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原来你还在这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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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已经是晚上了，他又是半天没有吃东西，胃部有隐隐的疼痛，志龙直接忽略。
　　　　路上他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用到了急救车。何况她这几天都没有接电话。会不会早就出了问题，只是没有人发现？
　　　　更加害怕的是，到了医院，如果得到的是一句：我们尽力了……
　　　　想到那个画面他就觉得承受不住，一踩油门，不要命地把车速飙到极限。
　　　　车速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
　　　　他一边连续拨研熙的电话，害怕她醒来没人在身边会害怕，一边找到医院的查询处，摘下墨镜揉了揉眉心，问：“金研熙在哪个病房？”
　　　　他黑眼圈太重，眼眶都发红，面色疲惫，倒是跟得知家属病重之后的神色一致，护士没敢耽搁，帮他查了一下，语带歉意：“这位病人两个小时前就转院了。”
　　　　“转院？去了哪里？”
　　　　“这个资料上没有，”护士把记录翻给他看：“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问她的住院医师，刘医生办公室在三楼左边。”
　　　　他鞠躬道谢。
　　　　志龙边上楼边拨给达美：“姐，帮我煮一锅鸡汤，等会我回家来取。”
　　　　“来我家？你不是还在日本吗？”全达美莫名其妙：“你回来了？”
　　　　“嗯，我刚到首尔。”他没多解释：“反正就是快去煮鸡汤，我很快就过来取，研熙生病了。”
　　　　“生病？”达美声音提高了几度：“严重吗？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现在我还没见到她，等会知道情况了再跟你通电话。”
　　　　志龙找到办公室，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在他的想象里，大约找完这个医生，就能知道研熙到底在哪，所以让达美先把鸡汤炖上。
　　　　他稍微舒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刘医生今天值夜班，病人较少，也比较轻松。
　　　　听到敲门声让他进来。
　　　　志龙先鞠了一躬：“打扰了，我想问问金研熙是不是转院了？去了哪家医院？”
　　　　“金研熙？”刘医生从镜片后看了他一眼，这幅打扮实在容易被认成坏蛋。
　　　　所以出于对病人*的尊重，他问：“你是她什么人？”
　　　　志龙挠了挠头，说：“我是她男朋友，今天才回国，所以……”
　　　　“男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刘医生奇怪地看着他：“她刚被她妈妈和哥哥接走了，回美国治疗去了。”
　　　　那一刹那仿佛晴天霹雳，他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跟着喃喃：“回美国治疗？”
　　　　原本就已经疲惫不堪的脸色也跟着变成一片雪白，所有表情都沉寂下来。
　　　　与此同时，似乎是为了迎合他的话，手机震动了一下，陌生的号码跳出来一句话：
　　　　我回美国了。

　　☆、第18章　相信

晚上全达美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自家弟弟，她老公最后一次出来倒水喝，看见她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问：“怎么还不睡？”
　　　　“志龙啊，他说让我帮他炖鸡汤，现在汤都快凉了他都没打电话给我。”她回头看着她老公，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研熙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那按照她弟弟的性格，真的会发疯的。
　　　　“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达美犹豫了一会，还是顺着她老公所说，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
　　　　志龙醉醺醺地从沙发上翻下来，到地毯上抓过手机：“研熙？”
　　　　达美听到弟弟嘶哑的声音，很是心疼：“志龙啊，我是姐姐。你怎么了？不是去找研熙了吗？”
　　　　“我没有找到她。”志龙迷茫地看着墙上的摆钟，一左，一右……
　　　　“我给她打了好多好多电话，她都没有接。”他低笑：“为什么？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吗？”
　　　　“为什么她先走了？！”
　　　　“你别急，你别急啊，”达美害怕他又发生去年的事，也不敢惊动全爸爸和全妈妈，拿了钥匙就准备去他那找他。
