和惋惜,但不至于悔恨。
“而且,意料之外的情形发生了——神无凛音君,召来了检非违使。”
男人微微一怔,重复了一遍这个神秘势力的名称。
“检非违使?!”
女审神者很快瞥了他一眼,复又垂下视线。
“是的。”她说,“也许是因为神无凛音编造事实、向检非违使检举我有意改动历史之类的谎言,然后检非违使就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我当然不至于会失败,但他们的实力十分强劲……激战之中,误伤了神无君。”
男人终于仿佛找到一丝破绽似的开口了。
“既然你说是神无引来了检非违使攻击你,那么她难道就没有趁机逃走吗?”
女审神者闻言,脸上浮现一个微妙又有些自得的笑意。
“她想逃走,但我始终分心牵制她,让她没有顺利逃走的机会……可与检非违使的战斗容不得三心两意,我在竭尽全力战斗的同时,也有难以控制场面的时候……”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下去,显得有点黯然。
“……很遗憾,刀剑无眼,误伤到了她。伤势严重,我也没有精湛的医术,无法就地为她施救。所以——”
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听上去是在说,神无凛音在脱走后失去了自己率领的付丧神作为战力,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向检非违使举发清原雪叶意图改变历史,导致检非违使在战场上出现——而她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状况,使之变为她与检非违使对战清原雪叶与刀剑付丧神的局面。
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声。
“另外,有理由相信,她也与当时出现在函馆地图上的时间溯行军相勾结。因为函馆的时间溯行军十分奇怪地改变了策略,试图直接以提早暗害土方岁三的方式来改变历史。这一策略直接导致我不得不派遣大部分跟随我一起出阵的付丧神提前出战,大大分薄了我手头的可用之兵。”女审神者又补充道。
顿了一下,她断然说出了结语。
“因此,在那种敌众我寡的状况之下,唯一可行之途,就是尽快将其讨伐。”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一阵沉闷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降临在这间小小的会客室里。
然后,那个男人没管桌上的那柄胁差,只是简单干脆地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说道:“是吗。”
女审神者保持沉默——事到如今她已经说出了一切必须汇报的事情,已经没有必要说多余的话了。
那个男人的目光玩味地在桌上的胁差与站于桌后的女审神者之间逡巡了几个来回。
然后,他缓缓开口了。
“这柄胁差就由我们收缴了。”
“至于你,清原君——”
女审神者低垂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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