　　　　“等等，”她老公把外套和伞拿给她。
　　　　达美冲他示意了一下房子里睡着的儿子，披着外套出门。
　　　　“你现在公寓吗？我马上到了，你先说说事情怎么发生的？”
　　　　“发生？”志龙脑子一片混沌，甚至有一会听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努力思考了一下，回答她：“研熙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我就回来了。”
　　　　“打不通？”达美问他：“你做了什么吗？是因为今天绯闻的事？”
　　　　“不是，从前天开始……”
　　　　“那你们最后一次吵架了吗？”
　　　　“没有，”志龙也很不解很无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明明她还专门做了横幅挂在演唱会现场，自从那之后，就没再通话过。”
　　　　“会不会是她手机丢了？”达美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她手机丢了，当然接不了你的电话，那你说的她走了是什么意思？”
　　　　“她回美国了。”
　　　　“嚓——”达美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声音诧异：“回美国？”
　　　　“是啊，这次她还知道要通知我一声，不像上次，毫无音讯毫无预兆地就消失了。”
　　　　他的声音自嘲又绝望。
　　　　“不对啊，”达美不是当事人，比他要冷静得多，逐一给他分析疑点：“你不是说她现在有固定工作吗？怎么可能突然就回去了？”
　　　　“而且，她不是也答应你会等你回来，研熙既然答应了你，我作为旁观者来说，虽然她感情淡薄了点，可说话是绝对算数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意外……”他默默念了一遍，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晚上他刚知道消息的时候，只知道傻傻地拨打那个陌生号码，得到的是一连串的“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抬头，看见一架飞机正好从头顶掠过，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所以这几天积累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他只想着找个地方默默地喝酒，却没有想这么多。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志龙，她既然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别想那么多。说不定只是因为美国的医疗条件好，所以才回去休养？”
　　　　“真的吗？”
　　　　达美听见他这句带着所有希翼和期盼的话，眼眶都热了。
　　　　“真的，听姐姐的话，好好睡一觉，等这次从大阪回来，就去找她，好好陪她几天。”
　　　　“嗯。”他乖乖地爬上沙发，闭上眼睛。
　　　　=
　　　　飞机上有各种报纸，有韩文的有英文的。
　　　　研熙没有心思看，都给了仁赫和金妈妈。
　　　　一向只看财经版和政治版的仁赫今天无意间翻到了娱乐版，赫然头条就是：big棒队长恋情公开？
　　　　他：“……”
　　　　擦，他妹妹打击已经够大了，用不用再在心上捅一刀？！
　　　　他手指点着照片上两个人的亲密合影，嘴里默念：“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动作神神叨叨的，研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准备把报纸拿过来看看。
　　　　仁赫连忙阻止：“只是股票跌了，你现在在休假，别管这些事。”
　　　　“……”研熙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还是满脸无辜地想看看让他这么震惊的东西是什么。
　　　　金妈妈看不过去了，对仁赫说：“干嘛跟你妹妹抢东西，她要就先让给她看看啊。”
　　　　仁赫无奈，只好松手先让研熙拿过去。
　　　　所以金妈妈凑过去，看到被扯得皱皱的报纸整个版面都是：big棒队长恋情公开？
　　　　背景是全志龙抬手轻轻抚摸kiko的脸。
　　　　就如同恋人。
　　　　金妈妈若有所悟，怔怔地看着研熙。
　　　　她若无其事地把报纸合起来，还给仁赫。
　　　　“研熙……”仁赫摸了摸她的头，很心疼。在平板上打字问她：“这次回来了，就别再去韩国了吧？那里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研熙摇头，回道：在他没有说话之前，我相信他。
　　　　她的眼睛明亮又干净，即使身体上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依然心态平和。
　　　　研熙一个字一个字地打着：哥，感情不是一定要你来我往的。何况，很多事都没有亲眼见过，外人的话，都是捕风捉影的。
　　　　如果他真的移情别恋，或是假意逢迎，那她也对这段感情弃如敝履。但现在她不能仅凭媒体的炒作和两张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照片，就否定所有。
　　　　毕竟她答应过，等他回来。
　　　　仁赫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感情淡薄，然而她只是不会表达。
　　　　研熙懂得所有爱人的方式，包容、忍耐、相信、坚持……
　　　　并且一一践行。
　　　　她从来不说，但她一直都明白。
　　　　所以仁赫只是把那张报纸撕成两半，心底默默地说：他配不上你。
　　　　他流连夜店花天酒地，他满身纹身，发型一月一变，他抄袭、吸毒、十九禁，丑闻比比皆是，即便不是真的，也无法让仁赫心生好感。
　　　　可是一切都比不过研熙的一句：我相信他。
　　　　=
　　　　全志龙的时间很紧，隔天又要匆匆飞往大阪。但他眼眶浮肿，整个人都是灰败的脸色。
　　　　泰希看到他第一眼就说：“我的天！你不是去度假了吗？怎么反而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志龙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点了点头，跟着回酒店。
　　　　一路上气氛很沉默，泰希有些受不了。
　　　　志龙虽然因为公司的定位，在节目上话比较少，但跟他们几个都是私下关系很好的。
　　　　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点吓人。
　　　　“你做了这些事，社长也没有怎么怪你，心里压力不用太大。”泰希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他的表情，边安慰他。
　　　　“嗯。”志龙淡淡地点头，把眼睛闭起来。
　　　　泰希以为他想睡觉，就闭上嘴不再说话。
　　　　实际上他只是不愿意跟别人交流而已。
　　　　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时间过得好缓慢。
　　　　从前志龙希望演唱会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能够充分享受在舞台上的乐趣。
　　　　现在他只恨时间为什么不再快些，跳过这几天，他就去美国找她。
　　　　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第19章　电话

研熙家在波士顿，她才刚下飞机就被金爸爸接到麻省总医院。
　　　　刚好是下午2点多，太阳正盛。
　　　　波士顿是温带大陆性气候，虽然已经马上到6月份，但温度并没有那么高，即便走在路上也不会有烤化的感觉。
　　　　家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她虽然听不到，但心也渐渐安宁下来。
　　　　终于又回到熟悉的地方了。
　　　　波士顿和首尔的建筑风格完全迥然，她已经习惯了波士顿的生活方式，回到这里才感觉到真正的放松。
　　　　由于医生的预约在两天之后，今天只是去拍个片子。
　　　　研熙因为听不见，全程都是由仁赫和金妈妈拉着提示她该做什么。
　　　　金爸爸看着一向骄傲的女儿现在变成了这样，心里很是心疼。
　　　　“研熙一会回家好好休息，把前一段时间缺的觉都补上来，耳朵说不定自己就好了。”她从ct室出来之后，金爸爸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看着研熙没有反应的脸，他这才想起来，似乎单纯的语言沟通已经不行了。
　　　　研熙已经能看懂几个字的唇语，拉了拉金爸爸的手，安慰他：“爸爸，这个也是一件好事，我还能趁机掌握两门技术：唇语和手语啊。”
　　　　只有真的听不到了才能感受到世界完全寂静是什么样的，就像一部无声的纪录片，所有的一切的都是静悄悄。
　　　　每一个缺陷果然都会造成很多艰难。
　　　　金妈妈听到她这贴心的话，眼睛也热了，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什么也没说。
　　　　所有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所有在孩子身上的痛苦他们都恨不得以身替之。
　　　　研熙也紧紧搂住她。
　　　　=
　　　　晚上，金妈妈在厨房做饭，金爸爸在书房处理事情。
　　　　仁赫本身也兼任kings的首席架构师，正看着新设计的pcb板。
　　　　研熙无聊地上网胡乱逛，想到昨天在飞机上的报纸，就偷偷输入权志龙的名字，想看看有什么结果。
　　　　然后就跳出一大堆“g…真正女友？”的新闻。
　　　　她点进去，就看到志龙发了又被秒删的ins。
　　　　mylove。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然而她一下就懂了。
　　　　他说，希望她相信他，他说，全志龙的爱人只有一个，kayla金研熙。
　　　　可是这个傻瓜难道不害怕她不看ins吗？
　　　　如果不是她心血来潮又搜了这个名字，虽然嘴上说着相信，但心里还是难免有疙瘩的。
　　　　头一次，不玩社交软件的研熙下载了一个ins。
　　　　她本想输入kayla，结果提示用户名已被注册，估计早在他发照片的时候就被好多人抢占了吧。
　　　　最后她还是用了kings_kayla，默默关注了志龙的官方ins账号。
　　　　然后她开始饶有兴趣地翻他从前的记录。
　　　　他的ins很杂，有些自拍，偶尔灵光一现的歌词、和其他艺人的合照等等。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没有跟其他女人的粉红。
　　　　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又看了会关于他们演唱会的新闻，研熙想起已经被抛弃了好久的私人电话，充上电之后就再充了几十万韩元的话费，以防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等手机恢复正常，一下子跳出来283个未接来电和39条短信。
　　　　除了仁赫和金妈妈打来的二十多个，其余全部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全志龙。
　　　　他的短信也从一开始的询问，到担忧，最后已经是祈求。
　　　　——研熙啊，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做错什么了吗？
　　　　——研熙，你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两天晚上总是梦见你闭着眼睛一个人走在路上，磕磕碰碰地全是伤，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短信给我回复一下，我真的有点害怕。
　　　　最后一条，是在昨天，飞机刚起飞之后：
　　　　你又要走了吗？这次要多久？不是说，会等我回来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她越来越容易被感动。
　　　　看到这些东西，泪腺发达地就不自主地往下淌眼泪。
　　　　担心仁赫看到她哭，对全志龙印象更差，她遮着脸走回自己的房间，给他拨了过去。
　　　　等了好久对面都没有声音，她才想起，自己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么。
　　　　她把手机拿到眼前，已经接通了三分钟。估计他一直在说话吧，可是自己完全不知道。
　　　　研熙抿了抿唇，声音还留着哽咽：“志龙，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
　　　　“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在听，”她吸了口气，鼓励自己：“因为我现在耳朵听不到了，所以没有办法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已经到波士顿了，这里天气很好，我住在家里，你不用担心。很抱歉没有做到等你回来，昨天也是非常匆忙地登机了，我用哥哥的手机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一直都是占线，所以最后才发了条短信。你看到了吗？”
　　　　她知道听不见回复，接着说：“我……看到你的ins照片了，你放心，我没有误会，演唱会好好开，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分心。”
　　　　她语气低沉下来：“因为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现在我也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如果……”她突然停住了，想起他还要开好多场演唱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这两个都是最重要的。”
　　　　如果，她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志龙，对不起，她要食言了。那样的金研熙，不会再回韩国了。
　　　　=
　　　　志龙刚听到电话响的时候刚刚睡着一会。晚上是大阪首场，他即便睡不着也要强迫自己闭眼。
　　　　脑子不是很清楚地接了电话，发现半天对面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他疑惑地睁开眼一看，居然是研熙的电话！
　　　　“研熙？”他死寂一片的心情突然就像煮沸了开水，滚烫起来。
　　　　甚至害怕越洋电话会信号不好，跑出套间到阳台上打。
　　　　许久，对面才传出研熙略微沙哑的声音。
　　　　她的话，让志龙怔愣在原地。
　　　　他想告诉她，他没有走开，想告诉她，别害怕，想告诉她，照片拍的都不是真的，他只是在警告那个女人，不带任何感情和暧昧…可她听不到。
　　　　听不到是什么概念？
　　　　对于音乐家，不是人人都有贝多芬的天赋和才能，这个缺陷是致命的。
　　　　几乎所有的机会都会离你而去，然后陷入自暴自弃，心理疾病严重者甚至会自杀。
　　　　虽然她不用涉足音乐，然而对于普通人，也是难以承受。
　　　　即便她的声音已经听起来如此平静，他还是能想象她最初是怎样的惶恐。
　　　　也还好有家人陪在她身边。
　　　　志龙突然庆幸她被及时带回美国，而不是独自一个人在韩国遭受各种异样的眼光。
　　　　金研熙之于全志龙，是他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她现在如此脆弱，可他连抱她的能力都没有。
　　　　研熙说，如果……他听出来她的未尽之词。如果她一辈子都是聋子，她不会跟他在一起。
　　　　天下女人千千万，他可以去寻找别的人，她不再适合。
　　　　耳聋的金研熙是个拖累，不仅拖累家人、朋友，还有未来的爱人。
　　　　所以她宁愿孤孑一生。
　　　　志龙也没有反驳她，但心里清楚地说，不可能。
　　　　不管金研熙是怎样的，他都不会再放手。

　　☆、第20章　仁赫

自从志龙打完电话，big棒的其他四只明显感觉到周围死气沉沉的气氛好多了。
　　　　于是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明白他终于跟研熙联系上了。
　　　　胜腻一把搭上他肩膀，语重心长地劝他：“哥，你知道从你这几天的表现我得出了什么结论吗？”
　　　　虽然知道他嘴里肯定没有好话，志龙还是挑眉，问：“什么？”
　　　　胜腻面上一本正经：“秀恩爱，分得快！”
　　　　志龙呵呵一声，眯眼笑着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哥哥们都喜欢打你吗？”
　　　　胜利卡壳，脖子下一秒就被按住了。
　　　　塔普和永裴也都过来压在他身上。
　　　　塔普满脸无辜地表示这是个众人皆知的事实：“因为，他就是很欠揍。”
　　　　经纪人哥哥们也表示赞同。
　　　　=
　　　　日本和美国有时差，所以志龙每天只能在早上的时候联系到研熙。
　　　　小伙伴们纷纷表示早起的龙哥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尤其是每天早上刚起来，就看见一个满脸能笑出菊花的人站在阳台上发短信。
　　　　胜腻有次看不过去了，很严肃地跟他说：“哥，你知道为什么社长看重你吗？”
　　　　志龙满目茫然。
　　　　“因为你们某个时刻都挺像的。”杨菊花and龙菊花……
　　　　永裴＆大声＆塔普：胜利你赢了！
　　　　后来知道自己这个外号的全leader，又本着“自家忙内就应该多挨几顿打长长记性”的心态，联合塔普永裴，又再度把他给揍了一顿……
　　　　因为害怕上次的事情重复发生，何况研熙现在还在美国，他毫无能力波及的地方。于是，志龙开始想着怎么向研熙索要各种办公室、家里、她哥、她爸妈的电话。
　　　　研熙倒是很爽快地把她办公室电话给他了。反正她目前也不在，他打了没用。
　　　　至于其他的，她觉得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志龙没再回她，咬了咬牙，心里一桩一桩记得很清楚。
　　　　她现在心里还脆弱着，他不好打击。
　　　　等病稍微好转了，他们感情坚固了，再慢、慢算账。
　　　　=
　　　　3号演唱会结束，志龙拒绝了他们一起party的提议，匆匆回酒店收拾东西。
　　　　这次见面时隔十几天，他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于是晚上志龙一个人在酒店套间里，把镜子拿过去照了照。omo，他眼袋要垂到嘴角了，这样怎么见研熙啊！想了想，偷偷从胜腻那里顺走一袋眼膜。
　　　　虽然忙内欠揍了点，但是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他！
　　　　神似熊猫的胜腻，对黑眼圈应该有很独特深刻的祛除方法吧？
　　　　龙哥边敷眼膜边想着，如果明天到了波士顿，遇到研熙家人怎么办？
　　　　她都还没松口说要在一起……
　　　　介绍的时候，直接说“我是你女儿的男朋友”吗？
　　　　不会被岳父赶出门吧？
　　　　——事实上，龙哥真的想太多。
　　　　金爸爸压根没把她女儿这个还没有名正言顺的小男友放在眼里。
　　　　按照他的习惯来讲，两个人见面之前得有相差不大的身份等级，才有见面的必要。
　　　　而全志龙的档次，目前他看不上。
　　　　等全志龙把他儿子先搞定，再谈发展下去的事情。否则免谈。
　　　　于是志龙第三天抵达波士顿的时候，才刚下飞机，就感觉到一股凉意。
　　　　不明所以的志龙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接机口，旁边的旅客来来去去看了他好多眼，甚至有的互相窃窃私语，以为那是娱乐圈新秀。
　　　　然而那个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
　　　　逆光的脸棱角分明，像是刀刻出来的杰作。
　　　　志龙没有再观察，拖着行李往前走。
　　　　然后被拦住了。
　　　　他抬头看，居然是那个挡在路中间的男人。
　　　　“……？”志龙不确定他是亚洲哪个国家的，只好用英文表达疑惑。
　　　　来人却是满嘴韩语，仔细听还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研熙说你下午的航班，让我过来接你。”
　　　　还有他那个不愿意女儿嫁那么远的爸爸，